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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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月辰離開別墅，順手帶上房門。
伴隨著房門閉合發出的聲響，他整個人都化作黑色的煙霧，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米微坐在一樓大廳裏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盒糖。
明亮的燈光灑落在他雪白柔軟的頭發和睫毛上，就像灑下了一層銀輝。
米微把玩著手裏的糖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感興趣過。
在另一個或許並沒有存在過的世界裏，他創建過一個叫黎明鐘聲的組織。
任何人在加入組織之前，都要被他詳細地調查一番。
他會試圖了解和他們有關的一切，但只是為了確認他們並沒有做過令他厭惡的事。
他對他們的私生活毫無興趣。
可是此時此刻，米微看著手裏的糖盒，對月辰的過去，月辰做過的事，月辰的私生活，月辰隱秘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那個男人到底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他是如何成為月族的首領，影狼的團長的？
強大如他，為何甘願被自己如此驅使？
真的只是為了錢麽？
如果不是，他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呢？
米微不相信這個世上存在不會被利益驅使的傻子，哪怕他自己就是這樣的傻子。
他總是在陌生人面前露出溫柔無害的微笑，在熟悉的人面前表現得高冷又任性。
並不是他性格惡劣，而是他不願在熟悉的人面前披上任何偽裝。
對他來說，臉上的表情，說話時的語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可以成為達到目標的手段。
這樣的他，要怎麽去相信別人臉上的表情，別人嘴裏說出來的話？
更不用說他還遭受過那樣刻骨銘心的背叛。
可是月辰，跟他以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沒有哪個雇傭兵會為自己的雇主做到這種地步。
沒有哪個Alpha會任由一個他不愛的Omega如此折騰。
折騰——是的，米微對於自己逼迫月辰的行為有著清晰的認知。
他知道月辰這段時間裏為他打了多少支抑制劑。
雖然月辰什麽都沒說，但垃圾箱裏的空藥瓶說明了一切。
無論他如何任性，月辰都默默承受，溫柔地順著他，甚至不惜成為他的共犯。
米微需要一個解釋。
或是一句表白。
他想了想，突然起身上樓，換衣服，化妝，戴假發。
他知道這時候出去不是明智之舉，或許警局和拯救會之所以沒有任何動靜，是在等他自投羅網。
但他實在太好奇了——月辰到底是怎麽隱藏行蹤的？打算怎麽查探消息？
他在月辰的個人終端裏安裝了定位，只要月辰不把個人終端摘下來，他就能實時掌握他的位置。
這一次，行動者和追蹤者的位置互換了，不知道又會帶給彼此怎樣的驚喜？
偽裝過後的米微穿著一身黑色的連帽衣從四樓最不顯眼的一個窗戶裏翻出別墅，一躍而下，無聲落地，就像一只沒有重量的蜘蛛。
兜帽下露出他黑色的假發，及肩的長度，剛好蓋住他雪白的真發。
他戴著藍牙耳機，耳機連著他的個人終端，勤奮地向他轉達著月辰周圍的聲音，以及月辰的所在。
【目標位於您的正前方，距離您1000米。】
這就1000米了？牛逼，你是閃電嗎？
米微勾了下唇角，給自己戴上夜視眼鏡，快步追趕。
這一次他做了更加充足的準備，不會再發生昨天那樣的尷尬。
月辰並不知道米微追出來了，他的超常感知雖然敏銳，但感知的範圍有限。
在向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禱告過後，他肆無忌憚地使用了能力，沿著黑暗潛入警局探聽消息。
警局裏，兩名帝國軍正在閑聊。
“最近出事的人真多。”帝國軍A低聲抱怨。
“誰說不是呢？”帝國軍B一邊附和一邊把資料翻得唰唰響，“不過都集中在奧勒斯家族的別墅裏。”
“準確來說死者並沒有死在那棟別墅裏，但是，嗯……誰知道呢。”帝國軍A諱莫如深。
帝國軍B倒是沒什麽顧慮地說：“涉及貴族的案子別去深究，母神教上一任教皇就是最好的例子。”
“母神教上一任教皇？哦，榨幹活人鮮血沐浴的那位？”
“是啊，要不是斷罪者在他的顱骨上鑿開了一個洞，我們現在還在為調查失蹤者的下落而奔波……當然，我沒有任何感謝斷罪者的意思，一個瘋子殺了另一個瘋子，僅此而已。”
“是的，都是瘋子。”帝國軍A附和，“他們真該冷靜下來好好聆聽一下戰神塔尼瑞憤怒的咆哮，這個世界已經夠亂的了，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
月辰沈默著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跟拯救會有關的情報，又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偷偷瞄了眼兩人手裏正在整理的資料，同樣沒發現任何拯救會相關。
他不再遲疑，轉身離開。
警局的燈突然熄滅又很快恢覆，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把兩名帝國軍嚇了一跳。
他們還以為自己的閑聊觸怒了神明，開始瘋狂懺悔。
月辰嗤之以鼻——愚蠢的異教徒，這個世上只有黑夜狼神卡庫特拉是真實存在的。
米微嗤笑一聲——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神，自己嚇自己。
米微繼續根據耳機裏的提示追蹤月辰。
月辰離開警局後，去了拯救會。
他並沒有直接進入拯救會的教堂，而是先去米微射殺審判司教的地方看了眼，想知道屍體還在不在那裏，有沒有被人發現。
結果，到了地方，別說屍體了，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月辰怕自己在黑暗裏看不清楚，踏出黑暗蹲在地上仔細看了看。
確實沒有血跡，什麽都沒有，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
可月辰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夢。
什麽情況？
月辰皺了下眉，突然註意到了什麽，從地上撿起一枚金屬。
是一枚使用過的子彈。
他用纖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這枚子彈，可以確定昨天傍晚，米微就是用它射殺了審判司教。
子彈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腥味，可是並沒有血跡。
月辰瞇了下眼睛，無法解釋他目前為止發現的所有異常。
是魔法？
有誰用魔法清理了審判司教的屍體？
他為什麽這麽做？
為什麽要偷偷處理掉審判司教的屍體，不讓他的死公之於眾？
又為什麽要留下這枚子彈？
月辰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這段時間，足夠米微追到他附近了。
蒼月大陸的民族個個善戰，米微只是看起來弱不禁風，他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容小覷。
1分鐘1000米很難嗎？
為了不被月辰發現，米微在距離他500米的地方停下，試圖通過耳機探聽月辰那邊的動靜。
然而，他剛停下不久，月辰便又動了起來。
月辰把那枚子彈收進自己的口袋，然後重新遁入黑暗，朝著拯救會教堂的方向移動。
在黑暗中移動對他來說就跟在平地上滑板一樣，只要給一個力，就能非常快速而輕松地前進一段距離。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他直接“滑”進拯救會教堂，在各種陰暗的縫隙裏跳躍著前進，轉眼便進入了教堂內殿。
拯救會教堂不僅是拯救會信徒的神聖之所，還是七位司教的住所。
成為司教，就是成為了真理之神哈蘭阿爾的眼，是不能隨意離開教堂的。
此刻，拯救會教堂內殿，七位司教並排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雙手交疊在胸前，維持著覆制黏貼一般的僵硬睡姿。
每一位司教都披著雪白的教會服裝，臉上蒙著白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躺了七具屍體。
七……
黑暗中，月辰移動到天花板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視線落在其中一位司教身上。
那人頭上戴著雪白的高帽，帽子上有一枚金色的徽章，看起來很像天平。
——審判司教。
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氣息，確實屬於審判司教。
同時，屬於一位活人。
審判司教還活著。
月辰不理解，他大為震撼。
他出門之前，米微說，如果審判司教沒死透，就幫他補一刀。
他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並不是他真的對殺人這件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而是他親眼見證了審判司教的死，覺得無論如何都輪不到自己補刀。
誰曾想，一語成讖。
還真需要他補刀？
目標就在自己的正下方，可現場有六位目擊者，全是拯救會的高層，也不知道都掌握著一些怎樣的能力。
這真是最糟糕的作案現場了。
但是，月辰一向重視承諾遠勝過自己的生命，既然答應了米微，那麽，他必須做到。
好吧，以黑夜狼神卡庫特拉之名，審判你的罪。
月辰在心裏默念著，拯救會內殿的天花板上，濃重的黑暗化作巨大的狼爪，裹挾著狂風呼嘯而下。
鋒利又神秘的黑色狼爪對準了審判司教，一瞬就貫穿了他的額頭。
只聽“喀啦”一聲，審判司教的額頭上多了一根黑色的金屬釘，這根釘子將一張寫有文字的紙張死死地釘在了審判司教的顱骨上。
【罪狀是——毒殺無罪之人。】
鮮血從可怕的傷口裏噴出來，將紙張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可這行字依舊清晰。
兩秒鐘的沈寂過後，驚叫聲撕破了黑暗。
“斷罪者！是斷罪者！斷罪者出現了！”
米微：我不是什麽好人，我殺過很多人。
月辰：好巧，我也是。
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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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辰離開別墅，順手帶上房門。
伴隨著房門閉合發出的聲響，他整個人都化作黑色的煙霧，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米微坐在一樓大廳裏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盒糖。
明亮的燈光灑落在他雪白柔軟的頭發和睫毛上，就像灑下了一層銀輝。
米微把玩著手裏的糖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感興趣過。
在另一個或許並沒有存在過的世界裏，他創建過一個叫黎明鐘聲的組織。
任何人在加入組織之前，都要被他詳細地調查一番。
他會試圖了解和他們有關的一切，但只是為了確認他們並沒有做過令他厭惡的事。
他對他們的私生活毫無興趣。
可是此時此刻，米微看著手裏的糖盒，對月辰的過去，月辰做過的事，月辰的私生活，月辰隱秘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那個男人到底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他是如何成為月族的首領，影狼的團長的？
強大如他，為何甘願被自己如此驅使？
真的只是為了錢麽？
如果不是，他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呢？
米微不相信這個世上存在不會被利益驅使的傻子，哪怕他自己就是這樣的傻子。
他總是在陌生人面前露出溫柔無害的微笑，在熟悉的人面前表現得高冷又任性。
並不是他性格惡劣，而是他不願在熟悉的人面前披上任何偽裝。
對他來說，臉上的表情，說話時的語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可以成為達到目標的手段。
這樣的他，要怎麽去相信別人臉上的表情，別人嘴裏說出來的話？
更不用說他還遭受過那樣刻骨銘心的背叛。
可是月辰，跟他以前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沒有哪個雇傭兵會為自己的雇主做到這種地步。
沒有哪個Alpha會任由一個他不愛的Omega如此折騰。
折騰——是的，米微對於自己逼迫月辰的行為有著清晰的認知。
他知道月辰這段時間裏為他打了多少支抑制劑。
雖然月辰什麽都沒說，但垃圾箱裏的空藥瓶說明了一切。
無論他如何任性，月辰都默默承受，溫柔地順著他，甚至不惜成為他的共犯。
米微需要一個解釋。
或是一句表白。
他想了想，突然起身上樓，換衣服，化妝，戴假發。
他知道這時候出去不是明智之舉，或許警局和拯救會之所以沒有任何動靜，是在等他自投羅網。
但他實在太好奇了——月辰到底是怎麽隱藏行蹤的？打算怎麽查探消息？
他在月辰的個人終端裏安裝了定位，只要月辰不把個人終端摘下來，他就能實時掌握他的位置。
這一次，行動者和追蹤者的位置互換了，不知道又會帶給彼此怎樣的驚喜？
偽裝過後的米微穿著一身黑色的連帽衣從四樓最不顯眼的一個窗戶裏翻出別墅，一躍而下，無聲落地，就像一只沒有重量的蜘蛛。
兜帽下露出他黑色的假發，及肩的長度，剛好蓋住他雪白的真發。
他戴著藍牙耳機，耳機連著他的個人終端，勤奮地向他轉達著月辰周圍的聲音，以及月辰的所在。
【目標位於您的正前方，距離您1000米。】
這就1000米了？牛逼，你是閃電嗎？
米微勾了下唇角，給自己戴上夜視眼鏡，快步追趕。
這一次他做了更加充足的準備，不會再發生昨天那樣的尷尬。
月辰並不知道米微追出來了，他的超常感知雖然敏銳，但感知的範圍有限。
在向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禱告過後，他肆無忌憚地使用了能力，沿著黑暗潛入警局探聽消息。
警局裏，兩名帝國軍正在閑聊。
“最近出事的人真多。”帝國軍A低聲抱怨。
“誰說不是呢？”帝國軍B一邊附和一邊把資料翻得唰唰響，“不過都集中在奧勒斯家族的別墅裏。”
“準確來說死者並沒有死在那棟別墅裏，但是，嗯……誰知道呢。”帝國軍A諱莫如深。
帝國軍B倒是沒什麽顧慮地說：“涉及貴族的案子別去深究，母神教上一任教皇就是最好的例子。”
“母神教上一任教皇？哦，榨幹活人鮮血沐浴的那位？”
“是啊，要不是斷罪者在他的顱骨上鑿開了一個洞，我們現在還在為調查失蹤者的下落而奔波……當然，我沒有任何感謝斷罪者的意思，一個瘋子殺了另一個瘋子，僅此而已。”
“是的，都是瘋子。”帝國軍A附和，“他們真該冷靜下來好好聆聽一下戰神塔尼瑞憤怒的咆哮，這個世界已經夠亂的了，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
月辰沈默著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跟拯救會有關的情報，又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偷偷瞄了眼兩人手裏正在整理的資料，同樣沒發現任何拯救會相關。
他不再遲疑，轉身離開。
警局的燈突然熄滅又很快恢覆，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把兩名帝國軍嚇了一跳。
他們還以為自己的閑聊觸怒了神明，開始瘋狂懺悔。
月辰嗤之以鼻——愚蠢的異教徒，這個世上只有黑夜狼神卡庫特拉是真實存在的。
米微嗤笑一聲——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神，自己嚇自己。
米微繼續根據耳機裏的提示追蹤月辰。
月辰離開警局後，去了拯救會。
他並沒有直接進入拯救會的教堂，而是先去米微射殺審判司教的地方看了眼，想知道屍體還在不在那裏，有沒有被人發現。
結果，到了地方，別說屍體了，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月辰怕自己在黑暗裏看不清楚，踏出黑暗蹲在地上仔細看了看。
確實沒有血跡，什麽都沒有，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
可月辰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夢。
什麽情況？
月辰皺了下眉，突然註意到了什麽，從地上撿起一枚金屬。
是一枚使用過的子彈。
他用纖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這枚子彈，可以確定昨天傍晚，米微就是用它射殺了審判司教。
子彈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腥味，可是並沒有血跡。
月辰瞇了下眼睛，無法解釋他目前為止發現的所有異常。
是魔法？
有誰用魔法清理了審判司教的屍體？
他為什麽這麽做？
為什麽要偷偷處理掉審判司教的屍體，不讓他的死公之於眾？
又為什麽要留下這枚子彈？
月辰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這段時間，足夠米微追到他附近了。
蒼月大陸的民族個個善戰，米微只是看起來弱不禁風，他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容小覷。
1分鐘1000米很難嗎？
為了不被月辰發現，米微在距離他500米的地方停下，試圖通過耳機探聽月辰那邊的動靜。
然而，他剛停下不久，月辰便又動了起來。
月辰把那枚子彈收進自己的口袋，然後重新遁入黑暗，朝著拯救會教堂的方向移動。
在黑暗中移動對他來說就跟在平地上滑板一樣，只要給一個力，就能非常快速而輕松地前進一段距離。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他直接“滑”進拯救會教堂，在各種陰暗的縫隙裏跳躍著前進，轉眼便進入了教堂內殿。
拯救會教堂不僅是拯救會信徒的神聖之所，還是七位司教的住所。
成為司教，就是成為了真理之神哈蘭阿爾的眼，是不能隨意離開教堂的。
此刻，拯救會教堂內殿，七位司教並排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雙手交疊在胸前，維持著覆制黏貼一般的僵硬睡姿。
每一位司教都披著雪白的教會服裝，臉上蒙著白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躺了七具屍體。
七……
黑暗中，月辰移動到天花板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視線落在其中一位司教身上。
那人頭上戴著雪白的高帽，帽子上有一枚金色的徽章，看起來很像天平。
——審判司教。
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氣息，確實屬於審判司教。
同時，屬於一位活人。
審判司教還活著。
月辰不理解，他大為震撼。
他出門之前，米微說，如果審判司教沒死透，就幫他補一刀。
他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並不是他真的對殺人這件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而是他親眼見證了審判司教的死，覺得無論如何都輪不到自己補刀。
誰曾想，一語成讖。
還真需要他補刀？
目標就在自己的正下方，可現場有六位目擊者，全是拯救會的高層，也不知道都掌握著一些怎樣的能力。
這真是最糟糕的作案現場了。
但是，月辰一向重視承諾遠勝過自己的生命，既然答應了米微，那麽，他必須做到。
好吧，以黑夜狼神卡庫特拉之名，審判你的罪。
月辰在心裏默念著，拯救會內殿的天花板上，濃重的黑暗化作巨大的狼爪，裹挾著狂風呼嘯而下。
鋒利又神秘的黑色狼爪對準了審判司教，一瞬就貫穿了他的額頭。
只聽“喀啦”一聲，審判司教的額頭上多了一根黑色的金屬釘，這根釘子將一張寫有文字的紙張死死地釘在了審判司教的顱骨上。
【罪狀是——毒殺無罪之人。】
鮮血從可怕的傷口裏噴出來，將紙張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可這行字依舊清晰。
兩秒鐘的沈寂過後，驚叫聲撕破了黑暗。
“斷罪者！是斷罪者！斷罪者出現了！”
米微：我不是什麽好人，我殺過很多人。
月辰：好巧，我也是。
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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