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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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是，還是不是？
不，考慮到月辰擁有超常感知，米微沒有撒謊的選擇。
他能選擇的只有回答還是不回答。
但是不回答，同樣是一種回答。
三秒鐘的沈默，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月辰很聰明地選擇了裝傻：“這是不可能的，骨族和月族一樣都是蒼月大陸的民族，身為月族人的我再清楚不過，骨族已經滅亡了，或許是因為您那頭漂亮的白發，讓拯救會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或許吧。”米微順著臺階就下來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月辰試探著提議，“只要您希望，今晚我也會陪在您的身邊，直到您醒來。”
他現在急於證明自己對骨族沒有什麽偏見。
不，應該說是對米微沒有什麽偏見。
無論米微是不是骨族，無論13年後的他會不會再一次摧毀帝國，至少現在的他並沒有做這樣的事，也沒見他殺過什麽人，做過什麽惡。
這種情況下，對月辰來說，即便米微是個危險的怪物，他也首先是他的雇主。
一個至少看上去十分柔弱的Omega雇主。
月辰的話語極大地安撫了米微。
想到還沒懲罰月辰臨時標記自己的事，米微理直氣壯地伸出雙手：“月辰，我困了，抱我上去。”
“好的。”月辰起身繞過茶幾，彎腰伸手，溫柔地將沙發上的米微橫抱到自己懷裏。
反正他也是要上樓的，多抱個人上樓而已，不算什麽難事。
雖然米微好像比他上一次抱他的時候重了不少，有著和纖弱的外表看上去完全不相符的體重。
雖然米微的後背不知為何變得有點硌手，皮膚之下的脊椎像有生命一般，自己調整了位置，好讓他抱得更舒服。
月辰：“……”
雖然你可能猜到我知道你是骨族了，但是這麽不加掩飾真的好嗎？
米微倒是想掩飾，但他的人形外殼就這麽點大……
算了。
米微伸手勾過月辰的脖子。
想到Alpha的腺體也在後頸上，出於好奇，他順手就摸了一下。
然後這一摸就摸出事了。
月辰的腳步一頓，雪松和香草的氣息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將兩人包裹。
月辰：“……”
米微：“……”
無論是Omega的腺體，還是Alpha的腺體，都是極其敏感的。
要不是月辰的反應夠快，再加上求生的本能，他差點腿一軟抱著米微從樓梯上滾下去。
這位Omega確實該好好惡補一下跟性別有關的知識了。
月辰郁悶地想。
至於現在，能怎麽辦呢？
月辰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樓，並心有餘悸地提醒：“別亂摸。”
“抱歉。”米微收回手，把腦袋埋進月辰的胸膛，不敢再亂動。
雖然他現在想要調戲月辰的欲望很強烈，但並不想真的撩出火來。
畢竟被一個人愛上，和被一個人擁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月辰不愛他，其實他也不愛月辰。
他現在對月辰的沖動裏，更多是“想要”，跟想要一個手下沒太多區別。
因為不愛，他可以更加理性也更加冷漠——我要你為我魂牽夢縈，但我不會為你犧牲分毫。
這場無聲的對抗，先沈淪的一方會輸得遍體鱗傷。
但或許，彼此都能迎來皆大歡喜的結局，也說不定呢？
月辰抱著米微上了四樓。
米微按下門把打開房門。
月辰抱著他走進去，來到床邊，把他輕放在床上。
月辰的動作自始至終都很溫柔，就好像米微是什麽貴重的易碎品。
米微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看著月辰的方向，眼睫輕顫。
幾分鐘前，月辰剛說出“我喜歡您，但我不愛您”這樣的話，此刻的米微是怎麽都不會誤會的。
他知道，月辰的溫柔可能只是一層名為“雇傭兵”的偽裝。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總是有理由的，月辰的理由無關愛情，或許只是為了錢，又或許是為了月族人和影狼的名聲。
哪怕這倆早已聲名狼藉。
月辰放下米微後，暗暗松了口氣，後退一步彎腰行禮：“米微大人，請允許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他沒忘記他剛許下的誓言。
身為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信徒，他絕不會違背任何誓言。
——在得到米微的允許之前，他絕不會離開他半步。
米微將視線從月辰臉上收回來，假裝沒註意到他的難堪，嘴上卻不饒人：“很快是多久？”
月辰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並沒有關註過這樣的事，畢竟以前做這種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
米微的信息素透過指尖的皮膚，直接碰到了他的腺體，那充滿侵略性的信息素不由分說地挾持了他的欲望。
但是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已經難堪過一次，這一次，月辰顯得更淡定了，似乎知道米微不會為難他。
果然，米微不等他回應便松了口：“去吧，我先睡了，我睡醒的時候要看到你在我身邊。”
“好的。”月辰笑了笑，替米微蓋上被子後，離開他的房間，把該解決的事解決了一下，然後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
抑制劑傷身，但他完全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因為他有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庇護。
月辰打完抑制劑就回到了米微的房間。
他進門之前就通過對米微呼吸的感知，判斷他睡著了。
所以他沒有開門，而是直接化身為影，從門下的縫隙鉆進了米微的房間。
如霧似影的黑狼用他琥珀色的雙眼凝視了一會兒床上的米微，然後在床下鋪就的被子上躺下。
黑霧散去，狼影消失，被子上只有側躺著縮成一團的月辰，穿著單薄的睡衣，也不蓋被子，就這麽沈沈地睡去。
月辰又做夢了，又一次夢到了“白”。
幾乎一樣的場景，發生了幾乎一樣的事。
可是夢裏的他清楚地知道——這種事發生過一次。
追兵還沒到，甚至可能還沒出發，他便提前告知了“白”：“等會兒會有追兵過來，到時候，我去引開他們。”
身前的人影聞言，轉身看了過來。
這一次，月辰看清了他的臉。
和米微幾乎一樣的臉。
除了那頭隨風飄揚的及腰長發。
或許是因為他意識到了白的原型是米微，所以潛意識對這個形象進行了進一步的加工，讓他變得更像米微了。
月辰對白的愛沒有半分虛假，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他，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死亡，依然堅定地選擇了同樣的做法，只為了讓白活下去。
可是眼前天使般的人影沈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麽不跟我一起逃？”
“因為……”月辰回答不上來。
上一次是為了引開追兵，給白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一次，明明有充足的時間。
他隱約知道這是不合理的，可他的行動就像被框死了一樣，第一反應並不是改變自己的行動，而是為自己的行動做出解釋：“因為，每一次都是這樣。”
——最終，他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每一次？
他在說什麽？
同樣的事究竟發生過多少遍？
之後還會繼續循環嗎？
可是，好像只有自己意識到了這一點，米微什麽都不知道。
“放心，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愛上你。”月辰說著，為了讓自己心愛的人放心，展露了一個溫柔的笑，然後珍惜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米微。”
月辰醒了，月辰自閉了。
他不敢去看床上的米微，因為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夢見的不是什麽以米微為原型的理想型，而是米微本人。
到底為什麽會連續兩晚夢見米微，還深愛著夢裏的米微？
是因為單身太久了嗎？
月辰有些頭疼地擡手揉了揉額角。
昨天他還信誓旦旦地覺得自己不可能愛上米微。
今天……要是每晚都做一個這樣的夢，不需要米微做什麽，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攻略了。
還在郁悶，床上傳來動靜。
米微醒了。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湊到床邊往床下一看。
四目相對，一陣無聲的沈默。
然後是月辰掩飾般的微笑：“早安，米微大人。”
“早安。”米微回應了他，然後收回視線，看了眼個人終端上顯示的時間，覺得是時候該起床了，便從床上坐起來，關掉了勤奮工作了一晚的小夜燈。
見他坐了起來，月辰便也跟著起身：“我去為您準備早餐。”
米微並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反應，而是在沈默了一會兒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昨天忘了問你，你是怎麽做到獨自一人分別探索母神教和拯救會，全身而退，不被任何人發現的？”
“一切都是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庇護。”月辰回答。
他的能力都是卡庫特拉賜予的，所以這麽回答也不算錯。
然而這個答案並不能說服沒有信仰的米微：“祂怎麽庇護的你？是把發現你的人都殺了，還是讓你身邊的人都失明了？”
黑發在這個世界裏很少見，任誰都能一眼認出月族人。
一個黑發的月族人，要怎麽混進母神教和拯救會？
如果要偽裝，偽裝的衣服哪裏來？又是怎麽通過的身份驗證？
三大教會可不是傻子。
月辰沈默著思考了一會兒。
進一步的回答必然暴露自己的能力。
被神賜予的能力一旦暴露，或許會從此消失。
但他不想撒謊，最終只能選擇以誠心換誠心：“抱歉，我不想說，每個人都有秘密，對嗎？”
米微其實也不是非要知道月辰的一切不可，他只是好奇問問，能問出來固然好，問不出來也沒什麽關系。
但是，月辰比起隨便扯個謊糊弄他，選擇了直白地告訴他——我不想說。
米微挑了下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愉悅：“嗯，那我換個問題，你在拯救會，找到那個毒死我的廚師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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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慮到月辰擁有超常感知，米微沒有撒謊的選擇。
他能選擇的只有回答還是不回答。
但是不回答，同樣是一種回答。
三秒鐘的沈默，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月辰很聰明地選擇了裝傻：“這是不可能的，骨族和月族一樣都是蒼月大陸的民族，身為月族人的我再清楚不過，骨族已經滅亡了，或許是因為您那頭漂亮的白發，讓拯救會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或許吧。”米微順著臺階就下來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月辰試探著提議，“只要您希望，今晚我也會陪在您的身邊，直到您醒來。”
他現在急於證明自己對骨族沒有什麽偏見。
不，應該說是對米微沒有什麽偏見。
無論米微是不是骨族，無論13年後的他會不會再一次摧毀帝國，至少現在的他並沒有做這樣的事，也沒見他殺過什麽人，做過什麽惡。
這種情況下，對月辰來說，即便米微是個危險的怪物，他也首先是他的雇主。
一個至少看上去十分柔弱的Omega雇主。
月辰的話語極大地安撫了米微。
想到還沒懲罰月辰臨時標記自己的事，米微理直氣壯地伸出雙手：“月辰，我困了，抱我上去。”
“好的。”月辰起身繞過茶幾，彎腰伸手，溫柔地將沙發上的米微橫抱到自己懷裏。
反正他也是要上樓的，多抱個人上樓而已，不算什麽難事。
雖然米微好像比他上一次抱他的時候重了不少，有著和纖弱的外表看上去完全不相符的體重。
雖然米微的後背不知為何變得有點硌手，皮膚之下的脊椎像有生命一般，自己調整了位置，好讓他抱得更舒服。
月辰：“……”
雖然你可能猜到我知道你是骨族了，但是這麽不加掩飾真的好嗎？
米微倒是想掩飾，但他的人形外殼就這麽點大……
算了。
米微伸手勾過月辰的脖子。
想到Alpha的腺體也在後頸上，出於好奇，他順手就摸了一下。
然後這一摸就摸出事了。
月辰的腳步一頓，雪松和香草的氣息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將兩人包裹。
月辰：“……”
米微：“……”
無論是Omega的腺體，還是Alpha的腺體，都是極其敏感的。
要不是月辰的反應夠快，再加上求生的本能，他差點腿一軟抱著米微從樓梯上滾下去。
這位Omega確實該好好惡補一下跟性別有關的知識了。
月辰郁悶地想。
至於現在，能怎麽辦呢？
月辰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樓，並心有餘悸地提醒：“別亂摸。”
“抱歉。”米微收回手，把腦袋埋進月辰的胸膛，不敢再亂動。
雖然他現在想要調戲月辰的欲望很強烈，但並不想真的撩出火來。
畢竟被一個人愛上，和被一個人擁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月辰不愛他，其實他也不愛月辰。
他現在對月辰的沖動裏，更多是“想要”，跟想要一個手下沒太多區別。
因為不愛，他可以更加理性也更加冷漠——我要你為我魂牽夢縈，但我不會為你犧牲分毫。
這場無聲的對抗，先沈淪的一方會輸得遍體鱗傷。
但或許，彼此都能迎來皆大歡喜的結局，也說不定呢？
月辰抱著米微上了四樓。
米微按下門把打開房門。
月辰抱著他走進去，來到床邊，把他輕放在床上。
月辰的動作自始至終都很溫柔，就好像米微是什麽貴重的易碎品。
米微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看著月辰的方向，眼睫輕顫。
幾分鐘前，月辰剛說出“我喜歡您，但我不愛您”這樣的話，此刻的米微是怎麽都不會誤會的。
他知道，月辰的溫柔可能只是一層名為“雇傭兵”的偽裝。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總是有理由的，月辰的理由無關愛情，或許只是為了錢，又或許是為了月族人和影狼的名聲。
哪怕這倆早已聲名狼藉。
月辰放下米微後，暗暗松了口氣，後退一步彎腰行禮：“米微大人，請允許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他沒忘記他剛許下的誓言。
身為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信徒，他絕不會違背任何誓言。
——在得到米微的允許之前，他絕不會離開他半步。
米微將視線從月辰臉上收回來，假裝沒註意到他的難堪，嘴上卻不饒人：“很快是多久？”
月辰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並沒有關註過這樣的事，畢竟以前做這種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
米微的信息素透過指尖的皮膚，直接碰到了他的腺體，那充滿侵略性的信息素不由分說地挾持了他的欲望。
但是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已經難堪過一次，這一次，月辰顯得更淡定了，似乎知道米微不會為難他。
果然，米微不等他回應便松了口：“去吧，我先睡了，我睡醒的時候要看到你在我身邊。”
“好的。”月辰笑了笑，替米微蓋上被子後，離開他的房間，把該解決的事解決了一下，然後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
抑制劑傷身，但他完全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因為他有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庇護。
月辰打完抑制劑就回到了米微的房間。
他進門之前就通過對米微呼吸的感知，判斷他睡著了。
所以他沒有開門，而是直接化身為影，從門下的縫隙鉆進了米微的房間。
如霧似影的黑狼用他琥珀色的雙眼凝視了一會兒床上的米微，然後在床下鋪就的被子上躺下。
黑霧散去，狼影消失，被子上只有側躺著縮成一團的月辰，穿著單薄的睡衣，也不蓋被子，就這麽沈沈地睡去。
月辰又做夢了，又一次夢到了“白”。
幾乎一樣的場景，發生了幾乎一樣的事。
可是夢裏的他清楚地知道——這種事發生過一次。
追兵還沒到，甚至可能還沒出發，他便提前告知了“白”：“等會兒會有追兵過來，到時候，我去引開他們。”
身前的人影聞言，轉身看了過來。
這一次，月辰看清了他的臉。
和米微幾乎一樣的臉。
除了那頭隨風飄揚的及腰長發。
或許是因為他意識到了白的原型是米微，所以潛意識對這個形象進行了進一步的加工，讓他變得更像米微了。
月辰對白的愛沒有半分虛假，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他，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死亡，依然堅定地選擇了同樣的做法，只為了讓白活下去。
可是眼前天使般的人影沈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麽不跟我一起逃？”
“因為……”月辰回答不上來。
上一次是為了引開追兵，給白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一次，明明有充足的時間。
他隱約知道這是不合理的，可他的行動就像被框死了一樣，第一反應並不是改變自己的行動，而是為自己的行動做出解釋：“因為，每一次都是這樣。”
——最終，他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每一次？
他在說什麽？
同樣的事究竟發生過多少遍？
之後還會繼續循環嗎？
可是，好像只有自己意識到了這一點，米微什麽都不知道。
“放心，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愛上你。”月辰說著，為了讓自己心愛的人放心，展露了一個溫柔的笑，然後珍惜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米微。”
月辰醒了，月辰自閉了。
他不敢去看床上的米微，因為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夢見的不是什麽以米微為原型的理想型，而是米微本人。
到底為什麽會連續兩晚夢見米微，還深愛著夢裏的米微？
是因為單身太久了嗎？
月辰有些頭疼地擡手揉了揉額角。
昨天他還信誓旦旦地覺得自己不可能愛上米微。
今天……要是每晚都做一個這樣的夢，不需要米微做什麽，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攻略了。
還在郁悶，床上傳來動靜。
米微醒了。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湊到床邊往床下一看。
四目相對，一陣無聲的沈默。
然後是月辰掩飾般的微笑：“早安，米微大人。”
“早安。”米微回應了他，然後收回視線，看了眼個人終端上顯示的時間，覺得是時候該起床了，便從床上坐起來，關掉了勤奮工作了一晚的小夜燈。
見他坐了起來，月辰便也跟著起身：“我去為您準備早餐。”
米微並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反應，而是在沈默了一會兒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昨天忘了問你，你是怎麽做到獨自一人分別探索母神教和拯救會，全身而退，不被任何人發現的？”
“一切都是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庇護。”月辰回答。
他的能力都是卡庫特拉賜予的，所以這麽回答也不算錯。
然而這個答案並不能說服沒有信仰的米微：“祂怎麽庇護的你？是把發現你的人都殺了，還是讓你身邊的人都失明了？”
黑發在這個世界裏很少見，任誰都能一眼認出月族人。
一個黑發的月族人，要怎麽混進母神教和拯救會？
如果要偽裝，偽裝的衣服哪裏來？又是怎麽通過的身份驗證？
三大教會可不是傻子。
月辰沈默著思考了一會兒。
進一步的回答必然暴露自己的能力。
被神賜予的能力一旦暴露，或許會從此消失。
但他不想撒謊，最終只能選擇以誠心換誠心：“抱歉，我不想說，每個人都有秘密，對嗎？”
米微其實也不是非要知道月辰的一切不可，他只是好奇問問，能問出來固然好，問不出來也沒什麽關系。
但是，月辰比起隨便扯個謊糊弄他，選擇了直白地告訴他——我不想說。
米微挑了下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愉悅：“嗯，那我換個問題，你在拯救會，找到那個毒死我的廚師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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