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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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姜雲清不是不願意說，也不是不想讓別的人知道。
她這裏雖然還有些親戚，但是都沒人能管的了她，她的事都是自己做主。
主要是面對沈晏那邊。
她確實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
雖然他總是說交給他，但她也不想做那個一直不主動的人。
最難的還不是面對沈晏爸媽。
反而是——
姜家小叔。
這些年姜家小叔叔在她心裏成了半個父親的角色。
她不用和自己家那裏的親戚匯報，但一定要告訴小叔的。
想到這裏，姜雲清就頭疼。
沈晏看她沒說話，以為她暫時不想提這個。
於是轉移話題，問她：“想寫什麽字？”
“什麽寫字？”
這話題轉換得也太快了，姜雲清都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想讓我幫你寫一幅字？”沈晏提起，“今天在家裏正好方便寫。”
姜雲清這才想起，她之前是有這個想法的。
那時她還沒和沈晏在一起。
她在籌備茶室的時候，想借著這個契機去找沈晏。
但不僅僅是想找個借口，想讓他寫字也是真的。
畢竟沈晏的字是真的好看。
“我想想。”姜雲清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
她希望這幾個字既要能符合茶室的主題，又要很有特色的。
上網搜了一圈，無非是“靜”、“禪”之類的字眼。
再要不就是“天道酬勤”。
雖然很積極向上，但感覺和她的茶室風格不太搭。
沈晏對她招手，示意她一起去書房。
書房也是和他家整體風格一樣的簡潔風。
不同的是多了點古風的裝飾。
譬如掛在墻上的他寫的字。
沈晏從櫃子裏拿了筆墨紙硯出來。
不一會兒磨好了墨。
見他打算寫字，姜雲清也湊過去想看看他寫了什麽字。
他寫的是草書，一眼望過去還有些難以辨認。
姜雲清努力嘗試：“風？第一個字是風吧……呃，什麽？什麽？……潔？”
她盡力了，不是不識字，是看草書還不太習慣。
沈晏開口：“風動歸雲清。”
姜雲清這才恍然：“原來是——哦，原來是這幾個字。”
風動歸雲清。
是她名字的由來的那句詩。
現在被他寫了出來，感覺有點奇妙。
“這個好看。”姜雲清一下子被戳中，“就這個吧。”
“我重寫一個。”沈晏想重新拿個卷軸。
姜雲清以為他要扔，把它拿手上：“不用，就要這個。”
沈晏有些哭笑不得：“這張隨手寫的，這個紙可能不太好。我換個紙寫一張。”
“那你寫。”姜雲清決定，“寫好了我就掛在茶室裏，這樣別人一進來就能看到。”
“真要掛啊？”沈晏問。
“你要反悔？”姜雲清反問。
“不是。”沈晏失笑，“我這個字也不是什麽好的字。”
糊弄糊弄外行人還好，要是有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很久沒有練字。
他仿佛記得姜雲清認識的朋友裏還有書法家，他們寫的字應該更好。
“是好的。”姜雲清認真，“是你寫的。”
“行。”沈晏沒有再拒絕，“那我獻醜了。”
重新翻了張帶著點金粉的紙出來，他看了看，現在心裏簡單布個局。
然後提筆，一氣呵成。
不過這一次他卻寫了行書。
當然也很好看。
“怎麽換了字體？”姜雲清有些疑惑。
沈晏意有所指：“防止出現可能被認錯的可能，那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姜雲清的臉又有點發熱。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認錯字尷尬，還是因為沈晏這話又有點戳她。
本來的意義，那就是她的名字。
希望別人一下子就認出是她的名字。
“行書也好看的。”她低聲，“我喜歡行書的。”
心裏想著還是買個大點的相框，把這幅字放進去。
不然直接掛在外面會落浮灰。
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喜歡。
“這麽喜歡？”沈晏問她。
“當然啊。我以前就覺得你寫的字很好看。”姜雲清說。
那時候她也想找沈晏寫字，但也找不到契機。
就算他給她寫了，她也沒地方掛著。
會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比如，假如她能有一樣他的東西也很好。
這樣可以留作紀念。
於是就沒忍住說：“我得好好留著，萬一將來——”
哪怕未來他倆再也見不到面，她還能“睹物思人”。
奇奇怪怪的想法。
“將來什麽？”沈晏見她停住不解。
姜雲清搖頭：“沒什麽。”
沈晏也沒有非要追問。
等過了會兒後送她回去。
-
茶室的籌備已經到了收尾工作。
一晃也要到了端午節。
姜雲清根據之前的打算，想趁著節假日開啟試營業。
她和開音樂工作室的友人聯合籌劃了一個端午茶會，正好當做試營業的活動。
這段期間沈晏的公司也正好有事，似乎是在忙一個要上市的項目。
所以不能來參加她的首日營業。
姜雲清反而松了口氣。
總覺得如果沈晏也來在這裏待一天，她還有點不自在。
想等後面平穩了一些再邀請他來。
端午茶會那天，寇蔻也來參加了，還帶了她合作的攝影朋友。
她之前就是憑一組漢服照片在網上小小出圈了一下。
姜雲清的茶室也是偏古風的中式裝修，很適合拍漢服。
寇蔻對環境十分滿意：“這個地方太出片了，將來可以成為新晉漢服拍照打卡地。”
姜雲清也湊過去欣賞照片。
“尤其是這個字！”寇蔻指著其中一張，“這個字真的好好看誒，還有你的名字。”
姜雲清一看，是沈晏寫的那幅。
她就掛在室內。
照片裏的女孩子倚在茶桌邊，那幅書法正好成了她身後的背景。
和整體照片的風格也很搭。
“你在網上買的哦？”寇蔻問。
姜雲清搖搖頭：“找人寫的。”
“不錯誒，雖然我不懂這個。”寇蔻誇，“但是很好看，跟你茶室的風格也很搭。”
姜雲清心裏又有一點開心。
“風動歸雲清。”寇蔻念了一遍又問她，“這是句詩吧，下一句是什麽？”
“日落眾山楚。”她說，“是宋代一個叫韓松的詩人寫的。”
“原來你名字是這個由來。”寇蔻點點頭，又默念了一遍，“我不知道下一句時還以為是：風動歸雲清，我歸你。是我見識少了，以為是土味情話。”
姜雲清也在心裏默念了一遍。
忽然感覺這樣理解……好像也不是不行？
寇蔻又嘆氣：“可惜我粉絲太少了，我只是個十八線小糊咖，也不知道發出去有沒有宣傳效果，你別嫌棄。”
“怎麽可能嫌棄。”姜雲清連忙，“你帶我宣傳我都感激不盡，怎麽還會嫌棄。”
“那就好。”寇蔻放了心，又美滋滋稱讚自己的照片，“真的絕了！我這個月微博營業照片也有了！”
茶會持續了三天，正好的端午假期的三天。
和友人或陌生人一起品茶、焚香、聊天、聽音樂，又因為是端午，還加上了吃粽子、拴五色絲線的特色活動。
活動結束那天，攝影師加班加點把寇蔻的照片修了出來。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朋友圈也有不少人轉發這組照片。
就連不怎麽懂明星的小姑都看到了照片。
於是她私聊問姜雲清：“這個是不是你開的茶室呀？”
“是的。”姜雲清沒有瞞著她，“你怎麽猜到的？”
“有你的名字呀。”小姑說，“我看這個明星說，這個茶室是主人用自己名字命名的，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頓了頓小姑又說：“哦對了，我在家庭群看到的，你哥他們分享年輕人的打卡地什麽的，就有這個。”
家庭群這個東西，當初小姑也拉姜雲清進過。
叫：《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主要是長輩們在裏面聊天發表情包，年輕人忙著工作沒時間聊。
但群裏的親戚有她討厭的，她就退了。
她一開始沒跟親戚們說她做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被小姑知道也沒什麽，其他親戚也早晚要知道的。
“有空來玩啊。”姜雲清邀請她，“在河西那裏，你可以坐63路公交車，直達。”
“好啊。”小姑一口答應。
接下來幾天，姜雲清收到了好幾個預定電話——來詢問她可不可以對外出租茶室拍照的地方。
他們都是被網上那組照片吸引的，覺得她這個茶室很適合拍漢服，很出片。再加上茶文化的主題，也可以當道具。
她還有些意外，也並沒有覺得不高興。
訂單的內容和她一開始想的不一樣，但也是個好的開始。
等到沈晏終於有空的時候，他來接姜雲清下班。
“沈總今天竟然有空接我？”幾天不見，姜雲清玩笑，“你們項目不是還沒結束嘛。”
“對我要求這麽低？”沈晏反問，“項目沒結束不代表要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
想到她剛才的稱呼，沈晏又補充了一個：“姜老板。”
“……”
這個稱呼真是振聾發聵。
姜雲清渾身一震。
“這幾天還順利？”沈晏又問。
“順利的。”姜雲清點頭，“靠租‘棚子’也有生意。”
“挺好的。”沈晏點點頭。
“你公司的事情也順利？”姜雲清又問他。
沈晏肯定：“嗯。”
“那就好。”……
具體的事情她不太懂，也沒問那麽詳細。
安靜了一會兒。
“我知道那幅字的含義了。”姜雲清湊近了一點說。
其實她說的還是最初的含義，就是她名字的意思。
至於寇蔻說的那個版本，就像她說的一樣是土味情話。
沈晏應該不至於這麽土。
結果剛說完，感覺他的神情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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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清不是不願意說，也不是不想讓別的人知道。
她這裏雖然還有些親戚，但是都沒人能管的了她，她的事都是自己做主。
主要是面對沈晏那邊。
她確實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
雖然他總是說交給他，但她也不想做那個一直不主動的人。
最難的還不是面對沈晏爸媽。
反而是——
姜家小叔。
這些年姜家小叔叔在她心裏成了半個父親的角色。
她不用和自己家那裏的親戚匯報，但一定要告訴小叔的。
想到這裏，姜雲清就頭疼。
沈晏看她沒說話，以為她暫時不想提這個。
於是轉移話題，問她：“想寫什麽字？”
“什麽寫字？”
這話題轉換得也太快了，姜雲清都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想讓我幫你寫一幅字？”沈晏提起，“今天在家裏正好方便寫。”
姜雲清這才想起，她之前是有這個想法的。
那時她還沒和沈晏在一起。
她在籌備茶室的時候，想借著這個契機去找沈晏。
但不僅僅是想找個借口，想讓他寫字也是真的。
畢竟沈晏的字是真的好看。
“我想想。”姜雲清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
她希望這幾個字既要能符合茶室的主題，又要很有特色的。
上網搜了一圈，無非是“靜”、“禪”之類的字眼。
再要不就是“天道酬勤”。
雖然很積極向上，但感覺和她的茶室風格不太搭。
沈晏對她招手，示意她一起去書房。
書房也是和他家整體風格一樣的簡潔風。
不同的是多了點古風的裝飾。
譬如掛在墻上的他寫的字。
沈晏從櫃子裏拿了筆墨紙硯出來。
不一會兒磨好了墨。
見他打算寫字，姜雲清也湊過去想看看他寫了什麽字。
他寫的是草書，一眼望過去還有些難以辨認。
姜雲清努力嘗試：“風？第一個字是風吧……呃，什麽？什麽？……潔？”
她盡力了，不是不識字，是看草書還不太習慣。
沈晏開口：“風動歸雲清。”
姜雲清這才恍然：“原來是——哦，原來是這幾個字。”
風動歸雲清。
是她名字的由來的那句詩。
現在被他寫了出來，感覺有點奇妙。
“這個好看。”姜雲清一下子被戳中，“就這個吧。”
“我重寫一個。”沈晏想重新拿個卷軸。
姜雲清以為他要扔，把它拿手上：“不用，就要這個。”
沈晏有些哭笑不得：“這張隨手寫的，這個紙可能不太好。我換個紙寫一張。”
“那你寫。”姜雲清決定，“寫好了我就掛在茶室裏，這樣別人一進來就能看到。”
“真要掛啊？”沈晏問。
“你要反悔？”姜雲清反問。
“不是。”沈晏失笑，“我這個字也不是什麽好的字。”
糊弄糊弄外行人還好，要是有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很久沒有練字。
他仿佛記得姜雲清認識的朋友裏還有書法家，他們寫的字應該更好。
“是好的。”姜雲清認真，“是你寫的。”
“行。”沈晏沒有再拒絕，“那我獻醜了。”
重新翻了張帶著點金粉的紙出來，他看了看，現在心裏簡單布個局。
然後提筆，一氣呵成。
不過這一次他卻寫了行書。
當然也很好看。
“怎麽換了字體？”姜雲清有些疑惑。
沈晏意有所指：“防止出現可能被認錯的可能，那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姜雲清的臉又有點發熱。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認錯字尷尬，還是因為沈晏這話又有點戳她。
本來的意義，那就是她的名字。
希望別人一下子就認出是她的名字。
“行書也好看的。”她低聲，“我喜歡行書的。”
心裏想著還是買個大點的相框，把這幅字放進去。
不然直接掛在外面會落浮灰。
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喜歡。
“這麽喜歡？”沈晏問她。
“當然啊。我以前就覺得你寫的字很好看。”姜雲清說。
那時候她也想找沈晏寫字，但也找不到契機。
就算他給她寫了，她也沒地方掛著。
會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比如，假如她能有一樣他的東西也很好。
這樣可以留作紀念。
於是就沒忍住說：“我得好好留著，萬一將來——”
哪怕未來他倆再也見不到面，她還能“睹物思人”。
奇奇怪怪的想法。
“將來什麽？”沈晏見她停住不解。
姜雲清搖頭：“沒什麽。”
沈晏也沒有非要追問。
等過了會兒後送她回去。
-
茶室的籌備已經到了收尾工作。
一晃也要到了端午節。
姜雲清根據之前的打算，想趁著節假日開啟試營業。
她和開音樂工作室的友人聯合籌劃了一個端午茶會，正好當做試營業的活動。
這段期間沈晏的公司也正好有事，似乎是在忙一個要上市的項目。
所以不能來參加她的首日營業。
姜雲清反而松了口氣。
總覺得如果沈晏也來在這裏待一天，她還有點不自在。
想等後面平穩了一些再邀請他來。
端午茶會那天，寇蔻也來參加了，還帶了她合作的攝影朋友。
她之前就是憑一組漢服照片在網上小小出圈了一下。
姜雲清的茶室也是偏古風的中式裝修，很適合拍漢服。
寇蔻對環境十分滿意：“這個地方太出片了，將來可以成為新晉漢服拍照打卡地。”
姜雲清也湊過去欣賞照片。
“尤其是這個字！”寇蔻指著其中一張，“這個字真的好好看誒，還有你的名字。”
姜雲清一看，是沈晏寫的那幅。
她就掛在室內。
照片裏的女孩子倚在茶桌邊，那幅書法正好成了她身後的背景。
和整體照片的風格也很搭。
“你在網上買的哦？”寇蔻問。
姜雲清搖搖頭：“找人寫的。”
“不錯誒，雖然我不懂這個。”寇蔻誇，“但是很好看，跟你茶室的風格也很搭。”
姜雲清心裏又有一點開心。
“風動歸雲清。”寇蔻念了一遍又問她，“這是句詩吧，下一句是什麽？”
“日落眾山楚。”她說，“是宋代一個叫韓松的詩人寫的。”
“原來你名字是這個由來。”寇蔻點點頭，又默念了一遍，“我不知道下一句時還以為是：風動歸雲清，我歸你。是我見識少了，以為是土味情話。”
姜雲清也在心裏默念了一遍。
忽然感覺這樣理解……好像也不是不行？
寇蔻又嘆氣：“可惜我粉絲太少了，我只是個十八線小糊咖，也不知道發出去有沒有宣傳效果，你別嫌棄。”
“怎麽可能嫌棄。”姜雲清連忙，“你帶我宣傳我都感激不盡，怎麽還會嫌棄。”
“那就好。”寇蔻放了心，又美滋滋稱讚自己的照片，“真的絕了！我這個月微博營業照片也有了！”
茶會持續了三天，正好的端午假期的三天。
和友人或陌生人一起品茶、焚香、聊天、聽音樂，又因為是端午，還加上了吃粽子、拴五色絲線的特色活動。
活動結束那天，攝影師加班加點把寇蔻的照片修了出來。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朋友圈也有不少人轉發這組照片。
就連不怎麽懂明星的小姑都看到了照片。
於是她私聊問姜雲清：“這個是不是你開的茶室呀？”
“是的。”姜雲清沒有瞞著她，“你怎麽猜到的？”
“有你的名字呀。”小姑說，“我看這個明星說，這個茶室是主人用自己名字命名的，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頓了頓小姑又說：“哦對了，我在家庭群看到的，你哥他們分享年輕人的打卡地什麽的，就有這個。”
家庭群這個東西，當初小姑也拉姜雲清進過。
叫：《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主要是長輩們在裏面聊天發表情包，年輕人忙著工作沒時間聊。
但群裏的親戚有她討厭的，她就退了。
她一開始沒跟親戚們說她做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被小姑知道也沒什麽，其他親戚也早晚要知道的。
“有空來玩啊。”姜雲清邀請她，“在河西那裏，你可以坐63路公交車，直達。”
“好啊。”小姑一口答應。
接下來幾天，姜雲清收到了好幾個預定電話——來詢問她可不可以對外出租茶室拍照的地方。
他們都是被網上那組照片吸引的，覺得她這個茶室很適合拍漢服，很出片。再加上茶文化的主題，也可以當道具。
她還有些意外，也並沒有覺得不高興。
訂單的內容和她一開始想的不一樣，但也是個好的開始。
等到沈晏終於有空的時候，他來接姜雲清下班。
“沈總今天竟然有空接我？”幾天不見，姜雲清玩笑，“你們項目不是還沒結束嘛。”
“對我要求這麽低？”沈晏反問，“項目沒結束不代表要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
想到她剛才的稱呼，沈晏又補充了一個：“姜老板。”
“……”
這個稱呼真是振聾發聵。
姜雲清渾身一震。
“這幾天還順利？”沈晏又問。
“順利的。”姜雲清點頭，“靠租‘棚子’也有生意。”
“挺好的。”沈晏點點頭。
“你公司的事情也順利？”姜雲清又問他。
沈晏肯定：“嗯。”
“那就好。”……
具體的事情她不太懂，也沒問那麽詳細。
安靜了一會兒。
“我知道那幅字的含義了。”姜雲清湊近了一點說。
其實她說的還是最初的含義，就是她名字的意思。
至於寇蔻說的那個版本，就像她說的一樣是土味情話。
沈晏應該不至於這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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