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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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接下來兩天，姜雲清在家裏休整、準備。
周一的下午，她正式“開工”。
她之前接了份活，是朋友推薦她給一位女演員做私人家教。
女演員要客串一個電影角色，電影內容涉及到了古代傳統文化，那個角色也要表演茶藝，所以想在開拍前學習些相關知識，這樣對角色的呈現會有幫助。
而姜雲清讀的是農業大學的茶學專業，從實習開始就去了不少地方的茶山實地巡茶、和各類師傅交流學習。
非常專業對口。
這也是她回來的原因之一。
考慮到未來的長遠發展，這份短期工作對她而言會有不少幫助，也是能寫進簡歷裏漂亮的工作經驗。
提前讓對方經紀人準備好了上課的環境與必買物品，姜雲清又把自己常用的工具裝了一個行李箱拖過去。
教學的地點在一所會館，會館裏有私密性極好的雅間。
再加上會館本身古色古香的，雅間裏面還有配套的茶藝桌和煮茶器，省去了不少麻煩。
姜雲清到的時候，對方的人已經在雅間裏準備著了。
原以為明星的時間按分鐘計算所以要卡著點，沒想到她們竟然還提前了不少。
“老師，您好，這是寇蔻。”王旋給雙方相互介紹，“這位是姜老師。”
“姜？”寇蔻聽到這個姓，不自覺重覆了一遍。
姜雲清有些不解。
對方解釋：“因為我認識的人裏面，姓姜的還挺多的。”
“原來如此。”姜雲清笑了笑。
巧了麽這不是。
她也認識好幾個姓姜的。
但是。
“寇這個姓好像不多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稍微聊了兩句拉近距離，姜雲清正好趁著這個功夫把教學用具拿出來準備好。
好友在聯系她的時候和她說了情況：這位女演員比較佛戲，資源也不是很好；
拿到這個角色完全是碰巧撿漏，原先的演員在電影拍完後整容了，那邊導演想補拍幾個鏡頭，得知消息後大發雷霆，為了電影效果直接換了人。
雖然只是個連配角都不算的客串，但寇蔻對於這次傳統文化類的電影特別感興趣，也想做到最好。
至少能在專業知識上不出錯，而不是僅僅為了好看學點花架子。
這樣的精神讓姜雲清很感動。
於是她準備了豐富的教學內容，從茶葉、水的基本知識到茶藝的技術、禮儀，又考慮到表演的特殊性，為寇蔻設計了更適合她的動作。
寇蔻也十分認真，不小心被燙也不喊疼，而是繼續。
反倒是旁邊經紀人看著她有點擔心。
一遍遍練習後，很快就到了飯點。
“今天先到這裏吧，下節課再繼續。”姜雲清結束教學，拿出一個小冊子，“我還給你整理了一份文字版的資料，你平時可以帶著看看，希望對你理解角色也有些幫助。”
“太好了！”寇蔻喜出望外。
“老師辛苦了。”王旋邀請，“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姜雲清之前沒有考慮到包飯的問題，也怕一起吃飯尷尬。
“老師你大老遠地跑來，又上了這麽久的課，哪有讓你餓著肚子走的道理。”王旋又說，“我們會不好意思的。”
寇蔲也力邀:“這家會館的菜真的挺不錯的，你要走了，旋姐只會給我吃菜葉子。”
“……”
姜雲清有些哭笑不得，同意了一起吃飯的邀約。
結束課程的寇蔲比較活躍，和姜雲清分享了不少趣事。
“我聽妍妍說你是剛回來？”寇蔲問，“你也是本地人嗎？”
妍妍就是她們之間的聯系人，張慕妍。
“是的。”姜雲清點頭，“之前在外地上的學，後面又去了不少地方學習。”
“為什麽學了這個專業啊？還去了外地。”寇蔻好奇，“感覺你好厲害，還在堅持本專業。我現在的工作內容和我大學時候專業毫不相關。”
不僅僅是堅持本專業，聽張慕妍說她這位朋友在業內小有名氣，還拿過國內比賽金獎。
“那時候也沒想太多。”姜雲清想了想，“聽說那裏的茶葉很出名，就感覺當地的茶學專業肯定也特別好。”
是這個原因，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她高三時想報本地學校，也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
那時候大家，包括班主任都覺得：能不去外地就不去外地，不然都擔心她。
不過後來她表達想法後，大家也還是尊重她的決定。
……
“我聽說過那裏的農大，挺不錯的。”寇蔲稱讚。
聊了一會兒也熟了，姜雲清玩笑:“有的人以為上了農大就是要天天去地裏和農作物打交道，其實也不完全是。農大不止有農學專業。我們這個專業也有很多課程的。”
寇蔲認同:“我了解過一點，之前聽說家裏面有個……唔，算是親戚，她也報考的農大，不過什麽專業我有點記不清。”
“你家什麽時候有親戚學這個了？”王旋詫異，“你家裏不是都讀的商學院嗎？”
“呃——”寇蔲詭異地沈默了一瞬。
“哦～”王旋懂了，“你老公那裏的親戚吧。”
她們也沒避著外人說起藝人情感狀況。
姜雲清有點意外:“你……結婚了？”
寇蔻和她差不多大的年齡。
而且她剛剛才看的寇蔲的資料，沒看到她結婚的消息啊。
“嗯……只是沒有在網上公開。”寇蔲有點不好意思解釋，“生活裏的朋友知道，這種事也沒必要瞞著，但是公開還是要等時機。”
“理解、理解。”
姜雲清還沈浸在聽到八卦的情緒裏，就聽到王旋接了個電話。
“什麽？誰？”
她問一句，眉頭更皺一分。
“沒必要。”
寇蔲用口型無聲問她:誰啊？
王旋只是搖頭。
姜雲清再次低頭專心吃飯。
總覺得她這兩天被迫聽了好幾次別人的電話。
那天在車上也是，沈晏也接了個電話，她在旁邊全程默默聽著。
不是，她並不是想到了沈晏。
“行吧。”王旋終於妥協，“但沒必要再當面道歉。我們家藝人很忙，我來處理就行。”
然後掛了電話。
“誰啊？”寇蔲問，“找我的？”
“就還是那個制片人。”王旋有些不耐，“說要請我們吃飯賠罪。煒叔說他被家裏懲罰過了，我們也不好鬧得太僵。”
“就那個油膩男？”寇蔲忍無可忍一拍桌子，“他怎麽還好意思的？”
“咳。”
這熟悉的劇情。
姜雲清真的沒忍住，不小心嗆到。
“對不起，嚇到你了。”寇蔲以為是自己太激動，“其實我平時還是很淑女的。”
剛剛老師還和她說了，茶藝需要平心靜氣。
她現在確實有點暴躁沖動。
“沒事。”姜雲清擺擺手。
“讓老師看笑話了。”王旋也想解釋自家藝人不是氣質如此，“是那個制片人真的有點過分。”
姜雲清腦海裏已經串連了大部分劇情。
原來就是寇蔻在吃飯時遇到了一位制片人。
這個制片人肯定是做了很過分的舉動，而寇蔻不願妥協。
恰好沈晏在場，於是替她出了頭。
制片人在事後又再次尋找沈晏和寇蔻道歉。
非常完整的故事。
這個世界好小。
原來沈晏——
不對啊。
姜雲清忽然想起，剛剛寇蔻還說她已經結婚了。
那沈晏——？
為了防止真有一模一樣的巧合，姜雲清試探詢問：“這個制片人是不是姓孫？”
“嗯？你怎麽知道？”王旋驚了，“哦，小張總和你說的吧。”
她以為是張慕妍告訴了姜雲清。
“我們公司雖然比較佛系也比較小，但很有底線，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機會而犧牲自己家藝人。”
姜雲清由衷點頭。
她從心裏覺得寇蔻這樣的女孩子確實優秀。
相貌、氣質自然不用說，能進娛樂圈的就算不是科班出身，也和普通人有壁；
還那麽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為了角色能學習相關技能；
現在又多一個優點：不妥協。
她腦海裏閃過沈念昭說的“看不上”、“求而不得”，現在也變得合理起來。
因為人家已婚。
原來這還是個不能說出口的故事。
好虐。
連姜雲清都感覺心口微微酸。
接下來的話更印證她的猜想。
“我們不會還要和他吃飯吧？”
“當然不。”王旋堅決，“只是不結仇而已，不代表我們要原諒他。沈總那裏也是這樣的。”
飯吃得差不多，又坐了一小會兒，姜雲清打算告別。
門外響起敲門聲。
王旋去開門。
“沈總。”
沈總？
姜雲清順著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
沈晏。
怎麽說呢。
回來之後的每一次相見，都出乎她的預料。
非常戲劇化。
她還在想要不要趕緊離開現場，那邊寇蔻就站起來喊他：“大哥。”
“？”
大哥？
沈晏到底有多少好妹妹？
肯定是關系不一般的，因為寇蔻沒喊沈總，喊了大哥。
沈晏對她點點頭，說：“王總說你們在這，正好那個節目——”
他看見了一旁的姜雲清。
不自覺停了一瞬。
姜雲清和他對視。
那種有些心虛的感覺又來了。
王旋看到沈晏目光，主動介紹：“這是我們給寇蔻請的茶藝老師，今天來給寇蔻上課的。”
外人面前，姜雲清還是要打個招呼。
她不知道在場各位的感情狀況和覆雜關系，於是順著王旋的話客套：“沈總，您好。您還不認識我吧，我是姜——”
“雲清。”沈晏喊了她名字，提醒，“我們上次見面就是幾天前。”
言外之意好像是：你失憶了？
他頓了一下。
“而且，你還叫我，哥哥。”
最後一個詞，似乎還帶了一點戲謔。
“……”
這就被拆穿了。
“誒？”寇蔻轉向她：“雲清？姜雲清？”
這下姜雲清也意外，寇蔻這語氣好像認識她。
“原來你就是姜時遇跟我說的那個讀了農大的親戚。”寇蔻恍然，“好巧誒。”
姜雲清解釋：“我們不是真的親戚，只是本家，我家裏人和他家裏人是朋友。”
“我知道。”寇蔻點頭。
姜雲清意外之餘又有些感動。
這說明姜時遇是真的把她當親人一樣看待。
所以和寇蔻介紹起她的時候也這麽說。
但等下。
姜時遇為什麽要和寇蔻說這種家長裏短的事啊？
就算寇蔻因為認識沈晏、又認識了姜時遇，但他們聊的話題也太廣了吧。
在姜雲清疑惑的眼神裏，寇蔻有些不好意思介紹：“咳，其實，我剛才說跟我結婚的那個人……就是姜時遇。”
“所以她喊我大哥。”沈晏淡淡補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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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雲清讀的是農業大學的茶學專業，從實習開始就去了不少地方的茶山實地巡茶、和各類師傅交流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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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回來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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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會館本身古色古香的，雅間裏面還有配套的茶藝桌和煮茶器，省去了不少麻煩。
姜雲清到的時候，對方的人已經在雅間裏準備著了。
原以為明星的時間按分鐘計算所以要卡著點，沒想到她們竟然還提前了不少。
“老師，您好，這是寇蔻。”王旋給雙方相互介紹，“這位是姜老師。”
“姜？”寇蔻聽到這個姓，不自覺重覆了一遍。
姜雲清有些不解。
對方解釋：“因為我認識的人裏面，姓姜的還挺多的。”
“原來如此。”姜雲清笑了笑。
巧了麽這不是。
她也認識好幾個姓姜的。
但是。
“寇這個姓好像不多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稍微聊了兩句拉近距離，姜雲清正好趁著這個功夫把教學用具拿出來準備好。
好友在聯系她的時候和她說了情況：這位女演員比較佛戲，資源也不是很好；
拿到這個角色完全是碰巧撿漏，原先的演員在電影拍完後整容了，那邊導演想補拍幾個鏡頭，得知消息後大發雷霆，為了電影效果直接換了人。
雖然只是個連配角都不算的客串，但寇蔻對於這次傳統文化類的電影特別感興趣，也想做到最好。
至少能在專業知識上不出錯，而不是僅僅為了好看學點花架子。
這樣的精神讓姜雲清很感動。
於是她準備了豐富的教學內容，從茶葉、水的基本知識到茶藝的技術、禮儀，又考慮到表演的特殊性，為寇蔻設計了更適合她的動作。
寇蔻也十分認真，不小心被燙也不喊疼，而是繼續。
反倒是旁邊經紀人看著她有點擔心。
一遍遍練習後，很快就到了飯點。
“今天先到這裏吧，下節課再繼續。”姜雲清結束教學，拿出一個小冊子，“我還給你整理了一份文字版的資料，你平時可以帶著看看，希望對你理解角色也有些幫助。”
“太好了！”寇蔻喜出望外。
“老師辛苦了。”王旋邀請，“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姜雲清之前沒有考慮到包飯的問題，也怕一起吃飯尷尬。
“老師你大老遠地跑來，又上了這麽久的課，哪有讓你餓著肚子走的道理。”王旋又說，“我們會不好意思的。”
寇蔲也力邀:“這家會館的菜真的挺不錯的，你要走了，旋姐只會給我吃菜葉子。”
“……”
姜雲清有些哭笑不得，同意了一起吃飯的邀約。
結束課程的寇蔲比較活躍，和姜雲清分享了不少趣事。
“我聽妍妍說你是剛回來？”寇蔲問，“你也是本地人嗎？”
妍妍就是她們之間的聯系人，張慕妍。
“是的。”姜雲清點頭，“之前在外地上的學，後面又去了不少地方學習。”
“為什麽學了這個專業啊？還去了外地。”寇蔻好奇，“感覺你好厲害，還在堅持本專業。我現在的工作內容和我大學時候專業毫不相關。”
不僅僅是堅持本專業，聽張慕妍說她這位朋友在業內小有名氣，還拿過國內比賽金獎。
“那時候也沒想太多。”姜雲清想了想，“聽說那裏的茶葉很出名，就感覺當地的茶學專業肯定也特別好。”
是這個原因，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
她高三時想報本地學校，也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
那時候大家，包括班主任都覺得：能不去外地就不去外地，不然都擔心她。
不過後來她表達想法後，大家也還是尊重她的決定。
……
“我聽說過那裏的農大，挺不錯的。”寇蔲稱讚。
聊了一會兒也熟了，姜雲清玩笑:“有的人以為上了農大就是要天天去地裏和農作物打交道，其實也不完全是。農大不止有農學專業。我們這個專業也有很多課程的。”
寇蔲認同:“我了解過一點，之前聽說家裏面有個……唔，算是親戚，她也報考的農大，不過什麽專業我有點記不清。”
“你家什麽時候有親戚學這個了？”王旋詫異，“你家裏不是都讀的商學院嗎？”
“呃——”寇蔲詭異地沈默了一瞬。
“哦～”王旋懂了，“你老公那裏的親戚吧。”
她們也沒避著外人說起藝人情感狀況。
姜雲清有點意外:“你……結婚了？”
寇蔻和她差不多大的年齡。
而且她剛剛才看的寇蔲的資料，沒看到她結婚的消息啊。
“嗯……只是沒有在網上公開。”寇蔲有點不好意思解釋，“生活裏的朋友知道，這種事也沒必要瞞著，但是公開還是要等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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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清還沈浸在聽到八卦的情緒裏，就聽到王旋接了個電話。
“什麽？誰？”
她問一句，眉頭更皺一分。
“沒必要。”
寇蔲用口型無聲問她:誰啊？
王旋只是搖頭。
姜雲清再次低頭專心吃飯。
總覺得她這兩天被迫聽了好幾次別人的電話。
那天在車上也是，沈晏也接了個電話，她在旁邊全程默默聽著。
不是，她並不是想到了沈晏。
“行吧。”王旋終於妥協，“但沒必要再當面道歉。我們家藝人很忙，我來處理就行。”
然後掛了電話。
“誰啊？”寇蔲問，“找我的？”
“就還是那個制片人。”王旋有些不耐，“說要請我們吃飯賠罪。煒叔說他被家裏懲罰過了，我們也不好鬧得太僵。”
“就那個油膩男？”寇蔲忍無可忍一拍桌子，“他怎麽還好意思的？”
“咳。”
這熟悉的劇情。
姜雲清真的沒忍住，不小心嗆到。
“對不起，嚇到你了。”寇蔲以為是自己太激動，“其實我平時還是很淑女的。”
剛剛老師還和她說了，茶藝需要平心靜氣。
她現在確實有點暴躁沖動。
“沒事。”姜雲清擺擺手。
“讓老師看笑話了。”王旋也想解釋自家藝人不是氣質如此，“是那個制片人真的有點過分。”
姜雲清腦海裏已經串連了大部分劇情。
原來就是寇蔻在吃飯時遇到了一位制片人。
這個制片人肯定是做了很過分的舉動，而寇蔻不願妥協。
恰好沈晏在場，於是替她出了頭。
制片人在事後又再次尋找沈晏和寇蔻道歉。
非常完整的故事。
這個世界好小。
原來沈晏——
不對啊。
姜雲清忽然想起，剛剛寇蔻還說她已經結婚了。
那沈晏——？
為了防止真有一模一樣的巧合，姜雲清試探詢問：“這個制片人是不是姓孫？”
“嗯？你怎麽知道？”王旋驚了，“哦，小張總和你說的吧。”
她以為是張慕妍告訴了姜雲清。
“我們公司雖然比較佛系也比較小，但很有底線，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機會而犧牲自己家藝人。”
姜雲清由衷點頭。
她從心裏覺得寇蔻這樣的女孩子確實優秀。
相貌、氣質自然不用說，能進娛樂圈的就算不是科班出身，也和普通人有壁；
還那麽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為了角色能學習相關技能；
現在又多一個優點：不妥協。
她腦海裏閃過沈念昭說的“看不上”、“求而不得”，現在也變得合理起來。
因為人家已婚。
原來這還是個不能說出口的故事。
好虐。
連姜雲清都感覺心口微微酸。
接下來的話更印證她的猜想。
“我們不會還要和他吃飯吧？”
“當然不。”王旋堅決，“只是不結仇而已，不代表我們要原諒他。沈總那裏也是這樣的。”
飯吃得差不多，又坐了一小會兒，姜雲清打算告別。
門外響起敲門聲。
王旋去開門。
“沈總。”
沈總？
姜雲清順著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
沈晏。
怎麽說呢。
回來之後的每一次相見，都出乎她的預料。
非常戲劇化。
她還在想要不要趕緊離開現場，那邊寇蔻就站起來喊他：“大哥。”
“？”
大哥？
沈晏到底有多少好妹妹？
肯定是關系不一般的，因為寇蔻沒喊沈總，喊了大哥。
沈晏對她點點頭，說：“王總說你們在這，正好那個節目——”
他看見了一旁的姜雲清。
不自覺停了一瞬。
姜雲清和他對視。
那種有些心虛的感覺又來了。
王旋看到沈晏目光，主動介紹：“這是我們給寇蔻請的茶藝老師，今天來給寇蔻上課的。”
外人面前，姜雲清還是要打個招呼。
她不知道在場各位的感情狀況和覆雜關系，於是順著王旋的話客套：“沈總，您好。您還不認識我吧，我是姜——”
“雲清。”沈晏喊了她名字，提醒，“我們上次見面就是幾天前。”
言外之意好像是：你失憶了？
他頓了一下。
“而且，你還叫我，哥哥。”
最後一個詞，似乎還帶了一點戲謔。
“……”
這就被拆穿了。
“誒？”寇蔻轉向她：“雲清？姜雲清？”
這下姜雲清也意外，寇蔻這語氣好像認識她。
“原來你就是姜時遇跟我說的那個讀了農大的親戚。”寇蔻恍然，“好巧誒。”
姜雲清解釋：“我們不是真的親戚，只是本家，我家裏人和他家裏人是朋友。”
“我知道。”寇蔻點頭。
姜雲清意外之餘又有些感動。
這說明姜時遇是真的把她當親人一樣看待。
所以和寇蔻介紹起她的時候也這麽說。
但等下。
姜時遇為什麽要和寇蔻說這種家長裏短的事啊？
就算寇蔻因為認識沈晏、又認識了姜時遇，但他們聊的話題也太廣了吧。
在姜雲清疑惑的眼神裏，寇蔻有些不好意思介紹：“咳，其實，我剛才說跟我結婚的那個人……就是姜時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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