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臣之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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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臣之首(2)
入了青州的鎮南王府,餘雅從他懷裏出來,看見霍雋知除了那張臉,幾乎找不到與從前相似的地方。
“你,你沒事?”霍雋知瞪大眼睛看她,仿佛受騙的姿態實在是太可愛。
餘雅湊到他臉上啪嘰一口,眼見著霍雋知臉以極快的速度紅了起來,餘雅笑瞇瞇道,“沒事呢。”
霍雋知手一摸,一手血漬,連忙拆開她衣服,餘雅連忙壓住,調笑道,“這麽等不及啊?”
霍雋知白她一眼,讓人送繃帶進來,他的神色難看,餘雅看他這樣,難得有些萎了,訕訕道,“沒事,就一點小傷。”
霍雋知繃著不說話,下人拿繃帶進來,他繃著臉看她,餘雅放手,讓霍雋知查看,他擰眉,“這不是箭傷!” 餘雅沒多少胸,上面盡是刀痕,弓箭不是關鍵,而是直接引誘她的舊傷開裂。霍雋知有些心疼,餘雅的身體本就傷口繁多,打仗讓她身下留下極多的傷口,在上京養了幾個月皮膚才有了點樣子,現在再見,傷疤更多,重新盤旋在她的身體上。
霍雋知細心的替她包紮好傷口,囑咐道,“這幾天不要隨便亂動,不要碰水。”
餘雅豈是聽話的人?蠢蠢欲動的摸上他的胸口,霍雋知哭笑不得的拍開她的手,“對了,餘昭呢?”這會兒他才有心思關心女兒。
“在後面呢。存英,你的身體好了不少啊?”餘雅不太關心女兒,反而問霍雋知,他看起來身體不錯,大婚的時候,他連馬都要人牽,現在但是策馬奔騰毫不費力。
“每天鍛煉一下,就好了。”霍雋知只是一筆帶過。事實上這身體是在抄家中練出來的,一開始他上馬都費勁,可論身份,餘往軍身份太高,只能霍雋知出面,他這幾個月越發心黑手狠起來,親自逼著自己看他們殺人,戰爭。也許其中有不少無辜之人,也許有幼子婦老。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心軟的時候。他若不狠,那麽鎮南王府的兵馬被摸清,只怕更多惡戰,責任讓他迅速成長起來。
軍隊後面才進來,餘往軍抱著孫女進來,喜滋滋道,“瑾瑜,你看看,阿昭跟你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呢!”
餘雅目露嫌棄,“我哪有這麽醜?”幾個月的嬰兒,五官長成,養的水潤光滑,跟醜實在沒有關系。奈何餘雅見過她剛出生的樣子,醜的她差點想把女兒扔了。
霍雋知從餘往軍手裏抱過女兒,湊到餘雅面前道,“哪裏醜了?”
餘雅看看餘昭,再看看霍雋知,發現他們的五官極為相似,頓時笑了,“不醜,好看。”
霍雋知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被餘雅給調戲了?他瞪她一眼,許是抱著不舒服,睜著大眼睛的餘昭竟然哇的一聲哭出來,霍雋知手足無措的看著閨女,餘往軍連忙抱回來。
說來也怪,這孩子一到餘往軍手上,竟然一下子就乖了,霍雋知眼熱的看著閨女在岳父手上笑得開心。
餘往軍自得的笑了,“這孩子跟瑾瑜像的很,瑾瑜小時候也最喜歡我抱她了!”
“娘說,你小時候從來不抱我的。”餘雅幽幽道。
餘往軍一下子噎到了,大戶人家從來不自己帶孩子,餘往軍年輕時候也是個口不對心的,為了維護自己鐵血將軍的名聲,在別人面前也是不抱的,至於私底下,那些老管家都是知道的。餘家代代單傳,突然出現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孩。嘴上嫌棄的要死的餘往軍,其實還是滿意的。
“阿昭好像餓了,我帶她去找奶媽了。”說著餘往軍一下子帶著孫女出去了。
霍雋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行為,忍不住道,“岳父看起來不像喜歡小孩的樣子。”看起來挺兇的。
餘雅不以為意,“他哪裏不喜歡?我還記得我才五歲,他就偷偷拖著我去學餘家槍法,對外說我有天賦,天知道我被他折騰了多少次了,才得來這麽一句有天賦。知道我現在為什麽不喜歡槍吧?就是小時候折騰的。”
“那倒是。”霍雋知低聲道,不由有些敬佩的眼神看她,雖然習武之人都是從小學起,但再怎麽樣,才五歲也太小了,他還記得程學禮,是八歲才去習武的。更何況餘雅一介女子,體力多有不逮,定然是付出極大的代價才得到如今的一切的。
聊了幾句,霍雋知就退下去安排入府的兵馬,餘雅則躺在床上當病人,沒多久陳其青進來了,看見她便笑道,“主公可真夠閑的,因為主公受傷的事情,都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呢。”他站的遠,畢竟男女有別。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餘雅可是帶著護心鏡的,肯定沒什麽大事。
餘雅倒是沒什麽感受,道,“那你就傳出去,就說我受重傷了。”
陳其青看她道,“你是不放心步和?”
餘雅冷嗤道,“若他安分也就罷了。我說的是其他人,這幾天看好鎮南王府,順便發繳令,斥責新王暗箭傷人。”
陳其青無言,餘雅這鍋扣的。但她眼神隱隱帶著冷光,懾的陳其青都不敢直視,這讓他突然想起前幾天的步和,頓時有些明白了餘雅為何這麽做。
餘雅重傷的消息傳出來,林家的那個紈絝子弟被關起來,連帶林家都被拖累,原本還算世家大族因為出了這麽一個紈絝子弟,直接導致崩盤,人人唯恐沾上麻煩,避之不及。鎮南王還沒動手,就自己先崩了。
嫡長子林權坐在椅子上,他的母親攤在地上低泣道,“湛兒,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他才十八歲,還沒到加冠的年紀,什麽都不懂啊!娘求你了。”
林權怔怔看著茶杯,陡然覺得心涼無比,從小就是這樣,他一刻不停的背負著林家,上上下下的尊榮,為了林家付出一切,而他的弟弟,這一下便毀了林家,他的母親卻還在糾纏不清的為兒子求情,為了小兒子,將自己推入這種地步。何其不公?
林權冷嗤道,“怎麽救?如何救?他才十八歲,那鎮南王十八歲的時候早已征戰沙場,他會什麽?”
“住口!翊兒豈是那等浪蕩女子可比的?身為女子,就該相夫教子,成天招搖,包養男寵,成何體統?”林母怒斥道。
然而林權的神色瞬間慘白,他站起身來一下子掀翻了桌子,冷冷道,“可就是這麽一個女子,毀了林家!”
話罷,他也不管林母慘白的神色,轉身走出大廳,在外面的男人神色冷淡的看他,仿佛在看一樣死物,“她是你母親,你怎麽能這樣對她?不孝不悌之徒,妄為人子!”
“可就是我這個不孝不悌之徒,撐起了林家,你們那個孝順可愛的小兒子,毀掉了林家!”林權毫不示弱的盯上他,多年掌家的權威在這一刻盡顯,“你還是好好教教你的妻子吧。身為宗婦,竟然能口不擇言到這種地步。不求她能如同鎮南王一般,起碼也要學會什麽叫三從四德。德,容,言,功。她做到了哪樣?”
“住口!”林家主怒斥,擡手便沖他臉上打去。林權被打歪了腦袋,不一會兒,白皙的臉上顯出清晰的五掌印。
林權仿佛不受影響,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諷刺一笑,“莫怪外祖家說,婦人掌家,世家將完。若都是父親這樣耳根子軟只聽妻子的,林家不完才怪!”
“你莫不是男子扮久了,就忘了你是婦人了?”原本還有些愧疚的林家主,一聽到這話,怒斥道。
林權慢慢笑了,“那又如何呢?你當年為了權勢將我女扮男裝,後來又為了權勢將我推出來,見我有能力了更是用各種責任將我束縛逼我為林家付出。如今卻來苛責我是女子?從頭到尾,你給過我選擇嗎?這條路是我能選擇的嗎?”
林權不顧下人們驚訝的眼神,漫步下去,貼身的丫鬟過來扶著她,她側頭一笑,斐然傾城。丫鬟暈乎乎的想著,就算郎君是女子又如何?那個鎮南王不也是女子嗎?
林家主被氣的發抖,裏面的林母站起身來,出來後見此狀況,連忙上前摸著他胸口道,“沒事吧?快點坐下。”
林家主顫抖道,“這個不孝子!莫不是以為林家只有她可以用了嗎?”
聽到這話,林母沈默,可不是?偌大林家,就像尾大不掉的累贅,林權艱難撐著這個家族。可在林母看來,她那麽厲害,為什麽不救她弟弟?她是女子,又不是如鎮南王般是絕戶,遲早要嫁出去。只有她弟弟,才是她的依靠!
林家雖是世家,可到林權爺爺那一輩,就已經衰落了,沒有人才,紈絝盡出,林權爺爺甚至放話說誰生出嫡長子,誰就是下一任家主。
林家主生出的是女兒,但他為了得到家主之位,生生的偷龍轉鳳,待幾個月後,才將女兒換回來扮做男子,最不可思議的是,這等荒唐粗暴的操作,在林家竟無一人發覺。
林權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女兒,自小倍受疼愛,光風霽月的長大,直到她的弟弟出生後,她的父母親收回了這一切,都給了她弟弟,被迫成長的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是女子,原來換了個性別,便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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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青州的鎮南王府,餘雅從他懷裏出來,看見霍雋知除了那張臉,幾乎找不到與從前相似的地方。
“你,你沒事?”霍雋知瞪大眼睛看她,仿佛受騙的姿態實在是太可愛。
餘雅湊到他臉上啪嘰一口,眼見著霍雋知臉以極快的速度紅了起來,餘雅笑瞇瞇道,“沒事呢。”
霍雋知手一摸,一手血漬,連忙拆開她衣服,餘雅連忙壓住,調笑道,“這麽等不及啊?”
霍雋知白她一眼,讓人送繃帶進來,他的神色難看,餘雅看他這樣,難得有些萎了,訕訕道,“沒事,就一點小傷。”
霍雋知繃著不說話,下人拿繃帶進來,他繃著臉看她,餘雅放手,讓霍雋知查看,他擰眉,“這不是箭傷!” 餘雅沒多少胸,上面盡是刀痕,弓箭不是關鍵,而是直接引誘她的舊傷開裂。霍雋知有些心疼,餘雅的身體本就傷口繁多,打仗讓她身下留下極多的傷口,在上京養了幾個月皮膚才有了點樣子,現在再見,傷疤更多,重新盤旋在她的身體上。
霍雋知細心的替她包紮好傷口,囑咐道,“這幾天不要隨便亂動,不要碰水。”
餘雅豈是聽話的人?蠢蠢欲動的摸上他的胸口,霍雋知哭笑不得的拍開她的手,“對了,餘昭呢?”這會兒他才有心思關心女兒。
“在後面呢。存英,你的身體好了不少啊?”餘雅不太關心女兒,反而問霍雋知,他看起來身體不錯,大婚的時候,他連馬都要人牽,現在但是策馬奔騰毫不費力。
“每天鍛煉一下,就好了。”霍雋知只是一筆帶過。事實上這身體是在抄家中練出來的,一開始他上馬都費勁,可論身份,餘往軍身份太高,只能霍雋知出面,他這幾個月越發心黑手狠起來,親自逼著自己看他們殺人,戰爭。也許其中有不少無辜之人,也許有幼子婦老。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心軟的時候。他若不狠,那麽鎮南王府的兵馬被摸清,只怕更多惡戰,責任讓他迅速成長起來。
軍隊後面才進來,餘往軍抱著孫女進來,喜滋滋道,“瑾瑜,你看看,阿昭跟你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呢!”
餘雅目露嫌棄,“我哪有這麽醜?”幾個月的嬰兒,五官長成,養的水潤光滑,跟醜實在沒有關系。奈何餘雅見過她剛出生的樣子,醜的她差點想把女兒扔了。
霍雋知從餘往軍手裏抱過女兒,湊到餘雅面前道,“哪裏醜了?”
餘雅看看餘昭,再看看霍雋知,發現他們的五官極為相似,頓時笑了,“不醜,好看。”
霍雋知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被餘雅給調戲了?他瞪她一眼,許是抱著不舒服,睜著大眼睛的餘昭竟然哇的一聲哭出來,霍雋知手足無措的看著閨女,餘往軍連忙抱回來。
說來也怪,這孩子一到餘往軍手上,竟然一下子就乖了,霍雋知眼熱的看著閨女在岳父手上笑得開心。
餘往軍自得的笑了,“這孩子跟瑾瑜像的很,瑾瑜小時候也最喜歡我抱她了!”
“娘說,你小時候從來不抱我的。”餘雅幽幽道。
餘往軍一下子噎到了,大戶人家從來不自己帶孩子,餘往軍年輕時候也是個口不對心的,為了維護自己鐵血將軍的名聲,在別人面前也是不抱的,至於私底下,那些老管家都是知道的。餘家代代單傳,突然出現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孩。嘴上嫌棄的要死的餘往軍,其實還是滿意的。
“阿昭好像餓了,我帶她去找奶媽了。”說著餘往軍一下子帶著孫女出去了。
霍雋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行為,忍不住道,“岳父看起來不像喜歡小孩的樣子。”看起來挺兇的。
餘雅不以為意,“他哪裏不喜歡?我還記得我才五歲,他就偷偷拖著我去學餘家槍法,對外說我有天賦,天知道我被他折騰了多少次了,才得來這麽一句有天賦。知道我現在為什麽不喜歡槍吧?就是小時候折騰的。”
“那倒是。”霍雋知低聲道,不由有些敬佩的眼神看她,雖然習武之人都是從小學起,但再怎麽樣,才五歲也太小了,他還記得程學禮,是八歲才去習武的。更何況餘雅一介女子,體力多有不逮,定然是付出極大的代價才得到如今的一切的。
聊了幾句,霍雋知就退下去安排入府的兵馬,餘雅則躺在床上當病人,沒多久陳其青進來了,看見她便笑道,“主公可真夠閑的,因為主公受傷的事情,都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呢。”他站的遠,畢竟男女有別。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餘雅可是帶著護心鏡的,肯定沒什麽大事。
餘雅倒是沒什麽感受,道,“那你就傳出去,就說我受重傷了。”
陳其青看她道,“你是不放心步和?”
餘雅冷嗤道,“若他安分也就罷了。我說的是其他人,這幾天看好鎮南王府,順便發繳令,斥責新王暗箭傷人。”
陳其青無言,餘雅這鍋扣的。但她眼神隱隱帶著冷光,懾的陳其青都不敢直視,這讓他突然想起前幾天的步和,頓時有些明白了餘雅為何這麽做。
餘雅重傷的消息傳出來,林家的那個紈絝子弟被關起來,連帶林家都被拖累,原本還算世家大族因為出了這麽一個紈絝子弟,直接導致崩盤,人人唯恐沾上麻煩,避之不及。鎮南王還沒動手,就自己先崩了。
嫡長子林權坐在椅子上,他的母親攤在地上低泣道,“湛兒,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他才十八歲,還沒到加冠的年紀,什麽都不懂啊!娘求你了。”
林權怔怔看著茶杯,陡然覺得心涼無比,從小就是這樣,他一刻不停的背負著林家,上上下下的尊榮,為了林家付出一切,而他的弟弟,這一下便毀了林家,他的母親卻還在糾纏不清的為兒子求情,為了小兒子,將自己推入這種地步。何其不公?
林權冷嗤道,“怎麽救?如何救?他才十八歲,那鎮南王十八歲的時候早已征戰沙場,他會什麽?”
“住口!翊兒豈是那等浪蕩女子可比的?身為女子,就該相夫教子,成天招搖,包養男寵,成何體統?”林母怒斥道。
然而林權的神色瞬間慘白,他站起身來一下子掀翻了桌子,冷冷道,“可就是這麽一個女子,毀了林家!”
話罷,他也不管林母慘白的神色,轉身走出大廳,在外面的男人神色冷淡的看他,仿佛在看一樣死物,“她是你母親,你怎麽能這樣對她?不孝不悌之徒,妄為人子!”
“可就是我這個不孝不悌之徒,撐起了林家,你們那個孝順可愛的小兒子,毀掉了林家!”林權毫不示弱的盯上他,多年掌家的權威在這一刻盡顯,“你還是好好教教你的妻子吧。身為宗婦,竟然能口不擇言到這種地步。不求她能如同鎮南王一般,起碼也要學會什麽叫三從四德。德,容,言,功。她做到了哪樣?”
“住口!”林家主怒斥,擡手便沖他臉上打去。林權被打歪了腦袋,不一會兒,白皙的臉上顯出清晰的五掌印。
林權仿佛不受影響,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諷刺一笑,“莫怪外祖家說,婦人掌家,世家將完。若都是父親這樣耳根子軟只聽妻子的,林家不完才怪!”
“你莫不是男子扮久了,就忘了你是婦人了?”原本還有些愧疚的林家主,一聽到這話,怒斥道。
林權慢慢笑了,“那又如何呢?你當年為了權勢將我女扮男裝,後來又為了權勢將我推出來,見我有能力了更是用各種責任將我束縛逼我為林家付出。如今卻來苛責我是女子?從頭到尾,你給過我選擇嗎?這條路是我能選擇的嗎?”
林權不顧下人們驚訝的眼神,漫步下去,貼身的丫鬟過來扶著她,她側頭一笑,斐然傾城。丫鬟暈乎乎的想著,就算郎君是女子又如何?那個鎮南王不也是女子嗎?
林家主被氣的發抖,裏面的林母站起身來,出來後見此狀況,連忙上前摸著他胸口道,“沒事吧?快點坐下。”
林家主顫抖道,“這個不孝子!莫不是以為林家只有她可以用了嗎?”
聽到這話,林母沈默,可不是?偌大林家,就像尾大不掉的累贅,林權艱難撐著這個家族。可在林母看來,她那麽厲害,為什麽不救她弟弟?她是女子,又不是如鎮南王般是絕戶,遲早要嫁出去。只有她弟弟,才是她的依靠!
林家雖是世家,可到林權爺爺那一輩,就已經衰落了,沒有人才,紈絝盡出,林權爺爺甚至放話說誰生出嫡長子,誰就是下一任家主。
林家主生出的是女兒,但他為了得到家主之位,生生的偷龍轉鳳,待幾個月後,才將女兒換回來扮做男子,最不可思議的是,這等荒唐粗暴的操作,在林家竟無一人發覺。
林權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女兒,自小倍受疼愛,光風霽月的長大,直到她的弟弟出生後,她的父母親收回了這一切,都給了她弟弟,被迫成長的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是女子,原來換了個性別,便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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