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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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三）
血影的士兵似乎玩性大起，並不殺他，卻只是從側翼來偷襲他。
淩澈吐了一口血，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笑笑道：“奶奶的，只可惜小爺我今日拿的是木棍，如果拿的是鐵爪，你們這些個嘍啰……”說話間，又一刀狠狠劈來，淩澈來不及閃躲，側過身去，那刀堪堪砍在他小腿處，血很快浸了出來。那青面獠牙的血影士兵發出森森的笑聲，似地獄來的魔鬼。
其中一個帶頭的青面獠牙，緩緩踱步上前，用血紅的彎刀架在淩澈的脖子上，透過面具，傳來陰森可怖的聲音：“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不過，我們本來不想殺你的，怪只怪在你知道得太多了。”
淩澈回想起昨日，他在別雪樓到處找不到孟良，於是便來竹館碰碰運氣，推開門後發現竹館空無一人，但隱約聽到阿竹的屋中傳來聲響，想著怕是阿風在搗亂，進去一看卻是韻兒。
韻兒看到他也十分驚訝，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淩澈往她身後看去，床上一片混亂，衣裳到處都是，她正在找東西？
韻兒二話沒說，推開他就跑出門去了，他料定此事必有蹊蹺，就跟著跑出去，出門的時候便撞見了回來的李碧雲和阿竹。
再後來，他繼續跟著韻兒，七拐八繞的，來到的洛川城的郊外，便遇上了這幫魔族鮫人士兵。
打了一天一夜，奈何他們人多，而且普通棍棒根本殺不死他們。
淩澈狠狠地盯著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吐了口唾沫，嘲笑道：“有本事一刀下來，讓小爺我死得痛快！”
為首的血影士兵被震懾住，猶豫了片刻，方舉起刀來，大喊道：“好小子，有怨有仇，去閻王老爺那裏去訴苦吧！殺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隨！你給我記住了！”
手起刀落，淩澈閉上了眼，卻感覺仿佛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他幾次給葉靈送禮物的時候，他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麽，便四處打聽，原來她喜歡知書達禮的讀書人，不喜歡舞刀弄劍的野蠻人……
所以他穿上了別扭的書生服，帶著自己精雕細刻的木棍深夜去洛川府府衙找她，卻沒成想被她當成淫賊痛打一頓。
他喜歡她做事時認真的模樣，她害羞時好看的眉眼……
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怕是此生也沒有機會了。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淩澈睜開了眼，卻發現刀被生生砍成兩半，自己卻毫發無傷，站在身旁的紅衣人是葉靈。
“葉靈……”
“淫賊，你在想什麽，還不快點起來！”
和當晚她說的話一樣，她來救他了！
淩澈撐著木棍緩緩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靈：“我一個人打他們根本綽綽有餘，你只需明日來替他們收屍便可。”
為首的血影忙退開，他怒火中燒，發出怒吼。
而葉靈和淩澈則背靠著背，並肩作戰。
與此同時，竹館。
雪越下越大，不僅遮蓋住行人的腳步，也掩蓋住殷紅的血跡。
一個白衣男子連同幾個黑衣男子在黑夜中奔跑，來至竹館，卻發現大門洞開，一個女子倒在地上，她的身邊是一只雪白的小狼。
一旁的黑衣男子神色覆雜地看向白衣男子，道：“溯禾長老，看上去不像阿竹，我們應該怎麽辦？”
白衣男子眉頭微蹙，對那黑衣男子道：“赤禾，你帶著他們進入院子裏，我去看一看這個女子。”
“是。”赤禾和另外幾個黑衣人眨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溯禾慢慢走向這女子，她身旁低低嗚咽的小狼聽到了動靜，豎起背上的毛，發出警告的低吼。
許是沒有地方躲雪，這倒在地上的女子和那小狼身上覆了一層雪花，小狼的模樣雖然兇狠，可依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溯禾從荷包裏取出一根肉幹，輕輕地遞到阿風的面前，口中溫和地說著話，小狼漸漸地不再兇狠，它沒有碰那肉幹，而是耷拉著腦袋，往女子的懷裏蹭了蹭。
溯禾看它放下戒備，繞到女子的正面，之見她腹部滲出大量的血，她在急促的呼吸，她的手裏握著一個包裹，隱約露出的劍柄讓溯禾判斷出是瘋老道的“恕”。
溯禾扶起這女子，輕輕地搖晃她，她的身體冰涼，口中喃喃“阿竹……爹……娘……弟弟……”
溯禾覺得奇怪，明明從未見過這女子，卻覺得似曾相識，他的眼眶紅紅的。
赤禾帶著那幾個黑衣男子從竹館裏出來，看到這一幕，也十分難受。
赤禾走上前對溯禾說道：“長老，竹館裏一片混亂，東西被翻得到處都是，一個男子裝扮的女人死在了裏面，胸口插了一把剪刀。”
溯禾微微點頭。
赤禾蹲下身，看到了阿風，道：“天地萬物通靈性，這狼尤甚。即便是主人已死，它也會寸步不離地守在主人身邊，等待著陰間使者來引渡主人的亡靈，它才會離開。”
溯禾沒有說話，拿起了女子懷中的包裹。
赤禾嘆了一口氣，用兩根手指按壓在女子的喉部，隨後，手慢慢收了回來。
“這位姑娘她……她已經去了……”
不似以往的慵懶，而是篤定的語氣：“我們去東齋。”
東齋宴會大廳。
東齋先生給賓客們上了域外的美酒，配著清蒸泉水魚一道，口味極佳。
婢女替眾人斟酒，坐於霍隨身旁那女子巧笑倩兮，纖細如蔥白的手舉起酒杯，左右晃動著，隨後以袖掩面，喝了下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優雅。
阿竹又望向她身旁的霍隨，不知為何，他今日飲了許多酒，臉上微微泛紅。
璟見阿竹走神，嘴角微微上揚，他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向自己幾分，兩人貼得很近，呼吸近可聞。
阿竹嫌棄地推搡著，兩人小聲說著話，可在外人眼裏卻是一派濃情蜜意，你情我願。
霍隨握住酒杯的手越發緊了緊，他的眸中慍怒。
璟瞄了一眼霍隨，看到他意料之中的模樣，樂呵呵地對阿竹道：“本公子最喜美人伺候，尤其是你這樣帶刺的美人。與美人同處吃喝、同處玩樂，甚至同榻而臥，簡直是世間最愜意不過的事情。”
東齋先生旁的婦人賠笑道：“公子好雅致，既然公子看得上這女子，那她今日就是公子您的玩物。”
“不要臉。”阿竹聽到那婦人以“玩物”二字來評判她，又羞又氣對著正喜笑顏開說著“這自然最好”的璟，她伸手去掐他，卻被他反手握住。
璟用手指了指那酒杯，對阿竹道：“美人，我要你餵我喝這美酒。”
阿竹怔楞片刻，看向正靜靜坐著的霍隨，他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賭氣，她難受，她都看不見。可事到如今，她就在他面前，他難道還要像福來客棧那一夜一樣對待她嗎？那巷子裏的道歉又算什麽？
阿竹橫了心，不就是餵你喝酒嗎？詛咒你噎死！
輕輕端起酒杯，阿竹慢慢將它湊近璟，卻沒想到璟的想法一個接一個，他搖了搖頭，玩味地看著酒杯，又看著阿竹，調笑道：“這可不是喝酒該有的方式。”
“公子，求您喝了吧，要是我放火了就不好玩了。”阿竹咬牙切齒，小聲地說道。
璟越發地開心了，他笑著看阿竹，那笑容令阿竹發怵。
“你越這樣說，本公子越想看看你究竟會不會放火。”
阿竹深吸了一口氣，果然這種人真難纏，和他弟弟霍隨倒是一點都不像，一個話多，一個話少。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要你含在口裏餵我。”他雙目灼灼，說這話似在邀寵。
阿竹和霍隨身旁的女子哪裏聽過這等話，臉紅心跳個不止。
只見霍隨身旁的女子擡頭望了望璟和阿竹，嘀咕了一句“好不知羞”，又低下頭來，臉漲得通紅地偷瞄著霍隨。
阿竹怔怔地楞在了當場，雖然她穿了一身暴露的衣裳，可她也沒有打算勾搭男子呀。不僅沒有勾搭男子，她來這裏也是被逼無奈的，只是想問一問東齋先生關於銀鈴的事而已。
可結果問題沒有問成，還看到了霍隨和別的女子溫存的模樣，還被拉著來跳舞陪酒，現在更過分的是讓她用嘴來餵他喝酒！
思來想去，自己絕對不能吃這個虧。阿竹欲起身，卻被璟緊緊拉住，他小聲道：“你不是想知道銀鈴在哪兒嗎？只要你配合，我就給你。”
阿竹大驚失色，忙坐下，拽住璟的衣襟，憤怒地說道：“你這個小……”璟用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阿竹放開他，小聲道，“小人！原來是你從三斤那裏劫走了銀鈴。”
璟裝作無辜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銀鈴現在就在我身上，你若想要……”
他還未說完，阿竹就俯身，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他二人的斡旋，在外人眼裏卻是郎情妾意、打情罵俏。
霍隨身旁的女子越發臉紅，湊到霍隨身旁小聲道：“這女子實在是不害臊。”
霍隨自始至終沒有看阿竹一眼，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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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的士兵似乎玩性大起，並不殺他，卻只是從側翼來偷襲他。
淩澈吐了一口血，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笑笑道：“奶奶的，只可惜小爺我今日拿的是木棍，如果拿的是鐵爪，你們這些個嘍啰……”說話間，又一刀狠狠劈來，淩澈來不及閃躲，側過身去，那刀堪堪砍在他小腿處，血很快浸了出來。那青面獠牙的血影士兵發出森森的笑聲，似地獄來的魔鬼。
其中一個帶頭的青面獠牙，緩緩踱步上前，用血紅的彎刀架在淩澈的脖子上，透過面具，傳來陰森可怖的聲音：“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不過，我們本來不想殺你的，怪只怪在你知道得太多了。”
淩澈回想起昨日，他在別雪樓到處找不到孟良，於是便來竹館碰碰運氣，推開門後發現竹館空無一人，但隱約聽到阿竹的屋中傳來聲響，想著怕是阿風在搗亂，進去一看卻是韻兒。
韻兒看到他也十分驚訝，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淩澈往她身後看去，床上一片混亂，衣裳到處都是，她正在找東西？
韻兒二話沒說，推開他就跑出門去了，他料定此事必有蹊蹺，就跟著跑出去，出門的時候便撞見了回來的李碧雲和阿竹。
再後來，他繼續跟著韻兒，七拐八繞的，來到的洛川城的郊外，便遇上了這幫魔族鮫人士兵。
打了一天一夜，奈何他們人多，而且普通棍棒根本殺不死他們。
淩澈狠狠地盯著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吐了口唾沫，嘲笑道：“有本事一刀下來，讓小爺我死得痛快！”
為首的血影士兵被震懾住，猶豫了片刻，方舉起刀來，大喊道：“好小子，有怨有仇，去閻王老爺那裏去訴苦吧！殺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隨！你給我記住了！”
手起刀落，淩澈閉上了眼，卻感覺仿佛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他幾次給葉靈送禮物的時候，他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麽，便四處打聽，原來她喜歡知書達禮的讀書人，不喜歡舞刀弄劍的野蠻人……
所以他穿上了別扭的書生服，帶著自己精雕細刻的木棍深夜去洛川府府衙找她，卻沒成想被她當成淫賊痛打一頓。
他喜歡她做事時認真的模樣，她害羞時好看的眉眼……
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怕是此生也沒有機會了。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淩澈睜開了眼，卻發現刀被生生砍成兩半，自己卻毫發無傷，站在身旁的紅衣人是葉靈。
“葉靈……”
“淫賊，你在想什麽，還不快點起來！”
和當晚她說的話一樣，她來救他了！
淩澈撐著木棍緩緩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靈：“我一個人打他們根本綽綽有餘，你只需明日來替他們收屍便可。”
為首的血影忙退開，他怒火中燒，發出怒吼。
而葉靈和淩澈則背靠著背，並肩作戰。
與此同時，竹館。
雪越下越大，不僅遮蓋住行人的腳步，也掩蓋住殷紅的血跡。
一個白衣男子連同幾個黑衣男子在黑夜中奔跑，來至竹館，卻發現大門洞開，一個女子倒在地上，她的身邊是一只雪白的小狼。
一旁的黑衣男子神色覆雜地看向白衣男子，道：“溯禾長老，看上去不像阿竹，我們應該怎麽辦？”
白衣男子眉頭微蹙，對那黑衣男子道：“赤禾，你帶著他們進入院子裏，我去看一看這個女子。”
“是。”赤禾和另外幾個黑衣人眨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溯禾慢慢走向這女子，她身旁低低嗚咽的小狼聽到了動靜，豎起背上的毛，發出警告的低吼。
許是沒有地方躲雪，這倒在地上的女子和那小狼身上覆了一層雪花，小狼的模樣雖然兇狠，可依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溯禾從荷包裏取出一根肉幹，輕輕地遞到阿風的面前，口中溫和地說著話，小狼漸漸地不再兇狠，它沒有碰那肉幹，而是耷拉著腦袋，往女子的懷裏蹭了蹭。
溯禾看它放下戒備，繞到女子的正面，之見她腹部滲出大量的血，她在急促的呼吸，她的手裏握著一個包裹，隱約露出的劍柄讓溯禾判斷出是瘋老道的“恕”。
溯禾扶起這女子，輕輕地搖晃她，她的身體冰涼，口中喃喃“阿竹……爹……娘……弟弟……”
溯禾覺得奇怪，明明從未見過這女子，卻覺得似曾相識，他的眼眶紅紅的。
赤禾帶著那幾個黑衣男子從竹館裏出來，看到這一幕，也十分難受。
赤禾走上前對溯禾說道：“長老，竹館裏一片混亂，東西被翻得到處都是，一個男子裝扮的女人死在了裏面，胸口插了一把剪刀。”
溯禾微微點頭。
赤禾蹲下身，看到了阿風，道：“天地萬物通靈性，這狼尤甚。即便是主人已死，它也會寸步不離地守在主人身邊，等待著陰間使者來引渡主人的亡靈，它才會離開。”
溯禾沒有說話，拿起了女子懷中的包裹。
赤禾嘆了一口氣，用兩根手指按壓在女子的喉部，隨後，手慢慢收了回來。
“這位姑娘她……她已經去了……”
不似以往的慵懶，而是篤定的語氣：“我們去東齋。”
東齋宴會大廳。
東齋先生給賓客們上了域外的美酒，配著清蒸泉水魚一道，口味極佳。
婢女替眾人斟酒，坐於霍隨身旁那女子巧笑倩兮，纖細如蔥白的手舉起酒杯，左右晃動著，隨後以袖掩面，喝了下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優雅。
阿竹又望向她身旁的霍隨，不知為何，他今日飲了許多酒，臉上微微泛紅。
璟見阿竹走神，嘴角微微上揚，他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向自己幾分，兩人貼得很近，呼吸近可聞。
阿竹嫌棄地推搡著，兩人小聲說著話，可在外人眼裏卻是一派濃情蜜意，你情我願。
霍隨握住酒杯的手越發緊了緊，他的眸中慍怒。
璟瞄了一眼霍隨，看到他意料之中的模樣，樂呵呵地對阿竹道：“本公子最喜美人伺候，尤其是你這樣帶刺的美人。與美人同處吃喝、同處玩樂，甚至同榻而臥，簡直是世間最愜意不過的事情。”
東齋先生旁的婦人賠笑道：“公子好雅致，既然公子看得上這女子，那她今日就是公子您的玩物。”
“不要臉。”阿竹聽到那婦人以“玩物”二字來評判她，又羞又氣對著正喜笑顏開說著“這自然最好”的璟，她伸手去掐他，卻被他反手握住。
璟用手指了指那酒杯，對阿竹道：“美人，我要你餵我喝這美酒。”
阿竹怔楞片刻，看向正靜靜坐著的霍隨，他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賭氣，她難受，她都看不見。可事到如今，她就在他面前，他難道還要像福來客棧那一夜一樣對待她嗎？那巷子裏的道歉又算什麽？
阿竹橫了心，不就是餵你喝酒嗎？詛咒你噎死！
輕輕端起酒杯，阿竹慢慢將它湊近璟，卻沒想到璟的想法一個接一個，他搖了搖頭，玩味地看著酒杯，又看著阿竹，調笑道：“這可不是喝酒該有的方式。”
“公子，求您喝了吧，要是我放火了就不好玩了。”阿竹咬牙切齒，小聲地說道。
璟越發地開心了，他笑著看阿竹，那笑容令阿竹發怵。
“你越這樣說，本公子越想看看你究竟會不會放火。”
阿竹深吸了一口氣，果然這種人真難纏，和他弟弟霍隨倒是一點都不像，一個話多，一個話少。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要你含在口裏餵我。”他雙目灼灼，說這話似在邀寵。
阿竹和霍隨身旁的女子哪裏聽過這等話，臉紅心跳個不止。
只見霍隨身旁的女子擡頭望了望璟和阿竹，嘀咕了一句“好不知羞”，又低下頭來，臉漲得通紅地偷瞄著霍隨。
阿竹怔怔地楞在了當場，雖然她穿了一身暴露的衣裳，可她也沒有打算勾搭男子呀。不僅沒有勾搭男子，她來這裏也是被逼無奈的，只是想問一問東齋先生關於銀鈴的事而已。
可結果問題沒有問成，還看到了霍隨和別的女子溫存的模樣，還被拉著來跳舞陪酒，現在更過分的是讓她用嘴來餵他喝酒！
思來想去，自己絕對不能吃這個虧。阿竹欲起身，卻被璟緊緊拉住，他小聲道：“你不是想知道銀鈴在哪兒嗎？只要你配合，我就給你。”
阿竹大驚失色，忙坐下，拽住璟的衣襟，憤怒地說道：“你這個小……”璟用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阿竹放開他，小聲道，“小人！原來是你從三斤那裏劫走了銀鈴。”
璟裝作無辜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銀鈴現在就在我身上，你若想要……”
他還未說完，阿竹就俯身，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他二人的斡旋，在外人眼裏卻是郎情妾意、打情罵俏。
霍隨身旁的女子越發臉紅，湊到霍隨身旁小聲道：“這女子實在是不害臊。”
霍隨自始至終沒有看阿竹一眼，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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