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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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得光（八）
京墨回頭看去，身後的人似乎已經醉的有些迷糊了，光線昏暗迷離，他神色倦倦的，惹眼又帶著疏離感，眼眸如墨的將自己盯著。
天涼，京墨打了個寒顫。
他這才沈沈開了口：“我們回房吧。”
京墨點頭，將他攙扶起來。少年坐著，看著似乎並沒有多大一只，直到他站了起來，京墨感覺自己像是被他一只手夾在了身下，如同一個拐杖一般。
她一手抓著娃娃，一手將人扶穩，沈吸了一口氣，便是一張臉也認真了起來，仿佛將謝執攙扶回屋是一件重大任務一般。
頭頂上傳來一聲笑息。
京墨擡起頭，便是見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和淡紅色勾起的薄唇。
他嘴唇動了動，語氣帶著一絲隨性：“小滿，叔父身形不錯的，沒你想的那般沈重。”
他這話不假。謝執的體魄很完美，修長高大，寬肩窄臀，腰身精瘦，但瘦而不柴。只是穿衣都如此無可挑剔，也不知脫掉了衣袍會是如何。
想到這，京墨臉色一紅，呼吸都有些微微的急迫，莫名的，又想起了今日聽到的那兩個女子的話。
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不如上去親一親，睡······
謝執註意到了她神色有異，一下子正起了身子：“小滿可是何處不舒服，為何臉上泛紅。”說著，他擡起手碰上了京墨的臉頰。
京墨一下子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臉頰自然也就滾燙了起來，慌忙往後退上一步，有些倉皇：“叔父，我沒事，我應是有些犯困了。我先扶你回去歇息。”
她逃離的迅速，仿佛指甲剛放在她臉頰上，京墨整個人便直接躥了出去。謝執斂了斂神情，神色很快恢覆自若，淡淡的“嗯”了一聲。
直到將他送回了屋，京墨都是些倉皇的隨意的詢問了幾句話，隨後慌亂的出了屋子。
房間裏，男人坐在床榻邊，沈默了一刻，看著門口倉皇逃走的身影，矜貴傲氣的模樣有了一絲的恍惚，一雙長腿，交疊起來，手指敲打在床沿上，極白的皮膚妖異而又危險，意味不明的笑笑，聲音暗啞，活似勾人而又桀驁不馴的狐貍精：“小滿，長大了。”
京墨的房間就在他的屋旁，入了屋子，兩手摸上了如今還在怦怦亂跳的心臟，扯起的嘴角難以抑制。衣物上還沾染著謝執身上的檀香和混合的酒氣，仿若觸碰的溫度還沒有消散一般。
一夜，她都沒太熟睡，勾起的唇角，一夜，壓了又勾起。
第二日看到謝執時，京墨一度以為是自己沒有睡好覺，出現了幻覺。
謝執一身純凈白衣，額前的碎發梳了上去，墨發在腦後半束，玉釵，白發帶，最是規矩。發絲垂在腰間，站在院中的，白衣隨著春風而飄動，妖孽模樣半分不減。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氣度高潔，便如同翩翩公子，純潔純良。仿若驚鴻一瞥就能亂人心曲。
旁邊的蔣楓一瞧，差點要吐了血：“騷包啊，將軍。怎麽想著這般文縐縐的打扮，讓我好生看瞎了眼。”
他這一聲吼，旁邊陸陸續續的圍上了不少。
“將軍，你這是要棄武從文啊。本就是一張美人臉，如今好了，美到咱們弟兄心坎裏去了。”
“好好的一個漢子，非要把自己往這讀書人身上打扮，也得虧是將軍你，若是換成蔣哥，實在是難以想象。”
“······”蔣楓，“老子跟這騷包不一樣，突然跟開屏的孔雀一樣，將軍，你莫不是有龍陽之癖。”
······
蔣楓：“不然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你這是打扮給誰看。”
“帶勁啊，將軍。”
謝執眼上浮現毫無情義的一抹笑：“不會說話就給老子閉嘴，老子要是有龍陽之癖，你覺得你能好端端的站在這。”
······
他似乎感覺到了一束目光看著他，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屋前的京墨。
他的眼眸半瞇上，朝她勾唇微笑。整個人溺在光裏猶如謫仙下凡，在人群之中，最為顯眼。
他穩步緩緩走來，身形晃蕩出恣意風流。
“醒了。可有睡好。”他的尾音帶著笑意聲音如同一股暖流一般，讓人每時每刻都想要同他靠近。
京墨微笑點頭：“嗯，睡的很好。”
謝執兩手一張，眼睫上挑，多情眼彎起：“小滿你來評評理，叔父這般打扮可還好看。”
蔣楓立馬跟上前，兩手一拍：“京墨妹妹，你就實話實說，將軍這打扮可是別扭。”
“沒，我倒覺得，好看。”京墨幾乎沒有猶豫，爽口直接說出了口。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京墨會這般快的反駁，後反應過來，有人就打趣道：“蔣哥，人家京墨姑娘是將軍的人，你問她，這不是自找苦吃。”
“這話不對，京墨姑娘最是實誠，再說，我昨日就說了，長安女子就喜歡這般白衣飄飄。”
“有何不對，就算今日將軍穿上一塊破布，一張臉摸上牛糞，那京墨姑娘定也是覺得好看。”
蔣楓的臉冷了下去，有些嚇唬道：“京墨妹妹，你可不能因為將軍是你叔父你便如此偏袒，你瞧他這跟花孔雀開屏似的，本來就長了一張小白臉，現在有穿成這樣，哪還像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倒像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呆子。”
京墨微笑道：“叔父能文能武，拿得起刀劍也寫得了詩經，在京墨心中，乃是天下最好。”
“……”
如此言語，真就是赤裸裸的盲目崇拜了。蔣楓臉色僵住，只惱為何這人兒不是他的妹妹，若是有這般處處維護自己的妹妹，說出，好不威風。
謝執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剔透的眸子凝視著她，嘴角輕輕彎起：“小滿不知他們是如何辱罵叔父的，好在有小滿，替叔父撐腰。”
……
蔣楓的手攥緊又松開，一張臉臭的跟石頭一樣，狠狠的青了起來。不知著騷包的話為何會從他的口中這般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看他那副柔弱的架勢，活脫脫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娘子一般。
京墨一怔，認認真真的安慰：“叔父這般當真是好看的，怕是長安城兒郎無人有你這般俊俏。”
蔣楓聽不下去了，手上總想錘點什麽動作，扭頭看向一旁看熱鬧的人，隨手一指：“你，陪我練劍。”
“別啊，蔣哥，你這每次能打死人，我不來，你找別人。”
蔣楓的視線擡起掃視一圈，原本圍著的十幾個大漢立馬是跑的個凈空 。他是一身的氣，回頭看了一眼謝執，更是粗喘了兩口氣，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人都走了，京墨一楞，詢問：“叔父，可是小滿說錯了話。”
“怎麽會，”謝執如今談不上的好心情，氣定神閑的端正了身子，“再說，叔父又不是來找他們的。你不是今日要去寺廟還願。”
京墨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叔父也要去？”
謝執掀起了眼皮：“這麽多年，我還從未見過寺廟是如何模樣，便是跟著小滿一同，去見見世面。”
京墨點頭。怪不得他今日穿上了白衣，想來是因為要去拜神佛，需得穿得素雅。
男子生的高大清瘦，眼眸漆黑，少有的不確信的再次重覆問上了一句：“小滿覺得，當著好看。”
聞言，京墨擡眸，模樣不敢太誠懇，可句句字字都是她的誠懇：“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而此詩的前半段便是“彼其之子，美如玉。”
他無聲的盯著京墨的臉頰，稍稍的彎下腰與京墨平視上，距離剛好，溫柔而又不逾矩，慵懶而又坦蕩的聲音傳來：“只要小滿，喜歡就好。”
暈頭轉向的話，仿佛這一身是為京墨特意打扮的一般。
謝執早已經安排妥當了一切，吃了早膳，出了山客樓便是已經有馬車在外等候了。
這山客樓離京墨所拜的寺廟不遠。京墨所拜的是長安城最為有名的百福廟，那裏的神佛最是靈驗，神佛見證，佑我意人。如今意人已歸，理應還願。
到了百福廟，來往之人異常多。更是香燭領取處，一人接著一人。仿若進了這人海，稍不註意兩人就會走散。
謝執看了一眼，便道：“小滿，你就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
謝執長的高，定是比她要方便許多，更何況，京墨也不喜歡這般擁擠的場地，便是點頭：“好。”
謝執入了人流，向前走了三步，又是回頭看了一眼京墨。兩人相識一笑，他這才又走了進去。
熙熙攘攘的人太多了，京墨原是在此處站著，見地上有一只五六歲孩童的鞋子，又瞧見旁邊光著一只腳的小姑娘。一笑，向前走去將地上鞋子撿起，雙手遞給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兩個眼睛圓溜溜的，跟葡萄一般，臉頰上應是被這般多人擠的發燙了，有著兩個紅圓圈，見京墨將鞋子遞給她，怯生生的擡起手拿了過來，聲音如同蚊蟲一般：“謝謝姐姐。”
京墨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可要和娘親牽好手，這般才不會走丟。”
小姑娘乖巧懂事的點頭，還準備說什麽，一人風風火火的朝人群中跑來往裏擠，一下子撞到了京墨的肩膀上。京墨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又是被一人接著一人的往人群的中央擠進。
她便如同一片枯葉，隨人群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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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回頭看去，身後的人似乎已經醉的有些迷糊了，光線昏暗迷離，他神色倦倦的，惹眼又帶著疏離感，眼眸如墨的將自己盯著。
天涼，京墨打了個寒顫。
他這才沈沈開了口：“我們回房吧。”
京墨點頭，將他攙扶起來。少年坐著，看著似乎並沒有多大一只，直到他站了起來，京墨感覺自己像是被他一只手夾在了身下，如同一個拐杖一般。
她一手抓著娃娃，一手將人扶穩，沈吸了一口氣，便是一張臉也認真了起來，仿佛將謝執攙扶回屋是一件重大任務一般。
頭頂上傳來一聲笑息。
京墨擡起頭，便是見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和淡紅色勾起的薄唇。
他嘴唇動了動，語氣帶著一絲隨性：“小滿，叔父身形不錯的，沒你想的那般沈重。”
他這話不假。謝執的體魄很完美，修長高大，寬肩窄臀，腰身精瘦，但瘦而不柴。只是穿衣都如此無可挑剔，也不知脫掉了衣袍會是如何。
想到這，京墨臉色一紅，呼吸都有些微微的急迫，莫名的，又想起了今日聽到的那兩個女子的話。
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不如上去親一親，睡······
謝執註意到了她神色有異，一下子正起了身子：“小滿可是何處不舒服，為何臉上泛紅。”說著，他擡起手碰上了京墨的臉頰。
京墨一下子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臉頰自然也就滾燙了起來，慌忙往後退上一步，有些倉皇：“叔父，我沒事，我應是有些犯困了。我先扶你回去歇息。”
她逃離的迅速，仿佛指甲剛放在她臉頰上，京墨整個人便直接躥了出去。謝執斂了斂神情，神色很快恢覆自若，淡淡的“嗯”了一聲。
直到將他送回了屋，京墨都是些倉皇的隨意的詢問了幾句話，隨後慌亂的出了屋子。
房間裏，男人坐在床榻邊，沈默了一刻，看著門口倉皇逃走的身影，矜貴傲氣的模樣有了一絲的恍惚，一雙長腿，交疊起來，手指敲打在床沿上，極白的皮膚妖異而又危險，意味不明的笑笑，聲音暗啞，活似勾人而又桀驁不馴的狐貍精：“小滿，長大了。”
京墨的房間就在他的屋旁，入了屋子，兩手摸上了如今還在怦怦亂跳的心臟，扯起的嘴角難以抑制。衣物上還沾染著謝執身上的檀香和混合的酒氣，仿若觸碰的溫度還沒有消散一般。
一夜，她都沒太熟睡，勾起的唇角，一夜，壓了又勾起。
第二日看到謝執時，京墨一度以為是自己沒有睡好覺，出現了幻覺。
謝執一身純凈白衣，額前的碎發梳了上去，墨發在腦後半束，玉釵，白發帶，最是規矩。發絲垂在腰間，站在院中的，白衣隨著春風而飄動，妖孽模樣半分不減。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氣度高潔，便如同翩翩公子，純潔純良。仿若驚鴻一瞥就能亂人心曲。
旁邊的蔣楓一瞧，差點要吐了血：“騷包啊，將軍。怎麽想著這般文縐縐的打扮，讓我好生看瞎了眼。”
他這一聲吼，旁邊陸陸續續的圍上了不少。
“將軍，你這是要棄武從文啊。本就是一張美人臉，如今好了，美到咱們弟兄心坎裏去了。”
“好好的一個漢子，非要把自己往這讀書人身上打扮，也得虧是將軍你，若是換成蔣哥，實在是難以想象。”
“······”蔣楓，“老子跟這騷包不一樣，突然跟開屏的孔雀一樣，將軍，你莫不是有龍陽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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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楓：“不然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你這是打扮給誰看。”
“帶勁啊，將軍。”
謝執眼上浮現毫無情義的一抹笑：“不會說話就給老子閉嘴，老子要是有龍陽之癖，你覺得你能好端端的站在這。”
······
他似乎感覺到了一束目光看著他，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屋前的京墨。
他的眼眸半瞇上，朝她勾唇微笑。整個人溺在光裏猶如謫仙下凡，在人群之中，最為顯眼。
他穩步緩緩走來，身形晃蕩出恣意風流。
“醒了。可有睡好。”他的尾音帶著笑意聲音如同一股暖流一般，讓人每時每刻都想要同他靠近。
京墨微笑點頭：“嗯，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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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楓立馬跟上前，兩手一拍：“京墨妹妹，你就實話實說，將軍這打扮可是別扭。”
“沒，我倒覺得，好看。”京墨幾乎沒有猶豫，爽口直接說出了口。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京墨會這般快的反駁，後反應過來，有人就打趣道：“蔣哥，人家京墨姑娘是將軍的人，你問她，這不是自找苦吃。”
“這話不對，京墨姑娘最是實誠，再說，我昨日就說了，長安女子就喜歡這般白衣飄飄。”
“有何不對，就算今日將軍穿上一塊破布，一張臉摸上牛糞，那京墨姑娘定也是覺得好看。”
蔣楓的臉冷了下去，有些嚇唬道：“京墨妹妹，你可不能因為將軍是你叔父你便如此偏袒，你瞧他這跟花孔雀開屏似的，本來就長了一張小白臉，現在有穿成這樣，哪還像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倒像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呆子。”
京墨微笑道：“叔父能文能武，拿得起刀劍也寫得了詩經，在京墨心中，乃是天下最好。”
“……”
如此言語，真就是赤裸裸的盲目崇拜了。蔣楓臉色僵住，只惱為何這人兒不是他的妹妹，若是有這般處處維護自己的妹妹，說出，好不威風。
謝執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剔透的眸子凝視著她，嘴角輕輕彎起：“小滿不知他們是如何辱罵叔父的，好在有小滿，替叔父撐腰。”
……
蔣楓的手攥緊又松開，一張臉臭的跟石頭一樣，狠狠的青了起來。不知著騷包的話為何會從他的口中這般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看他那副柔弱的架勢，活脫脫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娘子一般。
京墨一怔，認認真真的安慰：“叔父這般當真是好看的，怕是長安城兒郎無人有你這般俊俏。”
蔣楓聽不下去了，手上總想錘點什麽動作，扭頭看向一旁看熱鬧的人，隨手一指：“你，陪我練劍。”
“別啊，蔣哥，你這每次能打死人，我不來，你找別人。”
蔣楓的視線擡起掃視一圈，原本圍著的十幾個大漢立馬是跑的個凈空 。他是一身的氣，回頭看了一眼謝執，更是粗喘了兩口氣，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人都走了，京墨一楞，詢問：“叔父，可是小滿說錯了話。”
“怎麽會，”謝執如今談不上的好心情，氣定神閑的端正了身子，“再說，叔父又不是來找他們的。你不是今日要去寺廟還願。”
京墨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叔父也要去？”
謝執掀起了眼皮：“這麽多年，我還從未見過寺廟是如何模樣，便是跟著小滿一同，去見見世面。”
京墨點頭。怪不得他今日穿上了白衣，想來是因為要去拜神佛，需得穿得素雅。
男子生的高大清瘦，眼眸漆黑，少有的不確信的再次重覆問上了一句：“小滿覺得，當著好看。”
聞言，京墨擡眸，模樣不敢太誠懇，可句句字字都是她的誠懇：“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而此詩的前半段便是“彼其之子，美如玉。”
他無聲的盯著京墨的臉頰，稍稍的彎下腰與京墨平視上，距離剛好，溫柔而又不逾矩，慵懶而又坦蕩的聲音傳來：“只要小滿，喜歡就好。”
暈頭轉向的話，仿佛這一身是為京墨特意打扮的一般。
謝執早已經安排妥當了一切，吃了早膳，出了山客樓便是已經有馬車在外等候了。
這山客樓離京墨所拜的寺廟不遠。京墨所拜的是長安城最為有名的百福廟，那裏的神佛最是靈驗，神佛見證，佑我意人。如今意人已歸，理應還願。
到了百福廟，來往之人異常多。更是香燭領取處，一人接著一人。仿若進了這人海，稍不註意兩人就會走散。
謝執看了一眼，便道：“小滿，你就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
謝執長的高，定是比她要方便許多，更何況，京墨也不喜歡這般擁擠的場地，便是點頭：“好。”
謝執入了人流，向前走了三步，又是回頭看了一眼京墨。兩人相識一笑，他這才又走了進去。
熙熙攘攘的人太多了，京墨原是在此處站著，見地上有一只五六歲孩童的鞋子，又瞧見旁邊光著一只腳的小姑娘。一笑，向前走去將地上鞋子撿起，雙手遞給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兩個眼睛圓溜溜的，跟葡萄一般，臉頰上應是被這般多人擠的發燙了，有著兩個紅圓圈，見京墨將鞋子遞給她，怯生生的擡起手拿了過來，聲音如同蚊蟲一般：“謝謝姐姐。”
京墨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可要和娘親牽好手，這般才不會走丟。”
小姑娘乖巧懂事的點頭，還準備說什麽，一人風風火火的朝人群中跑來往裏擠，一下子撞到了京墨的肩膀上。京墨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又是被一人接著一人的往人群的中央擠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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