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中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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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中轉市
夢夢的結算, 似乎每次都很慢，但是這並不妨礙觀眾們的期待。
【爆金，爆金, 爆金！】
【粉絲倒也不用太吹, 怎麽可能又爆金，這次通關得莫名其妙的，感覺最多八十分。】
【論壇裏有人開了帖子, 賭這次爆不爆金, 已經兩千多人投註了，買爆金的百分之二十, 買不爆金的百分之八十。】
【同感覺不太可能爆了, 前兩次運氣成分太大了。】
密密麻麻的彈幕中，加載仍舊還沒結束, 系統仿佛也在反覆糾結, 多方判斷。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正在加載中”五個字消失了。
屏幕中亮起一片金光！
【啊啊啊啊啊！金了金了金了！】
【我夢牛逼！！！啊啊啊啊啊！夢門萬歲！！！】
鋪天蓋地的大幅度尖叫後, 不同的聲音卻又出現。
【？黑幕吧，哪能次次出金，憑什麽出金啊, 原因呢，看完錄屏, 並不覺得這次副本有爆金的必要，甚至前面兩個副本我都不覺得值得爆金，現在爆金這麽容易了嗎？】
【確實有問題，官方不給個解釋嗎, 次次爆金，次次不服眾, 不光觀眾有意見，對其他闖關者也不公平啊。】
【這小孩不是會意念操縱嗎，巧的是，嘆神也會，說兩者沒關系也沒人信吧，到底是不是嘆神在中間幹了什麽？】
【投註輸了的那百分之八十這是破防了嗎？連嘆神都編排上了，嘆神再牛逼也是個闖關者，還能管著著系統給不給金？】
【沒投註，但也覺得不對勁，看看精品區以前的副本，人家能金，絕對是實至名歸的，是觀眾看得見的值得，可是這個小主播的視頻，她通關從來都是不明不白的，福星高校的時候，這個直播間就經常黑屏，天堂古堡雖然沒黑屏，但是爆金原因也是不明，現在這個又黑屏，黑屏完了又爆金，觀眾們搞不清楚前因後果，當然會對判定結果有異議。】
【是不是認親起的作用啊？一個媽媽，一個爸爸，一個奶奶，boss都那麽喜歡這個小主播，開後門了是吧？哈哈，所謂的強力新人，就這？】
第三個副本的爆金，興奮的人有，但質疑的聲音更多。
彈幕以極快的速度淪陷，哪怕有粉絲送了禮物想清屏，可眾怒難消，越是壓評，越是反彈。
【禮物這麽多，繼續砸啊，之前就覺得奇怪了，一個新人哪來的這麽多富豪粉絲，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到底是誰在背後捧咖，這還是以前公平公正的夢厄直播間嗎？】
【剛去論壇看了眼，爆金面板一出來，瞬間多了二十張質疑帖，到現在，估計已經三十多張了，論壇首頁已經吵翻了，官方真的決定裝死到底嗎？】
【算了，人家boss喜歡這個主播，人家就是關系戶，人家就是背後有人，副本和主腦聯合作弊，我們觀眾算個屁，人家會把觀眾當回事嗎？】
彈幕的叫囂轟轟烈烈，許凜突然撈起自己的手機。
“你幹嘛？”眼鏡青年皺眉按住他的手。
許凜語氣不悅：“有人在故意帶節奏，我讓公關那邊管一下。”
“你憑什麽讓人管？”眼鏡青年奪過手機：“你搞清楚許凜，她不是我們肅殺的人，要動用工會的資源去幫一個陌生人，你問過你哥了嗎？你問過我了嗎？你問過工會其他成員了嗎？”
許凜有些惱怒：“她這是有人眼紅她，故意在搞她，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如果她簽到我們工會，我沒有任何意見，我願意用一切方法維護她的名聲，但是她還沒有簽，等到她一會兒出來，我會讓人聯系她，只要她同意簽約，一個小時內，網上她的負評會幹幹凈凈，以後也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許凜瞇起眼睛，突然冷笑：“你還真是商人，可如果你要這麽斤斤計較，她就更不可能來我們肅殺。”
說話間，許凜指向屏幕，只見亂七八糟的禮物提示中，打賞榜前十，突然冒出了一個陌生的id。
狼基地-塵。
許凜挑眉：“看到沒有，狼基地的塵副會長，親自出面給夢夢鎮場了，看看人家的格局，再看看你。”
眼鏡青年沒有做聲，狼基地雖然也是三大工會之一，但他們的成員數量稀少，真要比影響力，絕對不如肅殺和不幹人事，看那直播間裏，不幹人事的人，不是就沒出現嗎。
剛這麽想著，突然，前十打賞榜裏，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名字，驟然出現，直登榜一。
不幹人事-嘆。
再看剛剛那一閃而過的禮物公告。
感謝[不幹人事-嘆]為主播[夢夢]送出100艘幽靈船，大家快來一起圍觀吧。
一百艘，幽靈船……
一千積分一個的幽靈船，送了，一百艘……
十萬。
十萬積分！
嘆神送了十萬積分的禮物給夢夢？！
伴隨著打賞榜榜一的更替，整個直播間，突然寂靜了下來。
不幹人事宿舍。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手機鈴聲發了瘋似的狂響。
少年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沈默了片刻，還是按了接聽。
那頭，劈頭蓋臉的臭罵聲瞬間襲來：“你有毛病啊！好端端的送什麽禮物！觀眾本來就在猜她的爆金跟你有關，你現在這麽一搞，不就坐實了你倆真的認識嗎！你這是連你自己的口碑都不要了！”
少年將震耳欲聾的手機拿開一點，等到那邊吼完了，才淡定的道：“不是。”
“什麽不是！”
“我和她不認識，她也不需要認識我，她有自己的實力。”
“你怎麽知道！她這爆金確實有問題，我求你了大哥，你他媽別給我惹事，別人的渾水你攪合什麽，她又不是我們不幹人事的人！”
少年皺了皺眉，剛要再次開口，就見屏幕中，女孩的手指，開始滑動面板了。
結算面板下面的各項數據，開始一一展現。
姓名：夢夢（無姓氏）
等級：二級
本次結算成果如下。
通關貢獻：5星。（滿分5星）
通關時間：七小時內。（總共7天）
消耗道具數量：0
通關綜合評分：0分。（總分100分）
通關評語：您只花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攻略了本次副本，您真是太棒了，您的本次通關貢獻是五顆星，您已經戰勝了99%的闖關者，您本次副本總消耗道具0次，不利用道具過關的闖關者，就是最厲害的，總結，您的實力十分出色，但，您炸毀副本的行為，系統給予強烈譴責，副本為特殊數據，炸毀副本將對主腦系統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希望闖關者好好反省，副本並非法外之地，請慎重對待，作為懲罰，您本次的通關評分只有0分，您本次的通關獎勵將有所縮減，具體如下——
夢夢還沒有繼續往下翻，她先看到那個“無姓氏”時，小臉就已經緊繃了，隨後看到“副本並非法外之地”，她一下就笑了。
小女孩笑得嘲諷十足：“原來副本不是法外之地呀，那為什麽要把普通人牽扯進來，不就是因為副本在特殊空間，普通人找不到你們的麻煩，於是你們就得意的一次一次偷走他們的靈魂嗎？夢夢炸掉這個副本沒有錯，再有這樣的事，夢夢見一次炸一次！”
稚嫩的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說這句話的人仿佛不再是那個軟糯嬌怯的四歲小女孩，而是變成了某個習慣俯視眾生，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似乎是真的聽到了小女孩的回應，結算面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突然全部消失，隨即再次出現，通關評語下面，卻多了一行字。
[檢測到闖關者並無半點反省之意，通關獎勵將再次縮減，具體如下——]
“你不用給夢夢通關獎勵了，夢夢不要了，還有，原來你可以對話呀，那夢夢的名字你為什麽不改，夢夢姓馥，你不認字嗎？你連四歲的小朋友都不如嗎？”
結算文字再次消失，又再次出現。
[檢測到闖關者態度惡劣，本次通關無獎勵。]
夢夢無所謂，只是她的聲音依舊很冷：“到底是誰態度惡劣，明明你才是不知道錯的那個，好的，你要是這樣，下個副本夢夢還炸，下下個副本，夢夢也炸，下下下個副本……”
文字又消失，又出現。
[請闖關者不要威脅主腦！]
夢夢開口：“請主腦不要不講道理！”
這是夢夢第一次這麽生氣，生氣在，有人濫殺無辜，隨意操控普通人的生命，卻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
副本消失後，那些醫生和病人雖然回到了他們原本的世界，但是他們在自己的世界也已經死了，他們回去也活不了，只能進入輪回！
小女孩胸口起伏，憤怒讓她有些難以控制自己，大腦裏有什麽龐然大物，仿佛正在蘇醒。
似乎是檢測到了那個東西醒來後會有多麽危險，文字又一次消失，又一次出現。
[請闖關者保持冷靜，不要沖動！主腦自算邏輯下，顯示被副本吸納的靈魂，均非良善之輩，留在原本的世界，他們也會傷害其他人，簡而言之，他們死不足惜。]
夢夢皺眉：“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他們的善惡不需要你去評斷，也不需要你去幹涉，宇宙之下，萬物自然，每個普通人都有自己的緣法，你說他們活著也會傷害其他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可能那一次傷害就是必須發生的，失去那一次傷害所造成的蝴蝶效應，或許會造成更多人的悲哀，甚至可能會使整個宇宙的運行邏輯產生崩潰，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遲早會招來神的懲罰！神都不敢做的事，你膽子倒是夠大！”
這回夢夢的語氣已經不是強硬了，而是震怒！
可話一說出口，夢夢自己卻又楞住了。
這段話，就好像是從她的靈魂裏自發冒出來的，但夢夢自己其實並不能完全理解這段話的意思……
就好像，她不知道“神”是什麽？是電視劇裏會飛的神仙嗎？
白色的臨時空間裏，仿佛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後，結算文字再次消失，又再次出現。
[闖關者的意見，系統將適當采納，檢測到闖關者予本次副本挽救靈魂共計四千二百九十一，通關評分有所更改，獎勵將如實發放，具體如下——]
這回，仿佛是不打算再給小女孩說話的機會，更改後的通關評分和獎勵自動下滑。
通關評分：500分。（總分100分。）
通關獎勵：積分50000分，[（高級道具）小魚幹的祝福卡]x1，[（高級道具）超級醫院全體受害者的感恩卡]x1，[可以使用的兒童游樂室一間]x1，[可以裝屍體的玻璃皿]x5，[變異母蛛的蜘蛛絲]x1，，[自帶美圖秀秀功能的畫本]x1，[《夢厄直播間治安管理處罰法》圖書]x1，[《囚犯的自白：當年我炸毀一個副本，現在我坐了一百年牢，這些年我都在懺悔》圖書]x1，[《不炸副本的十個好處》圖書]x1，[《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嬰幼兒教育手冊]x1。[《與主腦和平相處後，我終生受益匪淺》圖書x1]。
感謝您的本次通關，祝您生活愉快。
觀眾：【……】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先讓我捋一捋，剛才結算面板是跟夢夢對話了是嗎？】
【不，那不是結算面板，那是主腦，它都自爆了，說請闖關者不要威脅主腦……】
【好的，知道了，夢夢這次的通關，把主腦親自炸出來了。】
【不，不光把主腦炸出來了，他們還吵架了。】
【不，不光吵架了，主腦還被夢夢教訓了。】
【不，不光主腦被夢夢教訓了，主腦還認慫了。】
【不，不光主腦認慫了，主腦還夾帶私貨，在結算獎勵裏放了一大堆旁敲側擊，勸解闖關者不要濫用暴力，欺負主腦的圖書。】
【好的，那麽問題回到最初的起點了，夢夢，她，炸了，副本？】
【……】
【……】
【好像，是的……】
【……】
【……】
彈幕這回永久的寂靜了。
這種寂靜直到金色的結算面板消失，主播被彈出臨時空間，直播到此結束，才終於有人訕訕的又發出一句。
【至少，那個自帶美圖秀秀功能的畫本，看起來還是有用的……】
周圍的場景一個扭轉，等夢夢再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陌生的辦公室裏。
她的眼前，一顆熟悉的狗狗頭，和一顆陌生的貓貓頭，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夢夢楞了一下，東張西望一番，有些詫然：“誒？”
狼警萊恩吐了口氣，抿唇道：“給你傳到了其他的地方，副本門口已經被堵了，從那出本你得被活吞。”
夢夢想到之前夢夢簽過的那些申請書，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乖巧的點點頭：“謝謝叔叔……”
旁邊的豹警好奇傾身：“你真把《詭談醫院》炸了？”
夢夢不認識這個貓貓頭，茫然的望向狗狗頭叔叔。
“他叫布肯，我的同事。”萊恩介紹。
夢夢就小聲說：“不肯叔叔好。”
布肯急問：“你到底是怎麽把副本炸了的？你不是地球位面來的嗎？”
夢夢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夢夢是地球位面來的啊，但是地球位面的小朋友，就不可以對不對的事情說“不”嗎？
夢夢想到剛才那個一直在頂嘴的面板，以為狗狗頭叔叔和貓貓頭叔叔也想教訓夢夢，她有些不高興，悶悶的說：“夢夢沒有做錯。”
“我的媽呀，我不管你錯不錯，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布肯整顆豹子頭直接湊得很近：“快告訴我們！”
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啊。
“想做就做了。”小女孩實話實說。
布肯：“……”
布肯有點不高興：“不說就算了，這是管理員辦公室，外人不能進，你出去。”
這個貓貓頭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夢夢驚恐的瞪大眼睛，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門口，後面突然響起腳步聲，夢夢扭頭一看，就看狗狗頭叔叔也跟出來了，對方托住她的後背，帶著她往外走，隨手關上辦公室門。
“我送你回去。”萊恩道。
夢夢低著腦袋：“謝謝叔叔……”
小女孩的家比較遠，開車要一個小時。
車上，空氣十分安靜。
等紅綠燈的時候，萊恩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一個帖子，遞給小女孩：“自己看。”
夢夢狐疑的接過手機，然後就看到，屏幕上有夢夢的名字。
【討論帖：炸毀副本什麽意思？】
下面有許多回覆。
——【所以突然黑屏就是夢夢炸掉了副本？臥槽，副本居然是能炸的？】
——【又想到了她會意念操控這件事，離譜的是，嘆神還親自給她打賞了一百艘幽靈船，這是不裝了，直接坐實兩人關系了啊。】
——【嘆神這個看置頂帖，不幹人事副會長親自出來澄清了，說那不是嘆神親自操作的，說嘆神並不認識夢夢，是工會的招聘員有意招攬夢夢，才撥的財務經費砸上了榜一，不過上號的時候，上錯了嘆神的號。】
——【這也能上錯號？又實習生背鍋？】
——【不是的，嘆神升了六級之後，工會就拿走了他的賬號，這種情況不罕見，六級大佬隨便一句話的影響力都會很大，其他工會的六級大佬，也幾乎升了六級後，都會被收走賬號。】
——【就算夢夢和嘆神沒關系，但是她會意念操控是真的，所以她就是亡靈位面的吧，所以才能做出連副本都炸了這種事，可是她幹嘛要炸副本啊。】
——【她說了啊，說是副本連累了普通人，具體不太清楚，但是最後那段話上升得挺嚴重的，說是主腦這樣的操作，會引起神的懲罰。】
——【所以還有人質疑這個爆金不公平嗎？最後主腦也說了，挽救靈魂共計四千二百九十一，救了這麽多人，這不值得爆金嗎？】
——【哈哈哈，那些之前質疑的早就不吭聲了。】
——【看主腦當時氣得想咬夢夢那個樣子，如果不是實績擺在那兒，它一定不願意給這個金，但它還是給了，說明這就是實至名歸的，居然還有人說作弊，氣抖冷！】
——【不管怎麽說，還是希望下次能解釋清楚一點，不要糊裏糊塗的爆金，觀眾不明白肯定就會有爭議。】
——【是的，整個世界仿佛只有夢夢和系統知道夢夢到底幹了什麽，全程看直播的觀眾不知道，在現場的其他闖關者也不知道，就算是夢粉，我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夢門大長老在隔壁開了意見貼，說是希望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系統能出個解說，給大家解釋一下夢夢的操作，鏈接在這裏，大家跳轉過去幫頂一下。】
——【萬萬沒想到我已經淪落到看直播需要解說的地步了，對自己的智商深深存疑。】
夢夢手指一路劃拉，直到一個帖子看完，小女孩茫然的擡起頭，眨巴眨巴眼睛：“他們，在說夢夢……”
萊恩掃了她一眼：“嗯，每次副本出來，你的討論度都很大。”
小女孩有些傻眼：“可是，她們怎麽認識夢夢？”
萊恩：“……”
萊恩錯愕的看著她，見小女孩的表情不似作偽，有些咋舌：“不會吧，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影響力？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現在很紅，出門都會被人堵，你不是知道自己的直播間人氣嗎？”
夢夢是知道，夢夢有看過那個人氣，但是夢夢不知道那個到底代表了什麽……
之後的一路，幾乎就變成了萊恩在跟小女孩解釋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解釋到最後，地方也到了。
車停了下來，萊恩口幹舌燥：“所以你現在明白了？”
小女孩呆呆的點點頭。
萊恩問：“那你就告訴我一個人，你到底是怎麽炸掉副本的？”
小女孩一頭霧水：“啊，夢夢說過了呀，想炸就炸呀。”
萊恩：“……”
萊恩皺眉：“我幫你這麽多，你連我都不說？”
夢夢無辜：“夢夢說了啊……”
“算了算了。”萊恩揮手：“我也不問了，總之你盡快選個工會進吧，總不能每次都把你傳送到別處去，你這偷偷進本的毛病，通關時間還那麽短，我也不能隨時都關註到你。”
夢夢皺起小眉頭，開始思索：“一定要進工會嗎？”
萊恩問：“你不想進？不幹人事給你砸了一百艘幽靈船，狼基地的副會長親自出面給你鎮場，你和許凜還一起通關過，三大工會都對你拋出了橄欖枝，其實隨便哪一個都挺好的。”
夢夢不說話了。
“這樣吧。”萊恩道：“我把你的電話給三大工會，讓他們來親自跟你說，到時候你看著選。”
夢夢知道狗狗頭叔叔是在幫自己，她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和狗狗頭叔叔分開後，夢夢就下了車，剛回到家裏，屁股還沒坐熱，手機就響了。
小女孩拿出手機，笨手笨腳的按了接聽，把大大的手機放到耳朵邊：“歪，你好。”
電話那邊，先是一陣沈默，半晌，傳來少年清冽的嗓音：“你好，我是嘆。”
——
同一時間，夢厄市登記處，漆黑無光的房間裏，一顆綠色的巨大眼睛，懸浮於半空。
那眼睛裏似乎帶著一些怒意，可因為只有一只眼睛，也看不出更多的情緒。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道嘲諷的冷音：“早就說過了，這種把副本連接到普通人世界的行為不行。”
綠色巨眼出聲：“超級大腦運算後，程序測試無誤。”
那聲音涼涼的：“不是什麽都能用程序運算，你是主腦，不是電腦，你應該更聰明點。”
綠色巨眼這次沈默下來，片刻後又問：“她是誰。”
“我的仇人。”
綠色巨眼有些意外：“你想殺她？”
“嗯。”那道聲音十分涼薄：“下個副本我去會會她。”
綠色巨眼遲疑：“可你的母親，父親，奶奶都很喜歡她……”
“那是他們的事！”那道聲音似乎生氣了：“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幾百年的仇給拋諸腦後，我才不會像他們那麽沒用，下個副本，我不用自己的臉，她不會認出我是誰，你再給我搞個身份，把我弄成闖關者，我和她一起進本，我會親自拆穿她！”
綠色巨眼：“可你並非闖關者，系統無法給你結算。”
“不用結算，我會‘死’在裏面，當然，她也會死在裏面，不過我是假死，她是真死！”
綠色巨眼終於激動了，眼球興奮的轉來轉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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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金，爆金, 爆金！】
【粉絲倒也不用太吹, 怎麽可能又爆金，這次通關得莫名其妙的，感覺最多八十分。】
【論壇裏有人開了帖子, 賭這次爆不爆金, 已經兩千多人投註了，買爆金的百分之二十, 買不爆金的百分之八十。】
【同感覺不太可能爆了, 前兩次運氣成分太大了。】
密密麻麻的彈幕中，加載仍舊還沒結束, 系統仿佛也在反覆糾結, 多方判斷。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正在加載中”五個字消失了。
屏幕中亮起一片金光！
【啊啊啊啊啊！金了金了金了！】
【我夢牛逼！！！啊啊啊啊啊！夢門萬歲！！！】
鋪天蓋地的大幅度尖叫後, 不同的聲音卻又出現。
【？黑幕吧，哪能次次出金，憑什麽出金啊, 原因呢，看完錄屏, 並不覺得這次副本有爆金的必要，甚至前面兩個副本我都不覺得值得爆金，現在爆金這麽容易了嗎？】
【確實有問題，官方不給個解釋嗎, 次次爆金，次次不服眾, 不光觀眾有意見，對其他闖關者也不公平啊。】
【這小孩不是會意念操縱嗎，巧的是，嘆神也會，說兩者沒關系也沒人信吧，到底是不是嘆神在中間幹了什麽？】
【投註輸了的那百分之八十這是破防了嗎？連嘆神都編排上了，嘆神再牛逼也是個闖關者，還能管著著系統給不給金？】
【沒投註，但也覺得不對勁，看看精品區以前的副本，人家能金，絕對是實至名歸的，是觀眾看得見的值得，可是這個小主播的視頻，她通關從來都是不明不白的，福星高校的時候，這個直播間就經常黑屏，天堂古堡雖然沒黑屏，但是爆金原因也是不明，現在這個又黑屏，黑屏完了又爆金，觀眾們搞不清楚前因後果，當然會對判定結果有異議。】
【是不是認親起的作用啊？一個媽媽，一個爸爸，一個奶奶，boss都那麽喜歡這個小主播，開後門了是吧？哈哈，所謂的強力新人，就這？】
第三個副本的爆金，興奮的人有，但質疑的聲音更多。
彈幕以極快的速度淪陷，哪怕有粉絲送了禮物想清屏，可眾怒難消，越是壓評，越是反彈。
【禮物這麽多，繼續砸啊，之前就覺得奇怪了，一個新人哪來的這麽多富豪粉絲，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到底是誰在背後捧咖，這還是以前公平公正的夢厄直播間嗎？】
【剛去論壇看了眼，爆金面板一出來，瞬間多了二十張質疑帖，到現在，估計已經三十多張了，論壇首頁已經吵翻了，官方真的決定裝死到底嗎？】
【算了，人家boss喜歡這個主播，人家就是關系戶，人家就是背後有人，副本和主腦聯合作弊，我們觀眾算個屁，人家會把觀眾當回事嗎？】
彈幕的叫囂轟轟烈烈，許凜突然撈起自己的手機。
“你幹嘛？”眼鏡青年皺眉按住他的手。
許凜語氣不悅：“有人在故意帶節奏，我讓公關那邊管一下。”
“你憑什麽讓人管？”眼鏡青年奪過手機：“你搞清楚許凜，她不是我們肅殺的人，要動用工會的資源去幫一個陌生人，你問過你哥了嗎？你問過我了嗎？你問過工會其他成員了嗎？”
許凜有些惱怒：“她這是有人眼紅她，故意在搞她，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如果她簽到我們工會，我沒有任何意見，我願意用一切方法維護她的名聲，但是她還沒有簽，等到她一會兒出來，我會讓人聯系她，只要她同意簽約，一個小時內，網上她的負評會幹幹凈凈，以後也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許凜瞇起眼睛，突然冷笑：“你還真是商人，可如果你要這麽斤斤計較，她就更不可能來我們肅殺。”
說話間，許凜指向屏幕，只見亂七八糟的禮物提示中，打賞榜前十，突然冒出了一個陌生的id。
狼基地-塵。
許凜挑眉：“看到沒有，狼基地的塵副會長，親自出面給夢夢鎮場了，看看人家的格局，再看看你。”
眼鏡青年沒有做聲，狼基地雖然也是三大工會之一，但他們的成員數量稀少，真要比影響力，絕對不如肅殺和不幹人事，看那直播間裏，不幹人事的人，不是就沒出現嗎。
剛這麽想著，突然，前十打賞榜裏，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名字，驟然出現，直登榜一。
不幹人事-嘆。
再看剛剛那一閃而過的禮物公告。
感謝[不幹人事-嘆]為主播[夢夢]送出100艘幽靈船，大家快來一起圍觀吧。
一百艘，幽靈船……
一千積分一個的幽靈船，送了，一百艘……
十萬。
十萬積分！
嘆神送了十萬積分的禮物給夢夢？！
伴隨著打賞榜榜一的更替，整個直播間，突然寂靜了下來。
不幹人事宿舍。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手機鈴聲發了瘋似的狂響。
少年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沈默了片刻，還是按了接聽。
那頭，劈頭蓋臉的臭罵聲瞬間襲來：“你有毛病啊！好端端的送什麽禮物！觀眾本來就在猜她的爆金跟你有關，你現在這麽一搞，不就坐實了你倆真的認識嗎！你這是連你自己的口碑都不要了！”
少年將震耳欲聾的手機拿開一點，等到那邊吼完了，才淡定的道：“不是。”
“什麽不是！”
“我和她不認識，她也不需要認識我，她有自己的實力。”
“你怎麽知道！她這爆金確實有問題，我求你了大哥，你他媽別給我惹事，別人的渾水你攪合什麽，她又不是我們不幹人事的人！”
少年皺了皺眉，剛要再次開口，就見屏幕中，女孩的手指，開始滑動面板了。
結算面板下面的各項數據，開始一一展現。
姓名：夢夢（無姓氏）
等級：二級
本次結算成果如下。
通關貢獻：5星。（滿分5星）
通關時間：七小時內。（總共7天）
消耗道具數量：0
通關綜合評分：0分。（總分100分）
通關評語：您只花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攻略了本次副本，您真是太棒了，您的本次通關貢獻是五顆星，您已經戰勝了99%的闖關者，您本次副本總消耗道具0次，不利用道具過關的闖關者，就是最厲害的，總結，您的實力十分出色，但，您炸毀副本的行為，系統給予強烈譴責，副本為特殊數據，炸毀副本將對主腦系統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希望闖關者好好反省，副本並非法外之地，請慎重對待，作為懲罰，您本次的通關評分只有0分，您本次的通關獎勵將有所縮減，具體如下——
夢夢還沒有繼續往下翻，她先看到那個“無姓氏”時，小臉就已經緊繃了，隨後看到“副本並非法外之地”，她一下就笑了。
小女孩笑得嘲諷十足：“原來副本不是法外之地呀，那為什麽要把普通人牽扯進來，不就是因為副本在特殊空間，普通人找不到你們的麻煩，於是你們就得意的一次一次偷走他們的靈魂嗎？夢夢炸掉這個副本沒有錯，再有這樣的事，夢夢見一次炸一次！”
稚嫩的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說這句話的人仿佛不再是那個軟糯嬌怯的四歲小女孩，而是變成了某個習慣俯視眾生，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似乎是真的聽到了小女孩的回應，結算面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突然全部消失，隨即再次出現，通關評語下面，卻多了一行字。
[檢測到闖關者並無半點反省之意，通關獎勵將再次縮減，具體如下——]
“你不用給夢夢通關獎勵了，夢夢不要了，還有，原來你可以對話呀，那夢夢的名字你為什麽不改，夢夢姓馥，你不認字嗎？你連四歲的小朋友都不如嗎？”
結算文字再次消失，又再次出現。
[檢測到闖關者態度惡劣，本次通關無獎勵。]
夢夢無所謂，只是她的聲音依舊很冷：“到底是誰態度惡劣，明明你才是不知道錯的那個，好的，你要是這樣，下個副本夢夢還炸，下下個副本，夢夢也炸，下下下個副本……”
文字又消失，又出現。
[請闖關者不要威脅主腦！]
夢夢開口：“請主腦不要不講道理！”
這是夢夢第一次這麽生氣，生氣在，有人濫殺無辜，隨意操控普通人的生命，卻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
副本消失後，那些醫生和病人雖然回到了他們原本的世界，但是他們在自己的世界也已經死了，他們回去也活不了，只能進入輪回！
小女孩胸口起伏，憤怒讓她有些難以控制自己，大腦裏有什麽龐然大物，仿佛正在蘇醒。
似乎是檢測到了那個東西醒來後會有多麽危險，文字又一次消失，又一次出現。
[請闖關者保持冷靜，不要沖動！主腦自算邏輯下，顯示被副本吸納的靈魂，均非良善之輩，留在原本的世界，他們也會傷害其他人，簡而言之，他們死不足惜。]
夢夢皺眉：“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他們的善惡不需要你去評斷，也不需要你去幹涉，宇宙之下，萬物自然，每個普通人都有自己的緣法，你說他們活著也會傷害其他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可能那一次傷害就是必須發生的，失去那一次傷害所造成的蝴蝶效應，或許會造成更多人的悲哀，甚至可能會使整個宇宙的運行邏輯產生崩潰，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遲早會招來神的懲罰！神都不敢做的事，你膽子倒是夠大！”
這回夢夢的語氣已經不是強硬了，而是震怒！
可話一說出口，夢夢自己卻又楞住了。
這段話，就好像是從她的靈魂裏自發冒出來的，但夢夢自己其實並不能完全理解這段話的意思……
就好像，她不知道“神”是什麽？是電視劇裏會飛的神仙嗎？
白色的臨時空間裏，仿佛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後，結算文字再次消失，又再次出現。
[闖關者的意見，系統將適當采納，檢測到闖關者予本次副本挽救靈魂共計四千二百九十一，通關評分有所更改，獎勵將如實發放，具體如下——]
這回，仿佛是不打算再給小女孩說話的機會，更改後的通關評分和獎勵自動下滑。
通關評分：500分。（總分100分。）
通關獎勵：積分50000分，[（高級道具）小魚幹的祝福卡]x1，[（高級道具）超級醫院全體受害者的感恩卡]x1，[可以使用的兒童游樂室一間]x1，[可以裝屍體的玻璃皿]x5，[變異母蛛的蜘蛛絲]x1，，[自帶美圖秀秀功能的畫本]x1，[《夢厄直播間治安管理處罰法》圖書]x1，[《囚犯的自白：當年我炸毀一個副本，現在我坐了一百年牢，這些年我都在懺悔》圖書]x1，[《不炸副本的十個好處》圖書]x1，[《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嬰幼兒教育手冊]x1。[《與主腦和平相處後，我終生受益匪淺》圖書x1]。
感謝您的本次通關，祝您生活愉快。
觀眾：【……】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先讓我捋一捋，剛才結算面板是跟夢夢對話了是嗎？】
【不，那不是結算面板，那是主腦，它都自爆了，說請闖關者不要威脅主腦……】
【好的，知道了，夢夢這次的通關，把主腦親自炸出來了。】
【不，不光把主腦炸出來了，他們還吵架了。】
【不，不光吵架了，主腦還被夢夢教訓了。】
【不，不光主腦被夢夢教訓了，主腦還認慫了。】
【不，不光主腦認慫了，主腦還夾帶私貨，在結算獎勵裏放了一大堆旁敲側擊，勸解闖關者不要濫用暴力，欺負主腦的圖書。】
【好的，那麽問題回到最初的起點了，夢夢，她，炸了，副本？】
【……】
【……】
【好像，是的……】
【……】
【……】
彈幕這回永久的寂靜了。
這種寂靜直到金色的結算面板消失，主播被彈出臨時空間，直播到此結束，才終於有人訕訕的又發出一句。
【至少，那個自帶美圖秀秀功能的畫本，看起來還是有用的……】
周圍的場景一個扭轉，等夢夢再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陌生的辦公室裏。
她的眼前，一顆熟悉的狗狗頭，和一顆陌生的貓貓頭，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夢夢楞了一下，東張西望一番，有些詫然：“誒？”
狼警萊恩吐了口氣，抿唇道：“給你傳到了其他的地方，副本門口已經被堵了，從那出本你得被活吞。”
夢夢想到之前夢夢簽過的那些申請書，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乖巧的點點頭：“謝謝叔叔……”
旁邊的豹警好奇傾身：“你真把《詭談醫院》炸了？”
夢夢不認識這個貓貓頭，茫然的望向狗狗頭叔叔。
“他叫布肯，我的同事。”萊恩介紹。
夢夢就小聲說：“不肯叔叔好。”
布肯急問：“你到底是怎麽把副本炸了的？你不是地球位面來的嗎？”
夢夢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夢夢是地球位面來的啊，但是地球位面的小朋友，就不可以對不對的事情說“不”嗎？
夢夢想到剛才那個一直在頂嘴的面板，以為狗狗頭叔叔和貓貓頭叔叔也想教訓夢夢，她有些不高興，悶悶的說：“夢夢沒有做錯。”
“我的媽呀，我不管你錯不錯，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布肯整顆豹子頭直接湊得很近：“快告訴我們！”
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啊。
“想做就做了。”小女孩實話實說。
布肯：“……”
布肯有點不高興：“不說就算了，這是管理員辦公室，外人不能進，你出去。”
這個貓貓頭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夢夢驚恐的瞪大眼睛，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門口，後面突然響起腳步聲，夢夢扭頭一看，就看狗狗頭叔叔也跟出來了，對方托住她的後背，帶著她往外走，隨手關上辦公室門。
“我送你回去。”萊恩道。
夢夢低著腦袋：“謝謝叔叔……”
小女孩的家比較遠，開車要一個小時。
車上，空氣十分安靜。
等紅綠燈的時候，萊恩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一個帖子，遞給小女孩：“自己看。”
夢夢狐疑的接過手機，然後就看到，屏幕上有夢夢的名字。
【討論帖：炸毀副本什麽意思？】
下面有許多回覆。
——【所以突然黑屏就是夢夢炸掉了副本？臥槽，副本居然是能炸的？】
——【又想到了她會意念操控這件事，離譜的是，嘆神還親自給她打賞了一百艘幽靈船，這是不裝了，直接坐實兩人關系了啊。】
——【嘆神這個看置頂帖，不幹人事副會長親自出來澄清了，說那不是嘆神親自操作的，說嘆神並不認識夢夢，是工會的招聘員有意招攬夢夢，才撥的財務經費砸上了榜一，不過上號的時候，上錯了嘆神的號。】
——【這也能上錯號？又實習生背鍋？】
——【不是的，嘆神升了六級之後，工會就拿走了他的賬號，這種情況不罕見，六級大佬隨便一句話的影響力都會很大，其他工會的六級大佬，也幾乎升了六級後，都會被收走賬號。】
——【就算夢夢和嘆神沒關系，但是她會意念操控是真的，所以她就是亡靈位面的吧，所以才能做出連副本都炸了這種事，可是她幹嘛要炸副本啊。】
——【她說了啊，說是副本連累了普通人，具體不太清楚，但是最後那段話上升得挺嚴重的，說是主腦這樣的操作，會引起神的懲罰。】
——【所以還有人質疑這個爆金不公平嗎？最後主腦也說了，挽救靈魂共計四千二百九十一，救了這麽多人，這不值得爆金嗎？】
——【哈哈哈，那些之前質疑的早就不吭聲了。】
——【看主腦當時氣得想咬夢夢那個樣子，如果不是實績擺在那兒，它一定不願意給這個金，但它還是給了，說明這就是實至名歸的，居然還有人說作弊，氣抖冷！】
——【不管怎麽說，還是希望下次能解釋清楚一點，不要糊裏糊塗的爆金，觀眾不明白肯定就會有爭議。】
——【是的，整個世界仿佛只有夢夢和系統知道夢夢到底幹了什麽，全程看直播的觀眾不知道，在現場的其他闖關者也不知道，就算是夢粉，我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夢門大長老在隔壁開了意見貼，說是希望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系統能出個解說，給大家解釋一下夢夢的操作，鏈接在這裏，大家跳轉過去幫頂一下。】
——【萬萬沒想到我已經淪落到看直播需要解說的地步了，對自己的智商深深存疑。】
夢夢手指一路劃拉，直到一個帖子看完，小女孩茫然的擡起頭，眨巴眨巴眼睛：“他們，在說夢夢……”
萊恩掃了她一眼：“嗯，每次副本出來，你的討論度都很大。”
小女孩有些傻眼：“可是，她們怎麽認識夢夢？”
萊恩：“……”
萊恩錯愕的看著她，見小女孩的表情不似作偽，有些咋舌：“不會吧，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影響力？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現在很紅，出門都會被人堵，你不是知道自己的直播間人氣嗎？”
夢夢是知道，夢夢有看過那個人氣，但是夢夢不知道那個到底代表了什麽……
之後的一路，幾乎就變成了萊恩在跟小女孩解釋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解釋到最後，地方也到了。
車停了下來，萊恩口幹舌燥：“所以你現在明白了？”
小女孩呆呆的點點頭。
萊恩問：“那你就告訴我一個人，你到底是怎麽炸掉副本的？”
小女孩一頭霧水：“啊，夢夢說過了呀，想炸就炸呀。”
萊恩：“……”
萊恩皺眉：“我幫你這麽多，你連我都不說？”
夢夢無辜：“夢夢說了啊……”
“算了算了。”萊恩揮手：“我也不問了，總之你盡快選個工會進吧，總不能每次都把你傳送到別處去，你這偷偷進本的毛病，通關時間還那麽短，我也不能隨時都關註到你。”
夢夢皺起小眉頭，開始思索：“一定要進工會嗎？”
萊恩問：“你不想進？不幹人事給你砸了一百艘幽靈船，狼基地的副會長親自出面給你鎮場，你和許凜還一起通關過，三大工會都對你拋出了橄欖枝，其實隨便哪一個都挺好的。”
夢夢不說話了。
“這樣吧。”萊恩道：“我把你的電話給三大工會，讓他們來親自跟你說，到時候你看著選。”
夢夢知道狗狗頭叔叔是在幫自己，她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和狗狗頭叔叔分開後，夢夢就下了車，剛回到家裏，屁股還沒坐熱，手機就響了。
小女孩拿出手機，笨手笨腳的按了接聽，把大大的手機放到耳朵邊：“歪，你好。”
電話那邊，先是一陣沈默，半晌，傳來少年清冽的嗓音：“你好，我是嘆。”
——
同一時間，夢厄市登記處，漆黑無光的房間裏，一顆綠色的巨大眼睛，懸浮於半空。
那眼睛裏似乎帶著一些怒意，可因為只有一只眼睛，也看不出更多的情緒。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道嘲諷的冷音：“早就說過了，這種把副本連接到普通人世界的行為不行。”
綠色巨眼出聲：“超級大腦運算後，程序測試無誤。”
那聲音涼涼的：“不是什麽都能用程序運算，你是主腦，不是電腦，你應該更聰明點。”
綠色巨眼這次沈默下來，片刻後又問：“她是誰。”
“我的仇人。”
綠色巨眼有些意外：“你想殺她？”
“嗯。”那道聲音十分涼薄：“下個副本我去會會她。”
綠色巨眼遲疑：“可你的母親，父親，奶奶都很喜歡她……”
“那是他們的事！”那道聲音似乎生氣了：“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幾百年的仇給拋諸腦後，我才不會像他們那麽沒用，下個副本，我不用自己的臉，她不會認出我是誰，你再給我搞個身份，把我弄成闖關者，我和她一起進本，我會親自拆穿她！”
綠色巨眼：“可你並非闖關者，系統無法給你結算。”
“不用結算，我會‘死’在裏面，當然，她也會死在裏面，不過我是假死，她是真死！”
綠色巨眼終於激動了，眼球興奮的轉來轉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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