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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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呵，裝不認識是吧？誰不會呢？
蘇瑤冷聲說：“沒有呢，周少是高嶺之花，哪裏是隨便見得到的。”
說完，蘇瑤淺淺喝了一小口，舉杯向他示意，然後跟著主持人回座位了。
周景深的目光一直到她落座才收回來。
沒有見過嗎？
沒有見過，為什麽她看他的目光那麽不友好？
而且，確實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姑娘也不是大眾臉，不至於第一眼就覺得很熟悉。
沒有見過，她好像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啊！
晚宴結束後，周景深回到家中，剛進門，還來不及換鞋，妹妹李子茵就親昵的跑過來，撒嬌說：“哥，明天有個拍賣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李明初在旁邊笑道：“別纏著你哥，他公司裏一攤子事等著處理。”
李子茵才不理媽媽的話，繼續眼巴巴的看著周景深，央求他：“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周景深換好鞋，脫了外套，在沙發上坐了，按了按太陽穴，這才說：“給我倒杯咖啡來，就答應你。”
李子茵馬上轉身去倒煮好的咖啡，雙手遞給周景深，說：“哥，沒加糖，給你。”
她把咖啡遞給周景深，然後爬上沙發，給周景深捏肩，又問：“哥，應酬了一天是不是很累？”
周景深閉目養神，過半天才說話，卻是另起了一個話題：“子茵，來北京前我們是一直待在香港嗎？我以前有沒有去過華大？”
李子茵手一抖，馬上拿眼神去求助媽媽。
李明初正在調面膜，聞言笑道：“你上大一的時候去過兩次，那時候公司裏有和華大合作的項目，你過去考察。”
“怎麽突然問起華大？”李明初問。
周景深站起身來：“沒什麽，我去洗澡。”
李子茵看著周景深消失在房間門口，走到李明初跟前，說：“媽，我真希望哥哥永遠不要恢覆記憶，我們一家四口就這樣生活，多好啊！”
現在的哥哥真的很好，她跟他說他們一起在香港長大，小時候他可疼她了，什麽都依著她，讓著她。
他就信了，現在做什麽也都是依著她，讓著她。
以前她和周景深彼此之間敵意很深，勉為其難的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處處都不對付，自從周景深車禍失憶以後，她給他立了個愛護妹妹的人設，他竟真的就十分的愛護自己了。
李明初卻說：“你哥他遲早會恢覆記憶，你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和你哥相處，這樣，他即使恢覆了記憶，也會因為習慣，繼續愛護你。”
“希望他今天問起華大，不是因為碰見了蘇瑤。”李明初一面敷著面膜，一面不無擔憂的說。
“那有什麽關系？哥他什麽都不記得，就算是碰到了，也不認識。”
周景深沖完涼，隨手擰亮臺燈，打開電腦，郵箱裏躺著好幾封未讀郵件，都是下屬發來的工作匯報和請示報告，他一一回覆，然後重點打開一份標書，仔細核對了裏面幾條重要的內容，又做了批註，將文件回覆過去。
做完這些，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老周今天帶晚自習，算著時間應該也回來了。
他合上電腦，走出房間，客廳裏依舊亮著燈，李明初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碗雲吞，正招呼剛回到家的老周吃夜宵，見到他出來，問：“景深，你要不要來一碗？”
“小半碗就好，謝謝媽。”他走到老周對面坐下，看老周一臉幸福的撥弄著碗裏的雲吞，不由感嘆，老爸老媽都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恩愛？
李明初給他端來雲吞，打了個哈欠，說：“我去沖涼睡了，你們吃完自己涮一下碗，阿姨下午請假了，明早才來。”
說著走進臥室去了。
周景深攪著碗裏的小半碗雲吞，問：“爸，我們家怎麽沒有小時候的全家福？”
他這一問，差點把對面的老周噎死，他嗆咳了半晌才緩過勁來，說：“都在香港，沒有帶過來。”
他剛和李明初覆合那段時間，周景深因為李明初的母愛缺席了十八年，是以對李明初並不親近，後來周景深車禍失憶，他認為正好可以趁此契機，修覆和李明初的母子關系，於是便對他編造了一段他們一家四口，之前一直住在香港的過去史。
周景深便不再追問照片的事，又問：“子茵說我以前是個花花公子，惹了很多情債，我都惹了哪些姑娘，老爸你有沒有一兩個是認識的？”
周向榮心虛的盯著自己的碗，沒好氣的說：“我哪裏知道，年輕人哪有不談戀愛的，你別聽你妹瞎說，她懂什麽。”
見周景深似乎還要問他問題，他連忙借口說今天上了好幾節課，晚自習輔導學生費了好多神，實在是太累了，將碗一推，雲吞也不吃了，溜進臥室洗澡去了。
周景深便不多想，公司裏一攤子事務夠他思考的，沒必要為了一個姑娘不友好的眼神，去費神。
蘇瑤年會結束回到廠區一個星期後，人事經理來找她談話，說是公司有意將她調去總部，職位是董事長助理，如果她同意這個職位和相應的待遇，年後她就可以結束在廠區的實習，轉正到公司總部去報到。
求仁得仁，蘇瑤自然是同意。
總部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公司不提供住宿，好在董助的待遇優渥，蘇瑤直接把房子租在了公司附近的世茂花園小區。
隔壁的富人小區她是租不起的，聽說董事長宋明就住在隔壁那個有名的富人小區，有沒有可能，周景深也住在那個小區呢？
畢竟，李氏集團總部的大樓，就矗立在他們公司總部的旁邊，氣宇軒昂的，把他們公司的總部都壓得黯然失色。
第一天上任董助，蘇瑤化了個淡妝，噴了極淡的香水，換上公司的商務套裙——白色的絲質襯衣配黑色A裙，商務、職業，卻也不失嫵媚，只是不擋寒冷，她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及腳踝的大衣，這才出門。
到了公司，除了一些需要簽署的合同以及學□□部的規章制度以外，一整天都沒有什麽事情，雖說是董助的職位，卻是連董事長的面也沒見到。
她以為是第一天正式來總部上班的緣故，公司給時間讓她熟悉環境，所以並沒有什麽活計派給她，然而接下來一個星期也是這樣，沒有活幹，也沒有人找她，她像是被遺忘的空氣，待在董助辦公室裏。
她去問人事經理，這個崗位有哪些任務，是什麽職責？
人事經理讓她具體找董事長聊，說是董助的工作一般是直接由董事長指派的。
她又去找董秘約董事長，董秘說董事長很忙，等約到時間之後再跟她說。
一個星期催了幾次都是這樣，董事長根本沒有時間見她。
後來她也懶得催了，閑在辦公室實在百無聊奈，看到隔壁辦公室的同事們最近為了投標的事情，個個都熬得兩眼通紅，急需一刻喘氣的工夫來續命，於是她自告奮勇加入。
起初投標經理邱杉十分謹慎，核心材料一概不讓她碰，只讓她做一些覆印、裝訂之類的打雜活計，慢慢的發現她在專業上也挺精通，原來這花瓶肚子裏還有些貨，便分一些材料來給她整理，以加快進程。
就在蘇瑤混在投標團隊裏熬得兩眼通紅的時候，董秘忽然來找她，說是董事長安排了時間見她。
她還以為董事長徹底把她這個人忘了呢，畢竟距離她來總部上班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董秘將她帶到董事長辦公室，裏面空無一人，寬大的深紅色辦公桌被擦得鋥亮，茶幾上是新泡好的紅茶，董秘讓她在沙發上坐了，端給她一杯茶，說：“董事長在開會，你在這裏等一下。”
蘇瑤點點頭，目送董秘走出辦公室，眼見辦公室門被輕輕合上。
偌大的辦公室裏就剩下她一個人，安靜得令人發怵。
她忽然有些緊張，不明白自己這個董助的工作到底是什麽，還是，僅僅被當做一個花瓶——因為她獨自在年會上跳了一支舞，得到了董事長青睞的花瓶。
這個花瓶被閑置了大半個月，現在忽然被董事長想起來，總是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門被輕輕推開了，蘇瑤連忙站起來，看到董事長宋明率先走了進來，董秘緊隨其後，在宋明坐下後，拿他專用的水杯倒上茶，然後介紹說：“董事長，這是蘇瑤。”
蘇瑤露出一個微笑：“董事長。”
宋明點點頭，用手勢示意她坐下，等秘書出去關好門，這才端起前面的杯子，淺喝一口茶，問她：“蘇瑤，來公司還適應嗎？”
蘇瑤見他雖然架子十足，但語氣隨和，不像是要為難人的樣子，放松下來。
“還行，就是有點太閑了，所以這段時間協助了些投標資料的整理工作。”
蘇瑤沒有斟酌用詞，直接實話實說。
宋明也不以為意，直接進入本次談話的主題，他說：“這次投標是公司目前的重點工作，你對本次投標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蘇瑤以為他說自己的專業剛好可以幫助把標書做得更好，當即表態道：“董事長，協助標書的事，我會盡力的。”
宋明卻意味不明的盯著她，說：“那不重要，標書的工作主要還是讓投標團隊去做，你的主要工作不是這個。”
蘇瑤疑惑的看過去，又聽宋明說：“蘇瑤，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對本次投標非常重要，需要你參加。”
蘇瑤聽得雲裏霧裏，問：“那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宋明：“不用準備什麽，你人到就行。”
宋明說完，又盯著她看了一下，繼續道：“也不用再化妝補妝，就這個狀態去就好。”
說完擺擺手讓她出去。
蘇瑤一頭霧水的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等在外面的董秘見她出來，連忙走上前來，把今天晚上晚宴的時間和地點交待給她，又叮囑她五點半在公司樓下，和他們一同坐車前去。
及至到了晚宴現場，在酒桌上居然見到了自己的專業課老師，老師見她兩個黑眼圈和熊貓似的，跟宋明開玩笑說：“宋總，我們的學生在你公司，都被壓榨成什麽樣了，熬出這麽大兩個黑眼圈。”
宋明笑道：“蘇瑤最近為了準備標書，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啊。”
老師說：“我們的學生，到了哪裏都是這樣，極度具有鉆研精神，蘇瑤又是裏面的佼佼者，宋總，像蘇瑤這樣的員工，要好好珍惜呀。”
宋明：“那是自然。”
酒桌上推杯換盞，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蘇瑤雖然一頭霧水的去參加，但是能見到自己的老師，心裏也挺高興，便不疑有什麽。
而後來的投標工作也極度順利，頭一次在和李氏集團一同競標的情況下，打敗李氏集團，一舉中標。
周景深的辦公室裏，氣氛凝重，投標總監站在辦公桌前，低頭匯報這次投標失利的情況，他先是理了一遍標書準備過程，以及各種投標籌備工作，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
“只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次的評標專家，五個裏面，有三個來自華大，而且好巧不巧，宋明的助理蘇瑤，是這三個老師的得意門生。”
投標總監嘆著氣，誰知道是吃虧在這個小姑娘身上。
“華大，蘇瑤……”周景深心裏琢磨著這四個字，那姑娘小巧精致的臉以及那極為不友好的眼神又浮現在眼前。
這個姑娘，他以前一定見過，而且肯定還頗有淵源。
他在心裏靜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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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裝不認識是吧？誰不會呢？
蘇瑤冷聲說：“沒有呢，周少是高嶺之花，哪裏是隨便見得到的。”
說完，蘇瑤淺淺喝了一小口，舉杯向他示意，然後跟著主持人回座位了。
周景深的目光一直到她落座才收回來。
沒有見過嗎？
沒有見過，為什麽她看他的目光那麽不友好？
而且，確實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姑娘也不是大眾臉，不至於第一眼就覺得很熟悉。
沒有見過，她好像對自己，充滿了敵意啊！
晚宴結束後，周景深回到家中，剛進門，還來不及換鞋，妹妹李子茵就親昵的跑過來，撒嬌說：“哥，明天有個拍賣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李明初在旁邊笑道：“別纏著你哥，他公司裏一攤子事等著處理。”
李子茵才不理媽媽的話，繼續眼巴巴的看著周景深，央求他：“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周景深換好鞋，脫了外套，在沙發上坐了，按了按太陽穴，這才說：“給我倒杯咖啡來，就答應你。”
李子茵馬上轉身去倒煮好的咖啡，雙手遞給周景深，說：“哥，沒加糖，給你。”
她把咖啡遞給周景深，然後爬上沙發，給周景深捏肩，又問：“哥，應酬了一天是不是很累？”
周景深閉目養神，過半天才說話，卻是另起了一個話題：“子茵，來北京前我們是一直待在香港嗎？我以前有沒有去過華大？”
李子茵手一抖，馬上拿眼神去求助媽媽。
李明初正在調面膜，聞言笑道：“你上大一的時候去過兩次，那時候公司裏有和華大合作的項目，你過去考察。”
“怎麽突然問起華大？”李明初問。
周景深站起身來：“沒什麽，我去洗澡。”
李子茵看著周景深消失在房間門口，走到李明初跟前，說：“媽，我真希望哥哥永遠不要恢覆記憶，我們一家四口就這樣生活，多好啊！”
現在的哥哥真的很好，她跟他說他們一起在香港長大，小時候他可疼她了，什麽都依著她，讓著她。
他就信了，現在做什麽也都是依著她，讓著她。
以前她和周景深彼此之間敵意很深，勉為其難的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處處都不對付，自從周景深車禍失憶以後，她給他立了個愛護妹妹的人設，他竟真的就十分的愛護自己了。
李明初卻說：“你哥他遲早會恢覆記憶，你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和你哥相處，這樣，他即使恢覆了記憶，也會因為習慣，繼續愛護你。”
“希望他今天問起華大，不是因為碰見了蘇瑤。”李明初一面敷著面膜，一面不無擔憂的說。
“那有什麽關系？哥他什麽都不記得，就算是碰到了，也不認識。”
周景深沖完涼，隨手擰亮臺燈，打開電腦，郵箱裏躺著好幾封未讀郵件，都是下屬發來的工作匯報和請示報告，他一一回覆，然後重點打開一份標書，仔細核對了裏面幾條重要的內容，又做了批註，將文件回覆過去。
做完這些，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老周今天帶晚自習，算著時間應該也回來了。
他合上電腦，走出房間，客廳裏依舊亮著燈，李明初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碗雲吞，正招呼剛回到家的老周吃夜宵，見到他出來，問：“景深，你要不要來一碗？”
“小半碗就好，謝謝媽。”他走到老周對面坐下，看老周一臉幸福的撥弄著碗裏的雲吞，不由感嘆，老爸老媽都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恩愛？
李明初給他端來雲吞，打了個哈欠，說：“我去沖涼睡了，你們吃完自己涮一下碗，阿姨下午請假了，明早才來。”
說著走進臥室去了。
周景深攪著碗裏的小半碗雲吞，問：“爸，我們家怎麽沒有小時候的全家福？”
他這一問，差點把對面的老周噎死，他嗆咳了半晌才緩過勁來，說：“都在香港，沒有帶過來。”
他剛和李明初覆合那段時間，周景深因為李明初的母愛缺席了十八年，是以對李明初並不親近，後來周景深車禍失憶，他認為正好可以趁此契機，修覆和李明初的母子關系，於是便對他編造了一段他們一家四口，之前一直住在香港的過去史。
周景深便不再追問照片的事，又問：“子茵說我以前是個花花公子，惹了很多情債，我都惹了哪些姑娘，老爸你有沒有一兩個是認識的？”
周向榮心虛的盯著自己的碗，沒好氣的說：“我哪裏知道，年輕人哪有不談戀愛的，你別聽你妹瞎說，她懂什麽。”
見周景深似乎還要問他問題，他連忙借口說今天上了好幾節課，晚自習輔導學生費了好多神，實在是太累了，將碗一推，雲吞也不吃了，溜進臥室洗澡去了。
周景深便不多想，公司裏一攤子事務夠他思考的，沒必要為了一個姑娘不友好的眼神，去費神。
蘇瑤年會結束回到廠區一個星期後，人事經理來找她談話，說是公司有意將她調去總部，職位是董事長助理，如果她同意這個職位和相應的待遇，年後她就可以結束在廠區的實習，轉正到公司總部去報到。
求仁得仁，蘇瑤自然是同意。
總部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公司不提供住宿，好在董助的待遇優渥，蘇瑤直接把房子租在了公司附近的世茂花園小區。
隔壁的富人小區她是租不起的，聽說董事長宋明就住在隔壁那個有名的富人小區，有沒有可能，周景深也住在那個小區呢？
畢竟，李氏集團總部的大樓，就矗立在他們公司總部的旁邊，氣宇軒昂的，把他們公司的總部都壓得黯然失色。
第一天上任董助，蘇瑤化了個淡妝，噴了極淡的香水，換上公司的商務套裙——白色的絲質襯衣配黑色A裙，商務、職業，卻也不失嫵媚，只是不擋寒冷，她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及腳踝的大衣，這才出門。
到了公司，除了一些需要簽署的合同以及學□□部的規章制度以外，一整天都沒有什麽事情，雖說是董助的職位，卻是連董事長的面也沒見到。
她以為是第一天正式來總部上班的緣故，公司給時間讓她熟悉環境，所以並沒有什麽活計派給她，然而接下來一個星期也是這樣，沒有活幹，也沒有人找她，她像是被遺忘的空氣，待在董助辦公室裏。
她去問人事經理，這個崗位有哪些任務，是什麽職責？
人事經理讓她具體找董事長聊，說是董助的工作一般是直接由董事長指派的。
她又去找董秘約董事長，董秘說董事長很忙，等約到時間之後再跟她說。
一個星期催了幾次都是這樣，董事長根本沒有時間見她。
後來她也懶得催了，閑在辦公室實在百無聊奈，看到隔壁辦公室的同事們最近為了投標的事情，個個都熬得兩眼通紅，急需一刻喘氣的工夫來續命，於是她自告奮勇加入。
起初投標經理邱杉十分謹慎，核心材料一概不讓她碰，只讓她做一些覆印、裝訂之類的打雜活計，慢慢的發現她在專業上也挺精通，原來這花瓶肚子裏還有些貨，便分一些材料來給她整理，以加快進程。
就在蘇瑤混在投標團隊裏熬得兩眼通紅的時候，董秘忽然來找她，說是董事長安排了時間見她。
她還以為董事長徹底把她這個人忘了呢，畢竟距離她來總部上班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董秘將她帶到董事長辦公室，裏面空無一人，寬大的深紅色辦公桌被擦得鋥亮，茶幾上是新泡好的紅茶，董秘讓她在沙發上坐了，端給她一杯茶，說：“董事長在開會，你在這裏等一下。”
蘇瑤點點頭，目送董秘走出辦公室，眼見辦公室門被輕輕合上。
偌大的辦公室裏就剩下她一個人，安靜得令人發怵。
她忽然有些緊張，不明白自己這個董助的工作到底是什麽，還是，僅僅被當做一個花瓶——因為她獨自在年會上跳了一支舞，得到了董事長青睞的花瓶。
這個花瓶被閑置了大半個月，現在忽然被董事長想起來，總是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門被輕輕推開了，蘇瑤連忙站起來，看到董事長宋明率先走了進來，董秘緊隨其後，在宋明坐下後，拿他專用的水杯倒上茶，然後介紹說：“董事長，這是蘇瑤。”
蘇瑤露出一個微笑：“董事長。”
宋明點點頭，用手勢示意她坐下，等秘書出去關好門，這才端起前面的杯子，淺喝一口茶，問她：“蘇瑤，來公司還適應嗎？”
蘇瑤見他雖然架子十足，但語氣隨和，不像是要為難人的樣子，放松下來。
“還行，就是有點太閑了，所以這段時間協助了些投標資料的整理工作。”
蘇瑤沒有斟酌用詞，直接實話實說。
宋明也不以為意，直接進入本次談話的主題，他說：“這次投標是公司目前的重點工作，你對本次投標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蘇瑤以為他說自己的專業剛好可以幫助把標書做得更好，當即表態道：“董事長，協助標書的事，我會盡力的。”
宋明卻意味不明的盯著她，說：“那不重要，標書的工作主要還是讓投標團隊去做，你的主要工作不是這個。”
蘇瑤疑惑的看過去，又聽宋明說：“蘇瑤，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對本次投標非常重要，需要你參加。”
蘇瑤聽得雲裏霧裏，問：“那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宋明：“不用準備什麽，你人到就行。”
宋明說完，又盯著她看了一下，繼續道：“也不用再化妝補妝，就這個狀態去就好。”
說完擺擺手讓她出去。
蘇瑤一頭霧水的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等在外面的董秘見她出來，連忙走上前來，把今天晚上晚宴的時間和地點交待給她，又叮囑她五點半在公司樓下，和他們一同坐車前去。
及至到了晚宴現場，在酒桌上居然見到了自己的專業課老師，老師見她兩個黑眼圈和熊貓似的，跟宋明開玩笑說：“宋總，我們的學生在你公司，都被壓榨成什麽樣了，熬出這麽大兩個黑眼圈。”
宋明笑道：“蘇瑤最近為了準備標書，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啊。”
老師說：“我們的學生，到了哪裏都是這樣，極度具有鉆研精神，蘇瑤又是裏面的佼佼者，宋總，像蘇瑤這樣的員工，要好好珍惜呀。”
宋明：“那是自然。”
酒桌上推杯換盞，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蘇瑤雖然一頭霧水的去參加，但是能見到自己的老師，心裏也挺高興，便不疑有什麽。
而後來的投標工作也極度順利，頭一次在和李氏集團一同競標的情況下，打敗李氏集團，一舉中標。
周景深的辦公室裏，氣氛凝重，投標總監站在辦公桌前，低頭匯報這次投標失利的情況，他先是理了一遍標書準備過程，以及各種投標籌備工作，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
“只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次的評標專家，五個裏面，有三個來自華大，而且好巧不巧，宋明的助理蘇瑤，是這三個老師的得意門生。”
投標總監嘆著氣，誰知道是吃虧在這個小姑娘身上。
“華大，蘇瑤……”周景深心裏琢磨著這四個字，那姑娘小巧精致的臉以及那極為不友好的眼神又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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