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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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孤清的路燈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鐘向陽擦著自己嘴角的血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暴力動手的少年，這一拳不輕，看清楚對方是誰後，他又不能真的動手打回去，氣得簡直要憋出內傷，他吼：
“周景深，你發什麽神經？”
蘇瑤站在旁邊抿著唇忍笑，那被強壓進深層土壤裏的情感嫩芽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上長了長。
她立馬警覺的壓制住它們上長的趨勢，他的出手也不能代表什麽，或許僅僅出於男同學的正義。
蘇瑤往旁邊退了一步，把路燈下的舞臺都留給他們兩人敘舊。
周景深等看清自己揍的人是鐘向陽後，也楞了一下，他不是在港大讀書嗎？自己前段時間還在跟他請教申請港大的一些流程，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周景深態度很端正，對著鐘向陽就喊了一聲“哥。”
然後，他說：“哥，你接蘇瑤回家就跟她一起好好走，怎麽跟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剛剛她往後看的時候，你蹲下來做什麽？弄得我還以為蘇瑤被壞人尾隨了。”
鐘向陽一個陽光大小夥，第一次有人把他和尾隨小姑娘的壞人聯系起來，著實讓他胸悶，沒好氣的說：“我鞋帶掉了，蹲下來系鞋帶，蘇瑤有你這麽個護花使者，我舅媽還緊張個什麽勁，我也用不著起早摸黑。”
你舅媽防我跟防狼一樣，還什麽護花使者，真是可笑，周景深想。
又看蘇瑤在他來了之後，也悄悄的退到了路緣石旁邊，愈發覺得自己對於她來說，是個猛於虎的存在，避之還來不及。
人很奇怪，自從兩個人各自疏遠之後，哪怕心裏將對方放得多麽親近，以前的情誼是怎樣濃厚，到得跟前，卻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橫在兩個人之間，切斷了一切交流真相的可能。
一切都只能靠猜，靠揣測，靠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來解讀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景深轉移話題：“哥，你既然來了，今天就在我那裏睡吧，我還有關於港大的事情想請教你。”
一直安安靜靜站著的蘇瑤，這時候終於說話了，她貌似隨意的問：“你準備去香港讀書？”
她現在的成績可去不了港大。
回到家，她開始查詢關於香港大學的一些資料，按照往年的招生來看，差距不是一個月的沖刺可以消除的。
這看上去是她的成績和香港大學之間的差距，她心裏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實際上這代表了她和周景深之間的距離，香港大學並不是她的目標大學，但周景深卻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成績之間的差距，註定了他們沒有辦法上同一個大學，他們會各自在大學生活裏遇見新的同學朋友，將在大學裏談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段戀愛，從此他們將漸行漸遠，直至以後的以後，各自組建家庭，在生活中忙碌奔波，彼此不再有交集……
想到這裏就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便是更深層次的悲歡離合，而這四個字中，歡與合都是和別人的，她和周景深註定只剩下悲與離……
她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最終在抵不住的困意裏沈沈睡去。
第二天是被一陣拍門聲驚醒的，她趿著拖鞋睡眼惺忪的去開門，見周景深穿著校服雙手插兜的站在那裏，由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後說出了讓她瞬間清醒的一句話：“5分鐘後不出門的話，早讀就趕不上了。”
周景深說完正待跨步進來，被她將門重重的關在外面。
她先靠著關好的門打了個哈欠，然後有條不紊的換睡衣，刷牙，洗臉，拿上校牌，一面咬著發圈，一面用手順了兩下頭發，又騰出一只手去開了門。
周景深看看時間，剛好過去四分半鐘，只見她腳下從容的換鞋，手上取下發圈將頭發紮起來，沒有半點手忙腳亂，在二十秒之內人已經出來將門關上了。
“走吧”，她一面走進電梯，一面隨口說道，像從小到大無數次這樣出門的場景一樣，她沒有意識到有任何的不對勁，直到周景深走進電梯，說：“向陽哥昨天睡得太晚了，今早起不來，說讓你坐我們的車去學校。”
她才想起她把表哥鐘向陽忘在別人家裏了，這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他知道鎖的密碼，而且霍偲也還在家沒起，自然能夠回得去，最重要是，周景深今天怎麽會這麽好心來叫她起床，還邀她一同坐車。
這有些不可思議，周景深躲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上次拍門叫她起床可以追溯到半年前她媽媽出差的時候了。
很有可能是和鐘向陽做了什麽利益交換，算了，她也不深想了，今天時間緊迫，就坐他們的車過去好了。
老周將車開出小區的時候，往後面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都貼著車門而坐，中間空得幾乎可以坐下兩個人，各自轉頭看自己窗外的風景。
這情形，老周是既放心又替他們尷尬得頭皮發麻。
等到學校停車場下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教室走，初夏的風從操場旁邊的樹稍吹過來，又拂過少年的發梢衣領，將微微落在後面的蘇瑤網了進去，這風網前仆後繼，令蘇瑤有些微微失神。
那邊老周大踏步往教師辦公室去了，周景深緩緩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聲音似乎比這初夏的風還要輕柔：
“蘇瑤，晚自習後一起回去，向陽哥交待了，他今天加班，不來接了。”
他沒給蘇瑤說話的機會，轉身幾步便進了教室。
蘇瑤轉頭望了望操場旁邊的那顆老桃樹，竟是花開得極其燦爛，給這灰蒙的晨色，抹下了極其絢麗繁華的一筆。
中午的食堂鬧鬧哄哄，陶佳佳在她對面坐定，忽然湊頭過來，指著不遠處周景深坐的地方，悄聲說：“你哥們，最近桃花不斷，那個二班的夏夢華又來找他了。”
蘇瑤往那裏瞥了一眼，校服裙下修長的白腿十分惹眼，過往幾個男生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在上面停留，同為女生的蘇瑤也覺得驚艷，這是身高優勢，她真希望自己還能往高長一長。
她轉過頭，聲音很輕：“他們之間成績差距太大，要在一起不太現實。”
夏夢華的成績跟她還有著一個月無法填平的差距，更何況是和周景深。
她說的是夏夢華，又何嘗不是她自己？
陶佳佳笑她：“你一點都不浪漫，太現實了些，我們正是花季的年齡，不要這麽現實好麽，我就欣賞夏夢華，喜歡就去追，而且人生路上，很可能只有這時候的感情才是最純粹的，也最美好的。”
蘇瑤不以為然：“沒有結果的花，再好看，也是空歡喜。”
兩個人低頭吃飯，忽然那邊傳來了一兩聲起哄：“答應她，答應她……”
蘇瑤的目光再次看過去，只見周景深微微仰頭很平常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夏夢華，聲音不大，卻傳到了蘇瑤的耳朵裏：“我比較喜歡穿褲子的女生。”
蘇瑤的反應和夏夢華如出一撤，下意識就去看自己穿的校服裙子，以及校服裙下露出的半截白皙小腿，不約而同的挪了挪腳，將腿往校服裙下又藏了藏。
那邊的男生還正待低調的起第二波哄，就被不遠處也在食堂吃飯的一名老師，以目光警示制止了。
蘇瑤咬著牙齒喝湯，陶佳佳又湊過來一些，笑：“夏夢華碰壁了，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周景深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他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她還真不知道。
蘇瑤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邊喝湯邊說：“他沒結婚之前，任何人都有機會，你也不例外。”
陶佳佳：“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你這說了和沒說，也沒什麽區別。”
吃完午飯穿過操場回教室，陶佳佳指著那顆老桃樹說：“蘇瑤，你看，今年這桃花開得多燦爛，說來也怪，這顆樹上結出的桃子，卻是酸得要人命。”
蘇瑤：“這棵樹上的桃子如果是甜的，怎麽可能在一所重點高中的操場旁邊存活？你忘了高一開學第一天，老師就拿這棵樹做警示，說在高中的桃花開得再燦爛，都結不出什麽好果子，就像少男少女的戀愛一樣。”
陶佳佳：“做重點高中的一草一木多不容易，還要肩負起教育學子的責任。”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幾步，陶佳佳忽然有些扭捏起來，輕輕的拉了拉蘇瑤的袖子，將一封信塞到她的手裏，聲音很低：“蘇瑤，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有些事情我不想留遺憾，但是面對面我又沒法開口，我沒有夏夢華那麽勇敢，承受不了當面的拒絕，這封信你幫我帶給周景深。”
這封信有些燙手，但卻沒有理由不幫她帶，她正躊躇間，陶佳佳又塞給她兩封信，說：“一封是董亮的，一封是胡奇的，讓我交給你，他們也是有勇氣，明知道你和梁熙……”
蘇瑤打斷她：“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現實，沒什麽浪漫情懷，更不想在這時候分心，你幫我在高考後把信退給他們吧，到時候就說沒找到機會給我。”
陶佳佳看著手上退回來的三封信，又待說什麽，蘇瑤沈吟了一下，說：“佳佳，你的信也還是親手交給他比較妥當，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破。”
陶佳佳驚疑的看著她：“蘇瑤，你什麽意思？”
蘇瑤語氣很淡然：“你想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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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清的路燈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鐘向陽擦著自己嘴角的血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暴力動手的少年，這一拳不輕，看清楚對方是誰後，他又不能真的動手打回去，氣得簡直要憋出內傷，他吼：
“周景深，你發什麽神經？”
蘇瑤站在旁邊抿著唇忍笑，那被強壓進深層土壤裏的情感嫩芽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上長了長。
她立馬警覺的壓制住它們上長的趨勢，他的出手也不能代表什麽，或許僅僅出於男同學的正義。
蘇瑤往旁邊退了一步，把路燈下的舞臺都留給他們兩人敘舊。
周景深等看清自己揍的人是鐘向陽後，也楞了一下，他不是在港大讀書嗎？自己前段時間還在跟他請教申請港大的一些流程，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周景深態度很端正，對著鐘向陽就喊了一聲“哥。”
然後，他說：“哥，你接蘇瑤回家就跟她一起好好走，怎麽跟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剛剛她往後看的時候，你蹲下來做什麽？弄得我還以為蘇瑤被壞人尾隨了。”
鐘向陽一個陽光大小夥，第一次有人把他和尾隨小姑娘的壞人聯系起來，著實讓他胸悶，沒好氣的說：“我鞋帶掉了，蹲下來系鞋帶，蘇瑤有你這麽個護花使者，我舅媽還緊張個什麽勁，我也用不著起早摸黑。”
你舅媽防我跟防狼一樣，還什麽護花使者，真是可笑，周景深想。
又看蘇瑤在他來了之後，也悄悄的退到了路緣石旁邊，愈發覺得自己對於她來說，是個猛於虎的存在，避之還來不及。
人很奇怪，自從兩個人各自疏遠之後，哪怕心裏將對方放得多麽親近，以前的情誼是怎樣濃厚，到得跟前，卻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橫在兩個人之間，切斷了一切交流真相的可能。
一切都只能靠猜，靠揣測，靠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來解讀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景深轉移話題：“哥，你既然來了，今天就在我那裏睡吧，我還有關於港大的事情想請教你。”
一直安安靜靜站著的蘇瑤，這時候終於說話了，她貌似隨意的問：“你準備去香港讀書？”
她現在的成績可去不了港大。
回到家，她開始查詢關於香港大學的一些資料，按照往年的招生來看，差距不是一個月的沖刺可以消除的。
這看上去是她的成績和香港大學之間的差距，她心裏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實際上這代表了她和周景深之間的距離，香港大學並不是她的目標大學，但周景深卻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成績之間的差距，註定了他們沒有辦法上同一個大學，他們會各自在大學生活裏遇見新的同學朋友，將在大學裏談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段戀愛，從此他們將漸行漸遠，直至以後的以後，各自組建家庭，在生活中忙碌奔波，彼此不再有交集……
想到這裏就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便是更深層次的悲歡離合，而這四個字中，歡與合都是和別人的，她和周景深註定只剩下悲與離……
她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最終在抵不住的困意裏沈沈睡去。
第二天是被一陣拍門聲驚醒的，她趿著拖鞋睡眼惺忪的去開門，見周景深穿著校服雙手插兜的站在那裏，由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後說出了讓她瞬間清醒的一句話：“5分鐘後不出門的話，早讀就趕不上了。”
周景深說完正待跨步進來，被她將門重重的關在外面。
她先靠著關好的門打了個哈欠，然後有條不紊的換睡衣，刷牙，洗臉，拿上校牌，一面咬著發圈，一面用手順了兩下頭發，又騰出一只手去開了門。
周景深看看時間，剛好過去四分半鐘，只見她腳下從容的換鞋，手上取下發圈將頭發紮起來，沒有半點手忙腳亂，在二十秒之內人已經出來將門關上了。
“走吧”，她一面走進電梯，一面隨口說道，像從小到大無數次這樣出門的場景一樣，她沒有意識到有任何的不對勁，直到周景深走進電梯，說：“向陽哥昨天睡得太晚了，今早起不來，說讓你坐我們的車去學校。”
她才想起她把表哥鐘向陽忘在別人家裏了，這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他知道鎖的密碼，而且霍偲也還在家沒起，自然能夠回得去，最重要是，周景深今天怎麽會這麽好心來叫她起床，還邀她一同坐車。
這有些不可思議，周景深躲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上次拍門叫她起床可以追溯到半年前她媽媽出差的時候了。
很有可能是和鐘向陽做了什麽利益交換，算了，她也不深想了，今天時間緊迫，就坐他們的車過去好了。
老周將車開出小區的時候，往後面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都貼著車門而坐，中間空得幾乎可以坐下兩個人，各自轉頭看自己窗外的風景。
這情形，老周是既放心又替他們尷尬得頭皮發麻。
等到學校停車場下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教室走，初夏的風從操場旁邊的樹稍吹過來，又拂過少年的發梢衣領，將微微落在後面的蘇瑤網了進去，這風網前仆後繼，令蘇瑤有些微微失神。
那邊老周大踏步往教師辦公室去了，周景深緩緩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聲音似乎比這初夏的風還要輕柔：
“蘇瑤，晚自習後一起回去，向陽哥交待了，他今天加班，不來接了。”
他沒給蘇瑤說話的機會，轉身幾步便進了教室。
蘇瑤轉頭望了望操場旁邊的那顆老桃樹，竟是花開得極其燦爛，給這灰蒙的晨色，抹下了極其絢麗繁華的一筆。
中午的食堂鬧鬧哄哄，陶佳佳在她對面坐定，忽然湊頭過來，指著不遠處周景深坐的地方，悄聲說：“你哥們，最近桃花不斷，那個二班的夏夢華又來找他了。”
蘇瑤往那裏瞥了一眼，校服裙下修長的白腿十分惹眼，過往幾個男生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在上面停留，同為女生的蘇瑤也覺得驚艷，這是身高優勢，她真希望自己還能往高長一長。
她轉過頭，聲音很輕：“他們之間成績差距太大，要在一起不太現實。”
夏夢華的成績跟她還有著一個月無法填平的差距，更何況是和周景深。
她說的是夏夢華，又何嘗不是她自己？
陶佳佳笑她：“你一點都不浪漫，太現實了些，我們正是花季的年齡，不要這麽現實好麽，我就欣賞夏夢華，喜歡就去追，而且人生路上，很可能只有這時候的感情才是最純粹的，也最美好的。”
蘇瑤不以為然：“沒有結果的花，再好看，也是空歡喜。”
兩個人低頭吃飯，忽然那邊傳來了一兩聲起哄：“答應她，答應她……”
蘇瑤的目光再次看過去，只見周景深微微仰頭很平常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夏夢華，聲音不大，卻傳到了蘇瑤的耳朵裏：“我比較喜歡穿褲子的女生。”
蘇瑤的反應和夏夢華如出一撤，下意識就去看自己穿的校服裙子，以及校服裙下露出的半截白皙小腿，不約而同的挪了挪腳，將腿往校服裙下又藏了藏。
那邊的男生還正待低調的起第二波哄，就被不遠處也在食堂吃飯的一名老師，以目光警示制止了。
蘇瑤咬著牙齒喝湯，陶佳佳又湊過來一些，笑：“夏夢華碰壁了，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周景深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他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她還真不知道。
蘇瑤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邊喝湯邊說：“他沒結婚之前，任何人都有機會，你也不例外。”
陶佳佳：“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你這說了和沒說，也沒什麽區別。”
吃完午飯穿過操場回教室，陶佳佳指著那顆老桃樹說：“蘇瑤，你看，今年這桃花開得多燦爛，說來也怪，這顆樹上結出的桃子，卻是酸得要人命。”
蘇瑤：“這棵樹上的桃子如果是甜的，怎麽可能在一所重點高中的操場旁邊存活？你忘了高一開學第一天，老師就拿這棵樹做警示，說在高中的桃花開得再燦爛，都結不出什麽好果子，就像少男少女的戀愛一樣。”
陶佳佳：“做重點高中的一草一木多不容易，還要肩負起教育學子的責任。”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幾步，陶佳佳忽然有些扭捏起來，輕輕的拉了拉蘇瑤的袖子，將一封信塞到她的手裏，聲音很低：“蘇瑤，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有些事情我不想留遺憾，但是面對面我又沒法開口，我沒有夏夢華那麽勇敢，承受不了當面的拒絕，這封信你幫我帶給周景深。”
這封信有些燙手，但卻沒有理由不幫她帶，她正躊躇間，陶佳佳又塞給她兩封信，說：“一封是董亮的，一封是胡奇的，讓我交給你，他們也是有勇氣，明知道你和梁熙……”
蘇瑤打斷她：“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現實，沒什麽浪漫情懷，更不想在這時候分心，你幫我在高考後把信退給他們吧，到時候就說沒找到機會給我。”
陶佳佳看著手上退回來的三封信，又待說什麽，蘇瑤沈吟了一下，說：“佳佳，你的信也還是親手交給他比較妥當，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破。”
陶佳佳驚疑的看著她：“蘇瑤，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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