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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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爬了沒有半小時，慕恩恩就發現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青鳴寺的半點影子還沒見著，她就已經累到兩條手臂掛在景清歌和楚照歡的身上，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沈重。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求神拜佛的路究竟有多難走了，她有些崩潰地問道：“還有……多久才到啊？”
楚照歡攙扶著她，欲言又止。
景清歌倒是比楚照歡直接一些，“照我們這個速度，估計還有一個時辰。”
慕恩恩兩腿一軟，差點沒跪下。
一個時辰，那不就是還有兩個鐘嗎？什麽寺廟要建那麽高？是為了更好地吸收日月精華嗎？
“休息一會，休息一會。”慕恩恩說什麽也不肯再走了，手掌在臺階上隨意地拍了拍，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是這時，慕恩恩的視線才落到那些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她們後面的臭男人身上，這幾個人看起來都不太熟的樣子，而且看向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他們幹嘛這麽看著我？”慕恩恩好奇地問道，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花嗎？”
楚照歡看著那被很多人踩踏過的臺階，實在有些坐不下去，但看慕恩恩這麽幹脆地坐著，她不坐實在顯得有些矯情，於是拿出手帕輕輕鋪在臺階上，也坐了下去，“有嗎？”
景清歌倒沒楚照歡那麽覆雜的心理活動，她見慕恩恩坐下了，只思考了兩秒，就學著慕恩恩的動作拍了拍灰，一屁股坐下了，“他們應該只是震驚，我們怎麽能走得這麽慢。”
看到景清歌和楚照歡就這麽坐下，景宥和楚緒不約而同地皺了一下眉，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
慕恩恩雙手托著下巴，看著臺階之下的三個人，洛年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景清歌的身上，未曾挪過半分。
楚緒比他要含蓄得多，看看風景，看看楚照歡，十足的妹控。至於景宥，在一開始看了景清歌一會後，就一直沒再往這邊看。
這三個人，看著倒有不同的心思。
慕恩恩感嘆道：“我們真的走得很慢嗎？”
“真的很慢。”景清歌不客氣地回答道。
雖不想拂了慕恩恩的面子，但走得慢是事實，楚照歡只沈默了兩秒，就輕輕道了一聲，“……嗯。”
“你們……”慕恩恩卡殼了一下，“還真是誠實。”
然後事實證明，她們不僅誠實，還很無情，就見景清歌忽然朝洛年揮了揮手，“洛年，你過來。”
洛年本就視線黏在景清歌的身上，早在景清歌擡起手的那一秒，他就已經邁開步子沖了出去，三步兩步就到了景清歌的面前，巴巴地看著她，弱弱喚了一聲，“清歌。”
景清歌拍了拍慕恩恩的肩膀，“你太慢了，我先走了，山上見！”
然後起身，拽住洛年衣袖，擡腿就往山上跑。
“誒！”慕恩恩趕忙伸手去拽，只拽到了一手空氣，都還不等她說什麽，景清歌和洛年就已經跑遠了。
慕恩恩大睜著眼，望著景清歌離開的方向，感嘆世事變化之快，系統的好女主這就被男二拐跑了。
她又下意識地回頭看楚緒，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麽已經到了她和楚照歡的面前，朝著楚照歡伸出了手，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不悅，“起來。”
楚照歡乖乖地握住了楚緒的手，站起身來，然後又接過楚緒遞來的水，小飲兩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什麽事都學，地上多臟。”楚緒皺著眉柔聲訓斥了楚照歡一句，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慕恩恩大敞開的兩條腿，“沒個姑娘家的樣子。”
“幸好我今日跟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要學多少壞。”楚緒重新看回楚照歡，替她系好披風，“山上風大，別著涼了。”
然後握住楚照歡的手，拉著人就往山上走，“她太慢了，你們也約山上見吧。”
慕恩恩：“………………”
她有一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個景清歌人型定位器，一個啰哩巴嗦的妹控，這本書沒救了。
慕恩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再落回幾階臺階之下，景宥還站在原地，只不過沒在看風景了，而是在看著她。
不知從哪刮來了一陣微風，捎來花的香氣，空氣都夾帶著清甜。慕恩恩看著他發間揚起的發帶，一時迷了眼。
在他們更後面的位置，比慕恩恩還菜的選手畫雪正死死地攥住汀風的衣袖，累得大喘氣，“我……我就靠你了，你可不能拋下我。”
汀風：“……放手。”
畫雪：“我不！”
汀風：“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畫雪：“我是小姐最喜歡的丫鬟，你打我，就是打我們小姐的臉。你打我們小姐的臉，就是打慕家的臉。綜上所述，你要是打了我，我家小姐就不把布匹賣給你家了，讓你們倒閉，欠一屁股債！”
汀風：“……”
而這時，景宥終於還是朝慕恩恩邁去了步子，縮短了他們之間那種過於禮貌的距離，“我能跟著你嗎？”
“你確定要跟著我嗎？”慕恩恩已經休息好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的灰，看了看其餘四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前的景宥，有些局促不安地吸了吸鼻子，“我……我很慢的。”
“爬快了容易摔，你的速度剛剛好。”景宥向前又邁了兩道臺階，站到了和慕恩恩並肩的地方，笑著說道，“我們走吧？”
“嗯。”慕恩恩跟上景宥的腳步。
-小系統，你說，他這是……在安慰我嗎？他到底要幹嘛？他和原主有感情戲？
【沒有，他在書裏一點感情戲也沒有，一心搞事業。】系統頗為幽怨地說道，【我的男主，我的女主，我的happy ending。】
-……等我爬到山頂再說吧。
慕恩恩果斷舍棄了系統，開始偷偷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人來，景宥和景清歌不愧是親兄妹，但從外貌和氣質來說，都是極好。
但比起景清歌那略顯直爽的性子來，景宥要穩重得多，還細心得多。系統說景宥在書裏沒什麽感情線，而在她之前，原主也確實沒和景宥見過面，難道景宥是察覺了什麽不對勁，所以才接近她、試探她的？
“慕小姐。”景宥腳步一頓，回頭對上慕恩恩的視線，有些好奇地說道，“我聽家中長輩說，慕家小姐性子活潑，多才多藝，可幾次接觸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哈哈哈。”慕恩恩幹巴巴地笑了笑，擡手往景宥的肩膀上揮了一巴掌，“我這不是怕嚇到你嗎，我這個人確實挺活潑的，但是我……我呢，比較會控制住我自己，偶爾也能文靜一點哈哈哈。”
“原來如此。”景宥打量了慕恩恩一眼，“我還聽說，慕小姐體力很好，經常上竄下跳的。”
“……”
慕恩恩當即挽起袖子，一個起跑竄了十道臺階，高舉起自己的小拳頭，“我很會爬山的！剛剛我是裝的，其實我比誰都熱愛運動，我經常來爬山，三天一小爬五天一大爬！哈哈哈哈哈！”
“哦，這樣啊。”景宥跟著往前走了幾步，挑了挑眉，“在下也很喜歡爬山，三天後慕小姐小爬的時候，能否叫上在下同行？”
慕恩恩腳步一踉蹌，“呃，我……我更喜歡一個人爬。”
景宥歪頭疑惑，“可慕小姐不是最愛熱鬧嗎？一個人爬山未免也太過孤單了。”
“呃，我……我可以帶上畫雪，她陪著我，不算孤單。”慕恩恩用力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既然不是獨自一人。”景宥摸了摸下巴，“那多帶一個，應該沒關系吧？”
慕恩恩急了，爬山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怎麽能三天兩頭來一次，她一定會死掉的，“你……你與畫雪不同！”
景宥道：“怎麽不同？”
慕恩恩：“她是女的，你是男的。”
景宥恍然道：“原來如此，慕小姐說得沒錯，確實該避嫌。那我將清歌、洛年也一並帶上吧，清歌喜歡爬山，也很喜歡你，若是受了你的邀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慕恩恩啞口無言。
-他是不是故意的？
【哦喲，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慕恩恩：“……”
一個兩個都好欠！
慕恩恩被氣到了，沒好氣地說道：“隨便你吧。”
末了又擔心自己語氣太差，惹得景宥誤會，氣勢大降，補充了一句，“想和我一起也沒關系。”
她轉頭，賭氣地邁了很大一步，發出了不滿的哼唧聲。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不加掩飾的輕笑，景宥追上她，認真地點了點頭，“慕小姐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甚為活潑開朗。”
慕恩恩瞪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我謝謝你啊！”
說著說著，慕恩恩沒註意腳下，一個打滑就要向前撲倒，慕恩恩心下一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這一下，她並沒有摔。
一只手牢牢地接住了她，景宥的聲音擦過她的耳畔，低沈而又溫柔，像穿透了漫長的時光，撥去一層層雲霧，抵達慕恩恩的心口。
“你還好嗎？”
一枚硬幣露了出來，在掛繩上搖搖晃晃。慕恩恩倏然收緊了手，死死地掐著景宥的手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之間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你知道嗎？”景宥忽然道。
慕恩恩恍恍惚惚問：“知道什麽？”
景宥如實答：“你掐得我有點疼。”
“…………”
慕恩恩立馬松開了手，恨不得現在就從山上跳下去，從此和景宥兩人，江湖不覆再見。
而景宥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揚著笑，說道：“從這跳下去逃不了，倒是會死得很難看。”
慕恩恩迅速否認，“我才沒有要跳下去！”
景宥低下頭，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趕在慕恩恩發火之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晨露未幹透，臺階濕滑容易摔倒，抓緊我的手。”
慕恩恩想收回手，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景宥又補充道：“從這兒摔下去，很疼，也很丟臉。”
慕恩恩沈默兩秒，隔著衣物，惡狠狠地抓緊了景宥的手腕。
她嚴重懷疑，這人有腹黑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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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可算是知道，求神拜佛的路究竟有多難走了，她有些崩潰地問道：“還有……多久才到啊？”
楚照歡攙扶著她，欲言又止。
景清歌倒是比楚照歡直接一些，“照我們這個速度，估計還有一個時辰。”
慕恩恩兩腿一軟，差點沒跪下。
一個時辰，那不就是還有兩個鐘嗎？什麽寺廟要建那麽高？是為了更好地吸收日月精華嗎？
“休息一會，休息一會。”慕恩恩說什麽也不肯再走了，手掌在臺階上隨意地拍了拍，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是這時，慕恩恩的視線才落到那些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她們後面的臭男人身上，這幾個人看起來都不太熟的樣子，而且看向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他們幹嘛這麽看著我？”慕恩恩好奇地問道，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花嗎？”
楚照歡看著那被很多人踩踏過的臺階，實在有些坐不下去，但看慕恩恩這麽幹脆地坐著，她不坐實在顯得有些矯情，於是拿出手帕輕輕鋪在臺階上，也坐了下去，“有嗎？”
景清歌倒沒楚照歡那麽覆雜的心理活動，她見慕恩恩坐下了，只思考了兩秒，就學著慕恩恩的動作拍了拍灰，一屁股坐下了，“他們應該只是震驚，我們怎麽能走得這麽慢。”
看到景清歌和楚照歡就這麽坐下，景宥和楚緒不約而同地皺了一下眉，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
慕恩恩雙手托著下巴，看著臺階之下的三個人，洛年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景清歌的身上，未曾挪過半分。
楚緒比他要含蓄得多，看看風景，看看楚照歡，十足的妹控。至於景宥，在一開始看了景清歌一會後，就一直沒再往這邊看。
這三個人，看著倒有不同的心思。
慕恩恩感嘆道：“我們真的走得很慢嗎？”
“真的很慢。”景清歌不客氣地回答道。
雖不想拂了慕恩恩的面子，但走得慢是事實，楚照歡只沈默了兩秒，就輕輕道了一聲，“……嗯。”
“你們……”慕恩恩卡殼了一下，“還真是誠實。”
然後事實證明，她們不僅誠實，還很無情，就見景清歌忽然朝洛年揮了揮手，“洛年，你過來。”
洛年本就視線黏在景清歌的身上，早在景清歌擡起手的那一秒，他就已經邁開步子沖了出去，三步兩步就到了景清歌的面前，巴巴地看著她，弱弱喚了一聲，“清歌。”
景清歌拍了拍慕恩恩的肩膀，“你太慢了，我先走了，山上見！”
然後起身，拽住洛年衣袖，擡腿就往山上跑。
“誒！”慕恩恩趕忙伸手去拽，只拽到了一手空氣，都還不等她說什麽，景清歌和洛年就已經跑遠了。
慕恩恩大睜著眼，望著景清歌離開的方向，感嘆世事變化之快，系統的好女主這就被男二拐跑了。
她又下意識地回頭看楚緒，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麽已經到了她和楚照歡的面前，朝著楚照歡伸出了手，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不悅，“起來。”
楚照歡乖乖地握住了楚緒的手，站起身來，然後又接過楚緒遞來的水，小飲兩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什麽事都學，地上多臟。”楚緒皺著眉柔聲訓斥了楚照歡一句，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慕恩恩大敞開的兩條腿，“沒個姑娘家的樣子。”
“幸好我今日跟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要學多少壞。”楚緒重新看回楚照歡，替她系好披風，“山上風大，別著涼了。”
然後握住楚照歡的手，拉著人就往山上走，“她太慢了，你們也約山上見吧。”
慕恩恩：“………………”
她有一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個景清歌人型定位器，一個啰哩巴嗦的妹控，這本書沒救了。
慕恩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再落回幾階臺階之下，景宥還站在原地，只不過沒在看風景了，而是在看著她。
不知從哪刮來了一陣微風，捎來花的香氣，空氣都夾帶著清甜。慕恩恩看著他發間揚起的發帶，一時迷了眼。
在他們更後面的位置，比慕恩恩還菜的選手畫雪正死死地攥住汀風的衣袖，累得大喘氣，“我……我就靠你了，你可不能拋下我。”
汀風：“……放手。”
畫雪：“我不！”
汀風：“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畫雪：“我是小姐最喜歡的丫鬟，你打我，就是打我們小姐的臉。你打我們小姐的臉，就是打慕家的臉。綜上所述，你要是打了我，我家小姐就不把布匹賣給你家了，讓你們倒閉，欠一屁股債！”
汀風：“……”
而這時，景宥終於還是朝慕恩恩邁去了步子，縮短了他們之間那種過於禮貌的距離，“我能跟著你嗎？”
“你確定要跟著我嗎？”慕恩恩已經休息好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的灰，看了看其餘四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前的景宥，有些局促不安地吸了吸鼻子，“我……我很慢的。”
“爬快了容易摔，你的速度剛剛好。”景宥向前又邁了兩道臺階，站到了和慕恩恩並肩的地方，笑著說道，“我們走吧？”
“嗯。”慕恩恩跟上景宥的腳步。
-小系統，你說，他這是……在安慰我嗎？他到底要幹嘛？他和原主有感情戲？
【沒有，他在書裏一點感情戲也沒有，一心搞事業。】系統頗為幽怨地說道，【我的男主，我的女主，我的happy ending。】
-……等我爬到山頂再說吧。
慕恩恩果斷舍棄了系統，開始偷偷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人來，景宥和景清歌不愧是親兄妹，但從外貌和氣質來說，都是極好。
但比起景清歌那略顯直爽的性子來，景宥要穩重得多，還細心得多。系統說景宥在書裏沒什麽感情線，而在她之前，原主也確實沒和景宥見過面，難道景宥是察覺了什麽不對勁，所以才接近她、試探她的？
“慕小姐。”景宥腳步一頓，回頭對上慕恩恩的視線，有些好奇地說道，“我聽家中長輩說，慕家小姐性子活潑，多才多藝，可幾次接觸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哈哈哈。”慕恩恩幹巴巴地笑了笑，擡手往景宥的肩膀上揮了一巴掌，“我這不是怕嚇到你嗎，我這個人確實挺活潑的，但是我……我呢，比較會控制住我自己，偶爾也能文靜一點哈哈哈。”
“原來如此。”景宥打量了慕恩恩一眼，“我還聽說，慕小姐體力很好，經常上竄下跳的。”
“……”
慕恩恩當即挽起袖子，一個起跑竄了十道臺階，高舉起自己的小拳頭，“我很會爬山的！剛剛我是裝的，其實我比誰都熱愛運動，我經常來爬山，三天一小爬五天一大爬！哈哈哈哈哈！”
“哦，這樣啊。”景宥跟著往前走了幾步，挑了挑眉，“在下也很喜歡爬山，三天後慕小姐小爬的時候，能否叫上在下同行？”
慕恩恩腳步一踉蹌，“呃，我……我更喜歡一個人爬。”
景宥歪頭疑惑，“可慕小姐不是最愛熱鬧嗎？一個人爬山未免也太過孤單了。”
“呃，我……我可以帶上畫雪，她陪著我，不算孤單。”慕恩恩用力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既然不是獨自一人。”景宥摸了摸下巴，“那多帶一個，應該沒關系吧？”
慕恩恩急了，爬山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怎麽能三天兩頭來一次，她一定會死掉的，“你……你與畫雪不同！”
景宥道：“怎麽不同？”
慕恩恩：“她是女的，你是男的。”
景宥恍然道：“原來如此，慕小姐說得沒錯，確實該避嫌。那我將清歌、洛年也一並帶上吧，清歌喜歡爬山，也很喜歡你，若是受了你的邀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慕恩恩啞口無言。
-他是不是故意的？
【哦喲，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慕恩恩：“……”
一個兩個都好欠！
慕恩恩被氣到了，沒好氣地說道：“隨便你吧。”
末了又擔心自己語氣太差，惹得景宥誤會，氣勢大降，補充了一句，“想和我一起也沒關系。”
她轉頭，賭氣地邁了很大一步，發出了不滿的哼唧聲。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不加掩飾的輕笑，景宥追上她，認真地點了點頭，“慕小姐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甚為活潑開朗。”
慕恩恩瞪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我謝謝你啊！”
說著說著，慕恩恩沒註意腳下，一個打滑就要向前撲倒，慕恩恩心下一驚，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這一下，她並沒有摔。
一只手牢牢地接住了她，景宥的聲音擦過她的耳畔，低沈而又溫柔，像穿透了漫長的時光，撥去一層層雲霧，抵達慕恩恩的心口。
“你還好嗎？”
一枚硬幣露了出來，在掛繩上搖搖晃晃。慕恩恩倏然收緊了手，死死地掐著景宥的手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之間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你知道嗎？”景宥忽然道。
慕恩恩恍恍惚惚問：“知道什麽？”
景宥如實答：“你掐得我有點疼。”
“…………”
慕恩恩立馬松開了手，恨不得現在就從山上跳下去，從此和景宥兩人，江湖不覆再見。
而景宥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揚著笑，說道：“從這跳下去逃不了，倒是會死得很難看。”
慕恩恩迅速否認，“我才沒有要跳下去！”
景宥低下頭，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趕在慕恩恩發火之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晨露未幹透，臺階濕滑容易摔倒，抓緊我的手。”
慕恩恩想收回手，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景宥又補充道：“從這兒摔下去，很疼，也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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