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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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三次元裏，林雅薇做好早飯來叫顧念秋吃飯，敲門又不見回應，她試著打開門，卻見臥室沒有顧念秋的影子，一臉吃驚。
真稀奇，這麽早就出門了？
對此顧念秋表示很無奈，穿越的時間，穿越的地點，完全不在她控制之內，甚至穿越的機制她都沒搞明白，搞得好像隨機穿越一樣。
顧念秋也想弄明白穿越一事，正好季春也提出這個要求，索性兩人坐下來聊聊，萬一能從閑聊中解開穿越的謎團呢？
她點頭道：“只要季大人想辦法帶我出宮，再吃一頓好吃的，我願意告訴季大人。”
季春沒想到顧念秋會輕易答應，平靜的心海仿佛掉落一塊石子，泛起層層漣漪，烏黑濃密的睫羽微微顫動了幾下。
慌亂一閃而過，季春控制住心跳的速度，平靜道：“你隨本官而來。”
顧念秋跟隨季春來到深宮偏僻角落，這裏看守松懈，樹木繁茂，可以掩人耳目。
她仰望高高的宮墻，問道：“季大人不會讓我爬墻吧？”
耳邊傳來季春清冷的回答：“你能在此處等到夜幕降臨嗎？”
“不能。”顧念秋想也沒想便拒絕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在這裏呆多久。”
“你是說……”季春試探道：“你隨時會走？”
那還求他想辦法帶她出宮幹什麽？找個地方藏好，等待能走的時候離開不就好了？季春這樣想著，就聽那姑娘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餓。”
顧念秋恨透了這個沒有規律的穿越，讓她跨時空奔波，一直都在處理緊急情況，安安靜靜吃頓飯都成了奢望。
見顧念秋一臉委屈，季春於心不忍，決定鋌而走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便來。”
話音落，季春轉身離開。
顧念秋尋了個角落藏好，心驚膽戰地等待季春回來。
還好季春沒讓她久等，很快出現在他面前，將手中袍子甩給她，命令道：“穿上它，我帶你出宮。”
顧念秋抱著衣服起身，垂眸一瞧，驚訝道：“你要我穿太監的衣服？我……”
“你什麽你。”季春微慍：“天下有兩大不可惹的勢力，你可知道是哪兩大勢力？”
“知道。”這個世界是她創造的，當然知道哪兩大勢力不可得罪，“當然是錦衣衛和西廠。”
說道這裏顧念秋明白了，旋即垂眸又看了一眼懷裏的衣服，似乎聞到了一股汗臭味，嫌棄地後仰。
而季春卻道：“知道就好，穿上它跟在本官身後，不必說話，本官保你安然無恙。”
“好嘞，只要有季大人這句話，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顧念秋抖開衣服披在身上，當著季春的面開始穿衣服，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看到顧念秋舉動出格，季春楞了一瞬，緩過神來立刻轉過身去，不敢去看顧念秋。
他感覺心跳加快許多，臉頰一瞬間變得滾燙。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見到這位姑娘，總能不經意間在他內心掀起波瀾。
古代男子註重禮法，這個顧念秋知道，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顧念秋邊穿衣服邊調侃：“不愧是首輔，君子風度可當楷模。”
“閉嘴。”在他心緒煩亂之際嘲笑他，惹惱了季春，“穿好衣服隨本官而來，莫要說話。”
語畢，季春也不管顧念秋穿沒穿完便先行一步，顧念秋急忙提上靴子，冠巾往頭上一扣，擡腿去追季春。“季大人等等我，不要丟下我呀，我們一起……”
平日裏季春性子清冷，沒有什麽可以讓他動怒，今天一而在再而三被一個姑娘激怒，就連季春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他忽地停下，顧念秋沒能及時剎住腳步，撞在季春堅硬的後背，搖晃了兩下，扯著季春的腰封站好。
兩人的姿勢極為暧昧，正面看去，就好像西廠的太監在季大人背後抱著季大人一樣。路過的錦衣衛駐足，露出驚訝的表情。
權貴之中盛傳首輔清心寡欲，對女子不敢興趣，更無心談論嫁娶，甚至將名門閨秀拒之千裏。以前他們不明白為什麽，今天知道了，季大人不喜歡女人，而是……
一隊錦衣衛驚得合不攏嘴，也不敢說話。
季春被顧念秋氣的不清，憤怒地擡眸，把心中火氣都給了倒黴的錦衣衛，“看什麽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季大人息怒，我們什麽也沒看見。”帶隊的錦衣衛大手一揮，十人小分隊目視前方，從季春身側走過，什麽也不敢說。
顧念秋別過頭去，不敢讓錦衣衛看到她的臉。
與錦衣衛拉開一段距離後，季春倏然轉身，揮手彈開顧念秋，退後三步，質問道：“你是來敗壞本官名聲的是不是？”
“沒，絕對沒有的事。”顧念秋站穩後連連擺手，擺事實講道理，“讓我穿太監衣服的可是季大人您。”
理由充分，季春無話可說，他極力克制著心中的火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覺不能讓一介女子激怒自己的情緒。
只見他的喉結滾了滾，似乎咽下什麽東西似的，薄唇輕啟：“保持三步距離，莫要跟的太近。”
顧念秋心虛道：“好的，全聽季大人的。”
城門守衛很奇怪，首輔大人怎麽和西廠有所牽扯？可是這話無人敢問，也無人敢阻攔西廠之人，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出了皇宮。
季府的馬車就停在宮門不遠處，等待季春出宮，今日出宮的時辰不對，司淮有些擔心，站在馬車前遠望，期盼季春早些出來。
終於見到主子的身影，司淮那顆不安的心落回肚子裏，趕車前去迎接。
馬車停在季春面前。
見季春身後跟著一個西廠的太監，司淮略顯驚訝，用目光詢問季春，“大人？”
季春沒有回答，吩咐道：“去會仙樓。”
大人不想告知，自是有不能告知的理由，他們做下人的不能多打聽，垂頭應道：“是。”
季春回頭看著顧念秋，使眼色讓她上車。
顧念秋走到車前，奈何車板太高，她試了幾次也沒能爬上去，喊著：“司淮你是不是忘記放腳凳了？這樣我上不去啊。”
司淮驚訝：“姑娘怎知在下姓名？”
季春：“……”
顧念秋爬馬車的姿勢確實粗鄙，季春看不下去，揮手抓住顧念秋的腰，將人塞進馬車裏。
這舉動讓顧念秋措手不及，嚇得她尖叫。
季春上車，撂下車簾子，命令道：“啟程。”
天光透過車簾子照進車內，在顧念秋那白皙的臉頰上流轉，睫羽化作一道道陰影，俏皮的挑逗著季春的神經。
這姑娘與尋常女子不同，無論身著什麽樣的服飾，無論有沒有首飾頭面妝點，身上總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超脫世俗的氣質。
在她身上你看不到自卑，也不怕別人譏諷嘲笑，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神裏，你能看到不同的意境。
顧念秋問道：“季大人可是對我這張臉感性趣？”
被點名的季春移開目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京城中名門閨秀無數，容貌姣好者大有人在，本官何必執著一張臉。”
“那是以前。”顧念秋笑了，身子前傾，揶揄道：“現在可不一樣了，不出一日功夫，季大人鐘意西廠太監這檔子事兒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季大人信不信？”
“你……”季春不想動怒，奈何這姑娘就是有惹火他的本事，他抿著薄唇沈默片刻，拿顧念秋無法，佯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官豈會在乎那些流言蜚語。”
“是嗎？”顧念秋繼續道：“斷袖也就罷了，動皇上的人可就是季大人的不對了。坊間流傳首輔與皇後有私情，這件事情未得到證實，已經私下裏傳的沸沸揚揚。明天再加一條首輔睡西廠太監，在百姓心目中，季大人的人品可要大打折扣，其他幾位輔臣可能會借機彈劾，季大人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季春的臉色陰沈，目光宛若寒冰一般清冷，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古怪的姑娘給牽連了。
馬車停下，會仙樓到了。
顧念秋跟著季春下車，踏進會仙樓的大門。
只能容納兩人的八仙桌錯落有序，桌子上擺著白玉瓶，瓶裏插著紅色月季，柔紗將每桌隔開，若隱若現隱隱約約的感覺別有一番風情，布置不僅優美且充滿設計感。
顧念秋很是喜歡。
兩人促膝而坐，小二端著蓮花座白玉酒壺前來，點過菜之後小二退下，很快飯菜便端了上來，這速度讓顧念秋都覺得驚嘆。
酒足飯飽後，季春問道：“吃飽了嗎？”
“嗯。”顧念秋抓起一旁的帕子擦去嘴角油漬，回道：“吃飽了。”
“那說說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走出本官府邸的，又是如何出現在宮中的？”季春鄭重其事，表情看起來非常嚴肅。
吃了人家的，就要說到做到，顧念秋如實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嗖的一下就出現了，然後嗖的一下就消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說，反而被戲耍了，季春臉色愈發陰沈，黑眸裏凝著森森冷光，一字一字道：“你敢欺騙本官？！”
顧念秋略顯無奈：“我說的是真的，季大人不信我有什麽辦法？還有，其實我也不想嗖地一下就出現，嗖地一下又消失，無法掌控自己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還沒找季大人算賬呢，季大人急什麽？”
季春：“……”
這姑娘再說什麽？找他算賬？還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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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裏，林雅薇做好早飯來叫顧念秋吃飯，敲門又不見回應，她試著打開門，卻見臥室沒有顧念秋的影子，一臉吃驚。
真稀奇，這麽早就出門了？
對此顧念秋表示很無奈，穿越的時間，穿越的地點，完全不在她控制之內，甚至穿越的機制她都沒搞明白，搞得好像隨機穿越一樣。
顧念秋也想弄明白穿越一事，正好季春也提出這個要求，索性兩人坐下來聊聊，萬一能從閑聊中解開穿越的謎團呢？
她點頭道：“只要季大人想辦法帶我出宮，再吃一頓好吃的，我願意告訴季大人。”
季春沒想到顧念秋會輕易答應，平靜的心海仿佛掉落一塊石子，泛起層層漣漪，烏黑濃密的睫羽微微顫動了幾下。
慌亂一閃而過，季春控制住心跳的速度，平靜道：“你隨本官而來。”
顧念秋跟隨季春來到深宮偏僻角落，這裏看守松懈，樹木繁茂，可以掩人耳目。
她仰望高高的宮墻，問道：“季大人不會讓我爬墻吧？”
耳邊傳來季春清冷的回答：“你能在此處等到夜幕降臨嗎？”
“不能。”顧念秋想也沒想便拒絕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在這裏呆多久。”
“你是說……”季春試探道：“你隨時會走？”
那還求他想辦法帶她出宮幹什麽？找個地方藏好，等待能走的時候離開不就好了？季春這樣想著，就聽那姑娘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餓。”
顧念秋恨透了這個沒有規律的穿越，讓她跨時空奔波，一直都在處理緊急情況，安安靜靜吃頓飯都成了奢望。
見顧念秋一臉委屈，季春於心不忍，決定鋌而走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便來。”
話音落，季春轉身離開。
顧念秋尋了個角落藏好，心驚膽戰地等待季春回來。
還好季春沒讓她久等，很快出現在他面前，將手中袍子甩給她，命令道：“穿上它，我帶你出宮。”
顧念秋抱著衣服起身，垂眸一瞧，驚訝道：“你要我穿太監的衣服？我……”
“你什麽你。”季春微慍：“天下有兩大不可惹的勢力，你可知道是哪兩大勢力？”
“知道。”這個世界是她創造的，當然知道哪兩大勢力不可得罪，“當然是錦衣衛和西廠。”
說道這裏顧念秋明白了，旋即垂眸又看了一眼懷裏的衣服，似乎聞到了一股汗臭味，嫌棄地後仰。
而季春卻道：“知道就好，穿上它跟在本官身後，不必說話，本官保你安然無恙。”
“好嘞，只要有季大人這句話，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顧念秋抖開衣服披在身上，當著季春的面開始穿衣服，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看到顧念秋舉動出格，季春楞了一瞬，緩過神來立刻轉過身去，不敢去看顧念秋。
他感覺心跳加快許多，臉頰一瞬間變得滾燙。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見到這位姑娘，總能不經意間在他內心掀起波瀾。
古代男子註重禮法，這個顧念秋知道，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顧念秋邊穿衣服邊調侃：“不愧是首輔，君子風度可當楷模。”
“閉嘴。”在他心緒煩亂之際嘲笑他，惹惱了季春，“穿好衣服隨本官而來，莫要說話。”
語畢，季春也不管顧念秋穿沒穿完便先行一步，顧念秋急忙提上靴子，冠巾往頭上一扣，擡腿去追季春。“季大人等等我，不要丟下我呀，我們一起……”
平日裏季春性子清冷，沒有什麽可以讓他動怒，今天一而在再而三被一個姑娘激怒，就連季春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他忽地停下，顧念秋沒能及時剎住腳步，撞在季春堅硬的後背，搖晃了兩下，扯著季春的腰封站好。
兩人的姿勢極為暧昧，正面看去，就好像西廠的太監在季大人背後抱著季大人一樣。路過的錦衣衛駐足，露出驚訝的表情。
權貴之中盛傳首輔清心寡欲，對女子不敢興趣，更無心談論嫁娶，甚至將名門閨秀拒之千裏。以前他們不明白為什麽，今天知道了，季大人不喜歡女人，而是……
一隊錦衣衛驚得合不攏嘴，也不敢說話。
季春被顧念秋氣的不清，憤怒地擡眸，把心中火氣都給了倒黴的錦衣衛，“看什麽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季大人息怒，我們什麽也沒看見。”帶隊的錦衣衛大手一揮，十人小分隊目視前方，從季春身側走過，什麽也不敢說。
顧念秋別過頭去，不敢讓錦衣衛看到她的臉。
與錦衣衛拉開一段距離後，季春倏然轉身，揮手彈開顧念秋，退後三步，質問道：“你是來敗壞本官名聲的是不是？”
“沒，絕對沒有的事。”顧念秋站穩後連連擺手，擺事實講道理，“讓我穿太監衣服的可是季大人您。”
理由充分，季春無話可說，他極力克制著心中的火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覺不能讓一介女子激怒自己的情緒。
只見他的喉結滾了滾，似乎咽下什麽東西似的，薄唇輕啟：“保持三步距離，莫要跟的太近。”
顧念秋心虛道：“好的，全聽季大人的。”
城門守衛很奇怪，首輔大人怎麽和西廠有所牽扯？可是這話無人敢問，也無人敢阻攔西廠之人，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出了皇宮。
季府的馬車就停在宮門不遠處，等待季春出宮，今日出宮的時辰不對，司淮有些擔心，站在馬車前遠望，期盼季春早些出來。
終於見到主子的身影，司淮那顆不安的心落回肚子裏，趕車前去迎接。
馬車停在季春面前。
見季春身後跟著一個西廠的太監，司淮略顯驚訝，用目光詢問季春，“大人？”
季春沒有回答，吩咐道：“去會仙樓。”
大人不想告知，自是有不能告知的理由，他們做下人的不能多打聽，垂頭應道：“是。”
季春回頭看著顧念秋，使眼色讓她上車。
顧念秋走到車前，奈何車板太高，她試了幾次也沒能爬上去，喊著：“司淮你是不是忘記放腳凳了？這樣我上不去啊。”
司淮驚訝：“姑娘怎知在下姓名？”
季春：“……”
顧念秋爬馬車的姿勢確實粗鄙，季春看不下去，揮手抓住顧念秋的腰，將人塞進馬車裏。
這舉動讓顧念秋措手不及，嚇得她尖叫。
季春上車，撂下車簾子，命令道：“啟程。”
天光透過車簾子照進車內，在顧念秋那白皙的臉頰上流轉，睫羽化作一道道陰影，俏皮的挑逗著季春的神經。
這姑娘與尋常女子不同，無論身著什麽樣的服飾，無論有沒有首飾頭面妝點，身上總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超脫世俗的氣質。
在她身上你看不到自卑，也不怕別人譏諷嘲笑，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神裏，你能看到不同的意境。
顧念秋問道：“季大人可是對我這張臉感性趣？”
被點名的季春移開目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京城中名門閨秀無數，容貌姣好者大有人在，本官何必執著一張臉。”
“那是以前。”顧念秋笑了，身子前傾，揶揄道：“現在可不一樣了，不出一日功夫，季大人鐘意西廠太監這檔子事兒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季大人信不信？”
“你……”季春不想動怒，奈何這姑娘就是有惹火他的本事，他抿著薄唇沈默片刻，拿顧念秋無法，佯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官豈會在乎那些流言蜚語。”
“是嗎？”顧念秋繼續道：“斷袖也就罷了，動皇上的人可就是季大人的不對了。坊間流傳首輔與皇後有私情，這件事情未得到證實，已經私下裏傳的沸沸揚揚。明天再加一條首輔睡西廠太監，在百姓心目中，季大人的人品可要大打折扣，其他幾位輔臣可能會借機彈劾，季大人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季春的臉色陰沈，目光宛若寒冰一般清冷，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古怪的姑娘給牽連了。
馬車停下，會仙樓到了。
顧念秋跟著季春下車，踏進會仙樓的大門。
只能容納兩人的八仙桌錯落有序，桌子上擺著白玉瓶，瓶裏插著紅色月季，柔紗將每桌隔開，若隱若現隱隱約約的感覺別有一番風情，布置不僅優美且充滿設計感。
顧念秋很是喜歡。
兩人促膝而坐，小二端著蓮花座白玉酒壺前來，點過菜之後小二退下，很快飯菜便端了上來，這速度讓顧念秋都覺得驚嘆。
酒足飯飽後，季春問道：“吃飽了嗎？”
“嗯。”顧念秋抓起一旁的帕子擦去嘴角油漬，回道：“吃飽了。”
“那說說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走出本官府邸的，又是如何出現在宮中的？”季春鄭重其事，表情看起來非常嚴肅。
吃了人家的，就要說到做到，顧念秋如實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嗖的一下就出現了，然後嗖的一下就消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說，反而被戲耍了，季春臉色愈發陰沈，黑眸裏凝著森森冷光，一字一字道：“你敢欺騙本官？！”
顧念秋略顯無奈：“我說的是真的，季大人不信我有什麽辦法？還有，其實我也不想嗖地一下就出現，嗖地一下又消失，無法掌控自己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還沒找季大人算賬呢，季大人急什麽？”
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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