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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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樓下掌櫃一聽，嚇得身體一抖，差點癱倒在地上，哆嗦著雙腿跑到門口，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又讓店小二拖來幾張桌子抵在門後。
桌後那人見狀，道：“不妨事，它若敢來，便讓它有來無回。”
聽到他說話，掌櫃心中稍安，臉上驚恐之色也才有所消退。
姜柔輕輕扯了扯李長源衣角，低聲道：“出去看看？”
李長源正有此意，點頭走到廓中最近的一戶窗子，推開後，兩人一前一後躍至屋頂，貓著腰盯著街巷。
這古鎮本就很小，只有兩條街巷，此時兩人蹲在屋頂，整個古鎮盡收眼底。
此時兩條十字形街巷的交叉口再響起急促的鑼聲，但卻未聽到人的呼喊，李長源暗叫不好，“那人定是遭了毒手。”
話未說完，人已彈射出數十丈之遠，姜柔只好遠遠跟著，心中讚嘆他修為如此之高，一躍之下竟有數十丈，境界至少是小乘境，若是能在西戎助她，何懼魑魅魍魎。
李長源兩下便躍至了街巷中心處，但見地上躺著一人，極其緩慢地爬了起來，搖擺著腦袋，看上去昏昏沈沈。
此時四周一片黑暗，過不多時姜柔趕來，見那人狀態後便道：“被吸了魂？”
李長源點頭，釋放出靈識，警覺四周，驀然探查到前方不遠處石墩後隱著一人，與姜柔對視一眼，運轉靈力至右掌，緩步走去。
那人警覺性極強，二人只往前走了三步，便從石墩後一躍跳起到房頂上，施展功力奮力向前逃去。
此前李長源還以為是受到驚嚇的村民，此時見到他沒命逃竄，料定那便是會吸食人精氣魂的妖獸。
他也放開手腳，全力運轉體內靈力輸送至四肢，幾個縱躍便追那妖獸，傾力拍出一掌。
那妖獸中掌翻身落下，李長源趕上去，一腳踏在它胸口上，扯去蒙在面部的黑布，見它確與店小二所說似獸似人。
面部與人一般無二，只是眼睛更大更鼓一些，獸耳，耳邊有一寸許的直毛，頭發微棕，根根豎立。
妖獸見被抓，哀求道：“求公子饒命！”
“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吸去精氣魂的人？”李長源腳下的力量加重幾分，見那妖獸吐出一血，又質問道：“說，你們是何人？有多少？”
妖獸哀愁回道：“我們不過是被一群遺忘、拋棄的人，世人有誰知曉我們，又有誰可憐我們？”他頓了一下，又道：“我也不想那樣，被人當作妖怪，不能見光。”
他只顧自嘆。
李長源便想把他帶回去，細細審問，突然身側勁風襲來，只得放開腳，側身躲過，地上那妖獸見狀，一個翻身躍至屋頂，驀地黑暗中迎面飛來一塊大圓石盤，此時極為狹窄的弄巷根本無處躲閃，他只得迎著石盤拍出一掌。
眼前石盤瞬間被震裂成無數塊，然而石盤碎裂之時，又是一道極為霸道的勁風來襲，此時李長源一掌勁勢已落，再想拍出一掌已然來不及，只能雙腳點地往後退去，但這道掌風跟長了眼似的，早預料到他有此應變，突然變得又快又凜冽。
只是眨眼工夫胸前便中了一掌，李長源整個人被震退到街邊的石欄上，將那大腿粗的石欄攔腰撞斷。
隱於暗處的黑影見一掌得逞，也不貪念，就著這一掌之勢一個倒翻，躍至屋頂，同先前那妖獸一前一後向古鎮外奔去。
這一下變故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李長源一躍而起，辯明兩妖獸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神象宗時，他就懷疑妖族人已從松動的封印中逃了出來，懷疑淩秋音等人是妖族人，而此刻在這極為偏遠的古鎮見到真正妖族人，怎能不令他驚異和心懼。
如今見到妖族人，雖說不能直接將其封印，但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作惡。
此時回想起進古鎮之時見到的那些人，定是被這些妖獸所害，李長源越想越覺得後怕，若任由妖族人作惡，又或有更多逃出的妖族人，那這世間豈不是要遭受其荼害，不禁加快了腳步。
出了古鎮向南追了十餘裏，兩妖獸奔入一處破廟，但見破廟四周樹高林密，不見燈火。
李長源落於破廟外，側耳傾聽，只有四周枝葉在晚風中“沙沙”作響聲，放輕腳步，緩緩跨過已倒塌一半的院門。
此時耳邊傳來兩妖獸深深的喘氣聲，隨後一人問另一人，“老大，他會追來嗎？”
另一人回道：“我看難。”
李長源心道這二人還妄想著逃脫，腳下一彈，飛躍至廟內，大聲喝道：“妖獸，還不受死！”
這一聲喝令兩名妖獸瞬間如驚弓之鳥，縱身至廟右側的高臺之下，這裏曾經供奉著一排仙像，如今都是支離破碎。
其中一名留著胡須的妖獸吼道：“我們是人，不是獸！”
李長源道：“汝等有獸耳、獸鬃，怎會是人？休要作垂死掙紮，李某要替古鎮百姓討個公道。”
胡須妖獸不屑地笑道：“就憑你？笑話！”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在靈力灌輸之下，軟劍發生一聲輕鳴，瞬間繃直。
身旁那妖獸也抽出劍，指著李長源，但眼神中卻有猶豫之色，不時向廟門口張望。
胡須妖獸挺著劍便刺了過來，這一劍平淡無奇，李長源屈指輕輕一彈，便將劍蕩開，但那妖獸這一劍似乎是虛招，左掌驀地劃了個圈，拍出一掌。
這一掌與古鎮裏的那一掌不相上下。
與此同時，另一妖獸也一劍一掌攻了過來。
李長源絲毫不懼，幾招過後便知二者實力。
另一妖獸不足為懼，但胡須妖獸卻是元嬰境，一劍一掌之中虛實相間，再加上他實戰經驗豐富，很多次都能預料李長源應對之招，在一招未老之時，新劍招已出。
縱是如此，但他與李長源在修為上的巨大差距，僅僅只是過了十多招，便中了李長源一掌，被打得吐血倒跌在地上。
見他還要掙紮著起來，李長源跨出一步，一腳踏在他胸前，令他不能動彈半分。
另一妖獸本欲挺劍刺來，見此情況身形驟然一頓，急止住腳步，緩緩往門外退去。
李長源心道將這兩只妖獸抓了回去，正好也能問問客棧為人救治精氣魂的那位仙人，若能尋得一法能除盡古鎮周圍妖獸便是更好。
此時他便伸手彎腰去點腳下胡須妖獸的胸前，將他的靈力封住，也不怕他逃去，然後再去擒住已退至門外的另一妖獸。
就在指尖要觸及那妖獸之時，“嗖”的一聲，一支沒羽箭劃破夜空，從廟門口轉眼射來，李長源聽聲辯位，彎著的腰頓時一個側翻躲過，羽箭貼著面門掠過，連根沒入高臺的石墻之中。
李長源微微一驚，暗道他們還有同夥。
然箭聲未落，“嗖嗖嗖”又是三箭齊齊射來，他只能連連躲閃。
數箭來襲，地上的妖獸便有了喘息之機，雙掌翻過輕輕往地上一拍，整個身體貼著地面飛出破廟。
幾乎在他出廟的一瞬間，四面八方無數支羽箭來襲。
李長源一掌拍出，打落無數支箭後，體內靈力瞬間運轉至兩掌之中，但見他雙掌環繞身體劃了一大圈，靈力布滿周身，形成一道淡白色的靈力護盾。
羽箭射在護盾上，支支掉落，發生一連串的“叮叮當當”聲。
但這靈力護盾對靈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丹田靈力幾近消耗一半，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用的。
又過了片刻，羽箭歇，人聲至。
廟外胡須妖獸說道：“這下就算不死，也難逃我們手掌。”
話音剛落，兩只妖獸便出現在廟門口，數個呼吸後，廟四周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一時間廟內廟外不知來了多少妖獸。
胡須妖獸進廟尚洋洋得意，但目光瞥見李長源完好無損地背靠著高臺時，雙腿一顫，驚得兩臂大張，招呼著其他妖獸急往廟外退去。
黑暗中，妖獸如潮水般退出，未進廟的妖獸不知廟內發生何事，卻被身前妖獸撞倒，慌亂之間相互踩踏，不知有多少妖獸死於非命。
李長源來到廟門處，輕輕一躍，跨過一片獸屍，來到胡須妖獸面前，冷眼盯著他。
胡須妖獸雖眼神驚懼，但背後仍有許多妖獸，便壯起膽來，振臂一揮，道：“殺了他，長老重重有賞！”
身後妖獸一聽長老有賞，蠢蠢欲動，偶有一大膽妖獸舉著長刀，“嗷嗷”叫著，砍了過去。
其餘妖獸見狀，邁開雙腿，也都舉著武器，吼叫著沖過來。
李長源全然不懼，雙掌齊出，轉眼便拍飛數人，但眼前妖獸數量實在眾多，他目前的功內只恢覆五成，所謂好漢難敵四拳，只得且戰且退至廟內。
胡須妖獸見他重新進了破廟，大叫一聲“停”，幾步來到眾妖獸前，對他大聲道：“妖族千千萬萬，閣下當真不給我們一條出路嗎？”
李長源道：“給你們出路，你們可曾給古鎮百姓出路？古鎮中那些失去精氣魂的百姓，就命該如此嗎？”
“曾有人言，人、妖眾生平等，如此看來，盡是哄騙我妖族之言。”胡須苦笑道，轉而向身後妖獸高聲道，“我等也是有血有肉之人，更是有父有母有子之人，此時若不奮起殺了他，他日子孫焉有活命之路？”
眾妖獸一起怒吼。
李長源心中不免起疑，難道他們知曉自己身負封印之責？
自打來到玄青世界，封印一事只字未對任何人提起，就連那方印臺，也只是在祖師樓裏讓神象宗少數幾人看到。
再者，就算外人見到九曜真印，又怎知它有何用？
雖有疑惑，但李長源仍道：“你等不作惡，焉有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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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源正有此意，點頭走到廓中最近的一戶窗子，推開後，兩人一前一後躍至屋頂，貓著腰盯著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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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源點頭，釋放出靈識，警覺四周，驀然探查到前方不遠處石墩後隱著一人，與姜柔對視一眼，運轉靈力至右掌，緩步走去。
那人警覺性極強，二人只往前走了三步，便從石墩後一躍跳起到房頂上，施展功力奮力向前逃去。
此前李長源還以為是受到驚嚇的村民，此時見到他沒命逃竄，料定那便是會吸食人精氣魂的妖獸。
他也放開手腳，全力運轉體內靈力輸送至四肢，幾個縱躍便追那妖獸，傾力拍出一掌。
那妖獸中掌翻身落下，李長源趕上去，一腳踏在它胸口上，扯去蒙在面部的黑布，見它確與店小二所說似獸似人。
面部與人一般無二，只是眼睛更大更鼓一些，獸耳，耳邊有一寸許的直毛，頭發微棕，根根豎立。
妖獸見被抓，哀求道：“求公子饒命！”
“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吸去精氣魂的人？”李長源腳下的力量加重幾分，見那妖獸吐出一血，又質問道：“說，你們是何人？有多少？”
妖獸哀愁回道：“我們不過是被一群遺忘、拋棄的人，世人有誰知曉我們，又有誰可憐我們？”他頓了一下，又道：“我也不想那樣，被人當作妖怪，不能見光。”
他只顧自嘆。
李長源便想把他帶回去，細細審問，突然身側勁風襲來，只得放開腳，側身躲過，地上那妖獸見狀，一個翻身躍至屋頂，驀地黑暗中迎面飛來一塊大圓石盤，此時極為狹窄的弄巷根本無處躲閃，他只得迎著石盤拍出一掌。
眼前石盤瞬間被震裂成無數塊，然而石盤碎裂之時，又是一道極為霸道的勁風來襲，此時李長源一掌勁勢已落，再想拍出一掌已然來不及，只能雙腳點地往後退去，但這道掌風跟長了眼似的，早預料到他有此應變，突然變得又快又凜冽。
只是眨眼工夫胸前便中了一掌，李長源整個人被震退到街邊的石欄上，將那大腿粗的石欄攔腰撞斷。
隱於暗處的黑影見一掌得逞，也不貪念，就著這一掌之勢一個倒翻，躍至屋頂，同先前那妖獸一前一後向古鎮外奔去。
這一下變故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李長源一躍而起，辯明兩妖獸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神象宗時，他就懷疑妖族人已從松動的封印中逃了出來，懷疑淩秋音等人是妖族人，而此刻在這極為偏遠的古鎮見到真正妖族人，怎能不令他驚異和心懼。
如今見到妖族人，雖說不能直接將其封印，但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作惡。
此時回想起進古鎮之時見到的那些人，定是被這些妖獸所害，李長源越想越覺得後怕，若任由妖族人作惡，又或有更多逃出的妖族人，那這世間豈不是要遭受其荼害，不禁加快了腳步。
出了古鎮向南追了十餘裏，兩妖獸奔入一處破廟，但見破廟四周樹高林密，不見燈火。
李長源落於破廟外，側耳傾聽，只有四周枝葉在晚風中“沙沙”作響聲，放輕腳步，緩緩跨過已倒塌一半的院門。
此時耳邊傳來兩妖獸深深的喘氣聲，隨後一人問另一人，“老大，他會追來嗎？”
另一人回道：“我看難。”
李長源心道這二人還妄想著逃脫，腳下一彈，飛躍至廟內，大聲喝道：“妖獸，還不受死！”
這一聲喝令兩名妖獸瞬間如驚弓之鳥，縱身至廟右側的高臺之下，這裏曾經供奉著一排仙像，如今都是支離破碎。
其中一名留著胡須的妖獸吼道：“我們是人，不是獸！”
李長源道：“汝等有獸耳、獸鬃，怎會是人？休要作垂死掙紮，李某要替古鎮百姓討個公道。”
胡須妖獸不屑地笑道：“就憑你？笑話！”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在靈力灌輸之下，軟劍發生一聲輕鳴，瞬間繃直。
身旁那妖獸也抽出劍，指著李長源，但眼神中卻有猶豫之色，不時向廟門口張望。
胡須妖獸挺著劍便刺了過來，這一劍平淡無奇，李長源屈指輕輕一彈，便將劍蕩開，但那妖獸這一劍似乎是虛招，左掌驀地劃了個圈，拍出一掌。
這一掌與古鎮裏的那一掌不相上下。
與此同時，另一妖獸也一劍一掌攻了過來。
李長源絲毫不懼，幾招過後便知二者實力。
另一妖獸不足為懼，但胡須妖獸卻是元嬰境，一劍一掌之中虛實相間，再加上他實戰經驗豐富，很多次都能預料李長源應對之招，在一招未老之時，新劍招已出。
縱是如此，但他與李長源在修為上的巨大差距，僅僅只是過了十多招，便中了李長源一掌，被打得吐血倒跌在地上。
見他還要掙紮著起來，李長源跨出一步，一腳踏在他胸前，令他不能動彈半分。
另一妖獸本欲挺劍刺來，見此情況身形驟然一頓，急止住腳步，緩緩往門外退去。
李長源心道將這兩只妖獸抓了回去，正好也能問問客棧為人救治精氣魂的那位仙人，若能尋得一法能除盡古鎮周圍妖獸便是更好。
此時他便伸手彎腰去點腳下胡須妖獸的胸前，將他的靈力封住，也不怕他逃去，然後再去擒住已退至門外的另一妖獸。
就在指尖要觸及那妖獸之時，“嗖”的一聲，一支沒羽箭劃破夜空，從廟門口轉眼射來，李長源聽聲辯位，彎著的腰頓時一個側翻躲過，羽箭貼著面門掠過，連根沒入高臺的石墻之中。
李長源微微一驚，暗道他們還有同夥。
然箭聲未落，“嗖嗖嗖”又是三箭齊齊射來，他只能連連躲閃。
數箭來襲，地上的妖獸便有了喘息之機，雙掌翻過輕輕往地上一拍，整個身體貼著地面飛出破廟。
幾乎在他出廟的一瞬間，四面八方無數支羽箭來襲。
李長源一掌拍出，打落無數支箭後，體內靈力瞬間運轉至兩掌之中，但見他雙掌環繞身體劃了一大圈，靈力布滿周身，形成一道淡白色的靈力護盾。
羽箭射在護盾上，支支掉落，發生一連串的“叮叮當當”聲。
但這靈力護盾對靈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丹田靈力幾近消耗一半，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用的。
又過了片刻，羽箭歇，人聲至。
廟外胡須妖獸說道：“這下就算不死，也難逃我們手掌。”
話音剛落，兩只妖獸便出現在廟門口，數個呼吸後，廟四周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一時間廟內廟外不知來了多少妖獸。
胡須妖獸進廟尚洋洋得意，但目光瞥見李長源完好無損地背靠著高臺時，雙腿一顫，驚得兩臂大張，招呼著其他妖獸急往廟外退去。
黑暗中，妖獸如潮水般退出，未進廟的妖獸不知廟內發生何事，卻被身前妖獸撞倒，慌亂之間相互踩踏，不知有多少妖獸死於非命。
李長源來到廟門處，輕輕一躍，跨過一片獸屍，來到胡須妖獸面前，冷眼盯著他。
胡須妖獸雖眼神驚懼，但背後仍有許多妖獸，便壯起膽來，振臂一揮，道：“殺了他，長老重重有賞！”
身後妖獸一聽長老有賞，蠢蠢欲動，偶有一大膽妖獸舉著長刀，“嗷嗷”叫著，砍了過去。
其餘妖獸見狀，邁開雙腿，也都舉著武器，吼叫著沖過來。
李長源全然不懼，雙掌齊出，轉眼便拍飛數人，但眼前妖獸數量實在眾多，他目前的功內只恢覆五成，所謂好漢難敵四拳，只得且戰且退至廟內。
胡須妖獸見他重新進了破廟，大叫一聲“停”，幾步來到眾妖獸前，對他大聲道：“妖族千千萬萬，閣下當真不給我們一條出路嗎？”
李長源道：“給你們出路，你們可曾給古鎮百姓出路？古鎮中那些失去精氣魂的百姓，就命該如此嗎？”
“曾有人言，人、妖眾生平等，如此看來，盡是哄騙我妖族之言。”胡須苦笑道，轉而向身後妖獸高聲道，“我等也是有血有肉之人，更是有父有母有子之人，此時若不奮起殺了他，他日子孫焉有活命之路？”
眾妖獸一起怒吼。
李長源心中不免起疑，難道他們知曉自己身負封印之責？
自打來到玄青世界，封印一事只字未對任何人提起，就連那方印臺，也只是在祖師樓裏讓神象宗少數幾人看到。
再者，就算外人見到九曜真印，又怎知它有何用？
雖有疑惑，但李長源仍道：“你等不作惡，焉有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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