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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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入夜，燈起，四周一片寂靜。
一名弟子端來吃食，青菜、花菇，外加一小碟鹹菜，擺放在桌上，道：“偏遠山野，不似繁華城鎮，多是粗野素食，李公子莫要嫌棄。”
李長源道了聲謝，問道：“他們的？”
弟子知他所說，道：“已有弟子送去。哦，對了，李公子吃過後，碗碟放於房中即可，明日自有人來收拾。還有，夜深山涼，李公子早些歇息，莫要隨處走動。”
“我第一次來合山，正思欣賞合山之夜景。”
“李公子不知，若是往常便無礙，但最近一段時日，不知合山來了什麽，聽其他師兄弟說是什麽妖獸，多在晚間出沒，前幾日好幾名弟子便遭了毒手，這還是在宗門內。長老們探查數日，也沒抓住。”
李長源暗道，原來如此，險些錯怪了魏長老。
回頭見文嫣房中尚亮著燈，便輕輕叩門，房門打開一角，文嫣見是他，便請了進去。
見桌上吃食尚剩大半，道：“怎麽不多吃些？”
“長源哥哥，我吃飽了。”文嫣笑道，來到房門打開一條縫隙，見房外無人，接著道，“他們說晚上山裏不太平，不讓我們出門。”
李長源點頭，“正要說此事。我見入夜後，宗內極少有弟子走動，想來是真的。晚上不管聽到什麽動靜，切莫出來。”
文嫣閃著水靈大眼，點頭答應。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李長源看時間不早，便回到自己房間。
此時他已在神象宗內，但心中卻奇怪，體內九曜真印靜靜浮於丹田處，不見有絲毫動作，不像在柳林時，九曜真印時不時會動一下。
當下打定主意，待夜半人靜之時，在宗門內探查一番，或許那枚九瓣靈心藏於某個極其隱蔽之所。
吹熄燭燈，到了後半夜，周圍隱隱約約傳來無規律的鼾聲，李長源起身側耳傾聽，輕輕推開窗子，翻躍至房外，躲在暗處。
正思往何處探查時，只聽到“嘎吱”一響，一人推開門走了出來，環顧左右無人，腳下輕輕一點，背負雙手，踏著伸出來的樹枝，往神象宗外密林而去。
那房間安排的是合山宗宗主，但出來之人卻跟合山宗宗主天差地別，衣衫整潔，發頭束起盤起一個發髻。
再觀此人背影時，李長源頓時覺得好生熟悉，再一細想猛然驚醒，此人正是合山宗主，先前不修邊幅，邋裏邋遢，此時必是經過了一番梳妝打扮，倒有些人樣了。
只是李長源不解的是，既為合山宗主，為何要來神象宗，更如同自家人似的，此時深更半夜，他又偷偷出來，這是想要幹什麽？
見他身影已去遠，李長源也是身輕一躍，遠遠跟著。
李長源一路潛行跟隨，很快來到一處彎曲的山脊，山脊盡頭是一處足能容納數百人的空草坪，草坪盡頭有一座三層高的樓宇，而樓宇之後便是萬丈深淵。
飛過這一段，李長源心道神象宗所處合山果如象形，宗門位於“象背”之上，而眼前的三層樓宇卻是建在“象鼻”之上。
遠遠看去，樓內雖有燭火，但卻十分昏暗。
合山宗主立於樓前，躊躇再三，才向前一步，這一步還未落地，只見他身形突然倒飛出去，遠遠落在數丈之外，雙眼警覺地盯著樓宇。
李長源看得仔細，樓前雖黑暗一片，但借著樓內的燭光，也能看個大概，樓前除了合山宗主，並無旁人。
那合山宗主轉頭左右察看，似乎在警覺著什麽，見左右無異，才一步一步走向樓宇，待至門廊階下時，驀地又是一個後空翻。
李長源這才看到，他一腳踏上臺階時，一道無形劍氣自樓宇□□出。
見他又試了數次，還繞至樓側，但每次只要挨著門廊臺階，樓內便會射出一道劍氣，只好連番搖頭，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轉身踏著梢尖離開。
李長源心道樓內有劍氣，定是在守護宗門要物，或者是神象宗的宗門之秘，又或許合山宗主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樓內之物。
不過，對於他宗之寶物，他並無強奪之心，只期望能早些尋回九瓣靈心，此樓孤懸於宗門，又有劍氣護衛，想要進樓探查已然不行。
當下，李長源思量去往他處探查，才一轉身，體內九曜真印忽地跳動一下，前番在礦脈時，李長源也能感應到九曜真印的跳動，果然在礦洞裏尋找一枚九瓣靈心。
此時九曜真印跳動，說明附近即有九瓣靈心，是否在樓內，還未可知。
李長源運轉體內靈力，堤防樓宇內再射出劍氣，放輕腳步，想要進樓探查，但同樣來到合山宗主適才位置時，兩道劍氣來襲，急忙翻身躲閃。
衣衫飄擺，動靜雖小，但在寂靜的黑暗中，卻顯得格外大。
頓時，樓內傳出喝聲：“誰！”
原本李長源以為是一處空樓，沒想到樓內竟有守護之人，心驚之下，忙從一旁的斷懸處躍入黑色之中。
第二日一大早，房外吵鬧聲一片，李長源推開房門，睡眼惺忪。
門前數十人，劉師兄站在門口，他身後是一名老者，山羊胡須，一字鷹眼。
李長源揉揉尚有些惺忪的雙眼，問道：“劉師兄有事？”
劉師兄拱了手，身體側讓，恭敬地指著那老者，道：“李公子，這是本宗首座長老王昌實長老。”
李長源施禮，道了聲“首座長老好！”
“你便是昨日擊敗劉寧的人？”
原來劉師兄名叫劉寧，李長源心道，見王昌實相問，便又拱手道：“王師兄承讓，在下只是僥幸。”
“勝就是勝了，敗就是敗了。”王昌實後一句是對劉寧說的，頭微微側過，罵道：“沒用的東西。”
劉寧聽首座長老責罵，羞愧低下頭。
王昌實又道：“聽說你是柳林李家大公子，你不在府裏待著，來神象宗為何？”
此時魏無忌走出房門，來到李長源身邊，獨獨不見合山宗主房中動靜，他道：“稟首座長老，是在下邀請李兄同入神象宗的。”
“哦，那倒讓本座有些意外。”王昌實臉色冷淡，語氣平直，“若想入宗，須得多待些時日，待宗門出關後再定。”
說完，轉身從眾弟子間穿過，行了數十步又回頭，道：“聽說昨日你一招勝了劉寧，本座也想領教一二，不知李大公子可否賞臉？”
李長源一怔，隨即躬身彎向王昌實，道：“能得首座長老指教，在下榮幸至致。”
魏無忌也覺得奇怪，堂堂神象宗首座長老，怎麽會放下身段與年輕後輩比試。
王昌實道：“好，一刻鐘後校場見。”
在送走諸人後，魏郊帶著疑惑趕來，一見二人便問：“你們得罪了首座？”
二人搖頭，李長源回道：“在下也是第一次見，不曾得罪過他。”
魏郊又問：“那他為何如此模樣？”
魏無忌道：“他想跟李兄切磋。”
魏郊擰起眉頭，“首座長老極少與人動手，這麽多年，老夫也只見他出過三次手，與後輩切磋更是從未聽過。”
李長源苦笑，除了昨日擊敗劉師兄，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但作為一派首座長老，與後輩動手，就算贏了，也會為人恥笑。
一刻鐘後，神象宗校場。
王昌實如泰山般立在中心，李長源走上前，拱手行禮後，道：“承蒙首座長老指教！”
言罷，揮出一拳，正是李家的如意靈拳，拳上靈力波動，摩擦著空氣發出“呲呲”聲。
王昌實毫不躲閃，也伸出拳頭，硬接下這一拳。
兩拳相碰，轟然一聲，一股靈力氣浪在校場中席卷開來。
圍觀的神象宗弟子暴出陣陣喝彩，他們很多也是第一次見首座長老動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下，李長源施展出如影步，但見拳影、人影交錯在一起，讓人難分虛實。
王昌實見狀，露出讚許的目光，叫了聲“來得好”，便拂起寬大的衣袖，左扇右揮，逐一化解，看得場外眾弟子目瞪口呆。
兩人連過二十餘招，忽地李長源縱身出來，對著王昌實抱拳道：“首座長老修為高深莫測，晚輩已是黔驢技窮。”
王昌實收回鼓起的衣袖，微微點點，“劉寧輸給你，倒也無話可說。且在宗內安心住下，待宗主出關，老夫便勸說宗主納你為內門弟子。”轉頭看向校場中的其他弟子，道：“你們也要向李大公子多請教。”
王昌實一離開，眾弟子便蜂擁過來，圍著李長源，嘰嘰喳喳，說要向他請教修為上的事。
一時間校場內熱鬧非凡。
李長源倒似覺得很意外，在房門口時王昌實臉色極度難看，但校場二人過招後，他像是換了個人，臉色柔和許多，並且還說要將自己推薦給宗主，並作為內門弟子。
魏無忌看出他的疑慮，大聲道：“先前首座長老不知你的厲害，現在知道了，當然也就喜歡了。”
他一門心思都放在成為神象宗弟子上，此前還擔心首座長老會不同意，依眼下來看，這層障礙已然解除，所以心中高興異常。
整整一上午，一眾弟子熱情不減，李長源也不好駁了眾人的火熱，便與他們討論起修煉之事。
此時人群突然被分開，合山宗主擠了進來，李長源觀清理之後的他，臉色型方正，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英氣，但他見了李長源，卻立馬吼道：“著了別人的道還渾然不知，還不趕快去看看你的心上人。”
“文嫣怎麽了？”
李長源大驚失色，奮力推開眼前尚在擁擠的眾人，也不再顧及境界隱藏之事，躍起踩著眾人肩膀，向文嫣所住客房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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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源道了聲謝，問道：“他們的？”
弟子知他所說，道：“已有弟子送去。哦，對了，李公子吃過後，碗碟放於房中即可，明日自有人來收拾。還有，夜深山涼，李公子早些歇息，莫要隨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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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源暗道，原來如此，險些錯怪了魏長老。
回頭見文嫣房中尚亮著燈，便輕輕叩門，房門打開一角，文嫣見是他，便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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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源哥哥，我吃飽了。”文嫣笑道，來到房門打開一條縫隙，見房外無人，接著道，“他們說晚上山裏不太平，不讓我們出門。”
李長源點頭，“正要說此事。我見入夜後，宗內極少有弟子走動，想來是真的。晚上不管聽到什麽動靜，切莫出來。”
文嫣閃著水靈大眼，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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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已在神象宗內，但心中卻奇怪，體內九曜真印靜靜浮於丹田處，不見有絲毫動作，不像在柳林時，九曜真印時不時會動一下。
當下打定主意，待夜半人靜之時，在宗門內探查一番，或許那枚九瓣靈心藏於某個極其隱蔽之所。
吹熄燭燈，到了後半夜，周圍隱隱約約傳來無規律的鼾聲，李長源起身側耳傾聽，輕輕推開窗子，翻躍至房外，躲在暗處。
正思往何處探查時，只聽到“嘎吱”一響，一人推開門走了出來，環顧左右無人，腳下輕輕一點，背負雙手，踏著伸出來的樹枝，往神象宗外密林而去。
那房間安排的是合山宗宗主，但出來之人卻跟合山宗宗主天差地別，衣衫整潔，發頭束起盤起一個發髻。
再觀此人背影時，李長源頓時覺得好生熟悉，再一細想猛然驚醒，此人正是合山宗主，先前不修邊幅，邋裏邋遢，此時必是經過了一番梳妝打扮，倒有些人樣了。
只是李長源不解的是，既為合山宗主，為何要來神象宗，更如同自家人似的，此時深更半夜，他又偷偷出來，這是想要幹什麽？
見他身影已去遠，李長源也是身輕一躍，遠遠跟著。
李長源一路潛行跟隨，很快來到一處彎曲的山脊，山脊盡頭是一處足能容納數百人的空草坪，草坪盡頭有一座三層高的樓宇，而樓宇之後便是萬丈深淵。
飛過這一段，李長源心道神象宗所處合山果如象形，宗門位於“象背”之上，而眼前的三層樓宇卻是建在“象鼻”之上。
遠遠看去，樓內雖有燭火，但卻十分昏暗。
合山宗主立於樓前，躊躇再三，才向前一步，這一步還未落地，只見他身形突然倒飛出去，遠遠落在數丈之外，雙眼警覺地盯著樓宇。
李長源看得仔細，樓前雖黑暗一片，但借著樓內的燭光，也能看個大概，樓前除了合山宗主，並無旁人。
那合山宗主轉頭左右察看，似乎在警覺著什麽，見左右無異，才一步一步走向樓宇，待至門廊階下時，驀地又是一個後空翻。
李長源這才看到，他一腳踏上臺階時，一道無形劍氣自樓宇□□出。
見他又試了數次，還繞至樓側，但每次只要挨著門廊臺階，樓內便會射出一道劍氣，只好連番搖頭，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轉身踏著梢尖離開。
李長源心道樓內有劍氣，定是在守護宗門要物，或者是神象宗的宗門之秘，又或許合山宗主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樓內之物。
不過，對於他宗之寶物，他並無強奪之心，只期望能早些尋回九瓣靈心，此樓孤懸於宗門，又有劍氣護衛，想要進樓探查已然不行。
當下，李長源思量去往他處探查，才一轉身，體內九曜真印忽地跳動一下，前番在礦脈時，李長源也能感應到九曜真印的跳動，果然在礦洞裏尋找一枚九瓣靈心。
此時九曜真印跳動，說明附近即有九瓣靈心，是否在樓內，還未可知。
李長源運轉體內靈力，堤防樓宇內再射出劍氣，放輕腳步，想要進樓探查，但同樣來到合山宗主適才位置時，兩道劍氣來襲，急忙翻身躲閃。
衣衫飄擺，動靜雖小，但在寂靜的黑暗中，卻顯得格外大。
頓時，樓內傳出喝聲：“誰！”
原本李長源以為是一處空樓，沒想到樓內竟有守護之人，心驚之下，忙從一旁的斷懸處躍入黑色之中。
第二日一大早，房外吵鬧聲一片，李長源推開房門，睡眼惺忪。
門前數十人，劉師兄站在門口，他身後是一名老者，山羊胡須，一字鷹眼。
李長源揉揉尚有些惺忪的雙眼，問道：“劉師兄有事？”
劉師兄拱了手，身體側讓，恭敬地指著那老者，道：“李公子，這是本宗首座長老王昌實長老。”
李長源施禮，道了聲“首座長老好！”
“你便是昨日擊敗劉寧的人？”
原來劉師兄名叫劉寧，李長源心道，見王昌實相問，便又拱手道：“王師兄承讓，在下只是僥幸。”
“勝就是勝了，敗就是敗了。”王昌實後一句是對劉寧說的，頭微微側過，罵道：“沒用的東西。”
劉寧聽首座長老責罵，羞愧低下頭。
王昌實又道：“聽說你是柳林李家大公子，你不在府裏待著，來神象宗為何？”
此時魏無忌走出房門，來到李長源身邊，獨獨不見合山宗主房中動靜，他道：“稟首座長老，是在下邀請李兄同入神象宗的。”
“哦，那倒讓本座有些意外。”王昌實臉色冷淡，語氣平直，“若想入宗，須得多待些時日，待宗門出關後再定。”
說完，轉身從眾弟子間穿過，行了數十步又回頭，道：“聽說昨日你一招勝了劉寧，本座也想領教一二，不知李大公子可否賞臉？”
李長源一怔，隨即躬身彎向王昌實，道：“能得首座長老指教，在下榮幸至致。”
魏無忌也覺得奇怪，堂堂神象宗首座長老，怎麽會放下身段與年輕後輩比試。
王昌實道：“好，一刻鐘後校場見。”
在送走諸人後，魏郊帶著疑惑趕來，一見二人便問：“你們得罪了首座？”
二人搖頭，李長源回道：“在下也是第一次見，不曾得罪過他。”
魏郊又問：“那他為何如此模樣？”
魏無忌道：“他想跟李兄切磋。”
魏郊擰起眉頭，“首座長老極少與人動手，這麽多年，老夫也只見他出過三次手，與後輩切磋更是從未聽過。”
李長源苦笑，除了昨日擊敗劉師兄，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但作為一派首座長老，與後輩動手，就算贏了，也會為人恥笑。
一刻鐘後，神象宗校場。
王昌實如泰山般立在中心，李長源走上前，拱手行禮後，道：“承蒙首座長老指教！”
言罷，揮出一拳，正是李家的如意靈拳，拳上靈力波動，摩擦著空氣發出“呲呲”聲。
王昌實毫不躲閃，也伸出拳頭，硬接下這一拳。
兩拳相碰，轟然一聲，一股靈力氣浪在校場中席卷開來。
圍觀的神象宗弟子暴出陣陣喝彩，他們很多也是第一次見首座長老動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下，李長源施展出如影步，但見拳影、人影交錯在一起，讓人難分虛實。
王昌實見狀，露出讚許的目光，叫了聲“來得好”，便拂起寬大的衣袖，左扇右揮，逐一化解，看得場外眾弟子目瞪口呆。
兩人連過二十餘招，忽地李長源縱身出來，對著王昌實抱拳道：“首座長老修為高深莫測，晚輩已是黔驢技窮。”
王昌實收回鼓起的衣袖，微微點點，“劉寧輸給你，倒也無話可說。且在宗內安心住下，待宗主出關，老夫便勸說宗主納你為內門弟子。”轉頭看向校場中的其他弟子，道：“你們也要向李大公子多請教。”
王昌實一離開，眾弟子便蜂擁過來，圍著李長源，嘰嘰喳喳，說要向他請教修為上的事。
一時間校場內熱鬧非凡。
李長源倒似覺得很意外，在房門口時王昌實臉色極度難看，但校場二人過招後，他像是換了個人，臉色柔和許多，並且還說要將自己推薦給宗主，並作為內門弟子。
魏無忌看出他的疑慮，大聲道：“先前首座長老不知你的厲害，現在知道了，當然也就喜歡了。”
他一門心思都放在成為神象宗弟子上，此前還擔心首座長老會不同意，依眼下來看，這層障礙已然解除，所以心中高興異常。
整整一上午，一眾弟子熱情不減，李長源也不好駁了眾人的火熱，便與他們討論起修煉之事。
此時人群突然被分開，合山宗主擠了進來，李長源觀清理之後的他，臉色型方正，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英氣，但他見了李長源，卻立馬吼道：“著了別人的道還渾然不知，還不趕快去看看你的心上人。”
“文嫣怎麽了？”
李長源大驚失色，奮力推開眼前尚在擁擠的眾人，也不再顧及境界隱藏之事，躍起踩著眾人肩膀，向文嫣所住客房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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