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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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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

“陳康南要結婚了?什麽時候?”楚怡詫異道。

陳康南她也算是常見了,她也在鎮上工作,難免會遇到陳康南。

應該24歲了吧,這個年齡結婚在這時候已經算是很遲了。

紀仲川點頭,“下個月,秋嬸和大隊長想快點讓他結婚娶媳婦,”男人停頓了一下,又說,“大隊長可能撐不下去了。”

大隊長陳振興這一年多以來,一直往返家和醫院,胃有問題,經常吃不下東西,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是靠去醫院吊葡萄糖水活著。

確實很久沒見大隊長了,這麽快就一年多了,楚怡一臉唏噓,她的手放在兒子的腦袋上,“那就先等你康南叔娶了媳婦之後再說。”

大寶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默默地點頭,轉而看向身材高大的爸爸,爸爸有空可以陪他玩,“爸爸,你教我騎自行車吧。”

男人卻是搖頭,“沒空,我要給小黑洗澡。”

大寶皺著臉,嫌棄,“爸爸你怎麽又給小黑洗澡!”

“什麽叫又?它天天跑出去玩,一身臟!”男人環顧一圈院子,沒找到大貓小黑的身影,連那只狗都不見身影了。

大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不滿地抗議,“爸爸你前天還給小黑洗澡說要抓虱子呢,現在又要抓了!一只貓哪有那麽多虱子啊?!”

“怎麽沒有?你一天不洗澡都還會有汗呢,那你還能不洗澡了?”紀仲川反問兒子。

大寶撅著嘴反駁,“那不一樣!”

紀仲川看他那小樣,收回眼神不管,“我看都一樣。”

“你去閣樓上找找,小黑和阿白是不是躲上面了。”紀仲川吩咐大寶,“今天讓阿白也洗一下!”

閣樓上布置了一個貓窩,因為發現小黑喜歡往閣樓上跑,所以楚怡用簸箕和舊衣服給小黑在閣樓上做了個窩。

大寶不樂意地上了閣樓,上面除了大爺的牌位就是那些簸箕,哪裏有小黑阿白的身影。

“小黑?阿白?你們在哪?快出來?爸爸要給你們洗澡呢!”

大寶嚎了一嗓子,等了一會兒,沒見一貓一狗跑出來,就下了閣樓。

等他走後,閣樓頂上的房梁上一個黑影,幸虧耳朵一黑一白,不然還真看不見認不出有只貓在這。

它看著小主人從樓梯下去之後,從房梁上跳下來,跑到貓窩裏閉著眼睛睡覺。

等大寶從閣樓下到院子裏,就看到他爸爸已經找到阿白了,阿白看到小主人,立馬委屈地沖小主人吼叫。

他走過去,“爸爸,在閣樓上沒找到小黑。”

紀仲川:“房梁上有沒有看?”

大寶沒說話,男人就知道他肯定是沒看,他把洗到一半的阿白交給兒子,“你來幫阿白洗,我去找小黑。”

紀仲山把套著阿白脖子的繩子給大寶,等他一走,阿白立馬全身甩起來,甩了大寶一身水。

等紀仲川把小黑抓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寶和阿白在玩水。

紀仲川額頭青筋突突地跳,“紀夏至!”

他的出現讓一人一狗都不敢再鬧騰,阿白夾著尾巴挨著大寶站著,“阿白洗幹凈了?”

大寶偷瞄了一眼阿白,重重地點頭,其實根本沒有怎麽洗,阿白一直想跑但跑不掉,一來二去,大寶渾身也濕了。

紀仲川看了眼一人一狗,“去換衣服,順便把阿白身上的水擦幹了。”

“好!”大寶抑揚頓挫地應了一聲,拉著阿白走了,走之前朝一旁的媽媽做了個鬼臉,媽媽沒有給爸爸打小報告!

紀仲川背對著楚怡在給小黑洗澡,抓虱子,楚怡眼神從大寶身上落到他身上,目露覆雜。

其實就像大寶說的,一只貓哪有那麽多虱子。

紀仲川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吧?

晚上,楚怡問他這個問題,紀仲川楞了一下,楚怡主動出擊,親了親他的臉,又問一遍,“再問一遍,你是不是為了我懷孕做準備吧?”

“……”紀仲川摸了摸被親的一邊臉,勾了勾唇,嘴硬,“哪裏是,那貓每天都跑出去,不知道跑哪了,每天回來都臟兮兮的,還喜歡跑我肩膀上,可不得洗幹凈點嗎。”

“是這樣啊,你還有多久?可以快點嗎?我想睡覺了!”楚怡也沒有說什麽,只不過是想睡覺。

紀仲川委屈,“箭在弦上你忍心讓我停下來嗎?”

“我忍心。”楚怡一動不動閉著眼睛要睡覺。

“……”

她讓他快,他偏偏慢下來,但是楚怡不為所動,紀仲川只得承認,“是,你不是說大貓身上的蟎蟲虱子容易讓孩子畸形嗎,我就想勤幫貓洗澡就可以控制了吧。”

“這都能被你發現?”主要大貓小黑真的每天都跑出去,一天下來就臟兮兮的了,他洗也是順理成章。

“我就知道,你就是做得再暗戳戳,我都能發現了。”楚怡瞬間睜開眼睛,雙手抱上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圈著他的腰,悄悄地在他耳邊說。

“我們今晚生孩子吧!睡覺的時候你記得放個枕頭在……”

……

陳康南定親和結婚的日子很密集,一個月頭一個月尾,什麽都要準備,很匆忙。

定完親大隊長陳振興就想要裝修一下房子,想給新兒媳一個好印象。

聽說這新媳婦是大南村的,姓王。大南村是離東章鎮最遠的一個村,走路都要從早上走到下午,不過陳康南說,他騎自行車,一小時就到了。

成親前,陳康南和秋嬸找上門,來找楚怡的。

秋嬸:“侄媳婦,不知道你三天後有沒有空,來家裏幫個。”

楚怡沒問題,答應了。

百貨大樓每個月會放四天假,陳康南結婚那天,剛好是假期休息。

成親當天,辦得很隆重,中午時分,陳康南就騎著自行車把新娘子接回來了。

新娘子穿著一身紅衣服,臉也紅通通的,看著就喜氣洋洋的。

大寶帶著一群孩子一路追著自行車要喜糖,新娘子坐在車後座,一路撒喜糖。

到了敬酒磕頭的時候,楚怡就見到了大隊長陳振興,一眼看過去,就是很瘦,眼睛深深地凹進去,手看著也有些無力,抓著太師椅的扶手有些無力,陳有福站在他身側不遠處站著。

新媳婦的敬酒茶是陳有福端著送到大隊長嘴邊的。

晚上等著鬧洞房,楚怡和其他人一起收拾完桌椅板凳剩飯剩菜就先走了,秋嬸要送她一些剩菜,她婉拒了,秋嬸也沒在意,想著待會給紀仲川。

紀仲川回來得遲一點,還提著一些酒席上的肉菜,回來就看到楚怡在捶腰。

“怎麽了?”

“你怎麽還拿了剩菜回來?我都跟秋嬸說了不要了。”

“推辭不過,”他手按上她的腰,給她按了按,又問了一遍,“腰怎麽了?”

“可能是太久沒幹累活了,突然來一下子,受不住。”

新人結婚,楚怡一天都在洗碗擦碗,一直彎著腰,久了可能受不了。

“那你躺下,我幫你按一下。”

楚怡也實在是累,就臉朝下躺在床上,紀仲川按壓的力道適中,掌心暖暖的,腰上酸痛的地方得到了緩解,躺著躺著慢慢地楚怡就睡著了。

楚怡以為腰痛只是因為做了累活,一下子過猛了,休息幾天就能好,誰知道一連好幾天,都是腰酸背痛的。

“你小日子沒來,應該也不是那來前的預兆吧?”

“?”

“你說什麽?!”

楚怡失聲問,捶著腰的手都停住了,一臉懵逼地問號。

紀仲川的話突然提醒她了,她的小日子這個月的還沒來了,都月底了!!!

“我小日子是月初的吧?”楚怡不確定了,朝男人確認。

紀仲川被她看得緊張,他點點頭,聲線帶著緊張,“是月初,上一次是上個月5號。”

“……”楚怡眨眨眼睛,腦海裏認真回想著是哪次。

“我去請陳大夫過來。”紀仲川後知後覺地想起要先把脈,他把她按在椅子上,著急地跑出去。

陳大夫很快跟著紀仲川來了家裏,這會兒楚怡已經平靜下來了,甚至還篩選出了可能懷孕的時間,她看得出來紀仲川很著急,都急出汗來了。

“陳大夫,快幫阿楚把把脈。”紀仲川急得,見不得陳大夫喝水。

耽誤事。

“你也別急,”陳大夫一邊把脈一邊喝水,剛才小跑著過來的,一催他就緊張,一緊張他就想喝水。

喝完一杯水,陳大夫也得出結論了,對緊張的紀仲川說:“懷了,一個月餘了。”

確認消息的紀仲川,直接楞在當場,無法相信這個驚喜砸到他頭上了。

他只有兩個字,“阿楚……”

一臉驚喜激動加不敢置信。

“阿楚——”

楚怡嗯了一聲。

“阿楚——”

男人又叫了一聲,眼前這一幕太常見了,陳大夫不想繼續待下去,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阿楚——”楚怡又嗯了一聲。

“阿楚……”楚怡直接問他,“想說什麽?”

“這是不是那次懷上的?”

“……”楚怡有些無語,“你就想問這句話?”

紀仲川憨憨地撓頭,“不是,我有很多話都想問……太激動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肚子,難以想象裏面又住了一個他的孩子。

“你餓不餓?”

楚怡搖頭,“渴不渴?”

楚怡又是搖頭。

“只是腰酸?”

看到楚怡點頭,紀仲川從蹲著的姿勢站起來,“之前你懷大寶的時候也是腰酸,當時你是靠著我,腰酸才緩解一下,那你現在也靠著我吧,”紀仲川想一出是一出的,前一句話才剛說出口,下一句話又來了,“要不我抱著你吧,這樣更舒服!”

說著就要上手去抱,楚怡趕緊阻止他,“停停停,你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大門還開著呢。”

“那我去關門,我們去裏面先休息一下。”

“你冷靜一點,”楚怡從懷疑自己懷孕到確認懷孕,懵逼恍惚的心情已經變得平靜和可以接受了。

“我去房間裏躺一下就可以了,你就留在這裏,等一下大寶放學了,你總不能把你兒子關在自己家大門外吧?”

“……”

“那我明天讓他自己帶鑰匙。”

楚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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