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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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
修長的手指翻閱到古籍記載的最後一頁，戚薄的手有些緊繃。
想要治療戚然的惡疾，兜兜轉轉還是不免要李煙裊的血來醫治，只是不到最後一步，他是萬萬不會對她拔劍相見的。
這幾天他面對李煙裊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時候呼吸不暢快，腦海裏也會有一些模糊快速閃過的畫面。
他懷疑那些畫面和李煙裊有關，他們之前或許見過。
只是據李煙裊的平生經歷來看，李府三小姐是從來沒有出過京城的，唯獨上次去寺廟。
是否冥冥之中有些什麽在做著安排，戚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他必須另尋他法了，他不想傷害李煙裊。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李煙裊還是抱著單純的利用心態，可是此刻他不想做任何可以傷害到她的事情，看著她那麽信任自己，他做不到。
腦海裏信息快速翻閱，除了李煙裊的極陰血液，戚然的惡疾他尋找了幾百年都不得其法，如今要放棄只怕是由不得他。
這樣冷靜下來思考，戚薄合上書籍，他必須作出選擇。
心口又是一陣鈍痛，腦海裏畫面有些跳躍，還有女子的聲音，連同他的。
“小薄，天若是涼了，記得添衣服。”
“小薄，此次下山我是去除妖鬼，你要記得等我回來。”
“小薄，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衣物，白色很襯你，只是我覺得紅色也很是好看，我在上面勾勒了一些紅色圖紋，你會喜歡嗎？”
“小薄，......”
畫面裏都是綠衣女子的身影，還有她溫和的聲音。
畫面一轉，他便是獨自坐在夜色下，像是等待著月亮的出現。
終於，月亮出來了，那般通透明亮照得他雙目充血，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女子推開門，嘆了一口氣，將他扶起，“小薄，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呢？”
戚薄卻是看不清她的臉。
“我不怪你的，你其實是個好孩子，不是嗎？”她伸手作法，綠色的光芒在他身上縈繞，不一會他便安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她，“師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你不要趕我下山，好嗎？”
女子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戚薄上前摟住了她的腰，兩人都是一楞。
“放肆。”女子聲音有些嚴厲，戚薄卻是沒有放開手。
他的聲音委屈又讓人心疼，“師姐，我其實喜歡你，我喜歡你，真的！”
他說出這句話後，身體被彈飛，摔落在不遠處。
“我無意情愛，況且你我本就是師姐師弟應當以禮相待，相互照料，我對你沒有那些想法。”
砰一聲，房門被緊緊關閉。
而房門內的女子，神色有些痛苦，魔種在她的身體已經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它正在和她爭奪身體的支配權，蠱惑她的心智，她知道她已經被這魔種給影響到了，終究她還是沒有那麽大的本領憑一己之力毀滅它。
畫面結束，戚薄額頭上已經是一層薄汗了，他還想再回憶一些，只是沒有了，任憑他再怎麽拼命去想。
心口是空落落的感覺，他明白他缺失了一段記憶，很重要不能忘記的，一直埋藏著的。
心頭也忽然湧起熱切的思念，他想要立馬去見李煙裊。
急切的步伐讓他的衣擺翩飛，上面紅線勾勒的圖紋在光下更為靈動，李府有些大，他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李煙裊所在的地方。
“戚薄，你怎麽來找我了？”
“是有一些什麽事情嗎？”李煙裊看著戚薄神色匆忙，有些凝重地看著自己，她以為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戚薄看見李煙裊，思念還是猶如潮水不停地沖向他，快要將他整個人淹沒使他窒息。
“我可以抱抱你嗎？”良久，他聽見他的聲音。
李煙裊不明所以，眉眼彎彎，“自然是可以的啊，戚薄。”
說著，她沖上去，將戚薄抱緊，兩人一時看上去倒是難分難舍的樣子了。
“開心一些了嗎？”李煙裊將戚薄拉開，認真地看著他。
戚薄點了點頭，情緒還是有一些低落，他甚至眼神都有一些覆雜的看向李煙裊。
李煙裊沒有發現，她對戚薄說，“哎，我忽然想起來，那個段公子和阿靈不是還等著我們去救他們的嘛。”
“今天恰好是第十天了，我們去問一問季知朗吧。”
戚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李煙裊可以察覺到戚薄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勁，她拉住了他的手，朝他笑了一笑。
“不錯，看上去比我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要好多了。”季知朗打量著李煙裊，露出了肯定的神色。
季知朗和落娘一出現，李煙裊就立馬註意到了落娘已經恢覆好了，“落娘，你，好美。”
的確，落娘此刻穿戴著尋常的衣裙，看上去與常人無異，而那矚目的外貌就更不用說了。
落娘對著李煙裊微微一笑，美人隔雲端，李煙裊腦海裏冒出這句話來，形容此刻的落娘是最為合適的。
怪不得季知朗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落娘恢覆了身體是他心頭第一大的事情了。
“季公子，為何阿靈都還沒有出來，落娘就已經被治好了？”李煙裊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問季知朗讓他們去將那段青雲和裴靈救出來，連忙對他問道。
季知朗笑了笑，拍拍掌心，他身後走出了段青雲和裴靈，那兩人看見李煙裊和戚薄均是眼神覆雜。
他們走到李煙裊和戚薄面前，段青雲出聲，“師弟，或許我們要單獨帶走華，阿裊。”
戚薄神色不解，他看向段青雲，“為何？”
“京城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們難道不是一同去朝聖嗎？”
裴靈看向戚薄，她的語氣有些沈，“師弟，不知我是要叫你一聲鬼王大人，還是繼續叫你師弟呢？”
戚薄眼神一變，“師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煙裊困惑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遇上了季知朗玩味的目光，她這才想起，之前季知朗對她所說的鬼玉一事。
“你其他的目的是什麽都好，請鬼王大人自行離開便好，我們要帶走煙裊姐姐。”裴靈的語氣從來沒有那麽強勢，至少在李煙裊來看，她從來沒有見過裴靈這幅樣子。
裴靈的目光落在李煙裊身上，李煙裊看著她，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份是華霜，所以他們應該是在段青雲的心魔裏看見了一些什麽。
只是她目前也只有一些關於華霜的淺層記憶，影響最為深刻的也只是少量戚薄的。
想到這個，李煙裊轉頭看向戚薄，他神色凝重，身體也有些緊繃。
李煙裊握住了他的手，“戚薄，別怕，有我在。”她效仿曾經他對他說話的模樣如此對他說。
戚薄勾唇，他哪裏是害怕暴露了身份，他只是有些緊張，似乎他有些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不應該是這樣的。
季知朗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竟然嗑起了瓜子，他眼神微瞇，嗑瓜子的聲音還很響亮。
“你不嫌棄，我是惡鬼？”戚薄扭頭看向李煙裊，他對此有一些疑惑，之前他還記得李煙裊對裴靈所說的，除魔衛道。
李煙裊看著戚薄，笑著，“戚薄，你怎麽那麽傻，除魔衛道，要看對方是什麽鬼？”
“我看你是個好鬼，為什麽要怕你呢？”
裴靈神色緊張，她上前想要將李煙裊拉過來，“煙裊姐姐，你不要被他表面所迷惑，他或許是對你的血脈有目的才幾次救你。”
此言一出，揭開了李煙裊和戚薄兩人都想要粉飾太平一直都不想要挑起的一根埋在兩人心底的刺頭。
李煙裊對裴靈笑著，那笑容不免有些勉強。
戚薄心頭又是苦悶和糾結，他不可能放棄救治幼弟的希望，他也不想要傷害李煙裊，這本身就是相悖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沒有戚薄的回應，李煙裊看著他糾結的樣子，心底已經都是明了。
她承認，她過於感情做事情了，那麽多破綻和提示，她早該相信戚薄另有目的、另有身份。
可是她一直都在欺騙她自己，自己隱瞞自己看到的事實。
從那鬼婆和戚薄的互動她就有所起疑，只是她並沒有刨根，放任那件事過去。
還有月圓之夜，戚薄的不正常，那樣子本來就不會是正常人應該有的，還有好幾次睡醒胳膊上的針眼她不是沒有註意到。
對啊，一個馭鬼師三番五次來救她，對她那麽好，她早就懷疑了，可是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心。
她苦笑著，看向戚薄，“你也是抱著目的來對我好的，是嗎？”
戚薄動了動唇，什麽也沒有說出來，他沒有辦法否認。
段青雲上前擋在了戚薄和李煙裊中間，“阿靈，帶阿裊離開這裏。”
李煙裊看著無話可說的戚薄，轉身隨裴靈離開，若是一開始就是一場欺騙的感情，是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只是她的心頭空落落的，這一切揭露在她的眼前，她竟然還是不想去面對。
被人欺騙的感覺竟然如此難受，李煙裊苦笑著，她不是華霜體會不到當初華霜和少年時期薄的相處模式。
若是當初華霜也明白戚薄是懷有目的來接近她，而她卻絲毫不生氣，李煙裊是做不到的。
一次欺騙就可以讓所有的信任崩塌，早知他不是真心她就應該遠離他，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被悶在鼓裏。
回想著戚薄對她的好，李煙裊難受極了，都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原來喜歡也是可以裝出來的。
走到半路，她感覺頭頂的太陽好大，好刺眼，身體也好累。
嘭地一聲，“師姐！”
裴靈著急地呼喊著倒地的李煙裊，“師姐，你怎麽了？”她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看著李煙裊不太好的臉色她急忙將身上帶著的丹藥都取了出來。
“一次欺騙就可以讓所有信任崩塌！”
戚薄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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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治療戚然的惡疾，兜兜轉轉還是不免要李煙裊的血來醫治，只是不到最後一步，他是萬萬不會對她拔劍相見的。
這幾天他面對李煙裊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時候呼吸不暢快，腦海裏也會有一些模糊快速閃過的畫面。
他懷疑那些畫面和李煙裊有關，他們之前或許見過。
只是據李煙裊的平生經歷來看，李府三小姐是從來沒有出過京城的，唯獨上次去寺廟。
是否冥冥之中有些什麽在做著安排，戚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他必須另尋他法了，他不想傷害李煙裊。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李煙裊還是抱著單純的利用心態，可是此刻他不想做任何可以傷害到她的事情，看著她那麽信任自己，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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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薄，天若是涼了，記得添衣服。”
“小薄，此次下山我是去除妖鬼，你要記得等我回來。”
“小薄，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衣物，白色很襯你，只是我覺得紅色也很是好看，我在上面勾勒了一些紅色圖紋，你會喜歡嗎？”
“小薄，......”
畫面裏都是綠衣女子的身影，還有她溫和的聲音。
畫面一轉，他便是獨自坐在夜色下，像是等待著月亮的出現。
終於，月亮出來了，那般通透明亮照得他雙目充血，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女子推開門，嘆了一口氣，將他扶起，“小薄，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呢？”
戚薄卻是看不清她的臉。
“我不怪你的，你其實是個好孩子，不是嗎？”她伸手作法，綠色的光芒在他身上縈繞，不一會他便安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她，“師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你不要趕我下山，好嗎？”
女子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戚薄上前摟住了她的腰，兩人都是一楞。
“放肆。”女子聲音有些嚴厲，戚薄卻是沒有放開手。
他的聲音委屈又讓人心疼，“師姐，我其實喜歡你，我喜歡你，真的！”
他說出這句話後，身體被彈飛，摔落在不遠處。
“我無意情愛，況且你我本就是師姐師弟應當以禮相待，相互照料，我對你沒有那些想法。”
砰一聲，房門被緊緊關閉。
而房門內的女子，神色有些痛苦，魔種在她的身體已經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它正在和她爭奪身體的支配權，蠱惑她的心智，她知道她已經被這魔種給影響到了，終究她還是沒有那麽大的本領憑一己之力毀滅它。
畫面結束，戚薄額頭上已經是一層薄汗了，他還想再回憶一些，只是沒有了，任憑他再怎麽拼命去想。
心口是空落落的感覺，他明白他缺失了一段記憶，很重要不能忘記的，一直埋藏著的。
心頭也忽然湧起熱切的思念，他想要立馬去見李煙裊。
急切的步伐讓他的衣擺翩飛，上面紅線勾勒的圖紋在光下更為靈動，李府有些大，他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李煙裊所在的地方。
“戚薄，你怎麽來找我了？”
“是有一些什麽事情嗎？”李煙裊看著戚薄神色匆忙，有些凝重地看著自己，她以為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戚薄看見李煙裊，思念還是猶如潮水不停地沖向他，快要將他整個人淹沒使他窒息。
“我可以抱抱你嗎？”良久，他聽見他的聲音。
李煙裊不明所以，眉眼彎彎，“自然是可以的啊，戚薄。”
說著，她沖上去，將戚薄抱緊，兩人一時看上去倒是難分難舍的樣子了。
“開心一些了嗎？”李煙裊將戚薄拉開，認真地看著他。
戚薄點了點頭，情緒還是有一些低落，他甚至眼神都有一些覆雜的看向李煙裊。
李煙裊沒有發現，她對戚薄說，“哎，我忽然想起來，那個段公子和阿靈不是還等著我們去救他們的嘛。”
“今天恰好是第十天了，我們去問一問季知朗吧。”
戚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李煙裊可以察覺到戚薄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勁，她拉住了他的手，朝他笑了一笑。
“不錯，看上去比我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要好多了。”季知朗打量著李煙裊，露出了肯定的神色。
季知朗和落娘一出現，李煙裊就立馬註意到了落娘已經恢覆好了，“落娘，你，好美。”
的確，落娘此刻穿戴著尋常的衣裙，看上去與常人無異，而那矚目的外貌就更不用說了。
落娘對著李煙裊微微一笑，美人隔雲端，李煙裊腦海裏冒出這句話來，形容此刻的落娘是最為合適的。
怪不得季知朗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落娘恢覆了身體是他心頭第一大的事情了。
“季公子，為何阿靈都還沒有出來，落娘就已經被治好了？”李煙裊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問季知朗讓他們去將那段青雲和裴靈救出來，連忙對他問道。
季知朗笑了笑，拍拍掌心，他身後走出了段青雲和裴靈，那兩人看見李煙裊和戚薄均是眼神覆雜。
他們走到李煙裊和戚薄面前，段青雲出聲，“師弟，或許我們要單獨帶走華，阿裊。”
戚薄神色不解，他看向段青雲，“為何？”
“京城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們難道不是一同去朝聖嗎？”
裴靈看向戚薄，她的語氣有些沈，“師弟，不知我是要叫你一聲鬼王大人，還是繼續叫你師弟呢？”
戚薄眼神一變，“師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煙裊困惑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遇上了季知朗玩味的目光，她這才想起，之前季知朗對她所說的鬼玉一事。
“你其他的目的是什麽都好，請鬼王大人自行離開便好，我們要帶走煙裊姐姐。”裴靈的語氣從來沒有那麽強勢，至少在李煙裊來看，她從來沒有見過裴靈這幅樣子。
裴靈的目光落在李煙裊身上，李煙裊看著她，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份是華霜，所以他們應該是在段青雲的心魔裏看見了一些什麽。
只是她目前也只有一些關於華霜的淺層記憶，影響最為深刻的也只是少量戚薄的。
想到這個，李煙裊轉頭看向戚薄，他神色凝重，身體也有些緊繃。
李煙裊握住了他的手，“戚薄，別怕，有我在。”她效仿曾經他對他說話的模樣如此對他說。
戚薄勾唇，他哪裏是害怕暴露了身份，他只是有些緊張，似乎他有些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不應該是這樣的。
季知朗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竟然嗑起了瓜子，他眼神微瞇，嗑瓜子的聲音還很響亮。
“你不嫌棄，我是惡鬼？”戚薄扭頭看向李煙裊，他對此有一些疑惑，之前他還記得李煙裊對裴靈所說的，除魔衛道。
李煙裊看著戚薄，笑著，“戚薄，你怎麽那麽傻，除魔衛道，要看對方是什麽鬼？”
“我看你是個好鬼，為什麽要怕你呢？”
裴靈神色緊張，她上前想要將李煙裊拉過來，“煙裊姐姐，你不要被他表面所迷惑，他或許是對你的血脈有目的才幾次救你。”
此言一出，揭開了李煙裊和戚薄兩人都想要粉飾太平一直都不想要挑起的一根埋在兩人心底的刺頭。
李煙裊對裴靈笑著，那笑容不免有些勉強。
戚薄心頭又是苦悶和糾結，他不可能放棄救治幼弟的希望，他也不想要傷害李煙裊，這本身就是相悖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沒有戚薄的回應，李煙裊看著他糾結的樣子，心底已經都是明了。
她承認，她過於感情做事情了，那麽多破綻和提示，她早該相信戚薄另有目的、另有身份。
可是她一直都在欺騙她自己，自己隱瞞自己看到的事實。
從那鬼婆和戚薄的互動她就有所起疑，只是她並沒有刨根，放任那件事過去。
還有月圓之夜，戚薄的不正常，那樣子本來就不會是正常人應該有的，還有好幾次睡醒胳膊上的針眼她不是沒有註意到。
對啊，一個馭鬼師三番五次來救她，對她那麽好，她早就懷疑了，可是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心。
她苦笑著，看向戚薄，“你也是抱著目的來對我好的，是嗎？”
戚薄動了動唇，什麽也沒有說出來，他沒有辦法否認。
段青雲上前擋在了戚薄和李煙裊中間，“阿靈，帶阿裊離開這裏。”
李煙裊看著無話可說的戚薄，轉身隨裴靈離開，若是一開始就是一場欺騙的感情，是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只是她的心頭空落落的，這一切揭露在她的眼前，她竟然還是不想去面對。
被人欺騙的感覺竟然如此難受，李煙裊苦笑著，她不是華霜體會不到當初華霜和少年時期薄的相處模式。
若是當初華霜也明白戚薄是懷有目的來接近她，而她卻絲毫不生氣，李煙裊是做不到的。
一次欺騙就可以讓所有的信任崩塌，早知他不是真心她就應該遠離他，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被悶在鼓裏。
回想著戚薄對她的好，李煙裊難受極了，都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原來喜歡也是可以裝出來的。
走到半路，她感覺頭頂的太陽好大，好刺眼，身體也好累。
嘭地一聲，“師姐！”
裴靈著急地呼喊著倒地的李煙裊，“師姐，你怎麽了？”她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看著李煙裊不太好的臉色她急忙將身上帶著的丹藥都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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