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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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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女主人這會兒也註意到了原悄,表情也有些驚訝。

她目光在原悄和衛南辭身上打量了一圈,似乎沒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她還以為這是孩子他娘親呢,怎麽這會兒一看竟是個長得挺漂亮的男子?

“爹爹,我自己吃。”衛年糕手裏攥著個小勺子,不讓原悄餵他。

原悄見狀找了個布巾給他圍在脖子上,便由著他去了。

“爹爹……”原小木也奶聲奶氣開口。

“你讓阿爹餵你,明天你再自己吃,乖。”原悄哄道。

原小木聞言便老老實實張著嘴,讓衛南辭餵飯。

這倆孩子最近迷上了自己吃飯,但他們動作慢,有時候一頓飯吃著吃著就涼了,還會弄得滿身都是。所以大部分時候,原悄都只給他們一個勺子讓他們過過癮,該餵還是得餵。

“這倆孩子,是兄弟嗎?”那女主人開口問道。

“對,是一對雙胞胎。”原悄道:“不過他倆長相不大一樣。”

那女主人看了看,兩個小家夥確實長得不大一樣,但若是仔細看,眉眼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看著確實像是親兄弟。

“你們這是帶著孩子走親戚啊?”男人問道。

衛南辭聽出他八成是想打聽自己和原悄的關系,便忍著笑朝男人道:“我們剛成婚,這也是第一回出遠門,帶著孩子回鄉祭祖。”

“啊……”男人點了點頭,努力擺出一副自然的神情,但不怎麽成功。

他倒是見過斷袖,可沒見過成婚帶著孩子的,還一起回鄉祭祖。

不過隨著一頓飯吃完,他那點驚訝便也漸漸褪去了。

人們對這種事情的接受程度,往往比想象中要高,尤其當他們面對的這兩人表現得得體又自然時,很容易讓人不知不覺中慢慢放下成見,將他們當成尋常的“小夫妻”對待。

“你家那口子可真勤快。”飯後,那位大姐朝原悄道。

原悄看了一眼幫忙收拾殘局的衛南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們都是讀書人吧?看著就跟咱們這種莊戶人不一樣。”

“我們都不是讀書人。”原悄道:“我是木匠,他是……武夫。”

“你是木匠?”大姐一臉驚訝。

“看著不像哈。”原悄一笑,“我就是幹木匠活認識的他。”

他這話倒也不假,當初能和衛南辭走到一起,就是靠著他制弩的本事。

這位大姐一聽說他是木匠,便說屋裏有個抽屜壞了,問他能不能修。

原悄進去看了一眼,竟真的幾下便幫著搗鼓好了。

那大姐當即十分驚奇,大概沒想到世上竟還有長得這麽白凈漂亮的木匠,要知道她見過的木匠可都是粗糙的莊戶人模樣。

這麽一來二去,對方也不把原悄當外人了,拉著他說了好些話。

原悄這才知道,這大姐與那位大兄弟竟是自由戀愛走到的一起,兩人成婚後也有兩個孩子,如今都在鎮子上的學堂裏讀書,因為路遠就借住在舅舅家裏,休息時才回家。

“你說,將來咱們要是也弄這麽個小院,在屋後弄一片地,每天種種地養養雞行不行?”入夜後,原悄躺在榻上問衛南辭。

“行啊,不用將來,你若是喜歡,從臨城回來咱們就找一處你喜歡的地方,置辦一個小院子。”衛南辭道:“你想去哪兒,京城附近還是雲州?或者是你沒去過的地方也行。”

原悄一笑,“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

“悄悄,你不管想過什麽樣的日子,我都願意陪你。”

“你這麽認真做什麽。”原悄在他心口撓了撓。

“你又鬧我,小心我胡來。”衛南辭一把攥住了他手腕。

睡在原悄懷裏的原小木翻了個身,衛南辭忙停下了動作。

兩人如今借住在旁人家裏呢,衛南辭自然不可能在這裏胡來,只湊上去在原悄唇邊親了親就作罷了。

當晚,外頭的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原悄半夜醒來,下意識在懷裏的原小木腦袋上一摸,發覺有些燙。

“小木頭?”原悄低聲在小家夥耳邊問道:“難受嗎?”

“唔……”原小木無意識地在他懷裏蹭了蹭,沒有醒。

“怎麽了?”衛南辭問道。

“我摸著他好像有點發燒,可能著涼了。”

衛南辭伸手摸了摸,“好像是有點燒。”

“年糕燒不燒?”原悄問。

“他沒事。”

“怎麽辦?”原悄有些著急,“敏行在箱子裏好像放了些常備的藥,我去看看有沒有治發燒的藥。”

“天亮了再說吧,你先睡覺。”

“可是我不放心。”

平時在京城,小家夥有個頭疼腦熱都有大夫,幾乎不用原悄操心。但如今他們出門在外,原悄便有些慌,片刻功夫急得都出汗了。

“換一下。”衛南辭示意原悄和自己換個位置。

原悄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跟他換了過來。

便見衛南辭將原小木摟在懷裏,一手慢慢撫著他的腦袋,催動了精神力。

不多時,小家夥原本還有些急促的呼吸,便慢慢恢覆了平穩。

“還可以這樣?”原悄驚訝道。

他伸手在原小木腦袋上一摸,發覺果然不那麽燒了。

“我病著的那段日子,每天躺在床上閑著沒事兒,就研究自己的身體,後來又朝小餘請教了不少東西,一些基本的小毛病,應該是難不倒我的。”衛南辭低聲道。

原悄一想也是,自己當初病得那麽重衛南辭都能將他治好,這點小毛病自然更是難不倒對方。

“那將來咱們要是到什麽地方隱居,我就給人做木匠,你就做郎中給人治病。”

“我這治病的法子叫郎中不合適,可能得叫巫醫更好。”

原悄見小木頭的燒降下來,一顆心也跟著放下了。

他發覺,自己只要跟衛南辭在一起,就什麽都不用怕。

這個人好像不管什麽事情都能搞定,就算天塌下來,只要衛南辭在,他都不用擔心。

“快睡吧,雨停了明天一早就要趕路,我會看著他的。”衛南辭擡手在原悄臉頰上捏了捏。

“嗯。”原悄在他手上輕輕蹭了蹭,很快便睡了過去。

次日,原小木的病情並未反覆,甚至就連精神都沒受什麽影響。

他們一早又在這戶人家用了早飯,這才離開。

臨走前,衛南辭在枕頭下邊悄悄留下了一錠銀子。

他們又花了大半日的功夫,便到了臨州。

大概是入城時守城的人看了路引後去衛府通知了一聲,他們馬車剛進城不久,衛府的人就敲鑼打鼓地迎了上來。

原悄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家辦喜事呢,掀開車簾好奇往外看,兩個小家夥也跟著探頭探腦。直到後來他才發覺這鑼鼓聲竟是衛府的人在迎接他們。

“這是不是有點太隆重了?”原悄問衛南辭。

衛南辭黑著個臉,顯得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老家這幫人會整這一出。

知道的是迎接他們回鄉,不知道的以為是他中了狀元榮歸故裏呢。

“爹爹……我害怕。”原小木一開始還跟著湊熱鬧,待發掘鑼鼓聲在他們的馬車前停下後,被嚇得小臉蒼白,躲在原悄懷裏都不敢出來。

“不怕……這是在娶媳婦!”衛年糕自作聰明地安慰他。

原悄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幫原小木捂著耳朵。

後來還是衛南辭一陣喝止,這才讓鑼鼓聲停了下來。

“我帶著家小回來祭祖,你們這敲鑼打鼓地做什麽?”衛南辭沈聲道。

“嗨……這不是老爺子特意吩咐了,說不能怠慢,叫咱們熱情一點。”

衛南辭簡直拿他們沒法子,揮了揮手將鑼鼓隊打發了。

可憐原小木本就病了那麽一場,又被嚇了一遭,一整日都蔫蔫地躲在原悄懷裏。

眾人到了衛家老宅後,族裏的長輩都已經候在了那裏,看得出對衛南辭他們十分重視。

這倒也不怪他們,衛家這一代的年輕人裏,就數衛南辭有出息。他平日裏幾乎不怎麽回鄉,上次回來找衛父,也是匆匆一趟便走了,連族裏長輩都未曾拜見。

如今聽說他帶著家小回來,眾人自然重視。

原悄本還有些擔心,怕他們對自己的性別有所質疑,但出乎意料的是,衛家人誰也沒對此置喙,仿佛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都對原悄客客氣氣。

“你們今日且休息休息,明日族中讓人安排祭祖,然後順便將你家兩個娃娃入了族譜。”衛南辭的一個族叔朝他道:“對了,兩個娃娃叫啥名?大號取了不曾?”

“大的叫衛年糕,小的叫原小木。老二出生時身體不大好,他祖父說不急著取大名,小名好養,至於大名等孩子讀書了再說。”衛南辭道。

“怎麽……小的不姓衛啊?”

“嗯,跟著他爹爹姓。”

“小名無所謂,大名是不是跟著你姓?”那族叔道:“不然總不好叫一個外姓的孩子入咱們衛家的族譜吧。”

衛南辭聞言一笑,“話要是這麽說,我今天就給兩個孩子都改姓原。”

“你這孩子別說氣話啊。”那位族叔道。

“我這不是氣話,原家的族譜已經將兩個孩子都記上了。”衛南辭道:“我帶他們父子回來,也不是為了別的,只是要去我母親墳前祭拜。明日祭拜完了,我就帶他們走,不圖族譜那點地方,還是留給你們吧。”

那位族叔大概沒想到衛南辭這麽不給面,也有些掛不住臉。

衛南辭待人一走,直接吩咐人將門鎖了,索性誰也不招呼了。

“走了?”原悄剛把原小木哄好,原是想過來打個招呼,卻見衛南辭面色有些不大好。

“小木頭還哭嗎?”衛南辭一見他便收斂了神色,問道:“今日嚇著他了吧?”

“這會兒看著好多了,這孩子隨我,膽子不大。”

“賴我,想得不周全。”

衛南辭進屋看了看,見衛年糕正陪著弟弟玩兒呢,兩個小家夥看著又乖又懂事。

“你怎麽好像不大高興?”原悄問他。

“我同我爹他們家的人,氣場就不合,三句話都說不攏。”衛南辭道:“明日去祭拜完了母親,咱們就回京城吧。”

“行,都聽你的。”

衛南辭見他這副乖順模樣,心中一片柔軟,忍不住將人攏在懷裏親了親。

黃昏時,族中又有人過來,說是擺了席要給他們一家人接風。

衛南辭想到今日與那位族叔的談話,怕他們又提出這種沒分寸的話來,便說自己趕路太累,直接拒絕了。

次日晌午,衛南辭帶著原悄和兩個小家夥去衛母墳前祭拜了一番。

原悄總覺得他有心事,回去的路上便忍不住問了問。

“依著族裏的規矩,我兄長應該是要運到祖墳裏來安葬的,但大哥臨走前留了話,說想埋在京城。當時我爹不同意,硬要讓人將他運回來安葬,是我堅持將他留在了京城。”

“你和你爹關系一直不好,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

“他這個人很頑固,總覺得自己什麽都對。但我知道,大哥想留在京城,是因為他這一生最好的日子,都是在京城度過的,他在意的至交好友,都在那裏。”

原悄挽住他的手,安慰道:“我想大哥一定很高興你為他做的。”

“只可惜我沒辦法將我娘也葬在京城……因為我爹說自己將來要回祖墳,如果我將我娘留在京城陪我大哥,將來她就不能與我爹葬在一起了。”

原悄嘆了口氣,算是明白這父子倆為什麽那麽多矛盾了。也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衛南辭行事憑著本心,不愛拘泥於那些規矩,偏偏衛父與他截然不同。

這樣的兩個人,勢必形同水火,尤其是在古代社會。

“今日帶他們兩個去街上逛逛,往後沒事就不回來了。”衛南辭道。

原悄聞言也沒多說什麽,陪著衛南辭便上了街。

這會兒天氣和暖,街上人來人往,倒是十分熱鬧。

臨城雖不比京城繁華,卻也有很多新鮮東西。

兩個小家夥一路上看得眼花繚亂,要了一堆東西抱著,到了後來衛南辭只能雇人幫他們把東西先送回了府中。

“全是京城有的東西,變了個樣子就得再要一份。”衛南辭無奈道。

“小孩子可不就是這樣,見了什麽都喜歡。”

“那你喜歡什麽?”

“我又不是小孩兒。”

衛南辭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可我就想疼你,比疼他們倆更疼。”

原悄耳尖一紅,“那你請我吃好吃的吧。”

“還真有個地方,我記得小時候只有逢年過節,我和兄長才能去那裏吃東西。”衛南辭說罷便帶著原悄和兩個小家夥去了城中最豪華的一間酒樓。

這地方和江月齋肯定是沒法比,但裏頭看著還算幹凈整潔。

衛南辭讓夥計幫著找了間清凈的雅間,又憑著記憶點了一桌菜。

不多時酒菜便上來了,原悄嘗了幾道菜,讚不絕口。但衛南辭知道,對方不過是給自己面子,他們家三郎可是吃慣了江月齋的人,不會分不出好壞。

一家人正用飯時,外頭走廊裏便傳來了小孩子嬉鬧的聲音。

衛年糕和原小木聽了一直忍不住往外看,看樣子是想出去湊湊熱鬧。

“吃飽了才能出去玩兒。”原悄道。

兩個小家夥聞言忙埋頭吃東西,倒是比平日裏吃飯更省事了不少。

待他們差不多快吃飽了,衛南辭才示意他們可以去走廊裏玩兒一會兒。

“我去看著點。”

“我去吧,你再吃一些,過午咱們就走了,不然路上你又餓。”

衛南辭說著起身,立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和另外兩個小孩玩鬧。

那兩個小孩應該也是一對兄弟,與衛年糕和原小木兄弟倆年紀相仿,長得也很討人喜歡。

看著稍微大一些的那個男孩很會照顧人,主動將自己的木球遞給原小木,還教他怎麽玩兒。

“你們倆快進來吃點東西。”隔壁雅間裏,一個男人出來招呼道。

衛南辭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狀似不經意地打量了幾眼。

男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麽,轉頭看向衛南辭,神情略有些緊張。

“回去了,聽話。”男人很快將兩個孩子拉起來,帶著回了隔壁的房間。

那稍大一些的男孩似乎沒玩兒夠,回頭還朝原小木擺了擺手。

衛南辭帶著兩個小家夥也回了房間,剛一坐下,就聽到隔壁傳來了門響,隨後原本熱鬧的房間裏恢覆了安靜。

“怎麽了?”原悄問他。

“遇到了一個同類,他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麽,跑了。”

原悄一怔,“臨州也有?”

“或許是遷過來的,不好說。”衛南辭道。

在京城這段日子,衛南辭和裴斯遠仔細商量過幾回,最終制定了一個招攬Alpha的計劃。為了不把餘舟和原悄牽扯進來,他們沒有利用濟仁堂行事,而是在京城附近的一個縣城,新開了一家醫館,放出了招攬Alpha的風聲。

這樣一來,就算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會牽扯到原悄他們身上。

只是這個計劃剛剛開始不久,依著他們的判斷,要徹底取得信任,可能得需要數月甚至更久的時間,所以他們倒也不著急。

沒想到,他今日在臨城竟然也遇到了一個同類。

衛南辭猜想,此人的精神力應該不會太差,否則不會那麽輕易覺察到同類的存在。

“這個人會不會有危險?”原悄問道。

“有我在,他對你們倒是不會有威脅。”衛南辭道:“但他會不會傷害別人,就不好說了。以防萬一,一會兒我去趟衙門,找他們調閱一下這兩年的卷宗,看看有沒有疑點。”

若這人老老實實也就罷了,否則衛南辭不可能放任不管。

他必須確保流落在這個世界裏的所有Alpha都是守規矩的。

不過沒等衛南辭去衙門裏,他們從酒樓裏剛出來,便見到那個男人遠遠立在街對面,顯然是在等著衛南辭。

原悄看到那人之後,不禁有些緊張,下意識攥住了衛南辭的衣袖。

“放心吧,他如果敢亂來,我絕對會在他出手之前,先把他的腦花烤了。”衛南辭一手抱著衛年糕,一手攬著原悄。原小木則趴在原悄懷裏,一臉懵懂,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男人似乎是想和衛南辭單獨說話,但見衛南辭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能主動走了過來。

“我自問沒有的罪過什麽人,敢問閣下為何會盯上我?”男人開口道。

衛南辭一怔,沒想到這人是誤會自己盯上了他。

“你我這樣的身份,不是不得罪人就能高枕無憂的。”衛南辭順著他的話道。

男人目光在原悄身上掃了一眼,頓時覺察到了衛南辭的敵意,忙收回了視線。

“閣下息怒……”男人忙道:“閣下想要什麽?不妨直說……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違反本朝的法度,我會盡力而為。”

“這麽痛快?”

“我只想求個安穩,但求閣下高擡貴手,待事情辦完之後能放我一馬。”

原悄聽到此處差不多就聽明白了,這個人應該是知道此前在雲州胡作非為的那個人,所以將衛南辭也當成了那樣的人,以為衛南辭是要找他做什麽壞事。

聽他這語氣是想好好過日子,不想摻和這些,又忌憚衛南辭的精神力,所以方才匆忙將妻子和孩子送回了家,只身又回來了。

“臨州所有的Alpha,你都熟嗎?”衛南辭問。

那人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閣下是想一網打盡嗎?”

“你把他們都找來,我放你一馬。”衛南辭道。

“恕難從命。”那人道:“他們什麽都沒做,也沒有太高的精神力,閣下為何要窮追不舍?”

衛南辭對他這反應還算滿意,輕笑一聲道:“這樣吧,臨州這片就歸你管了,每隔三月我會著人來考察,一旦發現有任何一個人闖了禍,全都算你頭上。”

“啊?”那人似乎有些沒明白。

“約束好他們,別給我惹麻煩。”

衛南辭說罷便帶著原悄走了。

男人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沒想到對方竟這麽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他還以為這個擁有著超高精神力的Alpha,會像他們之前的長官一樣,妄圖利用他們顛覆這隔世界的政權。可他聽對方這個意思,竟是讓他約束同類?

還有,他怎麽不記得巡航艦上有一位精神力這麽高的Alpha?

“不管他了嗎?”原悄問衛南辭。

“慢慢來吧,你看他遇到我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妻子和孩子先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樣的人不必擔心他不守規矩。”衛南辭笑道:“至少在臨州的地界,他比咱們更怕自己的同類惹麻煩。”

“你這麽篤定?”

“當然了,這種家裏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全身最多的東西就是軟肋。”

別人他不敢說,這種人衛南辭可太感同身受了!

衛南辭:我們心裏沒有星辰大海,只有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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