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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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百裏珍的一句話，只叫其他三人頓時就陷入了或是驚訝，或是揪心的無盡沈默。
見她們這樣，百裏珍捧了那碗粥，也不好再吃了，只好捧了碗在手裏，又補充道：“不過呢，娘也說了，若那真是你們倆的緣分呢，她自然是不會去阻止的。”
百裏瑤這才松了口氣，然後擡手就打了百裏珍一下：“我說你能不能一次就把話給說完啊，這還留半句的，是想給我們嚇出心臟病啊。”
“就你那粗壯的神經，還想得心臟病。”百裏珍翻了個白眼。
“誒，我說你這個人，吃我們的，還敢這樣來跟我們說話？”百裏瑤眉頭一擰。
“為什麽不敢？”百裏珍倒也橫了起來，“我吃你們點粥怎麽了？真要論起來，你們現還住著我家的房子呢。”
百裏瑤忍不住嘖嘖道：“瞧瞧，顯見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嘍。”
眼看著這兩人就又要懟上了，百裏璇還是過來做了和事佬：“好了，一點小事，你們也要爭上半天，真都這麽閑的。”她一面說著，一面又去拿了碗給大家盛粥。“趕緊吃吧，待會兒涼了。”
“就是閑的。”百裏玥氣定神閑地補刀道。
“就你不閑。”百裏瑤的槍口又轉向了她。
百裏璇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她還是別管了吧。
一時用過粥，百裏珍還沒想要回去，便被小燕找了來，說是姑爺回來了，她這才匆匆去了。
這成了家的人啊，就是不一樣，世界都圍著別人轉了——雖然早在那之前，百裏珍的大半心思，就已經都在楊朝宗身上了。百裏瑤托腮看著百裏珍離去的身影，暗自想，她可不想也成為那樣的人。
“行了，我也回去睡了。”百裏瑤站了起來，道。
“我送你。”百裏璇也跟著站了起來。
還在最後做著掃尾工作的百裏玥，聞言擡頭看了她二人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繼續碗裏還剩下的一小半粥。
從屋裏出來後，原本走在前頭的百裏瑤，驀地停下了腳步，她轉身看向了百裏璇，好笑問道：“說吧，什麽事還這麽遮遮掩掩的，還不敢當著玥兒的面說。”
百裏璇白了她一眼，繼而看著她認真道：“我問你，你同那太子蕭慕，可有什麽？”
“啥？”百裏瑤一臉懵，不明白好好的，她怎麽突然問起自己這個來。
百裏璇嘆了口氣：“是溫儉，他今日告訴我說，那天在宮裏，他遇著了蕭慕，被問了些關於我們姐妹的事情，我一想，我們這四個人裏頭，與他有些交集的，也就你了，所以來問你。”
原來如此，百裏瑤算是明白了。想了想，她還是說道：“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你還記得你喜歡得很的那件雲錦衣裳，其實並不是長樂公主送來的，而是蕭慕借了他姐姐的手，送給我的賠罪禮。”
“啊？”這回輪到百裏璇一臉懵了。“賠罪？他什麽時候又得罪了你了？”
“就上回在永安寺啊。”一提起上次那事兒，百裏瑤還是會心裏一陣惱火。“他說我是山裏人來著。”
“咱們本來就是山裏人啊。”
“……”百裏瑤只用一副看豬隊友的眼神看著她。
“行了。”百裏璇最受不了她那樣的眼神，嫌棄地一擺手，然後又端詳著她的那一張臉，嘀咕道，“難不成，還真有那什麽皇後命啊？”
“我還皇帝命呢。”百裏瑤猙獰道。
“你不要命了？”百裏璇嚇得上去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也敢這樣胡言亂語？”
“好啦。”百裏瑤掙開她的手，沒好氣道，“你就別管我了，先管好你和你那位溫公子的事再說吧。”
百裏瑤這話，只叫百裏璇頓時又情緒低迷起來。她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那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娘，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她說著又無奈地笑，“在這裏要談個戀愛，還真是難。”
“哪裏都不容易。”百裏瑤扮著一副老成口吻，“不過呢，娘不是說了嗎，且看你們的緣分。那也就是說，只要你認定了是他，就算是沒有緣分，我們呢，也給你們創造出緣分來。”她說著一拍手，“到時候不就成了？”
百裏瑤這大話說出了口，行動自然也是要跟上的。雖然她心裏很是清楚，百裏璇和溫儉，的確是彼此愛慕，那緣分二字，便是她們不去創造，也早已存在。可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烈火烹油，好事，人們從來都不會嫌多。
所以那一日，百裏瑤只是“偶然”同前來串門吃糖炒栗子的溫苒小朋友說了句：聽說白馬潭的銀杏最近正好看，她們姐妹打算挑個好天氣，一道過去那邊耍耍。溫苒一聽，自然也是要跟著去了，回家和她爹娘兄長一說，便又有了那一回去玉華山看紅葉的出門架勢了。
只是這一回，百裏瑤他們一行人才到白馬潭，就發現，那來的除了溫家一家人，邊上還多了個大齊太子蕭慕，以及跟在他身側，寸步不肯離的沛國公府小姐，薛映雪。百裏瑤暗自挑眉，心裏嘖嘖道，看來這一回，怕也是要不得安生咯。
白馬潭以溫泉出名，不過這個時候，泡湯似乎還早了些，等冬日裏下了大雪，在此處一邊賞雪景，一邊泡著溫泉，一邊還喝著小酒，那才叫一個舒服。可惜了，等京城下雪，百裏瑤早已回了越州。好在浮渡山也有溫泉脈，這讓她心裏有稍許被安慰到。
賞銀杏的好地方，在白馬潭南邊的臥龍山上。此山不算高，較之先前的玉華山，已經算是很好爬的了。因此就算是嬌貴如國公府大小姐，也能徒步上去。
這次百裏瑤也學精了，她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帶著範笑笑和溫苒，免得又跟上回一樣，天知道到時候又會鬧出什麽亂子來，她可承受不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大部隊走吧。因此就算範笑笑和溫苒再怎麽任性撒嬌，賣蠢賣萌賣狠，她百裏瑤姑奶奶就是軟硬都不吃了。
“前面就是有名的九曲洞了。”就在眾人正坐在一處涼亭裏休息的時候，腿腳利索跑得快的梅福帶著米勒從前頭探路回來，笑道。
這個九曲洞，百裏瑤曾在那本《京都風物志》裏看到過，說是此洞九曲回環，一洞連一洞，一洞一天地，人若進去，極易迷失其間。百裏瑤此次前來，倒不是為了看銀杏，她其實就是想去那九曲洞看看，到底是如何的一番天地造化。
“那咱們快走吧。”百裏瑤迎了梅福和米勒，又催促大家道。
“好好好，走走走。”範笑笑和溫苒往起一跳，過來一左一右抓了百裏瑤的手，歡呼道。小孩子好奇心更重，她們更想去那洞裏玩。
“苒苒，”溫儉笑道，“好好走路，不許給百裏小姐添麻煩。”
溫苒只回頭沖他扮了個鬼臉，道：“阿瑤姐姐才不會嫌我麻煩呢。”
其實我是嫌棄的，百裏瑤欲哭無淚，但當著眾人，她還是只能給了溫苒一個淒慘的微笑。
“太子表哥，我還想再歇一會兒，我腳疼。”
就在百裏瑤牽著這兩個小混世魔王，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麽嬌滴滴的一聲。她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只轉頭看向了蕭慕和薛映雪所在的地方。
蕭慕顯然也沒料到他這個表妹會突然來這麽一句，一時也有些尷尬。見眾人都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只能幹笑兩聲，道：“沒幾步路了，再走走就到了。”
“可我是真走不動了呀。”薛映雪委屈道，然後擡起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來，直直地盯著蕭慕，提議道，“要不，你和小時候一樣，背我？”
“噗……”正從百裏璇手裏接了水壺喝了口水的米勒少年，很不給面子地就來了這樣的一個反應。他一面咳著，一面拼命憋了笑。
眾人覺得奇怪，但又猜不出米勒為何會這樣。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梅福於是好心問溫苒和範笑笑道：“那你們兩個小姑娘，要不要也背啊？”
“不要！”二人異口同聲道。
“上回我二哥哥背了我二嫂嫂，我見到了，也要他背我，他就跟我說，只有丈夫背妻子的，他就只背我二嫂嫂，我以後會有人來背的。”溫苒一臉純真又鄭重地說道。
而那邊的溫家老二溫恭和他妻子溫柳氏，聽了溫苒這番話，兩個人的臉，不禁紅得跟那楓葉都有得一拼了。
“不不不，我是聽我師父說了個豬八戒背媳婦的故事……”範笑笑這話一說出口，好不容易才將咳嗽壓制下去的米勒少年，頓時就又咳嗽了起來……
“啊，什麽豬八戒背媳婦的故事？我怎麽沒聽過？”溫苒也嚷嚷了起來，拽著百裏瑤的手不肯放，“你偏心，你怎麽不講給我聽？我也要聽。”
“好好好，回去我再說給你聽啊。”百裏瑤趕緊安撫這個小祖宗道。
一旁早已聽過這個故事的百裏家人，都憋笑憋得痛苦極了，只叫溫家和蕭慕薛映雪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雖不清楚這其中的故事，但大家都是聰明人，猜得出那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因此一時眾人臉色各異，尤其是那薛大小姐，她看向百裏瑤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去一樣。
真是造孽啊。收到薛大小姐眼神警告的百裏瑤，只能在內心如此嗚呼哀哉了，她真不是故意的，下次還是給孩子們講些公主王子小美人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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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珍的一句話，只叫其他三人頓時就陷入了或是驚訝，或是揪心的無盡沈默。
見她們這樣，百裏珍捧了那碗粥，也不好再吃了，只好捧了碗在手裏，又補充道：“不過呢，娘也說了，若那真是你們倆的緣分呢，她自然是不會去阻止的。”
百裏瑤這才松了口氣，然後擡手就打了百裏珍一下：“我說你能不能一次就把話給說完啊，這還留半句的，是想給我們嚇出心臟病啊。”
“就你那粗壯的神經，還想得心臟病。”百裏珍翻了個白眼。
“誒，我說你這個人，吃我們的，還敢這樣來跟我們說話？”百裏瑤眉頭一擰。
“為什麽不敢？”百裏珍倒也橫了起來，“我吃你們點粥怎麽了？真要論起來，你們現還住著我家的房子呢。”
百裏瑤忍不住嘖嘖道：“瞧瞧，顯見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嘍。”
眼看著這兩人就又要懟上了，百裏璇還是過來做了和事佬：“好了，一點小事，你們也要爭上半天，真都這麽閑的。”她一面說著，一面又去拿了碗給大家盛粥。“趕緊吃吧，待會兒涼了。”
“就是閑的。”百裏玥氣定神閑地補刀道。
“就你不閑。”百裏瑤的槍口又轉向了她。
百裏璇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她還是別管了吧。
一時用過粥，百裏珍還沒想要回去，便被小燕找了來，說是姑爺回來了，她這才匆匆去了。
這成了家的人啊，就是不一樣，世界都圍著別人轉了——雖然早在那之前，百裏珍的大半心思，就已經都在楊朝宗身上了。百裏瑤托腮看著百裏珍離去的身影，暗自想，她可不想也成為那樣的人。
“行了，我也回去睡了。”百裏瑤站了起來，道。
“我送你。”百裏璇也跟著站了起來。
還在最後做著掃尾工作的百裏玥，聞言擡頭看了她二人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繼續碗裏還剩下的一小半粥。
從屋裏出來後，原本走在前頭的百裏瑤，驀地停下了腳步，她轉身看向了百裏璇，好笑問道：“說吧，什麽事還這麽遮遮掩掩的，還不敢當著玥兒的面說。”
百裏璇白了她一眼，繼而看著她認真道：“我問你，你同那太子蕭慕，可有什麽？”
“啥？”百裏瑤一臉懵，不明白好好的，她怎麽突然問起自己這個來。
百裏璇嘆了口氣：“是溫儉，他今日告訴我說，那天在宮裏，他遇著了蕭慕，被問了些關於我們姐妹的事情，我一想，我們這四個人裏頭，與他有些交集的，也就你了，所以來問你。”
原來如此，百裏瑤算是明白了。想了想，她還是說道：“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你還記得你喜歡得很的那件雲錦衣裳，其實並不是長樂公主送來的，而是蕭慕借了他姐姐的手，送給我的賠罪禮。”
“啊？”這回輪到百裏璇一臉懵了。“賠罪？他什麽時候又得罪了你了？”
“就上回在永安寺啊。”一提起上次那事兒，百裏瑤還是會心裏一陣惱火。“他說我是山裏人來著。”
“咱們本來就是山裏人啊。”
“……”百裏瑤只用一副看豬隊友的眼神看著她。
“行了。”百裏璇最受不了她那樣的眼神，嫌棄地一擺手，然後又端詳著她的那一張臉，嘀咕道，“難不成，還真有那什麽皇後命啊？”
“我還皇帝命呢。”百裏瑤猙獰道。
“你不要命了？”百裏璇嚇得上去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也敢這樣胡言亂語？”
“好啦。”百裏瑤掙開她的手，沒好氣道，“你就別管我了，先管好你和你那位溫公子的事再說吧。”
百裏瑤這話，只叫百裏璇頓時又情緒低迷起來。她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那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娘，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她說著又無奈地笑，“在這裏要談個戀愛，還真是難。”
“哪裏都不容易。”百裏瑤扮著一副老成口吻，“不過呢，娘不是說了嗎，且看你們的緣分。那也就是說，只要你認定了是他，就算是沒有緣分，我們呢，也給你們創造出緣分來。”她說著一拍手，“到時候不就成了？”
百裏瑤這大話說出了口，行動自然也是要跟上的。雖然她心裏很是清楚，百裏璇和溫儉，的確是彼此愛慕，那緣分二字，便是她們不去創造，也早已存在。可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烈火烹油，好事，人們從來都不會嫌多。
所以那一日，百裏瑤只是“偶然”同前來串門吃糖炒栗子的溫苒小朋友說了句：聽說白馬潭的銀杏最近正好看，她們姐妹打算挑個好天氣，一道過去那邊耍耍。溫苒一聽，自然也是要跟著去了，回家和她爹娘兄長一說，便又有了那一回去玉華山看紅葉的出門架勢了。
只是這一回，百裏瑤他們一行人才到白馬潭，就發現，那來的除了溫家一家人，邊上還多了個大齊太子蕭慕，以及跟在他身側，寸步不肯離的沛國公府小姐，薛映雪。百裏瑤暗自挑眉，心裏嘖嘖道，看來這一回，怕也是要不得安生咯。
白馬潭以溫泉出名，不過這個時候，泡湯似乎還早了些，等冬日裏下了大雪，在此處一邊賞雪景，一邊泡著溫泉，一邊還喝著小酒，那才叫一個舒服。可惜了，等京城下雪，百裏瑤早已回了越州。好在浮渡山也有溫泉脈，這讓她心裏有稍許被安慰到。
賞銀杏的好地方，在白馬潭南邊的臥龍山上。此山不算高，較之先前的玉華山，已經算是很好爬的了。因此就算是嬌貴如國公府大小姐，也能徒步上去。
這次百裏瑤也學精了，她才不要自己一個人帶著範笑笑和溫苒，免得又跟上回一樣，天知道到時候又會鬧出什麽亂子來，她可承受不來，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大部隊走吧。因此就算範笑笑和溫苒再怎麽任性撒嬌，賣蠢賣萌賣狠，她百裏瑤姑奶奶就是軟硬都不吃了。
“前面就是有名的九曲洞了。”就在眾人正坐在一處涼亭裏休息的時候，腿腳利索跑得快的梅福帶著米勒從前頭探路回來，笑道。
這個九曲洞，百裏瑤曾在那本《京都風物志》裏看到過，說是此洞九曲回環，一洞連一洞，一洞一天地，人若進去，極易迷失其間。百裏瑤此次前來，倒不是為了看銀杏，她其實就是想去那九曲洞看看，到底是如何的一番天地造化。
“那咱們快走吧。”百裏瑤迎了梅福和米勒，又催促大家道。
“好好好，走走走。”範笑笑和溫苒往起一跳，過來一左一右抓了百裏瑤的手，歡呼道。小孩子好奇心更重，她們更想去那洞裏玩。
“苒苒，”溫儉笑道，“好好走路，不許給百裏小姐添麻煩。”
溫苒只回頭沖他扮了個鬼臉，道：“阿瑤姐姐才不會嫌我麻煩呢。”
其實我是嫌棄的，百裏瑤欲哭無淚，但當著眾人，她還是只能給了溫苒一個淒慘的微笑。
“太子表哥，我還想再歇一會兒，我腳疼。”
就在百裏瑤牽著這兩個小混世魔王，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麽嬌滴滴的一聲。她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只轉頭看向了蕭慕和薛映雪所在的地方。
蕭慕顯然也沒料到他這個表妹會突然來這麽一句，一時也有些尷尬。見眾人都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只能幹笑兩聲，道：“沒幾步路了，再走走就到了。”
“可我是真走不動了呀。”薛映雪委屈道，然後擡起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來，直直地盯著蕭慕，提議道，“要不，你和小時候一樣，背我？”
“噗……”正從百裏璇手裏接了水壺喝了口水的米勒少年，很不給面子地就來了這樣的一個反應。他一面咳著，一面拼命憋了笑。
眾人覺得奇怪，但又猜不出米勒為何會這樣。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梅福於是好心問溫苒和範笑笑道：“那你們兩個小姑娘，要不要也背啊？”
“不要！”二人異口同聲道。
“上回我二哥哥背了我二嫂嫂，我見到了，也要他背我，他就跟我說，只有丈夫背妻子的，他就只背我二嫂嫂，我以後會有人來背的。”溫苒一臉純真又鄭重地說道。
而那邊的溫家老二溫恭和他妻子溫柳氏，聽了溫苒這番話，兩個人的臉，不禁紅得跟那楓葉都有得一拼了。
“不不不，我是聽我師父說了個豬八戒背媳婦的故事……”範笑笑這話一說出口，好不容易才將咳嗽壓制下去的米勒少年，頓時就又咳嗽了起來……
“啊，什麽豬八戒背媳婦的故事？我怎麽沒聽過？”溫苒也嚷嚷了起來，拽著百裏瑤的手不肯放，“你偏心，你怎麽不講給我聽？我也要聽。”
“好好好，回去我再說給你聽啊。”百裏瑤趕緊安撫這個小祖宗道。
一旁早已聽過這個故事的百裏家人，都憋笑憋得痛苦極了，只叫溫家和蕭慕薛映雪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雖不清楚這其中的故事，但大家都是聰明人，猜得出那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因此一時眾人臉色各異，尤其是那薛大小姐，她看向百裏瑤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去一樣。
真是造孽啊。收到薛大小姐眼神警告的百裏瑤，只能在內心如此嗚呼哀哉了，她真不是故意的，下次還是給孩子們講些公主王子小美人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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