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澀澤，出發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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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澀澤，出發東京
這是一間二十幾平左右的房間，窗明幾凈，房間是抹茶綠色的墻漆，淡藍色的窗簾阻擋想灑進房間的陽光，給予房間內的人安靜的睡眠。
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相框，裏面是一張六個人的合照。被夾在中間的是赭發少年，他視線有些不敢看鏡頭，紅著耳朵，但是任誰都能看見他眼中的開心。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是很輕的腳步聲。一只手拿起那個相框。
“……哼，我那天怎麽笑得這麽蠢啊。”
中也把照片放回原處，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來，幾乎能看見空氣中漂浮的微塵，像金色的碎鉆。
他將被子什麽的都疊好，然後走出房間。
恰好碰上燭和打著哈欠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
“中也！早上好！”
“早上好，燭和哥。”
中也笑著回應。
今天，就正式在事務所住下了。
不再是羊之王。
一定要說一個新身份的話，是神宮燭和的弟弟。
“三也大叔！”黑發少年猛地推開門，朝著還沒開張的後廚大叫，“你在哪裏，快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新弟弟！”
三也從廚房走出來，笑咧咧地罵：“讓你說得跟人口拐賣似的。”
他打量著中也。
有關於神宮燭和以未成年的身份收養了幾個更小的孩子一事，三也是很清楚的：“這個叫什麽？”
“中也，中原中也。”
“小中也是吧，”三也身高一米九，特意彎下腰，放輕聲音，“你今年幾歲啦？”
中也面無表情：“十歲。”
三也摸著下巴：“十歲的話，發育好像慢了點啊。”
“沒關系，平時多來三也大叔這吃飯，我肯定給你把身體餵好。”
明明是好心，但是中也就是覺得有些憋屈。
“……謝謝。”
從sweet出來，燭和跟中也說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中也沒有身份證明，接下來我們得去異能特務科，找種田長官。”
“等去過異能特務科，就得去找學校的老師，給中也安排入學的事情。”
“入學？”中也指著自己，“我也要去學校嗎？”
“當然的啦，怎麽能有小孩不上學呢，”燭和想到什麽，突然頓住，捏著下巴一臉嚴肅，“中也實際年齡是2歲誒，其實應該去幼兒園的吧……”
“……餵，我都聽見了，”中也氣急敗壞，“要說幾遍，我是十歲，十歲。十歲該上什麽年級就什麽年級啊。”
燭和安撫地伸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算下來可能是小學了誒。”
中也突然警惕：“太宰呢？他幾年級？”
“阿治跟我、亂步還有織田作都是高一。有種田長官的關系，然後就是阿治和亂步通過了校方安排的入學考試。”
中也絕不能容忍自己比太宰低。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去了小學或者初中，太宰那混蛋肯定會怪裏怪氣地說“中也不僅是小矮子還是笨蛋啊”“既然是學弟，那就叫聲學長來聽聽”之類的話。
絕對不要！
那比死還難受！
“但是中也之前沒有讀過什麽書吧？很可能沒辦法通過入學考試的。”
中也：“先試試再說。”
種田山頭火迎來第三次假證委托。
一回生二回熟，他甚至在燭和說完之後，就遞過來了全新的檔案。
“好快！”燭和感嘆。
種田山頭火笑而不語。
當然快。
早在負責監視的調查員發現羊之王中原中也和燭和等人接觸的時候，他就有所感覺，提前讓人去做準備了。
中原中也，以目前搜集到的資料來看，很可能就是那個實驗室遺失的實驗體。
放任他在外游走也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一旦能力失控後果不堪設想。願意加入神宮燭和的事務所，也許也是件好事。
那個地方有太宰治，無論多危險的異能者，都會被無效化。
而且對調查員而言，危險的人都住在一起，小心監視一個地方就行了。
燭和從不搞客套那一套，拿到證就準備告辭。
只是離開的時候，種田山頭火突然叫住他。
“神宮君，不知道最近，你有沒有看見澀澤龍彥。”
燭和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是誰。
倒是中也反應很大：“那家夥不是被你們帶走了嗎？又被你們放跑了？”
種田山頭火看著燭和：“事實上，我們和澀澤龍彥做了一筆交易。交易的內容我無法告訴你們，但是作為交換，異能特務科會釋放澀澤龍彥。當然他不能完全自由活動，需要接受我們的監視。”
中也臉色頓時一沈：“你們異能特務科就是這麽辦事的嗎？那個叫澀澤龍彥的家夥在橫濱進行這麽大範圍的破壞，有那麽多無辜的人因為他死去，你們就因為一個交易放了他？”
“異能特務科，真是不一般。”
種田山頭火即便是被指著鼻子罵了，也沒生氣，臉上帶著慈藹的笑容：“這中間，自然是有各種各樣事情的考量的。留下澀澤龍彥，比殺死澀澤龍彥的好處更大——這是對這個城市而言。”
燭和不關心這些，雖然那次澀澤龍彥讓他很生氣，不過當時就已經揍過他了：“種田長官剛剛的問題是什麽意思？澀澤龍彥會來找我嗎？”
中也也意識到那句話的指向不對。
種田山頭火喝了口茶：“交易能談成功，有一部分原因在神宮君的身上。當時，澀澤龍彥表示出對你的極大興趣。接受異能特務科監視的前提，是必須同意他留在橫濱，而不是送去其他國家。”
“澀澤龍彥是前天離開的，如果他真的對神宮君非常感興趣的話，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見面了。”
從異能特務科出來，中也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看，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起來如臨大敵：“所以說異能特務科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靠不住。”
“澀澤龍彥如果真的找過來要怎麽辦？”
“不怎麽辦，有中也在，不用怕啊，”燭和理直氣壯，“澀澤龍彥體術那麽差勁，如果真的出現，中也你沖上去‘嗖嗖’就把他放倒了。”
想起那天最後，澀澤龍彥的風言風語，燭和有些遲疑：“他應該也不會傷害我。”
因為中也的堅持，兩人沒有去學校找老師，而是買了很多學習用的參考書。
中也打算先在家自學一段時間，然後再考試。
近乎二十多斤的書被中也搬著，他用異能力減輕了書籍的重力，看上去非常輕松。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樓梯通道有搬家公司的人進進出出，樓道堆滿了家具。
恰好碰見搬家公司的人擡著家具過來，燭和拉著中也貼著墻讓了讓，目光盯著那個沙發：“沒聽三也大叔說有人要搬過來啊，還是個有錢人。那個沙發我也挺喜歡的，不過因為要三百萬日元，沒舍得買呢。”
往樓上看了看：“是三樓啊，離我們很近，希望是好相處的人。”
“我很好相處，那個沙發，既然你也喜歡，不如送給你，當作我們的見面禮吧？”
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中也猛地跳到燭和面前，他呈現出防備的姿態：“是你！”
出現的人，正是澀澤龍彥。
他一頭銀發似乎精心打理過，每一根發絲的弧度都顯得恰到好處。
身穿白色的燕尾服西裝，胸口處是看起來非常昂貴的寶石胸針。
澀澤龍彥微微鞠躬：“燭和君，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燭和老實回答：“我沒有很開心。”
澀澤龍彥自然地笑：“燭和君果然很幽默，事實上我一直在期待著我們的重逢。”
“今天見到你，比想象中更令人愉悅。啊，你聽見我這急促的心跳了嗎？”
中也的臉色從警惕，漸漸轉變為無語。
這家夥，真的是腦子被門夾過吧，好奇怪。
說話比混蛋太宰還讓人覺得惡心。
中也問：“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澀澤龍彥：“目的？我沒有任何目的，我所追求的，在那個混亂的夜晚早已得到。來這裏，不過是想離創造了我心中的神跡的人更近一點而已。”
“當然，如果有機會，我也希望能再見一次那樣燦爛的光輝。”
中也更加確信他是腦子壞掉了。
“你想住哪裏都隨便你，那是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在這裏鬧事，傷害到這棟樓的任何一個人。”
燭和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澀澤龍彥。
“我會親手捏爆你的心臟。”
澀澤龍彥有些癡迷地看著燭和：“謹遵您的意願。”
燭和撇撇嘴，拉著中也趕緊回家。
離得不遠，澀澤龍彥清楚地聽見燭和對中也的告誡：“他看起來真的很奇怪，像書上說的那種會傷害小孩的變態大叔。平時一個人碰到他，還是躲遠一點。”
“他看起來很變態。”
中也：“我知道了，但是他是沖著你來的，你多小心一點才是吧。”
澀澤龍彥笑容微僵。
他才17歲，怎麽都跟大叔掛不上鉤吧？
這樣想著，出於擔心，澀澤龍彥從懷裏掏出一面鏡子，呢喃著：“難道是這套裝扮會顯得有些老氣？明天要不要換個新風格？顯得平易近人一點，應該更好拉近關系吧。”
第二天是周六，提前打聽過的澀澤龍彥知道事務所一般全員都在，早上起來之後就精心打扮，還噴了點香水。
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優雅地敲響樓上的門。
沒人回應。
他眉頭一皺，轉身去了樓下找到三也。
“餵，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三也打量了一下他。
“你說小燭和他們？今天是家庭活動，他們去東京了。”
“什麽？！東京？！”澀澤龍彥生氣，“這種事情你昨天怎麽不告訴我！”
三也大叔一甩頭：“你只問我平時周六周日他們會幹嘛，又沒問我‘明天他們會去幹嘛’。”
澀澤龍彥氣急敗壞:“不要偷換概念！你明明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麽！”
三也攤手:“不知道客人說的什麽啊，我怎麽會懂你想問什麽呢。”
澀澤龍彥真想殺了這個大膽的大叔，但是想到燭和說過的話，忍了下來。
“那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嘛，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澀澤龍彥：果然還是想殺了他。
另一邊，抵達東京的神宮一家剛下車。
太宰抱怨：“人變多了車子小了啊，後排要擠四個人。都說了讓中也坐到車頂上去。”
中也皮笑肉不笑：“為什麽不是你坐到車頂上。”
太宰驚奇：“中也，你在說什麽呢？人當然是要坐在車子裏面啊，被綁在車頂上的，一般都是貨物。”
“比如蛞蝓什麽的。”
“我現在就讓你這條青花魚變成綁在車上的青花魚幹！”
燭和攔住兩個人：“跟上隊伍噢，東京很大的，萬一等一下走丟了。”
他走在前面，和一個金發墨鏡的女人擦肩而過。
“嗯？”
燭和下意識地回頭。
織田作疑惑:“是認識的人嗎？”
“不，不認識，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燭和收回目光，“那位女士的時間，停止了。”
又來東京了，全家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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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那天怎麽笑得這麽蠢啊。”
中也把照片放回原處，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來，幾乎能看見空氣中漂浮的微塵，像金色的碎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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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早上好！”
“早上好，燭和哥。”
中也笑著回應。
今天，就正式在事務所住下了。
不再是羊之王。
一定要說一個新身份的話，是神宮燭和的弟弟。
“三也大叔！”黑發少年猛地推開門，朝著還沒開張的後廚大叫，“你在哪裏，快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新弟弟！”
三也從廚房走出來，笑咧咧地罵：“讓你說得跟人口拐賣似的。”
他打量著中也。
有關於神宮燭和以未成年的身份收養了幾個更小的孩子一事，三也是很清楚的：“這個叫什麽？”
“中也，中原中也。”
“小中也是吧，”三也身高一米九，特意彎下腰，放輕聲音，“你今年幾歲啦？”
中也面無表情：“十歲。”
三也摸著下巴：“十歲的話，發育好像慢了點啊。”
“沒關系，平時多來三也大叔這吃飯，我肯定給你把身體餵好。”
明明是好心，但是中也就是覺得有些憋屈。
“……謝謝。”
從sweet出來，燭和跟中也說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中也沒有身份證明，接下來我們得去異能特務科，找種田長官。”
“等去過異能特務科，就得去找學校的老師，給中也安排入學的事情。”
“入學？”中也指著自己，“我也要去學校嗎？”
“當然的啦，怎麽能有小孩不上學呢，”燭和想到什麽，突然頓住，捏著下巴一臉嚴肅，“中也實際年齡是2歲誒，其實應該去幼兒園的吧……”
“……餵，我都聽見了，”中也氣急敗壞，“要說幾遍，我是十歲，十歲。十歲該上什麽年級就什麽年級啊。”
燭和安撫地伸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算下來可能是小學了誒。”
中也突然警惕：“太宰呢？他幾年級？”
“阿治跟我、亂步還有織田作都是高一。有種田長官的關系，然後就是阿治和亂步通過了校方安排的入學考試。”
中也絕不能容忍自己比太宰低。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去了小學或者初中，太宰那混蛋肯定會怪裏怪氣地說“中也不僅是小矮子還是笨蛋啊”“既然是學弟，那就叫聲學長來聽聽”之類的話。
絕對不要！
那比死還難受！
“但是中也之前沒有讀過什麽書吧？很可能沒辦法通過入學考試的。”
中也：“先試試再說。”
種田山頭火迎來第三次假證委托。
一回生二回熟，他甚至在燭和說完之後，就遞過來了全新的檔案。
“好快！”燭和感嘆。
種田山頭火笑而不語。
當然快。
早在負責監視的調查員發現羊之王中原中也和燭和等人接觸的時候，他就有所感覺，提前讓人去做準備了。
中原中也，以目前搜集到的資料來看，很可能就是那個實驗室遺失的實驗體。
放任他在外游走也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一旦能力失控後果不堪設想。願意加入神宮燭和的事務所，也許也是件好事。
那個地方有太宰治，無論多危險的異能者，都會被無效化。
而且對調查員而言，危險的人都住在一起，小心監視一個地方就行了。
燭和從不搞客套那一套，拿到證就準備告辭。
只是離開的時候，種田山頭火突然叫住他。
“神宮君，不知道最近，你有沒有看見澀澤龍彥。”
燭和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是誰。
倒是中也反應很大：“那家夥不是被你們帶走了嗎？又被你們放跑了？”
種田山頭火看著燭和：“事實上，我們和澀澤龍彥做了一筆交易。交易的內容我無法告訴你們，但是作為交換，異能特務科會釋放澀澤龍彥。當然他不能完全自由活動，需要接受我們的監視。”
中也臉色頓時一沈：“你們異能特務科就是這麽辦事的嗎？那個叫澀澤龍彥的家夥在橫濱進行這麽大範圍的破壞，有那麽多無辜的人因為他死去，你們就因為一個交易放了他？”
“異能特務科，真是不一般。”
種田山頭火即便是被指著鼻子罵了，也沒生氣，臉上帶著慈藹的笑容：“這中間，自然是有各種各樣事情的考量的。留下澀澤龍彥，比殺死澀澤龍彥的好處更大——這是對這個城市而言。”
燭和不關心這些，雖然那次澀澤龍彥讓他很生氣，不過當時就已經揍過他了：“種田長官剛剛的問題是什麽意思？澀澤龍彥會來找我嗎？”
中也也意識到那句話的指向不對。
種田山頭火喝了口茶：“交易能談成功，有一部分原因在神宮君的身上。當時，澀澤龍彥表示出對你的極大興趣。接受異能特務科監視的前提，是必須同意他留在橫濱，而不是送去其他國家。”
“澀澤龍彥是前天離開的，如果他真的對神宮君非常感興趣的話，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見面了。”
從異能特務科出來，中也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看，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起來如臨大敵：“所以說異能特務科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靠不住。”
“澀澤龍彥如果真的找過來要怎麽辦？”
“不怎麽辦，有中也在，不用怕啊，”燭和理直氣壯，“澀澤龍彥體術那麽差勁，如果真的出現，中也你沖上去‘嗖嗖’就把他放倒了。”
想起那天最後，澀澤龍彥的風言風語，燭和有些遲疑：“他應該也不會傷害我。”
因為中也的堅持，兩人沒有去學校找老師，而是買了很多學習用的參考書。
中也打算先在家自學一段時間，然後再考試。
近乎二十多斤的書被中也搬著，他用異能力減輕了書籍的重力，看上去非常輕松。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樓梯通道有搬家公司的人進進出出，樓道堆滿了家具。
恰好碰見搬家公司的人擡著家具過來，燭和拉著中也貼著墻讓了讓，目光盯著那個沙發：“沒聽三也大叔說有人要搬過來啊，還是個有錢人。那個沙發我也挺喜歡的，不過因為要三百萬日元，沒舍得買呢。”
往樓上看了看：“是三樓啊，離我們很近，希望是好相處的人。”
“我很好相處，那個沙發，既然你也喜歡，不如送給你，當作我們的見面禮吧？”
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中也猛地跳到燭和面前，他呈現出防備的姿態：“是你！”
出現的人，正是澀澤龍彥。
他一頭銀發似乎精心打理過，每一根發絲的弧度都顯得恰到好處。
身穿白色的燕尾服西裝，胸口處是看起來非常昂貴的寶石胸針。
澀澤龍彥微微鞠躬：“燭和君，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燭和老實回答：“我沒有很開心。”
澀澤龍彥自然地笑：“燭和君果然很幽默，事實上我一直在期待著我們的重逢。”
“今天見到你，比想象中更令人愉悅。啊，你聽見我這急促的心跳了嗎？”
中也的臉色從警惕，漸漸轉變為無語。
這家夥，真的是腦子被門夾過吧，好奇怪。
說話比混蛋太宰還讓人覺得惡心。
中也問：“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澀澤龍彥：“目的？我沒有任何目的，我所追求的，在那個混亂的夜晚早已得到。來這裏，不過是想離創造了我心中的神跡的人更近一點而已。”
“當然，如果有機會，我也希望能再見一次那樣燦爛的光輝。”
中也更加確信他是腦子壞掉了。
“你想住哪裏都隨便你，那是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在這裏鬧事，傷害到這棟樓的任何一個人。”
燭和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澀澤龍彥。
“我會親手捏爆你的心臟。”
澀澤龍彥有些癡迷地看著燭和：“謹遵您的意願。”
燭和撇撇嘴，拉著中也趕緊回家。
離得不遠，澀澤龍彥清楚地聽見燭和對中也的告誡：“他看起來真的很奇怪，像書上說的那種會傷害小孩的變態大叔。平時一個人碰到他，還是躲遠一點。”
“他看起來很變態。”
中也：“我知道了，但是他是沖著你來的，你多小心一點才是吧。”
澀澤龍彥笑容微僵。
他才17歲，怎麽都跟大叔掛不上鉤吧？
這樣想著，出於擔心，澀澤龍彥從懷裏掏出一面鏡子，呢喃著：“難道是這套裝扮會顯得有些老氣？明天要不要換個新風格？顯得平易近人一點，應該更好拉近關系吧。”
第二天是周六，提前打聽過的澀澤龍彥知道事務所一般全員都在，早上起來之後就精心打扮，還噴了點香水。
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優雅地敲響樓上的門。
沒人回應。
他眉頭一皺，轉身去了樓下找到三也。
“餵，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三也打量了一下他。
“你說小燭和他們？今天是家庭活動，他們去東京了。”
“什麽？！東京？！”澀澤龍彥生氣，“這種事情你昨天怎麽不告訴我！”
三也大叔一甩頭：“你只問我平時周六周日他們會幹嘛，又沒問我‘明天他們會去幹嘛’。”
澀澤龍彥氣急敗壞:“不要偷換概念！你明明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麽！”
三也攤手:“不知道客人說的什麽啊，我怎麽會懂你想問什麽呢。”
澀澤龍彥真想殺了這個大膽的大叔，但是想到燭和說過的話，忍了下來。
“那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嘛，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澀澤龍彥：果然還是想殺了他。
另一邊，抵達東京的神宮一家剛下車。
太宰抱怨：“人變多了車子小了啊，後排要擠四個人。都說了讓中也坐到車頂上去。”
中也皮笑肉不笑：“為什麽不是你坐到車頂上。”
太宰驚奇：“中也，你在說什麽呢？人當然是要坐在車子裏面啊，被綁在車頂上的，一般都是貨物。”
“比如蛞蝓什麽的。”
“我現在就讓你這條青花魚變成綁在車上的青花魚幹！”
燭和攔住兩個人：“跟上隊伍噢，東京很大的，萬一等一下走丟了。”
他走在前面，和一個金發墨鏡的女人擦肩而過。
“嗯？”
燭和下意識地回頭。
織田作疑惑:“是認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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