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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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你安排的？”
面對桑寧的質問，徐傅年並不驚慌。
“是，有些毒瘤還是直接挖出來比較好，一直放著容易發炎生膿。”
這點說的倒是不錯，既然如此，她就靜觀好戲吧。
就在這時，穿著船員服飾的人神色匆匆地走進來，湊到徐傅年耳邊說了兩句。
徐傅年某眸色微深，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卻讓人把徐沛叫了過來。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徐沛不僅自己過來了，還帶著薛嬌嬌。
即使如此，徐傅年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
徐沛有些害怕他，卻還是強撐著說：“嬌嬌一個人在這裏，魚龍混雜，我擔心她。”
徐傅年不置可否：“那你最好保證她能閉緊嘴巴。”
說完，又轉向桑寧，伸出手：“方便一起來嗎？我希望能保證你的安全。”
桑寧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裏。與他冷漠的外表不同，徐傅年的手竟意外地燥熱。
既然船上發生了大事，那她也不能放任柳知到處亂跑，幹脆就一塊叫了過來。
柳知看著薛嬌嬌怯怯地藏在徐沛身後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可她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
當船員打開門，血腥味撲面而來。
“啊！”
一聲尖叫剛起頭，就被隨時等候在旁邊的船員捂住了嘴巴。薛嬌嬌惶然地掙紮兩下，又如同癱軟的泥一般坐在地上，大滴淚珠湧出眼眶。
不怪她是如此反應，只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此時胸口插著一把尖刀，兩眼瞪圓地看著天花板。
大量的血染滿他的胸口和地板，散發出濃郁的味道。
徐沛同樣沒見過這場面，但他到底不一樣，只是臉色蒼白地後退幾步，捂住嘴，咽下了惡心的感覺。
柳知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去，那一瞬間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凍住了，耳朵裏全是轟鳴。
等反應過來，已經被媽媽抱入懷裏。
她忍不住捏緊媽媽的袖子，尋求溫暖。鋪面而來的淡雅體香，沖散了剛才那股可怕的味道，讓她感覺到了心安。
她聽著媽媽的心跳，居然跳動得很平常。
徐傅年問一旁戰戰兢兢的服務員：“什麽時候發現的？”
服務員磕磕巴巴地說：“大概……大概八點半左右，我在打掃另一個房間的衛生，推著車走到702房間，卻發現房門沒關。”
“我先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回答。我覺得不對勁，就大著膽子推門進去，結果……結果發現……”
徐傅年又問：“監控什麽都沒拍到嗎？”
船員顯然已經調閱過了，臉色難看地搖搖頭，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居然被替換過了，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什麽也沒有。
“現在離下個港口，還要三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們能加強警戒，不要再出現類似的狀況。此外，還要嚴密封鎖消息，決不許對外洩露半點風聲。”
徐傅年警告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離開那充滿血腥味和屍體的房間，柳知他們才大大松了口氣，原本飽脹的腹部此時傳來不適感，讓他們想要嘔吐。但出於禮節，又不得不控制住。
徐傅年抱歉地看向桑寧：“讓你受驚了，本來這種事是不方便邀請你一起，但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桑寧神色淡然，比起沒經歷過什麽事的小輩，她的閱歷豐富許多。
“多謝你的好意。”
又或者說是提醒。
在座的不是傻子，徐沛也聽了出來，他震驚地看向父親：“您的意思是兇手很有可能再次殺人？為什麽？”
徐傅年看了他一眼，對他略顯驚慌的模樣不甚滿意：“只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這種說辭，已經讓徐沛有了深深的陰影，只要一想到，有個兇手正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準備下手，他就感覺到毛骨悚然。
“可是剛才船員不是說了，門口沒有強行破除的痕跡，燈開著，傷口又是一擊致命，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只有這樣，受害者才沒有抵抗傷，也更容易被得手。
盯著他惴惴不安的模樣，徐傅年眼神冰冷。這種愚蠢，讓他根本不想多說什麽。
桑寧見柳知也同樣心神不定，捏了捏她的手，說：“兇手既然能更換監控，打開電子門鎖自然也不再話下。但正如徐少爺所說，受害者沒有抵抗傷，所以直接開門進去應該不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兇手一早就盯上了對方，藏身在房間裏。趁著受害者最放松的時候，沖過去給了他致命一刀。”
徐沛擰緊眉：“那他怎麽可能不反抗？”
桑寧：“因為兇手不是業餘的，而是專業的，手法精準利落，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等法醫做屍檢的時候就知道，那一刀絕對正中致命位置。”
“不是熟人作案，不是仇殺，而是專業的殺手，甚至有團夥在獵殺，這樣的危險性你明確了嗎？”
徐沛倒吸了口氣：“父親，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該多調些人來保護我們？”
徐傅年冷冷地掃過他：“那全世界不就知道了，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不起眼，越要與大家一樣。你自己加強警戒就好，旁的不要多管。”
徐沛咬緊牙關，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比命更重要啊！
可他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只能打定主意留在房間裏。
柳知卻是佩服地看向桑寧，她沒想到這種時候，媽媽還能如此聰明果敢，自己比其她真的是差遠了。
註意到她的目光，桑寧低下頭替她整理了下碎發：“別害怕，晚上你到媽媽那裏睡，我們母女談心，沒人會懷疑。”
柳知抱緊媽媽的腰，一下子有了安全感。
其實仔細想想，她就會明白，兩個柔弱的女人根本就對抗不了兇手。可此時呆在媽媽懷裏，她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
夜幕降臨，柳知眼睜睜地看著徐沛攬著薛嬌嬌進入房間，她內心一陣苦澀，卻又吐不出來。
桑寧註意到她的目光，輕笑道：“怎麽，你也想進去當擋箭牌？”
柳知一楞，傻傻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徐少爺那麽害怕，要是真遇上兇手，可不得拉個人拖延時間。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還沒關門的徐沛自然也聽見了，臉色鐵青地探出頭：“就算您是長輩，也不能這樣胡說。”
桑寧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難以消除。
柳知想了想，竟然覺得他真的做得出來……
想到這，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多看徐沛一眼，趕緊走進房間裏。
夜晚，除了海浪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
柳知躺在床上睡不著，又不敢翻身，怕吵醒媽媽。
桑寧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睡不著，要不要聊聊？”
柳知翻過身，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跟母親的距離已經太遠太遠了，遠到她們都沒有共同話題來探討。
桑寧先發問：“你為什麽喜歡徐沛？”
啊？
柳知不自覺地開始回憶，為什麽啊……
因為從小到大，所有人就告訴她，徐沛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喜歡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只是因為一個名分？那也太可笑了。他的身上總有某種閃光點吸引你吧？”
吸引她……
應該就是他的冷淡吧。
他越是對她不在意，她就越想要讓他在意。他越是一副冰山面孔，她越是想要融化他，看看他為自己神魂顛倒的樣子。
桑寧失笑：“還真是小女生的戀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真的得到了，估計也就那樣。”
柳知忍不住撅起嘴反駁：“才不會，就算真的和他在一起，我也會珍惜他、愛他的。”
桑寧挑眉：“即使他把你當墊背？”
柳知一頓，聲音頓時弱了下去：“那估計不行，我還是很珍惜我的小命的。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吧，也只是一種假設。”
桑寧點頭，確實，這點她倒是看的透。
“你現在也看到了，他既不願意放棄與你的聯姻，又想跟薛嬌嬌在一起，你打算怎麽辦？”
“我要把薛嬌嬌攆走。”
“如果再來個王嬌嬌、李嬌嬌呢？你都攆走嗎？”
柳知忍不住反駁：“不可能，他這一次只是一時迷惑，以後未必會這樣。”
桑寧搖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爸當年還愛我，不照樣出軌，更何況徐沛根本不愛你，他出軌的理由太充分了。”
一說起父親，柳知有些氣虛，卻還是強撐著說：“徐沛跟我爸爸不一樣……”
“確實，還不如你爸爸呢，渣得明白。”
柳知默默閉緊嘴巴，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雖然徐沛有許多不好的地方，但……但他也有好的地方啊……
讓她想想……想想……
聽著柳知逐漸平穩的呼吸，桑寧無奈地搖搖頭，替她拉好被子。
睡吧，一覺醒來，慢慢都會好的。
第二天，船上依舊熱鬧非凡，並沒有看出任何驚慌的跡象，看來徐傅年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很好。
這一天非常太平，太平的讓人原本緊繃的情緒都放松了。
桑寧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對一直無所事事的徐傅年發出邀請：“不知道徐先生有沒有興趣同我一起去看《茶花女》？一個人在船上，著實有些無聊了。”
柳知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媽媽怎麽突然對徐傅年親近起來，雖然，雖然他們親近也沒什麽錯，畢竟以後很可能是親家，但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
不僅媽媽怪怪的，徐叔叔也怪怪的。
而且，她哪裏是一個人，明明自己一直全程陪同。再說，這船上還有不少認識的阿姨，都很樂意陪她解悶。
不過沒關系，以她對徐叔叔的了解，基本沒有答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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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桑寧的質問，徐傅年並不驚慌。
“是，有些毒瘤還是直接挖出來比較好，一直放著容易發炎生膿。”
這點說的倒是不錯，既然如此，她就靜觀好戲吧。
就在這時，穿著船員服飾的人神色匆匆地走進來，湊到徐傅年耳邊說了兩句。
徐傅年某眸色微深，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卻讓人把徐沛叫了過來。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徐沛不僅自己過來了，還帶著薛嬌嬌。
即使如此，徐傅年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
徐沛有些害怕他，卻還是強撐著說：“嬌嬌一個人在這裏，魚龍混雜，我擔心她。”
徐傅年不置可否：“那你最好保證她能閉緊嘴巴。”
說完，又轉向桑寧，伸出手：“方便一起來嗎？我希望能保證你的安全。”
桑寧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裏。與他冷漠的外表不同，徐傅年的手竟意外地燥熱。
既然船上發生了大事，那她也不能放任柳知到處亂跑，幹脆就一塊叫了過來。
柳知看著薛嬌嬌怯怯地藏在徐沛身後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可她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
當船員打開門，血腥味撲面而來。
“啊！”
一聲尖叫剛起頭，就被隨時等候在旁邊的船員捂住了嘴巴。薛嬌嬌惶然地掙紮兩下，又如同癱軟的泥一般坐在地上，大滴淚珠湧出眼眶。
不怪她是如此反應，只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此時胸口插著一把尖刀，兩眼瞪圓地看著天花板。
大量的血染滿他的胸口和地板，散發出濃郁的味道。
徐沛同樣沒見過這場面，但他到底不一樣，只是臉色蒼白地後退幾步，捂住嘴，咽下了惡心的感覺。
柳知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去，那一瞬間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凍住了，耳朵裏全是轟鳴。
等反應過來，已經被媽媽抱入懷裏。
她忍不住捏緊媽媽的袖子，尋求溫暖。鋪面而來的淡雅體香，沖散了剛才那股可怕的味道，讓她感覺到了心安。
她聽著媽媽的心跳，居然跳動得很平常。
徐傅年問一旁戰戰兢兢的服務員：“什麽時候發現的？”
服務員磕磕巴巴地說：“大概……大概八點半左右，我在打掃另一個房間的衛生，推著車走到702房間，卻發現房門沒關。”
“我先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回答。我覺得不對勁，就大著膽子推門進去，結果……結果發現……”
徐傅年又問：“監控什麽都沒拍到嗎？”
船員顯然已經調閱過了，臉色難看地搖搖頭，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居然被替換過了，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什麽也沒有。
“現在離下個港口，還要三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們能加強警戒，不要再出現類似的狀況。此外，還要嚴密封鎖消息，決不許對外洩露半點風聲。”
徐傅年警告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離開那充滿血腥味和屍體的房間，柳知他們才大大松了口氣，原本飽脹的腹部此時傳來不適感，讓他們想要嘔吐。但出於禮節，又不得不控制住。
徐傅年抱歉地看向桑寧：“讓你受驚了，本來這種事是不方便邀請你一起，但出於安全考慮，我還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桑寧神色淡然，比起沒經歷過什麽事的小輩，她的閱歷豐富許多。
“多謝你的好意。”
又或者說是提醒。
在座的不是傻子，徐沛也聽了出來，他震驚地看向父親：“您的意思是兇手很有可能再次殺人？為什麽？”
徐傅年看了他一眼，對他略顯驚慌的模樣不甚滿意：“只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這種說辭，已經讓徐沛有了深深的陰影，只要一想到，有個兇手正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準備下手，他就感覺到毛骨悚然。
“可是剛才船員不是說了，門口沒有強行破除的痕跡，燈開著，傷口又是一擊致命，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只有這樣，受害者才沒有抵抗傷，也更容易被得手。
盯著他惴惴不安的模樣，徐傅年眼神冰冷。這種愚蠢，讓他根本不想多說什麽。
桑寧見柳知也同樣心神不定，捏了捏她的手，說：“兇手既然能更換監控，打開電子門鎖自然也不再話下。但正如徐少爺所說，受害者沒有抵抗傷，所以直接開門進去應該不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兇手一早就盯上了對方，藏身在房間裏。趁著受害者最放松的時候，沖過去給了他致命一刀。”
徐沛擰緊眉：“那他怎麽可能不反抗？”
桑寧：“因為兇手不是業餘的，而是專業的，手法精準利落，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等法醫做屍檢的時候就知道，那一刀絕對正中致命位置。”
“不是熟人作案，不是仇殺，而是專業的殺手，甚至有團夥在獵殺，這樣的危險性你明確了嗎？”
徐沛倒吸了口氣：“父親，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該多調些人來保護我們？”
徐傅年冷冷地掃過他：“那全世界不就知道了，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不起眼，越要與大家一樣。你自己加強警戒就好，旁的不要多管。”
徐沛咬緊牙關，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比命更重要啊！
可他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只能打定主意留在房間裏。
柳知卻是佩服地看向桑寧，她沒想到這種時候，媽媽還能如此聰明果敢，自己比其她真的是差遠了。
註意到她的目光，桑寧低下頭替她整理了下碎發：“別害怕，晚上你到媽媽那裏睡，我們母女談心，沒人會懷疑。”
柳知抱緊媽媽的腰，一下子有了安全感。
其實仔細想想，她就會明白，兩個柔弱的女人根本就對抗不了兇手。可此時呆在媽媽懷裏，她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
夜幕降臨，柳知眼睜睜地看著徐沛攬著薛嬌嬌進入房間，她內心一陣苦澀，卻又吐不出來。
桑寧註意到她的目光，輕笑道：“怎麽，你也想進去當擋箭牌？”
柳知一楞，傻傻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徐少爺那麽害怕，要是真遇上兇手，可不得拉個人拖延時間。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還沒關門的徐沛自然也聽見了，臉色鐵青地探出頭：“就算您是長輩，也不能這樣胡說。”
桑寧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難以消除。
柳知想了想，竟然覺得他真的做得出來……
想到這，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多看徐沛一眼，趕緊走進房間裏。
夜晚，除了海浪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
柳知躺在床上睡不著，又不敢翻身，怕吵醒媽媽。
桑寧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睡不著，要不要聊聊？”
柳知翻過身，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跟母親的距離已經太遠太遠了，遠到她們都沒有共同話題來探討。
桑寧先發問：“你為什麽喜歡徐沛？”
啊？
柳知不自覺地開始回憶，為什麽啊……
因為從小到大，所有人就告訴她，徐沛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喜歡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只是因為一個名分？那也太可笑了。他的身上總有某種閃光點吸引你吧？”
吸引她……
應該就是他的冷淡吧。
他越是對她不在意，她就越想要讓他在意。他越是一副冰山面孔，她越是想要融化他，看看他為自己神魂顛倒的樣子。
桑寧失笑：“還真是小女生的戀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真的得到了，估計也就那樣。”
柳知忍不住撅起嘴反駁：“才不會，就算真的和他在一起，我也會珍惜他、愛他的。”
桑寧挑眉：“即使他把你當墊背？”
柳知一頓，聲音頓時弱了下去：“那估計不行，我還是很珍惜我的小命的。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吧，也只是一種假設。”
桑寧點頭，確實，這點她倒是看的透。
“你現在也看到了，他既不願意放棄與你的聯姻，又想跟薛嬌嬌在一起，你打算怎麽辦？”
“我要把薛嬌嬌攆走。”
“如果再來個王嬌嬌、李嬌嬌呢？你都攆走嗎？”
柳知忍不住反駁：“不可能，他這一次只是一時迷惑，以後未必會這樣。”
桑寧搖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爸當年還愛我，不照樣出軌，更何況徐沛根本不愛你，他出軌的理由太充分了。”
一說起父親，柳知有些氣虛，卻還是強撐著說：“徐沛跟我爸爸不一樣……”
“確實，還不如你爸爸呢，渣得明白。”
柳知默默閉緊嘴巴，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雖然徐沛有許多不好的地方，但……但他也有好的地方啊……
讓她想想……想想……
聽著柳知逐漸平穩的呼吸，桑寧無奈地搖搖頭，替她拉好被子。
睡吧，一覺醒來，慢慢都會好的。
第二天，船上依舊熱鬧非凡，並沒有看出任何驚慌的跡象，看來徐傅年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很好。
這一天非常太平，太平的讓人原本緊繃的情緒都放松了。
桑寧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對一直無所事事的徐傅年發出邀請：“不知道徐先生有沒有興趣同我一起去看《茶花女》？一個人在船上，著實有些無聊了。”
柳知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媽媽怎麽突然對徐傅年親近起來，雖然，雖然他們親近也沒什麽錯，畢竟以後很可能是親家，但總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
不僅媽媽怪怪的，徐叔叔也怪怪的。
而且，她哪裏是一個人，明明自己一直全程陪同。再說，這船上還有不少認識的阿姨，都很樂意陪她解悶。
不過沒關系，以她對徐叔叔的了解，基本沒有答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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