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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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雲裳羽身為出竅期修士，骨齡已有八十，卻老不正經。”
顧煜之連連搖頭，“她在魔界逍遙也就罷了，竟還想在修真界翻天。”
“她行動詭異，難以察覺。若非掌門師兄點醒，為師都不知道，為師竟也曾位列她的目標名單上。”顧煜之說著話時，還含了幾分歉疚之情。
謝空林在暗地裏將腦袋搖成撥浪鼓：師尊，此言差矣，雲裳羽使出渾身解數，都耐你不得。你之所以沒察覺到她的意圖，那單純是你不知情愛罷了。
顧煜之是根木頭，不是普通的那種，是很特別的，很硬的，幹巴巴的木頭。
“但師尊雖然知道雲修士她不修邊幅，卻也未曾對她有不滿之情。”
她笑道，“徒兒是不是能理解成，師尊對雲修士的觀感還不錯？”
顧煜之眉頭一挑，眼底略過一抹驚詫，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非也。”
“修道者，本就不應以修行方式褒貶他人。再者，她未傷害你分毫，我又怎會對她不滿？”
謝空林驚訝地張了張嘴：“師尊竟知道空林沒事？那為何還會危言聳聽，宣稱要剁了雲修士的手？”
“你不也趁火打劫，說什麽‘她把你摸了個遍’？”顧煜之失笑，他擡手，遲疑片刻，終是把手輕覆在謝空林的頭頂，輕輕柔順她的長發，
“若是你介意，明日為師去與她道歉便是。”
“不用，沒必要，真的。”謝空林誠懇道。
顧煜之輕笑一聲，指尖從烏色秀發中劃出，他笑意盈盈的眸子裏忽地閃過了殺意，面上表情逐漸恢覆嚴肅：“但若是有人真敢動你，那絕非斷十根手指如此簡單的事。”
“誰敢動我的徒兒，我追他到天涯海角。”
謝空林仰著臉，聽著顧煜之如賭咒發誓般認真說著，忽然就踮起腳尖，在顧煜之臉上蹭了蹭。
“這可真不符合師尊平日的行事作風。”
顧煜之前一秒還在一本正經地說著話，後一秒鼻尖便充斥著女修士香甜的味道，頓時連禮法教條都忘了個幹凈，磕磕絆絆沒能再說出一句話。
等香味消去，他才有些頹廢地說：“我是認真的。”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謝空林再度出事。
“我也是認真的。”謝空林擡起手，饒有啥事地說道，“師尊對徒兒這般在乎，當真令徒兒受寵若驚，徒兒險些就覺得，師尊您對徒兒，別有用心。”
既雲裳羽後，顧煜之在月色下落荒而逃。
謝空林無語地站在原地，沈默良久，腦海中的系統緩緩飄了出來：“宿主，您的輸出過於高了，目標人物承受不住。”
“對不起。”謝空林誠懇認錯，“我高估他了。”
“系統，現在攻略進度是多少？”
她又是為顧煜之取藥，又是溪邊私會，最後還有雲裳羽助攻，讓顧煜之患得患失，這一連串操作下來……
“宿主，很遺憾，攻略進度0％。”
“……”好吧，那根木頭仍然鐵打不動。
謝空林和系統的交流，顧煜之自是不知，他回到營地後，謝空林沒有跟著一同回來，他為了避免與她再撞上，幹脆駕馭仙劍，飛離禦華門所在，在秘境上方繞了一圈又一圈。
明日元寧就要組織禦華門的弟子離去，顧煜之記起了謝空林的抱怨，她還沒在秘境裏好好看一番，靈草、法器也沒能尋到。
他的空間袋中逐漸多出了不少靈草、法器，以及秘境隨處可見的靈石玉幣，
禦華門不缺這些東西，但謝空林想要從秘境裏淘寶貝，那將這些帶給她，總歸是沒錯。
他又想起了謝空林半開玩笑的那句話，“徒兒險些就覺得，師尊對徒兒，別有用心。”
“小姑娘年紀不大，想的都是什麽。”他忍不住捂住臉，發愁，“她的骨齡左不過十六歲，為何竟會覺得我這個百歲劍修對她有意？”
再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者對徒弟動情，這豈不是違背了人理倫常？
顧煜之自言自語道：“若有可能，倒真想收她做養女，能一直常伴她身側，倒也不錯？”
期間，他的空間袋中又多出了不少物什，最終，顧煜之拿著從瀑布底下撈出的月鏡，對著月光看著。
月鏡是修真界女修趨之若鶩的寶貝，但對於男修來說，宛如廢鐵。
將月鏡對著月光照耀，心裏在想些華服彩裳，就能看到自己穿著這些漂亮的衣服的模樣。
顧煜之沒想別的，只是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戴著玉冠，簪者根素凈的竹簪，發絲被一絲不茍地收攏，鏡中人目光平和幽深，早沒了少年志氣，亦沒了蒼涼絕望。
得之失之，皆因謝空林一人。
顧煜之突然就很懷念與謝空林一道並肩而行的日子，即使只是很小一段，從柳河城，到那時姜家坐落的城邦，然後在偷偷潛進去。
謝空林雖然能打，但論及生活能力，卻分外捉急。
顧煜之都不記得，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他是多少次虎著臉看著謝空林淚流滿面地嚼著菜。
據她說，她已經嚼了幾年幹糧了。
幾年！這位娘子自踏上尋仙緣的路上起，遇不到酒家，就是靠吃幹糧湊合過去的。
“你不會做菜嗎？”
“不會啊。”
為什麽還答得理直氣壯！
謝空林不記得在姜家發生的事，但顧煜之一直記得一清二楚，哪怕無人在意，他也一直替謝空林記得。
姜懷認清謝空林再吐不出那半朵火心蓮後，先是命人將顧煜之捆綁在木樁上，謝空林搬到石板上，捆住了手腳。
他當著顧煜之的面，把謝空林開膛破肚，一點一點地翻找著。
“不許動她……”
那一晚，顧煜之的嗓子喊啞了，謝空林的笑聲忽弱忽響，肆意而囂張。
“你敢殺死我嗎？”謝空林一遍遍地問姜懷，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將火心蓮合二為一了。”
“你真的忍心嗎？”她的眼底滿是笑意，似乎一丁點都不曾因內臟被整了個翻江倒海而感到痛苦。
她甚至掙脫了繩索，翻身而起，滿身鮮血，一步一個腳印，走向姜懷。
“你想看看火心蓮的效果嗎？我讓你看啊……”
身體幾乎被掏空的女孩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上前一步，扣住了姜懷的喉嚨，
那一雙清澈透亮的招子裏，已然是一片血紅。
那一日，姜家大火，無數人在火海中喪生。顧煜之掙紮著從廢墟中爬出，只能看見長發飄飄，一身雪衣的謝空林一步一低眉，垂首走過了無數殘骸。
她來到顧煜之面前，輕挑雙眉，只是輕聲道了句：“這些日子，承蒙關照了。”
顧煜之深吸一口氣，他終是要問她，她到底是不是她。
已經內疚到不知道說什麽好的夜某人……
哎……
因為各種原因，這本書要到此為止了。真的非常抱歉，但我覺得哪怕已經寫不下去了，也要給主角補一個結局……所以下一章會把大結局放上來。
總之真的對不起！！！留言的話我會根據訂閱率退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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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羽身為出竅期修士，骨齡已有八十，卻老不正經。”
顧煜之連連搖頭，“她在魔界逍遙也就罷了，竟還想在修真界翻天。”
“她行動詭異，難以察覺。若非掌門師兄點醒，為師都不知道，為師竟也曾位列她的目標名單上。”顧煜之說著話時，還含了幾分歉疚之情。
謝空林在暗地裏將腦袋搖成撥浪鼓：師尊，此言差矣，雲裳羽使出渾身解數，都耐你不得。你之所以沒察覺到她的意圖，那單純是你不知情愛罷了。
顧煜之是根木頭，不是普通的那種，是很特別的，很硬的，幹巴巴的木頭。
“但師尊雖然知道雲修士她不修邊幅，卻也未曾對她有不滿之情。”
她笑道，“徒兒是不是能理解成，師尊對雲修士的觀感還不錯？”
顧煜之眉頭一挑，眼底略過一抹驚詫，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非也。”
“修道者，本就不應以修行方式褒貶他人。再者，她未傷害你分毫，我又怎會對她不滿？”
謝空林驚訝地張了張嘴：“師尊竟知道空林沒事？那為何還會危言聳聽，宣稱要剁了雲修士的手？”
“你不也趁火打劫，說什麽‘她把你摸了個遍’？”顧煜之失笑，他擡手，遲疑片刻，終是把手輕覆在謝空林的頭頂，輕輕柔順她的長發，
“若是你介意，明日為師去與她道歉便是。”
“不用，沒必要，真的。”謝空林誠懇道。
顧煜之輕笑一聲，指尖從烏色秀發中劃出，他笑意盈盈的眸子裏忽地閃過了殺意，面上表情逐漸恢覆嚴肅：“但若是有人真敢動你，那絕非斷十根手指如此簡單的事。”
“誰敢動我的徒兒，我追他到天涯海角。”
謝空林仰著臉，聽著顧煜之如賭咒發誓般認真說著，忽然就踮起腳尖，在顧煜之臉上蹭了蹭。
“這可真不符合師尊平日的行事作風。”
顧煜之前一秒還在一本正經地說著話，後一秒鼻尖便充斥著女修士香甜的味道，頓時連禮法教條都忘了個幹凈，磕磕絆絆沒能再說出一句話。
等香味消去，他才有些頹廢地說：“我是認真的。”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謝空林再度出事。
“我也是認真的。”謝空林擡起手，饒有啥事地說道，“師尊對徒兒這般在乎，當真令徒兒受寵若驚，徒兒險些就覺得，師尊您對徒兒，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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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空林無語地站在原地，沈默良久，腦海中的系統緩緩飄了出來：“宿主，您的輸出過於高了，目標人物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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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為顧煜之取藥，又是溪邊私會，最後還有雲裳羽助攻，讓顧煜之患得患失，這一連串操作下來……
“宿主，很遺憾，攻略進度0％。”
“……”好吧，那根木頭仍然鐵打不動。
謝空林和系統的交流，顧煜之自是不知，他回到營地後，謝空林沒有跟著一同回來，他為了避免與她再撞上，幹脆駕馭仙劍，飛離禦華門所在，在秘境上方繞了一圈又一圈。
明日元寧就要組織禦華門的弟子離去，顧煜之記起了謝空林的抱怨，她還沒在秘境裏好好看一番，靈草、法器也沒能尋到。
他的空間袋中逐漸多出了不少靈草、法器，以及秘境隨處可見的靈石玉幣，
禦華門不缺這些東西，但謝空林想要從秘境裏淘寶貝，那將這些帶給她，總歸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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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年紀不大，想的都是什麽。”他忍不住捂住臉，發愁，“她的骨齡左不過十六歲，為何竟會覺得我這個百歲劍修對她有意？”
再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者對徒弟動情，這豈不是違背了人理倫常？
顧煜之自言自語道：“若有可能，倒真想收她做養女，能一直常伴她身側，倒也不錯？”
期間，他的空間袋中又多出了不少物什，最終，顧煜之拿著從瀑布底下撈出的月鏡，對著月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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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之沒想別的，只是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戴著玉冠，簪者根素凈的竹簪，發絲被一絲不茍地收攏，鏡中人目光平和幽深，早沒了少年志氣，亦沒了蒼涼絕望。
得之失之，皆因謝空林一人。
顧煜之突然就很懷念與謝空林一道並肩而行的日子，即使只是很小一段，從柳河城，到那時姜家坐落的城邦，然後在偷偷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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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說，她已經嚼了幾年幹糧了。
幾年！這位娘子自踏上尋仙緣的路上起，遇不到酒家，就是靠吃幹糧湊合過去的。
“你不會做菜嗎？”
“不會啊。”
為什麽還答得理直氣壯！
謝空林不記得在姜家發生的事，但顧煜之一直記得一清二楚，哪怕無人在意，他也一直替謝空林記得。
姜懷認清謝空林再吐不出那半朵火心蓮後，先是命人將顧煜之捆綁在木樁上，謝空林搬到石板上，捆住了手腳。
他當著顧煜之的面，把謝空林開膛破肚，一點一點地翻找著。
“不許動她……”
那一晚，顧煜之的嗓子喊啞了，謝空林的笑聲忽弱忽響，肆意而囂張。
“你敢殺死我嗎？”謝空林一遍遍地問姜懷，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將火心蓮合二為一了。”
“你真的忍心嗎？”她的眼底滿是笑意，似乎一丁點都不曾因內臟被整了個翻江倒海而感到痛苦。
她甚至掙脫了繩索，翻身而起，滿身鮮血，一步一個腳印，走向姜懷。
“你想看看火心蓮的效果嗎？我讓你看啊……”
身體幾乎被掏空的女孩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上前一步，扣住了姜懷的喉嚨，
那一雙清澈透亮的招子裏，已然是一片血紅。
那一日，姜家大火，無數人在火海中喪生。顧煜之掙紮著從廢墟中爬出，只能看見長發飄飄，一身雪衣的謝空林一步一低眉，垂首走過了無數殘骸。
她來到顧煜之面前，輕挑雙眉，只是輕聲道了句：“這些日子，承蒙關照了。”
顧煜之深吸一口氣，他終是要問她，她到底是不是她。
已經內疚到不知道說什麽好的夜某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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