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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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謝空林聽見顧煜之的笑聲戛然而止。
“情根，深種？”
顧煜之搖了搖頭，
“你誤會了，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謝空林在心裏呵呵一笑，想不到吧，老東西，本尊早就靠系統判定知道了這一點。
說來也怪，顧煜之對她明明尤為在意，偏生有生不出情愫，角色互換，要是誰在謝空林心中有著如此之高的地位，保不準已經被拉去當了個壓寨相公。
謝空林經過縝密的思索考量，確定了顧煜之是個名副其實的木頭，
“師尊，請恕徒兒冒昧，你可曾有動心的女子？”
“不曾有過。”
果然！
木頭！你這木頭！
謝空林內心一時失語，甚至感覺自己疏離整整齊齊的發絲都要紮起幾根，她抓狂，
求您快些開竅吧，你看本尊曾經多棒的一個女孩，與你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如此女子，你為何不心動。
順便提一句，親密無間的夥伴突然反目成仇，不應在另一人心頭剜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麽？
您的傷呢？老東西，
本尊看你追逐本尊時，手裏的劍舞得挺勤快哈。
謝空林站在原地，目送顧煜之遠去，人在風中淩亂。
誰來……
哪位高人來……
讓這老東西，愛上本尊？
翌日，便是趕赴秘境的時日。
臨行前，謝空林特地去見了桃兒。
小丫頭蹲坐在地上，看著霧凇峰頂偶爾冒出的嫩綠色幼芽，謝空林問道：
“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往秘境？”
桃兒擡起頭，疑惑地發出一個單音：“哎？”
謝空林轉著手腕，眉眼中帶笑：“你不是桃樹精麽，化作手環、頭飾一類的附在我身上，我能輕而易舉地帶你前去。”
“此前拜師大典，我看你一副羨慕得不得了的模樣，該不會是除了那次來主峰找我，從未離開過霧凇峰吧？”
桃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訕笑道：“謝修士，你是如何知曉的。”
“桃兒也想一同前去，不過可惜，當日離開霧凇峰，短暫地前往主峰，已經是桃兒的極限了。”
謝空林皺了皺眉，輪到她疑惑了。
說來也是，當日桃兒落地後，的確行為反常。
“為何？”
桃兒笑著起身，不去回答謝空林的問題，反而胖嘟嘟小手一揮，指向了霧凇峰皚皚白雪下毅力的松柏，
“你瞧這霧凇峰，雖然冷寂，卻也靈力充足，還有四季常青的樹木在此生長。”
“這全是靠了真人在此修行，靈力聚集。”
“只是在數月前，真人被那殺千刀的魔頭重傷，靈力盡失，霧凇峰的靈力自此消亡，眼看好容易多出的綠意就要枯敗了。”
謝空林瞥了桃兒一眼，沒同她計較。
“還好桃兒急中生智。”
說到此處，桃兒驕傲地拍了拍胸脯，
“將桃樹根紮入霧凇峰，凝聚靈力，才能讓霧凇峰維持生機。”
所以，謝空林初等山時，顧煜之明明已至垂危，霧凇峰仍不見頹勢。
只不過如此說來，
山中妖，倚山而生，山枯則妖滅，妖離則同亡。
謝空林環抱著雙肩，桃兒重新蹲回她的腳邊，捧著小臉，嘻嘻笑道：“今日修士與真人一同出行，桃兒就要做孤家寡人了。”
說著，悲從中來，還掉了幾滴眼淚。
謝空林啞然失笑，
她知道，桃兒是自願的。
“宿主，宿主。”系統不期然地出聲，
“你好長時間沒反應了，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謝空林駕馭著星露，在空中飄飄蕩蕩，眼看就要落到正殿前，和顧煜之會和。
“本尊能說什麽。”
謝空林輕輕一笑，讓星露向下俯沖，
“莫非本尊還要誠懇地道一句，本尊後悔了？”
“不，不行嗎。”系統小聲嗶嗶，
“你瞧，你先重傷曾經故交，又讓一棵人畜無害的桃樹精與山峰融為一體。”
謝空林“哦”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隨後落地，收劍，沖顧煜之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本尊這不是被你綁著，一同到了這座被本尊害得夠嗆的霧凇峰上嗎？
“師尊。”她明媚著雙眼，輕快地走上前。
與謝空林一同進入禦華門的弟子，大多還未能順利駕馭本命法器，修為也只停留在煉氣期，枉論與諸位師兄師姐們一同前往秘境。
當安素看見謝空林一身輕裝從簡，跟著顧煜之一同來到主峰時，眼珠子都快掉落下來。
“柳柳柳，柳兒啊。”她小聲逼逼。
“謝修士之前，是金丹期修士嗎？我怎麽記得當時測靈根的時候，她還只是個築基？”
安素掰著手指，一點點清算：“你看啊，築基、金丹，之間起碼要耗費數月，乃是數十年的修煉時間，況且她還是個五靈根，就算霧凇峰集天地精華，也不夠她這麽吸收的啊。”
方柳兒蹙眉，抿嘴：“不知玉塵真人的身體如何，他方才痊愈不久，此次陪弟子出山……”
安素：“收起你那沒用的操心，你去說幾句，難道玉塵師叔就會回頭了嗎？快快來與我討論謝修士。”
方柳兒瞪了安素一眼，輕輕鼓起嘴，卻怒不敢言。
謝空林到達時，此次要前往秘境的人員以及零零散散到齊，廖蕓昭在前，正照著名冊逐一清點人員。
一邊清點，她一邊朝四下張望，在等什麽人。
又等了好一會兒，盛裝打扮的元寧終於姍姍來遲。
身後還跟著一個拖油瓶，姜玨。
安素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姜玨還是築基期，讓我這個做師姐的有了面子。”
明明自己才是師姐，元嬰還沒結成，就被師弟師妹們壓了一頭，多丟臉啊。
姜玨面如土色，驚懼之色尤為褪去，等到了修士們跟前，方才敢擡頭看謝空林一眼，又迅速將頭低了下去，不敢說話。
謝空林：……？
我還沒怕你，你怎麽就一副怕入骨髓的模樣？
元寧咳了兩聲，清了清嗓：“諸位都知道了姜家家主身故一事？”
廖蕓昭頗受姜家家主的照拂，元寧提及此事，她的臉色好不到哪去。
其餘對姜家家主沒得感情的修士，連連應聲。
“此次前往秘境，會遇著不少散修，其中還有錦繡門一派，都曾與姜家家主交集密切，若是遇著他們，切記註意言行。”元寧嘴角帶笑，漫不經心道。
“尤其是錦繡門，和整個姜家私交正好，他們的門主還是姜家家主的伯父，可謂是姜家第一個得道之人，你們見著他們，無論心下對姜家是何感想，都不許暴露。”
眾人連連點頭，元寧滿意地一眼掃了過去，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的顧煜之與謝空林身上。
謝空林眼見被抓包，當下：嗯嗯嗯嗯嗯，弟子明白了。
顧煜之低頭看小雞啄米般的謝空林，略不可查地輕點了一下頭。
元寧：好咧，高危人群/交代完畢。
眉開眼笑地拍了拍手中折扇，他招呼眾人上路。
一路上，謝空林與顧煜之並肩禦劍，終是沒忍住，對著顧煜之咬耳朵，
“師尊，姜家真與錦繡門交往如此密切，值得掌門再三提醒？”
“禦華門主是姜懷伯父，這還不夠？”顧煜之投向謝空林的目光溫潤如水。
謝空林瞬間拉下了臉，意識到顧煜之又想誑她：“師尊莫要逗我，修道之人，本該舍棄凡塵之事，禦華門有多少人，是身居高位，卻依然心系原本的小家的。”
“單憑一層血緣關系，徒兒可不認為修道之人會去垂憐自己原本的姜家。”
顧煜之輕咳一聲，思索一番，故作神秘道：“三言兩語，也不見得能解釋清楚，若有什麽疑惑，等見了錦繡門主，你在想也不遲。”
謝空林正要申訴，對方已經加快了禦劍的速度，氣得她只能催動星露，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廖蕓昭、元寧都是徒子徒孫一大堆的人，而顧煜之身後跟著的唯有她一名弟子，另兩人的徒弟能晃晃悠悠地掛在隊伍末尾劃水，她可不一樣，必須死死地跟著顧煜之，才不會被甩落。
老東西，你給我等著，本尊總有一天要撬開你那張鐵嘴，讓你把裏面的話吐幹凈。
顧煜之說的話，其實不假，好巧不巧，等禦華門一定人剛至元歸門，身後便響起一聲朗笑：“元掌門，好久不見。”
傳說中錦繡門的那位掌門，姜懷的伯父，姜博正笑著走向他們，
走近了，再一拱手，佯裝驚訝：
“謔！連廖長老與顧長老也一同前往，真是見奇事，看來，小人來這個秘境，沒有來錯。”
謝空林只見顧煜之輕抖袍袖，將她的身形隱蔽。
只躲姜懷一個人就算了，怎麽連已經出世的姜博，都要躲著？
謝空林用顧煜之的袖子遮住臉，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廖蕓昭與姜懷關系較好，見到姜博，知曉錦繡門與姜家來往密切，連忙道了聲：“節哀。”
姜博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掛在心上。
姜玨面白如紙，在看到姜博後，舒了口氣。事到如今，謝空林已經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麽了。
她躲在袍袖後，忽然聽見姜博朝顧煜之道：“早些時候，聽說您收了個徒弟，不知是何天之驕子，竟然能博得玉塵真人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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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空林聽見顧煜之的笑聲戛然而止。
“情根，深種？”
顧煜之搖了搖頭，
“你誤會了，我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謝空林在心裏呵呵一笑，想不到吧，老東西，本尊早就靠系統判定知道了這一點。
說來也怪，顧煜之對她明明尤為在意，偏生有生不出情愫，角色互換，要是誰在謝空林心中有著如此之高的地位，保不準已經被拉去當了個壓寨相公。
謝空林經過縝密的思索考量，確定了顧煜之是個名副其實的木頭，
“師尊，請恕徒兒冒昧，你可曾有動心的女子？”
“不曾有過。”
果然！
木頭！你這木頭！
謝空林內心一時失語，甚至感覺自己疏離整整齊齊的發絲都要紮起幾根，她抓狂，
求您快些開竅吧，你看本尊曾經多棒的一個女孩，與你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如此女子，你為何不心動。
順便提一句，親密無間的夥伴突然反目成仇，不應在另一人心頭剜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麽？
您的傷呢？老東西，
本尊看你追逐本尊時，手裏的劍舞得挺勤快哈。
謝空林站在原地，目送顧煜之遠去，人在風中淩亂。
誰來……
哪位高人來……
讓這老東西，愛上本尊？
翌日，便是趕赴秘境的時日。
臨行前，謝空林特地去見了桃兒。
小丫頭蹲坐在地上，看著霧凇峰頂偶爾冒出的嫩綠色幼芽，謝空林問道：
“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往秘境？”
桃兒擡起頭，疑惑地發出一個單音：“哎？”
謝空林轉著手腕，眉眼中帶笑：“你不是桃樹精麽，化作手環、頭飾一類的附在我身上，我能輕而易舉地帶你前去。”
“此前拜師大典，我看你一副羨慕得不得了的模樣，該不會是除了那次來主峰找我，從未離開過霧凇峰吧？”
桃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訕笑道：“謝修士，你是如何知曉的。”
“桃兒也想一同前去，不過可惜，當日離開霧凇峰，短暫地前往主峰，已經是桃兒的極限了。”
謝空林皺了皺眉，輪到她疑惑了。
說來也是，當日桃兒落地後，的確行為反常。
“為何？”
桃兒笑著起身，不去回答謝空林的問題，反而胖嘟嘟小手一揮，指向了霧凇峰皚皚白雪下毅力的松柏，
“你瞧這霧凇峰，雖然冷寂，卻也靈力充足，還有四季常青的樹木在此生長。”
“這全是靠了真人在此修行，靈力聚集。”
“只是在數月前，真人被那殺千刀的魔頭重傷，靈力盡失，霧凇峰的靈力自此消亡，眼看好容易多出的綠意就要枯敗了。”
謝空林瞥了桃兒一眼，沒同她計較。
“還好桃兒急中生智。”
說到此處，桃兒驕傲地拍了拍胸脯，
“將桃樹根紮入霧凇峰，凝聚靈力，才能讓霧凇峰維持生機。”
所以，謝空林初等山時，顧煜之明明已至垂危，霧凇峰仍不見頹勢。
只不過如此說來，
山中妖，倚山而生，山枯則妖滅，妖離則同亡。
謝空林環抱著雙肩，桃兒重新蹲回她的腳邊，捧著小臉，嘻嘻笑道：“今日修士與真人一同出行，桃兒就要做孤家寡人了。”
說著，悲從中來，還掉了幾滴眼淚。
謝空林啞然失笑，
她知道，桃兒是自願的。
“宿主，宿主。”系統不期然地出聲，
“你好長時間沒反應了，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謝空林駕馭著星露，在空中飄飄蕩蕩，眼看就要落到正殿前，和顧煜之會和。
“本尊能說什麽。”
謝空林輕輕一笑，讓星露向下俯沖，
“莫非本尊還要誠懇地道一句，本尊後悔了？”
“不，不行嗎。”系統小聲嗶嗶，
“你瞧，你先重傷曾經故交，又讓一棵人畜無害的桃樹精與山峰融為一體。”
謝空林“哦”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隨後落地，收劍，沖顧煜之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本尊這不是被你綁著，一同到了這座被本尊害得夠嗆的霧凇峰上嗎？
“師尊。”她明媚著雙眼，輕快地走上前。
與謝空林一同進入禦華門的弟子，大多還未能順利駕馭本命法器，修為也只停留在煉氣期，枉論與諸位師兄師姐們一同前往秘境。
當安素看見謝空林一身輕裝從簡，跟著顧煜之一同來到主峰時，眼珠子都快掉落下來。
“柳柳柳，柳兒啊。”她小聲逼逼。
“謝修士之前，是金丹期修士嗎？我怎麽記得當時測靈根的時候，她還只是個築基？”
安素掰著手指，一點點清算：“你看啊，築基、金丹，之間起碼要耗費數月，乃是數十年的修煉時間，況且她還是個五靈根，就算霧凇峰集天地精華，也不夠她這麽吸收的啊。”
方柳兒蹙眉，抿嘴：“不知玉塵真人的身體如何，他方才痊愈不久，此次陪弟子出山……”
安素：“收起你那沒用的操心，你去說幾句，難道玉塵師叔就會回頭了嗎？快快來與我討論謝修士。”
方柳兒瞪了安素一眼，輕輕鼓起嘴，卻怒不敢言。
謝空林到達時，此次要前往秘境的人員以及零零散散到齊，廖蕓昭在前，正照著名冊逐一清點人員。
一邊清點，她一邊朝四下張望，在等什麽人。
又等了好一會兒，盛裝打扮的元寧終於姍姍來遲。
身後還跟著一個拖油瓶，姜玨。
安素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姜玨還是築基期，讓我這個做師姐的有了面子。”
明明自己才是師姐，元嬰還沒結成，就被師弟師妹們壓了一頭，多丟臉啊。
姜玨面如土色，驚懼之色尤為褪去，等到了修士們跟前，方才敢擡頭看謝空林一眼，又迅速將頭低了下去，不敢說話。
謝空林：……？
我還沒怕你，你怎麽就一副怕入骨髓的模樣？
元寧咳了兩聲，清了清嗓：“諸位都知道了姜家家主身故一事？”
廖蕓昭頗受姜家家主的照拂，元寧提及此事，她的臉色好不到哪去。
其餘對姜家家主沒得感情的修士，連連應聲。
“此次前往秘境，會遇著不少散修，其中還有錦繡門一派，都曾與姜家家主交集密切，若是遇著他們，切記註意言行。”元寧嘴角帶笑，漫不經心道。
“尤其是錦繡門，和整個姜家私交正好，他們的門主還是姜家家主的伯父，可謂是姜家第一個得道之人，你們見著他們，無論心下對姜家是何感想，都不許暴露。”
眾人連連點頭，元寧滿意地一眼掃了過去，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的顧煜之與謝空林身上。
謝空林眼見被抓包，當下：嗯嗯嗯嗯嗯，弟子明白了。
顧煜之低頭看小雞啄米般的謝空林，略不可查地輕點了一下頭。
元寧：好咧，高危人群/交代完畢。
眉開眼笑地拍了拍手中折扇，他招呼眾人上路。
一路上，謝空林與顧煜之並肩禦劍，終是沒忍住，對著顧煜之咬耳朵，
“師尊，姜家真與錦繡門交往如此密切，值得掌門再三提醒？”
“禦華門主是姜懷伯父，這還不夠？”顧煜之投向謝空林的目光溫潤如水。
謝空林瞬間拉下了臉，意識到顧煜之又想誑她：“師尊莫要逗我，修道之人，本該舍棄凡塵之事，禦華門有多少人，是身居高位，卻依然心系原本的小家的。”
“單憑一層血緣關系，徒兒可不認為修道之人會去垂憐自己原本的姜家。”
顧煜之輕咳一聲，思索一番，故作神秘道：“三言兩語，也不見得能解釋清楚，若有什麽疑惑，等見了錦繡門主，你在想也不遲。”
謝空林正要申訴，對方已經加快了禦劍的速度，氣得她只能催動星露，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廖蕓昭、元寧都是徒子徒孫一大堆的人，而顧煜之身後跟著的唯有她一名弟子，另兩人的徒弟能晃晃悠悠地掛在隊伍末尾劃水，她可不一樣，必須死死地跟著顧煜之，才不會被甩落。
老東西，你給我等著，本尊總有一天要撬開你那張鐵嘴，讓你把裏面的話吐幹凈。
顧煜之說的話，其實不假，好巧不巧，等禦華門一定人剛至元歸門，身後便響起一聲朗笑：“元掌門，好久不見。”
傳說中錦繡門的那位掌門，姜懷的伯父，姜博正笑著走向他們，
走近了，再一拱手，佯裝驚訝：
“謔！連廖長老與顧長老也一同前往，真是見奇事，看來，小人來這個秘境，沒有來錯。”
謝空林只見顧煜之輕抖袍袖，將她的身形隱蔽。
只躲姜懷一個人就算了，怎麽連已經出世的姜博，都要躲著？
謝空林用顧煜之的袖子遮住臉，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廖蕓昭與姜懷關系較好，見到姜博，知曉錦繡門與姜家來往密切，連忙道了聲：“節哀。”
姜博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掛在心上。
姜玨面白如紙，在看到姜博後，舒了口氣。事到如今，謝空林已經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麽了。
她躲在袍袖後，忽然聽見姜博朝顧煜之道：“早些時候，聽說您收了個徒弟，不知是何天之驕子，竟然能博得玉塵真人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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