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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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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斕曦出事之後,雪黎和溫遇白就一直冷戰著互相不說話,外人看著兩個人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麽本身溫遇白是不抽煙,但是現在居然也開始抽了起來,而且越發的頻繁。

她總是有本事,讓人心煩意亂。

有時候去急診病房裏問診的時候,眼光總是挺不住的飄過去,可是雪黎一眼都不看,溫遇白的不信任在雪黎這裏是最要緊的大事。

雪黎看著他也難受,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模式,讓蔣浩言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過了幾天,溫遇白去了美國闡述自己的近期發明的某項專利,剛一開口,標準的美式發音和專業的詞語就震撼了全場。

趁著兩個人的空檔期,雪黎訂下了去南蘇丹的機票。

時間走得很急,她沒有和任何人商量,便決定自己去做援非醫生,她在上飛機之前才把這件事告訴了蔣浩言。

機場總是這樣吵吵嚷嚷,但是卻見證了太多的離別。

雪黎帶著一副黑超墨鏡,巴掌大的臉幾乎全都被遮住,柳媚坐在一邊一點點幫她檢查者隨行的東西,

“你怎麽這樣說走就走啊?又不像是旅游,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了?”

雪黎帶著藍牙耳機不說話,其實聽得很清楚柳媚的嘮叨。

“你是真打算和溫醫生就這麽斷了?”

“恩。”

“你這一走將近一年,非洲那邊那麽危險,你可別犯傻像在中國是的有事就沖上去,什麽危險讓當地的部隊出面,你就是個醫生。”

雪黎面無表情,也不回應,周身都是冷漠的氣氛。

她這個決定倉促但是確實深思熟慮,她能感受到到溫遇白每次炙熱的眼神,無數次有意地在樓梯間“偶遇”,如果不是自己十分堅定,很快又會淪陷在他手裏了。

無意間看到了急需援非醫生的消息,她想到之前看過的溫遇白的錄像帶,也很想去體會一把無國界醫生的感受。

阿強從遠處跑過來,“換好的歐元和美元。”柳媚到了機場看雪黎拿的現金太少了,變差遣阿強去換,在那麽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難道還能用支付寶和銀行刷卡嗎?

柳媚接過錢放到錢包裏,“只怕有錢都買不到東西。”

雪黎歪著頭看著一邊收拾東西的柳媚,出了這麽多事,還好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身邊,這麽細心的照顧著,如果阿強真的能對她好,她也一定不會在挑剔阿強的不是了。

“你啊,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

柳媚生氣地打著雪黎,三個人在候機室笑著,註意不到身後的三個白襯衫高大的男人,一直在後面脈脈地註視著。

他也很想走上前,可是他不敢,一次次雪黎冷漠的目光,每一次從眼底生出來的厭惡,都訴說著,“惡心”這兩個字,和當初看夏之航和陳嘉凡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退縮了,只是站在遠處,默默地望著。

雪黎摘下眼鏡拿起了一張紙巾擦拭著鏡片,從鏡片的反光中看到了後面的人,神色淡然,緊張,卻止步不前。

人總愛說自己能放下,能看開,可是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她從第一次就陷入了溫遇白甚至敢說自己對他的愛比陳嘉凡不止多了多少倍,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男人心裏的白月光永遠都是不可撼動的位置。

所有的傷口都不會隨著時間而愈合,只是藏了起來,一次次見到他,就是把這層剛好的傷口反覆地撥開,再一次疼痛。

年少的時候總會期待永遠,可是陳嘉凡和溫遇白還有秦德,一次次的告訴他,所有的愛,不過是轉瞬。

雪黎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嘴角一抿,整個人起身拉起行李箱準備入境,

“我走了。”

她和柳媚緊緊地抱了抱,然後在回身抱了抱阿強,“拜托你,照顧好她。”

像雪黎一樣的心高氣傲,這是她第一次開口拜托阿強做一件事。

柳媚很欣慰地看著她最重要的兩個人..

雪黎灑脫地往前走,柳媚一歪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三個人,低頭不語,一行人留在原地,齊刷刷地看著遠去的背影。

雪黎和幾個醫生碰頭,互相禮貌地打著招呼,他們的第一站去了西非一個剛剛爆發了埃博拉病毒的地方,他們在去之前也只是種了實驗性的疫苗,此行的而目的也是會接觸過埃博拉患者的人士接種疫苗。

飛行的事件很長,雪黎蓋著毛毯看著窗外的雲層,看著太陽一點點的下沈,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困意,鄰座是凱聞,一個為了陪她甘心走到前線的好友。

“你這麽精神,等到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凱聞摘下了眼罩,揉了揉困倦的眼神,從他睡著到睡醒,雪黎都是那麽個姿勢看著外面。

“恩,一會就睡。”

“這麽興奮嗎?我還是挺緊張的。”

雪黎抿嘴淺淺一笑,不語。

來接機的惡人是長期駐紮在當地的MSF組織的經歷,剛果是最缺醫少藥的地方,不光需要大量的醫生和藥品,而且還有部隊隨時巡視。

坐在顛簸的車裏,雪黎看向窗外,路過的幾個孩子瘦弱不堪但是卻還要提著看著比他還要重的水桶,身上肋骨分明,手臂似乎輕輕一掰就會骨折。

幾個孩子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坐在車裏的一行人,旁邊你的幾個黑袍婦女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驚奇。

“這些孩子,也太瘦了?”

坐在前排的經歷從褲兜裏拿出了一條臂環,

“你們看這個,這個是聯合國規定的量尺,套在孩子的大臂上,如果到了紅色的數值,就說明他是重度營養不良。”

雪黎看著那個臂環最末端的位置,那麽一個小圈也就她的三根手指的寬度,她閉上眼不敢想這裏的孩子到底都經歷了什麽。

漫天戰火丶沒有食物丶沒有醫療服務丶一個□□隨時令你粉身碎骨。如果身處當地,你的感受又會如何?這些都是非洲國家的人民每分每秒正在面對的現實,雖無力改變,亦充滿痛苦與恐懼,但他們仍然樂觀地期望一個更好的未來。

他們一行人入住了一家酒店,已經是當地最好的條件,有空調,有網絡,雖然是單間但是隔音無比的差,凱聞在隔壁坐在沙發上的聲音,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凱聞正在給父母打著電話報平安,雪黎開發行李箱準備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

等她洗澡出來,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去,就算開了空調也無法抵擋悶熱的天氣,剛剛洗完立刻又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擦著頭發走到陽臺,樓下的幾個當地的小混混還沖著她吹了吹口哨,隔壁房間的凱聞走了出來,大聲呵斥著趕走那幾個人。

房間的距離很近,陽臺和陽臺的間隔很窄,凱聞再次回到房間拿出了一個芒果扔給了雪黎。

雪黎一下接住“熱帶的水果都很好吃,你嘗嘗。”

雪黎笑了笑看了看芒果“謝謝”。

第二天幾個人天還沒亮就開始出發,深入陣營,凱聞穿好了一樣的白大褂,然後拿了一件小一些尺寸的遞給了雪黎,雪黎接過衣服,看著上面還有這MSF的組織標志,這從來都不是簡單的選擇,並不偉大,也並沒有太多的歌功頌德,這片土地貧瘠,各類病種肆虐,甚至□□就會在方圓幾百米的範圍裏爆炸,甚至不知道接觸的這個人身上到底會不會有艾滋病毒,可是自己心裏沒有一絲的後悔。

凱聞懂她的,面上瞧著冷,可心裏比誰都要柔軟、制熱,本身有優越的生活卻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她的一個心,比任何人都要赤城。

兩個人一起接手外科的工作,一個小小的診所,卻擠滿了幾萬人。

他們一上午給1000多個人打了埃博拉的疫苗,剛準備休息一下,就看著一個醫生跑了過來,“急需要2個外科醫生,那邊有人被炸傷了。”

雪黎和凱聞互看了一眼,立刻脫了剛才那副手套,跑了過去。

突發事件是這片土地上最常發生的事情,這點雪黎就比凱聞要熟悉的多,她在國外的實習和國內都一直在進行創傷搶救,

連個人穿著手術服,帶上口罩和全新的三層手套,走進簡陋的手術室。

凱聞遞給她一把手術刀,“主刀吧,醫生。”

雪黎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接過刀,“it’s time. Begin!”

手術斷斷續續進行了三個小時才順利修補好這個十幾歲孩子的炸傷,身上的皮膚一點點剝離,包紮。

兩個人剛走出“手術室”,一下坐在地上,對視了幾秒,對著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一名比較年長的醫生善後之後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做得很好,這麽緊張,手都沒抖。”

雪黎擡頭笑了笑,“喔”大叫了一聲,

“是不是很爽!”

雪黎點了點頭,“這才是急救的感覺。”

兩個人回到了剛才的營地,之前一起來的幾個醫生擁了過來,“怎麽樣?就活了嗎?”

凱聞激動地點著頭,“嗯嗯,剛才雪黎超級棒。”

雪黎經過了大家,把自己烏黑的長發隨意地紮了起來,戴上一副新的手套,繼續開始給大家接種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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