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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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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徐小超跟了過來,一聽說郎朔亞要來接她,簡直謝天謝地。

他有些感喟,“唐坳,我看你還是再找個助理吧,我真不擅長這個,”吞吐了幾句,他實話實說,“我其實和我女朋友說好了,想自己開個蛋糕店,她是學做蛋糕的……”

唐坳‘啊’了一聲,像發現新新人類一樣的看著他,“原來你有女朋友啊?”

“廢話,我都快三十了好不好。”徐小超不高興的白了她一眼。

也對,徐小超比郎朔亞小兩歲,29了。

她在酒店的過道裏,突然笑得前俯後仰,“徐小超,我說你一直不喜歡我呢?原來有女朋友了。”

徐小超眼角抽搐,真以為自己是明星了,眾星捧月的那個‘星’。

又喝了幾杯酒,唐坳起身告辭。酒會還沒有結束,幾個領導自然挽留,但徐小超以工作為由,硬是把她帶了出來。

新欣的老總親自送出來時,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看著唐坳上了車才進去。

徐小超把車停在了停車場旁邊的小道上,這裏人煙稀少,天又黑,正好方便郎朔亞來接她。

“我約了女朋友看電影,你自己等郎朔亞吧。”他開走了專門接送唐坳的車,讓唐坳在黑洞洞的空氣中踹出了一腳,“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她給郎朔亞打電話,原來賭車,她發了個定位給他,怕他找不到渺小的自己。

夏天的風透著悶熱,唐坳這一身行頭好看是好看,不過悶不透氣,現在熱的她難受。

魅惑藍系的長裙倒是不太顯眼,但是八公寸高的高跟鞋站著挺累。

又熱又累,唐坳倚在一棵大樹上,脫了兩只鞋子。

酒的後勁有點上頭,說不出來的眩暈感,麻木的神經倒是容易讓人放松下來。

“唐坳?”蘇時宇簽完約就趕了過來,本來想去酒店找她,沒想到竟然看到她一個人在停車場裏。

唐坳聽到這個聲音,腦子比眼睛反應快,轉身就朝停車場外面跑。

蘇時宇腿長,三兩步就捉到了她。

這麽一折騰,唐坳當真眩暈了起來,差點跌到他懷裏。

蘇時宇皺眉,“怎麽喝這麽多酒?徐小超呢?”

唐坳掙不開他,只能放棄,但她目視前方,也沒有要和他講話的意思。

天黑的緣故,蘇時宇離近了才看到她的這身衣服,頓時危險的瞇起了眼睛,“你穿這種衣服來酒會?”

唐坳好像賭了一口氣,語氣也冷硬起來,“對呀,我就是來釣金龜婿的。”

蘇時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唐坳。

他臉色一沈,“唐坳,你拿自己當什麽?”

她冷冷的勾著唇,漂亮的唇瓣渡上了一層白霜,“那你拿我當什麽?你的床伴嗎?”此時唐坳的神情都是那麽的諷刺。

蘇時宇居然無話可說,只是在軟軟的瞪著她。

“蘇時宇,我也陪了你這麽久,你也算捧紅了我,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唐坳終於掙開了他的手,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了幾分霧氣。

她轉身時,蘇時宇甚至沒有再次抓住她。

因為這個唐坳真的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她了,她變得讓他無法靠近,更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前面郎朔亞的車子按了下喇叭,唐坳朝他笑著走了過去。

蘇時宇看著她上了郎朔亞的車,忽然覺得風水輪流轉,就在前幾天,同樣的情景發生在他、江盈脈和沈致行身上時,他只會覺得自己不過是個看客,但現在他才知道,這種感覺差極了。

原來那天晚上的沈致行比江盈脈還要痛苦。

郎朔亞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蘇時宇,又看了看唐坳,唇角卻是揚了揚,然後打著近光燈駛離了停車場。

“徐小超呢,他開遛了?”

“嗯……原來他有女朋友……”唐坳好像八卦似的告訴郎朔亞。

“我知道,他高中時的同學。”郎朔亞笑著告訴她。

唐坳更加憤恨道,“可惡的徐小超,居然告訴你不告訴我。”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友情,要比男人和女人的友情直接純粹,不會讓人遐想,所以我們見面吃飯聊天的次數還瞞多的。”郎朔亞忍著笑意。

“不是吧——”最後一個字她故意拉長的聲音,“同性戀現在在國外是被允許的。”

郎朔亞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可以閉嘴了。”

唐坳哈哈大笑起來,友情有時候就是會比愛情讓人舒服,“既然男人和女人的友情不直接純粹,那你找我幫什麽忙?”

唐坳用他的話反駁他。

郎朔亞這次咧嘴笑道,“是為了用你的友情成全我的愛情……”

“等一下,這句話很深奧,我要想想……”唐坳左手打了個停止的動作,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望天冥想,“用我的友情,成全你的愛情,你有喜歡的女孩了?”

郎朔亞點頭,憋著笑,“完全正確……”

“那關我什麽事?”唐坳一聳肩,一環胸。

“坦白講,就是她明明很喜歡我,但是介意我有個女兒,所以不願意接受我,我想讓你幫我刺激一下她,”郎朔亞眸光一斜,在她身上掃了一遍,“你唯一的優點呢,就是長得還算漂亮……”

“郎朔亞,註意你的用詞……有求於別人還不知禮賢下仕。”唐坳嘚瑟起來。

“好吧,”郎朔亞果然有求於人,不得不禮賢下仕,“今晚去哪瘋,我奉陪到底。”

唐坳目光一爍,挑著高高的眉稍湊近他,“唱K吧。”

郎朔亞嘴角又抽搐起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五音不全。

郎朔亞雖然唱歌不好聽,但唐坳唱歌好聽啊,而且轉天沒有商演沒有通告,她一個人成了麥霸,一直唱到淩辰一點多。

郎朔亞倒是不困,他這人精神好的很,壞起來時像一只狡猾的狐貍,陰狠的時候像蟄伏在夜裏的一頭狼,這個時候正是他精力旺盛時。

只是唐坳點的歌都是情歌,而且還都很悲。

她叫了一沓的嘉士伯,一邊唱一邊喝,也不知是醉了,還是唱high了,還跳起了舞來。

郎朔亞多精明的一個人,一下子就看出來她是情傷了,再聯想到剛才的蘇時宇,也就明白個大概。

同是美國留學生,他和沈致行的關系還不錯,最近關於沈致行、江盈脈和蘇時宇的緋聞滿天飛,他也關註了一些,如果唐坳這個時候再攪進蘇時宇的感情裏,不悲才怪。

點歌屏上顯示時間到,唐坳嘟著唇直嚷嚷,“再續一個小時,我還沒唱夠。”

“沒唱夠是吧,我實在有事不能陪你,要不然這樣,讓你老板來怎麽樣?反正你是他員工。”

這句話果然有殺傷力,唐坳乖乖的東搖西晃的拎起了背包,站都站不穩了,還把最後一瓶嘉士伯給幹了。

郎朔亞沒管她,讓她瘋夠喝夠,才把她拉上了車。

唐坳頭靠在椅背上,就閉上了眼睛,朗塑亞問她,“送你回家?”

“家?”唐坳夢裏搖頭,“我沒有家。”

郎朔亞給呂優打了個電話,確定她在家,否則他都不知道唐坳有沒有帶鑰匙出門。

唐坳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子外面——惺忪著雙眼,還有宿醉後的困頓。

外面天空蔚藍一片,如此好的天氣,她的心情卻有如陰霾未晴。

心晴的時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時候,晴也是雨。

誰人這麽明智,果然如此。

呂優比她醒的還要晚,一醒就敲開了唐坳的房門,直吵嚷自己餓了。

唐坳慢吞吞的下床,刷個牙居然用了十分鐘。呂優跟她報怨,“就算我不是蘇時宇,你也不用這麽不待見我吧?”

唐坳從冰箱裏拿出一袋面包片,習慣性的就找竈臺。眼神還在混沌中,掃了一圈才想起來,這裏不是蘇時宇家——

呂優家的冰箱在廚房外面。

她拿著面包片像個久病之人,耷拉著腦袋和雙肩走去了廚房。

“對了,你昨晚有沒有看見金龜婿?”呂優喝著鮮榨的橙汁,在廚房門口探頭。

唐坳把面包片放到面包機裏,轉身張牙舞爪的醒過盹來,“別再提你的金龜婿了,金龜就兩只,都已經是別人的婿了。”

呂優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釣金龜胥這種事要慢慢來,這麽好釣的話,還叫金龜嗎?”呂優盯著唐坳的臉,神秘兮兮的笑,“昨晚為什麽是郎朔亞送你回來的?你們去幹什麽了?”

郎朔亞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金龜。

有一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唐坳還不知道爭取一下。

提到郎朔亞,唐坳差點忘了他的事情。面包機裏的面包撲地一聲跳了出來,她抓起放到盤子裏,急火火地拉著呂優就往臥室走,“你幫我做個造型,越漂亮越成熟大方越好。”

唐坳拎起昨晚脫在床上的魅惑藍色的裙子,立時傻眼,“怎麽變成百褶裙了?”

呂優搶過來掩面痛哭,“我幾萬塊錢一條的裙子啊……”

唐坳想了想,應該是昨晚唱K時喝多了,坐在沙發上蹭來蹭去壓褶的。

她嘿嘿笑了兩聲,“那個,洗一把應該就好了。”

呂優氣得直打她,“這裙子洗也很貴的……我不管,洗滌的錢你掏。”

唐坳認命被宰,可眼下的問題卻不是這個,“你還有沒有高大尚的裙子,再借我穿穿。”

呂優一副免開尊口的撇頭,“不借。”

唐坳……

“我保證今晚一定不弄褶你的裙子,否則我就不叫唐坳……”她舉起三根手指鄭重發誓。

呂優聽到了重點,“你今天晚上去幹嗎?”

“郎朔亞說有一個雜志的三十周年慶,他要帶我出席……”

“什麽雜志?”

“《LEO》。”

呂優一口果汁差點噴了來,她扶著唐坳的肩頭,驚異道,“姐們,你出運了,你知道《LEO》可是享譽全球的雜志,明星記者都擠破了頭想擠進去。”

唐坳不關心這個,她現在比較關心衣服和打扮——她答應了郎朔亞會盛裝出席。

“你和郎朔亞……”

呂優的小眼神那叫一個暧昧,弄得唐坳不得不開口解釋,“郎朔亞只是想用我來氣氣他的心上人,就這麽簡單。”

“就醬?”呂優差點暈倒。

唐坳點頭,“不然呢?我們是朋友,能幫當然要幫。”

“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沒有長那個釣金龜的勾子。”呂優無話可說。

唐坳聽了呂優的建議——女人最美的時候,不是嫵媚,而是清純不染纖塵,所以給了她一套抹胸的魚尾裙,來自巴黎設計師的手筆,雪紡面料,獨有的流蘇下擺和暗色系的刺繡,華麗優雅又不失飄逸。

再加上唐坳本身一臉無害的容貌,相襯倒是得體。

她把頭發拉直了,一頭飄逸的長頭配上白色的裙子,和一雙不算高的銀色皮鞋……

唐坳還是很滿意這樣的打扮:第一,站著不會累。第二,她自己也認為看著比較順眼。

郎朔亞準時來接她,當他看到她今天的造型後,只挑眉哇了一聲,果然驚艷了歲月。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今天你跟我一亮相,明天所有的媒體頭條都會開卦……有沒有跟你的公司打招呼?”

“不用,又不是真的談戀愛……”唐坳眉眼沈了沈,沒頭沒腦的又道,“真的談戀愛又能怎樣?”

郎朔亞搖搖頭,“其實小時候我真的喜歡過你,不過那時候你比較無腦,我又年輕,所以就算是錯過了。”

唐坳十二萬分的慶幸道,“幸虧我無腦,你比較年輕……”

郎朔亞……

“能別這麽打擊我嗎?”

唐坳趁機問他,“你女兒到底怎麽來的?”

郎朔亞吃驚的轉頭看了她一眼,對這麽深奧的問題,實在無法和她一起研究,“當然是生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是抱來的?”

“我當然知道是生出來的,關鍵是她媽媽是誰?”唐坳一雙鹿眸緊緊的盯著他。

“我不告訴你……”

唐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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