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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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運動會順利結束，許昭昭的生活又變的按部就班起來，沒有了再去見沈寒的理由，只好每天路過酸奶店的時候，買一杯原味兒的雙皮奶。
“昭昭，你還沒吃膩這個雙皮奶啊，我看你幾乎天天都會吃。”同桌見許昭昭又拎了一杯雙皮奶放在桌上，好奇的問道，要是讓她天天吃一個東西，早就膩了吧。
許昭昭脫下大衣掛在椅背上，手指揭開蓋子，笑：“不膩啊。”
怎麽會膩呢？
她順手拿過桌上的自制日歷，拿起筆又劃掉一天。
“呀！沒幾天就是校慶啦！”同桌湊過來看她的日歷，“昭昭你是不是也很緊張啊，我看你天天都在算日子。”
“啊，”許昭昭楞了一下，垂下眼瞼，有些支支吾吾：“嗯，有點緊張。”
“哎呀，你這麽優秀，放輕松啦。”同桌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嗯，謝謝。”許昭昭說。
她把日歷放到桌角，距離12月25號還有三天。
她算的，不是校慶的日子，是能夠……見到沈寒的日子。
-
聖誕當天，校園裏各處都洋溢著校慶的喜悅……以及慌亂。
教導主任指揮著學生會的幹事們進行著各處的最後檢查，有節目的學生則一遍一遍檢查著自己的服裝造型。
許昭昭坐在化妝鏡前，眼神有一搭沒一搭的瞟著手機，心裏空落落的。
“嗡——”
“餵。”許昭昭迅速抓起電話接通。
對方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接電話，楞了一下，“我到門口了，如果現在不忙，能給我出來送下票嗎？”
“可以，你在門口等我，我現在就出去。”許昭昭掛斷電話，抽出包裏的門票，提著裙子往外趕。
沈寒本是通宵了一個晚上，白天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突然從夢中驚醒，想起今天是許昭昭校慶的日子，這才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趕來學校禮堂。
他倚在樹下，打著哈欠看來來往往的學生。
有的盛裝打扮，有的帶著一大包吃的，還有的趁機批發了一箱子的花，準備做生意，但是無一例外，都是笑著，鬧著，擁有著他們這個年紀的純粹。
沈寒輕笑了一聲：這就是青春啊。
他擡起頭，在幾個開放的門口掃視著，剛剛許昭昭掛電話掛的急，也不知道她會從哪個門出來。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提著裙擺從正門處出現。
女生穿著一條薄荷綠的抹胸禮服，襯的肌膚雪白，裙擺上繡著的金線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長發盤在發頂，更顯的整個人嬌俏可愛。
許昭昭走的急，出來的時候連個外套都沒披，出來後被冷風一吹才意識到這已經是冬天了，一邊搓著手臂，一邊在門口張望著。
禮堂前人來人往，偶爾會有人跟她打個招呼，她一一笑著點頭，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目光聚焦，眉間一點一點舒展開來。
直到多年後，許昭昭也記得在這樣一個擁有暖陽的冬日裏，她喜歡的那個人，撥開洶湧的人潮，奔她而來，那一刻，所有的光都灑在他身上。
或者說，他就是光。
“怎麽不穿外套就這麽出來了。”沈寒皺眉，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啊，”許昭昭低頭抓住身上的外套，低聲說：“忘記了。”
“還記得點什麽？”沈寒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伸出手，“好啦，把票給我，你先進去吧。”
許昭昭擡頭看了看還在排隊的隊伍，手指收緊捏了捏門票，決定走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後門。
-
在許昭昭的帶領下，沈寒順利的進入了禮堂的後臺。幾個人共用一個房間，他們推門進去，整個房間便安靜了下來，齊齊盯著他們兩個。
許昭昭被盯的不自在，拉著沈寒往她的化妝臺走。
“快看！那個男生好帥啊！”
“是啊是啊，不過看上去好兇啊。”
“不會是許昭昭的男朋友吧。”
“不會吧，她一個好學生怎麽會談戀愛啊，而且看上去，那個男人比她大了好幾歲啊。”
“大好幾歲怎麽了，你們難道沒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大叔和蘿莉才是王道。”
身後的人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著。
沈寒腳步一頓，回過身，聲音不低不高的響起，“我是昭昭的哥哥，聽說這段時間你們配合的很好，很期待你們的校慶。”
幾個女生臉一紅，慌忙跑開了。
忽然衣襟一松，沈寒回頭便看見許昭昭只給了他一個背影，自己走到化妝臺前坐著，低頭翻看著臺本。
他也走過去，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怎麽了小公主？怎麽突然不開心了？”
許昭昭沒吭聲，低著頭用指尖卷著臺本的邊角。
卷起，攤平。
再卷起，再攤平。
沈寒手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撐著頭看她。
許昭昭只覺得有道視線落在她頭頂，感覺他再看下去，非得把自己的腦袋看出一個窟窿。
於是，她擡起頭，耷拉著眼皮，臉上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幹嘛一直看我？”
“怎麽？看看還不行了？”沈寒笑出聲來。
“不行！”許昭昭氣鼓鼓的看他。
沈寒卻覺得的她這幅鬧脾氣的樣子十分有趣，手指掐上她的小臉，“好好好，不看了，好吧。”
許昭昭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
居然！又！掐！她的！臉！！！
許昭昭打掉他的手，揉了揉發紅的臉，“不許掐我！”
沈寒收回手，眼裏的笑意淺淺，“你今天怎麽了？”
“沒怎麽。”許昭昭在凳子上動了動，嘟囔出一句。
要怎麽說？說她對那句“哥哥”耿耿於懷？
可是自己也一直叫他沈寒哥啊，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那麽難受？
“許昭昭！過來候場了！”有催場的同學在門口叫她。
“來了！”許昭昭應道。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呼吸，把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趕走。
許昭昭！你要記住，他只是把你當妹妹，和沈暖一樣。
千萬不要貪心，你不是也只是把他當作暗戀對象的嗎？
暗戀嘛，往往都是無疾而終的嘛，想開點。
許昭昭笑起來，偏頭看向沈寒，“沈寒哥，你先去觀眾席吧。”
沈寒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麽了，明明前一秒還在使性子，後一秒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雖然心下有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準備先去觀眾席。
許昭昭松了一口氣，彎腰把桌下的鞋盒拿了出來。
沈寒目光一凜，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往邊上挪了挪位置，恰好擋住身後人的目光。蹲下身子從她手中接過鞋盒，放到一邊的地上。
打開鞋盒，裏面躺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我自己穿就行。”許昭昭彎著腰要去拿鞋子。
沈寒往後一避，垂著眼皮不讓自己亂看。
聲音卻嚴肅而低啞：“乖，聽話。”
“……哦。”許昭昭收回手，無意識的屈了屈手指。
她直起身子，雙手撐在椅子兩端，低頭看著沈寒。
他幾乎是單膝跪地的姿勢蹲在她面前，一手握住她的腳腕，一手脫去自己的鞋子。後拿起高跟鞋，把鞋撐拿掉，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
他微微偏著頭，露出好看的側臉，五官立體，抿著唇，好像替她穿鞋是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她脊背挺直，手指緊抓著椅子，完全沒辦法忽視她腳腕上傳來的溫熱。
沈寒啊……沈寒。
你不要再對我好了啊，我怕自己，會越陷越深。
“好了，快去吧。”沈寒替她穿好鞋子，擡頭看她。
許昭昭楞了一下，抓起桌上的臺本便落荒而逃。
沈寒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許昭昭到候場區的時候，齊晨已經等在那裏了，自從上次在樓梯間的表白後，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有些尷尬，好在兩個人的工作起來十分認真，搭檔起來便會把那些尷尬拋在腦後。
音樂聲響起，許昭昭和齊晨從臺側走到舞臺中央，按著排練時完美的說著開場白。
中間空檔的時候，許昭昭還看了一眼臺下，即使黑漆漆的，她還是一眼就看到第一排靠右側的沈寒。
可能是因為沈寒在場的緣故，許昭昭這次主持完全是超常發揮，比任何一次排練時都做的要好，校慶結束時，還被封了個“女神”的稱號，當然，這算是後話了。
現在的許昭昭正在臺側盯著臺上，等著節目結束準備出場。
“昭昭！”身旁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許昭昭偏頭，發現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怎麽了？”
“你記得鞠躬致謝的時候，捂著點胸前啊。”女生指了指她的胸口。
“啊……”許昭昭紅了耳根，不禁想起剛剛沈寒非要替她穿鞋，“知道了。”
“我剛剛聽他們說，你哥哥過來了？”
“……嗯。”許昭昭點頭。
“我還聽說你哥很兇，把你們化妝間的小姑娘都給嚇跑了？”女生笑道。
“不是。”許昭昭說。
女生擡頭看她。
“他一點都不兇，特別溫柔。”
一直很溫柔。
-
校慶完美結束，許昭昭提著裙子回到化妝間，迅速把高跟鞋脫掉，往椅子上一倒，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覆活了。
“學姐。”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縫隙，探進來一個小腦袋。
許昭昭坐起身子，“有什麽事嗎？”
門被打開，進來三四個小女生，扭扭捏捏的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推出個代表，十分不好意思的說：“學姐，我們想問一下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啊。”許昭昭下意識的說，說完就有些後悔，這些小姑娘，該不會是來……
小姑娘回頭看了看另外三個女生，皆是一臉興奮，又回過頭來對許昭昭說：“那能不能給我一下哥哥的微信啊？”
哥哥？
許昭昭皺眉，這才說了一句話，就直接叫哥哥了？
“嗯……我哥他，馬上就26了。”許昭昭委婉的說。
“沒關系，我不介意他老的。”小姑娘急忙擺著手。
許昭昭抿了抿唇，現在小姑娘都這麽執著了嗎？
她低頭摸了摸手指，又擡起頭看著幾個小姑娘。
神色認真：“其實，我哥是個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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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膩呢？
她順手拿過桌上的自制日歷，拿起筆又劃掉一天。
“呀！沒幾天就是校慶啦！”同桌湊過來看她的日歷，“昭昭你是不是也很緊張啊，我看你天天都在算日子。”
“啊，”許昭昭楞了一下，垂下眼瞼，有些支支吾吾：“嗯，有點緊張。”
“哎呀，你這麽優秀，放輕松啦。”同桌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嗯，謝謝。”許昭昭說。
她把日歷放到桌角，距離12月25號還有三天。
她算的，不是校慶的日子，是能夠……見到沈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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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昭坐在化妝鏡前，眼神有一搭沒一搭的瞟著手機，心裏空落落的。
“嗡——”
“餵。”許昭昭迅速抓起電話接通。
對方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接電話，楞了一下，“我到門口了，如果現在不忙，能給我出來送下票嗎？”
“可以，你在門口等我，我現在就出去。”許昭昭掛斷電話，抽出包裏的門票，提著裙子往外趕。
沈寒本是通宵了一個晚上，白天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突然從夢中驚醒，想起今天是許昭昭校慶的日子，這才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趕來學校禮堂。
他倚在樹下，打著哈欠看來來往往的學生。
有的盛裝打扮，有的帶著一大包吃的，還有的趁機批發了一箱子的花，準備做生意，但是無一例外，都是笑著，鬧著，擁有著他們這個年紀的純粹。
沈寒輕笑了一聲：這就是青春啊。
他擡起頭，在幾個開放的門口掃視著，剛剛許昭昭掛電話掛的急，也不知道她會從哪個門出來。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提著裙擺從正門處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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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昭走的急，出來的時候連個外套都沒披，出來後被冷風一吹才意識到這已經是冬天了，一邊搓著手臂，一邊在門口張望著。
禮堂前人來人往，偶爾會有人跟她打個招呼，她一一笑著點頭，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目光聚焦，眉間一點一點舒展開來。
直到多年後，許昭昭也記得在這樣一個擁有暖陽的冬日裏，她喜歡的那個人，撥開洶湧的人潮，奔她而來，那一刻，所有的光都灑在他身上。
或者說，他就是光。
“怎麽不穿外套就這麽出來了。”沈寒皺眉，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啊，”許昭昭低頭抓住身上的外套，低聲說：“忘記了。”
“還記得點什麽？”沈寒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伸出手，“好啦，把票給我，你先進去吧。”
許昭昭擡頭看了看還在排隊的隊伍，手指收緊捏了捏門票，決定走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後門。
-
在許昭昭的帶領下，沈寒順利的進入了禮堂的後臺。幾個人共用一個房間，他們推門進去，整個房間便安靜了下來，齊齊盯著他們兩個。
許昭昭被盯的不自在，拉著沈寒往她的化妝臺走。
“快看！那個男生好帥啊！”
“是啊是啊，不過看上去好兇啊。”
“不會是許昭昭的男朋友吧。”
“不會吧，她一個好學生怎麽會談戀愛啊，而且看上去，那個男人比她大了好幾歲啊。”
“大好幾歲怎麽了，你們難道沒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大叔和蘿莉才是王道。”
身後的人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著。
沈寒腳步一頓，回過身，聲音不低不高的響起，“我是昭昭的哥哥，聽說這段時間你們配合的很好，很期待你們的校慶。”
幾個女生臉一紅，慌忙跑開了。
忽然衣襟一松，沈寒回頭便看見許昭昭只給了他一個背影，自己走到化妝臺前坐著，低頭翻看著臺本。
他也走過去，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怎麽了小公主？怎麽突然不開心了？”
許昭昭沒吭聲，低著頭用指尖卷著臺本的邊角。
卷起，攤平。
再卷起，再攤平。
沈寒手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撐著頭看她。
許昭昭只覺得有道視線落在她頭頂，感覺他再看下去，非得把自己的腦袋看出一個窟窿。
於是，她擡起頭，耷拉著眼皮，臉上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幹嘛一直看我？”
“怎麽？看看還不行了？”沈寒笑出聲來。
“不行！”許昭昭氣鼓鼓的看他。
沈寒卻覺得的她這幅鬧脾氣的樣子十分有趣，手指掐上她的小臉，“好好好，不看了，好吧。”
許昭昭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
居然！又！掐！她的！臉！！！
許昭昭打掉他的手，揉了揉發紅的臉，“不許掐我！”
沈寒收回手，眼裏的笑意淺淺，“你今天怎麽了？”
“沒怎麽。”許昭昭在凳子上動了動，嘟囔出一句。
要怎麽說？說她對那句“哥哥”耿耿於懷？
可是自己也一直叫他沈寒哥啊，為什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那麽難受？
“許昭昭！過來候場了！”有催場的同學在門口叫她。
“來了！”許昭昭應道。
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呼吸，把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趕走。
許昭昭！你要記住，他只是把你當妹妹，和沈暖一樣。
千萬不要貪心，你不是也只是把他當作暗戀對象的嗎？
暗戀嘛，往往都是無疾而終的嘛，想開點。
許昭昭笑起來，偏頭看向沈寒，“沈寒哥，你先去觀眾席吧。”
沈寒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麽了，明明前一秒還在使性子，後一秒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雖然心下有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準備先去觀眾席。
許昭昭松了一口氣，彎腰把桌下的鞋盒拿了出來。
沈寒目光一凜，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往邊上挪了挪位置，恰好擋住身後人的目光。蹲下身子從她手中接過鞋盒，放到一邊的地上。
打開鞋盒，裏面躺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我自己穿就行。”許昭昭彎著腰要去拿鞋子。
沈寒往後一避，垂著眼皮不讓自己亂看。
聲音卻嚴肅而低啞：“乖，聽話。”
“……哦。”許昭昭收回手，無意識的屈了屈手指。
她直起身子，雙手撐在椅子兩端，低頭看著沈寒。
他幾乎是單膝跪地的姿勢蹲在她面前，一手握住她的腳腕，一手脫去自己的鞋子。後拿起高跟鞋，把鞋撐拿掉，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
他微微偏著頭，露出好看的側臉，五官立體，抿著唇，好像替她穿鞋是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她脊背挺直，手指緊抓著椅子，完全沒辦法忽視她腳腕上傳來的溫熱。
沈寒啊……沈寒。
你不要再對我好了啊，我怕自己，會越陷越深。
“好了，快去吧。”沈寒替她穿好鞋子，擡頭看她。
許昭昭楞了一下，抓起桌上的臺本便落荒而逃。
沈寒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許昭昭到候場區的時候，齊晨已經等在那裏了，自從上次在樓梯間的表白後，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有些尷尬，好在兩個人的工作起來十分認真，搭檔起來便會把那些尷尬拋在腦後。
音樂聲響起，許昭昭和齊晨從臺側走到舞臺中央，按著排練時完美的說著開場白。
中間空檔的時候，許昭昭還看了一眼臺下，即使黑漆漆的，她還是一眼就看到第一排靠右側的沈寒。
可能是因為沈寒在場的緣故，許昭昭這次主持完全是超常發揮，比任何一次排練時都做的要好，校慶結束時，還被封了個“女神”的稱號，當然，這算是後話了。
現在的許昭昭正在臺側盯著臺上，等著節目結束準備出場。
“昭昭！”身旁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許昭昭偏頭，發現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怎麽了？”
“你記得鞠躬致謝的時候，捂著點胸前啊。”女生指了指她的胸口。
“啊……”許昭昭紅了耳根，不禁想起剛剛沈寒非要替她穿鞋，“知道了。”
“我剛剛聽他們說，你哥哥過來了？”
“……嗯。”許昭昭點頭。
“我還聽說你哥很兇，把你們化妝間的小姑娘都給嚇跑了？”女生笑道。
“不是。”許昭昭說。
女生擡頭看她。
“他一點都不兇，特別溫柔。”
一直很溫柔。
-
校慶完美結束，許昭昭提著裙子回到化妝間，迅速把高跟鞋脫掉，往椅子上一倒，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覆活了。
“學姐。”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縫隙，探進來一個小腦袋。
許昭昭坐起身子，“有什麽事嗎？”
門被打開，進來三四個小女生，扭扭捏捏的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推出個代表，十分不好意思的說：“學姐，我們想問一下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啊。”許昭昭下意識的說，說完就有些後悔，這些小姑娘，該不會是來……
小姑娘回頭看了看另外三個女生，皆是一臉興奮，又回過頭來對許昭昭說：“那能不能給我一下哥哥的微信啊？”
哥哥？
許昭昭皺眉，這才說了一句話，就直接叫哥哥了？
“嗯……我哥他，馬上就26了。”許昭昭委婉的說。
“沒關系，我不介意他老的。”小姑娘急忙擺著手。
許昭昭抿了抿唇，現在小姑娘都這麽執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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