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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還在鬧騰，錢佑壓根沒往前湊，直接從旁邊電梯廳上樓去了箬珩的房間。
酒店地段不錯，南北通透，走廊在正午時分幾乎全部都有陽光覆蓋。這家酒店自從被特調局包場之後，所有人類都被要求離開，服務人員全換成了特調局自己的工作人員。箬珩和梅淺住在21樓，兩人房間挨著，房間門口各有兩個穿著特調局制服的人守著。
箬珩的房間看起來普普通通。他沒什麽行李，因此並不雜亂。桌上放著一只蘋果，床頭放著半杯水，床上的被子保留著被人掀開的模樣，雖然淩亂但並不慌張，至少排除了箬珩睡覺期間被人偷襲的可能。梅淺的房間則稍亂一些，桌上放著拆開的零食和可樂，被子也是掀開的模樣，游戲機好好的放在床頭，應該也不是被人從床上揪起來的。
錢佑挨個給兩人打電話，全都無法接通。又試了下傳音，同樣以失敗告終。房間內沒有明顯的能量殘留，基本可以排除劇烈打鬥的可能，怎麽看都是兩個人半夜出門溜達把自己溜達丟了的樣子。
“誰知道他們倆回房間前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錢佑坐在梅淺床邊，打開游戲機，看了看游戲進度，擡頭看葉十，“監控呢？”
沒人在他們回房間之前和他們說過話，那時候大妖們氣得心梗，根本不想搭理他們。特調局的領導求完各位大佬就回去了，箬珩全程旁聽，只反覆說了”對對對“這一句話，把吉祥物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葉十到門口找同事拿了筆記本電腦進來給錢佑看監控。監控上，箬珩和梅淺一起走進畫面，兩人一句接一句地說話，梅淺似乎有點不服氣，箬珩則一臉“我服了”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拌嘴。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門前，箬珩對梅淺說了句什麽，回了房間。梅淺垮著個小批臉也回了房間。
之後的監控整體都沒什麽變化，走廊裏一片漆黑。錢佑把監控扔給知睿，讓他看後半段找不同。
知睿：“……”
錢佑背著手溜達了兩圈，在特調局眾人滿懷期待的眼神中什麽也沒發現。知睿抱著筆記本攔住了錢佑：“監控時間四點十五分的時候，有五秒鐘的亮度降低。”
葉十：“？？？”
錢佑趴在電腦前瞪大眼睛來回看了幾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你很不錯嘛知睿。”
葉十站在錢佑身後跟著看了好幾遍，勉強看出了那所謂的五秒變化，誠懇請教：“所以？”
錢佑看向葉十，信心滿滿：“所以，接下來交給我吧。”
特調局的人全部撤離了本層，剛剛還信心滿滿的錢佑惆悵地坐在箬珩房間落地窗前的軟沙發上眺望窗外。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而不炙熱，透過明亮幹凈的玻璃籠罩在財神爺身上，財神爺膚色白皙，與陽光相接，模糊了邊界。整個人看起來仿佛隨光降落，有如金鑄。
暗處觀仙，光芒愈加刺眼。知睿關上房門，看到錢佑淺淡的幾乎要化進光裏的眉眼，快走幾步，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陽光，把錢佑整個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一副等待安排的乖巧模樣。
“恒蔭，箬珩的雙胞胎弟弟。”錢佑沒有在意光線的變化，開始前情提要，“前代日夜游神歷天人五衰、歸天源地脈後，箬珩和恒蔭自星河浮現，承接神職。兩兄弟職責不同，作息不同，日不見夜，夜不續日。也就是說，箬珩上班的時候，恒蔭休息。恒蔭上班的時候，箬珩休息。直到兩百年前，人間的戰爭一觸即發，異邦神族的挑釁也日漸加劇。玉帝卻忙於鞏固自家權威，任人唯親，政令不通，激起怨聲一片。當時天庭分了兩派三方，改革派主張修改天條，保守派卻一力以先攘外再安內的政策一拖再拖，剩下的都是明哲保身。箬珩天天吊兒郎當，並不願意參與這種事，他處事圓滑，拒絕了玉帝的多次調派。但恒蔭是個老實本分的神，不善拒絕，一直聽命行事，在所有人眼裏都是個保守派。在保守派失敗之後，鐵桿的保守派都遭到了肅清。箬珩把恒蔭封印進了自己身體，一人身兼二職，自請下界，在人間一呆就是百多年。”
知睿坐在沙發扶手上，靜靜地聽錢佑說話。
“我猜吧，可能是梅淺那個倒黴催的體質，不知怎麽的影響了箬珩身上的封印。他們倆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錢佑嘆了口氣，“但是我跟恒蔭算是有點過節，箬珩曾經在淩霄寶殿為我們家的事說過話，恒蔭覺得受到了哥哥的背叛，所以看我十分不順眼。恒蔭剛剛出來，人生地不熟，要把他哥關起來報覆，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放心。他應該不會回天界道場，大概率還是在人間的廟宇。夜游神的廟宇並不多，一探就知。不過，為免挨打，我得整點迷惑操作。”
知睿對前情提要都不怎麽關心，但是錢佑要去，他自然要陪著。：“我想保護你，要怎麽幫你？”
錢佑擡起頭，看著知睿。他柔軟的頭發無風自動，延伸拉長，胸口平緩地脹起，身上的T恤牛仔褲變成了乳白色的包臀毛衣裙。兩條白嫩嫩的大腿看起來仿佛從未經過陽光照射，一雙白色低跟小短靴自腳腕骨節彎曲處裹住雙腳。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錢佑就在知睿眼皮底下換了一副女相。
確實是迷惑操作，知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神變女神，瞳孔巨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的女相，和男相差別還挺大的吧？”錢佑的聲音本來是有點傲慢的少年音，如今雖然傲慢依舊，音色卻毫無阻礙地轉為了略有些嬌蠻的少女音。她站起身，在知睿面前轉了一圈，雖是無意，卻著實秀了一把被緊身毛衣暴露了線條的身材，“怎麽樣？不熟悉我的人應該都是認不出來的。”
知睿楞楞地看著錢佑，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要變回一塊石頭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真正的女生嗎？”
錢佑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
知睿上下打量臉沒有變卻整個身體全都變了的錢佑：“……你本來就有這種形態，還是變出來唬人的？”
錢佑扯了扯衣服：“我本來就有這種形態啊，道法元一，化生萬物。只是我喜歡男相，女相胸口沈甸甸的，不輕便。”
知睿的視線落在女相的胸口，白色毛衣包裹下，丘陵起伏，更襯得腰肢細軟，不堪一握：“……”
錢佑在石化的知睿面前揮了揮手。
知睿從石化中回過神來，腦子一熱，霍然起身，準確地抓住錢佑在面前揮舞的手，輕輕捏了捏手指和骨節，確定手感沒變，捧著錢佑的雙手，果斷跪了下去：“佑佑，你能用這副樣子和我去領結婚證嗎？我真的非常需要一本結婚證，求你了。”
錢佑：“……”我看你是需要死亡證明！
錢佑忍住一腳把他從21樓踹飛出去的沖動：“你給我起來，別逼我揍你。”
知睿努力爭取：“揍完了可以做我的合法老婆嗎？”
這石頭精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東西！錢佑把手從知睿掌心使勁拔了出來：“叫誰老婆呢？又開始作死？”
知睿語速極快，仿佛說話不經大腦：“可我沒有女相，領證只能委屈你做老婆了。不過有一個好處，做我的合法老婆，我死了你可以繼承我的遺產。”
逆子簡直是要翻了天了！錢佑忍無可忍，一巴掌糊在知睿腦袋上，暴躁怒罵：“誰要你的遺產，你給我起來，我現在就要弄死你！”
知睿的失望毫不掩飾，乖乖站了起來。但是他向來認錯極快，雖然在作死的邊緣蹦跶，但是錢佑一生氣就會若無其事地退回去：“對不起，你別生氣。只是談一次戀愛，有兩個老婆，這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錢佑：“……你哪來的兩個老婆，明明一個也沒有！”
知睿：“沒有老婆，可以擁有一個老公嗎？老公，我們結婚吧。”
錢佑：“……”日常白日做夢是吧。
堅決不接受任何話術套路的錢佑以看破一切的冷靜一指沙發椅，厲聲命令：“坐下，我要弄死你！”
知睿坐在指定的沙發椅上，仰臉看著錢佑，露出修長的脖頸：“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說的是任何事，你能不能開拓一些除了讓我死之外的其他玩法？”
錢佑纖細的手指貼上知睿的脖子，五指並攏，向外一抓，把知睿的靈魂抓出了身體。知睿的肉身失去了靈魂的支撐，身子一歪，仰面倒在了沙發椅上。靈體狀態的知睿卻看也沒看自己的屍體，絲滑地站起身又想牽錢佑的手：“下次試試我的其他功能？“
錢佑不給牽，只想把他的嘴縫上：“你還有什麽功能？”
知睿：“按摩。”
錢佑：“？？？”正經的？
知睿點頭：“為了討好你，我學過，專業的。”
錢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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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還在鬧騰，錢佑壓根沒往前湊，直接從旁邊電梯廳上樓去了箬珩的房間。
酒店地段不錯，南北通透，走廊在正午時分幾乎全部都有陽光覆蓋。這家酒店自從被特調局包場之後，所有人類都被要求離開，服務人員全換成了特調局自己的工作人員。箬珩和梅淺住在21樓，兩人房間挨著，房間門口各有兩個穿著特調局制服的人守著。
箬珩的房間看起來普普通通。他沒什麽行李，因此並不雜亂。桌上放著一只蘋果，床頭放著半杯水，床上的被子保留著被人掀開的模樣，雖然淩亂但並不慌張，至少排除了箬珩睡覺期間被人偷襲的可能。梅淺的房間則稍亂一些，桌上放著拆開的零食和可樂，被子也是掀開的模樣，游戲機好好的放在床頭，應該也不是被人從床上揪起來的。
錢佑挨個給兩人打電話，全都無法接通。又試了下傳音，同樣以失敗告終。房間內沒有明顯的能量殘留，基本可以排除劇烈打鬥的可能，怎麽看都是兩個人半夜出門溜達把自己溜達丟了的樣子。
“誰知道他們倆回房間前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錢佑坐在梅淺床邊，打開游戲機，看了看游戲進度，擡頭看葉十，“監控呢？”
沒人在他們回房間之前和他們說過話，那時候大妖們氣得心梗，根本不想搭理他們。特調局的領導求完各位大佬就回去了，箬珩全程旁聽，只反覆說了”對對對“這一句話，把吉祥物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葉十到門口找同事拿了筆記本電腦進來給錢佑看監控。監控上，箬珩和梅淺一起走進畫面，兩人一句接一句地說話，梅淺似乎有點不服氣，箬珩則一臉“我服了”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拌嘴。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門前，箬珩對梅淺說了句什麽，回了房間。梅淺垮著個小批臉也回了房間。
之後的監控整體都沒什麽變化，走廊裏一片漆黑。錢佑把監控扔給知睿，讓他看後半段找不同。
知睿：“……”
錢佑背著手溜達了兩圈，在特調局眾人滿懷期待的眼神中什麽也沒發現。知睿抱著筆記本攔住了錢佑：“監控時間四點十五分的時候，有五秒鐘的亮度降低。”
葉十：“？？？”
錢佑趴在電腦前瞪大眼睛來回看了幾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你很不錯嘛知睿。”
葉十站在錢佑身後跟著看了好幾遍，勉強看出了那所謂的五秒變化，誠懇請教：“所以？”
錢佑看向葉十，信心滿滿：“所以，接下來交給我吧。”
特調局的人全部撤離了本層，剛剛還信心滿滿的錢佑惆悵地坐在箬珩房間落地窗前的軟沙發上眺望窗外。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而不炙熱，透過明亮幹凈的玻璃籠罩在財神爺身上，財神爺膚色白皙，與陽光相接，模糊了邊界。整個人看起來仿佛隨光降落，有如金鑄。
暗處觀仙，光芒愈加刺眼。知睿關上房門，看到錢佑淺淡的幾乎要化進光裏的眉眼，快走幾步，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陽光，把錢佑整個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一副等待安排的乖巧模樣。
“恒蔭，箬珩的雙胞胎弟弟。”錢佑沒有在意光線的變化，開始前情提要，“前代日夜游神歷天人五衰、歸天源地脈後，箬珩和恒蔭自星河浮現，承接神職。兩兄弟職責不同，作息不同，日不見夜，夜不續日。也就是說，箬珩上班的時候，恒蔭休息。恒蔭上班的時候，箬珩休息。直到兩百年前，人間的戰爭一觸即發，異邦神族的挑釁也日漸加劇。玉帝卻忙於鞏固自家權威，任人唯親，政令不通，激起怨聲一片。當時天庭分了兩派三方，改革派主張修改天條，保守派卻一力以先攘外再安內的政策一拖再拖，剩下的都是明哲保身。箬珩天天吊兒郎當，並不願意參與這種事，他處事圓滑，拒絕了玉帝的多次調派。但恒蔭是個老實本分的神，不善拒絕，一直聽命行事，在所有人眼裏都是個保守派。在保守派失敗之後，鐵桿的保守派都遭到了肅清。箬珩把恒蔭封印進了自己身體，一人身兼二職，自請下界，在人間一呆就是百多年。”
知睿坐在沙發扶手上，靜靜地聽錢佑說話。
“我猜吧，可能是梅淺那個倒黴催的體質，不知怎麽的影響了箬珩身上的封印。他們倆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錢佑嘆了口氣，“但是我跟恒蔭算是有點過節，箬珩曾經在淩霄寶殿為我們家的事說過話，恒蔭覺得受到了哥哥的背叛，所以看我十分不順眼。恒蔭剛剛出來，人生地不熟，要把他哥關起來報覆，只有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放心。他應該不會回天界道場，大概率還是在人間的廟宇。夜游神的廟宇並不多，一探就知。不過，為免挨打，我得整點迷惑操作。”
知睿對前情提要都不怎麽關心，但是錢佑要去，他自然要陪著。：“我想保護你，要怎麽幫你？”
錢佑擡起頭，看著知睿。他柔軟的頭發無風自動，延伸拉長，胸口平緩地脹起，身上的T恤牛仔褲變成了乳白色的包臀毛衣裙。兩條白嫩嫩的大腿看起來仿佛從未經過陽光照射，一雙白色低跟小短靴自腳腕骨節彎曲處裹住雙腳。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錢佑就在知睿眼皮底下換了一副女相。
確實是迷惑操作，知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神變女神，瞳孔巨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的女相，和男相差別還挺大的吧？”錢佑的聲音本來是有點傲慢的少年音，如今雖然傲慢依舊，音色卻毫無阻礙地轉為了略有些嬌蠻的少女音。她站起身，在知睿面前轉了一圈，雖是無意，卻著實秀了一把被緊身毛衣暴露了線條的身材，“怎麽樣？不熟悉我的人應該都是認不出來的。”
知睿楞楞地看著錢佑，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要變回一塊石頭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真正的女生嗎？”
錢佑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
知睿上下打量臉沒有變卻整個身體全都變了的錢佑：“……你本來就有這種形態，還是變出來唬人的？”
錢佑扯了扯衣服：“我本來就有這種形態啊，道法元一，化生萬物。只是我喜歡男相，女相胸口沈甸甸的，不輕便。”
知睿的視線落在女相的胸口，白色毛衣包裹下，丘陵起伏，更襯得腰肢細軟，不堪一握：“……”
錢佑在石化的知睿面前揮了揮手。
知睿從石化中回過神來，腦子一熱，霍然起身，準確地抓住錢佑在面前揮舞的手，輕輕捏了捏手指和骨節，確定手感沒變，捧著錢佑的雙手，果斷跪了下去：“佑佑，你能用這副樣子和我去領結婚證嗎？我真的非常需要一本結婚證，求你了。”
錢佑：“……”我看你是需要死亡證明！
錢佑忍住一腳把他從21樓踹飛出去的沖動：“你給我起來，別逼我揍你。”
知睿努力爭取：“揍完了可以做我的合法老婆嗎？”
這石頭精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東西！錢佑把手從知睿掌心使勁拔了出來：“叫誰老婆呢？又開始作死？”
知睿語速極快，仿佛說話不經大腦：“可我沒有女相，領證只能委屈你做老婆了。不過有一個好處，做我的合法老婆，我死了你可以繼承我的遺產。”
逆子簡直是要翻了天了！錢佑忍無可忍，一巴掌糊在知睿腦袋上，暴躁怒罵：“誰要你的遺產，你給我起來，我現在就要弄死你！”
知睿的失望毫不掩飾，乖乖站了起來。但是他向來認錯極快，雖然在作死的邊緣蹦跶，但是錢佑一生氣就會若無其事地退回去：“對不起，你別生氣。只是談一次戀愛，有兩個老婆，這實在是出乎我意料。”
錢佑：“……你哪來的兩個老婆，明明一個也沒有！”
知睿：“沒有老婆，可以擁有一個老公嗎？老公，我們結婚吧。”
錢佑：“……”日常白日做夢是吧。
堅決不接受任何話術套路的錢佑以看破一切的冷靜一指沙發椅，厲聲命令：“坐下，我要弄死你！”
知睿坐在指定的沙發椅上，仰臉看著錢佑，露出修長的脖頸：“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說的是任何事，你能不能開拓一些除了讓我死之外的其他玩法？”
錢佑纖細的手指貼上知睿的脖子，五指並攏，向外一抓，把知睿的靈魂抓出了身體。知睿的肉身失去了靈魂的支撐，身子一歪，仰面倒在了沙發椅上。靈體狀態的知睿卻看也沒看自己的屍體，絲滑地站起身又想牽錢佑的手：“下次試試我的其他功能？“
錢佑不給牽，只想把他的嘴縫上：“你還有什麽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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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佑：“？？？”正經的？
知睿點頭：“為了討好你，我學過，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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