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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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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給,這是冰凰卵。”司樂從手上摘下來戒指遞過去。

“這東西你也不必給外人,阿辭撿它回來的時候期望著能孵出只小雞玩玩,結果上千年也沒動靜,你不如就打碎它煎蛋吃。”

單妙疑惑地看著那枚戒指。

司樂心中微嘆口氣道:“剛才我昏過去之後,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只不過是被捏造出來的一抹神識。在這虛子境中呆了這麽久,靈力也快消散了。”

“更何況司樂她早就死了,我也應該消失了。”

單妙聽她這般說,忽然有些難過地看著她。

“嘖,這性子倒有點像阿辭,看來秦清將你養的很好。”司樂伸手揉了揉單妙的頭發溫柔笑著,“這裏面有阿辭的大部分家當,或許有你需要用的,你盡管收著便是這”

單妙忽然想到那滿天星鬥,拿著戒指的手都抖了抖忙還回去:“司樂,這也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接…”

司樂哈哈笑兩聲:“阿辭不在,這些都是死物,難道要埋到地下陪他嗎?”

單妙擡眼看著司樂。

“別難過,我早就死了。”司樂摸了摸單妙的臉輕聲說,少年的面容白凈,那雙漂亮的眼睛又有幾分阿辭年輕時的風采。

“司樂,當年的事你有懷疑的人嗎?”

司樂搖搖頭:“我與千徑山的人並不熟悉,不過阿辭倒是與他們有些齷齪,所以才離開了千徑山,甚至當初還與秦清打過一架。”

“單妙你的性子有些像阿辭,對誰都付出三分真心,可人心難測,你可要看清楚了。”

單妙點點頭。

“行了,快點出去吧,要不然你師兄怕是要吃了我。”司樂打趣幾句便朝著屋子裏走去。

單妙回頭看著聞潛,後者別開目光,一副神情冷淡的模樣。

“走吧。”單妙見他這副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招呼著眾人離開。

而就在他們離開秘境的一剎,那座有著白海棠樹的小院瞬間四分五裂,如風般消散。

“你這般行事主人會不高興,他再怎麽說也是……”

“桃生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天天把主人掛在嘴邊,可他早就死在陰華道上!”雙手背負在身後的衫月望著空中那個稚童模樣的桃生刻薄道,“你做事這般小心謹慎,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給主人報仇。”

“嗤…衫月,你若是厲害便闖入千徑山將那人拖到主人墳前殺了,在我這耍什麽威風。”

“虛子境裏有那女人的最後一抹神識,你讓單妙進去是想告訴他什麽?既然他當年能被秦清收養,就說明主人並不想讓他牽扯到其中。”

“閉嘴!你若是真的不想讓他知道,為什麽要拉他進書裏,更何必讓他看到那具屍體!”衫月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憤怒吼道。

“秦清這個瘋子,當初若不是她哄騙我們,單妙能讓她帶走!”

“千徑山那骯臟地能養出什麽好孩子,他們只是想要一把屬於千徑山的刀,就像秦清一樣!遲早有一天……”衫月越說越激動,神色之中竟有一絲瘋狂。

“衫月!”

衫月紙糊的臉一楞,接著一拂袖沖著桃生道:“行了,你在九尾天狐那好好辦你的事,我不用你操心。”

桃生似乎還要說什麽,恨恨看了他一眼後戛然而止。

“衫月。”

單妙喊了幾聲見沒回應,走進去就見到站在檐下的衫月微笑地看著他,那紙糊的臉配著兩坨腮紅生生看得他出了身冷汗。

“你們出來了。”

“衫月我給你冰凰卵,你是不是就能告訴我解開畫魂的法子?”單妙望著他,一旁的聞潛忍不住握住拳頭。

“你真拿到冰凰卵了?”衫月似笑非笑地盯著單妙。

“若你真的拿到了,這法子便給你。”說著,手心出現一抹光團樣的東西。

“給!”單妙從懷裏掏出一枚珠子樣的東西遞過去,衫月見了伸手,手心中央的光團沖單妙飄過去。

單妙將那枚光團抓在手裏,背在身後的手忽然沖三人比了個手勢。

就在衫月拿到那枚珠子的時候,單妙忽然拉著聞潛便往外跑,白如玉要往外沖的時候看到一旁還站著的王鈺,暗暗罵了一聲還是回頭拎著他往外飛去。

幾人一路狂奔,連頭都沒敢回,王鈺看著牽著他手的白如玉,腦袋裏一片空白,只一心地看著眼前拉著他手的人。

而衫月則是發出桀桀的笑聲,臉色鐵青地捏碎了那顆燭火珠。

“他應該不會追來了吧?”單妙喘著氣相從一旁的溪水旁撈口水喝,被聞潛一臉嫌棄制止了個水壺過去,同時也沒忘記身後的白如玉王鈺二人。

“你給他的是假的?”白如玉道了聲謝,接過來卻直直遞給了王鈺。

“當然,冰凰卵這種東西為什麽要給他!”說著將剛才那只光團拿出來,看了一會便一臉果然如此地扔掉,“你看,他給的也是假的。”

“雖然沒拿到破解畫魂的法子,但總歸是我們賺了。”聞潛輕笑著,顯然沒有破解畫魂他松口氣了。

一旁的單妙只笑不語。

王鈺喝完了水,將水壺遞給白如玉,後者下意識接過來猛灌了幾口,站在身後的王鈺見狀耳朵有些紅。

“接著!”單妙隨手從戒指裏拿出一枚雞蛋樣的珠子遞過去,“這個送給你們,畢竟是我連累你們進入虛子境。”

白如玉搖頭:“這是我們自願的。”

“見者有份,沒道理我獨吞了司樂給我的東西。”單妙直接將冰凰卵扔了過去,白如玉有些慌亂地接住。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單妙問。

白如玉望著南海低聲道:“我還想回去,妖物沾染魔氣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

單妙撓撓頭:“本來我們應該跟你一起回去,不過我還有師妹師弟在等著我,所以可能不跟你同行。”

白如玉擺手:“無礙,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單妙見他如此爽快笑著道:“那你們回南海可當心點,要是衫月找你麻煩你就給我傳信,我和聞潛一定會去找你們。”

白如玉含笑:“多謝。”

單妙伸出手:“客氣什麽,大家都是朋友。”

白如玉望了單妙一眼,最終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地與他擊掌。”

告別他們倆人後,聞潛和單妙兩人便急忙趕往當時與衛蘇約定的地點。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在驛站休息的時候,聞潛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單妙問。

“怎麽會?”單妙推開聞潛的手,臉色有些蒼白笑著。

“那你今天怎麽面色這麽差?”聞潛看著面前這人,臉色慘白的活像從水裏爬出來的水鬼,可若是受傷,他一定能察覺。

單妙沖他眨眼:“可能是最近累的,加上這麽著急趕路,所以有些累了。”

聞潛依舊直勾勾望著他,企圖在他臉上找出一點說謊的痕跡:“那我們就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趕路。”

單妙搖頭,舔了下幹巴巴的嘴角:“不必,黃師妹怕是等不急,我們在衫月那耽誤了太多時間。”

聞潛冷哼一聲:“師妹師妹,你這般惦記莫不是喜歡她?”

單妙白了他一眼:“聞潛你是不是有病!”

“要是你被抽了丹火,我也一定拼命去救你。”

聞潛聽到這句還挺受用嘴角微微上翹:“誰要你救,到時候你顧好你自己就行。”

“嗤…對了,聞潛,那時候司樂說你有喜歡的人?到底是哪個姑娘?”

聞潛一口茶噗出來嗆了半天:“你說什麽?”

“在山上沒見你喜歡哪個師姐師妹啊?這次下山來就認識了劉必一個姑娘。哇,你難道真的要做她的上門女婿不成?”

單妙有些驚訝地看著聞潛:“你真喜歡劉必啊?”

“閉嘴!”聞潛放下茶杯低喝一聲便要走。

單妙見他如此還以為是害羞了,立馬笑了追在屁股後面大叫:“你害羞了,聞潛,你是不是真喜歡。要不然你害羞什麽?我的親娘,你也有今天!”

“我讓你閉…嘴!”聞潛猛地回頭,唇瓣上忽然涼涼的,垂目便發現單妙已經傻了眼,而自己正吻在他的額頭上。

“單妙?”

身前的人忽然推開他捂著額頭,神情呆滯地看著他:“啊……”

“怎麽這麽冒失?”聞潛聲音有些顫,努力面無表情地說道。

“明明是你突然轉過來的!”單妙努力辯解道。

“你…算了。”聞期無力地看了看單妙,轉過身去。

單妙見他不在意,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

還沒松口氣就聽聞潛問道:“那你呢?”

單妙像只呆鵝:“啊?”

聞潛:“你老是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那你呢?”

單妙頓了頓,忽然想到在問心劫時看到的師父,那時候他怎麽說來著。

聞潛這人雖好但心眼多城府深,不適合他。又責怪他偷拿釀川酒給他喝,說他沒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

不對不對,他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

他,他又不喜歡聞潛!

單妙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弄的心慌意亂,嘴上卻十分果斷幹脆:“沒有,我才不像你那麽小氣,我要是有喜歡的人肯定第二個跟你說!”

“那第一個是誰?”

“自然是我師父!”

“是嘛…”聞潛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單妙則是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住,不敢再吱聲。

可遲來的妄念就像是被埋在土裏的種子,哪怕只有一滴水都能催生它出芽的念頭。

單妙不明白的是有些欲望一旦在心裏紮根,就會不斷成長最終長成參天大樹。

他怎麽敢?

那是聞潛,那是他的師兄,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他們用過同一把木劍,喝過同一瓶酒,看過同一片月光,他們………

怎麽會這樣?

他怎麽會有這個念頭。

單妙不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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