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話 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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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話 月色真美
就在吃飯的時候，陌緩緩突然收到了肖錢的信息：【早點回家，睡覺前記得把房間的門也鎖好。】
她低頭按著字：【你真出差啊？】
高危—水墨畫：【不然，像你一樣和閨蜜去玩？】
陌緩緩覺的很驚訝：【你怎麽知道我是和她們在一起？】
高危—水墨畫：【除了我和她們，你還有別的選項嗎？】
陌緩緩有些不服氣：【你再氣我就有了！】
很快，他服軟了：【夫人，我錯了。】
陌緩緩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然後，下一刻，就被小木頭戳過來的木頭湯匙拍了下腦袋。
“阿巴阿巴……”小木頭毫無悔意地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責怪陌緩緩不陪她玩。
沐子兮喝住自己的兒子：“小木頭，不準……打擾你終於結束了母胎單身二十四年歷史的幹媽與準幹爸打情罵俏！你未來的媳婦就靠他們了……”
陌緩緩：“……”
特意拿了個手機支架被豎在對面的手機裏，傳出女人的聲音：“緩緩和她男朋友怎麽樣了？”
說話的是因為人不在杭城而一吃飯就被貢上桌的路晚晚。她正坐在房間裏亮著燈光的書桌前，手裏的筆“刷刷”寫著，說話的時候頭也不不擡一下，隱約被過鎖骨的短發擋住的半張臉氣質非凡。
沐子兮言語裏帶著嫌棄：“還能怎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就是卡在最關鍵的那一步。你說我是造的什麽孽，一直要磕這個磨磨唧唧膽小如鼠的女人的CP，磕得我欲求不滿……”
陌緩緩用叉子叉了一個哈密瓜球塞住了她的嘴：“哎，同學，我不是今天的主角，你損小莫去。”
白筱莫找到男朋友了，今天就是打算讓她們瞅一眼的。
沐子兮看看時間：“哎，你男朋友什麽時候過來，再不過來我們就吃完了。”
白筱莫腮幫子鼓鼓地放下筷子，打開手機看了眼：“咦，好像到了。”
正說著，一個穿著黃衣服的外賣小哥拎著奶茶過來了：“久等了。”
說著，他熟練地將奶茶袋子往桌上一放，將裏面的奶茶一杯杯放到她們跟前：“桂圓紅棗，蜜桃烏龍，大滿福杯。”
看沐子兮抱著娃，小夥子還貼心地問：“要幫忙打開嗎？”
沐子兮笑著點點頭：“謝謝。”
輪到小莫的時候，小哥倒是沒有問，直接弄好習慣遞到她手裏：“少喝點，晚上等下又撐得睡不著。”
陌緩緩看得有些傻眼：現在的外賣服務都那麽周到了嗎？
直到她看到小莫給了外賣小哥一個親親！陌緩緩難以置信地看向沐子兮，小聲：“她男朋友？”
沐子兮皺著眉頭回她個嫌棄的眼神：“對啊，她剛才不是說了，你剛才在幹嗎？哦，對，你在和肖錢打情罵俏，完全沒在聽。”
外賣小哥註意到了她們這邊的舉動，笑著說：“你們好，我叫周諺，是小莫男友。”
周諺長相不算帥得一眼註目，但是很周正，說話的聲音溫和大方。而且不像小莫之前那個渣前任一樣看見她們目光從上溜到下，他的眼神很幹凈，不卑不亢，陌緩緩和沐子兮對他第一眼的印象還不錯。
陌緩緩猶豫了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她這麽一說，沐子兮也覺得眼熟：“我好像也覺得你有些面熟。”
周諺看了眼白筱莫，笑了：“有一次送餐正好撞見你們為小莫出頭。”
經過他這一提醒，陌緩緩立刻想起來了：“啊啊，你是金馬酒店送小龍蝦的那個兔耳朵外賣小哥！”
周諺禮貌笑笑，算是默認了：“我還有單子，得先走一步了，你們吃。”
沐子兮和陌緩緩友好地搖著手目送他離開，等背影消失不見了，就一臉八卦地轉頭盯著白筱莫。
白筱莫將嘴裏的奶茶咽下：“好啦，是那時候他說把我的小龍蝦給撒了，要賠給我錢，就加上了聯系方式啦。”
視頻裏的夏晚晚擡頭算了下：“那是……六月的事情了吧，八月了你才告訴我們？這是要友盡的節奏了。”
白筱莫爭辯道：“不是，我們之前沒怎麽說過話。前段時間我想試試送外賣當兼職，才聊起來的嘛，你們覺得這次這個靠譜嗎？”
經過上次的教訓，白筱莫終於對自己看人的能力產生了懷疑，想讓她們給把把關。雖然……就算有意見也不一定會聽。
“才看這樣一眼，我們怎麽看得出來，你當我們能掐會算嗎？”沐子兮問小木頭，“是吧，兒子？兒子，你看見那個叔叔了嗎？你說那個叔叔靠譜嗎？”
小木頭是個格外乖巧的孩子，媽媽和幹媽她們在聊天，他就自己拿著勺子玩，一點都不哭。被媽媽親了兩下臉，估計是覺得癢了，他咯咯笑了起來。
沐子兮逗著他：“啊？哦，靠譜啊，那就靠譜吧。”
陌緩緩雙手環抱在胸前，認真思考著：“從之前在金馬酒店他願意幫還不認識的你擋人，願意主動賠你小龍蝦的錢來看，我覺得還算靠譜。剛剛看他眼神也還算正，我暫時持正面太對吧。”
三人轉頭看向視頻裏的夏晚晚。
夏晚晚頭也不擡，敲著手裏的筆：“不知道，別問我。我懟著墻呢，根本就沒見到人！”
陌緩緩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剛光顧著看人了，一下子都沒註……晚晚！”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指著屏幕：“我、我、我剛看見你身後有個男的過去了。”
什麽？有這種事？！
手機很快被人掰了過去，沐子兮和白筱莫湊著腦袋：“哪裏哪裏？”
夏晚晚怔一怔，快嘴道：“錯覺。”
陌緩緩堅定自己所看到的：“不可能，就是個男的，穿了個黑襯衫從你身後走過去的，側臉還挺帥的，我還看到他耳朵上有耳釘，什麽錯覺那麽細致？”
就在說話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折了回來，在夏晚晚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走了。
三人石化。
白筱莫懷疑：“我……也看見錯覺了嗎？”
沐子兮激動：“夏晚晚！”
夏晚晚紅著臉頰，仍舊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就是靈異事件。”
沐子兮：“……”
白筱莫：“？”
陌緩緩：“……大晚上你這樣說，合適嗎？”
夏晚晚：“我要看書，掛了。”
說著，她真就掛了她們的視頻。
這下群聊裏又炸了。
木子愛曬萌娃：【夏晚晚，別當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交代清楚那男人是誰！】
小莫愛吃外賣：【快點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夏晚晚游戲中：【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木子愛曬萌娃：【還不承認，你微信名都變了！都不考古了，你那考古系師兄呢？】
夏晚晚游戲中：【不知道，埋地下陪幹屍了吧。】
陌上花開緩緩：【你不說子兮晚上肯定八卦得睡不著，估計要連夜飛過去找你。】
木子愛曬萌娃：【哎，八卦到會睡不著覺的人是你吧？】
陌上花開緩緩：【也是，晚晚啊，失眠熬夜會導致人的免疫力下降，記憶力下降，甚至是癌癥哎！還有心腦血管疾病、猝死的發生的概率都加大……】
夏晚晚游戲中：【……夠了。】
過了一會，她發了段視頻到群裏，幾人激動點開一看：這不就是她上次發群裏的那俱樂部舞蹈視頻嗎？
木子愛曬萌娃：【夏晚晚，不要試圖轉移視線，我們很堅定的！】
夏晚晚又發了一條。
小莫愛吃外賣：【夏晚晚，不要試圖誘惑我們，我們很堅定的！】
夏晚晚又發了一條。
陌上花開緩緩：【你能不能換個人拍拍呢，怎麽都是同一個人？】
片刻的靜默之後。沐子兮和陌緩緩擡起頭，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叫了起來：“啊啊啊！”
小莫拿著手機一頭霧水看她們：“怎麽了怎麽了？”
剛剛從夏晚晚身後走過去的那個，就是視頻裏跳舞的那個男人啊！！！
因為小木頭睡覺睡得早，她們大約八點多就結束了對夏晚晚的盤問。越城來接的子兮，順帶將她們倆各自送回家。關門開燈落鎖，陌緩緩轉身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對比著在飯店裏和閨蜜們的歡鬧，突然感覺有些冷清。
或者說——突然有一點想他了。
她脫了鞋放下包坐到沙發上，抱著他平時睡著的枕頭，忍不住給他發了個信息：【你在忙嗎？】
很快，他便發來了一張月亮的照片過來：【忙。】
陌上花開緩緩：【？】忙還有時間拍月亮？
高危—冰塊臉：【忙著想你。】
陌緩緩抿著笑：【你講情話真俗。】
高危—冰塊臉：【你到家了？】
陌上花開緩緩：【嗯呢。】
隨即電話就撥了過來，陌緩緩接起：“幹嘛？”
肖錢：“打字累。”其實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陌緩緩：“哦。你在幹嘛？”
肖錢：“賞月。”
陌緩緩有些不滿：“都三字兩字的，那麽敷衍的嗎？”
他略帶慵懶的聲音低笑著：“抱歉，女朋友都不太和我打電話，我還沒有掌握技巧。”
“就具體啊，在哪裏，和誰啊，幹什麽，前因後果什麽的……”感覺自己這話說得像查崗，陌緩緩別扭了起來：“其實……我是覺得男朋友的聲音真好聽，想多聽一點。”
“哦，明白了。”
隨即，磁性的聲音娓娓：“我的位置是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室女座星系團本星系群銀河系戶臂古爾德帶本地泡本星際雲奧爾特雲太陽系第三行星——也就是地球。具體地址是亞洲中國浙江省豐城市成安區索拉爾度假酒店七樓四零三房間的陽臺。經緯度要不要聽？”
她故意使壞：“想聽。”
他則道：“抱歉，這個真一時背不出，不想離開和你的通話界面去查。”
陌緩緩憋著笑：“那就下一句。”
肖錢繼續：“我的老板時洛自己不願意帶現代化智能電子設備——也就是電腦，剛剛順走了我的去進行一種在特定時間、空間範圍內遵循某種特定規則的追求精神世界需求滿足的社會行為方式去了——也就是打游戲。而你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就只能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發呆，想想前幾天懷裏的溫香軟玉，耳邊的吳儂軟語——也就是你。”
她被逗得咯咯直笑：“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亂七八糟？”她似乎能看見他在那邊挑眉頭的樣子：“不準這樣說你自己。”
陌緩緩憋著笑：“……要是在我邊上，你死定了。”
肖錢嗯一聲，尾音帶著懶意：“幸好你不在，因為月色很美。”
她一個咕嚕坐起來：“我這俗人是不配看嗎？你這是在引戰！”
他低低的聲音如浸水的月影般清淺：“你在就只能看你了。”
所以，他才沒給她打視頻。
半餉，那頭沒了回應。肖錢忍不住問：“你怎麽不說話？”
因為她在害羞，但她才不會告訴他呢。陌緩緩拉開陽臺的門，看著天上的月亮：“別吵，我在聽月亮說話呢。”
他似乎覺得她的說法很有趣：“哦，它說什麽了？”
她的聲音溫柔，如一只含羞的菡萏花，低低壓在他心上：“說……她也喜歡你。”
夜晚的風微涼，電話兩頭一時都沒有了聲音，都靜靜看著天上同一個月亮。
陌緩緩輕聲：“今天本來想和你去看花燈的。”
肖錢也輕聲：“等我回來。”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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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吃飯的時候，陌緩緩突然收到了肖錢的信息：【早點回家，睡覺前記得把房間的門也鎖好。】
她低頭按著字：【你真出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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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緩緩覺的很驚訝：【你怎麽知道我是和她們在一起？】
高危—水墨畫：【除了我和她們，你還有別的選項嗎？】
陌緩緩有些不服氣：【你再氣我就有了！】
很快，他服軟了：【夫人，我錯了。】
陌緩緩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然後，下一刻，就被小木頭戳過來的木頭湯匙拍了下腦袋。
“阿巴阿巴……”小木頭毫無悔意地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責怪陌緩緩不陪她玩。
沐子兮喝住自己的兒子：“小木頭，不準……打擾你終於結束了母胎單身二十四年歷史的幹媽與準幹爸打情罵俏！你未來的媳婦就靠他們了……”
陌緩緩：“……”
特意拿了個手機支架被豎在對面的手機裏，傳出女人的聲音：“緩緩和她男朋友怎麽樣了？”
說話的是因為人不在杭城而一吃飯就被貢上桌的路晚晚。她正坐在房間裏亮著燈光的書桌前，手裏的筆“刷刷”寫著，說話的時候頭也不不擡一下，隱約被過鎖骨的短發擋住的半張臉氣質非凡。
沐子兮言語裏帶著嫌棄：“還能怎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就是卡在最關鍵的那一步。你說我是造的什麽孽，一直要磕這個磨磨唧唧膽小如鼠的女人的CP，磕得我欲求不滿……”
陌緩緩用叉子叉了一個哈密瓜球塞住了她的嘴：“哎，同學，我不是今天的主角，你損小莫去。”
白筱莫找到男朋友了，今天就是打算讓她們瞅一眼的。
沐子兮看看時間：“哎，你男朋友什麽時候過來，再不過來我們就吃完了。”
白筱莫腮幫子鼓鼓地放下筷子，打開手機看了眼：“咦，好像到了。”
正說著，一個穿著黃衣服的外賣小哥拎著奶茶過來了：“久等了。”
說著，他熟練地將奶茶袋子往桌上一放，將裏面的奶茶一杯杯放到她們跟前：“桂圓紅棗，蜜桃烏龍，大滿福杯。”
看沐子兮抱著娃，小夥子還貼心地問：“要幫忙打開嗎？”
沐子兮笑著點點頭：“謝謝。”
輪到小莫的時候，小哥倒是沒有問，直接弄好習慣遞到她手裏：“少喝點，晚上等下又撐得睡不著。”
陌緩緩看得有些傻眼：現在的外賣服務都那麽周到了嗎？
直到她看到小莫給了外賣小哥一個親親！陌緩緩難以置信地看向沐子兮，小聲：“她男朋友？”
沐子兮皺著眉頭回她個嫌棄的眼神：“對啊，她剛才不是說了，你剛才在幹嗎？哦，對，你在和肖錢打情罵俏，完全沒在聽。”
外賣小哥註意到了她們這邊的舉動，笑著說：“你們好，我叫周諺，是小莫男友。”
周諺長相不算帥得一眼註目，但是很周正，說話的聲音溫和大方。而且不像小莫之前那個渣前任一樣看見她們目光從上溜到下，他的眼神很幹凈，不卑不亢，陌緩緩和沐子兮對他第一眼的印象還不錯。
陌緩緩猶豫了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她這麽一說，沐子兮也覺得眼熟：“我好像也覺得你有些面熟。”
周諺看了眼白筱莫，笑了：“有一次送餐正好撞見你們為小莫出頭。”
經過他這一提醒，陌緩緩立刻想起來了：“啊啊，你是金馬酒店送小龍蝦的那個兔耳朵外賣小哥！”
周諺禮貌笑笑，算是默認了：“我還有單子，得先走一步了，你們吃。”
沐子兮和陌緩緩友好地搖著手目送他離開，等背影消失不見了，就一臉八卦地轉頭盯著白筱莫。
白筱莫將嘴裏的奶茶咽下：“好啦，是那時候他說把我的小龍蝦給撒了，要賠給我錢，就加上了聯系方式啦。”
視頻裏的夏晚晚擡頭算了下：“那是……六月的事情了吧，八月了你才告訴我們？這是要友盡的節奏了。”
白筱莫爭辯道：“不是，我們之前沒怎麽說過話。前段時間我想試試送外賣當兼職，才聊起來的嘛，你們覺得這次這個靠譜嗎？”
經過上次的教訓，白筱莫終於對自己看人的能力產生了懷疑，想讓她們給把把關。雖然……就算有意見也不一定會聽。
“才看這樣一眼，我們怎麽看得出來，你當我們能掐會算嗎？”沐子兮問小木頭，“是吧，兒子？兒子，你看見那個叔叔了嗎？你說那個叔叔靠譜嗎？”
小木頭是個格外乖巧的孩子，媽媽和幹媽她們在聊天，他就自己拿著勺子玩，一點都不哭。被媽媽親了兩下臉，估計是覺得癢了，他咯咯笑了起來。
沐子兮逗著他：“啊？哦，靠譜啊，那就靠譜吧。”
陌緩緩雙手環抱在胸前，認真思考著：“從之前在金馬酒店他願意幫還不認識的你擋人，願意主動賠你小龍蝦的錢來看，我覺得還算靠譜。剛剛看他眼神也還算正，我暫時持正面太對吧。”
三人轉頭看向視頻裏的夏晚晚。
夏晚晚頭也不擡，敲著手裏的筆：“不知道，別問我。我懟著墻呢，根本就沒見到人！”
陌緩緩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剛光顧著看人了，一下子都沒註……晚晚！”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指著屏幕：“我、我、我剛看見你身後有個男的過去了。”
什麽？有這種事？！
手機很快被人掰了過去，沐子兮和白筱莫湊著腦袋：“哪裏哪裏？”
夏晚晚怔一怔，快嘴道：“錯覺。”
陌緩緩堅定自己所看到的：“不可能，就是個男的，穿了個黑襯衫從你身後走過去的，側臉還挺帥的，我還看到他耳朵上有耳釘，什麽錯覺那麽細致？”
就在說話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折了回來，在夏晚晚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走了。
三人石化。
白筱莫懷疑：“我……也看見錯覺了嗎？”
沐子兮激動：“夏晚晚！”
夏晚晚紅著臉頰，仍舊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就是靈異事件。”
沐子兮：“……”
白筱莫：“？”
陌緩緩：“……大晚上你這樣說，合適嗎？”
夏晚晚：“我要看書，掛了。”
說著，她真就掛了她們的視頻。
這下群聊裏又炸了。
木子愛曬萌娃：【夏晚晚，別當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交代清楚那男人是誰！】
小莫愛吃外賣：【快點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夏晚晚游戲中：【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木子愛曬萌娃：【還不承認，你微信名都變了！都不考古了，你那考古系師兄呢？】
夏晚晚游戲中：【不知道，埋地下陪幹屍了吧。】
陌上花開緩緩：【你不說子兮晚上肯定八卦得睡不著，估計要連夜飛過去找你。】
木子愛曬萌娃：【哎，八卦到會睡不著覺的人是你吧？】
陌上花開緩緩：【也是，晚晚啊，失眠熬夜會導致人的免疫力下降，記憶力下降，甚至是癌癥哎！還有心腦血管疾病、猝死的發生的概率都加大……】
夏晚晚游戲中：【……夠了。】
過了一會，她發了段視頻到群裏，幾人激動點開一看：這不就是她上次發群裏的那俱樂部舞蹈視頻嗎？
木子愛曬萌娃：【夏晚晚，不要試圖轉移視線，我們很堅定的！】
夏晚晚又發了一條。
小莫愛吃外賣：【夏晚晚，不要試圖誘惑我們，我們很堅定的！】
夏晚晚又發了一條。
陌上花開緩緩：【你能不能換個人拍拍呢，怎麽都是同一個人？】
片刻的靜默之後。沐子兮和陌緩緩擡起頭，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叫了起來：“啊啊啊！”
小莫拿著手機一頭霧水看她們：“怎麽了怎麽了？”
剛剛從夏晚晚身後走過去的那個，就是視頻裏跳舞的那個男人啊！！！
因為小木頭睡覺睡得早，她們大約八點多就結束了對夏晚晚的盤問。越城來接的子兮，順帶將她們倆各自送回家。關門開燈落鎖，陌緩緩轉身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對比著在飯店裏和閨蜜們的歡鬧，突然感覺有些冷清。
或者說——突然有一點想他了。
她脫了鞋放下包坐到沙發上，抱著他平時睡著的枕頭，忍不住給他發了個信息：【你在忙嗎？】
很快，他便發來了一張月亮的照片過來：【忙。】
陌上花開緩緩：【？】忙還有時間拍月亮？
高危—冰塊臉：【忙著想你。】
陌緩緩抿著笑：【你講情話真俗。】
高危—冰塊臉：【你到家了？】
陌上花開緩緩：【嗯呢。】
隨即電話就撥了過來，陌緩緩接起：“幹嘛？”
肖錢：“打字累。”其實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陌緩緩：“哦。你在幹嘛？”
肖錢：“賞月。”
陌緩緩有些不滿：“都三字兩字的，那麽敷衍的嗎？”
他略帶慵懶的聲音低笑著：“抱歉，女朋友都不太和我打電話，我還沒有掌握技巧。”
“就具體啊，在哪裏，和誰啊，幹什麽，前因後果什麽的……”感覺自己這話說得像查崗，陌緩緩別扭了起來：“其實……我是覺得男朋友的聲音真好聽，想多聽一點。”
“哦，明白了。”
隨即，磁性的聲音娓娓：“我的位置是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室女座星系團本星系群銀河系戶臂古爾德帶本地泡本星際雲奧爾特雲太陽系第三行星——也就是地球。具體地址是亞洲中國浙江省豐城市成安區索拉爾度假酒店七樓四零三房間的陽臺。經緯度要不要聽？”
她故意使壞：“想聽。”
他則道：“抱歉，這個真一時背不出，不想離開和你的通話界面去查。”
陌緩緩憋著笑：“那就下一句。”
肖錢繼續：“我的老板時洛自己不願意帶現代化智能電子設備——也就是電腦，剛剛順走了我的去進行一種在特定時間、空間範圍內遵循某種特定規則的追求精神世界需求滿足的社會行為方式去了——也就是打游戲。而你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就只能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發呆，想想前幾天懷裏的溫香軟玉，耳邊的吳儂軟語——也就是你。”
她被逗得咯咯直笑：“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亂七八糟？”她似乎能看見他在那邊挑眉頭的樣子：“不準這樣說你自己。”
陌緩緩憋著笑：“……要是在我邊上，你死定了。”
肖錢嗯一聲，尾音帶著懶意：“幸好你不在，因為月色很美。”
她一個咕嚕坐起來：“我這俗人是不配看嗎？你這是在引戰！”
他低低的聲音如浸水的月影般清淺：“你在就只能看你了。”
所以，他才沒給她打視頻。
半餉，那頭沒了回應。肖錢忍不住問：“你怎麽不說話？”
因為她在害羞，但她才不會告訴他呢。陌緩緩拉開陽臺的門，看著天上的月亮：“別吵，我在聽月亮說話呢。”
他似乎覺得她的說法很有趣：“哦，它說什麽了？”
她的聲音溫柔，如一只含羞的菡萏花，低低壓在他心上：“說……她也喜歡你。”
夜晚的風微涼，電話兩頭一時都沒有了聲音，都靜靜看著天上同一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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