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話 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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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話 太快了
畢竟從以往的經驗看，陌緩緩對感情方面的事總是慢半拍，沐子兮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我話都沒說完呢，你明白什麽了？”
陌緩緩一臉認真地說：“明白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了。”
聽起來她好像有所長進，沐子兮側耳：“怎麽做？”
陌緩緩堅定：“我應該抓住這次買房的機會！畢竟現在反悔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方向是不錯，不過她剛才想讓她抓住的是這個男人啊。
沐子兮提點：“你應該牢牢抱住肖錢的大腿，這種敢借那麽多錢給你買房子的男人去哪找？”
陌緩緩用力點點頭：“對對對，之後我要努力搞好和債主的關系！”
別人想當你男友，你當人家是債主？
沐子兮再嘗試把她引向正途：“你想一下，你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努力一下？”
比如努力早點確認個關系什麽的作為回報，當然要是能快點結個婚生個娃什麽的，讓一切都塵埃落定變無可變就更好了。畢竟對方是那麽個優質男，她這“太監”都比她這“皇帝”著急他跑掉。
“更重要的事？”陌緩緩疑惑念了一遍，隨即恍悟道，“對對對！這是之後最最重要的事情。我要努力搞事業，爭取早日把錢還清！”
沐子兮：“……”
一個那麽甜的戀愛劇情，到她那怎麽就被硬生生掰成了成長劇情。
面對自己如此積極向上、鬥志昂揚的宣誓，閨蜜竟然沒給一絲反應，陌緩緩有些疑惑：“你在幹嘛，怎麽不說話？”
沐子兮的表情生無可戀，聲音麻木不仁甚至帶了絲“怨毒”：“我在想你無依無靠孤獨終老的樣子。”
陌緩緩卻還在傻樂：“……突然腦洞什麽呢，子兮，我要有房子了哎！還是和你同一個小區哎。”
她像得到了喜愛的玩具的小娃娃一樣，開心地捧住了臉。
沐子兮覺得這人完全沒救了：“那就坐著搖椅在空蕩蕩的房子裏無依無靠孤獨終老的樣子。”
陌緩緩：“……”
陌緩緩未必不明白沐子兮的意思，她只是覺得……太快了。
滿打滿算見了五次面，還都和奇奇怪怪的事情夾雜在一起，他們兩相互之間還都不了解，還都停留在對彼此的表面印象之中。要是兩人一時沖動真在一起了，但是處了一段時間發現三觀、家庭什麽的不合適，那會怎麽樣呢？
好一點的情況：和平分手，成為路人，傷感一段時間，精神損傷倒也還算能撐住。
糟糕一點的情況：吵架互撕、家暴出軌、甚至可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物理攻擊加精神暴擊，可不是她這小心臟能承受的……
“緩緩？”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陌緩緩回過神來，兩眼一鬥，就看見一塊西瓜橫在她鼻尖之前。小陶正用竹簽子挑著吃的給她投餵。
她忙張嘴將東西咬下：“怎麽了？”
小陶伸手指向她的電腦屏幕，：“我能理解粉紅色不是女孩子的專屬顏色，但我們這個動畫的男主角已經有十四歲了，房間裏有粉色蕾絲花邊的枕頭，是不是還是不太合適呢？”
“哦哦哦，對不起，我改，我改！”陌緩緩忙操作著鼠標按鍵進行整改。
小陶猶豫道：“緩緩啊，你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呀？我總覺得你今天一天都有點魂不守舍的。”
她確實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但陌緩緩還想掙紮著蒙混過關一下：“我、我孤家寡人一個，能有什麽事？”
豆子的聲音卻讓她心裏一驚：“肯定是單相思。”
她忙轉過頭去，豆子頭也不回地在刷網頁八卦：“上班‘想’放假，放假‘不想’上班，這不就是單相思了嗎？沒事，上班第一天都這樣，打工人的常規操作而已啦，我也這樣。”
陌緩緩松口氣。
她們還沒聊幾句話，綰綰拖著腳回來了，她將本子往桌子上一摔：“氣死我了！”
豆子、小陶忙圍上去：“怎麽樣了？”
早上剛到公司，她們就得了個消息：老板給動畫部下了一個新項目，讓他們在短視頻平臺上建一個新賬號，然後在三個月內，將粉絲數做上百萬。
這項目他們之前早就聽說過，原本是樓上內容宣傳部門的，估計是太難弄了，被甩到了他們這邊。雖然說做得好有很可觀的項目獎勵，但是首先得往裏面砸多少錢啊？而且他們慣來只有視頻制作的經驗，其他運營什麽的資源完全沒有。
綰綰是個不藏話的急脾氣，一聽第一個不幹了：“這個要求完全不合理，這是我們憑借努力能達到的目標嗎？還有這宣傳部的工作憑什麽甩到我們這裏啊，不行，我要上去和他討要個說法！”
陌緩緩所在的動畫部是他們公司的一個老部門，屬於品牌□□門的一個分支，總人數有二十多人。□□的總主管是蘇宏，為人圓滑善言，雖然是從動畫部導演職位出去的人，但與他們的關系算不上太好，比較偏向宣傳營銷等新部門。動畫部總監張恒，為人成熟穩重，本職工作是導演，主要負責項目內容的質量把關和向上對接。動畫部副總監許弋，脾氣溫和，本質工作是制片，主要負責向外對接和各環節人員的合作協接。
此外，他們部門還有一個靈魂人物，那就是綰綰了。
綰綰的本職工作是編劇，除此此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職務，但是負責一項很重要的事情——為部門合法爭取權益。
具體表現就是有什麽讓人看不慣的事情落在他們部門頭上時，她就負責出去吵架。
豆子忐忑：“你這表情，好像輸得很慘烈。”
綰綰一拍桌子，開始義憤填膺地闡述事情的經過：“我一進辦公室，蘇宏就開始利誘我！”
小陶好奇：“怎麽個利誘法？”
綰綰：“他說這個賬號要是能做起來，除了本身的工資績效外，公司和動畫部可以五五分賬。”
那可是好多錢……
身負巨債的陌緩緩豎起耳朵：“然後呢？”
綰綰：“我說你餅畫得太早，八月十五還沒到呢。而且這餅又大又圓的，我們胃口小，實在吞不下啊。”
豆子心裏明了：“主要不是錢的問題，是憑借我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達到目標得到這個錢。最終反而可能拖拉別的項目進度。”
小陶繼續問：“主管怎麽回你的？”
綰綰喪：“他直接就變臉了，說要是完不成，接下來每個月的零食福利取消。”
說完，她將腦袋直接埋進了桌子裏。吵個架，把“成功五五分成”吵成了“失敗取消零食福利”，這是綰綰人生的滑鐵盧。
豆子勾勾手：“哎，有個八卦我剛收到的要不要聽？”
陌緩緩、小陶都默契地湊過耳朵，綰綰也別過臉去聽。
豆子小聲：“這個項目之前不是營銷部那邊在弄嗎，據說投了很多錢，但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小道消息說還有人貪了費用……老板大發雷霆，開了很多人。現在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蘇弘對我們老大不滿想找由頭把他換了，這事才落到我們頭上的。”
陌緩緩：“……這對我們來說不叫八卦吧。”
小陶果斷下定義：“對，應該叫死神的通牒。”
眾仙女嘆氣。
綰綰突然坐起來，將她們都嚇了一跳：“不行，剛才沒發揮好，我要再去吵一架！”
她剛站起身，許弋就走進門來：“大家一起到會議室來，我們開個會。”
不用猜，自然是關於這個項目的會議。五分鐘後，會議室裏的人坐齊了。
張恒還是向來穩重的樣子，起頭只是問：“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聽哪個？”
綰綰直接道：“壞消息我們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了，你直接說好消息吧。”
張恒：“喬木集團有一個星火計劃，我們和其中的一個動畫項目達成了合作。”
都是混動漫的，喬木集團的星火計劃大家都知道，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顯然大家都還算有興趣。
綰綰來了勁：“哪個？”
張恒突然看了陌緩緩一眼：“甚囂塵上的《子虛鎮》。”
陌緩緩有些驚訝，一是為他的話，二是為他的眼神。為什麽突然看自己？他知道是自己寫的？
小陶很高興：“一直在畫低幼段的，這回終於有個全年齡段的了，我可以回歸自己的審美了。”
豆子也很興奮：“星火計劃是江言和白簡站臺的哎！我們是不是也算間接合作了！”
此話一出，辦公室嘰嘰喳喳的聲音興奮響成了一片。為了控制局面，張恒調高了聲調：“言歸正傳，我們說回壞消息。”
“等一下！”綰綰舉起手：“這事待會再議，我再去和蘇弘掰扯掰扯，這個爛球我要想辦法給他踢回去！”
說著，她人就要往外頭竄，卻被張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不用了，你安靜坐著。”
在他眼神的威逼下，綰綰只能乖乖坐好。
按綰綰的性格應該是誰都不怕，但是張恒除外。因為她來公司不久後就發現這領導是她老鄉，然後搭順風車回家的時候又發現，領導他媽是她中學的班主任，領導他爸是她中學的教導主任。
——從此，剛畢業意氣風發想要整頓職場的某人有了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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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以往的經驗看，陌緩緩對感情方面的事總是慢半拍，沐子兮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我話都沒說完呢，你明白什麽了？”
陌緩緩一臉認真地說：“明白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了。”
聽起來她好像有所長進，沐子兮側耳：“怎麽做？”
陌緩緩堅定：“我應該抓住這次買房的機會！畢竟現在反悔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方向是不錯，不過她剛才想讓她抓住的是這個男人啊。
沐子兮提點：“你應該牢牢抱住肖錢的大腿，這種敢借那麽多錢給你買房子的男人去哪找？”
陌緩緩用力點點頭：“對對對，之後我要努力搞好和債主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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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兮再嘗試把她引向正途：“你想一下，你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努力一下？”
比如努力早點確認個關系什麽的作為回報，當然要是能快點結個婚生個娃什麽的，讓一切都塵埃落定變無可變就更好了。畢竟對方是那麽個優質男，她這“太監”都比她這“皇帝”著急他跑掉。
“更重要的事？”陌緩緩疑惑念了一遍，隨即恍悟道，“對對對！這是之後最最重要的事情。我要努力搞事業，爭取早日把錢還清！”
沐子兮：“……”
一個那麽甜的戀愛劇情，到她那怎麽就被硬生生掰成了成長劇情。
面對自己如此積極向上、鬥志昂揚的宣誓，閨蜜竟然沒給一絲反應，陌緩緩有些疑惑：“你在幹嘛，怎麽不說話？”
沐子兮的表情生無可戀，聲音麻木不仁甚至帶了絲“怨毒”：“我在想你無依無靠孤獨終老的樣子。”
陌緩緩卻還在傻樂：“……突然腦洞什麽呢，子兮，我要有房子了哎！還是和你同一個小區哎。”
她像得到了喜愛的玩具的小娃娃一樣，開心地捧住了臉。
沐子兮覺得這人完全沒救了：“那就坐著搖椅在空蕩蕩的房子裏無依無靠孤獨終老的樣子。”
陌緩緩：“……”
陌緩緩未必不明白沐子兮的意思，她只是覺得……太快了。
滿打滿算見了五次面，還都和奇奇怪怪的事情夾雜在一起，他們兩相互之間還都不了解，還都停留在對彼此的表面印象之中。要是兩人一時沖動真在一起了，但是處了一段時間發現三觀、家庭什麽的不合適，那會怎麽樣呢？
好一點的情況：和平分手，成為路人，傷感一段時間，精神損傷倒也還算能撐住。
糟糕一點的情況：吵架互撕、家暴出軌、甚至可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物理攻擊加精神暴擊，可不是她這小心臟能承受的……
“緩緩？”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陌緩緩回過神來，兩眼一鬥，就看見一塊西瓜橫在她鼻尖之前。小陶正用竹簽子挑著吃的給她投餵。
她忙張嘴將東西咬下：“怎麽了？”
小陶伸手指向她的電腦屏幕，：“我能理解粉紅色不是女孩子的專屬顏色，但我們這個動畫的男主角已經有十四歲了，房間裏有粉色蕾絲花邊的枕頭，是不是還是不太合適呢？”
“哦哦哦，對不起，我改，我改！”陌緩緩忙操作著鼠標按鍵進行整改。
小陶猶豫道：“緩緩啊，你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呀？我總覺得你今天一天都有點魂不守舍的。”
她確實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但陌緩緩還想掙紮著蒙混過關一下：“我、我孤家寡人一個，能有什麽事？”
豆子的聲音卻讓她心裏一驚：“肯定是單相思。”
她忙轉過頭去，豆子頭也不回地在刷網頁八卦：“上班‘想’放假，放假‘不想’上班，這不就是單相思了嗎？沒事，上班第一天都這樣，打工人的常規操作而已啦，我也這樣。”
陌緩緩松口氣。
她們還沒聊幾句話，綰綰拖著腳回來了，她將本子往桌子上一摔：“氣死我了！”
豆子、小陶忙圍上去：“怎麽樣了？”
早上剛到公司，她們就得了個消息：老板給動畫部下了一個新項目，讓他們在短視頻平臺上建一個新賬號，然後在三個月內，將粉絲數做上百萬。
這項目他們之前早就聽說過，原本是樓上內容宣傳部門的，估計是太難弄了，被甩到了他們這邊。雖然說做得好有很可觀的項目獎勵，但是首先得往裏面砸多少錢啊？而且他們慣來只有視頻制作的經驗，其他運營什麽的資源完全沒有。
綰綰是個不藏話的急脾氣，一聽第一個不幹了：“這個要求完全不合理，這是我們憑借努力能達到的目標嗎？還有這宣傳部的工作憑什麽甩到我們這裏啊，不行，我要上去和他討要個說法！”
陌緩緩所在的動畫部是他們公司的一個老部門，屬於品牌□□門的一個分支，總人數有二十多人。□□的總主管是蘇宏，為人圓滑善言，雖然是從動畫部導演職位出去的人，但與他們的關系算不上太好，比較偏向宣傳營銷等新部門。動畫部總監張恒，為人成熟穩重，本職工作是導演，主要負責項目內容的質量把關和向上對接。動畫部副總監許弋，脾氣溫和，本質工作是制片，主要負責向外對接和各環節人員的合作協接。
此外，他們部門還有一個靈魂人物，那就是綰綰了。
綰綰的本職工作是編劇，除此此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職務，但是負責一項很重要的事情——為部門合法爭取權益。
具體表現就是有什麽讓人看不慣的事情落在他們部門頭上時，她就負責出去吵架。
豆子忐忑：“你這表情，好像輸得很慘烈。”
綰綰一拍桌子，開始義憤填膺地闡述事情的經過：“我一進辦公室，蘇宏就開始利誘我！”
小陶好奇：“怎麽個利誘法？”
綰綰：“他說這個賬號要是能做起來，除了本身的工資績效外，公司和動畫部可以五五分賬。”
那可是好多錢……
身負巨債的陌緩緩豎起耳朵：“然後呢？”
綰綰：“我說你餅畫得太早，八月十五還沒到呢。而且這餅又大又圓的，我們胃口小，實在吞不下啊。”
豆子心裏明了：“主要不是錢的問題，是憑借我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達到目標得到這個錢。最終反而可能拖拉別的項目進度。”
小陶繼續問：“主管怎麽回你的？”
綰綰喪：“他直接就變臉了，說要是完不成，接下來每個月的零食福利取消。”
說完，她將腦袋直接埋進了桌子裏。吵個架，把“成功五五分成”吵成了“失敗取消零食福利”，這是綰綰人生的滑鐵盧。
豆子勾勾手：“哎，有個八卦我剛收到的要不要聽？”
陌緩緩、小陶都默契地湊過耳朵，綰綰也別過臉去聽。
豆子小聲：“這個項目之前不是營銷部那邊在弄嗎，據說投了很多錢，但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小道消息說還有人貪了費用……老板大發雷霆，開了很多人。現在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蘇弘對我們老大不滿想找由頭把他換了，這事才落到我們頭上的。”
陌緩緩：“……這對我們來說不叫八卦吧。”
小陶果斷下定義：“對，應該叫死神的通牒。”
眾仙女嘆氣。
綰綰突然坐起來，將她們都嚇了一跳：“不行，剛才沒發揮好，我要再去吵一架！”
她剛站起身，許弋就走進門來：“大家一起到會議室來，我們開個會。”
不用猜，自然是關於這個項目的會議。五分鐘後，會議室裏的人坐齊了。
張恒還是向來穩重的樣子，起頭只是問：“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聽哪個？”
綰綰直接道：“壞消息我們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了，你直接說好消息吧。”
張恒：“喬木集團有一個星火計劃，我們和其中的一個動畫項目達成了合作。”
都是混動漫的，喬木集團的星火計劃大家都知道，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顯然大家都還算有興趣。
綰綰來了勁：“哪個？”
張恒突然看了陌緩緩一眼：“甚囂塵上的《子虛鎮》。”
陌緩緩有些驚訝，一是為他的話，二是為他的眼神。為什麽突然看自己？他知道是自己寫的？
小陶很高興：“一直在畫低幼段的，這回終於有個全年齡段的了，我可以回歸自己的審美了。”
豆子也很興奮：“星火計劃是江言和白簡站臺的哎！我們是不是也算間接合作了！”
此話一出，辦公室嘰嘰喳喳的聲音興奮響成了一片。為了控制局面，張恒調高了聲調：“言歸正傳，我們說回壞消息。”
“等一下！”綰綰舉起手：“這事待會再議，我再去和蘇弘掰扯掰扯，這個爛球我要想辦法給他踢回去！”
說著，她人就要往外頭竄，卻被張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不用了，你安靜坐著。”
在他眼神的威逼下，綰綰只能乖乖坐好。
按綰綰的性格應該是誰都不怕，但是張恒除外。因為她來公司不久後就發現這領導是她老鄉，然後搭順風車回家的時候又發現，領導他媽是她中學的班主任，領導他爸是她中學的教導主任。
——從此，剛畢業意氣風發想要整頓職場的某人有了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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