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話 撤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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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話 撤回了什麽
人生在世，多有坎坷。比自己摔壞手機更悲慘的事情是什麽？
是別人害你摔壞了手機，但是等人走了，你才發現。
比別人害你摔壞了手機找不到人負責，更悲慘的事情是什麽？
是你知道摔壞你手機的人是誰，卻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找他賠。
回杭城的大巴車平穩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陌緩緩坐在挨窗的位置，一臉郁悶地按著跟塊板磚似的完全黑屏的手機。剛從地上撿起來還好好的，可到車上剛摁了兩下就閃屏，然後自動關機了。
陌緩緩整個人都焉巴了。跟隨了她三年的手機啊，這樣一摔竟然就陣亡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得起來。她這邊的腦袋上頂著烏雲，嘩啦啦下著小雨。而形成鮮明對比的，她身邊坐著的小陶，還有前座的綰綰、豆子卻都是一臉的陽光燦爛、春暖花開。
原因也很簡單，她們今天見著大明星了。
綰綰的眼睛裏閃著光：“……她們說黎姍一個人在裏頭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黎姍和她們團組裏的妹子們關系又不差，最近又是在一起拍戲的，怎麽可能撇下她們自己單獨出來吃飯呢？”
小陶接話道：“於是我們就特意避開正門，往邊上人少的地方走了走。結果你們猜，我們見到誰了？”
豆子迫不及待道出答案：“是江言啊！黎姍的師兄兼緋聞男友、最近熱播的那個《紙上煙火》裏的那個小法師江言啊！”她捂著嘴激動尖叫起來，“啊啊啊，真人是真的帥啊！”
小陶轉身激動地晃著陌緩緩的肩膀：“而且是又奶又高又帥啊！世界上怎麽能有這樣的人！”
陌緩緩被她晃得眼都花了，想到下午發生的一幕，心裏頓時來氣了：“哎，我還沒說呢！你們這三個家夥都是不是太有異性沒人性了？！”
她委屈地對著圍觀群眾控訴道：“我走在那人前面哎，就這樣揮著手那麽熱情地沖著她們打招呼，結果你知道她們怎麽樣嗎？她們竟然直接將我推開了，讓我不要擋路？！”
小陶理直氣壯：“那是江言啊，看電視的時候我都想鉆屏幕裏去抱抱他，現在他從屏幕裏自己走出來了，我們怎麽可能不撲上去！”
綰綰理直氣壯：“就是，要是不及時推開你，他早被助理推上車了，我怎麽可能可以和他雙目對視呢？”
豆子也理直氣壯：“就是，要是不及時推開你，我怎麽可能聽到他親口對我說的你好呢？”
小陶還花癡地捧著手：“要是不及時推開你，我怎麽可能握到他的手呢？”
“對啊，你還摸到手了！”一臉寫著嫉妒的綰綰,不甘心地湊過來抓她的手，“啊，我也想摸江言的手。”
豆子也湊過來：“我也要！”
邊上聽熱鬧的女同事也紛紛靠過來：“還有我！”
小陶忙將手護進懷裏：“誰都不許動，待會給我把江言的氣息都給擦沒了！”
這至於嗎？
沐子兮以前讀書的時候追星可猛了，哪怕被父母禁足都要翻出去看演唱會的，陌緩緩在她的帶領下，也見過不少明星真人。所以她承認江言好看，也不至於這麽膚淺地被一點美貌給迷失了心智。
清了清嗓子，陌緩緩將肩膀靠過去，小陶瞥她一眼：“怎麽，你也想蹭蹭？”
陌緩緩：“不，我是借給你們蹭蹭。”
小陶：“？”
陌緩緩平靜地說：“剛江言還這樣……地搭著我的肩膀拍照了。”
車廂裏平靜了下來，眾人安靜地看著她。
綰綰伸手：“照片呢？”
陌緩緩：“他手機拍的，我這裏沒有。”
車上“切”聲一片，大家都表示不信。
陌緩緩一臉認真：“真的，他還問我要微信，說要給我發照片呢。當然啦，矜持如我，沒給。”
剛擰了瓶蓋打算喝水的小陶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陌緩緩忙心疼地保護手機：“哎，我手機都陣亡了，你這還要淹屍啊？”
綰綰翻白眼給她：“做什麽白日大夢呢？手機都聽不下去了，壞了吧。”
豆子哼她：“我做夢的時候，還夢見江言親我了呢！”
小陶也哼她：“我做夢的時候，還夢見江言給我暖被窩呢。”
“真的呀，”正陌緩緩聳聳肩，“你們不信就算了。”
一路吵吵鬧鬧的，很快，她們就回到了杭城。時間還算早，下車後，陌緩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手機店裏跑。
店老板是個男的，瞧著也就三十多，樣子有些精明，不過人還可以的樣子。估計看見顧客是個女生，嘴裏叼著煙也不抽，一邊給她修手機，一邊和她嘮嗑：“看你年紀不大，是個學生吧？”
萍水相逢，出於安全考慮，不適合向陌生人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陌緩緩模糊道：“嗯，畢業沒多久。”
“是這兒人嗎？”
“算……呆了很多年了。”
“這手機用了有幾年了吧。”
“嗯嗯，月光族，攢不下錢買新的，湊合能用就行。”
一句話堵了店老板的推銷之路，手下也利索了起來。十多分鐘後，正在開機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行了，你看看。”
“謝謝師傅！多少錢？”
因為手機壞了，陌緩緩是帶著現金來付款的，掏兜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是有信息來了。
陌緩緩估計不是子兮就是小莫，要麽就是郵箱之類的通知短信，隨便瞄了一眼，結果開頭幾個字是……
4-肖錢？！
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手一抖，手機直接屏幕朝下，“啪”摔在了地上。
店老板給她撿起手機，摁了摁。這回不僅不亮了，而且屏幕也碎了。
兩人面面相覷。
店老板試探地問：“要不，咱信用卡分期買一個？”
拿著新手機到家的時候，除了有點心疼自己扁了的錢包，陌緩緩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店老板給打了折，送了耳機，還免費給貼了膜。等她把電話卡、APP什麽都裝好了，第一時間便去看肖錢到底給她發了什麽。
手機是新的沒有存儲內容，她又趕緊用平板登錄。結果，屏幕上卻只有一行居中的官方小字：“4-肖錢”撤回了一條信息。
這這這，這到底撤回了什麽？
好奇心會憋死人的，沒有猶豫，陌緩緩直接發了信息過去：【你發了什麽，我沒看見。】
沒多久，那邊也回了信：【還是狗按的，打擾了。】
這什麽中文系的博士生，根本不會說話，比她還聊天終結者！
她氣呼呼：【你猜我信嗎？】
他只發了個無奈聳肩的表情。
她繼續氣呼呼：【你家狗又會打電話又會發短信，建議送去高考，不要耽誤人家孩子。】
過了一會，他回：【好的，這就去辦入學手續。】
陌緩緩：“……”
所以，那“狗”到底按了什麽？怎麽才能看到別人撤回的信息呢？
查了半天都查不到，心裏想著這件事，陌緩緩半夜兩點都沒能睡著。她越想越氣，直接遷怒於肖錢的微信名，起身又給他改了備註：“高危—水墨畫”。
熬夜可是會導致內分泌失調、消化功能紊亂、神經衰弱的好嗎？
害她失眠的人就是高危分子！
慣來生物鐘準時且奉行“早睡早起身體好”的她，第二天早上，卻是被十點半的喝水鬧鐘給叫醒的。
還好，頂頭大老板知道出去團建也是很累的，這天給她們放了假。
陌緩緩頂著兩預料中的黑眼圈起床，刷牙洗漱，燒水煮粥，然後晃晃悠悠打開了電腦，準備幹活。突然，右下角的小框裏，突然彈出一條郵件的提示信息。
陌緩緩本還很迷糊，點開看了一會，瞬間人都清醒了，她克制住想要尖叫地沖動，趕緊撥通了子兮的電話。
電話嘟了很久，那頭才傳來子兮迷糊又想發怒的聲音：“陌緩緩，我老公昨天出差回來了，折騰到很晚，你這電話要是不重要，等我睡醒了就過去拍死你！”
已婚人士常常這樣發車，子兮剛結婚的時候她聽得還會臉紅一下，現在已經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不，心還是會跳一下。
不過，這個不重要。陌緩緩故作冷靜地陳述事件：“我收到了喬木集團的邀請函。”
“喬木……怎麽最近老聽見這個名字啊，不就是個上了市的文化公司……屁大點事。”
電話被擱斷了。
陌緩緩平靜地放下手機，一邊反覆讀著郵件上的字，一邊數著：“1，2，3……”
電話急切地震動了起來。她不慌不忙地接起來，就收到了一聲激動的大叫：“你再說一遍！”
“具體他是怎麽說的來著，我看看哈。”陌緩緩對照著郵件，一字一句念給她聽，“親愛的作者“甚囂塵上”，您好：您發表於筆岸漫網上的漫畫作品《子虛鎮》獲得了最佳人氣獎，已被推薦加入喬木集團的星火燎原計劃。現誠邀您參加潛力作品流創大會。時間6月15日下午2點，地點喬木集團大樓三樓主會議廳。非常期待您的光臨。”
“這什麽喬木集團，哈哈哈，還是相當有前途的嘛。”
越城是投資公司的老總，作為投資人的夫人，喬木集團對於沐子兮來說不過就是一個“上了市的文化科技公司”。但是，作為陌緩緩的合作夥伴，奇詭玄幻漫畫《子虛鎮》的主筆，喬木集團能夠看上她的“親”閨女，那是相當有眼光的伯樂了。
然而，高興了沒一會，沐子兮突然想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這個活動我們是不是主辦方之一？”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問緩緩的，而是問她的枕邊人的。
隔著手機，緩緩隱約聽見男人磁性的聲音“嗯”了聲：“冠了越氏的名，作為企業領導層不建議你參加，不然會容易被人黑。”
“我會怕被人黑，這些年被人黑得少麽我？”沐子兮罵罵咧咧將起床氣也一起發了，這才嘆口氣說，“算了，我不參與了，反正你是主編劇，你就全權代表吧！我睡回籠覺去了。”
陌緩緩也沒想多吵她：“安。”
沐子兮突然又問：“那個什麽肖錢呢？你們後來聊得怎麽樣了？”
聊什麽聊，人家惜字如金，根本就沒跟她講幾句話。陌緩緩心理活動了一番，最後嘆氣道：“有進展再跟你所吧。”
“嗯，可以。”
掛了電話的沐子兮還是有些氣不過，她伸腳踹了下邊上裹著人的被子：“都是你啊，瞎主辦啥玩意！”
被子裏伸出一只有力的手，在她的尖叫聲中，握著她的腳腕，將人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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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知道摔壞你手機的人是誰，卻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找他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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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緩緩坐在挨窗的位置，一臉郁悶地按著跟塊板磚似的完全黑屏的手機。剛從地上撿起來還好好的，可到車上剛摁了兩下就閃屏，然後自動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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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很簡單，她們今天見著大明星了。
綰綰的眼睛裏閃著光：“……她們說黎姍一個人在裏頭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黎姍和她們團組裏的妹子們關系又不差，最近又是在一起拍戲的，怎麽可能撇下她們自己單獨出來吃飯呢？”
小陶接話道：“於是我們就特意避開正門，往邊上人少的地方走了走。結果你們猜，我們見到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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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地對著圍觀群眾控訴道：“我走在那人前面哎，就這樣揮著手那麽熱情地沖著她們打招呼，結果你知道她們怎麽樣嗎？她們竟然直接將我推開了，讓我不要擋路？！”
小陶理直氣壯：“那是江言啊，看電視的時候我都想鉆屏幕裏去抱抱他，現在他從屏幕裏自己走出來了，我們怎麽可能不撲上去！”
綰綰理直氣壯：“就是，要是不及時推開你，他早被助理推上車了，我怎麽可能可以和他雙目對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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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陌緩緩將肩膀靠過去，小陶瞥她一眼：“怎麽，你也想蹭蹭？”
陌緩緩：“不，我是借給你們蹭蹭。”
小陶：“？”
陌緩緩平靜地說：“剛江言還這樣……地搭著我的肩膀拍照了。”
車廂裏平靜了下來，眾人安靜地看著她。
綰綰伸手：“照片呢？”
陌緩緩：“他手機拍的，我這裏沒有。”
車上“切”聲一片，大家都表示不信。
陌緩緩一臉認真：“真的，他還問我要微信，說要給我發照片呢。當然啦，矜持如我，沒給。”
剛擰了瓶蓋打算喝水的小陶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陌緩緩忙心疼地保護手機：“哎，我手機都陣亡了，你這還要淹屍啊？”
綰綰翻白眼給她：“做什麽白日大夢呢？手機都聽不下去了，壞了吧。”
豆子哼她：“我做夢的時候，還夢見江言親我了呢！”
小陶也哼她：“我做夢的時候，還夢見江言給我暖被窩呢。”
“真的呀，”正陌緩緩聳聳肩，“你們不信就算了。”
一路吵吵鬧鬧的，很快，她們就回到了杭城。時間還算早，下車後，陌緩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手機店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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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緩緩估計不是子兮就是小莫，要麽就是郵箱之類的通知短信，隨便瞄了一眼，結果開頭幾個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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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
店老板試探地問：“要不，咱信用卡分期買一個？”
拿著新手機到家的時候，除了有點心疼自己扁了的錢包，陌緩緩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店老板給打了折，送了耳機，還免費給貼了膜。等她把電話卡、APP什麽都裝好了，第一時間便去看肖錢到底給她發了什麽。
手機是新的沒有存儲內容，她又趕緊用平板登錄。結果，屏幕上卻只有一行居中的官方小字：“4-肖錢”撤回了一條信息。
這這這，這到底撤回了什麽？
好奇心會憋死人的，沒有猶豫，陌緩緩直接發了信息過去：【你發了什麽，我沒看見。】
沒多久，那邊也回了信：【還是狗按的，打擾了。】
這什麽中文系的博士生，根本不會說話，比她還聊天終結者！
她氣呼呼：【你猜我信嗎？】
他只發了個無奈聳肩的表情。
她繼續氣呼呼：【你家狗又會打電話又會發短信，建議送去高考，不要耽誤人家孩子。】
過了一會，他回：【好的，這就去辦入學手續。】
陌緩緩：“……”
所以，那“狗”到底按了什麽？怎麽才能看到別人撤回的信息呢？
查了半天都查不到，心裏想著這件事，陌緩緩半夜兩點都沒能睡著。她越想越氣，直接遷怒於肖錢的微信名，起身又給他改了備註：“高危—水墨畫”。
熬夜可是會導致內分泌失調、消化功能紊亂、神經衰弱的好嗎？
害她失眠的人就是高危分子！
慣來生物鐘準時且奉行“早睡早起身體好”的她，第二天早上，卻是被十點半的喝水鬧鐘給叫醒的。
還好，頂頭大老板知道出去團建也是很累的，這天給她們放了假。
陌緩緩頂著兩預料中的黑眼圈起床，刷牙洗漱，燒水煮粥，然後晃晃悠悠打開了電腦，準備幹活。突然，右下角的小框裏，突然彈出一條郵件的提示信息。
陌緩緩本還很迷糊，點開看了一會，瞬間人都清醒了，她克制住想要尖叫地沖動，趕緊撥通了子兮的電話。
電話嘟了很久，那頭才傳來子兮迷糊又想發怒的聲音：“陌緩緩，我老公昨天出差回來了，折騰到很晚，你這電話要是不重要，等我睡醒了就過去拍死你！”
已婚人士常常這樣發車，子兮剛結婚的時候她聽得還會臉紅一下，現在已經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不，心還是會跳一下。
不過，這個不重要。陌緩緩故作冷靜地陳述事件：“我收到了喬木集團的邀請函。”
“喬木……怎麽最近老聽見這個名字啊，不就是個上了市的文化公司……屁大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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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緩緩平靜地放下手機，一邊反覆讀著郵件上的字，一邊數著：“1，2，3……”
電話急切地震動了起來。她不慌不忙地接起來，就收到了一聲激動的大叫：“你再說一遍！”
“具體他是怎麽說的來著，我看看哈。”陌緩緩對照著郵件，一字一句念給她聽，“親愛的作者“甚囂塵上”，您好：您發表於筆岸漫網上的漫畫作品《子虛鎮》獲得了最佳人氣獎，已被推薦加入喬木集團的星火燎原計劃。現誠邀您參加潛力作品流創大會。時間6月15日下午2點，地點喬木集團大樓三樓主會議廳。非常期待您的光臨。”
“這什麽喬木集團，哈哈哈，還是相當有前途的嘛。”
越城是投資公司的老總，作為投資人的夫人，喬木集團對於沐子兮來說不過就是一個“上了市的文化科技公司”。但是，作為陌緩緩的合作夥伴，奇詭玄幻漫畫《子虛鎮》的主筆，喬木集團能夠看上她的“親”閨女，那是相當有眼光的伯樂了。
然而，高興了沒一會，沐子兮突然想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這個活動我們是不是主辦方之一？”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問緩緩的，而是問她的枕邊人的。
隔著手機，緩緩隱約聽見男人磁性的聲音“嗯”了聲：“冠了越氏的名，作為企業領導層不建議你參加，不然會容易被人黑。”
“我會怕被人黑，這些年被人黑得少麽我？”沐子兮罵罵咧咧將起床氣也一起發了，這才嘆口氣說，“算了，我不參與了，反正你是主編劇，你就全權代表吧！我睡回籠覺去了。”
陌緩緩也沒想多吵她：“安。”
沐子兮突然又問：“那個什麽肖錢呢？你們後來聊得怎麽樣了？”
聊什麽聊，人家惜字如金，根本就沒跟她講幾句話。陌緩緩心理活動了一番，最後嘆氣道：“有進展再跟你所吧。”
“嗯，可以。”
掛了電話的沐子兮還是有些氣不過，她伸腳踹了下邊上裹著人的被子：“都是你啊，瞎主辦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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