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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雖然知道男女生理構造的差異，但直面這份差異時，毫無經驗可言的小姑娘仍不免表露出一份難以言喻的心虛。
江夢縈的眼像被燙了一樣的從他們手交握的地方收回，又不怎麽有勇氣直視男生的雙眼，因而視線呈現出一種不上不下的趨勢。
謝極由很了然的笑笑，“這是害羞了？”
這不廢話。
他以為誰都跟他臉皮一樣厚。
視線停在江夢縈臉處，謝極由低低誘哄，“不然克服一下？”
“真的不行我把眼閉上？”
這倒是個好辦法，江夢縈嗡聲：“可以。”
擾人心神的目光被眼皮隔絕，江夢縈極為緩慢的，動作輕至又輕地，伸出了指尖隔著布料輕輕觸碰了下。
謝極由不自覺地顫抖了下，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立刻睜開了眼。
江夢縈被他以熱烈又危險的目光盯著，本能地要他恢覆原來的狀態，卻發現他的面孔不知何時已拉近至眼前。
謝極由的喉結正好落在江夢縈眼前的位置，因此滾動的幅度也全然落在了江夢縈眼中。
幾乎是在江夢縈還沒來得及控訴他出爾反爾的時候，謝極由就有些啞著聲線問：“怎麽樣，是不是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江夢縈其實很想說，她現在之所以狀態還好，是因為蜻蜓點水地接觸了那麽一小下。
更別提還隔著曾布料，更給了她個緩沖的空間。
江夢縈穩穩心神，盡量聲音淡定，“我覺得我還是不是很適合做這種事情。”
謝極由若有所思地看過來，問一句：“意思是我主動唄？”
謝極由稍稍挪動下距離，與江夢縈行程更易說話的位置，笑得懶散，“不用你克服了。”
他唇角一勾，“真的不行你把眼睛閉上？”
仿佛閉上眼，她自己看不見，就能掩耳盜鈴地不管他有什麽動作。
算是將節奏完完全全地交到了他手裏。
江夢縈閉著眼，唇角微微抿成一條直線，身體緊張的弧度若隱若現。
氣氛安靜了須臾，謝極由又冒出了句：“真的不用問了？”
“我做什麽都行？”
“嗯。”
男人的手掌全身游走，江夢縈身上驟然一涼，不由將眼睛閉的更緊。
她此刻已經是不著一絲地顯露於謝極由眼前，可謝極由的狀態她沒有一點兒頭緒。
若是她貿然睜眼，謝極由卻穿戴整齊，室內不得體的只有自己，她豈不是更下不來臺。
閉好眼睛的念頭更加強烈。
謝極由攬了下她肩膀，成功引起江夢縈又一陣戰栗。
“就這都抖成這樣？”，謝極由低笑，“那我等會弄你的時候，還有勁兒抖嗎？”
他的手沒亂動，只是牽引著帶她平躺，“放松。”
這樣的姿勢明顯是更不容易放松，不過謝極由沒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
盡管是閉著眼，但是江夢縈好像能感受到男人審視的視線，他聲音聽起來就是含著笑，“不睜眼看看嗎？”
“我看都看了，你不看的話豈不是虧了？”
大概是見江夢縈還是沒有睜眼的意思，謝極由又開始裝模做樣地感嘆，“看來我在你眼裏都沒點吸引力。”
他嘆嘆氣，目光註意著小姑娘的表情，“虧得我還鍛煉了好長時間。”
“……”
眼睛還是好端端閉著。
看來裝委屈討歡心這條路走不通。
謝極由又換了一條，“不過你在我眼裏絕對是滿分的吸引力。”
“皮膚又細膩”，謝極由唇角輕挑，拖著調子，“腰這麽細，胸——”
饒是她好脾氣，也忍不了他一直胡言亂語。
“謝極由！”，警告的聲音第一時間喚他名字，條件反射的向他瞪眼。
卻如他所言，和自己相同的細膩皮膚映入眼簾。
“行了”，謝極由止住了她想趕緊閉上的視線，“看都看了，還躲什麽呢？”
江夢縈囁嚅，“我不是故意的。”
“怎麽還道上歉了”，謝極由眼睫垂下，“沒看出是我故意的？”
謝極由舔了舔唇，“這事兒要兩個人一起做，才有意思，懂不？”
“你好歹也得，給我個回應。”
江夢縈眼神閃躲，呈現出刻意閃避某些位置的僵硬，“怎麽回應？”
謝極由若有所思地提議：“親我一下。”
他伸出根指，點了點喉結處，“這裏。”
江夢縈慢吞吞地想要起來，卻驟然意識到這麽坐起，他說的腰，還有沒說完的那個部位，一個會出現皺褶地卷起，而另一個，則是會因地心引力呈現晃動的態勢。
做到一半的動作忽然就沒了力氣。
臥室燈光餘韻被男人身影覆蓋，謝極由傾身靠近，揉揉她的腦袋，主動將脖子遞過去。
“喏，哪有讓公主伸頭的道理。”
江夢縈動作全然不費力氣，甚至謝極由的距離掌握的也格外到位。
確實是他說的，不用伸頭，僅僅只靠嘴巴微微嘟起，就能輕而易舉實現這個動作的距離。
唇覆上的瞬間，謝極由原本揉在江夢縈頭頂的手掌瞬間握緊成拳。
江夢縈還在不明所以，慢半拍的眸光怔楞著挪向謝極由的眼，目光中帶了些詢問的意思。
四目相對，男人呼吸驟然緊了須臾，甚至換成了他在躲江夢縈的視線。
眼睛被他遮擋的瞬間，失了視線感官後的慣性讓江夢縈張開了唇。
她問：“怎麽了嗎？”
“沒怎麽”，謝極由抽離了喉結，啞了啞聲音，“親的挺好。”
他說：“作為回報，接下來換我親你。”
和蜻蜓點水的江夢縈相比，謝極由顯然就細致了許多。
從唇開始，繼而是脖頸，鎖骨，一路蜿蜒至腰線。
如在雲端的感覺，江夢縈抿抿唇，忍住了喉畔一絲難耐到會引起他嘲笑的聲音。
這麽一套流程下來，估摸著謝極由也得休息。
江夢縈就自動地認為他的動作到此處該是告一段落。
而自己不好意思睜眼，和被人捂住沒法睜開是兩回事。
江夢縈蠕了蠕唇，有點納悶地問他：“不松——嗚——”
直搗神經的酥麻，讓江夢縈再也抑制不住賣力收著的聲音。
謝極由扯著唇角，唇靈活下移。
江夢縈大驚，“別——”
一聲喊叫讓謝極由失了力道，舌尖沒控制好力度地頂了下圓潤的柔軟突起。
他停在這裏，唇角還掛著瑩潤亮澤的水光，擡頭問她：“不可以嗎——”
卻在話音未落時，驟然被沾上了滿面粘膩。
結束後。
江夢縈渾身像被碾過幾輪般懶懶的沒了力氣。
她撐著眼皮看了眼旁邊的男人，盡管也是一副懶懶的模樣，她就是覺得他們的懶好似有天壤之別。
江夢縈張了張口叫他，“謝極由。”
謝極由立馬神色緊張地湊近，“不舒服嗎？”
江夢縈搖搖頭，視線從他一張一合的唇瓣掃過，還是覺得非常羞恥。
她的小動作瞞不過洞察力極強的男人。
“怎麽呢”，謝極由笑了聲，“是在想，我這張嘴，也還算是有點用處？”
江夢縈註視著男人，溫聲卻很認真道：“我沒有不舒服。”
盡管是有點累，但整體感覺是很開心的。
她終於理解鄭盼予總是跟她說的，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貼貼抱抱。
江夢縈把腦袋埋在謝極由懷裏。
謝極由笑了笑，剛結束的欲念又被她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輕易撩撥起。
他食指和中指夾起，輕輕地幫江夢縈把一縷頭發沿著耳廓弧度撥至後面。
他定了定心神，撐出個笑，“怎麽還撒上嬌了？”
江夢縈聲音比平時更軟，直接撞在謝極由的心上，“其實，我還挺舒服的。”
似是還有點緊張，她趕緊又添一句，“你呢？”
“你沒有不舒服吧？”
謝極由嗤地笑了聲，“你覺得我會感覺不舒服？”
“你是不是對你的魅力——和技巧，有什麽誤解？”
她這明明是第一次嘗試，還是全程被他帶著走。
怎麽就扯上技巧了。
像是在她心裏裝了監控器，謝極由眼尾都泛著笑。
“你的技巧就是——天生是我的救命稻草。”
“意思就是，這是生存的需求。”
“跟舒適的需求根本不一個層級，懂？”
盡管知道他又開始誇大其詞了，不過這一刻，江夢縈還是有種，要跟他說清楚的感覺。
“我可能沒跟你這麽說過”。
江夢縈抿抿唇，像是鼓起點勇氣，她放在男人背後的手輕輕拉起謝極由的衣角，仿佛心跳聲沿著指節流動傳導。
她假裝冷靜，“其實，我好像，還蠻喜歡你的。”
謝極由正在笑的眼忽地一滯，他點頭，“就只是蠻喜歡？”
江夢縈僵硬道：“可能，比蠻喜歡，多那麽一點點兒。”
謝極由笑意散漫地清了下嗓子，“所以，是發現了我還不錯。”
“睡出感情了？”
“才沒有”，江夢縈耳根驀然變紅，“就只是之前沒告訴你。”
謝極由點點頭，隨意地點評，“看起來，這還是個真心話的觸發機制呢。”
“讓你舒服一點兒，心情好了”，謝極由推測著，“就賞我個甜棗吃？”
他忍著笑，“是這意思？”
謝極由“嗯”了聲，算作明白，視線又放在小姑娘的身上，“那要不要考慮下對我負責？”
謝極由聲音頓了下，又補一句，“畢竟睡都睡了。”
他勾著唇又開始玩江夢縈的頭發，好像註意力都放在上面，隨口一問卻沒走心。
江夢縈默了片刻，嗯一聲，“你這算是求婚嗎？”
柔軟的發瞬間從修長的指間滑下，謝極由表情沒了游刃有餘，話都說不太順，卻還要維持著閑適的姿態，“如果我說算是呢？”
江夢縈點點頭，似是消化一下，跟著說：“我同意了。”
“……”
江夢縈：“怎麽了？”
謝極由盯了她兩秒，“我是不是沒睡醒。”
江夢縈：“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會懷疑自己有沒有睡醒的性格。”
謝極由笑了笑，繼而眉梢揚起，“你看起來，我是什麽性格？”
江夢縈想了下，有點忸怩地說了真話，學著他的語氣：“不就是睡了一覺，還能砸下來這種餡餅呢？”
想是一回事，真的學他的語氣說話，好像還是有點沒臉看。
謝極由這次是真的有點開懷，“你還知道這對我來說是餡餅呢？”
“不是餡餅”，江夢縈認真思考了下，聲音慢吞吞的，“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從我第一次見你，就好像喜歡上你。”
謝極由冷不防地被她戳中心窩，也不想追究她究竟是哄她，還是真的曾經對他，確實有過那麽一絲微弱的好感。
她願意這麽說，對他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
謝極由又開始得了便宜賣乖，有點散漫道：“那你當時，這可算早戀呢。”
“你不也是”，江夢縈鼓了鼓腮，“你不也沒成年。”
“哦”，謝極由勾頭瞧她一眼，“那我們這算是——半斤八兩呢。”
“嗯，算是。”
謝極由又問：“後來呢，之後分開了喜歡就煙消雲散了唄？”
江夢縈搖搖頭，手臂慢慢收緊。
“後來是——每次重逢，都會重新喜歡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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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縈的眼像被燙了一樣的從他們手交握的地方收回，又不怎麽有勇氣直視男生的雙眼，因而視線呈現出一種不上不下的趨勢。
謝極由很了然的笑笑，“這是害羞了？”
這不廢話。
他以為誰都跟他臉皮一樣厚。
視線停在江夢縈臉處，謝極由低低誘哄，“不然克服一下？”
“真的不行我把眼閉上？”
這倒是個好辦法，江夢縈嗡聲：“可以。”
擾人心神的目光被眼皮隔絕，江夢縈極為緩慢的，動作輕至又輕地，伸出了指尖隔著布料輕輕觸碰了下。
謝極由不自覺地顫抖了下，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立刻睜開了眼。
江夢縈被他以熱烈又危險的目光盯著，本能地要他恢覆原來的狀態，卻發現他的面孔不知何時已拉近至眼前。
謝極由的喉結正好落在江夢縈眼前的位置，因此滾動的幅度也全然落在了江夢縈眼中。
幾乎是在江夢縈還沒來得及控訴他出爾反爾的時候，謝極由就有些啞著聲線問：“怎麽樣，是不是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江夢縈其實很想說，她現在之所以狀態還好，是因為蜻蜓點水地接觸了那麽一小下。
更別提還隔著曾布料，更給了她個緩沖的空間。
江夢縈穩穩心神，盡量聲音淡定，“我覺得我還是不是很適合做這種事情。”
謝極由若有所思地看過來，問一句：“意思是我主動唄？”
謝極由稍稍挪動下距離，與江夢縈行程更易說話的位置，笑得懶散，“不用你克服了。”
他唇角一勾，“真的不行你把眼睛閉上？”
仿佛閉上眼，她自己看不見，就能掩耳盜鈴地不管他有什麽動作。
算是將節奏完完全全地交到了他手裏。
江夢縈閉著眼，唇角微微抿成一條直線，身體緊張的弧度若隱若現。
氣氛安靜了須臾，謝極由又冒出了句：“真的不用問了？”
“我做什麽都行？”
“嗯。”
男人的手掌全身游走，江夢縈身上驟然一涼，不由將眼睛閉的更緊。
她此刻已經是不著一絲地顯露於謝極由眼前，可謝極由的狀態她沒有一點兒頭緒。
若是她貿然睜眼，謝極由卻穿戴整齊，室內不得體的只有自己，她豈不是更下不來臺。
閉好眼睛的念頭更加強烈。
謝極由攬了下她肩膀，成功引起江夢縈又一陣戰栗。
“就這都抖成這樣？”，謝極由低笑，“那我等會弄你的時候，還有勁兒抖嗎？”
他的手沒亂動，只是牽引著帶她平躺，“放松。”
這樣的姿勢明顯是更不容易放松，不過謝極由沒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
盡管是閉著眼，但是江夢縈好像能感受到男人審視的視線，他聲音聽起來就是含著笑，“不睜眼看看嗎？”
“我看都看了，你不看的話豈不是虧了？”
大概是見江夢縈還是沒有睜眼的意思，謝極由又開始裝模做樣地感嘆，“看來我在你眼裏都沒點吸引力。”
他嘆嘆氣，目光註意著小姑娘的表情，“虧得我還鍛煉了好長時間。”
“……”
眼睛還是好端端閉著。
看來裝委屈討歡心這條路走不通。
謝極由又換了一條，“不過你在我眼裏絕對是滿分的吸引力。”
“皮膚又細膩”，謝極由唇角輕挑，拖著調子，“腰這麽細，胸——”
饒是她好脾氣，也忍不了他一直胡言亂語。
“謝極由！”，警告的聲音第一時間喚他名字，條件反射的向他瞪眼。
卻如他所言，和自己相同的細膩皮膚映入眼簾。
“行了”，謝極由止住了她想趕緊閉上的視線，“看都看了，還躲什麽呢？”
江夢縈囁嚅，“我不是故意的。”
“怎麽還道上歉了”，謝極由眼睫垂下，“沒看出是我故意的？”
謝極由舔了舔唇，“這事兒要兩個人一起做，才有意思，懂不？”
“你好歹也得，給我個回應。”
江夢縈眼神閃躲，呈現出刻意閃避某些位置的僵硬，“怎麽回應？”
謝極由若有所思地提議：“親我一下。”
他伸出根指，點了點喉結處，“這裏。”
江夢縈慢吞吞地想要起來，卻驟然意識到這麽坐起，他說的腰，還有沒說完的那個部位，一個會出現皺褶地卷起，而另一個，則是會因地心引力呈現晃動的態勢。
做到一半的動作忽然就沒了力氣。
臥室燈光餘韻被男人身影覆蓋，謝極由傾身靠近，揉揉她的腦袋，主動將脖子遞過去。
“喏，哪有讓公主伸頭的道理。”
江夢縈動作全然不費力氣，甚至謝極由的距離掌握的也格外到位。
確實是他說的，不用伸頭，僅僅只靠嘴巴微微嘟起，就能輕而易舉實現這個動作的距離。
唇覆上的瞬間，謝極由原本揉在江夢縈頭頂的手掌瞬間握緊成拳。
江夢縈還在不明所以，慢半拍的眸光怔楞著挪向謝極由的眼，目光中帶了些詢問的意思。
四目相對，男人呼吸驟然緊了須臾，甚至換成了他在躲江夢縈的視線。
眼睛被他遮擋的瞬間，失了視線感官後的慣性讓江夢縈張開了唇。
她問：“怎麽了嗎？”
“沒怎麽”，謝極由抽離了喉結，啞了啞聲音，“親的挺好。”
他說：“作為回報，接下來換我親你。”
和蜻蜓點水的江夢縈相比，謝極由顯然就細致了許多。
從唇開始，繼而是脖頸，鎖骨，一路蜿蜒至腰線。
如在雲端的感覺，江夢縈抿抿唇，忍住了喉畔一絲難耐到會引起他嘲笑的聲音。
這麽一套流程下來，估摸著謝極由也得休息。
江夢縈就自動地認為他的動作到此處該是告一段落。
而自己不好意思睜眼，和被人捂住沒法睜開是兩回事。
江夢縈蠕了蠕唇，有點納悶地問他：“不松——嗚——”
直搗神經的酥麻，讓江夢縈再也抑制不住賣力收著的聲音。
謝極由扯著唇角，唇靈活下移。
江夢縈大驚，“別——”
一聲喊叫讓謝極由失了力道，舌尖沒控制好力度地頂了下圓潤的柔軟突起。
他停在這裏，唇角還掛著瑩潤亮澤的水光，擡頭問她：“不可以嗎——”
卻在話音未落時，驟然被沾上了滿面粘膩。
結束後。
江夢縈渾身像被碾過幾輪般懶懶的沒了力氣。
她撐著眼皮看了眼旁邊的男人，盡管也是一副懶懶的模樣，她就是覺得他們的懶好似有天壤之別。
江夢縈張了張口叫他，“謝極由。”
謝極由立馬神色緊張地湊近，“不舒服嗎？”
江夢縈搖搖頭，視線從他一張一合的唇瓣掃過，還是覺得非常羞恥。
她的小動作瞞不過洞察力極強的男人。
“怎麽呢”，謝極由笑了聲，“是在想，我這張嘴，也還算是有點用處？”
江夢縈註視著男人，溫聲卻很認真道：“我沒有不舒服。”
盡管是有點累，但整體感覺是很開心的。
她終於理解鄭盼予總是跟她說的，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貼貼抱抱。
江夢縈把腦袋埋在謝極由懷裏。
謝極由笑了笑，剛結束的欲念又被她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輕易撩撥起。
他食指和中指夾起，輕輕地幫江夢縈把一縷頭發沿著耳廓弧度撥至後面。
他定了定心神，撐出個笑，“怎麽還撒上嬌了？”
江夢縈聲音比平時更軟，直接撞在謝極由的心上，“其實，我還挺舒服的。”
似是還有點緊張，她趕緊又添一句，“你呢？”
“你沒有不舒服吧？”
謝極由嗤地笑了聲，“你覺得我會感覺不舒服？”
“你是不是對你的魅力——和技巧，有什麽誤解？”
她這明明是第一次嘗試，還是全程被他帶著走。
怎麽就扯上技巧了。
像是在她心裏裝了監控器，謝極由眼尾都泛著笑。
“你的技巧就是——天生是我的救命稻草。”
“意思就是，這是生存的需求。”
“跟舒適的需求根本不一個層級，懂？”
盡管知道他又開始誇大其詞了，不過這一刻，江夢縈還是有種，要跟他說清楚的感覺。
“我可能沒跟你這麽說過”。
江夢縈抿抿唇，像是鼓起點勇氣，她放在男人背後的手輕輕拉起謝極由的衣角，仿佛心跳聲沿著指節流動傳導。
她假裝冷靜，“其實，我好像，還蠻喜歡你的。”
謝極由正在笑的眼忽地一滯，他點頭，“就只是蠻喜歡？”
江夢縈僵硬道：“可能，比蠻喜歡，多那麽一點點兒。”
謝極由笑意散漫地清了下嗓子，“所以，是發現了我還不錯。”
“睡出感情了？”
“才沒有”，江夢縈耳根驀然變紅，“就只是之前沒告訴你。”
謝極由點點頭，隨意地點評，“看起來，這還是個真心話的觸發機制呢。”
“讓你舒服一點兒，心情好了”，謝極由推測著，“就賞我個甜棗吃？”
他忍著笑，“是這意思？”
謝極由“嗯”了聲，算作明白，視線又放在小姑娘的身上，“那要不要考慮下對我負責？”
謝極由聲音頓了下，又補一句，“畢竟睡都睡了。”
他勾著唇又開始玩江夢縈的頭發，好像註意力都放在上面，隨口一問卻沒走心。
江夢縈默了片刻，嗯一聲，“你這算是求婚嗎？”
柔軟的發瞬間從修長的指間滑下，謝極由表情沒了游刃有餘，話都說不太順，卻還要維持著閑適的姿態，“如果我說算是呢？”
江夢縈點點頭，似是消化一下，跟著說：“我同意了。”
“……”
江夢縈：“怎麽了？”
謝極由盯了她兩秒，“我是不是沒睡醒。”
江夢縈：“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會懷疑自己有沒有睡醒的性格。”
謝極由笑了笑，繼而眉梢揚起，“你看起來，我是什麽性格？”
江夢縈想了下，有點忸怩地說了真話，學著他的語氣：“不就是睡了一覺，還能砸下來這種餡餅呢？”
想是一回事，真的學他的語氣說話，好像還是有點沒臉看。
謝極由這次是真的有點開懷，“你還知道這對我來說是餡餅呢？”
“不是餡餅”，江夢縈認真思考了下，聲音慢吞吞的，“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從我第一次見你，就好像喜歡上你。”
謝極由冷不防地被她戳中心窩，也不想追究她究竟是哄她，還是真的曾經對他，確實有過那麽一絲微弱的好感。
她願意這麽說，對他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
謝極由又開始得了便宜賣乖，有點散漫道：“那你當時，這可算早戀呢。”
“你不也是”，江夢縈鼓了鼓腮，“你不也沒成年。”
“哦”，謝極由勾頭瞧她一眼，“那我們這算是——半斤八兩呢。”
“嗯，算是。”
謝極由又問：“後來呢，之後分開了喜歡就煙消雲散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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