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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這回謝極由沈默了好一會兒，想象裏避而不談的局面沒有發生。
謝極由好像在說笑：“嘖，原來記得啊。”
他問：“怎麽現在才提起？”
江夢縈：“你又沒說過，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是什麽很光彩的事？”謝極由反問，“還要我上趕著跟你提好讓你加深下印象？”
他沒跟江夢縈提，他曾經在商場門口見過同樣的一只，想去親近一對小夫妻推車裏的小小幼崽，卻把不會說話的小寶寶當場嚇哭。
沒有是非善惡觀的人類幼崽天性喜歡親近長得好看且有親切感的人和事，因而足以見得這套衣服按照條件反射的本能反應來說是有多難看。
綠燈亮起，車輛依次排隊通過十字。
謝極由覺得還是有必要挽回下他今天本就所剩無幾的面子：“不過當初那破衣服才不是我要穿。”
“也就是成若奇，他閑著沒事幹非要瞎往我身上折騰。”
江夢縈覷了他一眼，男人表情坦坦蕩蕩，對她反應若有似無的觀察被她捕捉的徹底。
江夢縈笑：“我知道啊，謝總哪裏會那麽招搖。”
“又開始了”，謝極由挑眉，“就這麽喜歡這個稱呼？”
江夢縈現在也可以逗他了，她說：“就還行吧。”
小姑娘笑得狡黠，調侃他：“這要放在以前，你為心愛的人妥協的人設在我這算是立住了。”
“為愛犧牲，好一副感天動地的畫面。”
謝極由：“……”
“又沒完了？”
江夢縈發現她現在好像找到點謝極由的命門規律，自己也能有把他嗆白失語的時候。
占上風確實很春風得意。
小姑娘一肚子壞水地打聽，“所以你當時是為什麽答應他穿那個的啊？”
謝極由沒正面回答，反倒是問她：“依你看呢？”
江夢縈絞盡腦汁想了想，講她心裏的最大可能：“他手裏有你的把柄？”
謝極由不置可否的神態：“再猜。”
江夢縈沈思好久，頗有點黔驢技窮的意味：“想要他追加投資？”
謝極由懶洋洋的姿態：“你覺得公司能窮到需要我為他幾個臭錢獻身？”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江夢縈不想猜了。
她破罐破摔，“我不知道了，你趕緊說嘛。”
謝極由氣定神閑：“想知道？”
……
這不廢話。
謝極由：“想知道也不是不行，答應我個條件？”
他這好端端的技術人員，管理起公司來也加了幾分商人的臭秉性。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
江夢縈：“什麽條件？”
談判的真諦就是衡量天平兩端。
謝極由：“沒想好，先欠著，回來告訴你。”
江夢縈滿腦袋問號：“這怎麽可以，誰知道你會提點什麽條件。”
她有理有據，振振有詞：“萬一你唆使我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我可不敢答應你。”
“想象力挺豐富”，謝極由有了幾分開玩笑的姿態，“還違法犯罪，那我豈不成了教唆犯？”
“要說的嚴重點，還得家毀人亡。”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沒那麽不珍惜羽毛。”
江夢縈：“……”
謝極由：“你若是不答應我可就無可奉告了哦。
江夢縈氣哼哼：“那有什麽的，我自己去問成總就是了。”
“你確定？”，謝極由笑意彌散，“他嘴上有多不把門你也是領教過的吧。”
“我可不敢保證你去找他問的時候，他會不會得知我們的關系大肆宣揚，到那時——只怕全公司都得知道我們的關系。”
謝極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反正呢，我是樂意之至，就看你樂不樂意了。”
有時說江夢縈能占上風吧，她反過頭又被謝極由壓制地死死的。
他最知道拿什麽來嚇唬她。
“那行吧”，江夢縈生無可戀，卻又忽然想起重點，“你的條件不能是在公司公開我們的關系。”
“放心”，他不以為意地笑笑，“我還沒那麽獨斷專行。”
*
車輛停靠。
江夢縈看看窗外景色，奇怪道：“不是回家嗎？我們這怎麽來的，濱江公園？”
“嗯”，謝極由肯定，又一本正經，“不是設計過景觀廊三期？”
“帶你來一期找找靈感。”
落日的餘暉仿佛鐘情於江面，動手動腳地將親吻的痕跡落於江水正臉。
倒顯得是江面極為愛戀這種感覺，彰顯容光煥發的絕佳心情。
曲折蜿蜒的健身步道上偶爾還有幾個穿著與季節不符單薄長袖的健碩大爺跑步經過，步調穩健邁步前行。
江夢縈對一切美好的景物都有駐足欣賞的良好興致，她也沒急著別的安排。
謝極由說找靈感，江夢縈也就真的仔細觀察起了建築與景觀的布局，只是逐漸轉暗的天色貌似確實不是什麽觀賞的好時機。
江夢縈默默點評她看得來的東西：“此處高差大，有護坡和高架，但是倒沒什麽過多的景觀。”
“再說，三期的設計不已經完工很久了嗎？我們來這是找什麽靈感？”
“完工了就不能來看了？”，謝極由清清嗓，“你倒還挺省事，也不為下一次的項目積累下靈感。”
江夢縈小碎步一步步往前踩，謝極由就那麽壓著步伐跟在玩心不輕的小姑娘身邊。
江夢縈淺淺請教：“那你都看出點什麽來呢？”
謝極由結論簡單：“是你喜歡的人少清靜的地方。”
江夢縈大跌眼鏡，眼睛都瞪圓，“所以，你帶我來這就是為了清靜？”
謝極由好整以暇，凝視著小姑娘圓溜溜的詫異雙眼，聲線是不輕不重的控訴，“還不是某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大庭廣眾下偷偷摸摸的。”
“那我不得找個清靜的地方，滿足你願望奉陪到底？”
江夢縈紅著臉反駁：“這不是我願望！”
謝極由看著她笑，“還挺嚴謹。”
他退讓一步，“是我願望，行不？”
他姿態懶散的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她，“可以請我們江江發發善心，滿足下我的小願望嗎？”
江夢縈似是被他的笑戳中善心，心意完全被他掌控，整個人徹底掉進了他的陷阱裏。
江夢縈呼吸飛快起伏波動，連帶著頰側也泛上了點紅，她話音稍顯忐忑：“你閉眼。”
謝極由笑得輕佻，“還挺霸道。”
江夢縈氣極，鬧脾氣地催他：“你不閉我就不——”
“閉”，謝極由話音落下時眼睛已經聽話地闔上。
失了視覺後聽覺平白橫行，結合著閉眼時的站位，他彬彬有禮地征詢意見：“你看這樣行嗎？”
“不行的話找個東西再把我眼睛系上？”
……
要真的是在室外把他眼睛系上，江夢縈還怕萬一別人看見，還以為她有什麽小眾的惡趣味癖好。
到時候丟人的又不是他。
江夢縈四處瞅瞅，發現周邊沒人，頓時放下點做賊心虛的心理。
“不用”，她說，“你別睜眼就行。”
“可以”，謝極由不假思索，“不過你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他向她提議，“不然我們找處座椅，或許你行動更加方便。”
這話說的，好像她有多麽摩拳擦掌，時刻以待圖謀不軌似的。
江夢縈聞言還真打量了下男人優越的身高，她踮著腳半天試著比了比，卻突然發現他說的很有道理。
江夢縈勉為其難地認同一下，叫他：“可以，你先把眼睛睜開吧。”
謝極由當真聽話到她給出一個指令，他跟著做一個動作。
他堪堪睜開雙眼，任人為所欲為的姿態褪去，他又恢覆了點游刃有餘的掌控權。
江夢縈有點慚愧，畢竟任誰聽來，動作的發出者因為受外界客觀條件所限，沒辦法有下一步進展，聽起來好像還蠻沒面子的。
江夢縈莫名有點想挽回面子的心虛，頗有幾分找補的意味在：“還是你想的周到。”
“你這麽一直站著，好像是還蠻累的哦。”
她點點頭，自言自語，“還是你這個建議比較好，可以充分照顧到你的體力問題。”
本來謝極由聽她話音還沒覺著有什麽問題，結果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楞是把他給說笑了。
他覷她一眼：“照顧到我的體力問題？”
江夢縈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行”，謝極由捏捏擰緊的眉骨，頗有些意味不明的輕笑，“你以後別後悔這句話就成。”
江夢縈呆呆：“我有什麽可後悔。”
她趕緊催他：“就這處長椅吧，你坐下。”
謝極由順著她的指示乖乖就坐，江夢縈吩咐：“你現在可以閉眼了。”
謝極由淡淡應了一聲，語氣玩味地講：“好了。”
江夢縈從未試著如此近距離觀察過謝極由的正顏，俊美立體的五官本就引人妒忌。
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下投出遮天蔽日的光影。
讓人不禁懷疑，若是每個女孩子都擁有他的先天條件，假睫毛廠家怕是得接二連三破產，在市場上全無生存餘地。
大概是閉著眼等待的時間有點久，謝極由好像耐心告罄。
他清著嗓子問他：“好了沒？”
“馬上”，江夢縈光顧著應他，卻沒註意開口全然暴露了極為貼近的位置距離。
謝極由玩味的語氣：“還沒看夠？”
江夢縈有點緊張，下意識反駁盯著謝極由的臉看了有一會的事實：“沒看。”
謝極由：“行，沒看。”
一聽語氣就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江夢縈微嗔，很作弊地講：“本來就是，你又沒睜眼，當然是以我看到的為準。”
謝極由給面子地笑笑，“嗯，當然以你為準。”
江夢縈掙回來些面子，語氣裏也透著心情不錯的歡快，“行了，閉眼吧。”
大有一副得意忘形到，滿臉都寫著你不要打擾我發揮的驕傲樣子。
謝極由重新閉眼，這次不是無感。
很輕柔的氣息拂過，小姑娘的呼吸落針可聞，蟄伏已久的沈默開花結果，捕獵者等到了獵物自投羅網。
江夢縈盡管有些別扭，但還是低下頭來在他眉心落下一個極為柔軟，又滿含溫度的唇。
為了防止某些人再冠冕堂皇地找理由說他沒感覺到，江夢縈這次專門多貼了片刻。
觸感明顯到難以草率地忽視的存在，江夢縈才別扭地想要偏頭離開。
卻突然在拉開距離的第一時間對上了一雙明亮，澄澈，且無法忽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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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縈：“你又沒說過，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是什麽很光彩的事？”謝極由反問，“還要我上趕著跟你提好讓你加深下印象？”
他沒跟江夢縈提，他曾經在商場門口見過同樣的一只，想去親近一對小夫妻推車裏的小小幼崽，卻把不會說話的小寶寶當場嚇哭。
沒有是非善惡觀的人類幼崽天性喜歡親近長得好看且有親切感的人和事，因而足以見得這套衣服按照條件反射的本能反應來說是有多難看。
綠燈亮起，車輛依次排隊通過十字。
謝極由覺得還是有必要挽回下他今天本就所剩無幾的面子：“不過當初那破衣服才不是我要穿。”
“也就是成若奇，他閑著沒事幹非要瞎往我身上折騰。”
江夢縈覷了他一眼，男人表情坦坦蕩蕩，對她反應若有似無的觀察被她捕捉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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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了”，謝極由挑眉，“就這麽喜歡這個稱呼？”
江夢縈現在也可以逗他了，她說：“就還行吧。”
小姑娘笑得狡黠，調侃他：“這要放在以前，你為心愛的人妥協的人設在我這算是立住了。”
“為愛犧牲，好一副感天動地的畫面。”
謝極由：“……”
“又沒完了？”
江夢縈發現她現在好像找到點謝極由的命門規律，自己也能有把他嗆白失語的時候。
占上風確實很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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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縈絞盡腦汁想了想，講她心裏的最大可能：“他手裏有你的把柄？”
謝極由不置可否的神態：“再猜。”
江夢縈沈思好久，頗有點黔驢技窮的意味：“想要他追加投資？”
謝極由懶洋洋的姿態：“你覺得公司能窮到需要我為他幾個臭錢獻身？”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江夢縈不想猜了。
她破罐破摔，“我不知道了，你趕緊說嘛。”
謝極由氣定神閑：“想知道？”
……
這不廢話。
謝極由：“想知道也不是不行，答應我個條件？”
他這好端端的技術人員，管理起公司來也加了幾分商人的臭秉性。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
江夢縈：“什麽條件？”
談判的真諦就是衡量天平兩端。
謝極由：“沒想好，先欠著，回來告訴你。”
江夢縈滿腦袋問號：“這怎麽可以，誰知道你會提點什麽條件。”
她有理有據，振振有詞：“萬一你唆使我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我可不敢答應你。”
“想象力挺豐富”，謝極由有了幾分開玩笑的姿態，“還違法犯罪，那我豈不成了教唆犯？”
“要說的嚴重點，還得家毀人亡。”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沒那麽不珍惜羽毛。”
江夢縈：“……”
謝極由：“你若是不答應我可就無可奉告了哦。
江夢縈氣哼哼：“那有什麽的，我自己去問成總就是了。”
“你確定？”，謝極由笑意彌散，“他嘴上有多不把門你也是領教過的吧。”
“我可不敢保證你去找他問的時候，他會不會得知我們的關系大肆宣揚，到那時——只怕全公司都得知道我們的關系。”
謝極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反正呢，我是樂意之至，就看你樂不樂意了。”
有時說江夢縈能占上風吧，她反過頭又被謝極由壓制地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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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縈看看窗外景色，奇怪道：“不是回家嗎？我們這怎麽來的，濱江公園？”
“嗯”，謝極由肯定，又一本正經，“不是設計過景觀廊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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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得找個清靜的地方，滿足你願望奉陪到底？”
江夢縈紅著臉反駁：“這不是我願望！”
謝極由看著她笑，“還挺嚴謹。”
他退讓一步，“是我願望，行不？”
他姿態懶散的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她，“可以請我們江江發發善心，滿足下我的小願望嗎？”
江夢縈似是被他的笑戳中善心，心意完全被他掌控，整個人徹底掉進了他的陷阱裏。
江夢縈呼吸飛快起伏波動，連帶著頰側也泛上了點紅，她話音稍顯忐忑：“你閉眼。”
謝極由笑得輕佻，“還挺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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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謝極由話音落下時眼睛已經聽話地闔上。
失了視覺後聽覺平白橫行，結合著閉眼時的站位，他彬彬有禮地征詢意見：“你看這樣行嗎？”
“不行的話找個東西再把我眼睛系上？”
……
要真的是在室外把他眼睛系上，江夢縈還怕萬一別人看見，還以為她有什麽小眾的惡趣味癖好。
到時候丟人的又不是他。
江夢縈四處瞅瞅，發現周邊沒人，頓時放下點做賊心虛的心理。
“不用”，她說，“你別睜眼就行。”
“可以”，謝極由不假思索，“不過你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他向她提議，“不然我們找處座椅，或許你行動更加方便。”
這話說的，好像她有多麽摩拳擦掌，時刻以待圖謀不軌似的。
江夢縈聞言還真打量了下男人優越的身高，她踮著腳半天試著比了比，卻突然發現他說的很有道理。
江夢縈勉為其難地認同一下，叫他：“可以，你先把眼睛睜開吧。”
謝極由當真聽話到她給出一個指令，他跟著做一個動作。
他堪堪睜開雙眼，任人為所欲為的姿態褪去，他又恢覆了點游刃有餘的掌控權。
江夢縈有點慚愧，畢竟任誰聽來，動作的發出者因為受外界客觀條件所限，沒辦法有下一步進展，聽起來好像還蠻沒面子的。
江夢縈莫名有點想挽回面子的心虛，頗有幾分找補的意味在：“還是你想的周到。”
“你這麽一直站著，好像是還蠻累的哦。”
她點點頭，自言自語，“還是你這個建議比較好，可以充分照顧到你的體力問題。”
本來謝極由聽她話音還沒覺著有什麽問題，結果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楞是把他給說笑了。
他覷她一眼：“照顧到我的體力問題？”
江夢縈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行”，謝極由捏捏擰緊的眉骨，頗有些意味不明的輕笑，“你以後別後悔這句話就成。”
江夢縈呆呆：“我有什麽可後悔。”
她趕緊催他：“就這處長椅吧，你坐下。”
謝極由順著她的指示乖乖就坐，江夢縈吩咐：“你現在可以閉眼了。”
謝極由淡淡應了一聲，語氣玩味地講：“好了。”
江夢縈從未試著如此近距離觀察過謝極由的正顏，俊美立體的五官本就引人妒忌。
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下投出遮天蔽日的光影。
讓人不禁懷疑，若是每個女孩子都擁有他的先天條件，假睫毛廠家怕是得接二連三破產，在市場上全無生存餘地。
大概是閉著眼等待的時間有點久，謝極由好像耐心告罄。
他清著嗓子問他：“好了沒？”
“馬上”，江夢縈光顧著應他，卻沒註意開口全然暴露了極為貼近的位置距離。
謝極由玩味的語氣：“還沒看夠？”
江夢縈有點緊張，下意識反駁盯著謝極由的臉看了有一會的事實：“沒看。”
謝極由：“行，沒看。”
一聽語氣就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江夢縈微嗔，很作弊地講：“本來就是，你又沒睜眼，當然是以我看到的為準。”
謝極由給面子地笑笑，“嗯，當然以你為準。”
江夢縈掙回來些面子，語氣裏也透著心情不錯的歡快，“行了，閉眼吧。”
大有一副得意忘形到，滿臉都寫著你不要打擾我發揮的驕傲樣子。
謝極由重新閉眼，這次不是無感。
很輕柔的氣息拂過，小姑娘的呼吸落針可聞，蟄伏已久的沈默開花結果，捕獵者等到了獵物自投羅網。
江夢縈盡管有些別扭，但還是低下頭來在他眉心落下一個極為柔軟，又滿含溫度的唇。
為了防止某些人再冠冕堂皇地找理由說他沒感覺到，江夢縈這次專門多貼了片刻。
觸感明顯到難以草率地忽視的存在，江夢縈才別扭地想要偏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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