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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直到江夢縈怔楞楞返回工位上，回想起來才覺得這項工作全然沒有必要。
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就被金錢迷惑了雙眼，沒找到拒絕的理由。
家裏這樣比較私密的場合，作為員工過去實在是不妥。
更別提她還是個女生。
不過好在謝極由不近女色的特質聲名在外，況且家底富得流油，也沒什麽新聞裏高發案件的作案動機。
因此她倒也不擔心他會在違法的邊緣試探，搞些職場上令人鄙夷的潛規則。
中午倉促之間很多事情都沒有確定明晰，比如謝極由有何忌口，喜歡怎樣的菜色，做多少份量，和食材誰買等一系列問題。
而且兩人份量的飯做起來也挺麻煩的，既不能份量太多，也不能種類單一，也不知道這對工作吹毛求疵的龜毛老板，口味上挑不挑剔。
雖然他口口聲聲稱都行，但是都行的另一層含義往往是你準備的都不行。
臨近下班，這些問題眼看就鋪開在面前。
江夢縈的電腦叮的一聲響起了提示音，桌面出現一條提醒：您有一條來自謝極由的釘消息。
江夢縈點開。
謝極由：[負一樓黎A·JX888，準備回家做飯]
江夢縈硬著頭皮回了個馬上下來後隨即關了電腦顯示器，至於她的那些問題，下來再問問謝極由好了。
加長版的黑色邁巴赫，明明是低調內斂的顏色，卻因不凡的氣度而變得極有辨識度。
車輛主人以一聲鳴笛作為位置提醒。
像是蟄伏在黑夜的捕獵者輕而易舉地鎖定目標。
朝著停靠方向拉近距離，隔著一層玻璃，謝極由悠然坐在駕駛位。
一內一外目光相對，江夢縈站在旁邊有些犯了難，萬一副駕是老板給未來女朋友留的，她上去也確實不合適，但要說坐後座吧，又有把老板當司機的嫌疑。
她靈機一動往謝極由的駕駛座那邊繞，玻璃降下，謝極由蹙眉似是不明白她在磨蹭個什麽勁。
江夢縈大包大攬，“謝總，司機這活當然得我來。”
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心裏都要給自己鼓個掌，這樣一來她就避免了二選一的難題。
“別廢話”，謝極由看了眼不過半米距離的江夢縈，一張明媚小臉上表情是十足的狗腿，圓圓的腦袋還隱隱有往裏探頭拉近的趨勢，“副駕坐著去。”
“誒好嘞”，江夢縈只得照做。
上車系好安全帶，謝極由似是也不著急出發，挑了挑眉出乎意料地問了句：“有駕照？”
“有的有的”，江夢縈忙答，“人身安全這塊您大可以放心。”
“有車嗎？”，謝極由似是閑聊。
江夢縈實話實說，“我爸有，我只是偶爾會開。”
謝極由沒對此予以置評，將車輛啟動，“先去趟超市。”
“哦好。”
原來老板也不是對什麽事都全無考量，起碼他還知道做飯的第一步驟的要先買菜。
這也省的她事事操心了，安心跟在他屁股後面全聽領導安排就行。
謝極由帶江夢縈去的這家是離公司最近的大潤發。
車輛入庫，兩人一左一右出來，落鎖一氣呵成，江夢縈還是沒忍住提前打聽的毛病，向著謝極由的方向貼：“謝總，你平時比較喜歡什麽口味啊，或者說有沒有比較偏愛的菜品，我也有個準備的方向。”
謝極由側首，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你呢？你平時喜歡什麽口味？”
這問題其實沒有意義，謝極由又不是不知道答案。
但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和她探討這些在他腦海裏描摹過無數次的、富有生活氣息的小習慣。
他想她親口、名正言順地告訴他。
江夢縈斟酌了下，現學現用他今日中午原話，學習能力爐火純青：“我不挑。”
似是覺得這樣有點生硬，她又加了句補充，“我的口味比較豐富，什麽口味和菜色都能吃一點。”
沒提及她嗜辣如命的真實偏好。
明顯的有所保留。
謝極由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異樣，很好的掩蓋了心裏的一點點悶。
他心裏存著點氣，卻仍是口是心非：“我比較喜歡帶點辣的菜色，不要過辣，只一點點就好。”
江夢縈有點觸動，說到這裏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謝總也愛吃辣啊，我明白了，不過一點點的意思是您不能接受太多嗎，還是單純的不喜歡？”
畢竟是以後都要負責晚飯的關系，若是不實話實說確實和自己過不去，“我對辣度的承受力有限。”
江夢縈不由自主有些好奇，“您不是黎江本地人嗎？”
身旁男人放松的神態顯著一僵，臉上含的笑也有點不自然，“就不許本地人不嗜辣？”
“那倒不是”，江夢縈心虛笑笑，“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
照顧著江夢縈的身高，謝極由刻意放緩了步伐和女生並排走，語氣不鹹不淡的：“不怕我了？”
江夢縈楞了一下，不自覺反駁：“我沒怕您。”
謝極由餘光瞥見小姑娘身子不自覺僵直了些，不由好笑，語氣閑適道：“還說沒怕？一口一個您？”
“我那是以示尊敬”，江夢縈抵死不認。
“哦——”，謝極由嘖的拖長調子，對她好不控訴，“你的意思是——我不尊敬你？”
顛倒黑白怪有一手的。
差點沒把她氣死。
江夢縈懷疑，大家說的，工作有瑕疵會被boss訓的體無完膚是真的。
他這張嘴確實是一等一的氣人。
不過這樣幾句話一來一回地下來，謝極由好像在江夢縈眼中失去了老板的架子，江夢縈內心和他的關系反而親近不少。
謝極由的形象好像一下子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龜毛老板，變成了個學生時代每個班級裏都會有那麽幾個的老愛和你對著嗆的不著調。
超市裏的蔬菜種類齊全，雖然價格會比蔬菜市場裏高上那麽些許，但是也會對品控進行嚴格把關。
謝極由長臂一撈，購物車輕而易舉就到了他手裏。
江夢縈雖還有點沒消氣，不過也不會這麽堂而皇之地讓老板幹著體力活。
她試圖拉住推桿，把車子向著她的方向帶，“我來推就好。”
謝極由唇邊掛上點溫潤笑意，“不生氣了？”
江夢縈不自在地吸了口氣，“哪有？”
他觀察力怎麽也如此可怖啊。
“別裝”，謝極由不動聲色地把車子向著遠離江夢縈的那邊靠了靠，語氣帶著戲謔，“你在這想什麽，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江夢縈抿了抿唇，小聲嘀咕，“我可沒有，不能因為你是老板，就隨便給員工扣帽子吧。”
謝極由是真的有點開懷，他從未見過小姑娘這副耍小脾氣的模樣，覺著還挺新奇。
他自然而然接話：“行，沒有，小江員工才沒有在心裏偷偷罵我。”
“本來就是沒有”，江夢縈一邊講一邊動作，“推車。”
“我來推就好”，謝極由伸手擋了下，眼底笑意未散，“小江廚師看看有什麽合適的菜負責往裏放就好。”
兩句話間，從小江員工變成了小江廚師。
轉變有點快。
稱呼裏透著絲打趣的親昵。
在公司裏大家都會稱呼她為小江，這好像是約定俗成的一貫稱呼。
可不知為何，加了中規中矩的員工一詞，就讓她好似有種不明原因的臉紅心跳。
身側小姑娘失聲許久，謝極由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沒再跟她開玩笑，“江夢縈？”
自己的名字經由謝極由的聲線念出，略微低啞，又些許溫柔，像是踽踽獨行的游者默念出心頭匿了許久的名字。
江夢縈被這一毫無根據的腦補嚇了一大跳。
“謝總，我們買哪些菜呢？”
這是已經回了神。
謝極由與購物車相連的右手，拇指摩挲著車的扶桿把手，一遍又一遍。
“看哪個處理起來方便，隨意弄兩個就行。”
謝極由也看出了江夢縈的猶豫不定，幫左看右看就是不拿的拖延包做了選擇。
“胡蘿蔔可以嗎？”
“可以。”
“西芹？”
“嗯嗯。”
江夢縈全沒意見，素的選完，移步肉類區。
她跟在謝極由身後，眼前一黑。
因為她驚恐地發現，謝極由去方向竟然是水產區。
作為剛出大學的年輕人，她的廚藝算不得一竅不通，但要說多好其實也是沒有的。
在學校每天三餐有食堂和小吃街，回家更是有做好的飯菜，而她下廚也就是心血來潮的周六周末，偶爾會幫個忙。
炒幾個素材還行，肉制品至少也得半熟加工，那要說魚蝦蟹肯定是搞不定的啊。
不過她都已經硬著頭皮答應了，回去查查教程應該也不難。
最壞的可能，無外乎她不會做丟掉了這個下廚阿姨的差事。
真因為她做飯不行把她辭退，想想倒也沒那麽誇張。
謝極由微微偏頭瞧她，“麻辣魚片，能吃嗎？”
“嗯嗯可以。”
不是她做飯嗎，怎麽他反倒成了征求意見那方。
謝極由利落地選了條鯽魚，並囑咐稱重區削片。
江夢縈心頭的不安悄悄放了點下來，至少不用親自上陣殺魚，不然她絕對得瘋。
到時候表演一個現場跑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極由利落結賬結束後提著袋子生鮮返回停車場，仍舊是壓著腳步的，江夢縈瞅著那袋子東西再次弱弱提議，“謝總，給我吧？”
純黑的車身已然再視線內。
她這一出自告奮勇倒真像是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味。
謝極由斜乜了一眼，“你再折騰著謙讓今晚怕是都來不及做飯了。”
江夢縈閉了嘴，她自覺好歹也是一片好心，多少有點錯付了。
小姑娘的心思昭然然地寫在臉上。
“你晚上多吃點就行”，謝極由狀似仔細打量了下她的體格，用的比喻讓江夢縈嫌棄地想翻白眼，“我看你再瘦點，都要比這兜魚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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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就被金錢迷惑了雙眼，沒找到拒絕的理由。
家裏這樣比較私密的場合，作為員工過去實在是不妥。
更別提她還是個女生。
不過好在謝極由不近女色的特質聲名在外，況且家底富得流油，也沒什麽新聞裏高發案件的作案動機。
因此她倒也不擔心他會在違法的邊緣試探，搞些職場上令人鄙夷的潛規則。
中午倉促之間很多事情都沒有確定明晰，比如謝極由有何忌口，喜歡怎樣的菜色，做多少份量，和食材誰買等一系列問題。
而且兩人份量的飯做起來也挺麻煩的，既不能份量太多，也不能種類單一，也不知道這對工作吹毛求疵的龜毛老板，口味上挑不挑剔。
雖然他口口聲聲稱都行，但是都行的另一層含義往往是你準備的都不行。
臨近下班，這些問題眼看就鋪開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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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主人以一聲鳴笛作為位置提醒。
像是蟄伏在黑夜的捕獵者輕而易舉地鎖定目標。
朝著停靠方向拉近距離，隔著一層玻璃，謝極由悠然坐在駕駛位。
一內一外目光相對，江夢縈站在旁邊有些犯了難，萬一副駕是老板給未來女朋友留的，她上去也確實不合適，但要說坐後座吧，又有把老板當司機的嫌疑。
她靈機一動往謝極由的駕駛座那邊繞，玻璃降下，謝極由蹙眉似是不明白她在磨蹭個什麽勁。
江夢縈大包大攬，“謝總，司機這活當然得我來。”
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心裏都要給自己鼓個掌，這樣一來她就避免了二選一的難題。
“別廢話”，謝極由看了眼不過半米距離的江夢縈，一張明媚小臉上表情是十足的狗腿，圓圓的腦袋還隱隱有往裏探頭拉近的趨勢，“副駕坐著去。”
“誒好嘞”，江夢縈只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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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江夢縈忙答，“人身安全這塊您大可以放心。”
“有車嗎？”，謝極由似是閑聊。
江夢縈實話實說，“我爸有，我只是偶爾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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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原來老板也不是對什麽事都全無考量，起碼他還知道做飯的第一步驟的要先買菜。
這也省的她事事操心了，安心跟在他屁股後面全聽領導安排就行。
謝極由帶江夢縈去的這家是離公司最近的大潤發。
車輛入庫，兩人一左一右出來，落鎖一氣呵成，江夢縈還是沒忍住提前打聽的毛病，向著謝極由的方向貼：“謝總，你平時比較喜歡什麽口味啊，或者說有沒有比較偏愛的菜品，我也有個準備的方向。”
謝極由側首，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你呢？你平時喜歡什麽口味？”
這問題其實沒有意義，謝極由又不是不知道答案。
但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和她探討這些在他腦海裏描摹過無數次的、富有生活氣息的小習慣。
他想她親口、名正言順地告訴他。
江夢縈斟酌了下，現學現用他今日中午原話，學習能力爐火純青：“我不挑。”
似是覺得這樣有點生硬，她又加了句補充，“我的口味比較豐富，什麽口味和菜色都能吃一點。”
沒提及她嗜辣如命的真實偏好。
明顯的有所保留。
謝極由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異樣，很好的掩蓋了心裏的一點點悶。
他心裏存著點氣，卻仍是口是心非：“我比較喜歡帶點辣的菜色，不要過辣，只一點點就好。”
江夢縈有點觸動，說到這裏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謝總也愛吃辣啊，我明白了，不過一點點的意思是您不能接受太多嗎，還是單純的不喜歡？”
畢竟是以後都要負責晚飯的關系，若是不實話實說確實和自己過不去，“我對辣度的承受力有限。”
江夢縈不由自主有些好奇，“您不是黎江本地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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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幾句話一來一回地下來，謝極由好像在江夢縈眼中失去了老板的架子，江夢縈內心和他的關系反而親近不少。
謝極由的形象好像一下子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龜毛老板，變成了個學生時代每個班級裏都會有那麽幾個的老愛和你對著嗆的不著調。
超市裏的蔬菜種類齊全，雖然價格會比蔬菜市場裏高上那麽些許，但是也會對品控進行嚴格把關。
謝極由長臂一撈，購物車輕而易舉就到了他手裏。
江夢縈雖還有點沒消氣，不過也不會這麽堂而皇之地讓老板幹著體力活。
她試圖拉住推桿，把車子向著她的方向帶，“我來推就好。”
謝極由唇邊掛上點溫潤笑意，“不生氣了？”
江夢縈不自在地吸了口氣，“哪有？”
他觀察力怎麽也如此可怖啊。
“別裝”，謝極由不動聲色地把車子向著遠離江夢縈的那邊靠了靠，語氣帶著戲謔，“你在這想什麽，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江夢縈抿了抿唇，小聲嘀咕，“我可沒有，不能因為你是老板，就隨便給員工扣帽子吧。”
謝極由是真的有點開懷，他從未見過小姑娘這副耍小脾氣的模樣，覺著還挺新奇。
他自然而然接話：“行，沒有，小江員工才沒有在心裏偷偷罵我。”
“本來就是沒有”，江夢縈一邊講一邊動作，“推車。”
“我來推就好”，謝極由伸手擋了下，眼底笑意未散，“小江廚師看看有什麽合適的菜負責往裏放就好。”
兩句話間，從小江員工變成了小江廚師。
轉變有點快。
稱呼裏透著絲打趣的親昵。
在公司裏大家都會稱呼她為小江，這好像是約定俗成的一貫稱呼。
可不知為何，加了中規中矩的員工一詞，就讓她好似有種不明原因的臉紅心跳。
身側小姑娘失聲許久，謝極由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沒再跟她開玩笑，“江夢縈？”
自己的名字經由謝極由的聲線念出，略微低啞，又些許溫柔，像是踽踽獨行的游者默念出心頭匿了許久的名字。
江夢縈被這一毫無根據的腦補嚇了一大跳。
“謝總，我們買哪些菜呢？”
這是已經回了神。
謝極由與購物車相連的右手，拇指摩挲著車的扶桿把手，一遍又一遍。
“看哪個處理起來方便，隨意弄兩個就行。”
謝極由也看出了江夢縈的猶豫不定，幫左看右看就是不拿的拖延包做了選擇。
“胡蘿蔔可以嗎？”
“可以。”
“西芹？”
“嗯嗯。”
江夢縈全沒意見，素的選完，移步肉類區。
她跟在謝極由身後，眼前一黑。
因為她驚恐地發現，謝極由去方向竟然是水產區。
作為剛出大學的年輕人，她的廚藝算不得一竅不通，但要說多好其實也是沒有的。
在學校每天三餐有食堂和小吃街，回家更是有做好的飯菜，而她下廚也就是心血來潮的周六周末，偶爾會幫個忙。
炒幾個素材還行，肉制品至少也得半熟加工，那要說魚蝦蟹肯定是搞不定的啊。
不過她都已經硬著頭皮答應了，回去查查教程應該也不難。
最壞的可能，無外乎她不會做丟掉了這個下廚阿姨的差事。
真因為她做飯不行把她辭退，想想倒也沒那麽誇張。
謝極由微微偏頭瞧她，“麻辣魚片，能吃嗎？”
“嗯嗯可以。”
不是她做飯嗎，怎麽他反倒成了征求意見那方。
謝極由利落地選了條鯽魚，並囑咐稱重區削片。
江夢縈心頭的不安悄悄放了點下來，至少不用親自上陣殺魚，不然她絕對得瘋。
到時候表演一個現場跑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極由利落結賬結束後提著袋子生鮮返回停車場，仍舊是壓著腳步的，江夢縈瞅著那袋子東西再次弱弱提議，“謝總，給我吧？”
純黑的車身已然再視線內。
她這一出自告奮勇倒真像是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味。
謝極由斜乜了一眼，“你再折騰著謙讓今晚怕是都來不及做飯了。”
江夢縈閉了嘴，她自覺好歹也是一片好心，多少有點錯付了。
小姑娘的心思昭然然地寫在臉上。
“你晚上多吃點就行”，謝極由狀似仔細打量了下她的體格，用的比喻讓江夢縈嫌棄地想翻白眼，“我看你再瘦點，都要比這兜魚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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