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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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瘋魔，不成活
“他竟然敢這麽對你，我去殺了他——”莫懷心妖異的眸綻出無窮恨火，就要出門。
“不要去——”李梵星連忙拉住他，她垂下雙眼，低聲道：“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後悔當初辜負了你。如果當初我願意留下，也許你我之間便不會落得如此慘烈的結局，你便不會成為身死成為鬼修，更不會入魔……如果如今我說我願意留下，與你在此地隱居，我們再也不去管魔族的事。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你說什麽？”莫懷心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怔怔站在那裏，喃聲道：“你真的願意為我留下？”
剎那之間，黑色莫懷心如霧色羽化，白色的抱琴少年從光影間閃現。
【系統消息：莫懷心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50。】
李梵星舒了一口氣，剛才她那一番話自然都是胡說八道，沒有半點誠心。
總算她沒有賭錯，白衣莫總算變回來了，不然方才那局面她還不知道怎麽收場——
白衣莫含笑望著她：“李掌門果然機智，這麽快就發現了其中關竅。”
李梵星無奈嘆氣：“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你們會分裂城兩個人？還有，為什麽在一開始黑衣的莫懷心並沒有對於我的記憶，但是你卻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雖然這只是個仙俠世界觀的游戲世界，但是劇情也應該符合基本邏輯不是。關於莫懷心的劇情到目前為止她就一只含含糊糊的，以至於一遇到鬼王莫總是極為被動。眼下好不容易白衣莫變了回來，她得先將邏輯和因果捋順了。
白衣莫搖頭道：“其實並沒有分裂成兩個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啊？”這個結論倒是出乎李梵星的意料。
“他會忘記你，是因為飲過酆都城外的忘川水，但是忘川水並不會真的完全將人的記憶抹除，只是將之塵封在意識深處。在你被他虜到魑離幻境的那一個剎那，由於過往的慘烈記憶，在他的意識深處隱隱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和他都會變成不幸。所以便有了我的出現……”
這麽說李梵星倒是有點懂了。
莫懷心一方面對她仍然有著執念，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擔心自己的執念會傷害到她，於是潛意識自動產生了第二意識也就是白衣莫的出現希望能保護她，雖然看起來與雙重人格有點相似，但是也算非分裂成兩人。
李梵星道：“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取代他成為主意識？”只要沒有入魔的白衣莫成為主導人格，黑衣莫成為潛意識，那莫懷心自然可以回歸玄天盟，就算黑衣莫偶爾跳出來發病，一切大體還在可控範圍內。
她一臉期冀地望著白衣莫，白衣莫卻微微笑了一下，搖頭道：“不能。鬼體是因為心中執念化成，我對你的執念並沒有他那麽強烈。所以只能依附他而存在，如果我取代他成為主導，那麽莫懷心便將從此不存在，不論是我還是他都將灰飛煙滅……”
李梵星：“……”
事情又走進了死胡同。
黑衣莫的存在是因為莫懷心喜歡她，甚至因為這份求而不得的情感發瘋入魔，成為一個看起來就變態了的瘋子。
白衣莫倒是看得開一點，但是他卻無法脫離黑衣莫而獨立存在。
這是一個不瘋魔、不成活，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故事，她要麽接受變態發瘋的莫懷心，要麽就只能一起舍棄。
氣氛一時沈默。
半晌，李梵星又問道：“那他入魔的狀態是否有法可解——”
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黑衣莫入魔的狀態可以解除，玄天盟自然不會再有理由誅殺他，甚至他還可以重新回到魍魎城當他的城主。
白衣莫望著她：“當然有。有兩個辦法或許可行——”
李梵星聞言一喜，只要有一個辦法她就喜出望外了，如果有兩個辦法，這題和白送分有什麽區別。
“莫懷心入魔主要原因是因為魔王刑天的魔氣最近逐漸增強，牽引他心中不甘、憤懣的情緒，以致走火入魔。所以只要找到刑天閉關之地，將之誅除，一切自然迎刃而解……當然此事難度極大，並非上策……”
李梵星：……
這難度的確是夠大的。按照這游戲劇情，刑天還沒出關，他們玄天盟就已經被魔族壓制多年，似乎從來沒有占到過上風。現在前面的蝦兵蟹將都沒打過，就要直接去開BOSS，怎麽可能呢？
李梵星吸了一口氣：“那還有另一個辦法呢？”
“他心中不甘、憤懣的情緒主要是因為他對你的愛而不得之心，如果他心中夙願能償，自然不會再受到刑天魔氣的影響……”
李梵星瞠目結舌：“你是說……讓我嫁給他……這……”
這個雖然並不難，但是她卻並不能這麽做。
且不說她如今已經和雪鴻君有了婚約，她對莫懷心也並非是沒有好感，但是終究不如面對雪鴻君之時的那種怦然心動。在游戲的故事劇情中“李梵星”所愛之人始終是雪鴻君，“李梵星”是她也不是她，她無法做出違背“她”心意的選擇。而且，她若是選擇了莫懷心，對同樣的被炮灰的東方硯冰也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這個答案對李掌門來說同樣十分為難。”白衣莫微卷的睫毛顫了顫，閃爍著的雙眸交織著異樣的情緒。
李梵星心中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白衣莫心中或許也是希望她選擇第二種方法。是了，歸根結底，其實他也是莫懷心本人。他雖然說他的執念並沒有鬼王莫那麽深，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執念……
那自己方才的拒絕的態度想必已經刺傷了他，李梵星眉毛蹙了蹙，低聲道：“對不起……我……”
“不怪你，我知道是我妄求罷了。”白衣莫低笑了一聲，神情苦澀，落在李梵星眼中，更是萬分的不忍與心疼。她想說些安慰的話，可是眼下說些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話梗在喉頭，偏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既是如此，那便只剩下最後的辦法了……”白衣莫垂下頭，低聲道。
“什麽辦法？”李梵星一愕，不是只有兩個辦法嗎？
“最後的辦法就是殺了我——”白衣莫重新望向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喃聲道：“李掌門想必知道，他的心性已然癲狂。等他再次蘇醒之時，直到李掌門之前的承諾不過是騙他，會做下何等喪心病狂之事連我也無法預料。”
他淒然一笑：“如果李掌門不打算履約，最後的辦法就是趁我現在還能掌控這具身體，立刻殺了我。與其讓他做出讓你永遠無法原諒之事，我寧願死在你手上……而且他既已入魔，便註定不為玄天盟所容，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李梵星駭然一震：“你——”
“李掌門不可再猶豫，我也不知道心中的魔鬼什麽時候又會出現……”他閉上雙眼，羽睫輕顫。他的姿態仿徨而無助，脆弱而哀憐，卻沒有半分猶豫。向心中向往著的神明，獻祭自己的一切生命與靈魂。
“我……”李梵星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終於還是艱難的咽了回去。
她整個人都裂開了。
這是什麽“殺了我”還是“嫁給我”的選擇題……
她第一次覺得面對白衣莫懷心簡直比面對黑衣莫懷心更加地可怕，黑衣莫雖然比較瘋魔，她完全無法預料他會做些什麽，但是她的個性是寧折不彎，所以黑衣莫那些強取豪奪的手段最多給她比較大的心理壓力。可是白衣莫看起來溫和，但是一句話就可以將她逼到墻角。
她方才幾乎忍不住，就要答應了嫁給他——
不行，她不能一直被莫懷心牽著鼻子走，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她重新冷靜了下來，忽地眸色一亮，問白衣莫道：“你可還記得那個五行鎮靈大陣的布置方法？”
白衣莫擡起頭，表情踟躕：“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希望你能將方法教給我，我想重新在玉心居之外布置一座大陣……”
白衣莫很快反應了過來：“難道你想……”
李梵星點頭道：“我想重新在玉心居布置一座大陣，將他暫時封印在大陣中。就算他入魔之事無法解決，只要他不出去，玄天盟自然也無法找他的麻煩……”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莫懷心的神色。她雖然用的是“他”，但是實際上該用的是“你”，畢竟黑衣莫和白衣莫本來是同一人，封印了黑衣莫白衣莫自然也會被一起封印。
想要白衣莫同意封印自己的方案自然是有些難度的，果然他的眉輕皺了起來。
“你放心，等魔王刑天出關，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之誅除，那時你便自由了。”對於這件事李梵星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畢竟雪鴻君曾親自向她承諾一定會取得刑天的項上人頭，而且雪鴻君誅殺刑天的鏡頭早就公測之時的游戲預告片中就出現過，想必游戲的主線劇情走向多半是這個結果。
莫懷心聞言，並沒有說話，眉目冷了下來，一雙幽深的瞳仁絕望地望著她。
玉心居中溫陽如煦，被李梵星卻莫名覺得有些冷，她著實有些被那眼中的絕望嚇住了。
她的大腦很快開始自動運轉，是了，回憶劇情中的莫懷心本人絕非她所想的那麽純良，甚至很有些綠茶。
方才他未必真的想死在她在手上，不過是以退為進，想逼她接受他的感情而已。
可是現在自己選擇將他封印，再去執行第一種方案，本質上便是因為自己心裏已經毫不猶豫地拋棄了第二種方案。
她再次拒絕了他——
她正想說些什麽補救一下，便看到莫懷心眼中黑色霧氣湧動起來。
要糟——
他受到刺激，只怕黑衣版鬼王馬上就要出來了。
李梵星覺得嗓子發幹：“你……”
下一刻，莫懷心將一塊流光溢彩的五彩石塞入她的手中：“五行鎮靈大陣並沒有被毀，這個五彩石便是解開封印的唯一鑰匙，你馬上離開這裏——”
李梵星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一掌推了出去。
緊接著，五彩的光芒在玉心居的周圍升騰而起，它們似流光溢彩，似煙花璀璨，最後同那一整座玉心居一起歸於沈寂。
在整座玉心居消失之前，內中那道白色人影也徹底被黑霧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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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李梵星連忙拉住他，她垂下雙眼，低聲道：“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後悔當初辜負了你。如果當初我願意留下，也許你我之間便不會落得如此慘烈的結局，你便不會成為身死成為鬼修，更不會入魔……如果如今我說我願意留下，與你在此地隱居，我們再也不去管魔族的事。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你說什麽？”莫懷心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怔怔站在那裏，喃聲道：“你真的願意為我留下？”
剎那之間，黑色莫懷心如霧色羽化，白色的抱琴少年從光影間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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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梵星舒了一口氣，剛才她那一番話自然都是胡說八道，沒有半點誠心。
總算她沒有賭錯，白衣莫總算變回來了，不然方才那局面她還不知道怎麽收場——
白衣莫含笑望著她：“李掌門果然機智，這麽快就發現了其中關竅。”
李梵星無奈嘆氣：“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你們會分裂城兩個人？還有，為什麽在一開始黑衣的莫懷心並沒有對於我的記憶，但是你卻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雖然這只是個仙俠世界觀的游戲世界，但是劇情也應該符合基本邏輯不是。關於莫懷心的劇情到目前為止她就一只含含糊糊的，以至於一遇到鬼王莫總是極為被動。眼下好不容易白衣莫變了回來，她得先將邏輯和因果捋順了。
白衣莫搖頭道：“其實並沒有分裂成兩個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啊？”這個結論倒是出乎李梵星的意料。
“他會忘記你，是因為飲過酆都城外的忘川水，但是忘川水並不會真的完全將人的記憶抹除，只是將之塵封在意識深處。在你被他虜到魑離幻境的那一個剎那，由於過往的慘烈記憶，在他的意識深處隱隱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和他都會變成不幸。所以便有了我的出現……”
這麽說李梵星倒是有點懂了。
莫懷心一方面對她仍然有著執念，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擔心自己的執念會傷害到她，於是潛意識自動產生了第二意識也就是白衣莫的出現希望能保護她，雖然看起來與雙重人格有點相似，但是也算非分裂成兩人。
李梵星道：“那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取代他成為主意識？”只要沒有入魔的白衣莫成為主導人格，黑衣莫成為潛意識，那莫懷心自然可以回歸玄天盟，就算黑衣莫偶爾跳出來發病，一切大體還在可控範圍內。
她一臉期冀地望著白衣莫，白衣莫卻微微笑了一下，搖頭道：“不能。鬼體是因為心中執念化成，我對你的執念並沒有他那麽強烈。所以只能依附他而存在，如果我取代他成為主導，那麽莫懷心便將從此不存在，不論是我還是他都將灰飛煙滅……”
李梵星：“……”
事情又走進了死胡同。
黑衣莫的存在是因為莫懷心喜歡她，甚至因為這份求而不得的情感發瘋入魔，成為一個看起來就變態了的瘋子。
白衣莫倒是看得開一點，但是他卻無法脫離黑衣莫而獨立存在。
這是一個不瘋魔、不成活，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故事，她要麽接受變態發瘋的莫懷心，要麽就只能一起舍棄。
氣氛一時沈默。
半晌，李梵星又問道：“那他入魔的狀態是否有法可解——”
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黑衣莫入魔的狀態可以解除，玄天盟自然不會再有理由誅殺他，甚至他還可以重新回到魍魎城當他的城主。
白衣莫望著她：“當然有。有兩個辦法或許可行——”
李梵星聞言一喜，只要有一個辦法她就喜出望外了，如果有兩個辦法，這題和白送分有什麽區別。
“莫懷心入魔主要原因是因為魔王刑天的魔氣最近逐漸增強，牽引他心中不甘、憤懣的情緒，以致走火入魔。所以只要找到刑天閉關之地，將之誅除，一切自然迎刃而解……當然此事難度極大，並非上策……”
李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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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梵星吸了一口氣：“那還有另一個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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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梵星瞠目結舌：“你是說……讓我嫁給他……這……”
這個雖然並不難，但是她卻並不能這麽做。
且不說她如今已經和雪鴻君有了婚約，她對莫懷心也並非是沒有好感，但是終究不如面對雪鴻君之時的那種怦然心動。在游戲的故事劇情中“李梵星”所愛之人始終是雪鴻君，“李梵星”是她也不是她，她無法做出違背“她”心意的選擇。而且，她若是選擇了莫懷心，對同樣的被炮灰的東方硯冰也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這個答案對李掌門來說同樣十分為難。”白衣莫微卷的睫毛顫了顫，閃爍著的雙眸交織著異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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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方才的拒絕的態度想必已經刺傷了他，李梵星眉毛蹙了蹙，低聲道：“對不起……我……”
“不怪你，我知道是我妄求罷了。”白衣莫低笑了一聲，神情苦澀，落在李梵星眼中，更是萬分的不忍與心疼。她想說些安慰的話，可是眼下說些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話梗在喉頭，偏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既是如此，那便只剩下最後的辦法了……”白衣莫垂下頭，低聲道。
“什麽辦法？”李梵星一愕，不是只有兩個辦法嗎？
“最後的辦法就是殺了我——”白衣莫重新望向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喃聲道：“李掌門想必知道，他的心性已然癲狂。等他再次蘇醒之時，直到李掌門之前的承諾不過是騙他，會做下何等喪心病狂之事連我也無法預料。”
他淒然一笑：“如果李掌門不打算履約，最後的辦法就是趁我現在還能掌控這具身體，立刻殺了我。與其讓他做出讓你永遠無法原諒之事，我寧願死在你手上……而且他既已入魔，便註定不為玄天盟所容，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李梵星駭然一震：“你——”
“李掌門不可再猶豫，我也不知道心中的魔鬼什麽時候又會出現……”他閉上雙眼，羽睫輕顫。他的姿態仿徨而無助，脆弱而哀憐，卻沒有半分猶豫。向心中向往著的神明，獻祭自己的一切生命與靈魂。
“我……”李梵星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終於還是艱難的咽了回去。
她整個人都裂開了。
這是什麽“殺了我”還是“嫁給我”的選擇題……
她第一次覺得面對白衣莫懷心簡直比面對黑衣莫懷心更加地可怕，黑衣莫雖然比較瘋魔，她完全無法預料他會做些什麽，但是她的個性是寧折不彎，所以黑衣莫那些強取豪奪的手段最多給她比較大的心理壓力。可是白衣莫看起來溫和，但是一句話就可以將她逼到墻角。
她方才幾乎忍不住，就要答應了嫁給他——
不行，她不能一直被莫懷心牽著鼻子走，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她重新冷靜了下來，忽地眸色一亮，問白衣莫道：“你可還記得那個五行鎮靈大陣的布置方法？”
白衣莫擡起頭，表情踟躕：“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希望你能將方法教給我，我想重新在玉心居之外布置一座大陣……”
白衣莫很快反應了過來：“難道你想……”
李梵星點頭道：“我想重新在玉心居布置一座大陣，將他暫時封印在大陣中。就算他入魔之事無法解決，只要他不出去，玄天盟自然也無法找他的麻煩……”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莫懷心的神色。她雖然用的是“他”，但是實際上該用的是“你”，畢竟黑衣莫和白衣莫本來是同一人，封印了黑衣莫白衣莫自然也會被一起封印。
想要白衣莫同意封印自己的方案自然是有些難度的，果然他的眉輕皺了起來。
“你放心，等魔王刑天出關，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之誅除，那時你便自由了。”對於這件事李梵星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畢竟雪鴻君曾親自向她承諾一定會取得刑天的項上人頭，而且雪鴻君誅殺刑天的鏡頭早就公測之時的游戲預告片中就出現過，想必游戲的主線劇情走向多半是這個結果。
莫懷心聞言，並沒有說話，眉目冷了下來，一雙幽深的瞳仁絕望地望著她。
玉心居中溫陽如煦，被李梵星卻莫名覺得有些冷，她著實有些被那眼中的絕望嚇住了。
她的大腦很快開始自動運轉，是了，回憶劇情中的莫懷心本人絕非她所想的那麽純良，甚至很有些綠茶。
方才他未必真的想死在她在手上，不過是以退為進，想逼她接受他的感情而已。
可是現在自己選擇將他封印，再去執行第一種方案，本質上便是因為自己心裏已經毫不猶豫地拋棄了第二種方案。
她再次拒絕了他——
她正想說些什麽補救一下，便看到莫懷心眼中黑色霧氣湧動起來。
要糟——
他受到刺激，只怕黑衣版鬼王馬上就要出來了。
李梵星覺得嗓子發幹：“你……”
下一刻，莫懷心將一塊流光溢彩的五彩石塞入她的手中：“五行鎮靈大陣並沒有被毀，這個五彩石便是解開封印的唯一鑰匙，你馬上離開這裏——”
李梵星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一掌推了出去。
緊接著，五彩的光芒在玉心居的周圍升騰而起，它們似流光溢彩，似煙花璀璨，最後同那一整座玉心居一起歸於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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