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實踐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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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實踐課（9）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
離宵禁還剩一小時，言穎背上旅行包，走出臥室，目光掃視仍在客廳的兩人。
裴樂曲起雙腿，手肘抵在懷裏的抱枕上，正垂首刷方舟計劃論壇，格外專註，都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至於紀驥，他正靠坐沙發，雙臂環胸，凝視空氣發呆。
見兩人都未註意到她，言穎輕咳一聲，然後叫了聲紀驥的名字，但看過來的有裴樂和紀驥。
“咦？言穎你怎麽背著包？是要去哪嗎？不是還有一小時就到宵禁時間了嗎？”
“嗯，我打算今晚在外面休息，明天六點前會趕回來，不用給我留門，我有帶鑰匙。晚上小心點，註意安全。
有一句話還要提醒裴樂你，今晚，這裏有可能還是會成為投彈目標地點。最好先預防，等確定無事後再睡。還有紀驥，到點了，你可以回去了。”
言穎頷首回答，交代完畢後擡腿走開。
“你是怕拖累裴樂還有這棟寢室裏的其他人，才選擇到外面去的吧？
不過我覺得言穎你也不是那種純良心善到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性格，應該是有什麽可以違抗宵禁的籌碼，才會做這個決定，所以我也不用擔心。”
身後傳來紀驥的分析，言穎忍不住回頭，催促對方趕緊離開，別在寢室逗留。
“好好，也知道了，這就準備走。”
“原來如此，言穎違反宵禁不會出事啊，那我放心了。晚安言穎，我們明天見。”
裴樂剛準備起身跟上，聽到紀驥這番話，頓時心安坐回原位，淺笑招手，和言穎互道晚安。
“嗯，晚安。”
言穎點頭道句晚安，然後開門，消失在裴樂兩人的視線範圍內。
踱步走在寂靜的校道上，周圍沒有任何行人。言穎看了眼手表，電量已充滿，目前是十點三十分，還差三十分鐘，催眠彈就會投放在某個隨機區域。她設了個鬧鐘，提前十分鐘提醒。
“會不會沖著我來呢……那我得在十一點前先做好準備。”
言穎兀自呢喃，她觀察沿途的路燈，有些在之前的爆炸中就受到波及，儼然成為一堆廢渣，所以有些路道，會顯得昏暗。
這種地形，是最適合實習生躲藏起來，搞個突然襲擊。
言穎開始在腦補畫面，然後成功地警惕起來，絕對不走那種沒有路燈照明的區域。
漫無目的走了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很快，鬧鐘準時響起。
言穎卸下背包，拉開拉鏈，翻找到潛水設備，先穿戴完畢，但是沒立刻打開氣瓶閥門。她打算等十點五十八分再用，能省就省，本來是打算屏息，就是怕來不及反應才會用氣瓶。
十點五十八分，言穎緊盯手表右上角，看到時間變化，打開氣閥。
半夜十一點。
一聲巨響在遠處炸開，言穎聞言，立即轉身望向聲源處。灰白色的煙霧籠罩的領域，恰好就是她所在的寢室樓棟。
“太倒黴了，沒想到我人不在了，還是選擇了那棟樓。”
言穎擡眸，已經模糊到看不清遠處建築的輪廓，她無奈嘆息，關閉閥門，收起潛水設備。
救人，她是不會救的。這波危險，也不是她引來的。她知道學校到處都有監控鎖定每個學生的動向，幕後投彈人不可能不知道她就在外面。
“希望明天回去，裴樂還能活著吧。挺好一女生，就是非要和我一起組隊。”
言穎仰起下頜，看向附近跟隨她的監控攝像頭，最後看了眼遠處已經濃郁的煙霧，轉身走遠。
刺啦刺啦，倏然，一陣刺耳的聲音躍入耳畔。
言穎意識到不對勁，雙眸環顧四周，註意到附近的路燈在不斷閃爍，間或明亮間或昏暗。滋啦，視域內一片濃稠的墨黑，一瞬間的幽暗讓言穎不由顫肩。
好家夥，還以為放過她了，原來是換種方式繼續搞她啊。她想得太簡單了，NPC的惡意是實打實地在那，沒變過。
言穎摸索旅行包，掏出一只手電筒，光線剛穿透黑暗，眼簾內赫然闖進一張扭曲可怖的面孔。
來人的長相異常熟悉，是她所在班級裏的寸頭男生。對方獰笑著註視她，眼裏全是充滿殺氣的血光。
“呃。”
言穎身體下意識一個抖嗦，她被對方猝不及防的閃現驚到，看到人打開電鋸開關，趕緊後退避開迎向面門的一把電鋸。
原來是障眼法，本以為敵人的目標是她住的寢室樓，沒想到就是她本人。但是他是怎麽精準找到她的位置的？是幕後者告訴他的嗎？還是只是單純亂逛找到的？
不過，是準備直接來一場追逐戰是嗎。
言穎拔腿就跑，她看向緊追自己不放的寸頭男生，思考能對付他的方法。
電鋸聲嗡嗡作響，彰顯身後敵人的存在感。言穎轉動眼珠，覺得她沒必要直接逃跑，可以正面迎敵。先搶奪寸頭男生的武器，繼而再反殺對方。
怎麽想，都是解決掉寸頭男生最穩妥。
可惜，如果是正選者，她也許會猶豫，但是NPC，那就沒必要考慮是否會違背良心。
嗡嗡，背後的電鋸聲逐漸逼近。
言穎看向手裏提供照明的手電筒，轉身關掉。啪嗒一聲，黑幕占據視野。寸頭男生楞怔一會，停在原地不動。而言穎則踮起腳尖，準備小心翼翼靠近對方。
咻咻，一道破空聲傳來。
言穎臉側擦過一陣涼風，她猛地意識到寸頭男生身上不僅帶著電鋸這種武器，還佩戴槍支。她無聲咂舌，選擇先撤退，找到安全的地方掩藏身形。
滋滋，路燈驟然亮起，黑暗如潮水般快速退去。
言穎暗罵幕後者卑鄙，趕緊飛奔跑走，迅速拉開與寸頭男生的距離。
可惡的NPC，陷阱一環套一環的。
鐺，子彈飛射，戳入身旁的路燈桿上，發出悶響。言穎慶幸寸頭男生準頭不行，且手槍一次能射一發子彈，這才留給她充足的逃跑時間。等對方察覺到，想追上來時，笨重的電鋸又拖住他的跑速。
打開手表裏的校園地圖，言穎快速查看臨近適合躲藏的建築，終於找到離她只有五十米的體育館。地圖顯示，體育館完好。
趕在對方追來前，言穎飛奔進體育館內，幸好大門沒關，且照明設備仍在開啟中。
言穎飛快瞄了眼布局圖，一樓寬敞，是打室內籃球的區域，二樓及五樓這幾層是其他球類練習場地，電梯能用，所以她選擇走樓梯，到四樓的體育器材存放區。
四樓的場地註釋還被特地用油性筆劃掉，原先應該不是器材存放區，可能是臨時更改。
這誰設置的？為什麽器材要放在四樓？故意要消耗她的體力是吧？
多虧她經常晨跑，參加各類馬拉松競賽，否則還真不一定能跑得過體力比女性更有優勢的寸頭男生。
一連跑到四樓，言穎氣息依舊平穩。她環顧四周，場地原先應該是室內足球，她看向劃分好的各類器材區，發現存放鉛球的位置，頓時心生主意。
鉛球，這個她還算可以。
搬運裝有鉛球的鐵筐，言穎剛挪到五樓走廊，砰一聲響，體育館大門被人暴力踹開。
“別躲了，反正你早晚都得死的。為什麽不乖乖出來，讓我玩個痛快。”
體育館內回蕩著寸頭男生的說話聲，言穎蹲在五樓走廊，靠近樓梯安全出口的位置，往下俯瞰，四樓所有景象盡收眼底。五樓的設計和其他樓層不同，它類似觀眾看臺，能看到四樓。
寸頭男生沒聽到言穎的回覆，忽然惱羞成怒，開始邊走樓梯，邊咒罵起她來。
“該死的醜東西，為什麽要逃跑？！廢物就要老實待著，讓我來垃圾處理！每次看到你，我都惡心到快吐了，還要裝作同班友愛一樣面對你。
天知道我多想撕爛你的皮肉，丟給豬吃！怎麽你這種人能活這麽久呢？就很奇怪。”
聽見寸頭男生對她進行的語言侮辱，言穎異常淡定。因為她知道對方的一切行為都很正常，一串數據，幹嘛要生氣？
寸頭男生每經過一層樓，都會開始暴力掃蕩。言穎聽著對方發瘋地吼叫開槍，用電鋸毀壞看到的事物，沒見到她的蹤跡，又要歇斯底裏地咆哮，只覺得對方很可悲。
她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寸頭男生暴風式的破壞行動，持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差不多該上來了。
言穎托起鐵筐裏的一顆鉛球，重量足夠。她打算一發擊中敵人頭部，直接把人送走。
噠噠，腳步聲接近。
言穎透過欄桿往下張望，瞧見一道身影，從樓梯口逐漸出現在四樓。對方正暴躁掃視，扣動扳機射體育器材。待子彈用光，他直接扔掉手槍，拿起電據開始鋸運動器材。
她等對方站在某個位置不動，然後瞄準他的頭部，快速拋擲。伴隨巨響，電鋸落地，人緊跟著倒地。
言穎先透過欄桿觀望，確認寸頭男生的屍體已經變成無法存活的狀態，這才搬起裝鉛球的鐵筐，緩緩踱步下樓。
把鉛球放置在原本的區域，言穎瞄了眼寸頭男生的屍身，確實驚悚，命中率極準。她關掉電據開關，拿起來後，對對方屍體默哀，然後找塊白布罩住。
“希望你下輩子能當個好點的數據。”
順走電據，言穎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露出一抹微笑，然後轉身走向樓梯口。
然後言穎坐在體育館一樓地板上，打了個呵欠。
“先別回寢室了，今晚先在一樓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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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晚上十點。
離宵禁還剩一小時，言穎背上旅行包，走出臥室，目光掃視仍在客廳的兩人。
裴樂曲起雙腿，手肘抵在懷裏的抱枕上，正垂首刷方舟計劃論壇，格外專註，都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至於紀驥，他正靠坐沙發，雙臂環胸，凝視空氣發呆。
見兩人都未註意到她，言穎輕咳一聲，然後叫了聲紀驥的名字，但看過來的有裴樂和紀驥。
“咦？言穎你怎麽背著包？是要去哪嗎？不是還有一小時就到宵禁時間了嗎？”
“嗯，我打算今晚在外面休息，明天六點前會趕回來，不用給我留門，我有帶鑰匙。晚上小心點，註意安全。
有一句話還要提醒裴樂你，今晚，這裏有可能還是會成為投彈目標地點。最好先預防，等確定無事後再睡。還有紀驥，到點了，你可以回去了。”
言穎頷首回答，交代完畢後擡腿走開。
“你是怕拖累裴樂還有這棟寢室裏的其他人，才選擇到外面去的吧？
不過我覺得言穎你也不是那種純良心善到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性格，應該是有什麽可以違抗宵禁的籌碼，才會做這個決定，所以我也不用擔心。”
身後傳來紀驥的分析，言穎忍不住回頭，催促對方趕緊離開，別在寢室逗留。
“好好，也知道了，這就準備走。”
“原來如此，言穎違反宵禁不會出事啊，那我放心了。晚安言穎，我們明天見。”
裴樂剛準備起身跟上，聽到紀驥這番話，頓時心安坐回原位，淺笑招手，和言穎互道晚安。
“嗯，晚安。”
言穎點頭道句晚安，然後開門，消失在裴樂兩人的視線範圍內。
踱步走在寂靜的校道上，周圍沒有任何行人。言穎看了眼手表，電量已充滿，目前是十點三十分，還差三十分鐘，催眠彈就會投放在某個隨機區域。她設了個鬧鐘，提前十分鐘提醒。
“會不會沖著我來呢……那我得在十一點前先做好準備。”
言穎兀自呢喃，她觀察沿途的路燈，有些在之前的爆炸中就受到波及，儼然成為一堆廢渣，所以有些路道，會顯得昏暗。
這種地形，是最適合實習生躲藏起來，搞個突然襲擊。
言穎開始在腦補畫面，然後成功地警惕起來，絕對不走那種沒有路燈照明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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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穎卸下背包，拉開拉鏈，翻找到潛水設備，先穿戴完畢，但是沒立刻打開氣瓶閥門。她打算等十點五十八分再用，能省就省，本來是打算屏息，就是怕來不及反應才會用氣瓶。
十點五十八分，言穎緊盯手表右上角，看到時間變化，打開氣閥。
半夜十一點。
一聲巨響在遠處炸開，言穎聞言，立即轉身望向聲源處。灰白色的煙霧籠罩的領域，恰好就是她所在的寢室樓棟。
“太倒黴了，沒想到我人不在了，還是選擇了那棟樓。”
言穎擡眸，已經模糊到看不清遠處建築的輪廓，她無奈嘆息，關閉閥門，收起潛水設備。
救人，她是不會救的。這波危險，也不是她引來的。她知道學校到處都有監控鎖定每個學生的動向，幕後投彈人不可能不知道她就在外面。
“希望明天回去，裴樂還能活著吧。挺好一女生，就是非要和我一起組隊。”
言穎仰起下頜，看向附近跟隨她的監控攝像頭，最後看了眼遠處已經濃郁的煙霧，轉身走遠。
刺啦刺啦，倏然，一陣刺耳的聲音躍入耳畔。
言穎意識到不對勁，雙眸環顧四周，註意到附近的路燈在不斷閃爍，間或明亮間或昏暗。滋啦，視域內一片濃稠的墨黑，一瞬間的幽暗讓言穎不由顫肩。
好家夥，還以為放過她了，原來是換種方式繼續搞她啊。她想得太簡單了，NPC的惡意是實打實地在那，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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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的長相異常熟悉，是她所在班級裏的寸頭男生。對方獰笑著註視她，眼裏全是充滿殺氣的血光。
“呃。”
言穎身體下意識一個抖嗦，她被對方猝不及防的閃現驚到，看到人打開電鋸開關，趕緊後退避開迎向面門的一把電鋸。
原來是障眼法，本以為敵人的目標是她住的寢室樓，沒想到就是她本人。但是他是怎麽精準找到她的位置的？是幕後者告訴他的嗎？還是只是單純亂逛找到的？
不過，是準備直接來一場追逐戰是嗎。
言穎拔腿就跑，她看向緊追自己不放的寸頭男生，思考能對付他的方法。
電鋸聲嗡嗡作響，彰顯身後敵人的存在感。言穎轉動眼珠，覺得她沒必要直接逃跑，可以正面迎敵。先搶奪寸頭男生的武器，繼而再反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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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如果是正選者，她也許會猶豫，但是NPC，那就沒必要考慮是否會違背良心。
嗡嗡，背後的電鋸聲逐漸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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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穎暗罵幕後者卑鄙，趕緊飛奔跑走，迅速拉開與寸頭男生的距離。
可惡的NPC，陷阱一環套一環的。
鐺，子彈飛射，戳入身旁的路燈桿上，發出悶響。言穎慶幸寸頭男生準頭不行，且手槍一次能射一發子彈，這才留給她充足的逃跑時間。等對方察覺到，想追上來時，笨重的電鋸又拖住他的跑速。
打開手表裏的校園地圖，言穎快速查看臨近適合躲藏的建築，終於找到離她只有五十米的體育館。地圖顯示，體育館完好。
趕在對方追來前，言穎飛奔進體育館內，幸好大門沒關，且照明設備仍在開啟中。
言穎飛快瞄了眼布局圖，一樓寬敞，是打室內籃球的區域，二樓及五樓這幾層是其他球類練習場地，電梯能用，所以她選擇走樓梯，到四樓的體育器材存放區。
四樓的場地註釋還被特地用油性筆劃掉，原先應該不是器材存放區，可能是臨時更改。
這誰設置的？為什麽器材要放在四樓？故意要消耗她的體力是吧？
多虧她經常晨跑，參加各類馬拉松競賽，否則還真不一定能跑得過體力比女性更有優勢的寸頭男生。
一連跑到四樓，言穎氣息依舊平穩。她環顧四周，場地原先應該是室內足球，她看向劃分好的各類器材區，發現存放鉛球的位置，頓時心生主意。
鉛球，這個她還算可以。
搬運裝有鉛球的鐵筐，言穎剛挪到五樓走廊，砰一聲響，體育館大門被人暴力踹開。
“別躲了，反正你早晚都得死的。為什麽不乖乖出來，讓我玩個痛快。”
體育館內回蕩著寸頭男生的說話聲，言穎蹲在五樓走廊，靠近樓梯安全出口的位置，往下俯瞰，四樓所有景象盡收眼底。五樓的設計和其他樓層不同，它類似觀眾看臺，能看到四樓。
寸頭男生沒聽到言穎的回覆，忽然惱羞成怒，開始邊走樓梯，邊咒罵起她來。
“該死的醜東西，為什麽要逃跑？！廢物就要老實待著，讓我來垃圾處理！每次看到你，我都惡心到快吐了，還要裝作同班友愛一樣面對你。
天知道我多想撕爛你的皮肉，丟給豬吃！怎麽你這種人能活這麽久呢？就很奇怪。”
聽見寸頭男生對她進行的語言侮辱，言穎異常淡定。因為她知道對方的一切行為都很正常，一串數據，幹嘛要生氣？
寸頭男生每經過一層樓，都會開始暴力掃蕩。言穎聽著對方發瘋地吼叫開槍，用電鋸毀壞看到的事物，沒見到她的蹤跡，又要歇斯底裏地咆哮，只覺得對方很可悲。
她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寸頭男生暴風式的破壞行動，持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差不多該上來了。
言穎托起鐵筐裏的一顆鉛球，重量足夠。她打算一發擊中敵人頭部，直接把人送走。
噠噠，腳步聲接近。
言穎透過欄桿往下張望，瞧見一道身影，從樓梯口逐漸出現在四樓。對方正暴躁掃視，扣動扳機射體育器材。待子彈用光，他直接扔掉手槍，拿起電據開始鋸運動器材。
她等對方站在某個位置不動，然後瞄準他的頭部，快速拋擲。伴隨巨響，電鋸落地，人緊跟著倒地。
言穎先透過欄桿觀望，確認寸頭男生的屍體已經變成無法存活的狀態，這才搬起裝鉛球的鐵筐，緩緩踱步下樓。
把鉛球放置在原本的區域，言穎瞄了眼寸頭男生的屍身，確實驚悚，命中率極準。她關掉電據開關，拿起來後，對對方屍體默哀，然後找塊白布罩住。
“希望你下輩子能當個好點的數據。”
順走電據，言穎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露出一抹微笑，然後轉身走向樓梯口。
然後言穎坐在體育館一樓地板上，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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