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驚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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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驚暗換
連續三日，我都做著奇怪的夢，說是奇怪，是因為三日來的夢是相連的，夢中的自己那樣真實，所有的事都似與自身血液相接，似與回憶相牽。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我終於被那似曾相識的夢境驚醒，一身冷汗浸濕了衣裳，睜眼看到浮雲閣內熟悉的紗帳，我定了定神，夢中事物依舊清晰，如幻燈片般呈現在眼前。
夢中，我倒在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中，肩膀疼痛萬分，嘴角有血腥的味道，周圍靜得可怕，連一絲鳥鳴聲也無，眼前青冥帶著冰冷的目光看著我，漠然而冷血，“我必須廢了你的武功。”於是毫不猶豫地走近我，掌力極重地斷我筋脈。
而我竟一絲反抗也無，在全身虛軟無力下，又被他灌進一瓶透明殷紅的液體，緊接著胸口處傳來劇痛，漸漸沒了氣息……
我用力地甩甩腦袋，盡力撇開那個噩夢，穿上衣服走出浮雲閣，像往常一樣去書房查賬，從商多了自然而然養成這種習慣。
“玄衣，此次所殺者為何人？”是青冥的聲音，我聞言停住了腳步。
“是銀風國五王爺。”
五王爺？素來以謙和而為百姓稱道的五王爺？這樣一個正人君子怎麽會招來殺身之禍？
“嗯，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慢著。”我走到他們面前。
“門主。”二人一起向我作揖。
“玄衣，是什麽人委托殺五王爺的？”
“回門主，是一個黑衣蒙面人。”
又是黑衣人，自我來了古代，就沒少遇見過，這個色調那叫一單調啊，黑不啦嘰的跟烏鴉一樣，我知道黑不是你們的錯，但是你穿得一身黑又出去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微微皺眉，對玄衣道：“此次行動由我和青冥負責。”
“是。”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主子說的話一句也不質疑。
五王爺府是唯一不在京城的王爺府第，為此皇上也頗為欣賞，是以證明五王爺對江山無所異心，只甘願悠游於青山綠水間。
五王爺府就坐落在陌川城鄰城紫陽城，用輕功在其中穿梭只需不到半個時辰。此刻，我和青冥正站在五王爺書房的屋頂上，腳下踩著昂貴的琉璃瓦，剛伏下身想掀起瓦片窺視屋內的情況，青冥已動作迅速地幫我做好了所有的事，一絲多餘的聲響也無。
我輕輕探頭，觀察著裏面的情況，屋內五王爺姿態高雅地坐於首位，看起來頗為年輕，只有三十歲左右，下數第一位上坐著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衫的男子，面容清朗。
“我收到消息，你們皇上要將流落民間的皇子立為儲室，王爺對此事作何想？”
“想不到二皇子的消息這麽靈通，身在醉花國也能打聽到我銀風國的皇室消息。”五王爺的語氣頗為諷刺。
那被稱為二皇子的藍衣男子卻似乎充耳不聞，溫和地笑笑，“現在多了個新皇子，而且還是聞名的地下財主，能力絕不可小覷。”
王爺斂一斂眉峰，忽而眼神尖銳溢滿殺氣，“擋我者，殺。”
我的脊背一寒，不是吧，想不到外表是謙謙君子的五王爺原來這麽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興許今天我是來對了，居然發現這麽多秘密，五王爺和醉花國二皇子相識，並且還打算……
“那王爺是打算暗殺？若被你們皇上知道你可就……”
“哈哈哈，皇兄？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這個皇位本就是我的，憑什麽他的母妃受寵就該他掌天下？不日之後，我將重整江山。”
“好，五王爺果然有氣魄，我會派人助你，但也希望你記得我們定下的契約。”
“這個當然。”
五王爺要篡位！原來電視上常演的皇室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是真的存在，並且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個腹黑的世界……
近日來的實踐證明——五王爺所為的“暗殺”是不可能成功的，且不說禦楓然地下暗主的身份，單是一財主都擁有足夠的保護力量，五王爺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如此一來，也不知他會采取其他什麽行動。
再過兩日，恰是皇上壽辰，剛好和儲皇大典同時舉行，配了個雙喜臨門的好兆頭。
連續幾天都沒見到雲笙，似是人間蒸發一般，走也不打聲招呼，做人真不厚道。
某風和日麗的一日，我和禦楓然在淩鶴摟商量對付五王爺的計策，雲笙卻在這個時候來了，幾日不見，他似又絕塵了幾分，宛若墜落凡間的天使，無暇而美好。
雲笙先彬彬有禮地對禦楓然道：“我有話和蕭瀾說，麻煩你回避一下。”語氣單薄蒼白，似隱藏著深深的悲傷。
我和禦楓然對視一眼，然後他自覺地走出房間，留下空間給我和雲笙。
“雲笙。”我靜靜地望著他，等著他說話。
“你不問我這幾日去了哪裏嗎？”今日的雲笙一反常態。
“沒有必要問，如果此事是我可以知道的，那麽你自然會告訴我。”我不希望問的結果是對方的無所謂或者沈默，所以，不問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那我告訴你，我回了天庭。”他一臉認真。
“天庭？雲笙可不像是愛開玩笑的人。”
“我沒有開玩笑，”忽而換了種溫柔的語氣，“靈犀，夜葵門門主。”
我頓時萬分驚訝，這怎麽可能，雲笙怎麽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見我一臉驚詫，雲笙緩緩開口道：“是時候了，我要告訴你真想，關於你從另一個時空來到這裏的所有真相。”
我斂了斂神色，雖然心裏驚訝和好奇雲笙所說的話，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了解清楚前因後果 。
“在你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靈犀還是靈犀，還是那個冷酷淡漠的殺手門主。而我，是月老的徒弟，天庭的姻緣使者，專門幫助人類搭喜橋牽紅線。在我成功地把靈犀和禦楓然的紅線牽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靈犀，可是紅線一旦牽上，就沒有重來的時候，我無法更改，更無法主宰自己的姻緣，我們神仙是生來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感情的。”
我心裏頗為震驚，又有點自諷，這麽古老經典的橋段都讓我遇上了，要這時買□□一定穩賺吧，“這和我來到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關系吧。”
“在這之前的確沒有，後來靈犀死了，魂魄到孟婆橋上投胎，轉為了下世的你。而同為姻緣使者的還有我妹妹赤芙，她看我終日難過，就私自取了月老的神器琥珀項鏈，去到你們那個時代把你的靈魂帶了回來。”
我的記憶似決堤的洪水，猛然侵襲著大腦——那一日在莫辭齋裏，原來就是赤芙把項鏈戴到我脖子上，她還說了一句“流年暗渡，輪回偷轉，前姻後緣……”，怪不得在煙藕樓雲笙會主動和我相交，怪不得會覺得他有一種仙塵的神韻，有那麽些長久以來的困惑在這刻終於被解答。
“那然後呢？”
“然後她就把這件事告訴我，而她自己卻因觸犯天條被關了起來。”到底是違背天意之事，要受到如此懲罰。
“事實已經如此，而我也希望赤芙的努力沒有白費，所以我找到了你，要求在吉祥酒館工作，讓一切重新開始，讓你能愛上我。上一世，我錯過了你，這一世，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為什麽你還是愛上他？”
他？指的是禦楓然？
“愛情不分先後，沒有說誰先遇上誰誰就會愛上誰，上一世的靈犀是上一世的她，這一世的蕭瀾是這一世的我，即使是投胎後的靈魂，終會有所不同。”
雲笙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優美的笑，臉色蒼白，“是天意，果然是天意難違，赤芙把你的靈魂帶回來時，也陰差陽錯地把另一個人的靈魂也帶回來，而這個人，正是禦楓然的下世。”
沈逸臨居然就是這一世的禦楓然！他們實際是同一個人！
這、這、這，這命運的巧合也太、太、太，太不可思議了吧、吧、吧。不可否認，我完全被震撼到了，原來事實竟是這樣，緣分，果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如此可遇而不可求……
“兩個人的紅線一旦相牽，就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雲笙，其實愛情的來臨只是一瞬間，一個交匯的眼神就能怦然心動，就能將一個人置於另一個人心上。所謂紅線，我不否認它的存在，但更多的是事在人為，如果將錯誤的兩個人相牽，那他們就一定能夠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嗎？反之，若是真正有緣之人，即使沖破一切阻礙也能攜手天涯。雲笙，你太單純了。”
半響，雲笙靜默了，如此悲傷的神色……隨偶卻嘲諷地笑笑，“原來是我不懂，是我的自以為是，你和她，真的不同。”
房內瞬間靜謐無聲，空氣氤氳在每一個角落裏，似是一不小心就會打破這安詳的美好。
“蕭瀾，你想見見赤芙嗎？”
我略一點頭，“可是她不是被囚禁了？”
“師父和七公主向天帝求情，我才得以把她帶出來。”說罷取出一柄玉如意，默念了幾句咒語，一束白光閃現……
妙齡少女的臉色又些微的蒼白，但仍掩不住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清秀與高貴，眼裏有泯不滅的光芒，“雲笙哥哥……靈犀姐姐……”
“赤芙，你的一番心意怕是白費了。”我上前一步看著她，見她一臉迷茫，又解釋道，“我和雲笙是不會在一起，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神又怎能相戀？你不懂何謂愛，真正的愛是可以穿越一切的，如果上一世的靈犀和雲笙是彼此相愛的，那麽不用你如此費力把我弄回去，她們的心和靈魂總是在一起的，如果不愛，即使我回來了，也不能改變什麽。”
赤芙的眼裏透著失望與震撼，短暫的沈默過後，似乎還是不死心，“雲笙哥哥很可憐……”
“赤芙……你……”我只是無奈，她還沒有完全懂啊。
又一陣無言的相對，彼此間靜默，只有玉如意淡淡的光澤在其中流轉。
“那麽，我可以贖罪，我可以讓你回到原來的世界。”
“那沈逸臨呢？附在禦楓然身上的靈魂也能回去麽？”我望著赤芙與雲笙。
雲笙茫然地搖搖頭。
“古代和現代有時差麽？”終於問了自己非常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在古代一年相當於現代的兩天。”
一年，兩天？這差距……我貌似賺到了，我來古代總共才兩個月左右，現在現代才過了幾個小時，也就是說若我回去，還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以不被任何人起疑，神不知鬼不覺地繼續做回真正的蕭瀾。
“那我原來的身體和沈逸臨的身體呢？在哪裏？”商人的思維總是比一般人更加靈敏細膩，所有的細節都會考慮到。
“從你們穿越的那一刻起，軀體就停留在一個不動的時空，直到靈魂回歸。”
“赤芙，是不是只要我回去了你就能再不用受囚禁之罪？”
赤芙輕點了點頭。
“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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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竟一絲反抗也無，在全身虛軟無力下，又被他灌進一瓶透明殷紅的液體，緊接著胸口處傳來劇痛，漸漸沒了氣息……
我用力地甩甩腦袋，盡力撇開那個噩夢，穿上衣服走出浮雲閣，像往常一樣去書房查賬，從商多了自然而然養成這種習慣。
“玄衣，此次所殺者為何人？”是青冥的聲音，我聞言停住了腳步。
“是銀風國五王爺。”
五王爺？素來以謙和而為百姓稱道的五王爺？這樣一個正人君子怎麽會招來殺身之禍？
“嗯，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慢著。”我走到他們面前。
“門主。”二人一起向我作揖。
“玄衣，是什麽人委托殺五王爺的？”
“回門主，是一個黑衣蒙面人。”
又是黑衣人，自我來了古代，就沒少遇見過，這個色調那叫一單調啊，黑不啦嘰的跟烏鴉一樣，我知道黑不是你們的錯，但是你穿得一身黑又出去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微微皺眉，對玄衣道：“此次行動由我和青冥負責。”
“是。”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主子說的話一句也不質疑。
五王爺府是唯一不在京城的王爺府第，為此皇上也頗為欣賞，是以證明五王爺對江山無所異心，只甘願悠游於青山綠水間。
五王爺府就坐落在陌川城鄰城紫陽城，用輕功在其中穿梭只需不到半個時辰。此刻，我和青冥正站在五王爺書房的屋頂上，腳下踩著昂貴的琉璃瓦，剛伏下身想掀起瓦片窺視屋內的情況，青冥已動作迅速地幫我做好了所有的事，一絲多餘的聲響也無。
我輕輕探頭，觀察著裏面的情況，屋內五王爺姿態高雅地坐於首位，看起來頗為年輕，只有三十歲左右，下數第一位上坐著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衫的男子，面容清朗。
“我收到消息，你們皇上要將流落民間的皇子立為儲室，王爺對此事作何想？”
“想不到二皇子的消息這麽靈通，身在醉花國也能打聽到我銀風國的皇室消息。”五王爺的語氣頗為諷刺。
那被稱為二皇子的藍衣男子卻似乎充耳不聞，溫和地笑笑，“現在多了個新皇子，而且還是聞名的地下財主，能力絕不可小覷。”
王爺斂一斂眉峰，忽而眼神尖銳溢滿殺氣，“擋我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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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爺是打算暗殺？若被你們皇上知道你可就……”
“哈哈哈，皇兄？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這個皇位本就是我的，憑什麽他的母妃受寵就該他掌天下？不日之後，我將重整江山。”
“好，五王爺果然有氣魄，我會派人助你，但也希望你記得我們定下的契約。”
“這個當然。”
五王爺要篡位！原來電視上常演的皇室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是真的存在，並且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個腹黑的世界……
近日來的實踐證明——五王爺所為的“暗殺”是不可能成功的，且不說禦楓然地下暗主的身份，單是一財主都擁有足夠的保護力量，五王爺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如此一來，也不知他會采取其他什麽行動。
再過兩日，恰是皇上壽辰，剛好和儲皇大典同時舉行，配了個雙喜臨門的好兆頭。
連續幾天都沒見到雲笙，似是人間蒸發一般，走也不打聲招呼，做人真不厚道。
某風和日麗的一日，我和禦楓然在淩鶴摟商量對付五王爺的計策，雲笙卻在這個時候來了，幾日不見，他似又絕塵了幾分，宛若墜落凡間的天使，無暇而美好。
雲笙先彬彬有禮地對禦楓然道：“我有話和蕭瀾說，麻煩你回避一下。”語氣單薄蒼白，似隱藏著深深的悲傷。
我和禦楓然對視一眼，然後他自覺地走出房間，留下空間給我和雲笙。
“雲笙。”我靜靜地望著他，等著他說話。
“你不問我這幾日去了哪裏嗎？”今日的雲笙一反常態。
“沒有必要問，如果此事是我可以知道的，那麽你自然會告訴我。”我不希望問的結果是對方的無所謂或者沈默，所以，不問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那我告訴你，我回了天庭。”他一臉認真。
“天庭？雲笙可不像是愛開玩笑的人。”
“我沒有開玩笑，”忽而換了種溫柔的語氣，“靈犀，夜葵門門主。”
我頓時萬分驚訝，這怎麽可能，雲笙怎麽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見我一臉驚詫，雲笙緩緩開口道：“是時候了，我要告訴你真想，關於你從另一個時空來到這裏的所有真相。”
我斂了斂神色，雖然心裏驚訝和好奇雲笙所說的話，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了解清楚前因後果 。
“在你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靈犀還是靈犀，還是那個冷酷淡漠的殺手門主。而我，是月老的徒弟，天庭的姻緣使者，專門幫助人類搭喜橋牽紅線。在我成功地把靈犀和禦楓然的紅線牽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靈犀，可是紅線一旦牽上，就沒有重來的時候，我無法更改，更無法主宰自己的姻緣，我們神仙是生來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感情的。”
我心裏頗為震驚，又有點自諷，這麽古老經典的橋段都讓我遇上了，要這時買□□一定穩賺吧，“這和我來到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關系吧。”
“在這之前的確沒有，後來靈犀死了，魂魄到孟婆橋上投胎，轉為了下世的你。而同為姻緣使者的還有我妹妹赤芙，她看我終日難過，就私自取了月老的神器琥珀項鏈，去到你們那個時代把你的靈魂帶了回來。”
我的記憶似決堤的洪水，猛然侵襲著大腦——那一日在莫辭齋裏，原來就是赤芙把項鏈戴到我脖子上，她還說了一句“流年暗渡，輪回偷轉，前姻後緣……”，怪不得在煙藕樓雲笙會主動和我相交，怪不得會覺得他有一種仙塵的神韻，有那麽些長久以來的困惑在這刻終於被解答。
“那然後呢？”
“然後她就把這件事告訴我，而她自己卻因觸犯天條被關了起來。”到底是違背天意之事，要受到如此懲罰。
“事實已經如此，而我也希望赤芙的努力沒有白費，所以我找到了你，要求在吉祥酒館工作，讓一切重新開始，讓你能愛上我。上一世，我錯過了你，這一世，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為什麽你還是愛上他？”
他？指的是禦楓然？
“愛情不分先後，沒有說誰先遇上誰誰就會愛上誰，上一世的靈犀是上一世的她，這一世的蕭瀾是這一世的我，即使是投胎後的靈魂，終會有所不同。”
雲笙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優美的笑，臉色蒼白，“是天意，果然是天意難違，赤芙把你的靈魂帶回來時，也陰差陽錯地把另一個人的靈魂也帶回來，而這個人，正是禦楓然的下世。”
沈逸臨居然就是這一世的禦楓然！他們實際是同一個人！
這、這、這，這命運的巧合也太、太、太，太不可思議了吧、吧、吧。不可否認，我完全被震撼到了，原來事實竟是這樣，緣分，果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如此可遇而不可求……
“兩個人的紅線一旦相牽，就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雲笙，其實愛情的來臨只是一瞬間，一個交匯的眼神就能怦然心動，就能將一個人置於另一個人心上。所謂紅線，我不否認它的存在，但更多的是事在人為，如果將錯誤的兩個人相牽，那他們就一定能夠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嗎？反之，若是真正有緣之人，即使沖破一切阻礙也能攜手天涯。雲笙，你太單純了。”
半響，雲笙靜默了，如此悲傷的神色……隨偶卻嘲諷地笑笑，“原來是我不懂，是我的自以為是，你和她，真的不同。”
房內瞬間靜謐無聲，空氣氤氳在每一個角落裏，似是一不小心就會打破這安詳的美好。
“蕭瀾，你想見見赤芙嗎？”
我略一點頭，“可是她不是被囚禁了？”
“師父和七公主向天帝求情，我才得以把她帶出來。”說罷取出一柄玉如意，默念了幾句咒語，一束白光閃現……
妙齡少女的臉色又些微的蒼白，但仍掩不住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清秀與高貴，眼裏有泯不滅的光芒，“雲笙哥哥……靈犀姐姐……”
“赤芙，你的一番心意怕是白費了。”我上前一步看著她，見她一臉迷茫，又解釋道，“我和雲笙是不會在一起，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神又怎能相戀？你不懂何謂愛，真正的愛是可以穿越一切的，如果上一世的靈犀和雲笙是彼此相愛的，那麽不用你如此費力把我弄回去，她們的心和靈魂總是在一起的，如果不愛，即使我回來了，也不能改變什麽。”
赤芙的眼裏透著失望與震撼，短暫的沈默過後，似乎還是不死心，“雲笙哥哥很可憐……”
“赤芙……你……”我只是無奈，她還沒有完全懂啊。
又一陣無言的相對，彼此間靜默，只有玉如意淡淡的光澤在其中流轉。
“那麽，我可以贖罪，我可以讓你回到原來的世界。”
“那沈逸臨呢？附在禦楓然身上的靈魂也能回去麽？”我望著赤芙與雲笙。
雲笙茫然地搖搖頭。
“古代和現代有時差麽？”終於問了自己非常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在古代一年相當於現代的兩天。”
一年，兩天？這差距……我貌似賺到了，我來古代總共才兩個月左右，現在現代才過了幾個小時，也就是說若我回去，還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以不被任何人起疑，神不知鬼不覺地繼續做回真正的蕭瀾。
“那我原來的身體和沈逸臨的身體呢？在哪裏？”商人的思維總是比一般人更加靈敏細膩，所有的細節都會考慮到。
“從你們穿越的那一刻起，軀體就停留在一個不動的時空，直到靈魂回歸。”
“赤芙，是不是只要我回去了你就能再不用受囚禁之罪？”
赤芙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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