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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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你這是什麽意思，見不得有人說實話嗎？”翟老夫人又驚又怒，開口喝道。
“婆婆錯了，竹筠是見不得有人說假話。”竹筠微微翹了翹嘴角，開口說道“那日戎濤在門外等我呢，要不要把戎濤叫來問問，當日婆婆究竟有沒有吩咐我這件事？”
開什麽玩笑，翟戎濤怎麽會向著翟老夫人說話。
翟老夫人又驚又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竹筠。而門外已經來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將那錢婆子給鉗制了起來。
錢婆子猶自掙紮，嘴裏倒也不敢說些什麽。只哭喪著臉向翟老夫人求饒，可是翟老夫人卻沒有看她。
竹筠這個時候，臉上才出現一絲笑意。睜眼說瞎話這種事，到底是翟老夫人沒比過她。
雖然不是事前算計的，但是對於這個結果，竹筠還是很滿意的。
其他人嘛，不用急，慢慢來，她不會遺漏任何人。
竹筠輕輕彎腰，施了一禮：“婆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若沒有，就請入席吧，天色晚了，讓客人等著，不好。”
馬氏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沒有戲看了，眼珠滴溜溜一轉，嘿嘿笑著走到竹筠身邊：“外甥媳婦，可不能說沒有其他事情了啊，這殷哥兒書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竹筠垂下眼瞼，翹了翹嘴角：“這事舅母可不能找我了，若是殷哥兒不滿意，梅園也是有書房的。”
梅園的書房可比不上竹筠給李慕殷安排的和樂齋，窄小不說，和內宅的婦人們擠在一起，到時候人來人往的，喧鬧嘈雜，哪裏比得上和樂齋安靜。
“外甥莫不是在敷衍嫂子吧？舅母不信，偌大一個翟府，還找不到一個書房了？”馬氏邊說邊回想著進門來看見的一切，雖說冷清了些吧，可這占地少說有千畝，亭臺樓閣，樣樣不少，不過是少了些打理罷了。
竹筠低聲一笑：“翟府小門小戶的，哪裏比得上李家家大業大呢，倒是委屈了舅母家的殷哥兒了。”
“我們家殷哥兒以後是要封侯拜相的，自然是委屈了，”馬氏誇了一頓自己的兒子，毫不臉紅，隨後又賊兮兮地道，“舅母見你們家大書房挺不錯的，讓殷哥兒搬到那裏吧。”
大書房，這個馬氏還真敢說，翟府的大書房裏是歷代翟府的大家長辦公的地方，裏面的收藏皆是珍品，尤其是裏面還藏著不少軍機私密，讓李慕殷搬進去，這個馬氏還真有臉說。
竹筠這時候也不想給什麽好臉了，為了翟府的面子，該早點跟這一家子扯開關系才是。原先是她想左了，才這麽事事周全著善待他們。
竹筠微微擡起臉，發現李家人臉上都是意動的樣子，顯然是不覺得馬氏說的話有什麽不妥。就連翟老夫人也豎起了耳朵，顯然是想聽一聽竹筠的回答。
竹筠若是答應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以後李家人拿捏她也就更加容易，她若是不答應，呵呵，李家最大的戰鬥力正在竹筠面前，小心她直接伸手撓她一臉血印。
竹筠退後一步，馬氏正想跟上去，就發現綠衣正站在自己面前。想到剛才綠衣拉開自己時那巨大的手勁，一向後宅無敵手的馬氏，也是縮了縮脖子。
“舅母，您莫不是忘了自己是站在誰家的地方了吧。”竹筠燦然一笑，笑容裏說不出的輕視。
馬氏臉色一變，透出幾許兇悍出來：“你什麽意思？”
竹筠開口道：“這裏是翟府，舅母若是來享受挑刺的話，還是趁早回家吧，竹筠一個人，伺候不起您這麽一大家子。想要書房也簡單，書案，香爐，文房四寶，書架，孤本，樣樣我都能給您布置了。”
馬氏哼了一聲：“你還敢少了這些東西不成。”
“您說笑了，翟府不欠您的，想要行，得出銀子。”竹筠又施了一禮，心平氣和，臉上帶笑，卻讓李家人感覺氣悶，“對了，還望告知一聲諸位要住到什麽時候，人員物品調度什麽的，竹筠管家，不敢任性而為。”
竹筠話音剛落，門卻突然被人推開，接著，一個穿著如意雲紋長袍的男子闖了進來，他臉上帶著怒氣，正和竹筠直直地相對了。
竹筠皺了皺眉，那男子卻是一楞，接著眼中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這位就是李家的希望李慕殷了，他看上去不過弱冠之齡，氣質倒也算得上是風流瀟灑，不過這人好女色，或者說是多情，總是在女人身上下工夫，學業上難免稀疏。
竹筠開口道：“表弟就這麽闖進來，是什麽意思？”
門外正站著二房的其他人，還有大房的嫡子李慕和，他滿臉羞紅地站在一邊。
二房的人口眾多，東西自然也多，所以反倒是不怎麽管家的馬氏閑著沒事，能去找大房的人吵架。何況就算是他們沒事，也不會想和馬氏走在一起，也太丟人了些。
李慕殷怔忪了一下之後，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嫂、嫂嫂這麽對待長輩，實在是不妥，孔子有雲……”
“看來我不是表弟的長輩。”
李慕殷徹底楞住了，對啊，竹筠對於他來說，自然也是長輩，他這一番話存在這教訓的意思，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竹筠見他沒有話說了，朝他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然而這個時候又是一個人進門，帶進一陣肅殺的冷風。竹筠擡頭一看，是翟戎濤，他眼睛掃了一眼屋內，只有在看見竹筠的時候，眼神帶上了些讚許。
竹筠回他一個微笑，朝他走了過去。
“若不想在翟府呆了，隨時可以走。”翟戎濤冷冷說道，伸出手拉住竹筠的手。
最後再看了一眼心虛地站在那裏的翟老夫人，帶著竹筠走了。
喜鵲機靈，向竹筠稟報了一聲，就帶著兩個小丫鬟去廚房拿飯菜，哪怕身為主人，他們也不想去招待那一群白眼狼了，根本養不熟，又何必下心思。
不知道翟戎濤都聽見了什麽，竹筠索性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翟戎濤，包括她說的話，就算她不告訴翟戎濤，可她身邊還有個綠衣，翟戎濤總會知道的。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不需要給李家人留面子，他們不配。”翟戎濤這話中，對李家的怨念頗深。
“那就好，我還怕你會生氣呢。”竹筠道。
“我不會生你的氣，永遠不會。”翟戎濤又嚴肅又認真。
竹筠抿唇一笑，恰好這時喜鵲帶來了飯菜，兩人便不再言語。
而松濤院中的氣氛就尷尬多了，面對眾多晚輩的眼神，翟老夫人直氣的胸口疼，尤其是馬氏，在竹筠身上沒有撒完的氣，全都撒到翟老夫人身上了，直到翟老夫人說要出錢幫李慕殷布置書房，馬氏這才算消停了一點。
眾人又跑去吃飯，可是飯菜已經涼透。翟老夫人倒是有心讓廚房重新做一桌席面出來，可是折騰那麽長時間，眾人早就已經是饑腸轆轆，只好熱了熱飯菜，眾人馬虎著吃了一點。
再一對比中午那一頓好吃好喝，眾人心裏對翟老夫人也是十分埋怨。若不是她非要下竹筠的面子，給她自己立威，他們李家人，也不會得了竹筠方案。
像是李老夫人和左氏這樣知道當家主婦的手段的人，已經在心裏暗暗憂心以後的生活了，畢竟是已經撕破臉的，難不成竹筠還會給他們面子嗎？
吃穿當然是不會短了他們的，可是這用度，恐怕竹筠不會再出分毫了。
原本布置知樂齋和和樂齋的時候竹筠還說要開庫房，可是第二天，竹筠就只讓人搬了桌子椅子進去，其他的一概沒有。看到這個結果，馬氏氣瘋了，可竹筠閉門謝客，對外說自己染上了風寒，誰來都不見。
馬氏沒有辦法，只能在秋瀾院外叫罵，只是這叫罵也沒有人理會，到最後她還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石子砸了膝蓋，回去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換了上輩子的竹筠，是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招數的，她對翟戎濤到底是實心實意的，再加上沒那麽多心眼，被李家人欺負的很慘。只有翟戎濤在她身邊，李家人才會收斂一點。
這輩子嘛，誰理會那什麽李家人。
竹筠的手段很快作用在李家人身上，吃飯雖然不會少，可是一旦要點菜，那是要什麽沒什麽，偶爾想要吃個點心，廚房依舊是沒有。
翟老夫人的小廚房倒是要什麽有什麽，可是她院子裏準備的東西原來是供她一個人用的，現在要養這麽一大家子，廚房裏不多的下人累的團團轉不說，這油水還比以前少了。
沒辦法，李家人從翟老夫人的小廚房裏做菜的時候，是從來都不會打賞下人的，久而久之，廚房裏的下人也開始消極怠工了起來。
轉眼間就到了大年夜，竹筠的“病”，總算是好了，這些日子裏她窩在秋瀾院裏，不知道有多快活，突然忙起來，她倒還有點不適應。
張燈結彩，喜迎新年，平日裏總是清冷的翟府總算是染上了一點喜氣。
松濤院裏，布置了兩個席面，雖說男女有別，可這一家子沒有外人，也就沒有放屏風，只不過男女分開坐了而已。
一圈圈人先是敬過了李老爺和李老夫人，再去敬翟老夫人，長輩們自然是掏出紅包，樂呵樂呵晚輩。輪到竹筠的時候，翟老夫人卻是半響沒個回答。
一時間，氣氛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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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麽意思，見不得有人說實話嗎？”翟老夫人又驚又怒，開口喝道。
“婆婆錯了，竹筠是見不得有人說假話。”竹筠微微翹了翹嘴角，開口說道“那日戎濤在門外等我呢，要不要把戎濤叫來問問，當日婆婆究竟有沒有吩咐我這件事？”
開什麽玩笑，翟戎濤怎麽會向著翟老夫人說話。
翟老夫人又驚又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竹筠。而門外已經來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將那錢婆子給鉗制了起來。
錢婆子猶自掙紮，嘴裏倒也不敢說些什麽。只哭喪著臉向翟老夫人求饒，可是翟老夫人卻沒有看她。
竹筠這個時候，臉上才出現一絲笑意。睜眼說瞎話這種事，到底是翟老夫人沒比過她。
雖然不是事前算計的，但是對於這個結果，竹筠還是很滿意的。
其他人嘛，不用急，慢慢來，她不會遺漏任何人。
竹筠輕輕彎腰，施了一禮：“婆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若沒有，就請入席吧，天色晚了，讓客人等著，不好。”
馬氏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沒有戲看了，眼珠滴溜溜一轉，嘿嘿笑著走到竹筠身邊：“外甥媳婦，可不能說沒有其他事情了啊，這殷哥兒書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竹筠垂下眼瞼，翹了翹嘴角：“這事舅母可不能找我了，若是殷哥兒不滿意，梅園也是有書房的。”
梅園的書房可比不上竹筠給李慕殷安排的和樂齋，窄小不說，和內宅的婦人們擠在一起，到時候人來人往的，喧鬧嘈雜，哪裏比得上和樂齋安靜。
“外甥莫不是在敷衍嫂子吧？舅母不信，偌大一個翟府，還找不到一個書房了？”馬氏邊說邊回想著進門來看見的一切，雖說冷清了些吧，可這占地少說有千畝，亭臺樓閣，樣樣不少，不過是少了些打理罷了。
竹筠低聲一笑：“翟府小門小戶的，哪裏比得上李家家大業大呢，倒是委屈了舅母家的殷哥兒了。”
“我們家殷哥兒以後是要封侯拜相的，自然是委屈了，”馬氏誇了一頓自己的兒子，毫不臉紅，隨後又賊兮兮地道，“舅母見你們家大書房挺不錯的，讓殷哥兒搬到那裏吧。”
大書房，這個馬氏還真敢說，翟府的大書房裏是歷代翟府的大家長辦公的地方，裏面的收藏皆是珍品，尤其是裏面還藏著不少軍機私密，讓李慕殷搬進去，這個馬氏還真有臉說。
竹筠這時候也不想給什麽好臉了，為了翟府的面子，該早點跟這一家子扯開關系才是。原先是她想左了，才這麽事事周全著善待他們。
竹筠微微擡起臉，發現李家人臉上都是意動的樣子，顯然是不覺得馬氏說的話有什麽不妥。就連翟老夫人也豎起了耳朵，顯然是想聽一聽竹筠的回答。
竹筠若是答應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以後李家人拿捏她也就更加容易，她若是不答應，呵呵，李家最大的戰鬥力正在竹筠面前，小心她直接伸手撓她一臉血印。
竹筠退後一步，馬氏正想跟上去，就發現綠衣正站在自己面前。想到剛才綠衣拉開自己時那巨大的手勁，一向後宅無敵手的馬氏，也是縮了縮脖子。
“舅母，您莫不是忘了自己是站在誰家的地方了吧。”竹筠燦然一笑，笑容裏說不出的輕視。
馬氏臉色一變，透出幾許兇悍出來：“你什麽意思？”
竹筠開口道：“這裏是翟府，舅母若是來享受挑刺的話，還是趁早回家吧，竹筠一個人，伺候不起您這麽一大家子。想要書房也簡單，書案，香爐，文房四寶，書架，孤本，樣樣我都能給您布置了。”
馬氏哼了一聲：“你還敢少了這些東西不成。”
“您說笑了，翟府不欠您的，想要行，得出銀子。”竹筠又施了一禮，心平氣和，臉上帶笑，卻讓李家人感覺氣悶，“對了，還望告知一聲諸位要住到什麽時候，人員物品調度什麽的，竹筠管家，不敢任性而為。”
竹筠話音剛落，門卻突然被人推開，接著，一個穿著如意雲紋長袍的男子闖了進來，他臉上帶著怒氣，正和竹筠直直地相對了。
竹筠皺了皺眉，那男子卻是一楞，接著眼中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這位就是李家的希望李慕殷了，他看上去不過弱冠之齡，氣質倒也算得上是風流瀟灑，不過這人好女色，或者說是多情，總是在女人身上下工夫，學業上難免稀疏。
竹筠開口道：“表弟就這麽闖進來，是什麽意思？”
門外正站著二房的其他人，還有大房的嫡子李慕和，他滿臉羞紅地站在一邊。
二房的人口眾多，東西自然也多，所以反倒是不怎麽管家的馬氏閑著沒事，能去找大房的人吵架。何況就算是他們沒事，也不會想和馬氏走在一起，也太丟人了些。
李慕殷怔忪了一下之後，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嫂、嫂嫂這麽對待長輩，實在是不妥，孔子有雲……”
“看來我不是表弟的長輩。”
李慕殷徹底楞住了，對啊，竹筠對於他來說，自然也是長輩，他這一番話存在這教訓的意思，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竹筠見他沒有話說了，朝他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然而這個時候又是一個人進門，帶進一陣肅殺的冷風。竹筠擡頭一看，是翟戎濤，他眼睛掃了一眼屋內，只有在看見竹筠的時候，眼神帶上了些讚許。
竹筠回他一個微笑，朝他走了過去。
“若不想在翟府呆了，隨時可以走。”翟戎濤冷冷說道，伸出手拉住竹筠的手。
最後再看了一眼心虛地站在那裏的翟老夫人，帶著竹筠走了。
喜鵲機靈，向竹筠稟報了一聲，就帶著兩個小丫鬟去廚房拿飯菜，哪怕身為主人，他們也不想去招待那一群白眼狼了，根本養不熟，又何必下心思。
不知道翟戎濤都聽見了什麽，竹筠索性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翟戎濤，包括她說的話，就算她不告訴翟戎濤，可她身邊還有個綠衣，翟戎濤總會知道的。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不需要給李家人留面子，他們不配。”翟戎濤這話中，對李家的怨念頗深。
“那就好，我還怕你會生氣呢。”竹筠道。
“我不會生你的氣，永遠不會。”翟戎濤又嚴肅又認真。
竹筠抿唇一笑，恰好這時喜鵲帶來了飯菜，兩人便不再言語。
而松濤院中的氣氛就尷尬多了，面對眾多晚輩的眼神，翟老夫人直氣的胸口疼，尤其是馬氏，在竹筠身上沒有撒完的氣，全都撒到翟老夫人身上了，直到翟老夫人說要出錢幫李慕殷布置書房，馬氏這才算消停了一點。
眾人又跑去吃飯，可是飯菜已經涼透。翟老夫人倒是有心讓廚房重新做一桌席面出來，可是折騰那麽長時間，眾人早就已經是饑腸轆轆，只好熱了熱飯菜，眾人馬虎著吃了一點。
再一對比中午那一頓好吃好喝，眾人心裏對翟老夫人也是十分埋怨。若不是她非要下竹筠的面子，給她自己立威，他們李家人，也不會得了竹筠方案。
像是李老夫人和左氏這樣知道當家主婦的手段的人，已經在心裏暗暗憂心以後的生活了，畢竟是已經撕破臉的，難不成竹筠還會給他們面子嗎？
吃穿當然是不會短了他們的，可是這用度，恐怕竹筠不會再出分毫了。
原本布置知樂齋和和樂齋的時候竹筠還說要開庫房，可是第二天，竹筠就只讓人搬了桌子椅子進去，其他的一概沒有。看到這個結果，馬氏氣瘋了，可竹筠閉門謝客，對外說自己染上了風寒，誰來都不見。
馬氏沒有辦法，只能在秋瀾院外叫罵，只是這叫罵也沒有人理會，到最後她還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石子砸了膝蓋，回去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換了上輩子的竹筠，是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招數的，她對翟戎濤到底是實心實意的，再加上沒那麽多心眼，被李家人欺負的很慘。只有翟戎濤在她身邊，李家人才會收斂一點。
這輩子嘛，誰理會那什麽李家人。
竹筠的手段很快作用在李家人身上，吃飯雖然不會少，可是一旦要點菜，那是要什麽沒什麽，偶爾想要吃個點心，廚房依舊是沒有。
翟老夫人的小廚房倒是要什麽有什麽，可是她院子裏準備的東西原來是供她一個人用的，現在要養這麽一大家子，廚房裏不多的下人累的團團轉不說，這油水還比以前少了。
沒辦法，李家人從翟老夫人的小廚房裏做菜的時候，是從來都不會打賞下人的，久而久之，廚房裏的下人也開始消極怠工了起來。
轉眼間就到了大年夜，竹筠的“病”，總算是好了，這些日子裏她窩在秋瀾院裏，不知道有多快活，突然忙起來，她倒還有點不適應。
張燈結彩，喜迎新年，平日裏總是清冷的翟府總算是染上了一點喜氣。
松濤院裏，布置了兩個席面，雖說男女有別，可這一家子沒有外人，也就沒有放屏風，只不過男女分開坐了而已。
一圈圈人先是敬過了李老爺和李老夫人，再去敬翟老夫人，長輩們自然是掏出紅包，樂呵樂呵晚輩。輪到竹筠的時候，翟老夫人卻是半響沒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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