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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最後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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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兒一直待在睡房裏,看到張嗣宗對床上躺著的秦流素是如此的一往情深,雨兒便默默地為兩人感到難過。

許久後,房間中安靜下來,秦流素好像是做夢了,竟然拉住張嗣宗的手臂哭了起來,張嗣宗像哄孩子一樣,任由秦流素拉著他的手臂。

就這樣張嗣宗在坐在床邊陪了秦流素一夜,而雨兒也一夜未眠地在睡房裏陪了兩人一夜,過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張嗣宗為秦流素蓋好被子,悄悄地離開了別院。

雨兒聽到聲音,知道是張嗣宗走了,她依然裝睡,根本沒有去理會這一切,而床上的秦流素此刻依然睡的香甜,美麗的臉龐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或許此刻一定是在做著什麽美夢。

而於清婉的住處,珠兒在佛堂裏跪了一夜,對於珠兒害死王碧蓮腹中孩子的事情,於清婉恨不得拔了她的皮,將她剝皮抽筋,可是一想到珠兒如今是秦流素身邊的丫鬟,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而張府裏同樣一夜未眠的除了葉靈惜還有王碧蓮。張嗣宗就這麽的送秦流素出去,沒想到竟然一夜都沒有回來,這讓如今懷有身孕的王碧蓮很是不安。

躺在床上的王碧蓮每一秒都在擔心著,是不是這張嗣宗見到秦流素之後又心軟了,兩人又藕斷絲連了,想到這些,王碧蓮便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睡房的門推開了,看著一臉疲倦的王碧蓮,張嗣宗輕聲說:“趕緊睡吧,流素喝醉了,雨兒和我一起將她送回別院的。”

“馬上天就要亮了,夫君也趕緊休息吧。”王碧蓮溫柔地說,說完翻身背對著張嗣宗,很快便睡著了。

此刻的宮中,郭念雲睡的正香的時候,王公公回來了,綠羅一聽王公公回來了,便趕緊朝郭念雲的寢殿跑去。

“娘娘,王公公回來了,他說吐突承璀此刻已經回宮了。你看娘娘要不要請他過來?”綠羅小心翼翼地問道。

“即刻讓王公公去找吐突承璀,就說本宮有急事要見他。”郭念雲一邊說一邊起身下床,穿好了鞋襪。綠羅攙扶著郭念雲朝著正殿走去。

王公公聽了綠羅的吩咐,便趕緊前往吐突承璀的住處,此時的吐突承璀剛回宮片刻,便看到王公公過來,一時間心裏便有了懷疑。

難道這幾日郭念雲都派人暗中監視著他與皇上還有陳公公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皇上帶著他們幾次三番出宮的事情,郭貴妃也一定是知情的。

知道歸知道,可是皇上具體出宮去幹嗎了,料她郭貴妃也定是不知曉的,想到這些吐突承璀便笑著說:“王公公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可是貴妃娘娘有事找我?”

“吐突大人,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娘娘今日起得早,說是想讓你到清寧宮中去一趟。”王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聽到王公公這麽說,吐突承璀便知此事目前已經不好推辭,唯有跟著王公公前往清寧宮一趟了。等到皇上下了早朝至少也還有兩個時辰,若是見到郭貴妃,就想辦法搪塞過去。

“吐突承璀,那就請吧。”王公公對著吐突承璀說道。說完便同吐突承璀一起朝著清寧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宮道上已經有一些宮女在清掃著,看到王公公和吐突承璀這般的急色匆匆,都趕緊朝著一邊回避。

清寧宮裏,郭念雲坐在正殿中,春喜和綠枝在不遠處站著,而郭念雲的身邊則是站著她最忠實的奴婢綠羅。

“微臣見過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找微臣所為何事?”吐突承璀一邊行禮一邊明知故問,對於這些,郭念雲都心知肚明。

“你昨晚出宮幹什麽去了?可是皇上在宮外有什麽事情交待你去辦?”郭念雲一臉疑惑地問道。

“回貴妃娘娘,微臣只是奉皇上之命出宮辦些事情而已,還請貴妃娘娘不要為難微臣,若是皇上知道貴妃娘娘有意幹涉政事,必然也是會十分不悅的。”吐突承璀開口說道。

“既然你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本宮,今日就當你從來沒有來過本宮的清寧宮,本宮自會讓皇上親口告訴本宮的,你退下吧。”郭念雲對著吐突承璀說道。

“微臣告退。”吐突承璀說完便離開了清寧宮,留下一臉不快的郭念雲坐在正殿中,而綠羅此刻也默不作聲,生怕不小心再次觸怒到郭念雲。

“若是沒什麽事了,那奴才也告退了。”王公公惶恐不安地說道。此刻的郭念雲正在氣頭上,她的眼神淩厲地掃過跪在地上的王公公臉上。

“你這奴才,本宮的意思是在吐突承璀進入這宮門的時候,就前來通知本宮,如今他已然回到這宮裏,再叫他過來又有何用,都給我滾。”郭念雲生氣地說。

綠羅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而春喜和綠枝也嚇的跪在了地上,王公公誠惶誠恐地離開了,清寧宮中此刻的氣氛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

而此時的紫宸殿中,龍榻上的皇上和身旁的崔靖瑤都睡得正香,殿外陳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再過一會兒,就到了皇上要上早朝的時候了。

“皇上,該上早朝了。”陳公公在殿外輕聲地喊道,房間內崔靖瑤聽到了陳公公的聲音,便睜開了雙眼。

她起身跳下床,然後快速穿好衣服,然後對著床榻上躺著的皇上說道:“陛下醒醒,該是上早朝的時候了。”

皇上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看著面前穿戴整齊的崔靖瑤笑著說道:“崔充容醒的可真早,朕這就起床,讓外面伺候的那些宮女們都進來吧。”

聽到皇上這麽說,崔靖瑤走過去,打開了紫宸殿的大門,陳公公和伺候的眾宮女和太監看到殿門打開,這才趕緊走了進去。

崔靖瑤和那些服侍的宮女一起幫皇上穿好了上早朝的龍袍,這才一臉笑容地看著面前器宇軒昂的皇上。

面前的皇上穿著一身龍袍,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這樣崔靖瑤的心裏說不出的激動。

長大以後,崔靖瑤的心裏便有一個夢想,若是他日要嫁夫君,定要嫁這世間最英武,最優秀的男子,如今看來,之前的那些想法都在悄然間變成了現實。

雖然崔靖瑤只是皇上後宮中的一個充容而已,可是能嫁給皇上,可不就是嫁給了這天下最優秀的男子,試問還有比皇上更英武,更優秀的男子了嗎?

或許有,可是卻也沒有像皇上這般,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崔靖瑤正想著這一切出神,這時皇上笑著說:“崔充容,朕去上早朝了,你也早些回宮吧,朕有空便去看你。”皇上說完便和陳公公一道上早朝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崔靖瑤對著皇上的背影說道,看著皇上離開,崔靖瑤的心裏竟然有一絲別樣的失落,這種突然而來的失落讓崔靖瑤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一路上回到傾顏殿,崔靖瑤都心事重重,貼身服侍崔靖瑤的藍兒看到她這樣,一時間以為崔靖瑤在皇上那裏受了什麽委屈。

“娘娘,你沒事吧?是不是皇上對娘娘說了什麽,怎麽娘娘你的臉色這麽差?要不要找個太醫給娘娘你瞧瞧?”藍兒一臉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突然間有些傷感,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崔靖瑤輕聲地說。

“那奴婢扶你到房中休息一會吧。午膳的時候再叫你。”藍兒對著崔靖瑤說道,崔靖瑤沒有說話,但卻表示默許,和藍兒一道朝著睡房走去。

而此刻的張府裏,葉靈惜一夜無眠,在於清婉的住處見到珠兒的那一顆葉靈惜便覺得有些眼熟,回去後想了許久,才知道那個跟在秦流素身邊的人是珠兒。

若是之前她和姚舒雲做的那些事被於清婉和老爺知道,那可如何是好,就這樣,一整晚葉靈惜都翻來覆去的無以入睡。

天色一亮下來,葉靈惜便趕緊朝著姚舒雲的住處走去。要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若是珠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老爺和夫人,那葉靈惜和姚舒雲今後在這府中的日子也將不會好過。

此時,姚舒雲的住處,萍兒聽到一大早就有人敲門,心裏便有些不耐煩,這些日子以來,都不見吳三兒再來這府中糾纏,莫不是今日吳三兒來了。

想到這些,萍兒便一臉不快地起身去開門。萍兒一邊開門一邊說:“這麽一大早的敲什麽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萍兒才看到,來人不是吳三兒,也不是別的什麽人,而是葉靈惜。看到葉靈惜萍兒便趕緊說道:“原來是三夫人啊,實在是對不住,我以為又是我那無賴表哥吳三兒來了呢。

“萍兒,想來那吳三兒再也不會來了,前些日子聽聞城南那破舊的院子裏遭了鼠疫,附近的居民報了官,官府怕此事影響太大,已經一把火燒了那裏。”葉靈惜面不改色地說著。

“那三夫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為什麽就確定死的人一定是吳三兒等人?”萍兒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前些時日和翠兒一起到京城的胭脂店裏買些胭脂,聽到那些人說起,便前去那院子看了看,之前我給吳三兒等人的錢雖然花了,可是錢袋卻是丟在屋子裏。”葉靈惜說的有模有樣,這些話讓萍兒一時間也深信不疑。

看著萍兒信以為真的樣子,葉靈惜的心裏覺得說不出的好笑,沒想到到萍兒竟然一點也不傷心,她笑著說:“死了也好,省得再四處禍害別人。”

聽到萍兒竟然這樣說,葉靈惜便覺得說不出的心安。她笑著說:“二夫人現在一定還在睡覺吧,我找她有些事情,你趕緊去服侍二夫人起床吧。”

葉靈惜說完這些,便坐在了姚舒雲住處的前廳裏,而睡房裏,姚舒雲一聽萍兒說起葉靈惜來了,便特別的著急。

“這麽早,三夫人能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麽急事,等會你要快些替我梳妝才是。”姚舒雲對著萍兒說道。

在姚舒雲的印象裏,葉靈惜很少會這麽急匆匆的找她,除非發生了什麽大事,否則以葉靈惜的能耐,又怎麽會想到她呢,若是能解決的事情,早就自己解決了。

房間裏萍兒快速地為姚舒雲更衣梳妝,片刻之後,姚舒雲便從睡房裏走了出來,一看到葉靈惜,姚舒雲便笑著說:“靈惜妹妹,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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