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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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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番外五:婚後日記5

溫憐是被賀玄淵抱著回去的,裙擺被有意拉長,白嫩的玉足隱約可見。

待賀玄淵將溫憐輕放在未央宮的軟墊上,溫憐氣惱地一把將他推開,剛爬起來在床上走了兩下,就覺得腳心火辣辣得疼。

一下子,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賀玄淵瞧她臉色不對,上前扶著她,輕聲問:“怎麽了?”

溫憐耷拉著眼睛,聞言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

現在好了,她連路都走不了了!

“你走開!”

溫憐越想越難受,一把甩開他的手,可是腳心不知觸到了什麽,疼得她直接倒在了床上。

看著溫憐捂著腳,賀玄淵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麽。

他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沒想到……

還真是嬌貴。

他上前牽起她的手,用手覆上她的玉足,輕聲道:“我看看。”

溫憐護著自己的腳,不給他看。

可賀玄淵哪裏會慣著她,輕而易舉地就擡起她的腳,白凈精致的玉足堪堪握在手心,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她的皮膚嬌嫩,平日裏賀玄淵稍微力氣大點,便會留下一道紅痕,可他萬萬沒想到,剛剛不過那麽一會兒,溫憐的腳心便紅腫了。

嘖,嬌貴。

賀玄淵不自覺皺眉。

這才哪兒到哪兒呀,若是以後……那還得了?

溫憐被他擒著腳腕,只好雙手撐著身體,看著他沈著臉半天也不說話,心裏更氣了。

她不禁伸出腳想踢他,可賀玄淵順勢將她的玉足握住,按在胸前,笑著安撫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些紅腫,叫人拿冰壺來冰鎮一下消腫即可。”

溫憐覺得不好意思,哪有人會因為這個來給腳心消腫的?她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滿腹怨氣:“都怪你!哪有人會像你這樣!”

“腳就是用來走路的,哪有人……”說到這裏,她不禁臉紅起來,氣勢瞬間不足,連聲音也小了些,“哪有人用來做那種事情!”

這樣,好奇怪。

賀玄淵忍俊不禁,揚眉打趣道:“不僅你的玉足能,其他地方也能。”

說完,饒有趣味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溫憐的身體。

溫憐嚇得渾身一顫,“什麽?”

看她嚇成這樣,賀玄淵心裏暗嘆一聲,淡淡道:“沒什麽。”

算了,現在還太早了。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慢慢來吧。

冰壺有些凍 ,賀玄淵將溫憐的玉足放在腿上,隔了一層棉布為她冰敷足心。

溫憐靠在軟墊上,百無聊賴地拉著床上墜著的玉珠子,踢了踢賀玄淵。

賀玄淵擡眼看去:“怎麽了?”

溫憐:“今天不用喝藥嗎?”

賀玄淵:“……不用。”

只是用了腳而已,又沒有來真的。

溫憐不解:“你不是說,每次結束後都要喝藥嗎?”

溫憐沒有教習嬤嬤來給她教這些東西,關於這方面的一切,全都是賀玄淵身行力踐,親身教學。

賀玄淵覺得有必要讓她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圓房。

“只有昨晚那樣的事情,你才需要喝避子湯,其餘時間你都不用喝。”

溫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懂非懂,她緩緩坐起身來,迷惑地望著賀玄淵。

“可……為什麽呢?”

明明不是他說的,只要有那個就必須要喝藥的嗎?

如此事情被溫憐用這樣探究的、一本正經的語氣問出來,賀玄淵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就仿佛……他在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偏偏還是他的妻。

賀玄淵輕咳了一聲,頂不住溫憐澄澈見底的純真眼神,勉強穩住語氣:“晚上才是圓房,剛剛的……只是情趣而已。”

“只有圓房了,你才用喝那避子湯。”

溫憐一知半解地點點頭,又緩緩靠回了軟墊上。

夏日悠長,賀玄淵耐心地為溫憐冰敷,看著軟墊上迷迷糊糊有些打盹兒的溫憐,不禁為她蓋上薄衾。

可溫憐瞬時醒了,她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要是現在睡了,那晚上她就睡不著了。

如此,賀玄淵定會拿這個做借口又纏著她不放手。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賀玄淵好笑地看過去,“又怎麽了?”

溫憐嘟著嘴:“你為什麽要讓我喝避子湯?你是不是,不想我為你生孩子了?”

賀玄淵淡淡一笑:“是。”

溫憐皺眉:“那你還想和誰生孩子?”

賀玄淵氣得捏了捏她的腳,“你怎麽會這麽想?你我如今兒女雙全,你難道還想懷孕遭一遍罪?”

溫憐怔然:“可……可書上說,男人不都是想兒女成群的嗎?”

賀玄淵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比起孩子,我更想要你陪在我身邊。”

看著腳心差不多也消腫了,他將溫憐拉起來,定定地看著她:“你知道名義上我有多少兄弟姐妹?”

溫憐一楞,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周帝縱欲淫逸,膝下兒女成群,溫憐只知道最遠的都排到三十五了,具體到底有多少,她還真不清楚。

溫憐遲疑:“少說,也得三四十個吧……”

賀玄淵搖搖頭,一臉正色:“七十六個,加上我,他一共有七十七個孩子。”

溫憐一驚:“這麽多,可我怎麽沒看到他們?”

賀玄淵虛虛地望向窗外:“不止是你,連我也沒見過呢。”

“在宮裏,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出生的機會,也不是所有的妃嬪,都有命活下來。生育,對於絕大多數女子來說,如同過一道鬼門關。”

他低眸握住溫憐的手,摩挲著她的指尖,“幼時我曾見過一個妃子,分娩前還在和溫心綿鬥法,可一朝分娩,她便因難產而香消玉殞了,什麽都沒有留下。”

“所以,”賀玄淵擡眸望向她,“比起兒女成群,我更願與你廝守到老。”

甚至,如果當初不是想用孩子留下溫憐,他可能都不會讓溫憐懷孕。反正宗室裏孩子眾多,隨便選一個能力出眾之人就可。

這麽溫情的情話,就這樣被他娓娓道來,仿若一片羽毛劃過溫憐的心。

她楞楞地望向他,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哭什麽呢?”賀玄淵一笑,用袖子拭去她的眼淚,“我要的,自此至終都只有你。”

賀玄淵並不經常說這些煽情的話,自從他們從龜茲回來後,賀玄淵還經常忙於公務,一消失就是一整天。

溫憐一把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裏。

“對不起。”她悶悶地說。

賀玄淵意外:“說對不起做什麽?”

溫憐偷偷看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你總讓我喝避子湯,我還以為是因為別的事情呢,是我把你想壞了。”

賀玄淵挑眉:“哦?你以為是什麽事情?”

溫憐的臉越發紅了,囁嚅道:“書上不是說了,懷孕後就不能進行房事了,我還以為你不讓我懷孕,是因為你想……”

她沒有說完,但一切盡不在言中,她頓了頓,繼續道:“總之,是我誤會你了。”

賀玄淵:“……”

他不說話,溫憐便以為他是生氣了,仰起頭一臉歉意,再次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麽想你的,是我太狹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原諒我好不好?”

賀玄淵豈會因這種事情動氣?

不過,看著溫憐難得這般委曲求全的模樣,他忍不住想逗一逗。

既然溫憐以為他生氣了,不妨他就將計就計,看看她怎麽應對。

於是,賀玄淵沈下臉,一言不發。

溫憐見道歉無用,心裏便有些慌了,越發覺得自己狹隘,賀玄淵想的是和她一生一世,可她卻一直在冤枉他。

“對不起……”

溫憐紅著眼流著眼淚,一臉無措地望著他,脆弱得像一個打碎花瓶不敢給大人說的小孩子。

見她如此,賀玄淵心軟了,覺得自己有些不是人。

他正打算開口,可下一瞬,眼睛便猛然睜大。

溫憐,竟主動親了他!

溫憐見他久久不語,便大著膽子仰著頭親了一下他的臉,親了一下之後便飛快地推開,她偷偷擡眼打量他,卻發現他依舊面色不改。

溫憐心裏不禁有些氣餒。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賀玄淵斜眼看她:“我平日裏哄你,就只是這樣嗎?”

溫憐一頓,明白了賀玄淵的話。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紅著臉仰起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而後又飛快地退開了,仿佛偷嘗了什麽好東西,做賊似的。

賀玄淵垂眼看她,巋然不動:“……不夠。”

溫憐:“……”

那還能怎麽辦?

她不知道了。

臉也親過了,嘴也親過了,她還能做什麽?

賀玄淵見她是真的不懂,循循善誘:“我親你的時候,也是請一下就走開嗎?”

是不是要更深入一些呢?

溫憐紅著臉垂眸:“……”

可畢竟是她有錯在先,溫憐認了。

她跪在賀玄淵的腿間,撐起身子緩緩向他靠近,看著賀玄淵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眉骨和烏木色的眼眸,溫憐瞬間有些慌。

耳邊響起如雷的心跳,她忽然之間有些口渴,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看著她的動作,賀玄淵不禁眼底一暗,強壓住自己想吻上去的心,等著蝴蝶自己飛過來。

她的唇很軟、很暖,像柔軟的花瓣,亦或是緩緩的溪流撫過,鼻息之間是她的幽香,淡淡的、淺淺的,卻縈繞於心久久不散。

一吻之後,溫憐發現自己已經被賀玄淵壓在了軟墊之上。

溫憐輕輕喘息,小聲問:“這樣,夠了嗎?”

賀玄淵莞爾一笑,“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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