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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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結果中午還是沒能吃成燒烤，考慮到做飯要準備還有之後收拾打掃，兩人在樓下隨便買了點東西上樓就著醒好的紅酒吃，當然生理年紀未滿十八的池夢只能喝果汁。
吃完飯休息片刻，宋佳期帶池夢去仁星找孟麗敏，聽到池夢放假期間想跟著練習生練基本功的請求，本就想對她拋橄欖枝的孟麗敏立刻答應了，還讓人事送了張通行卡來，方便她有時間來公司練習。
但當池夢來到訓練室時，驚訝地看到訓練室裏跟老師練習的女生一個比一個小，見到她和宋佳期好奇地轉頭盯著她們。
帶池夢和宋佳期來的是孟麗敏的助手，她把負責訓練的老師叫到一旁說話，老師笑著點頭，領著池夢和宋佳期進訓練室。
“沒我的事。”宋佳期靠在門口，笑瞇瞇地說，“我基本功還行。”
池夢反問：“你行嗎？”
古典華爾茲和街舞的基本功一樣嗎？
宋佳期不管，宋佳期不學，宋佳期不想跟一群十五六的孩子一起跳舞。
“每年寒暑假公司會招一批年輕的學生試訓，天賦好的簽約培養，沈珠宋盈君都是這樣簽進來的。”孟麗敏的助手說，把兩個堵在門口的人推進教室裏，關門前笑著說，“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敏姐那還有事。”
池夢笑瞇瞇地把帽子和外套脫下來，在周圍人好奇且驚奇的目光中落落大方地走到距離老師最近的一排。
“我這樣不擋你們吧？”她轉身看了下大家的站位，不放心地問道。
眾人立刻搖頭，不擋不擋，仁星的老師十分嚴格，教學的時候又嚴肅，她們剛來幾天，已經有好幾個學生被嚇哭不來了。現在有人願意站在最前面她們開心極了！
池夢綁好頭發，神色認真的開始上課。
宋佳期在教室後面靠墻坐下，拿出手機懶洋洋地刷著玩，不時擡眼看池夢。
一群青蔥的孩子中，已經長成的池夢十分矚目，認真地跟著老師的講解做動作，宋佳期看了會兒，垂眸點開一部老片子。
晚上八點，《星啟程》第二期如約上線，提前十分上映的app版本打開當期節目，鋪天蓋地的彈幕飄過，除了我來了第一外，粉絲們刷pick的練習生的名字。
洗完澡的池夢穿著運動褲和短袖出來，她把頭發隨意地紮成團子，靠在沙發裏對宋佳期說：“我有馬甲線了！”
宋佳期站在地毯上調投屏音量，頭也不回地說：“恭喜。”
沙發前的桌上擺著燒烤串，是熟悉的味道，從遙遠的江灘送來的冰鎮啤酒冒著水珠，池夢看著堆滿的桌面，挑眉：“你對自己的飯量有什麽誤解？”
宋佳期是燒烤送來後發現下單有點猛這個事實，不過送都送來了，能怎麽辦呢？
“我可以。”宋佳期小聲說，坐在沙發和桌子之間的地毯中，捏起一根羊肉串，咬了一口。
在池夢眼中，就像看到一只麻雀啄了口谷子那樣，她擼起袖子，從沙發滑下去，像宋佳期那樣坐著，慢慢道：“需要一只薇薇或者瑤瑤。”
宋佳期嫌棄地：哼。
說曹操，曹操出現。
90寸的液晶電視上，gg過後的畫面落在滿天星辰中，夜色安靜，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打碎平靜的表象。
“給我嚇傻了！這是星啟程，不是鬼屋探險吧？”
“突然一嗓子，我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謝謝，手機吻臉，鼻青臉腫。”
彈幕上，討論著劃破黑夜的尖叫聲，節目裏的bgm忽然變得恐怖起來，鏡頭轉向宿舍樓，畫面中，一張張驚恐的臉龐在黑夜中充滿恐懼。
“嗚嗚……好可怕。”
“我不想在這裏，我想走。”
“嗚！”練習生們抓緊被子，欲哭無淚的說著害怕的話。
低沈的bgm制造恐怖的氛圍，練習生們恐懼的表情，在夜視功能下瞪圓的眼睛給這層恐怖蒙上令人恐懼的面紗，原本還有心打趣的觀眾看著節目裏眾人害怕的表情，不由跟著沈下心。
難道，真的出事了？
這個想法剛出現，畫面一轉，出現東江衛視大廈的雄偉建築，左下角標著時間：6月18日。
“早上好！”
“大家好！”
“哈嘍，你們好呀~”
停車場裏熱鬧無比，大巴車前年輕的練習生們背著書包推著行李箱集合，互相問好，歡樂的笑聲一下子將沖走剛才的恐懼，開場的一幕在眾人心中留下懸念。
加速的鏡頭中，練習生們一個接一個上車，有位年輕可愛的練習生發現車裏的鏡頭，開心地舉起手喊“出發”，大巴車沈穩上路。
鏡頭拉遠，航拍的鏡頭中，六輛印著“星啟程”logo的大巴駛入寬闊的馬路，兩側高樓大廈被後期p上led屏，點擊後轉入大巴車內。
正在交流問好的練習生們還在互相認識階段，不知過了多久，車內的氣氛漸漸安靜，前夜剛錄了初舞臺的練習生們一個個閉上眼睛陷入睡眠。密不透光的窗簾遮住車外熱意，就在這安靜的氛圍中，熟悉的琵琶聲起。
觀看節目的觀眾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腦海中立刻浮現一個人的臉龐。
果然，下一秒，裝在窗框的鏡頭中，一個十分漂亮的女生出現，彈幕瞬間湧動，“還好”“還好還好”“還好還好還好”的字刷的人差點不認識這兩個字叫什麽。
“吸省狀元文氣！保佑我順利錄取！”
“這就是雙江省今年省狀元？好漂亮呀。”
“東江一中保送J大的學神，名不虛傳！”
“白天聽了很多池夢的事跡，果然學神就是學神，走哪手不釋卷。”
各色彈幕中，蘇州評彈繼續，仿佛午後喝茶看花的愜意時光裏，鏡頭放大池夢手裏的書，上個世紀某赫赫有名的歌星的知名歌曲的歌詞躍然眼底。
啃串的池夢嘴巴油亮亮的，被辣椒刺激得紅潤，她驚訝道：“這都拍到了？”
她還特意調過攝像機的鏡頭呢，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拍的清清楚楚。
宋佳期還在嚼第二根串，咽下食物後緩慢道：“你對現代科技有什麽誤解？”
池夢沈默。
彈幕也在哈哈哈，感覺這個第一期池夢出場的bgm實在太傳神了，跟池夢很搭配的樣子，就是那種學神大佬成功歸來，懶洋洋的氣質。
從密集的池夢相關彈幕能看出來池夢現在熱度很高。
“感覺夢夢崽是很溫潤的一個女孩，做事不疾不徐，但是什麽都做得很好那種。”
看到這條彈幕的宋佳期視線下落，看了眼池夢手邊一堆鐵簽子。
“慢點吃。”宋佳期說，“放假晚上不用加練，有的是時間，吃這麽急對胃不好。”
池夢無奈地說：“習慣了。”
以前最忙的時候，一個月她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其他二十小時都在工作，吃飯往嘴裏懟就是了，一個月下來她瘦了十斤，但那個月拿到有史以來最高的提成，獎金就有八十萬。
不過死不帶來，回首皆往事。
池夢輕笑，捏著烤串跟宋佳期碰簽簽，俏皮道：“我吃慢點，你吃多點，我們都有健康的未來。”
宋佳期彎起嘴角，張嘴咬肉，感覺改名後的烤串店味道比以前更好了。
電視裏，因為池夢的出現，彈幕討論池夢的聲音很多。
“我覺得池夢不但性格溫潤，情緒還很穩定，你看第一期接連降級時池夢眉頭都不皺一下，心理素質很強！”
“初舞臺的時候池夢說她喜歡挑戰，想體驗不同的經歷，參加星啟程對她來講就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吧，反正保送J大了，就來玩一玩這種心態，所以和其他沖著出道目標來的練習生們不一樣，我理解這種有後路的不緊張！”
“夢姐掄大勺.jpg”
“哈哈哈！但我怎麽覺得池夢跟你們想的不一樣呢？溫溫柔柔的女孩子會掄大勺賣烤串還想當街溜子嗎？”
“你不懂，這叫強者歸來，閑雲野鶴雲淡風輕，來參加這節目就是高考後放松的，就算池夢在節目裏擺爛我也不會說什麽。”
“倒也不用現在就定義夢崽會擺爛吧，雖然夢崽以前只上過音樂課不會跳舞，但咱聲音好聽啊！不求當個主C主舞，咱往那一站開個嗓，就不是花瓶！”
“池夢以前挺辛苦的，擺不擺的她開心就好，出不了道回去繼續讀書呀！”
昨天公演池夢的保送J大和絕美高音，她今天是星啟程熱度最高的練習生，連薛未燃沈珠都壓下去，彈幕評論都在討論池夢，許多回到家裏的練習生們同樣在看節目，也是開了彈幕的，她們看到許多說池夢的粉絲互相打預防針，說不會跳舞沒學過唱歌的池夢就算進營後表現不好，她們還會喜歡她，擺爛也是一種人設，擺爛的池夢她們也喜歡這種話。
大家不約而同地：……
擺爛，誰？
姓池的？
你們說什麽，姓池的擺爛？
平層別墅裏，池夢看到一條有趣的彈幕連忙跟宋佳期講，笑點對上的兩人捏著簽子哈哈大笑，沒關註這些評價，而到營的練習生們集合後主持人公開了主題曲，觀眾們的目光立刻被主題曲吸引，想象pick的練習生跳這首活力四射的歌曲的樣子，只是想想就激動的不得了。
入營後的訓練立刻開始。
然後，開頭的那段再次出現。
是入營的第一天夜晚，萬籟俱寂，因熬夜錄制又奔波忙碌練習一天的女孩們紛紛入睡，然而盡管辛苦了兩天，仍然有練習生決定去練習。
當女生的尖叫劃破夜空時，當宿舍樓的熟睡的女生們被驚醒時，當恐怖氣氛彌漫整個宿舍樓甚至工作人員不得不出面解釋時，時鐘向前轉動，鏡頭落在宿舍門口，一個女生戰戰兢兢地看著黑暗的校園，試探地伸出一只腳，還未落地，背後無情的手向她伸來。
尖叫聲刺破蒼穹。
看節目的華曉薇：啊啊啊羞恥！
看節目的觀眾：哈哈哈什麽鬼啊！
“笑死我了，因為怕黑不敢走夜路結果差點造成恐怖故事？”
“恐怖故事x恐怖事故yes！”
“好像看到我家貓圍著水盆轉，然後伸出一個爪爪試探地碰水結果嚇得一蹦三尺高差點飛上天花板的慘案！”
“哈哈哈！槽！好有畫面！”
“無情之手的主人是星火的袁思可吧哈哈哈，一把抱住華曉薇把人揪回來後郁悶的揉耳朵的樣子笑死我。”
“袁思可：你好，聾了。”
“袁思可：怎麽會不聾呢？”
鏡頭中，袁思可揉著耳朵和華曉薇一起去練習室，畫面轉向練習室，當時在訓練室的所有練習生以分屏的方式展現給大家，人數並不多，觀眾很快辨認出誰是誰，但是——
“薛未燃池夢戚顏？這三個人怎麽湊到一起的？她們三個根本不認識吧！”
“雖然但是，池夢？”
鏡頭裏，在下午F班集體練習時以唱歌第一名出現的池夢仿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認真的站在薛未燃和戚顏後面，比起前面兩個人，她的動作很不完美，一些動作還有些可笑，還帶著外行人的無措感。
在鏡子裏看自己的動作和大屏幕放出來的畫面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至少池夢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麽傻過。
宋佳期立刻說：“不傻！”
池夢抿嘴，“把你臉上的笑收一收在說這種話！”
宋佳期：“撲哧。”
不止宋佳期，現在看節目的觀眾紛紛大笑，還說什麽池夢演我，池夢表演我跳舞，池夢真可愛這種話，沒有一個人細想池夢這個時間出現在練習室。
直到蘇夢瑤和景茗出現代替薛未燃，四個人成立互幫互助小組開始練習。
然後，池夢說出那句令無數人振聾發聵的話。
“你這個年紀，怎麽睡得著的？”被汗水打濕的女生雙眸明亮，溫溫柔柔的扣住蘇夢瑤的肩，若說此刻雙眼無神可憐巴巴的卷毛蘇夢瑤還能讓她們笑出來，但之後，當一周的訓練時間被壓縮在兩個小時的節目裏時，當池夢一次又一次第一個出現打卡，每天最晚一個離開時，屏幕中，被攝影師特意拍攝的時鐘上的數字令屏幕外的觀眾一顫。
連正在看節目的宋佳期的忍不住握緊雙手，何況之前喜歡池夢，說著不管池夢表現如何都要支持她的造星師們。
宋佳期看向旁邊表情仍然平靜的池夢，池夢疑惑地回望，彎起嘴角，“怎麽了？”
“我在想 ，你怎麽堅持下來的？”宋佳期喃喃道，她好歹有從小的舞蹈基礎，主題曲的訓練對她來說並不難，而且主題曲舞蹈考慮到推廣性和營內練習生的平均水平，並沒有很覆雜的動作，可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舞蹈基礎的人來說，練到導師要求的水平其實並不容易。
學會和學好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吃飽喝足的池夢倚著沙發，一只手撐著腦袋，慢慢道：“因為我想看到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
“而且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池夢疑惑地說，看到屏幕上對她充滿情緒的話語感到不好意思，垂下長長的睫毛輕笑，有些害羞。
“嗚嗚嗚我的夢崽好努力，一天睡三個小時？？”
“我錯了，我怎麽會懷疑一個學神的努力程度？”
“所有的預防針都變成flag插回我身上，嘶——太恐怖了吧！”
“後期采訪裏池夢說她天生精力旺盛，與其強求自己少睡提不起精神學習做事，不如睡飽睡好全身心追求效率，我喜歡她的態度！”
“太厲害了……池夢，本來對她不感冒的，我更喜歡可愛掛，但怎麽就是不能從這個女生身上移開眼！明明可以讓自己更輕松一點偏偏選擇最難的路。”
“夢崽：輕松的路不是正確的路，請大家謹慎選擇，小心駕駛。哈哈哈哈夢崽在跟彈幕對話嗎？”
“好年輕，好努力，好清醒，好可怕，簡直就是魔鬼！”
“夢夢姐姐就是魔鬼！”屏幕中的蘇夢瑤在地上爬行，仰著頭怒吼，“池夢是魔鬼！”
旁邊捏著歌詞的戚顏喃喃：“你又好到哪去？”
怎麽會有人唱一遍歌換一個調每首皆原創還自我感覺良好的？
頭上頂著後期p的魔鬼兩個字的池夢笑出一口小白牙，帶上翅膀就可以cos小天使了，舉手給她們打氣，“加油！你們可以的！”
戚顏靈魂出竅，雙目無神，張著嘴，沒有往日半分冷酷色彩，始作俑者還在地上癱著，妄圖多休息兩分鐘。
站在旁邊的池夢一抖紙，笑瞇瞇道：“五分鐘結束，練習開始。”
話語剛落，倒在八方的三人齊齊一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彈幕笑著說：“這就是池夢的威力嗎？已經喪失了反抗情緒。”
“反抗是什麽，只想多休息一分鐘。”
“話說戚顏跳舞真好看啊，比A班一些練習生跳的還好，很有力量和節奏，她對肌肉的控制跟喝水一樣簡單，我說一句她的舞蹈能力是訓練營裏的佼佼者不犯毛病吧？”
“可惜張不開嘴。”
“戚顏是不是因為唱歌或者聲音以前有過不好的事？應該會這樣發展吧……”
“笑死啦，準備賣慘？”
但是接下來的發展讓人哭笑不得，戚顏之所以不想開口，因為她十分不喜歡自己的嗓音，試問一個酷girl有一口甜嗓，這誰能受得住！
但更受不住的是蘇夢瑤整晚的“魔音”，這個女人頂著楚楚可憐的小臉，用嬌滴滴的聲音哼哼唧唧：“顏顏，你唱嘛~是因為不喜歡我所以不想跟我學唱歌嗎嗚嗚嗚”
酷girl真的要死！
你走開啊！
不要過來啊！
蘇夢瑤：“嗚嗚嗚，顏顏不喜歡我。”
她哭得好大聲，好慘烈，路過的人誰不用看渣女的目光看戚顏。
戚顏慘敗。
觀眾快笑瘋了，營裏故事這麽多，為什麽你們的故事這麽好笑啊！
五個班裏有笑有淚的一周訓練很快過去，考核即將來臨，池夢已經知道考核結果，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對宋佳期說：“我去處理一下事情，東西放在桌上，我忙完收拾。”
“用不到你。”宋佳期說，有些好奇地看向池夢。
池夢腳步頓了下，解釋道：“不是什麽大事，我想著像我這樣的個人練習生沒有公司，沒有正經的宣傳，往後還有很多期節目，現在的熱度只是一時的，我想自己在各平臺建一些號，假裝是粉絲剪輯節目裏我表現好的視頻發布。”
這是她買電腦的其中一個主要目的。
但是聽到她想法的宋佳期：……？
“你……算了。”宋佳期原本想說池夢是不是太小看粉絲的能力了，但想到池夢沒有娛樂圈的經歷，建議道，“不如找個專業剪輯的後期來做，等放假結束，你沒時間做這些事，不及時更新的視頻號熱度很快就散了。”
熱度是一時的，留住熱度需要經營，需要專業的經紀團隊來做。
池夢站在沙發旁邊，神色認真地聽宋佳期說話，等她說完後池夢點頭，“是的，我考慮過這點，所以下午瀏覽了一些視頻剪輯的兼職工作，考慮到成本問題，想想還是算了。”
這是她能在這幾個月中增加曝光的唯一宣傳方法，先建個微博小號，假裝自己的學妹帶著剪好的視頻去大號微博下面回覆，用她粉絲數量一直在漲的大號點讚，應該會有一些粉絲捧場，之後就是定期更新視頻，大號多點讚幾次，捧場的人多了，視頻熱度上去，會有更多路人刷到，良性循環。
宋佳期頭上再次掛滿小問號，下午？你下午不是一直在練舞嗎什麽時候看的兼職？難道是每堂課之間休息的十分鐘？
她震驚，喃喃：“你還會剪輯？”
“只會一點點。”池夢說，“只會把視頻剪輯拼接，只要有剪輯軟件就能做的那種。”
但宋佳期眼中，池夢就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永遠不知道她藏著什麽技能，又能做到什麽程度，她說的一點點宋佳期一點都不信。
不過池夢說的一點點真的就是一點點。
她回到客房打開電腦，下載了一個評價比較高的視頻剪輯軟件，期間她去搜搜這個世界有哪些熱度高的視頻媒體軟件，不經意間點進一個名叫“喵嗚視頻”軟件，本想點掉的手指在看到首頁某個視頻時頓住。
[星啟程練習生池夢x東江音樂節直拍：你要努力，你是最亮的星星]
播放：12.9萬
池夢：“？！”
放假回來準備跟池夢問好的019也看到了：“哇！”
“好多人看宿主的舞臺！”它激動地說。
池夢嘴唇微張，點進這個叫“大夢一場”的賬號，這位博主有三千多粉絲，視頻池夢掃了眼，都是最近兩周發布的，全是和池夢相關的視頻，每個視頻的封面都是她的照片。
賬號簡介裏寫著：喜歡池夢的小姐姐小哥哥們制作的粉絲向視頻。
池夢抿了下唇，隨便點進去一個視頻，可愛的音樂中，短短的三十秒視頻中，第一期節目中她出現過的笑著的截圖緩慢播放，每張照片都有各種星星愛心和花朵貼紙，看得出制作者的喜歡。
019：“嘿嘿。”
“謝謝。”池夢輕聲說，心裏再次湧出收到花束和便貼紙的感動，她認真的看完這個視頻，點讚後退出，這時賬號旁邊的粉絲數量忽然變成五千多，那條東江音樂節的播放數量變成15.6萬。
三十秒，2.7萬。
池夢呆了下，以為眼花了，立刻退出去後刷新頁面。
嶄新電腦，極致網速，頁面瞬間刷新，所有的視頻換了一批，池夢鼠標懸停的位置，是她今天買到新手機後拍的第一張照片。
標題：與你相識，佳期如夢
簡介：池夢宋佳期cp向視頻！你所不知道的花絮故事，被正片掩去的喜歡，藏在約定中。
叫你一聲姐姐，你會喜歡我嗎？
池夢：……
池夢：“……啊？”
宋佳期：池夢對粉絲了解太少。
池夢木然：做了很多，懂得太少。
池夢：電腦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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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中午還是沒能吃成燒烤，考慮到做飯要準備還有之後收拾打掃，兩人在樓下隨便買了點東西上樓就著醒好的紅酒吃，當然生理年紀未滿十八的池夢只能喝果汁。
吃完飯休息片刻，宋佳期帶池夢去仁星找孟麗敏，聽到池夢放假期間想跟著練習生練基本功的請求，本就想對她拋橄欖枝的孟麗敏立刻答應了，還讓人事送了張通行卡來，方便她有時間來公司練習。
但當池夢來到訓練室時，驚訝地看到訓練室裏跟老師練習的女生一個比一個小，見到她和宋佳期好奇地轉頭盯著她們。
帶池夢和宋佳期來的是孟麗敏的助手，她把負責訓練的老師叫到一旁說話，老師笑著點頭，領著池夢和宋佳期進訓練室。
“沒我的事。”宋佳期靠在門口，笑瞇瞇地說，“我基本功還行。”
池夢反問：“你行嗎？”
古典華爾茲和街舞的基本功一樣嗎？
宋佳期不管，宋佳期不學，宋佳期不想跟一群十五六的孩子一起跳舞。
“每年寒暑假公司會招一批年輕的學生試訓，天賦好的簽約培養，沈珠宋盈君都是這樣簽進來的。”孟麗敏的助手說，把兩個堵在門口的人推進教室裏，關門前笑著說，“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敏姐那還有事。”
池夢笑瞇瞇地把帽子和外套脫下來，在周圍人好奇且驚奇的目光中落落大方地走到距離老師最近的一排。
“我這樣不擋你們吧？”她轉身看了下大家的站位，不放心地問道。
眾人立刻搖頭，不擋不擋，仁星的老師十分嚴格，教學的時候又嚴肅，她們剛來幾天，已經有好幾個學生被嚇哭不來了。現在有人願意站在最前面她們開心極了！
池夢綁好頭發，神色認真的開始上課。
宋佳期在教室後面靠墻坐下，拿出手機懶洋洋地刷著玩，不時擡眼看池夢。
一群青蔥的孩子中，已經長成的池夢十分矚目，認真地跟著老師的講解做動作，宋佳期看了會兒，垂眸點開一部老片子。
晚上八點，《星啟程》第二期如約上線，提前十分上映的app版本打開當期節目，鋪天蓋地的彈幕飄過，除了我來了第一外，粉絲們刷pick的練習生的名字。
洗完澡的池夢穿著運動褲和短袖出來，她把頭發隨意地紮成團子，靠在沙發裏對宋佳期說：“我有馬甲線了！”
宋佳期站在地毯上調投屏音量，頭也不回地說：“恭喜。”
沙發前的桌上擺著燒烤串，是熟悉的味道，從遙遠的江灘送來的冰鎮啤酒冒著水珠，池夢看著堆滿的桌面，挑眉：“你對自己的飯量有什麽誤解？”
宋佳期是燒烤送來後發現下單有點猛這個事實，不過送都送來了，能怎麽辦呢？
“我可以。”宋佳期小聲說，坐在沙發和桌子之間的地毯中，捏起一根羊肉串，咬了一口。
在池夢眼中，就像看到一只麻雀啄了口谷子那樣，她擼起袖子，從沙發滑下去，像宋佳期那樣坐著，慢慢道：“需要一只薇薇或者瑤瑤。”
宋佳期嫌棄地：哼。
說曹操，曹操出現。
90寸的液晶電視上，gg過後的畫面落在滿天星辰中，夜色安靜，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打碎平靜的表象。
“給我嚇傻了！這是星啟程，不是鬼屋探險吧？”
“突然一嗓子，我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謝謝，手機吻臉，鼻青臉腫。”
彈幕上，討論著劃破黑夜的尖叫聲，節目裏的bgm忽然變得恐怖起來，鏡頭轉向宿舍樓，畫面中，一張張驚恐的臉龐在黑夜中充滿恐懼。
“嗚嗚……好可怕。”
“我不想在這裏，我想走。”
“嗚！”練習生們抓緊被子，欲哭無淚的說著害怕的話。
低沈的bgm制造恐怖的氛圍，練習生們恐懼的表情，在夜視功能下瞪圓的眼睛給這層恐怖蒙上令人恐懼的面紗，原本還有心打趣的觀眾看著節目裏眾人害怕的表情，不由跟著沈下心。
難道，真的出事了？
這個想法剛出現，畫面一轉，出現東江衛視大廈的雄偉建築，左下角標著時間：6月18日。
“早上好！”
“大家好！”
“哈嘍，你們好呀~”
停車場裏熱鬧無比，大巴車前年輕的練習生們背著書包推著行李箱集合，互相問好，歡樂的笑聲一下子將沖走剛才的恐懼，開場的一幕在眾人心中留下懸念。
加速的鏡頭中，練習生們一個接一個上車，有位年輕可愛的練習生發現車裏的鏡頭，開心地舉起手喊“出發”，大巴車沈穩上路。
鏡頭拉遠，航拍的鏡頭中，六輛印著“星啟程”logo的大巴駛入寬闊的馬路，兩側高樓大廈被後期p上led屏，點擊後轉入大巴車內。
正在交流問好的練習生們還在互相認識階段，不知過了多久，車內的氣氛漸漸安靜，前夜剛錄了初舞臺的練習生們一個個閉上眼睛陷入睡眠。密不透光的窗簾遮住車外熱意，就在這安靜的氛圍中，熟悉的琵琶聲起。
觀看節目的觀眾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腦海中立刻浮現一個人的臉龐。
果然，下一秒，裝在窗框的鏡頭中，一個十分漂亮的女生出現，彈幕瞬間湧動，“還好”“還好還好”“還好還好還好”的字刷的人差點不認識這兩個字叫什麽。
“吸省狀元文氣！保佑我順利錄取！”
“這就是雙江省今年省狀元？好漂亮呀。”
“東江一中保送J大的學神，名不虛傳！”
“白天聽了很多池夢的事跡，果然學神就是學神，走哪手不釋卷。”
各色彈幕中，蘇州評彈繼續，仿佛午後喝茶看花的愜意時光裏，鏡頭放大池夢手裏的書，上個世紀某赫赫有名的歌星的知名歌曲的歌詞躍然眼底。
啃串的池夢嘴巴油亮亮的，被辣椒刺激得紅潤，她驚訝道：“這都拍到了？”
她還特意調過攝像機的鏡頭呢，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拍的清清楚楚。
宋佳期還在嚼第二根串，咽下食物後緩慢道：“你對現代科技有什麽誤解？”
池夢沈默。
彈幕也在哈哈哈，感覺這個第一期池夢出場的bgm實在太傳神了，跟池夢很搭配的樣子，就是那種學神大佬成功歸來，懶洋洋的氣質。
從密集的池夢相關彈幕能看出來池夢現在熱度很高。
“感覺夢夢崽是很溫潤的一個女孩，做事不疾不徐，但是什麽都做得很好那種。”
看到這條彈幕的宋佳期視線下落，看了眼池夢手邊一堆鐵簽子。
“慢點吃。”宋佳期說，“放假晚上不用加練，有的是時間，吃這麽急對胃不好。”
池夢無奈地說：“習慣了。”
以前最忙的時候，一個月她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其他二十小時都在工作，吃飯往嘴裏懟就是了，一個月下來她瘦了十斤，但那個月拿到有史以來最高的提成，獎金就有八十萬。
不過死不帶來，回首皆往事。
池夢輕笑，捏著烤串跟宋佳期碰簽簽，俏皮道：“我吃慢點，你吃多點，我們都有健康的未來。”
宋佳期彎起嘴角，張嘴咬肉，感覺改名後的烤串店味道比以前更好了。
電視裏，因為池夢的出現，彈幕討論池夢的聲音很多。
“我覺得池夢不但性格溫潤，情緒還很穩定，你看第一期接連降級時池夢眉頭都不皺一下，心理素質很強！”
“初舞臺的時候池夢說她喜歡挑戰，想體驗不同的經歷，參加星啟程對她來講就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吧，反正保送J大了，就來玩一玩這種心態，所以和其他沖著出道目標來的練習生們不一樣，我理解這種有後路的不緊張！”
“夢姐掄大勺.jpg”
“哈哈哈！但我怎麽覺得池夢跟你們想的不一樣呢？溫溫柔柔的女孩子會掄大勺賣烤串還想當街溜子嗎？”
“你不懂，這叫強者歸來，閑雲野鶴雲淡風輕，來參加這節目就是高考後放松的，就算池夢在節目裏擺爛我也不會說什麽。”
“倒也不用現在就定義夢崽會擺爛吧，雖然夢崽以前只上過音樂課不會跳舞，但咱聲音好聽啊！不求當個主C主舞，咱往那一站開個嗓，就不是花瓶！”
“池夢以前挺辛苦的，擺不擺的她開心就好，出不了道回去繼續讀書呀！”
昨天公演池夢的保送J大和絕美高音，她今天是星啟程熱度最高的練習生，連薛未燃沈珠都壓下去，彈幕評論都在討論池夢，許多回到家裏的練習生們同樣在看節目，也是開了彈幕的，她們看到許多說池夢的粉絲互相打預防針，說不會跳舞沒學過唱歌的池夢就算進營後表現不好，她們還會喜歡她，擺爛也是一種人設，擺爛的池夢她們也喜歡這種話。
大家不約而同地：……
擺爛，誰？
姓池的？
你們說什麽，姓池的擺爛？
平層別墅裏，池夢看到一條有趣的彈幕連忙跟宋佳期講，笑點對上的兩人捏著簽子哈哈大笑，沒關註這些評價，而到營的練習生們集合後主持人公開了主題曲，觀眾們的目光立刻被主題曲吸引，想象pick的練習生跳這首活力四射的歌曲的樣子，只是想想就激動的不得了。
入營後的訓練立刻開始。
然後，開頭的那段再次出現。
是入營的第一天夜晚，萬籟俱寂，因熬夜錄制又奔波忙碌練習一天的女孩們紛紛入睡，然而盡管辛苦了兩天，仍然有練習生決定去練習。
當女生的尖叫劃破夜空時，當宿舍樓的熟睡的女生們被驚醒時，當恐怖氣氛彌漫整個宿舍樓甚至工作人員不得不出面解釋時，時鐘向前轉動，鏡頭落在宿舍門口，一個女生戰戰兢兢地看著黑暗的校園，試探地伸出一只腳，還未落地，背後無情的手向她伸來。
尖叫聲刺破蒼穹。
看節目的華曉薇：啊啊啊羞恥！
看節目的觀眾：哈哈哈什麽鬼啊！
“笑死我了，因為怕黑不敢走夜路結果差點造成恐怖故事？”
“恐怖故事x恐怖事故yes！”
“好像看到我家貓圍著水盆轉，然後伸出一個爪爪試探地碰水結果嚇得一蹦三尺高差點飛上天花板的慘案！”
“哈哈哈！槽！好有畫面！”
“無情之手的主人是星火的袁思可吧哈哈哈，一把抱住華曉薇把人揪回來後郁悶的揉耳朵的樣子笑死我。”
“袁思可：你好，聾了。”
“袁思可：怎麽會不聾呢？”
鏡頭中，袁思可揉著耳朵和華曉薇一起去練習室，畫面轉向練習室，當時在訓練室的所有練習生以分屏的方式展現給大家，人數並不多，觀眾很快辨認出誰是誰，但是——
“薛未燃池夢戚顏？這三個人怎麽湊到一起的？她們三個根本不認識吧！”
“雖然但是，池夢？”
鏡頭裏，在下午F班集體練習時以唱歌第一名出現的池夢仿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認真的站在薛未燃和戚顏後面，比起前面兩個人，她的動作很不完美，一些動作還有些可笑，還帶著外行人的無措感。
在鏡子裏看自己的動作和大屏幕放出來的畫面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至少池夢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麽傻過。
宋佳期立刻說：“不傻！”
池夢抿嘴，“把你臉上的笑收一收在說這種話！”
宋佳期：“撲哧。”
不止宋佳期，現在看節目的觀眾紛紛大笑，還說什麽池夢演我，池夢表演我跳舞，池夢真可愛這種話，沒有一個人細想池夢這個時間出現在練習室。
直到蘇夢瑤和景茗出現代替薛未燃，四個人成立互幫互助小組開始練習。
然後，池夢說出那句令無數人振聾發聵的話。
“你這個年紀，怎麽睡得著的？”被汗水打濕的女生雙眸明亮，溫溫柔柔的扣住蘇夢瑤的肩，若說此刻雙眼無神可憐巴巴的卷毛蘇夢瑤還能讓她們笑出來，但之後，當一周的訓練時間被壓縮在兩個小時的節目裏時，當池夢一次又一次第一個出現打卡，每天最晚一個離開時，屏幕中，被攝影師特意拍攝的時鐘上的數字令屏幕外的觀眾一顫。
連正在看節目的宋佳期的忍不住握緊雙手，何況之前喜歡池夢，說著不管池夢表現如何都要支持她的造星師們。
宋佳期看向旁邊表情仍然平靜的池夢，池夢疑惑地回望，彎起嘴角，“怎麽了？”
“我在想 ，你怎麽堅持下來的？”宋佳期喃喃道，她好歹有從小的舞蹈基礎，主題曲的訓練對她來說並不難，而且主題曲舞蹈考慮到推廣性和營內練習生的平均水平，並沒有很覆雜的動作，可對於一個沒有任何舞蹈基礎的人來說，練到導師要求的水平其實並不容易。
學會和學好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吃飽喝足的池夢倚著沙發，一只手撐著腦袋，慢慢道：“因為我想看到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
“而且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池夢疑惑地說，看到屏幕上對她充滿情緒的話語感到不好意思，垂下長長的睫毛輕笑，有些害羞。
“嗚嗚嗚我的夢崽好努力，一天睡三個小時？？”
“我錯了，我怎麽會懷疑一個學神的努力程度？”
“所有的預防針都變成flag插回我身上，嘶——太恐怖了吧！”
“後期采訪裏池夢說她天生精力旺盛，與其強求自己少睡提不起精神學習做事，不如睡飽睡好全身心追求效率，我喜歡她的態度！”
“太厲害了……池夢，本來對她不感冒的，我更喜歡可愛掛，但怎麽就是不能從這個女生身上移開眼！明明可以讓自己更輕松一點偏偏選擇最難的路。”
“夢崽：輕松的路不是正確的路，請大家謹慎選擇，小心駕駛。哈哈哈哈夢崽在跟彈幕對話嗎？”
“好年輕，好努力，好清醒，好可怕，簡直就是魔鬼！”
“夢夢姐姐就是魔鬼！”屏幕中的蘇夢瑤在地上爬行，仰著頭怒吼，“池夢是魔鬼！”
旁邊捏著歌詞的戚顏喃喃：“你又好到哪去？”
怎麽會有人唱一遍歌換一個調每首皆原創還自我感覺良好的？
頭上頂著後期p的魔鬼兩個字的池夢笑出一口小白牙，帶上翅膀就可以cos小天使了，舉手給她們打氣，“加油！你們可以的！”
戚顏靈魂出竅，雙目無神，張著嘴，沒有往日半分冷酷色彩，始作俑者還在地上癱著，妄圖多休息兩分鐘。
站在旁邊的池夢一抖紙，笑瞇瞇道：“五分鐘結束，練習開始。”
話語剛落，倒在八方的三人齊齊一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彈幕笑著說：“這就是池夢的威力嗎？已經喪失了反抗情緒。”
“反抗是什麽，只想多休息一分鐘。”
“話說戚顏跳舞真好看啊，比A班一些練習生跳的還好，很有力量和節奏，她對肌肉的控制跟喝水一樣簡單，我說一句她的舞蹈能力是訓練營裏的佼佼者不犯毛病吧？”
“可惜張不開嘴。”
“戚顏是不是因為唱歌或者聲音以前有過不好的事？應該會這樣發展吧……”
“笑死啦，準備賣慘？”
但是接下來的發展讓人哭笑不得，戚顏之所以不想開口，因為她十分不喜歡自己的嗓音，試問一個酷girl有一口甜嗓，這誰能受得住！
但更受不住的是蘇夢瑤整晚的“魔音”，這個女人頂著楚楚可憐的小臉，用嬌滴滴的聲音哼哼唧唧：“顏顏，你唱嘛~是因為不喜歡我所以不想跟我學唱歌嗎嗚嗚嗚”
酷girl真的要死！
你走開啊！
不要過來啊！
蘇夢瑤：“嗚嗚嗚，顏顏不喜歡我。”
她哭得好大聲，好慘烈，路過的人誰不用看渣女的目光看戚顏。
戚顏慘敗。
觀眾快笑瘋了，營裏故事這麽多，為什麽你們的故事這麽好笑啊！
五個班裏有笑有淚的一周訓練很快過去，考核即將來臨，池夢已經知道考核結果，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對宋佳期說：“我去處理一下事情，東西放在桌上，我忙完收拾。”
“用不到你。”宋佳期說，有些好奇地看向池夢。
池夢腳步頓了下，解釋道：“不是什麽大事，我想著像我這樣的個人練習生沒有公司，沒有正經的宣傳，往後還有很多期節目，現在的熱度只是一時的，我想自己在各平臺建一些號，假裝是粉絲剪輯節目裏我表現好的視頻發布。”
這是她買電腦的其中一個主要目的。
但是聽到她想法的宋佳期：……？
“你……算了。”宋佳期原本想說池夢是不是太小看粉絲的能力了，但想到池夢沒有娛樂圈的經歷，建議道，“不如找個專業剪輯的後期來做，等放假結束，你沒時間做這些事，不及時更新的視頻號熱度很快就散了。”
熱度是一時的，留住熱度需要經營，需要專業的經紀團隊來做。
池夢站在沙發旁邊，神色認真地聽宋佳期說話，等她說完後池夢點頭，“是的，我考慮過這點，所以下午瀏覽了一些視頻剪輯的兼職工作，考慮到成本問題，想想還是算了。”
這是她能在這幾個月中增加曝光的唯一宣傳方法，先建個微博小號，假裝自己的學妹帶著剪好的視頻去大號微博下面回覆，用她粉絲數量一直在漲的大號點讚，應該會有一些粉絲捧場，之後就是定期更新視頻，大號多點讚幾次，捧場的人多了，視頻熱度上去，會有更多路人刷到，良性循環。
宋佳期頭上再次掛滿小問號，下午？你下午不是一直在練舞嗎什麽時候看的兼職？難道是每堂課之間休息的十分鐘？
她震驚，喃喃：“你還會剪輯？”
“只會一點點。”池夢說，“只會把視頻剪輯拼接，只要有剪輯軟件就能做的那種。”
但宋佳期眼中，池夢就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永遠不知道她藏著什麽技能，又能做到什麽程度，她說的一點點宋佳期一點都不信。
不過池夢說的一點點真的就是一點點。
她回到客房打開電腦，下載了一個評價比較高的視頻剪輯軟件，期間她去搜搜這個世界有哪些熱度高的視頻媒體軟件，不經意間點進一個名叫“喵嗚視頻”軟件，本想點掉的手指在看到首頁某個視頻時頓住。
[星啟程練習生池夢x東江音樂節直拍：你要努力，你是最亮的星星]
播放：12.9萬
池夢：“？！”
放假回來準備跟池夢問好的019也看到了：“哇！”
“好多人看宿主的舞臺！”它激動地說。
池夢嘴唇微張，點進這個叫“大夢一場”的賬號，這位博主有三千多粉絲，視頻池夢掃了眼，都是最近兩周發布的，全是和池夢相關的視頻，每個視頻的封面都是她的照片。
賬號簡介裏寫著：喜歡池夢的小姐姐小哥哥們制作的粉絲向視頻。
池夢抿了下唇，隨便點進去一個視頻，可愛的音樂中，短短的三十秒視頻中，第一期節目中她出現過的笑著的截圖緩慢播放，每張照片都有各種星星愛心和花朵貼紙，看得出制作者的喜歡。
019：“嘿嘿。”
“謝謝。”池夢輕聲說，心裏再次湧出收到花束和便貼紙的感動，她認真的看完這個視頻，點讚後退出，這時賬號旁邊的粉絲數量忽然變成五千多，那條東江音樂節的播放數量變成15.6萬。
三十秒，2.7萬。
池夢呆了下，以為眼花了，立刻退出去後刷新頁面。
嶄新電腦，極致網速，頁面瞬間刷新，所有的視頻換了一批，池夢鼠標懸停的位置，是她今天買到新手機後拍的第一張照片。
標題：與你相識，佳期如夢
簡介：池夢宋佳期cp向視頻！你所不知道的花絮故事，被正片掩去的喜歡，藏在約定中。
叫你一聲姐姐，你會喜歡我嗎？
池夢：……
池夢：“……啊？”
宋佳期：池夢對粉絲了解太少。
池夢木然：做了很多，懂得太少。
池夢：電腦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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