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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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兵部的事，我可以幫你，”沈錦堂說，“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坦白，讓我知道，我幫的人是誰。”
寧寄楓看著他，心裏有些猶豫。
跟兵部鬥，和搞周家的區別，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搞周家只要有時間，把矛盾激化到最大，做到師出有名，一擊致命，最多一年就夠了；可跟兵部鬥，不僅要師出有名，更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
即便寧寄楓是穿越來的，帶著現代的思想，但她要面對的，是那些有著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為官經驗的老油子。所以她已經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
對於沈錦堂的幫助，寧寄楓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沒有幾個月他就可以離開了。自己有必要再把他也牽連進來嗎？
而且，自己的情況說出來，他會信嗎？還是就著“借屍還魂”的說法重新編整一下？
回過神，寧寄楓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下意識在考慮如何坦白了。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沈錦堂看她遲遲不說話，於是說，“不用在意會不會把我牽扯進去。如果我不想，沒有人可以對我怎麽樣。只要一年之期未滿，我就還是你的護衛。”
“那之前受那麽重的傷，是因為你想？”
沈錦堂沈默了。
說完，寧寄楓就後悔了。明明本意是不想他被牽連，自己說的話反而更戳了他的傷口。
“如果你真的沒辦法說的話，我也不……”
“不。”寧寄楓打斷了他，其實她還是希望能有個人讓她傾訴一下的，如果一直憋下去，或許哪一天，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臆想出來的穿書了。
“如果我說了，你能接受多少呢？”
“全部。”沈錦堂想，他連宋弘軼的背叛都可以接受了，也沒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情了。
“那好，下面我要說的，都是真實發生的，我沒有瘋，你也沒有聽錯。”
寧寄楓難得嚴肅起來，連帶沈錦堂都跟著微微有些緊張。
開口前，寧寄楓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但一開了這個頭，那些藏在心裏幾個月的話，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沈錦堂一開始只當她是借屍還魂，所以當聽到自己只是書中的人物時，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寧寄楓把書裏寫過的一些內容，原原本本覆述了出來，甚至連暖香閣清月姑娘腰上有顆痣都說出來了。
沈錦堂終於信了。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她又能從哪兒知道這種事呢？
“所以，對於你來說，我們原本都是不存在的。”沈錦堂決定再捋一捋這個情況。
寧寄楓點點頭：“我在我的世界裏，有家人，還有一只狗，明明過得很幸福，卻突然變成了姚夏這個慫包，她還留給我這麽一堆爛攤子！”
“也就是說，我在原來的故事裏，並沒有出現？”
“對，所以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不過，因為書裏寫的壞人都十分有特點，必然是尖嘴猴腮、賊眉鼠眼，所以當初我才不怕你是壞人。”
怪不得。有些疑問也瞬間都講得通了，沈錦堂覺得，這件事比借屍還魂還要不可思議，可它確實發生了。
“我本來以為，只要我硬氣起來，就能對付周家那一家人，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嘆了口氣，寧寄楓說，“還好，你在意料之外出現了，真的幫了我大忙了！”
原來，她一直是抱著這樣的心情，活在別人身上、活在陌生的世界裏嗎？
沈錦堂覺得心裏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剩下的幾個月裏，我會努力學習，盡快成長起來，做一個可以自己撐起公主府的人！”寧寄楓看他沈默，以為自己這番坦白給他帶去壓力了，於是笑著說，“到時候你該去哪兒去哪兒。等你走了，我也好去找我真正的春天！”
說完，寧寄楓發現話裏好像有歧義，又補充道：“當然不是嫌你煩啦，只是你長得這麽好看，一直看著你，我挑對象的眼光都被你拉高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說要去找別的人，沈錦堂心裏有些發堵。
“幾個月後的事，還不用這麽早謀劃。”
“也是。”寧寄楓一笑起來，眉眼彎彎，“那我們談談兵部的事吧。”
要想從兵部下手，還是得讓皇帝答應他們之前的提議。寧寄楓在府上等了兩天，終於等到了皇帝的主動召見。
“兒臣參見父皇。”
這次皇帝的禦書房裏不止他們父女，還有太子寧睿。
寧睿說：“父皇已經跟我說過了，姚夏你的提議。”
“恩，不知殿下如何以為？”
“姚夏此舉，雖然看起來十分冒險，但事到如今，也是不破不立。”寧睿又轉而朝皇帝說，“父皇，兒臣也讚同姚夏的提議。”
“既然連睿兒都讚同，那朕也就破釜沈舟了。”
“多謝父皇！”
“姚夏啊，至於你之前的提議，朕也考慮過了。國庫空虛，亟待填補是不假，可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寧寄楓有些詫異，她以為皇帝現在最看重國庫呢！
“周家每年都能繳半個國庫的稅，你也不用太拼了。”
聽到這，寧寄楓說：“回父皇，兒臣以為，周家再富有，只靠商稅來填補國庫，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這生意的事，今天富可敵國，明日街頭要飯也不是沒有的事，兒臣還是願意為父皇謀一他法！”
皇帝點點頭，似乎十分滿意：“得女如此，朕心甚安啊！”
寧睿也附和：“有四皇妹陪兒臣一起替父皇分憂，兒臣也輕松了不少。”
寧寄楓看看皇帝，又看看太子，心想：這件事應該就算定下來了吧？
不等她問，皇帝就從案幾上拿了個明黃色的卷軸，還有一塊金色的腰牌：“來，姚夏。”
寧寄楓上前，雙手接了過來。
皇帝說：“朕全權授權於你，督辦此次兵器的制造與精兵的挑選。”
“兒臣遵旨。”寧寄楓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其實她也知道，在這本書的背景下，皇帝能做出這個決定，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沈錦堂牽著菡玉，和往常一樣等在宮門口。
寧寄楓一出來，就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父皇同意了！”
這皇帝，倒也不算太無能。沈錦堂翻身上了馬，沖她伸出了手。
寧寄楓想也不想，搭上他的手，順勢上去。
菡玉鼻子打了個噴，拔腿朝著西城跑去。
雖然穿來已經半年多了，寧寄楓對於京城卻還是一無所知。到了地方，沈錦堂率先翻身下馬，沖著還坐在馬上的寧寄楓伸出了手。
借力下了馬，寧寄楓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周圍。
這裏和她公主府所在的東城完全不同，叫賣聲、吵鬧聲不絕於耳，間或還能聽到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
沈錦堂帶著她走到了一個草棚裏。
現在已經入了冬，但一進去，寧寄楓就試著十分暖和，甚至還有些熱。這是一家鐵匠鋪。
“公子有什麽需要？”
沈錦堂掏了塊牌子給鐵匠看了看，給他使了個眼色後，問：“現在你能找到的鐵匠有多少？”
鐵匠看到牌子後，表情變得十分敬重：“加上小的在內，大概能找到十幾人。”
“有點少，不過也還行。”沈錦堂說，“明天開始，按照這個圖樣開始打造，數量和要求都在圖紙上寫著了，不許偷工減料！”
“可小的這裏沒有這麽多鐵礦……”
“明天會有人送過來的。”
從鐵匠的棚子裏出來，寧寄楓問：“為什麽不找朝廷的人造？怕他們偷工減料的話，我們監工就好了。”
“技術不行。”
寧寄楓詫異地回頭看了看那個十分不起眼的小草棚：“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在民間’嗎？”
“朝廷裏的人，如今多是些被安插進去混吃混喝的廢|物。”沈錦堂說的一點也不留情面。
寧寄楓點點頭：“有道理，不然一個這麽大的國家，也不至於在沒有天災人禍的時候，搞到國庫空虛。”
上了馬，沈錦堂沖她伸出手：“走，去戶部。”
戶部的人聽到是公主來了，還是那個最好脾氣的四公主，也就沒有一個人在意。
寧寄楓被涼了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忍不住脾氣了：“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公主莫急，大人這就來了……哎，公主，您這是幹嘛？”看她直接往後堂闖，那人急了，就準備上手去拽她。
沈錦堂拎著那人衣領，把人扔到一邊，回頭瞪了他一眼，才跟著寧寄楓朝後堂走去。
還沒走到，寧寄楓就聽到一陣悅耳的女子笑聲，還有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嘿嘿笑著。
虛掩著的門突然推開，房間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什麽人？”戶部侍郎被突然照進來的光晃了一下眼睛，沒有看清是誰。
“本宮奉旨前來戶部調取鐵礦，然，聽聞戶部侍郎大人忙於政務，遲遲不肯露面，本宮少不得親自進來看看，這戶部侍郎是怎麽忙政務的！”
戶部侍郎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行禮。倒不是因為姚夏的公主身份，而是她手上的那塊牌子。女人們也把半解的衣衫趕緊攏了起來，站在戶部侍郎後面，瑟瑟縮縮。
寧寄楓覺得有些好笑，這群人虛禮做得比誰都足，好像唯皇命是從一樣，可其實一個個的，哪還把皇帝、把皇室放在眼裏了？
“大人好雅興啊，本宮還是頭一次知道，戶部的戶，是這麽一個戶。”
本章本來打算粗長的，但是因為出了那件事，刀刀一宿沒睡，只能先更3000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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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的事，我可以幫你，”沈錦堂說，“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坦白，讓我知道，我幫的人是誰。”
寧寄楓看著他，心裏有些猶豫。
跟兵部鬥，和搞周家的區別，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搞周家只要有時間，把矛盾激化到最大，做到師出有名，一擊致命，最多一年就夠了；可跟兵部鬥，不僅要師出有名，更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
即便寧寄楓是穿越來的，帶著現代的思想，但她要面對的，是那些有著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為官經驗的老油子。所以她已經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
對於沈錦堂的幫助，寧寄楓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沒有幾個月他就可以離開了。自己有必要再把他也牽連進來嗎？
而且，自己的情況說出來，他會信嗎？還是就著“借屍還魂”的說法重新編整一下？
回過神，寧寄楓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下意識在考慮如何坦白了。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沈錦堂看她遲遲不說話，於是說，“不用在意會不會把我牽扯進去。如果我不想，沒有人可以對我怎麽樣。只要一年之期未滿，我就還是你的護衛。”
“那之前受那麽重的傷，是因為你想？”
沈錦堂沈默了。
說完，寧寄楓就後悔了。明明本意是不想他被牽連，自己說的話反而更戳了他的傷口。
“如果你真的沒辦法說的話，我也不……”
“不。”寧寄楓打斷了他，其實她還是希望能有個人讓她傾訴一下的，如果一直憋下去，或許哪一天，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臆想出來的穿書了。
“如果我說了，你能接受多少呢？”
“全部。”沈錦堂想，他連宋弘軼的背叛都可以接受了，也沒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情了。
“那好，下面我要說的，都是真實發生的，我沒有瘋，你也沒有聽錯。”
寧寄楓難得嚴肅起來，連帶沈錦堂都跟著微微有些緊張。
開口前，寧寄楓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但一開了這個頭，那些藏在心裏幾個月的話，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沈錦堂一開始只當她是借屍還魂，所以當聽到自己只是書中的人物時，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寧寄楓把書裏寫過的一些內容，原原本本覆述了出來，甚至連暖香閣清月姑娘腰上有顆痣都說出來了。
沈錦堂終於信了。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她又能從哪兒知道這種事呢？
“所以，對於你來說，我們原本都是不存在的。”沈錦堂決定再捋一捋這個情況。
寧寄楓點點頭：“我在我的世界裏，有家人，還有一只狗，明明過得很幸福，卻突然變成了姚夏這個慫包，她還留給我這麽一堆爛攤子！”
“也就是說，我在原來的故事裏，並沒有出現？”
“對，所以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不過，因為書裏寫的壞人都十分有特點，必然是尖嘴猴腮、賊眉鼠眼，所以當初我才不怕你是壞人。”
怪不得。有些疑問也瞬間都講得通了，沈錦堂覺得，這件事比借屍還魂還要不可思議，可它確實發生了。
“我本來以為，只要我硬氣起來，就能對付周家那一家人，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嘆了口氣，寧寄楓說，“還好，你在意料之外出現了，真的幫了我大忙了！”
原來，她一直是抱著這樣的心情，活在別人身上、活在陌生的世界裏嗎？
沈錦堂覺得心裏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剩下的幾個月裏，我會努力學習，盡快成長起來，做一個可以自己撐起公主府的人！”寧寄楓看他沈默，以為自己這番坦白給他帶去壓力了，於是笑著說，“到時候你該去哪兒去哪兒。等你走了，我也好去找我真正的春天！”
說完，寧寄楓發現話裏好像有歧義，又補充道：“當然不是嫌你煩啦，只是你長得這麽好看，一直看著你，我挑對象的眼光都被你拉高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說要去找別的人，沈錦堂心裏有些發堵。
“幾個月後的事，還不用這麽早謀劃。”
“也是。”寧寄楓一笑起來，眉眼彎彎，“那我們談談兵部的事吧。”
要想從兵部下手，還是得讓皇帝答應他們之前的提議。寧寄楓在府上等了兩天，終於等到了皇帝的主動召見。
“兒臣參見父皇。”
這次皇帝的禦書房裏不止他們父女，還有太子寧睿。
寧睿說：“父皇已經跟我說過了，姚夏你的提議。”
“恩，不知殿下如何以為？”
“姚夏此舉，雖然看起來十分冒險，但事到如今，也是不破不立。”寧睿又轉而朝皇帝說，“父皇，兒臣也讚同姚夏的提議。”
“既然連睿兒都讚同，那朕也就破釜沈舟了。”
“多謝父皇！”
“姚夏啊，至於你之前的提議，朕也考慮過了。國庫空虛，亟待填補是不假，可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寧寄楓有些詫異，她以為皇帝現在最看重國庫呢！
“周家每年都能繳半個國庫的稅，你也不用太拼了。”
聽到這，寧寄楓說：“回父皇，兒臣以為，周家再富有，只靠商稅來填補國庫，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這生意的事，今天富可敵國，明日街頭要飯也不是沒有的事，兒臣還是願意為父皇謀一他法！”
皇帝點點頭，似乎十分滿意：“得女如此，朕心甚安啊！”
寧睿也附和：“有四皇妹陪兒臣一起替父皇分憂，兒臣也輕松了不少。”
寧寄楓看看皇帝，又看看太子，心想：這件事應該就算定下來了吧？
不等她問，皇帝就從案幾上拿了個明黃色的卷軸，還有一塊金色的腰牌：“來，姚夏。”
寧寄楓上前，雙手接了過來。
皇帝說：“朕全權授權於你，督辦此次兵器的制造與精兵的挑選。”
“兒臣遵旨。”寧寄楓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其實她也知道，在這本書的背景下，皇帝能做出這個決定，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沈錦堂牽著菡玉，和往常一樣等在宮門口。
寧寄楓一出來，就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父皇同意了！”
這皇帝，倒也不算太無能。沈錦堂翻身上了馬，沖她伸出了手。
寧寄楓想也不想，搭上他的手，順勢上去。
菡玉鼻子打了個噴，拔腿朝著西城跑去。
雖然穿來已經半年多了，寧寄楓對於京城卻還是一無所知。到了地方，沈錦堂率先翻身下馬，沖著還坐在馬上的寧寄楓伸出了手。
借力下了馬，寧寄楓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周圍。
這裏和她公主府所在的東城完全不同，叫賣聲、吵鬧聲不絕於耳，間或還能聽到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
沈錦堂帶著她走到了一個草棚裏。
現在已經入了冬，但一進去，寧寄楓就試著十分暖和，甚至還有些熱。這是一家鐵匠鋪。
“公子有什麽需要？”
沈錦堂掏了塊牌子給鐵匠看了看，給他使了個眼色後，問：“現在你能找到的鐵匠有多少？”
鐵匠看到牌子後，表情變得十分敬重：“加上小的在內，大概能找到十幾人。”
“有點少，不過也還行。”沈錦堂說，“明天開始，按照這個圖樣開始打造，數量和要求都在圖紙上寫著了，不許偷工減料！”
“可小的這裏沒有這麽多鐵礦……”
“明天會有人送過來的。”
從鐵匠的棚子裏出來，寧寄楓問：“為什麽不找朝廷的人造？怕他們偷工減料的話，我們監工就好了。”
“技術不行。”
寧寄楓詫異地回頭看了看那個十分不起眼的小草棚：“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在民間’嗎？”
“朝廷裏的人，如今多是些被安插進去混吃混喝的廢|物。”沈錦堂說的一點也不留情面。
寧寄楓點點頭：“有道理，不然一個這麽大的國家，也不至於在沒有天災人禍的時候，搞到國庫空虛。”
上了馬，沈錦堂沖她伸出手：“走，去戶部。”
戶部的人聽到是公主來了，還是那個最好脾氣的四公主，也就沒有一個人在意。
寧寄楓被涼了小半個時辰後，終於忍不住脾氣了：“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公主莫急，大人這就來了……哎，公主，您這是幹嘛？”看她直接往後堂闖，那人急了，就準備上手去拽她。
沈錦堂拎著那人衣領，把人扔到一邊，回頭瞪了他一眼，才跟著寧寄楓朝後堂走去。
還沒走到，寧寄楓就聽到一陣悅耳的女子笑聲，還有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嘿嘿笑著。
虛掩著的門突然推開，房間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什麽人？”戶部侍郎被突然照進來的光晃了一下眼睛，沒有看清是誰。
“本宮奉旨前來戶部調取鐵礦，然，聽聞戶部侍郎大人忙於政務，遲遲不肯露面，本宮少不得親自進來看看，這戶部侍郎是怎麽忙政務的！”
戶部侍郎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行禮。倒不是因為姚夏的公主身份，而是她手上的那塊牌子。女人們也把半解的衣衫趕緊攏了起來，站在戶部侍郎後面，瑟瑟縮縮。
寧寄楓覺得有些好笑，這群人虛禮做得比誰都足，好像唯皇命是從一樣，可其實一個個的，哪還把皇帝、把皇室放在眼裏了？
“大人好雅興啊，本宮還是頭一次知道，戶部的戶，是這麽一個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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