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燚見她顫抖的厲害，胳膊稍稍用了些力氣，把她圈得緊了些，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問完了又自己接著答道：“你便是再害怕，抖的再厲害，我也不會放手的！你是我的！便是地獄你也得陪著我一塊兒入！”

墨琉璃蹭了蹭他的下巴道：“你不壞，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誰讓他們先傷的你！封玄燚，我不是害怕，是心疼！”

仰著的小臉上還閃著心疼的神色，唇瓣輕輕地咬著他的下巴！

封玄燚勾起她的下巴，親了過去，輕舔著她的唇瓣道：“不！當初的我很壞！又冷血又狠毒！因為我從地獄裏爬了出來，學會了地獄的生存法則！非生即死！”

墨琉璃眸色一閃：“地獄？”

封玄燚黑眸一沈：“所謂地獄便是那地底下的下域界！我娘死後，那些人想要殺了我！卻又覺得我是我娘的血脈，身上的血興許也是靈血，所以並沒有動手殺了我！而是繼續每月一次地喝著我的血！”

墨琉璃神色一震，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此時的震驚：“混蛋！他們怎麽可以喝你的血！”

封玄燚卻不以為然，沖著她擠出一個安撫的笑來：“你別擔心，我也只是被喝了幾個月而已！我畢竟是個孩子，身上的存著的血是有限的！禁不住他們這麽喝！所以，沒幾個月我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死了過去！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尋來了另一個額頭長著蓮花胎記的女人，那個女人成了我的替代品，供他們飲血作樂！我被他們暫時遺忘在了聖女殿的角落裏！”

“直到有一日，我因為太餓了，去後山找吃的，無疑沖撞了他們其中一人，那人瞧著我穿的破破爛爛，慘兮兮的像個小乞丐，便讓人把我丟進了下域界！只因為他們一句玩笑話，我只配活在下域界的黑暗裏！我便直接被人丟進了地獄！”

“他們誰也沒想到，我一個六歲的孩子，會在那地獄裏活下來，最終還爬了出來！殺了他們所有人！”

墨琉璃從沒想過封玄燚過去會是這般黑暗，她還以為他這般聰明逆天，一路都該是順風順水的！

卻不想竟是這般……

再擡起小臉，那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了，那眼淚就好似斷了線，怎麽也止不住！

她根本就無法想象，他在下界域是如何一步步爬出來的，又經歷了多少痛苦和磨難，才站在靈域的頂端。

她起初還以為他這性子又冷又偏激，怪奇怪的，一點也不像是正常人！

可她如今全都明白了，他之所以會有這般冷情的性子，整個人都好似沒心一般，那都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無法想象！導致他沒了心！

她以為自己前世已經夠可憐的了，可她所經歷的和他所經歷的應該沒得比！

“封玄燚，我心疼！”

封玄燚親吻著她眼角的眼淚，知道她這些眼淚是為自己而流的，心頭暖暖的。

“嗯，我親親就不疼了！”

說好的，她要安撫他的，誰知道，到頭來，這小東西自己卻哭成了個淚人，怎麽也哄不好！

墨琉璃微微仰著小臉，張開小口，讓他親著，時不時地向他撒著嬌：“封玄燚……還要……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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