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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遺紅花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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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裳聞言蹙眉,回頭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想著孫澤玉得了什麽難言之隱的病癥?蹙眉道,“進城吧,先去看孫公子。”

葉裳頷首,擺了擺手,隊伍進了沛城。

孫澤玉並沒有住在沛城的城主府,而是住在了一處距離城主府較遠的西南別苑。城主和一眾官員見葉世子和蘇小姐進城後連落腳之地都未擇選,先是去看望丞相府孫澤玉,都不敢怠慢,連忙帶路去尋孫澤玉。

來到孫澤玉居住的院落,四門緊閉。

有人上前叩門,門扉響了許久,才有人從裏面打開了門,開門的人正是小喜。

小喜乍一開門後,厭怏怏地向外看了一眼,當看到馬車上的葉裳和蘇風暖正挑著簾子向門口看來,他眼睛頓時一亮,大喜過望,“世子,姑娘,您二人怎麽來了?”

蘇風暖對他一笑,道,“我和葉世子途經沛城,聽聞孫公子得了疾癥,前往看望他。”

小喜聞言連忙說,“孫公子是得了疾癥,您來得正好。”話落,他打開大門,請二人入內,“葉世子,姑娘,快裏面請。”

葉裳下了馬車,伸手又扶蘇風暖下馬車。

蘇風暖下了馬車後,對後面一輛車裏探出腦袋的葉昔說,“師兄,你帶著他們在這裏等片刻吧,我們再擇選住處。”

這時,沛城城主立即說,“葉世子,蘇姑娘,住去下官的城主府吧。”

蘇風暖看向葉裳。

葉裳瞅了沛城的城主一眼,淡聲道,“也好。”話落,對葉昔道,“表兄,帶著人跟隨城主去城主府吧。”

葉昔眨了眨眼睛。

沛城的城主立即道,“葉公子請!”

葉昔拱手,“既然如此,有勞帶路了。”

沛城的城主連忙頭前帶路。

葉裳和蘇風暖進了別苑大門,發現裏面十分安靜,一個仆從也無,只有孫澤玉帶來的府衛安靜地立在院中。

葉裳揚眉,對小喜問,“這院中就你一個侍候的人?”

小喜小聲說,“孫公子出京時,未帶仆從,只帶了府衛。他來到沛城後不久,便染了疾癥,我想招募兩個人來侍候,孫公子不允。除了府衛,也就我了。所以這院落顯得十分冷寂。”

蘇風暖道,“你們來了沛城這麽長時間了,既然孫公子剛來後不久便染了疾癥,你怎麽不給我傳書信告知我?我也許能通過書信知曉他的癥狀為他診治。”

小喜無奈地說,“我是想給姑娘傳信,但孫公子染的疾癥十分有難言之隱,一是孫公子嚴令我不準告知姑娘此事,二是我也覺得此事難以啟齒,姑娘畢竟是女兒家,不太方便知曉此事,怕有汙耳目。”

“嗯?”蘇風暖蹙眉,停住腳步,看著他。

小喜為難地看著蘇風暖。

葉裳淡聲道,“你家姑娘為人坦蕩灑脫,更何況,醫者父母心,她即便是女兒家,但她也是一個醫者。孫公子既然病了許久了,想必十分嚴重,這沛城的大夫是不是無人能治得好?若是有大夫能治得好,他早在我們來之前便好了,如今既然沒好,便只能她來診治,有什麽難言之隱,你只管說。”

小喜聞言低下頭,小聲說,“是男子人道出了事端,長了許多鮮紅似疹的東西。”

蘇風暖一怔。

葉裳已然猜到,看了蘇風暖一眼,淡然地道,“帶我們去見他。”

小李點點頭,覺得葉世子真是胸懷坦蕩,連忙頭前帶路。

蘇風暖則是想著男子人道長了許多鮮紅似疹的東西是什麽病癥,她腦中想了幾種,但覺得還是要親手給孫澤玉診脈方能知曉。

來到正院,房門緊閉,小李對裏面小聲說,“孫公子,葉世子和蘇姑娘來了。”

他話音剛落,裏面傳出一聲劇烈的咳嗽聲,須臾,沙啞的聲音響起,“葉世子?蘇姑娘?”

小喜道,“正是葉世子和蘇姑娘。”

“他們……他們怎麽來了沛城?”孫澤玉啞聲問。

小喜回頭瞅了二人一眼,對他道,“回孫公子,葉世子和蘇姑娘途經沛城,聽聞你出事兒,特意來看看。”

孫澤玉默了片刻,連忙說,“請葉世子偏廳一見,至於蘇姑娘,在下實在不便見姑娘,請姑娘……”

他話音未落,蘇風暖清聲開口,“孫公子,所謂君子坦蕩蕩,人有疾癥,並非是不可見人之事。你當我是個醫者好了。”話落,她看向葉裳。

葉裳對小喜擺手,小喜立即讓開了門口,葉裳上前兩步,推開了孫澤玉的房門,擡步走了進去,同時道,“暖兒說得是,孫兄是君子,只當她是一個大夫便好了。”

孫澤玉沒了聲。

葉裳進了畫堂後,緩步來到裏屋門口,伸手挑開了簾幕,只見孫澤玉穿著單衣,正掙紮著下床,臉色蒼白,十分瘦弱,幾乎不成人形。

他怔了一下,快走兩步,來到床前,伸手去扶他。

孫澤玉急急避開,連忙說,“葉世子使不得,我這興許是瘟疫之癥,恐防染上你,你快退遠些。”

葉裳沒抓住他的手,回頭看向落後他一步走進來的蘇風暖。

蘇風暖看著孫澤玉,想著好好的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來了沛城才月餘,怎麽便成了這副樣子?她心下感慨,來到葉裳身邊站定,看著孫澤玉道,“孫公子,若是瘟疫之癥,不可能只你一人病了這許久,而小喜卻無事兒,你在床上躺好,我來幫你診脈,看看到底是什麽病癥。”

孫澤玉蒼白的臉染上血色,“這……不太好吧……我畢竟……”話落,他有些羞愧,“實在是難言之隱……”

葉裳走到遠處的桌前坐下,道,“我都如此大度,孫兄就不必羞臊了。暖兒醫術高絕,活死人,肉白骨,她手下救了多少人。有她給你看診,就能看出是什麽病癥,也好對癥入藥。”

孫澤玉聞言看向葉裳,又看向蘇風暖,一時無言。

蘇風暖對他一笑,“我只為孫公子把脈,應該就能看出你癥狀,無需解衣。孫公子不必覺得難為情。”

孫澤玉聞言松了一口氣,重新在床上躺好,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有勞姑娘了。”

蘇風暖不再多說,伸手為他把脈。

葉裳坐在不遠處,打量了一眼房間,便看著蘇風暖為孫澤玉把脈。她的手在觸到他脈搏時,臉色微微地變動了一下,睫毛輕輕地煽動了那麽一下,雖然在常人看來她面上沒什麽變化,但在熟悉她入骨的葉裳看來,自然看出了小小的變化。

許久後,蘇風暖慢慢地放下了手。

孫澤玉看著蘇風暖,想問,一時間又覺得不好意思詢問,只等著她說。

葉裳看著蘇風暖,也沒說話。

片刻後,蘇風暖道,“孫公子不是得了疾癥,也不是染了瘟疫,而是中了毒。”

孫澤玉猛地睜大了眼睛。

葉裳挑眉,“什麽毒?”

蘇風暖道,“遺紅花。”

葉裳不解,“這是什麽樣的毒?”

蘇風暖道,“是一種奇毒,看起來像是得了相思不寐的蘚癥。時而腹痛難言,時而小便失禁,時而勃起鈍痛。”

孫澤玉的臉紅白交加,低聲說,“正是如姑娘所說。”話落,他道,“可是我怎麽會中毒呢?”

蘇風暖道,“此毒不會要人命,但卻是十分折磨人,會讓人日日消磨,骨皮皆瘦。”

“可有解?”葉裳問。

蘇風暖點頭,“自然有解,而且還十分容易。只消找個女子,慰藉一番,毒便輕易地能解了。”

葉裳一怔,隨即,啞然失笑,“竟是如此輕易?”

蘇風暖頷首,“的確如此輕易。”

孫澤玉的臉僵硬片刻,便苦笑道,“我自幼潔身自好,不曾風流放蕩,實在做不來找個女子解毒。”話落,他問蘇風暖,“姑娘,可還有別的解法?”

蘇風暖道,“也是有辦法的,只能硬挨著,挺過百日,便不藥而解了。”

孫澤玉聞言掐算了一番,道,“如今已經近五十日了,還有五十日。”

葉裳看著孫澤玉,“孫兄可記得,是吃了什麽東西,或者是沾染了什麽東西後染上了這種毒?”

孫澤玉想了片刻,搖頭,“不知,從來了沛城,每日飲食我都萬分註意,身上攜帶著金針,入口之物,都會以金針試過,方可服用。”話落,他慚愧地道,“我畢竟是為查案而來,可是到了這裏之後,便染上了疾癥,但又羞於啟齒,所以,一直遲遲不敢給姑娘和京城傳信。”

小喜這時在一旁驚訝地道,“我每日與孫公子吃的是一樣的飯食,喝的是一樣的茶,我沒事兒,他怎麽會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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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逐步解密,還有一整卷呢,肯定能全部解得開,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明天見~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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