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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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他知道了？”
“至少他已經推測出那晚你來過蘇府，其他的他還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的身份，總之你自求多福吧。”
“多謝告知。”
阿旺雙手抱拳，鄭重地謝過她。
他們站在游廊裏說話，此時沒什麽人，他們不必顧慮太多。
“不過你既是做這行的，想必已經知曉武德殿的動向了吧？”
宋千凝回頭一想，或許自己告知他此事是多此一舉了。
他們萬護團既然是一個組織，那就一定有很多人。
那他們也一定時常關註朝廷的一舉一動，而且他們在暗，蘇蘭承在明，這到底還是他們有利。
“大致動向自然是清楚的，且你家公子已經順著我當晚逃跑的方向開始搜查，他雖然做得隱蔽，不想打草驚蛇，但京城裏到處都是我們的眼線，我們要獲得情報也很容易。”
男人面上雲淡風輕，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宋千凝在一旁靜靜聽著，面色也和他一樣淡定。
絲柔的清風由遠方吹來，撥亂了他們的碎發，也拂動了他們的衣裳。
二人同時沈默，時間仿佛停止了轉動。
“你為何要加入那什麽萬護團做這麽危險的事？”
待清風溜走，宋千凝鬢邊的碎發也停止飄動。
她不理解阿旺加入萬護團的動機，是因為心血來潮，還是真有那遠大抱負。
“你在梁府當差應該不缺錢，雖說這輩子不能大富大貴，但好歹不愁吃穿，梁府怎麽說也是大戶，只要你守著這份業，這一生可以說是穩妥了。”
“呵……”宋千凝剛表達完自己的想法，他卻笑了：“我如果和你說，我就是要大富大貴呢？”
男人嬉皮笑臉，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
可宋千凝有所質疑，她打量著男人，沒有說話。
他這話極有深意，他想要大富大貴，而這世間的大富大貴有很多種。
而他如今與朝廷對著幹，那麽他的心思也不難猜到。
宋千凝的心一下子沈到谷底，也寒涼了一大半。
“你……”
“和你開玩笑的……不過我確實有私心，我只是看不慣惡人當道罷了，更不想百姓受欺負，我就是想找點事兒做。”
“你這是吃飽了撐的。”
阿旺笑出了聲，他這遠大抱負在外人眼裏確實是無聊的。
可不管怎麽說，既已開弓，他便不會半途而廢。
“替天行道有何不對嗎？”
“你這是白日做夢。”
“無論是不是夢，人生只要有目標不就好了？”
阿旺擡起下巴，仰頭望著天上的白雲。
男人至始至終都很自信，所以他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抹笑容。
“哎，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我們之中還沒有女子，若你加入，那可是頭一份的殊榮，考慮考慮吧？”
“呵呵，不了，我沒有這個興趣。”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了，你要來，那可就是萬綠之中一點紅了。”
宋千凝拒絕他後，他略有遺憾。
阿旺方才的邀請並非玩笑，他是認真的。
但既然被她拒絕，他也不會厚顏無恥地死纏爛打。
這種事只能你情我願，不能強求。
“你這段時日總是忙到這個時辰，也不當心著自個兒的身子，這萬一熬壞了可怎麽好？”
“母親？”
蘇蘭承今日又忙到夜深人靜的點才回到家中，他剛進房間，便看到母親坐在裏面。
宋千凝也在，蘇夫人還未離開鶴雲軒，她也不好休息。
“這麽晚了，母親應該回房歇息才是……”
“我擔心你的身子，也許久未見你了，所以今夜多等了一會兒。”
“您還是先回去吧……”
“不急，來，你先喝了這碗湯。”
蘇夫人說罷，便打開桌上那瓷盅的蓋子，那湯盅下有小火溫著，無論蘇蘭承回來多晚，他都能喝到暖熱的湯。
蘇蘭承慢步走到桌前，他俯身而坐，然後雙手接下母親手裏的盅。
“你白日裏忙，也要多註意飲食，今日可都按時用過了？”
“都用過了……”
蘇蘭承舀了一勺盅裏的湯，還沒喝上一口，先回了母親的話。
其實他只用了午膳，晚膳壓根沒吃。
待他忙完回過神的時候，早已是深夜，便直接打消了進食的念頭。
“嗯，那就好……”蘇夫人滿意地點頭，然而接下來她一轉話題：“你父親不在，這件事本應等他回來再打算，但事關重大，我認為先與你商量商量……”
“何事？”
“你可知已經有人上梁府求娶雪柔了？”
蘇夫人此話一出，蘇蘭承和宋千凝雙雙楞住。
宋千凝更是驚訝，梁雪柔竟然被人求娶了？
那蘇蘭承怎麽辦？
她偷偷地瞟著那座上的蘇蘭承，心想著此刻的他應該會很急躁。
“兒子一直在忙，還未聽聞此事……”
“我也是剛聽說，據說求娶的那戶人家是周王妃的侄兒，那不就算是周王的侄兒了嗎？”
宋千凝那直長的視線這會兒又轉移到蘇夫人那頭，她擰著眉，並不認同蘇夫人這番話。
周王的侄兒應該是出自他們宋氏，那周王妃算老幾？
宋千凝心懷不屑，不是何人都能與他們宋氏攀親戚的！
“如今周王位高權重，即便雪柔百般不願意，怕也是難過此關，且梁府一旦與對方定好此事，那你和雪柔不就……”
蘇夫人沒再深談結局，她怕自己說得太多會傷到兒子。
她小心地看了眼蘇蘭承，婦人甚是關心兒子的情緒。
“事已至此，那便是他們的事，蘇家沒資格過問。”
蘇蘭承的淡定讓蘇夫人不解，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可那是雪柔啊！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雪柔那孩子應該能算得上你的未婚妻吧？”
“但我和雪柔從未有過任何形式的婚約，我們是男未婚女未嫁，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梁府真的答應了這門親事，那我們也只能送上祝福。”
“你是真心的嗎兒子？”
在蘇夫人眼裏，自己兒子和梁雪柔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面對蘇蘭承的這番話，她只認為是兒子一時說的喪氣話。
而她不知道，蘇蘭承非但是認真的，且他的心境早就變了。
“兒子說的都是心裏話，對於此事，蘇家只能做個旁觀的祝福者。”
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立場，蘇夫人吞回了還想要說出口的話，婦人思索了一陣之後，似乎也接受了現實。
連自己兒子都這麽說了，她也無話可說。
看來蘇府和梁府還是沒有這個緣分……
“你喝完了湯記得早點歇息，別太勞累了。”
“是。”
蘇夫人叮囑完最後一句，便起身回去了。
蘇蘭承恭送母親，隨後回到房內，他取出那湯裏的勺子，接著單手抓起了那湯盅，一口氣幹完了剩下的底。
宋千凝站在對面，一聲不吭地看著這一切，她掏出袖口裏的帕子遞過去。
蘇蘭承一臉疲憊，他接下宋千凝的手帕，擦拭著自己唇角邊的湯漬。
他的身影在房內燃燒的燭火下搖曳，微微一看，略顯單薄。
男人緩緩走到桌案那頭，繞進桌案裏面，疲憊地倒在了桌案後的圈椅上。
他倒下去後即刻閉上了雙眼，但並未睡去，只是靜神。
宋千凝這時也走近了桌案，她以為蘇蘭承此刻是在擔心梁雪柔，所以看上去心事重重。
“已經很晚了，你要不移步床榻？”
宋千凝是為他著想，才提醒他回床休息的。
但蘇蘭承依舊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回頭再說。”
他似乎不著急回去，許是過度疲倦的關系，蘇蘭承現在並不想動。
宋千凝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果然還是因為梁雪柔。
看來梁雪柔在他心裏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不然他也不會失魂落魄。
宋千凝甚至都覺得他方才對蘇夫人說的都是安慰話，全是他安慰自己的。
不知怎麽的，她忽然很同情他。
“你真的不管梁姑娘的事了嗎？”
宋千凝明知這可能是他的禁忌，但她還是要問。
她已經做好了會被他罵一頓的思想準備，然而結果卻和她所想的不一樣。
蘇蘭承不但回答了她，而且他的態度不改。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
男人的態度甚是冷漠，這放在宋千凝眼中已是無情無義。
“可你知道周王妃她那個侄兒有多混賬無賴嗎？這還只是其中一點，他還好色花心，根本不是一個好男人，那就是一個火坑，梁姑娘嫁過去根本不會有好日子，難道你忍心她嫁給這種花心大蘿蔔嗎？”
宋千凝難得為梁雪柔鳴不平，她只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這件事。
她若是梁雪柔，根本看不上這種男人。
有家世有財權又有何用？這完全就是人渣！
宋千凝說完後，房內有片刻的寂靜。
“你見過周王妃的侄兒？”
“我……沒見過……”
“那你怎麽知道他是怎樣的男人？”
“那是因為……”宋千凝想了想該如何蒙混過去，“是夫人說的啊……你的關註點不應該是這個吧？你難道不是更該關心關心梁姑娘嗎？她就要被別的男人奪走了！你不是應該傷心難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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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
“至少他已經推測出那晚你來過蘇府，其他的他還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的身份，總之你自求多福吧。”
“多謝告知。”
阿旺雙手抱拳，鄭重地謝過她。
他們站在游廊裏說話，此時沒什麽人，他們不必顧慮太多。
“不過你既是做這行的，想必已經知曉武德殿的動向了吧？”
宋千凝回頭一想，或許自己告知他此事是多此一舉了。
他們萬護團既然是一個組織，那就一定有很多人。
那他們也一定時常關註朝廷的一舉一動，而且他們在暗，蘇蘭承在明，這到底還是他們有利。
“大致動向自然是清楚的，且你家公子已經順著我當晚逃跑的方向開始搜查，他雖然做得隱蔽，不想打草驚蛇，但京城裏到處都是我們的眼線，我們要獲得情報也很容易。”
男人面上雲淡風輕，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宋千凝在一旁靜靜聽著，面色也和他一樣淡定。
絲柔的清風由遠方吹來，撥亂了他們的碎發，也拂動了他們的衣裳。
二人同時沈默，時間仿佛停止了轉動。
“你為何要加入那什麽萬護團做這麽危險的事？”
待清風溜走，宋千凝鬢邊的碎發也停止飄動。
她不理解阿旺加入萬護團的動機，是因為心血來潮，還是真有那遠大抱負。
“你在梁府當差應該不缺錢，雖說這輩子不能大富大貴，但好歹不愁吃穿，梁府怎麽說也是大戶，只要你守著這份業，這一生可以說是穩妥了。”
“呵……”宋千凝剛表達完自己的想法，他卻笑了：“我如果和你說，我就是要大富大貴呢？”
男人嬉皮笑臉，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
可宋千凝有所質疑，她打量著男人，沒有說話。
他這話極有深意，他想要大富大貴，而這世間的大富大貴有很多種。
而他如今與朝廷對著幹，那麽他的心思也不難猜到。
宋千凝的心一下子沈到谷底，也寒涼了一大半。
“你……”
“和你開玩笑的……不過我確實有私心，我只是看不慣惡人當道罷了，更不想百姓受欺負，我就是想找點事兒做。”
“你這是吃飽了撐的。”
阿旺笑出了聲，他這遠大抱負在外人眼裏確實是無聊的。
可不管怎麽說，既已開弓，他便不會半途而廢。
“替天行道有何不對嗎？”
“你這是白日做夢。”
“無論是不是夢，人生只要有目標不就好了？”
阿旺擡起下巴，仰頭望著天上的白雲。
男人至始至終都很自信，所以他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抹笑容。
“哎，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我們之中還沒有女子，若你加入，那可是頭一份的殊榮，考慮考慮吧？”
“呵呵，不了，我沒有這個興趣。”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了，你要來，那可就是萬綠之中一點紅了。”
宋千凝拒絕他後，他略有遺憾。
阿旺方才的邀請並非玩笑，他是認真的。
但既然被她拒絕，他也不會厚顏無恥地死纏爛打。
這種事只能你情我願，不能強求。
“你這段時日總是忙到這個時辰，也不當心著自個兒的身子，這萬一熬壞了可怎麽好？”
“母親？”
蘇蘭承今日又忙到夜深人靜的點才回到家中，他剛進房間，便看到母親坐在裏面。
宋千凝也在，蘇夫人還未離開鶴雲軒，她也不好休息。
“這麽晚了，母親應該回房歇息才是……”
“我擔心你的身子，也許久未見你了，所以今夜多等了一會兒。”
“您還是先回去吧……”
“不急，來，你先喝了這碗湯。”
蘇夫人說罷，便打開桌上那瓷盅的蓋子，那湯盅下有小火溫著，無論蘇蘭承回來多晚，他都能喝到暖熱的湯。
蘇蘭承慢步走到桌前，他俯身而坐，然後雙手接下母親手裏的盅。
“你白日裏忙，也要多註意飲食，今日可都按時用過了？”
“都用過了……”
蘇蘭承舀了一勺盅裏的湯，還沒喝上一口，先回了母親的話。
其實他只用了午膳，晚膳壓根沒吃。
待他忙完回過神的時候，早已是深夜，便直接打消了進食的念頭。
“嗯，那就好……”蘇夫人滿意地點頭，然而接下來她一轉話題：“你父親不在，這件事本應等他回來再打算，但事關重大，我認為先與你商量商量……”
“何事？”
“你可知已經有人上梁府求娶雪柔了？”
蘇夫人此話一出，蘇蘭承和宋千凝雙雙楞住。
宋千凝更是驚訝，梁雪柔竟然被人求娶了？
那蘇蘭承怎麽辦？
她偷偷地瞟著那座上的蘇蘭承，心想著此刻的他應該會很急躁。
“兒子一直在忙，還未聽聞此事……”
“我也是剛聽說，據說求娶的那戶人家是周王妃的侄兒，那不就算是周王的侄兒了嗎？”
宋千凝那直長的視線這會兒又轉移到蘇夫人那頭，她擰著眉，並不認同蘇夫人這番話。
周王的侄兒應該是出自他們宋氏，那周王妃算老幾？
宋千凝心懷不屑，不是何人都能與他們宋氏攀親戚的！
“如今周王位高權重，即便雪柔百般不願意，怕也是難過此關，且梁府一旦與對方定好此事，那你和雪柔不就……”
蘇夫人沒再深談結局，她怕自己說得太多會傷到兒子。
她小心地看了眼蘇蘭承，婦人甚是關心兒子的情緒。
“事已至此，那便是他們的事，蘇家沒資格過問。”
蘇蘭承的淡定讓蘇夫人不解，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可那是雪柔啊！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雪柔那孩子應該能算得上你的未婚妻吧？”
“但我和雪柔從未有過任何形式的婚約，我們是男未婚女未嫁，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梁府真的答應了這門親事，那我們也只能送上祝福。”
“你是真心的嗎兒子？”
在蘇夫人眼裏，自己兒子和梁雪柔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面對蘇蘭承的這番話，她只認為是兒子一時說的喪氣話。
而她不知道，蘇蘭承非但是認真的，且他的心境早就變了。
“兒子說的都是心裏話，對於此事，蘇家只能做個旁觀的祝福者。”
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立場，蘇夫人吞回了還想要說出口的話，婦人思索了一陣之後，似乎也接受了現實。
連自己兒子都這麽說了，她也無話可說。
看來蘇府和梁府還是沒有這個緣分……
“你喝完了湯記得早點歇息，別太勞累了。”
“是。”
蘇夫人叮囑完最後一句，便起身回去了。
蘇蘭承恭送母親，隨後回到房內，他取出那湯裏的勺子，接著單手抓起了那湯盅，一口氣幹完了剩下的底。
宋千凝站在對面，一聲不吭地看著這一切，她掏出袖口裏的帕子遞過去。
蘇蘭承一臉疲憊，他接下宋千凝的手帕，擦拭著自己唇角邊的湯漬。
他的身影在房內燃燒的燭火下搖曳，微微一看，略顯單薄。
男人緩緩走到桌案那頭，繞進桌案裏面，疲憊地倒在了桌案後的圈椅上。
他倒下去後即刻閉上了雙眼，但並未睡去，只是靜神。
宋千凝這時也走近了桌案，她以為蘇蘭承此刻是在擔心梁雪柔，所以看上去心事重重。
“已經很晚了，你要不移步床榻？”
宋千凝是為他著想，才提醒他回床休息的。
但蘇蘭承依舊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回頭再說。”
他似乎不著急回去，許是過度疲倦的關系，蘇蘭承現在並不想動。
宋千凝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果然還是因為梁雪柔。
看來梁雪柔在他心裏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不然他也不會失魂落魄。
宋千凝甚至都覺得他方才對蘇夫人說的都是安慰話，全是他安慰自己的。
不知怎麽的，她忽然很同情他。
“你真的不管梁姑娘的事了嗎？”
宋千凝明知這可能是他的禁忌，但她還是要問。
她已經做好了會被他罵一頓的思想準備，然而結果卻和她所想的不一樣。
蘇蘭承不但回答了她，而且他的態度不改。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
男人的態度甚是冷漠，這放在宋千凝眼中已是無情無義。
“可你知道周王妃她那個侄兒有多混賬無賴嗎？這還只是其中一點，他還好色花心，根本不是一個好男人，那就是一個火坑，梁姑娘嫁過去根本不會有好日子，難道你忍心她嫁給這種花心大蘿蔔嗎？”
宋千凝難得為梁雪柔鳴不平，她只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這件事。
她若是梁雪柔，根本看不上這種男人。
有家世有財權又有何用？這完全就是人渣！
宋千凝說完後，房內有片刻的寂靜。
“你見過周王妃的侄兒？”
“我……沒見過……”
“那你怎麽知道他是怎樣的男人？”
“那是因為……”宋千凝想了想該如何蒙混過去，“是夫人說的啊……你的關註點不應該是這個吧？你難道不是更該關心關心梁姑娘嗎？她就要被別的男人奪走了！你不是應該傷心難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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