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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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宋千凝摸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疼得齜牙咧嘴，面部肌肉都擠在一起。
“還疼嗎？”
蘇蘭承的手一拉，她直接倒向他的懷裏。
宋千凝沒回過神來時還一度驚慌，她還以為自己會撲向地面，與大地來個親密擁抱。
她嚇得閉緊眼睛，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沒摔。”
蘇蘭承抱著她，語氣很是無奈。
宋千凝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她的雙手緊緊地摟著蘇蘭承的脖子，整個上半身都貼他很緊，甚至是他們的頭顱都緊貼得不剩一點距離。
她小心地掃了眼身下，確定自己沒有摔下去，她才能放下自己那懸上天的心。
宋千凝呼了口輕松的氣，她正要跳下來，卻被蘇蘭承抱了回去。
“我……我能走……”
“別說話。”
蘇蘭承直視前方，回得幹脆。
他沒有多想，直接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宋千凝一回到這裏，立感不對。
“我、我要下來……我要下來……”
“不許鬧！”
“我不要去你房間！我不要回去！！！”
宋千凝現在很反感他的房間，尤其是他的臥室和他的床榻。
她很堅決，蘇蘭承心裏一慌。
“為何不願？”
“你不怕你母親知道嗎你個呆瓜？！”
宋千凝一時嘴快，罵了他一句。
轉頭她馬上感覺到不對，雙手慌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弱弱地盯著他。
她快速收回方才的鋒芒，壓下自己的氣焰，態度緩和了一些。
蘇蘭承輕微地瞥了她一個眼神，後面什麽話都沒說，還是把她抱了回去。
宋千凝在他懷中雖然不安，但也只限於內心，她將自己那狂亂的情緒壓在胸口中，難得沒有再隨意亂發洩。
“小小婢女，什麽不會，就懂罵人。”
蘇蘭承把她放在自己榻上，他的動作很溫柔，可以說是相當謹慎。
他沒有忘記宋千凝身上的傷，所以不敢隨意。
宋千凝被他強制抱回來，一直不安，現在再加上不爽，她的眉頭皺出了數條褶子，已經表明了她此時的心境。
“反正我就是一個……啊——”
她挪著身子，沒想又碰到了被打的地方。
現在那個部位已有淤血，她才會如此疼。
“老實回答，還很疼嗎？”
“……”
宋千凝輕摸著自己的後面，一臉委屈，不說話也不點頭，總之就是不承認。
即便她不說話，蘇蘭承也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意思。
“我看看……”
“唉唉——你怎麽能看呢？”
“怎麽不能看？”
“走開——你想得美！”
宋千凝一手推開他，再是用腳踹，就差再罵他一句“不要臉”。
她都已經很疼了，他還來湊這個熱鬧。
蘇蘭承沒有躲過她那一腳，確確實實被她踹到了大腿上。
他如一棵松柏立著，知道她是誤會了。
“我是讓你躺好，看能不能平躺……”
“坐都難受，躺的話……”
宋千凝使勁扭著下半身，試著慢慢地躺下去。
還行，側躺就可以。
“我是讓你平躺。”
“那平躺不就壓到了嗎？”
“壓到才好，這樣不才知道你壓到究竟疼不疼。”
宋千凝思考著他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她再轉過身，她每次動換都很艱難，動作像極了一只翻身的王八。
蘇蘭承盡量憋著笑意，就這麽默默地看著她“表演”。
“啊——”
“疼嗎？”
“疼！”
宋千凝這一來一回地動，她感到筋疲力盡。
她正要爬起來，卻讓蘇蘭承攔下。
“你好好躺著。”
“我不要！我要回自己房間！”
她癟著小嘴，態度堅定。
“你回去了誰照顧你？萬一摔著碰著，疼的還是你自己。”
蘇蘭承此話的另一層含義，便是讓她好好在此待著，別到處亂跑。
宋千凝斜視著他，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這向來都是她照顧他，他這話說得就奇怪了。
“誰照顧我？”
“我。”
蘇蘭承想都不想便蹦出了這個字，宋千凝一楞，“撲哧”笑出了聲。
宋千凝的笑聲不但很大，而且還夾著些嘲諷的意思。
蘇蘭承的臉瞬間耷拉下來，冷冷地凝視她。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嘲笑自己，這房中最後只剩下宋千凝的笑聲。
“你要不想我照顧你，那我送你去母親那兒……”
“我不——”
宋千凝這下坐不住了，她停止了笑聲，表情也變得嚴肅。
“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
宋千凝壓低音量，小聲說道。
她這模樣，根本就是不相信他。
蘇蘭承現在已經有了母親的同意，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如今不會再有任何人幹涉她待在鶴雲軒，她往後的日子會更加自在。
“躺好了，我一會兒叫人來給你上藥。”
蘇蘭承叮囑了這句後，便起身出了房間。
宋千凝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竟忘了叫住他。
她忐忑地待在蘇蘭承的榻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婢女進來，二人聲稱是公子吩咐她們過來的。
“姐姐不要害怕，我們先幫您把褲子脫下來。”
“你、你們輕點啊！”
“姐姐放心。”
她們一口一個姐姐，宋千凝聽著變扭，但也沒有斥責。
這兩個婢女倒還有兩把刷子，宋千凝很滿意她們的服侍。
至少她很享受，她還擔心會很疼，但女子的手皆是柔軟的，宋千凝沒覺得有多疼。
“身子如何了？”
“夫人？！”
隔日，宋千凝正在鶴雲軒的院子裏餵食錦鯉，蘇夫人突然出現。
她對昨日的事還有些心悸，遂見到蘇夫人的時候很是驚訝。
宋千凝拿著那碗魚食，直楞楞地看著蘇夫人走過來。
“我……”
宋千凝倒不是真的害怕她，只是不知道怎麽和她說話。
蘇夫人到底是蘇蘭承的母親，自己還是要尊敬一點的。
雖說昨日自己是囂張了些，可那是因為對方先動的手。
“別緊張，我就是來看一看你。”
今日的蘇夫人和昨日判若兩人，她微笑著靠近宋千凝，連語氣也甚是溫柔，全然沒了昨日的霸氣。
宋千凝一時不習慣，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嘴角抽搐，很努力地揚起一抹笑，雖然很假，但她已經盡力了。
“我聽說蘭承給你找了婢女，已經伺候你上藥了，今日感覺如何？”
蘇夫人的態度確實和昨日不同，但也表現得很正常，她很溫柔，並沒有刻意放下姿態，也沒有假意討好。
她是真的關心宋千凝才來的，當然，這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宋千凝的真實身份。
“好多了……”
“若還感覺不適，我請個大夫來？”
“不用了……真的好多了……”
宋千凝並非客氣，她說的也是實話。
“是嗎……”蘇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沒準備後面的話題，所以場面略顯尷尬。
空氣僵了許久，不止宋千凝感覺煎熬，蘇夫人也有同樣的感受。
“夫人還有何吩咐嗎？”
宋千凝實在受不了，便主動打破沈默。
“額……啊，聽說你是蘭承親自挑選的，你在鶴雲軒做得可還習慣？”
“挺好的，剛開始不大熟練，不過現在習慣了。”
宋千凝回想著自己剛進來鶴雲軒的那段時日，確實不怎麽樣。
她那時候還沒有恢覆記憶，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記得，她每日都在懷疑人生。
“那就好，這……你要是不習慣便和李嬤嬤說，或者和樸叔說，再不濟也可以和我說，我再給你安排個清閑點的差事。”
“額，不用了，我覺得鶴雲軒就挺好的，再說公子也沒怎麽難為我，我怕到了陌生的環境我又不習慣了。”
宋千凝委婉拒絕，其實鶴雲軒沒什麽不好的，加上她也習慣了，還是別再輕易挪動了。
“好好，我也不勉強你，總之有事便說，我會盡量成全你。”
“多謝夫人關懷。”
宋千凝謝過蘇夫人，後面她們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待蘇夫人轉身離開鶴雲軒，宋千凝也看出端倪。
蘇夫人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然不會親自來鶴雲軒見她，還噓寒問暖，問了這麽多。
這一定是蘇蘭承做的，除了他和正君，蘇府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宋千凝依舊裝作沒有恢覆記憶的樣子，不管是在蘇蘭承面前，還是在蘇夫人面前。
所以蘇氏母子並未懷疑過她。
“夫人，您怎麽突然如此關心那丫頭呢？”
黃嬤嬤一邊給蘇夫人捶背，一邊問道。
她其實也不想多嘴，只是這問題壓在她心中好幾日，她若不問個清楚也不好受。
“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那丫頭……她的命就該如此。”
蘇夫人說話甚是謹慎，她的話模棱兩可，雖然已經回答了，但又沒有答在點子上，黃嬤嬤仍是沒有明白。
“恕奴婢多嘴，可真是因為公子他看上了？”
除了這個，她還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
蘇夫人沈思須臾，她現在大概也知道下面的人是如何想的。
她和兒子如此區別對待一個婢女，下面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會懷疑和想歪也是正常。
“這也沒什麽，蘭承到底也是個男子，也會有男人的七情六欲，與其像以前那樣跟個和尚似的，我倒覺得現在好多了，起碼我能知道我的兒子也是個正常男子。”
“是，夫人說的極是，公子這般也算是開竅了。”
蘇夫人這麽說，黃嬤嬤也為此開心，笑得都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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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凝摸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疼得齜牙咧嘴，面部肌肉都擠在一起。
“還疼嗎？”
蘇蘭承的手一拉，她直接倒向他的懷裏。
宋千凝沒回過神來時還一度驚慌，她還以為自己會撲向地面，與大地來個親密擁抱。
她嚇得閉緊眼睛，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沒摔。”
蘇蘭承抱著她，語氣很是無奈。
宋千凝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她的雙手緊緊地摟著蘇蘭承的脖子，整個上半身都貼他很緊，甚至是他們的頭顱都緊貼得不剩一點距離。
她小心地掃了眼身下，確定自己沒有摔下去，她才能放下自己那懸上天的心。
宋千凝呼了口輕松的氣，她正要跳下來，卻被蘇蘭承抱了回去。
“我……我能走……”
“別說話。”
蘇蘭承直視前方，回得幹脆。
他沒有多想，直接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宋千凝一回到這裏，立感不對。
“我、我要下來……我要下來……”
“不許鬧！”
“我不要去你房間！我不要回去！！！”
宋千凝現在很反感他的房間，尤其是他的臥室和他的床榻。
她很堅決，蘇蘭承心裏一慌。
“為何不願？”
“你不怕你母親知道嗎你個呆瓜？！”
宋千凝一時嘴快，罵了他一句。
轉頭她馬上感覺到不對，雙手慌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弱弱地盯著他。
她快速收回方才的鋒芒，壓下自己的氣焰，態度緩和了一些。
蘇蘭承輕微地瞥了她一個眼神，後面什麽話都沒說，還是把她抱了回去。
宋千凝在他懷中雖然不安，但也只限於內心，她將自己那狂亂的情緒壓在胸口中，難得沒有再隨意亂發洩。
“小小婢女，什麽不會，就懂罵人。”
蘇蘭承把她放在自己榻上，他的動作很溫柔，可以說是相當謹慎。
他沒有忘記宋千凝身上的傷，所以不敢隨意。
宋千凝被他強制抱回來，一直不安，現在再加上不爽，她的眉頭皺出了數條褶子，已經表明了她此時的心境。
“反正我就是一個……啊——”
她挪著身子，沒想又碰到了被打的地方。
現在那個部位已有淤血，她才會如此疼。
“老實回答，還很疼嗎？”
“……”
宋千凝輕摸著自己的後面，一臉委屈，不說話也不點頭，總之就是不承認。
即便她不說話，蘇蘭承也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意思。
“我看看……”
“唉唉——你怎麽能看呢？”
“怎麽不能看？”
“走開——你想得美！”
宋千凝一手推開他，再是用腳踹，就差再罵他一句“不要臉”。
她都已經很疼了，他還來湊這個熱鬧。
蘇蘭承沒有躲過她那一腳，確確實實被她踹到了大腿上。
他如一棵松柏立著，知道她是誤會了。
“我是讓你躺好，看能不能平躺……”
“坐都難受，躺的話……”
宋千凝使勁扭著下半身，試著慢慢地躺下去。
還行，側躺就可以。
“我是讓你平躺。”
“那平躺不就壓到了嗎？”
“壓到才好，這樣不才知道你壓到究竟疼不疼。”
宋千凝思考著他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她再轉過身，她每次動換都很艱難，動作像極了一只翻身的王八。
蘇蘭承盡量憋著笑意，就這麽默默地看著她“表演”。
“啊——”
“疼嗎？”
“疼！”
宋千凝這一來一回地動，她感到筋疲力盡。
她正要爬起來，卻讓蘇蘭承攔下。
“你好好躺著。”
“我不要！我要回自己房間！”
她癟著小嘴，態度堅定。
“你回去了誰照顧你？萬一摔著碰著，疼的還是你自己。”
蘇蘭承此話的另一層含義，便是讓她好好在此待著，別到處亂跑。
宋千凝斜視著他，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這向來都是她照顧他，他這話說得就奇怪了。
“誰照顧我？”
“我。”
蘇蘭承想都不想便蹦出了這個字，宋千凝一楞，“撲哧”笑出了聲。
宋千凝的笑聲不但很大，而且還夾著些嘲諷的意思。
蘇蘭承的臉瞬間耷拉下來，冷冷地凝視她。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嘲笑自己，這房中最後只剩下宋千凝的笑聲。
“你要不想我照顧你，那我送你去母親那兒……”
“我不——”
宋千凝這下坐不住了，她停止了笑聲，表情也變得嚴肅。
“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
宋千凝壓低音量，小聲說道。
她這模樣，根本就是不相信他。
蘇蘭承現在已經有了母親的同意，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如今不會再有任何人幹涉她待在鶴雲軒，她往後的日子會更加自在。
“躺好了，我一會兒叫人來給你上藥。”
蘇蘭承叮囑了這句後，便起身出了房間。
宋千凝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竟忘了叫住他。
她忐忑地待在蘇蘭承的榻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婢女進來，二人聲稱是公子吩咐她們過來的。
“姐姐不要害怕，我們先幫您把褲子脫下來。”
“你、你們輕點啊！”
“姐姐放心。”
她們一口一個姐姐，宋千凝聽著變扭，但也沒有斥責。
這兩個婢女倒還有兩把刷子，宋千凝很滿意她們的服侍。
至少她很享受，她還擔心會很疼，但女子的手皆是柔軟的，宋千凝沒覺得有多疼。
“身子如何了？”
“夫人？！”
隔日，宋千凝正在鶴雲軒的院子裏餵食錦鯉，蘇夫人突然出現。
她對昨日的事還有些心悸，遂見到蘇夫人的時候很是驚訝。
宋千凝拿著那碗魚食，直楞楞地看著蘇夫人走過來。
“我……”
宋千凝倒不是真的害怕她，只是不知道怎麽和她說話。
蘇夫人到底是蘇蘭承的母親，自己還是要尊敬一點的。
雖說昨日自己是囂張了些，可那是因為對方先動的手。
“別緊張，我就是來看一看你。”
今日的蘇夫人和昨日判若兩人，她微笑著靠近宋千凝，連語氣也甚是溫柔，全然沒了昨日的霸氣。
宋千凝一時不習慣，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嘴角抽搐，很努力地揚起一抹笑，雖然很假，但她已經盡力了。
“我聽說蘭承給你找了婢女，已經伺候你上藥了，今日感覺如何？”
蘇夫人的態度確實和昨日不同，但也表現得很正常，她很溫柔，並沒有刻意放下姿態，也沒有假意討好。
她是真的關心宋千凝才來的，當然，這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宋千凝的真實身份。
“好多了……”
“若還感覺不適，我請個大夫來？”
“不用了……真的好多了……”
宋千凝並非客氣，她說的也是實話。
“是嗎……”蘇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沒準備後面的話題，所以場面略顯尷尬。
空氣僵了許久，不止宋千凝感覺煎熬，蘇夫人也有同樣的感受。
“夫人還有何吩咐嗎？”
宋千凝實在受不了，便主動打破沈默。
“額……啊，聽說你是蘭承親自挑選的，你在鶴雲軒做得可還習慣？”
“挺好的，剛開始不大熟練，不過現在習慣了。”
宋千凝回想著自己剛進來鶴雲軒的那段時日，確實不怎麽樣。
她那時候還沒有恢覆記憶，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記得，她每日都在懷疑人生。
“那就好，這……你要是不習慣便和李嬤嬤說，或者和樸叔說，再不濟也可以和我說，我再給你安排個清閑點的差事。”
“額，不用了，我覺得鶴雲軒就挺好的，再說公子也沒怎麽難為我，我怕到了陌生的環境我又不習慣了。”
宋千凝委婉拒絕，其實鶴雲軒沒什麽不好的，加上她也習慣了，還是別再輕易挪動了。
“好好，我也不勉強你，總之有事便說，我會盡量成全你。”
“多謝夫人關懷。”
宋千凝謝過蘇夫人，後面她們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待蘇夫人轉身離開鶴雲軒，宋千凝也看出端倪。
蘇夫人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然不會親自來鶴雲軒見她，還噓寒問暖，問了這麽多。
這一定是蘇蘭承做的，除了他和正君，蘇府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宋千凝依舊裝作沒有恢覆記憶的樣子，不管是在蘇蘭承面前，還是在蘇夫人面前。
所以蘇氏母子並未懷疑過她。
“夫人，您怎麽突然如此關心那丫頭呢？”
黃嬤嬤一邊給蘇夫人捶背，一邊問道。
她其實也不想多嘴，只是這問題壓在她心中好幾日，她若不問個清楚也不好受。
“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那丫頭……她的命就該如此。”
蘇夫人說話甚是謹慎，她的話模棱兩可，雖然已經回答了，但又沒有答在點子上，黃嬤嬤仍是沒有明白。
“恕奴婢多嘴，可真是因為公子他看上了？”
除了這個，她還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
蘇夫人沈思須臾，她現在大概也知道下面的人是如何想的。
她和兒子如此區別對待一個婢女，下面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會懷疑和想歪也是正常。
“這也沒什麽，蘭承到底也是個男子，也會有男人的七情六欲，與其像以前那樣跟個和尚似的，我倒覺得現在好多了，起碼我能知道我的兒子也是個正常男子。”
“是，夫人說的極是，公子這般也算是開竅了。”
蘇夫人這麽說，黃嬤嬤也為此開心，笑得都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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