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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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宋千凝指著他手上的書，淡定地說道。
她不由納悶，這人還真奇怪，居然看反書。
蘇蘭承這才意識到自己眼前的文字是反的，他合上書後，看到封面的字也是反的。
他心虛地反過那本書，視線望著另一邊，故作若無其事。
“方才拿的時候沒有註意，不巧心頭也在想事情……”
男人面色平靜地辯解道，實則內心早已慌亂成團。
“公子有何心事？”
宋千凝只是隨口關心，而她這話問出口後，即刻意識到自己多管閑事了。
她如同犯錯的小孩，靜默地低下自己的腦袋，不再多嘴。
蘇蘭承還未指責，她便自己主動沈默，男人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對咯，我還有一事，想請公子成全。”
“說來聽聽。”
“我想同公子借文房四寶和顏料，我今日已經答應了高公子……”
“這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那這些材料應該由你自己想辦法。”
“……”
宋千凝腦熱，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這貨怎如此吝嗇。
她心有不爽，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叫她上去架著他的脖子，威脅他吧？
雖然宋千凝很想這麽做，但她不傻，在冷靜地將自己與蘇蘭承作了對比後，她默默地選擇放棄。
宋千凝有點慫，沮喪地退出了他的房間。
主要是她沒錢，她今年的月銀全賠給蘇府了，沒辦法，她剛來蘇府那會兒可砸壞了不少東西，所以要等到明年她才可能會有收入。
思及此，宋千凝捶胸頓足、欲哭無淚。
她不但欠了蘇府一堆債，還欠了蘇蘭承一筆債，想想都是如長河般的心酸。
沒了尊貴的公主身份，她身無分文，甚至還欠外債，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公主嗎？
宋千凝輾轉反側，前夜一直在煩惱。
她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入房中時，她逐漸有了意識。
睡了一覺後，她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正君大哥——”
宋千凝想著，無論如何她都答應了別人，她便不能失信於人。
於是她厚著臉，打算找人借錢。
“你……有何事嗎？”
正君雖與她同在蘇蘭承手底下當差，但正君到底是男子，所以經常隨蘇蘭承往外跑，不像宋千凝，只能安生地待在後院。
而且正君是知曉她身份的，加之宋千凝失憶之前，既傲慢又任性，還時常不幹人事，因此正君特別反感她。
今日她笑著來找他，聲音還那麽溫柔甜美，正君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感覺這大太陽的日子要下雪了。
“我想問正君大哥幫個忙……”
“有話直說。”
正君還是第一次和宋千凝這樣說話，別看他表面鎮靜，其實內心都亂成一鍋粥了。
“我想借你一點錢……”
“額……你缺錢嗎？”
這不是廢話嗎？
她不缺錢會向他借？
宋千凝在心底罵道，而白皙純凈的小臉上依舊滿面紅光，虛假得很。
“這個月還沒到發月銀的日子，再說我的情況你也是聽過的，總老闖禍，我的月銀已經都被扣掉拿去還債了……”
宋千凝故意低聲下氣，把自己說得很慘。
可這也確實是她的真實情況，也不算誇張。
正君看了她好半天，他雖然不喜歡宋千凝，但她好歹是當朝公主。
“你要借多少？”
“嗯……五兩可以嗎？”
宋千凝大概算了一下，這麽多應該夠了吧？
她對這些東西值多少錢沒什麽概念，她當公主的時候，喜歡什麽都有人給，想要什麽伸手便有，何須用買的。
其實五兩有些誇張了，正君心頭是這麽想的，但看她可憐，還是個女子，花錢的地方應該很多，於是他也沒怎麽在意，便真掏了五兩給她。
正君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也有借錢給公主的時候。
這麽有面子的事，他怕是睡夢中都能笑出來。
宋千凝有了這五兩的本金，小手拍著，心裏的小算盤也打了起來。
她打算趁自己休息的時候，出一趟門。
當然，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才不會那麽大搖大擺地出門。
那時官府的人為了找她，也快把蘇府掏了個遍，她還是小心點為好。
宋千凝挑了個黃道吉日，其實就是死皮賴臉地求蘇蘭承放她休息。
蘇蘭承白日裏外出，每日都是忙完了才回府。
反正她多幹一日少幹一日也沒何區別，他便也答應了她的請求。
得到蘇蘭承的外出許可，宋千凝這夜幾乎沒睡，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來了蘇府這麽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自己出門。
上一次是蘇蘭承丟棄她，宋千凝至今不忘，她每回想起都能把蘇蘭承罵上千百遍。
為了這次外出，宋千凝做足了功課。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皇宮中失蹤的公主，所有人到處找她。
但真相一日未明，她都要小心行事。
宋千凝托李嬤嬤借了件小廝的衣服，李嬤嬤也算厲害，果真給她找了件合適的男衣。
出門前，她喬裝打扮了一番，將自己扮成小廝模樣。
而在她興高采烈地出了蘇府大門、人都還未走出蘇府範圍的時候，她突然懵頭了，她不識路。
她以前外出都有馬車，結果今日不但連轎子都沒有，她甚至還要徒步。
宋千凝千算萬算，竟漏算了這點。
她呆呆地站在幾乎無人的長巷子裏，左看右望，最後實在沒有解決的頭緒，她也不可能要蘇府派馬車送她。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悶聲尋路，走一步算一步。
而此路下來，宋千凝大多都是靠感覺走的。
她長這麽大沒走過這麽長的路，而且以前她的身後都是有一大堆人跟著。
還有她的金菊金豆……
那是她的貼身婢女，以前不管她去何處，都是金菊金豆跟在她身邊伺候。
宋千凝走走停停，累了便找個遮陽的地方歇下。
她此刻只分得清前後左右，卻不知東西南北。
少女仰頭，面無表情地望著頂上的藍天白雲，身心疲累又茫然無助。
她歇了會兒後，感覺精神稍微恢覆些，可這時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宋千凝擰著眉頭，摸上了自己的肚皮，她餓了。
宋千凝又渴又餓，雙腳也發疼發酸，她實在走不動了。
所以她到底圖什麽？
宋千凝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想到要信守與他人的承諾。
她其實完全可以忽視高長仲，並不需要把他當回事的。
正當她放空雙目、胡思亂想的時候，她似乎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而且還是烤肉的味道。
宋千凝豎起鼻子，一個勁地聞著飄在空氣裏的烤肉味。
很快，她口裏的唾液不斷分泌，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可即使咽了這口，下一波再度襲來，她只感覺自己口裏的唾液怎麽都吞不完。
宋千凝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鼻子上，她閉著眼，聞著那股味道的方向。
然後她順著這方向一路尋下去，直到她走到一家熱鬧的酒樓前。
宋千凝仰著自己那顆小腦袋，望著那酒樓門前的招牌，望香樓。
這個名字挺別致的，她以前沒有聽過這家店的名字，難道是新開的？
宋千凝現在距離那股香味最近，她已經很累了，而且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叫。
此刻的她是經不起任何誘惑的，她舔著自己那幹燥且無色的唇瓣，眼含精光，像只餓狼。
她眼下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填飽自己的肚子。
“唉客官，一個人嗎？”
剛攬入一波客人的店小二走了出來，便看到了她，立馬熱情地招呼道。
“嗯……”
“那這邊請——”
年輕的小夥子伸出自己細長的胳膊，將她請到酒樓裏。
她這一進門，一眼望去都是人。
酒樓外華麗氣派，酒樓裏人頭攢動，隨處可見衣著光鮮亮麗的賓客。
“你們這店可是新開的？”
“客官有所不知，咱們和名滿京城的天香樓是兄弟店。”
“那不就是分店嗎？”
“也可以這麽說……客官這邊走……”
店小二恭敬地指著路，外頭都坐滿了，他只能再往裏走點，興許裏面會有空位。
宋千凝緊緊地跟著他，一邊走，一邊望著四周。
她是聽過天香樓的，但只去過一次，且那次還只是為了圍堵蘇蘭承。
這麽算下來，她還從未品嘗過這所謂的名滿京城的美食，今日正好有了這麽難得的機會，雖然只是兄弟門店，但這味道應該都差不多吧。
“來，客官，請這邊坐。”
店小二尋了個小桌，他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白布，快速拍了兩下，便請她入座。
“客官想來點什麽？”
宋千凝一坐下，他便立即問道。
“你們這兒的味道可和天香樓一樣？”
“自然是一樣的，客官大可放心。”
“那就……來份你們的招牌秘制果木烤乳鴿，再來一份時令果盤，再來一壺果香蜜……”
“好嘞，一份招牌秘制果木烤乳鴿，一份時令果盤，一壺果香蜜……客官請稍等，咱們立即為您安排。”
店小二快速記下她點的菜，轉身馬上去下單。
宋千凝舔著嘴，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伸得老長。
等待美食的過程都是煎熬的，且宋千凝還是在饑腸轆轆下等待，那更是痛苦。
不過好在店家上菜的速度夠快，宋千凝也沒等多久，便吃上了美味的烤乳鴿。
好吃……好吃……
她一邊咬著烤得香酥的鴿子肉，一邊品著小飲，忽然覺得人生就該如此享受。
於是她再追加了一份烤乳鴿，在第二份烤乳鴿上來之前，她已經吃得滿嘴流油了。
她啃完最後一個翅根，一邊用帕子擦嘴，一邊坐等第二份烤乳鴿。
“蘭承，沒了那任性的永樂公主，你最近的氣色看得很好啊。”
“是啊，這永樂公主光有一副好皮囊，可心眼賊壞了，蘭承，以前可真是苦了你了。”
“嘶，你說，這永樂公主為何要糾纏咱們蘭承啊，該不會真是看上蘭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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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拿的時候沒有註意，不巧心頭也在想事情……”
男人面色平靜地辯解道，實則內心早已慌亂成團。
“公子有何心事？”
宋千凝只是隨口關心，而她這話問出口後，即刻意識到自己多管閑事了。
她如同犯錯的小孩，靜默地低下自己的腦袋，不再多嘴。
蘇蘭承還未指責，她便自己主動沈默，男人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對咯，我還有一事，想請公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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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同公子借文房四寶和顏料，我今日已經答應了高公子……”
“這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那這些材料應該由你自己想辦法。”
“……”
宋千凝腦熱，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這貨怎如此吝嗇。
她心有不爽，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叫她上去架著他的脖子，威脅他吧？
雖然宋千凝很想這麽做，但她不傻，在冷靜地將自己與蘇蘭承作了對比後，她默默地選擇放棄。
宋千凝有點慫，沮喪地退出了他的房間。
主要是她沒錢，她今年的月銀全賠給蘇府了，沒辦法，她剛來蘇府那會兒可砸壞了不少東西，所以要等到明年她才可能會有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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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欠了蘇府一堆債，還欠了蘇蘭承一筆債，想想都是如長河般的心酸。
沒了尊貴的公主身份，她身無分文，甚至還欠外債，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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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入房中時，她逐漸有了意識。
睡了一覺後，她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正君大哥——”
宋千凝想著，無論如何她都答應了別人，她便不能失信於人。
於是她厚著臉，打算找人借錢。
“你……有何事嗎？”
正君雖與她同在蘇蘭承手底下當差，但正君到底是男子，所以經常隨蘇蘭承往外跑，不像宋千凝，只能安生地待在後院。
而且正君是知曉她身份的，加之宋千凝失憶之前，既傲慢又任性，還時常不幹人事，因此正君特別反感她。
今日她笑著來找他，聲音還那麽溫柔甜美，正君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感覺這大太陽的日子要下雪了。
“我想問正君大哥幫個忙……”
“有話直說。”
正君還是第一次和宋千凝這樣說話，別看他表面鎮靜，其實內心都亂成一鍋粥了。
“我想借你一點錢……”
“額……你缺錢嗎？”
這不是廢話嗎？
她不缺錢會向他借？
宋千凝在心底罵道，而白皙純凈的小臉上依舊滿面紅光，虛假得很。
“這個月還沒到發月銀的日子，再說我的情況你也是聽過的，總老闖禍，我的月銀已經都被扣掉拿去還債了……”
宋千凝故意低聲下氣，把自己說得很慘。
可這也確實是她的真實情況，也不算誇張。
正君看了她好半天，他雖然不喜歡宋千凝，但她好歹是當朝公主。
“你要借多少？”
“嗯……五兩可以嗎？”
宋千凝大概算了一下，這麽多應該夠了吧？
她對這些東西值多少錢沒什麽概念，她當公主的時候，喜歡什麽都有人給，想要什麽伸手便有，何須用買的。
其實五兩有些誇張了，正君心頭是這麽想的，但看她可憐，還是個女子，花錢的地方應該很多，於是他也沒怎麽在意，便真掏了五兩給她。
正君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也有借錢給公主的時候。
這麽有面子的事，他怕是睡夢中都能笑出來。
宋千凝有了這五兩的本金，小手拍著，心裏的小算盤也打了起來。
她打算趁自己休息的時候，出一趟門。
當然，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才不會那麽大搖大擺地出門。
那時官府的人為了找她，也快把蘇府掏了個遍，她還是小心點為好。
宋千凝挑了個黃道吉日，其實就是死皮賴臉地求蘇蘭承放她休息。
蘇蘭承白日裏外出，每日都是忙完了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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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蘇蘭承的外出許可，宋千凝這夜幾乎沒睡，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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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蘇蘭承丟棄她，宋千凝至今不忘，她每回想起都能把蘇蘭承罵上千百遍。
為了這次外出，宋千凝做足了功課。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皇宮中失蹤的公主，所有人到處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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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她喬裝打扮了一番，將自己扮成小廝模樣。
而在她興高采烈地出了蘇府大門、人都還未走出蘇府範圍的時候，她突然懵頭了，她不識路。
她以前外出都有馬車，結果今日不但連轎子都沒有，她甚至還要徒步。
宋千凝千算萬算，竟漏算了這點。
她呆呆地站在幾乎無人的長巷子裏，左看右望，最後實在沒有解決的頭緒，她也不可能要蘇府派馬車送她。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悶聲尋路，走一步算一步。
而此路下來，宋千凝大多都是靠感覺走的。
她長這麽大沒走過這麽長的路，而且以前她的身後都是有一大堆人跟著。
還有她的金菊金豆……
那是她的貼身婢女，以前不管她去何處，都是金菊金豆跟在她身邊伺候。
宋千凝走走停停，累了便找個遮陽的地方歇下。
她此刻只分得清前後左右，卻不知東西南北。
少女仰頭，面無表情地望著頂上的藍天白雲，身心疲累又茫然無助。
她歇了會兒後，感覺精神稍微恢覆些，可這時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宋千凝擰著眉頭，摸上了自己的肚皮，她餓了。
宋千凝又渴又餓，雙腳也發疼發酸，她實在走不動了。
所以她到底圖什麽？
宋千凝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想到要信守與他人的承諾。
她其實完全可以忽視高長仲，並不需要把他當回事的。
正當她放空雙目、胡思亂想的時候，她似乎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而且還是烤肉的味道。
宋千凝豎起鼻子，一個勁地聞著飄在空氣裏的烤肉味。
很快，她口裏的唾液不斷分泌，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可即使咽了這口，下一波再度襲來，她只感覺自己口裏的唾液怎麽都吞不完。
宋千凝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鼻子上，她閉著眼，聞著那股味道的方向。
然後她順著這方向一路尋下去，直到她走到一家熱鬧的酒樓前。
宋千凝仰著自己那顆小腦袋，望著那酒樓門前的招牌，望香樓。
這個名字挺別致的，她以前沒有聽過這家店的名字，難道是新開的？
宋千凝現在距離那股香味最近，她已經很累了，而且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叫。
此刻的她是經不起任何誘惑的，她舔著自己那幹燥且無色的唇瓣，眼含精光，像只餓狼。
她眼下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填飽自己的肚子。
“唉客官，一個人嗎？”
剛攬入一波客人的店小二走了出來，便看到了她，立馬熱情地招呼道。
“嗯……”
“那這邊請——”
年輕的小夥子伸出自己細長的胳膊，將她請到酒樓裏。
她這一進門，一眼望去都是人。
酒樓外華麗氣派，酒樓裏人頭攢動，隨處可見衣著光鮮亮麗的賓客。
“你們這店可是新開的？”
“客官有所不知，咱們和名滿京城的天香樓是兄弟店。”
“那不就是分店嗎？”
“也可以這麽說……客官這邊走……”
店小二恭敬地指著路，外頭都坐滿了，他只能再往裏走點，興許裏面會有空位。
宋千凝緊緊地跟著他，一邊走，一邊望著四周。
她是聽過天香樓的，但只去過一次，且那次還只是為了圍堵蘇蘭承。
這麽算下來，她還從未品嘗過這所謂的名滿京城的美食，今日正好有了這麽難得的機會，雖然只是兄弟門店，但這味道應該都差不多吧。
“來，客官，請這邊坐。”
店小二尋了個小桌，他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白布，快速拍了兩下，便請她入座。
“客官想來點什麽？”
宋千凝一坐下，他便立即問道。
“你們這兒的味道可和天香樓一樣？”
“自然是一樣的，客官大可放心。”
“那就……來份你們的招牌秘制果木烤乳鴿，再來一份時令果盤，再來一壺果香蜜……”
“好嘞，一份招牌秘制果木烤乳鴿，一份時令果盤，一壺果香蜜……客官請稍等，咱們立即為您安排。”
店小二快速記下她點的菜，轉身馬上去下單。
宋千凝舔著嘴，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伸得老長。
等待美食的過程都是煎熬的，且宋千凝還是在饑腸轆轆下等待，那更是痛苦。
不過好在店家上菜的速度夠快，宋千凝也沒等多久，便吃上了美味的烤乳鴿。
好吃……好吃……
她一邊咬著烤得香酥的鴿子肉，一邊品著小飲，忽然覺得人生就該如此享受。
於是她再追加了一份烤乳鴿，在第二份烤乳鴿上來之前，她已經吃得滿嘴流油了。
她啃完最後一個翅根，一邊用帕子擦嘴，一邊坐等第二份烤乳鴿。
“蘭承，沒了那任性的永樂公主，你最近的氣色看得很好啊。”
“是啊，這永樂公主光有一副好皮囊，可心眼賊壞了，蘭承，以前可真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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