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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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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番外

三長老怒極攻心,瞬時靈力大漲,赤羅盤旋其上壓制他的靈力,昆侖僅存的弟子見到這一幕一時分不清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在情況在靈皓趕來後直接一邊倒去,眾人幾乎是癡呆狀看著熟悉的身影降落,結結巴巴的開始叫人。

真是心裏如何想誰也說不清,也就只有昌河等人是真的激動。

靈皓一如既往,三長老的罪行妖修已經供認不諱,沖靈山跑得快,事後還裝作曾經被脅迫的樣子把一應細節全都給抖落了出來。

興許是知道三長老知曉要事,在他走投無路的極端打法下直接把人一舉殺滅。

不過後來眾人進關押段譽寒的房間探尋,也發現其間的奪人命數的法陣,乃是妖修古書記載的邪術。

眾人雖然疑慮堂堂三長老緣何會和段譽寒過不去,可終歸是沒有在繼續。

人族與妖修差一點升起的戰況再一次沒落,因著靈皓出場的過於快速幾乎在一天之內就解決了一切,妖修要不然如沖靈山一般大喊冤枉被逼,要麽直接逃竄森林隱世不出。

靈皓天君重新出世,以往惹事的人全都悶不做聲,王家與妖修勾結,知情者盡數被百家商討處理,不知情者分包庇與無辜二者,在百家聯合之下重押看守。

不過他們戰戰兢兢也是有情可原,時禾同樣抑郁,重新想起記憶的靈皓天君不知哪裏搭錯了線,竟然比之失憶的時候還要黏糊起來。

昆侖也沒有再留下,與小傲天他們道別之後優哉游哉的卷起包袱說什麽要環游修真界,真真是想起什麽是什麽,時禾有時候懷疑他簡直比自己還像個現代人。

不過光是這麽想也沒辦法,靈皓天君---

額,不,她夫君。

趁著人還沒來趕緊改口,不然保準又要被黏上一陣。

她有些面紅。

不過想想自己可是現代穿過來的,怎麽能因為他長得帥、能力高又黏人就這麽妥協呢,這絕對不行。

至少,至少得叫他先求個婚吧。

“師叔母,你們真的要走了嗎?”

少年低落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時禾先是一哆嗦,唉聲嘆氣。

對了,還求什麽婚呢,自己可是已經成婚了!!!

“放心,等你們下山說不定會遇上我們呢,逢年過節的也會回來看看的。”

時禾拍拍他的肩膀。

段譽寒一臉悲戚,身後的昌河同樣不太開心,當然這其中最為憤怒的就是敖狠,早早已經狂奔出去洩憤,直言她這人一有了男人什麽也不管了。

時禾被他氣個夠嗆,這走不走的是她能說了算的嗎,雖然她自己也挺想游歷一遍修真界罷了---

畢竟身邊有個長期飯票還不需要擔心安全,這種條件可是很不容易達成的了。

她只能輕咳兩聲,口是心非道:“我也不想離開你們嗎,不過這不是都需要鍛煉,等你們下山歷練的時候就去找我們,到時候在一起行動,這個提議不錯吧。”

段譽寒只能徒勞點頭,畢竟熟悉的氣息已經到了身後。

時禾瞧他們緊張的模樣就想笑,擡眼向門後看去,靈皓天君正倚在門前,高高束起的墨發飄揚著,看起來興致頗高。

“走吧,一會正巧趕上晚間,不是說想要吃河鎮的烤鴨?”

“啊,我差點忘了!你等等我我去把藥材收拾好馬上就出發!”

他這麽一提醒,時禾才想起兩人的計劃來,差一點就耽擱了,河鎮的烤鴨遠近聞名,每日只有固定的時間的供應,排隊的人都能排到河邊,她們可得快點才行。

連連朝著小輩們揮手:“行了行了,都別這麽悲傷啊,又不是見不到了,昌河,你們過來幫我收拾行禮。”

“是。”

昌河諾諾道,大步跑上前,段譽寒緊隨其後,而一道高高的身影先他們一步擋在了身前,委委屈屈:“做什麽不叫我,娘子,你不覺得我更靠譜一些嗎。”

明明是高大冷峻的臉,偏偏做出這副模樣來叫人無法拒絕,時禾只好無視小輩的神秘笑容,橫他一眼:“那還不快過來。”

眾人吵吵鬧鬧做一團,好歹在下午時分收拾好了東西,一行人在昆侖大陣外送別,瞧著還有些瑟瑟然。

雖然相處不過幾年時間,可除了那些兩面三刀的‘長輩’,這些瓜娃子倒是一個長得比一個順眼。

時禾有些想淚目,被靈皓天君一爪子按在肩膀,像身邊緊了緊,故作無意道:“沒事不要聯系你們師叔母,打擾別人二人世界,知道嗎?”

“……知道了。”

眾弟子無語,時禾羞窘的要冒煙,立時拉著他向前走去,一邊揮了揮手告別。

背後小聲數落:“你這是幹嘛別老是說胡話。”

“我哪裏說胡話了,說得可是真話,我和娘子的二人世界自然不喜歡別人打擾了。”

靈皓天君振振有詞。

時禾看得抿唇,收回了肚子裏的話。

沒辦法,五百多歲的老人家,寵寵就寵寵吧。

一年後,陳家嫡系子孫走火入魔,晚間連傷三人,陳家無法度化,正巧碰見一對臨時游玩至此的修士夫婦二人,男的瞧著高大英俊,女的瀟灑風流,一瞧就是修為高絕的模樣。

陳家上門求救,時禾欣然同意。

這一路順風順水的見識了不少東西,可不時幫別人解決一下小磨難還能多些經歷。

礙於靈皓天君兩度重洗修真界,近一年時局都穩定的很,連妖修都開始以沖靈山為首帶頭鉆研新的修煉術法,沒想到還真琢磨出一套來,是以人間便更安穩了些。

不過算算日子似乎段譽寒他們也到了要下山歷練的年紀了,龍傲天的升級之路要正式啟程,不若哪一天可以先行去蹲守,還能見上一面。

如此料想著,沒成想在陳家提前見到了人。

時禾與靈皓欣然同意前往,陳家也是世家大族,嫡孫出現這種狀況自然很上心,在請他們之前也請了別人。

而這別人,就是那麽巧的下山的段譽寒等人。

時禾遙遙望見那群身姿纖長的少年,一時只感覺白駒過隙,那時還有些稚嫩的少年們都長成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因著附上了一層遮掩面容的咒術,所以這群少年郎沒有認出時禾和靈皓的身份來,對視只是稍微楞神了一秒鐘,而後有禮的點頭致意。

時禾噙著笑意回了。

陳家家主今年兩百餘歲,嫡子高不成低不就,可親孫子倒是天資還算得上可以,出了這回事愁的頭發都白了兩根,唉聲嘆氣的叫人把孫兒帶上來。

這人也不過是個青年而已,見人瘋瘋癲癲的,絲毫沒有世家弟子的模樣,陳家老爺更愁,嘆道:“諸位仙家,這就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孫兒,練功抓得太緊,沒成想成了這幅樣子,諸位且看看,可還有得救?”

段譽寒率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一按,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這人卻像是受到了什麽攻擊一樣瘋癲掙紮起來。

昌河問道:“如何,可是走火入魔之兆?”

走火入魔者靈脈混亂,高修為者是可以摸得出來的,不過這人血脈中靈氣雖然翻湧,可細細體會卻像是按照主人的心情來回變換一般。

段譽寒朝著瘋狂的青年看了一眼,撇向一側,“敖狠,你來試試。”

昔日性情暴戾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郎朗君子,不發怒時看著還有幾分平和,一言不發的上前緊握住那人的胳膊,不顧他的掙紮逃竄。

而後同樣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陳家家主面容倉皇:“兩位昆侖道君,可是小孫兒這病情太過於嚴重---”

“這倒沒有,家主不必過於憂心。”

昌河頷首,負責解說官職責。

小孩們的表情太過於詭異,時禾也禁不住好奇上前試了試。

一年時間,早足夠她在靈皓的調、教下充實實力,摸摸脈象這種東西應當是沒有大問題。

可真當她上手了,表情也瞬間詭異起來,看著這人盡力瘋狂的模樣不知道說什麽好。

世家子弟,天資誘人,真不知道是何原因選擇封了自己靈智,此時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事可能涉及到大家族的密辛,也不好當面對峙出來,段譽寒他們的表情才會如此奇怪。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借一步說話。”

時禾幹巴巴道。

陳家家主以為是天大的事情,臉色難堪的可怕,沈聲命令一眾奴仆都退下去,只留下他們幾人和匆忙趕來的一對夫妻。

為首的男子面容肅穆,身側的女子則在看到青年後立刻哭哭啼啼的趕了過去,口中罵著:“都怨你事情多,若不是你處理了那個小妖精,我兒怎麽可能氣急攻心!”

男人一臉沈默不語。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陳家家主重重點了一下拐棍,怒道:“安靜點!事情都發生了還不想著解決!”

“幾位仙家,可看出了是什麽根源?”

三個少年倒是彬彬有禮的朝這邊看了眼,時禾示意他們言明,段譽寒才沈吟開口:“世事難為,各位長輩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的好。”

“晚輩不知陳家有何舊怨,這位仙友乃是自封靈智而為,是以不太好察覺。”

此話一出,空氣安靜了半晌,而後女人的哭嚎聲更大了起來,夾雜著幾聲嘟嘟囔囔的念叨。

家主也像是蒼老了老多歲,磕巴道:“竟是如此---”

“難道當初我們真的做錯了。”

自封靈智,非自己想要醒來外人多半不能做什麽,畢竟這事說大了是幹預別人的未來,涉及到的因緣實在太大,不好承擔。

而與情理上來說,能放棄自己未來,可見的他心中的抑郁有多強烈,俗話說的好治標不治本,第一次能救,第二次就不一定是什麽情況了。

“或許,還有一法子。”沈默的男人忽然開口,女子幾乎是欣喜若狂:“什麽意思,夫君你可是能救我們孩兒!”

“應當可以,但需要各位仙君相助。”

男人端正的朝向這邊,恭恭敬敬的彎腰行了一禮。

段譽寒等人受了,出門在外,能幫則幫,他道:“若能救人,且說便是。”

男人遲疑了半秒,而後地面上便出現了一只氣息不勻的小狐貍。

女子大喜:“她竟然沒死。”

說是沒死,也和半死差不多了。

王家人都需要像昆侖求救,這難度可想而知。

估摸著又是人妖殊途那一套。

段譽寒有些束手無策,他修為雖高,可卻不是主攻醫修,忽然來這個這麽情況,一時半會有野難以下手。

此種情況,非現世有名的丹修興許不可解。

他不禁想到了瀟灑一年沒有消息的‘師叔母’,男子分明也知道是強人所難,長嘆了口氣:“此事說來怪我,可小兒被美色所迷,一時怒火攻心下手太重,而後將其收了起來,也未曾找到救治辦法。”

“聽聞昆侖渡骨長老乃是醫藥聖手,小道君與其感情頗深,若是無藥能解---我”

話音還沒落,就見身側的那個姑娘徑直朝著中間的小狐貍走去,掀開口袋不知道擺弄些什麽,而後掏出了一枚長相奇特的丹藥,自顧自塞到了小狐貍口中,因為動作太過於自然他們甚至沒來得及阻止。

完成任務。

人都誇成這樣了,難不成還能見死不救嗎。

就是這丹藥的原材料比較難采,她和靈皓可是蹲守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還過了一段頗為自得的時間。

“這---”

陳家家主一臉震驚。

“無礙,將養個月餘就好得差不多了,雖說是人妖殊途,可若是未曾害過人,還是不要這麽極端的好,”時禾揚了揚眉。

身側的靈皓準時準點,赤羅自身後竄出,劍身‘輕輕’拍在了男人身上,可還是拍的他一個瑯蹌,修為散了十幾年,滿臉震驚。

“靈—天君?”

滿屋嘩然,赤羅一現身幾乎裏間所有人都認了出來。

段譽寒三人表情更是豐富多彩,忍耐住激動朝這邊躬身行了一禮問好。

“是非曲折、公道人心,都有自己的存在標準,你不喜歡她,可以趕走,可若是因此無故傷人,此行,便是你該受的。”

時禾挽住靈皓的手臂,瞇眼替他長篇大論。

不甘願亦或是甘願,若是有絕對力量壓制邪惡,絕對是有成效的。

陳家家主大驚失色,連連應是,那邊的男人亦是躬下身子,以示服從。

大事小事雖然有些會被漏下去,可能幫一個是一個,這樣子下去別人行事終歸是會有些收斂。

時禾覺得滿意,至於陳家長孫能否恢覆,這種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在控制的了,一切只看機緣。

“你們幾個,還不跟上,難得一見,請你們吃頓好的。”

解決完了事情,時禾才看向站在一側的三人組,三個小孩一楞,歡天喜地的應了,做小尾巴跟在他們身後離去。

陳家千恩萬謝,把小狐貍和長孫都妥帖安置起來,一路送到了門外。

幾人最後也沒有吃到時禾的手藝,被靈皓天君輕描淡寫的拒絕,說什麽:“夫人都不一定給他做頓飯怎麽可能叫他們享受。”

段譽寒分外無語,而之前跟在時禾身邊的敖狠更是難以接受,當場差點和靈皓鬥起嘴來,時禾又是一番頭痛才制止住。

幾人最後坐在江邊酒樓上用膳才算是安然下來。

時禾一一問了他們幾個的計劃,得知這一批弟子已經全面出山,三人成組歷練,陳家只不過是他們下山的第一站而已,此後沿著東海邊線還要一路前行,替百姓殺妖除魔,殺殺虛假官員的風頭。

“不錯,一年時間,都長這麽高了。”

時禾誇道,捅了捅身側人:“韻則,作為長輩你不該說些什麽嗎?”

真是辛苦她不得做後勤工作還要學會演講和現場解說。

“說些什麽?”

男人挑眉,朝著小輩望去,幾人立刻皮緊,敖狠更是直覺危險的從嗓子眼露出了一聲嗷嗚。

靈皓的惡趣味上來了,可惜還沒等繼續,就被人在腰間擰了一把,只得輕咳一聲做正經狀,沈吟半晌,道:“一年為期,六月為界,屆時你們回去昆侖,叫掌門和長老準備好聘禮,”

聘禮??

不管是三人組震驚,時禾都睜圓了嘴。

靈皓突然笑了一聲,俊朗的眉眼開合,看起來灑脫隨性:“對了,還沒有問過你們師叔母的意見。”

“時禾,你願意嫁給我嗎?”

做什麽事情能別這麽突然嗎?老夫老妻的一時半會還有些不習慣。

時禾裝作兇狠的湊到他身前,道:“我可還沒說答應你呢。”

“那可不成,”

男人爽朗一笑,笑聲穿透隔簾,似乎江邊都能聽見。

”我與夫人天生一對,命中註定可是要在一起的。”

“你,你臉大!”

“哎師叔母您不要激動啊---”

隔間鬧成一團,吵吵嚷嚷的直直延續至下一年夏日,六月為期,昆侖以差點搬空家底的金銀財寶、靈石莊鋪作為聘禮,圓了一場修真界蔓延欠百年傳說的婚禮。

傳聞中靈皓天君威名赫赫,其身邊人渡骨長老亦是女中豪傑,兩人行走修真界之間百年平安

昌盛,直至一同證道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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