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姐妹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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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姐妹相稱
“嘶……”蘇妲的意識回籠，她的手指動了動，仿佛要將全身的力氣找回。
蘇妲本以為自己會死，她自爆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活下來。
現在的她四肢無力，完全動彈不得。
胡喜媚和阿玉風風火火的趕來，便看到了醒來的蘇妲。
“姐姐，你又騙我！”
胡喜媚看到蘇妲，便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在埋怨蘇妲，明明答應了要一起抗，可蘇妲還是找了個理由將她打發走。
蘇妲如今還沒有恢覆力氣，聽到胡喜媚的聲音，也只是費力的轉過頭，對她笑了笑。
“阿喜，我沒有騙你，南海的鮫人的確被抓了起來，而我之前也的確不知道對方是誰。”
蘇妲舔了舔幹裂的唇瓣，聲音有些沙啞的解釋。
她當真沒有算到她還有活著的可能，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你就是故意的，要不是我碰到那條魚，抓住了她，我還不知道你自爆了妖丹呢。怪不得當初我們說要毀屍滅跡，你不答應，原來這身體你是自己留著的。”
胡喜媚氣急敗壞的說道：“要是我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連消息都不會給我們，自己悄悄的就回朝歌了？”
一直沈默的阿玉聽到胡喜媚這麽說，也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她。
“姐姐，當初你讓我送這軀體離開，可沒有跟我說你的計劃，如今你又為了帝辛，瞞著我和阿喜做這麽多，值得嗎？”
阿玉抿了抿唇，她沒有愛過人，理解不了蘇妲的心情。
“帝辛對你的恩情，你已經還清了，你沒有必要再去為他拼命，我原來不說，是因為我以為你心裏數，可是你並沒有，你看看你現在，徹底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這具身體還是靠你的第九尾換來的。”
阿玉顯然要比胡喜媚知道的事情多，她甚至知道蘇妲不是原來的九尾狐。
“對不起，但是我並沒有她的記憶。”
蘇妲咬了咬唇，她和那個她做出的決定一樣，可她並不是九尾狐。
“我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麽原因，但我站在人類的角度，是不希望天下百姓受到傷害的。”
此刻她願意坦言告知，“你知道很多內情，我不知道是她告訴你的，還是因為你的本事已經高過她，但是你已經放任事情的發生，就該知道結果。”
“我不是不想阻止，而是不能阻止。”
阿玉垂了眸子，如果可以的話，她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蘇妲去死呢。
“帝辛不過才擁有一世而已，我卻在不斷的死亡，重生，和你們一起，我清楚的記得你們每一個人的死法，但我什麽都不能說，包括你終於感知到一些微妙消息，自斷九尾，註入自己的一絲妖力將其送入輪回道，第九尾成了蘇妲己，也成了千年後的蘇妲。”
阿玉看著驚訝的蘇妲，和已經失去思考力的胡喜媚，不由得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漏洞百出，連帝辛也騙不過，他都知道你是蘇妲，而非妲己，更何況是我。”
胡喜媚呆楞楞的看了看蘇妲，又看了看阿玉，終於明白，原來只有她傻傻的不知情。
“阿玉，你居然也瞞著我，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胡喜媚忍不住撅起了嘴，她不明白獨獨只有自己沒有記憶。
阿玉看了一眼胡喜媚，覺得可能她是傻人有傻福吧，就連申公豹都有所覺，但胡喜媚卻每一世都過的很開心。
“二姐，就算你提前知道也沒有用，這就是我們的命，無法更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覆上演。”
阿玉無奈的說道，她不知道該怎麽和胡喜媚解釋，她們是在重覆過去。
“我不信，一定可以，一定會有辦法的。”
胡喜媚咬著唇瓣，她始終不肯認命。
“我最初也不肯認命，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我強行說出真相，我就會被抹殺。”
阿玉覺得胡喜媚是真的天真，讓人沒有辦法說下去。
“不管如何，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其實不希望你們回來。”
蘇妲不想她們繼續爭執下去，開口說道。
“我想如果換作是她，也不希望你們一直陪著她去死，尤其是阿玉，擁有所有記憶，卻無力改變，應該很痛苦吧。”
當然痛苦，阿玉恨不得自己早早的死了，就不會知道一切還不能言。
阿玉無數次想跟蘇妲說明，但她不能，欲言又止之後，她只能告訴蘇妲，她會幫她、陪她，但每一次蘇妲都會支開她們。
“習慣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能說出來，我想也許應該是要有一個了結了，所以對我的禁制也松了。”
阿玉已經十分疲憊，她的心已經太累了。
蘇妲很能明白阿玉那一句習慣了，實在有些辛酸。
“阿玉，謝謝你。”
蘇妲沈默了，她除了謝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什麽好謝的，這就是我的命。”
阿玉扭過頭，說不埋怨，那是假的，可是眼前這個蘇妲什麽都不知道，她真的沒辦法埋怨。
“我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沒有誰不希望結束這一切，但誰都沒有辦法。
“你現在也是自由的，趁著還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蘇妲還是想讓阿玉離開，她不在乎自己的結果，只希望牽連的人不要太多。
“姐姐，你在胡說什麽，阿玉怎麽可能會離開？我們說過不會分開的，我不管你是什麽轉世，在我心裏你都是我的姐姐。”
胡喜媚聽到蘇妲這麽說，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阿喜，讓阿玉走吧，她已經被束縛的太久了，你還有申先生，阿玉什麽都沒有。”
蘇妲知道，阿玉是想離開的，她只是礙於之前的姐妹承諾，但那沒什麽意義。
阿玉深深的看了蘇妲一眼，轉頭對胡喜媚說：“二姐，對不起，我真的累了。”
“那……那你累了就休息嘛……”
胡喜媚訕訕的說道，她不願意和任何一個人分開，總是想要兩全，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
“二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玉咬了咬唇，她多希望胡喜媚沒那麽蠢，自己又能多一點狠心，這樣自己就可以直言她的癡心妄想和愚蠢。
蘇妲和申公豹總是為她留一份單純，她們卻不曾想過，這樣的胡喜媚真的好嗎？離開她們，胡喜媚還要拿什麽犯蠢？
“我要走了，我本來也是要走的，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只鮫人，我會像她安排的那樣，留在南海，和你。或者我自己，過自己的妖生。”
阿玉覺得自己該這樣狠心，可她的眼眶卻滾燙了起來，晶瑩的淚水如珠般，一顆顆落下。
“我已經考慮了很久，既然一直重覆，不如就由我來打破這重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胡喜媚聽不懂，她單一的腦細胞無法理解，為什麽打破一定是離開？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阿玉，我想你也在。”
胡喜媚抹了抹眼淚，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她也是真的不想放阿玉走。
“阿喜，你別這樣。”
蘇妲蓄了力氣，從床上坐起來。
“當初我不讓阿玉跟你說，但是現在，我想我們應該說個明白了。”
蘇妲剛才就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如果她早早的讓胡喜媚意識到自己對申公豹的心意，讓她知道，她們三人中，只有阿玉是最無辜者，她沒有心愛的人在朝歌，也沒有顧慮，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
“你總是說申先生是你的朋友，但你從來沒有發現過，你眼中對申先生的覬覦，你愛他，但是你不敢承認，所以你總是蒙蔽自己，申先生也……樂意讓你做一個天真的人。”
蘇妲終究沒有說出那個傻字，哪怕她和阿玉心裏都認同這個事實。
人說，智多近妖。
而她們妖怪更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代名詞，而胡喜媚簡直比人類的幼崽還要好騙。
“姐姐，我沒有……”
胡喜媚下意識反駁，她不喜歡申公豹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
蘇妲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你不喜歡，那申先生生氣的時候，你為什麽會追出去？申先生離開的日子你又為何要掰著手指算天數？”
胡喜媚答不上來，她呆楞楞的看著蘇妲，她以為那只是友情罷了。
“癡兒，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
蘇妲不再多說，她想胡喜媚是能夠想明白的。
“姐姐，我先走了，如果有可能，我們還會再來的。”
阿玉沖著蘇妲點了點頭，她再沒有留戀，一世又一世，她背負的只剩下束縛著她的枷鎖。
“阿玉……”
蘇妲開口阿玉一聲，她站在洞口回頭。
“我希望你以後的日子都開心。”
蘇妲微微的笑了笑，還有一句她沒有說，祝你自由。
阿玉回之一笑，“我會的，姐姐你也是。”
這也許是她們最後一次姐妹相稱。
蘇妲已經是人類的身體，經不起傷害，因此這一別，也許就是她們的最後一面。
這一次胡喜媚再沒有攔著阿玉，她滿心裏現在只想著她申公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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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蘇妲的意識回籠，她的手指動了動，仿佛要將全身的力氣找回。
蘇妲本以為自己會死，她自爆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活下來。
現在的她四肢無力，完全動彈不得。
胡喜媚和阿玉風風火火的趕來，便看到了醒來的蘇妲。
“姐姐，你又騙我！”
胡喜媚看到蘇妲，便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在埋怨蘇妲，明明答應了要一起抗，可蘇妲還是找了個理由將她打發走。
蘇妲如今還沒有恢覆力氣，聽到胡喜媚的聲音，也只是費力的轉過頭，對她笑了笑。
“阿喜，我沒有騙你，南海的鮫人的確被抓了起來，而我之前也的確不知道對方是誰。”
蘇妲舔了舔幹裂的唇瓣，聲音有些沙啞的解釋。
她當真沒有算到她還有活著的可能，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你就是故意的，要不是我碰到那條魚，抓住了她，我還不知道你自爆了妖丹呢。怪不得當初我們說要毀屍滅跡，你不答應，原來這身體你是自己留著的。”
胡喜媚氣急敗壞的說道：“要是我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連消息都不會給我們，自己悄悄的就回朝歌了？”
一直沈默的阿玉聽到胡喜媚這麽說，也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她。
“姐姐，當初你讓我送這軀體離開，可沒有跟我說你的計劃，如今你又為了帝辛，瞞著我和阿喜做這麽多，值得嗎？”
阿玉抿了抿唇，她沒有愛過人，理解不了蘇妲的心情。
“帝辛對你的恩情，你已經還清了，你沒有必要再去為他拼命，我原來不說，是因為我以為你心裏數，可是你並沒有，你看看你現在，徹底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這具身體還是靠你的第九尾換來的。”
阿玉顯然要比胡喜媚知道的事情多，她甚至知道蘇妲不是原來的九尾狐。
“對不起，但是我並沒有她的記憶。”
蘇妲咬了咬唇，她和那個她做出的決定一樣，可她並不是九尾狐。
“我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麽原因，但我站在人類的角度，是不希望天下百姓受到傷害的。”
此刻她願意坦言告知，“你知道很多內情，我不知道是她告訴你的，還是因為你的本事已經高過她，但是你已經放任事情的發生，就該知道結果。”
“我不是不想阻止，而是不能阻止。”
阿玉垂了眸子，如果可以的話，她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蘇妲去死呢。
“帝辛不過才擁有一世而已，我卻在不斷的死亡，重生，和你們一起，我清楚的記得你們每一個人的死法，但我什麽都不能說，包括你終於感知到一些微妙消息，自斷九尾，註入自己的一絲妖力將其送入輪回道，第九尾成了蘇妲己，也成了千年後的蘇妲。”
阿玉看著驚訝的蘇妲，和已經失去思考力的胡喜媚，不由得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漏洞百出，連帝辛也騙不過，他都知道你是蘇妲，而非妲己，更何況是我。”
胡喜媚呆楞楞的看了看蘇妲，又看了看阿玉，終於明白，原來只有她傻傻的不知情。
“阿玉，你居然也瞞著我，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胡喜媚忍不住撅起了嘴，她不明白獨獨只有自己沒有記憶。
阿玉看了一眼胡喜媚，覺得可能她是傻人有傻福吧，就連申公豹都有所覺，但胡喜媚卻每一世都過的很開心。
“二姐，就算你提前知道也沒有用，這就是我們的命，無法更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覆上演。”
阿玉無奈的說道，她不知道該怎麽和胡喜媚解釋，她們是在重覆過去。
“我不信，一定可以，一定會有辦法的。”
胡喜媚咬著唇瓣，她始終不肯認命。
“我最初也不肯認命，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我強行說出真相，我就會被抹殺。”
阿玉覺得胡喜媚是真的天真，讓人沒有辦法說下去。
“不管如何，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其實不希望你們回來。”
蘇妲不想她們繼續爭執下去，開口說道。
“我想如果換作是她，也不希望你們一直陪著她去死，尤其是阿玉，擁有所有記憶，卻無力改變，應該很痛苦吧。”
當然痛苦，阿玉恨不得自己早早的死了，就不會知道一切還不能言。
阿玉無數次想跟蘇妲說明，但她不能，欲言又止之後，她只能告訴蘇妲，她會幫她、陪她，但每一次蘇妲都會支開她們。
“習慣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能說出來，我想也許應該是要有一個了結了，所以對我的禁制也松了。”
阿玉已經十分疲憊，她的心已經太累了。
蘇妲很能明白阿玉那一句習慣了，實在有些辛酸。
“阿玉，謝謝你。”
蘇妲沈默了，她除了謝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什麽好謝的，這就是我的命。”
阿玉扭過頭，說不埋怨，那是假的，可是眼前這個蘇妲什麽都不知道，她真的沒辦法埋怨。
“我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沒有誰不希望結束這一切，但誰都沒有辦法。
“你現在也是自由的，趁著還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蘇妲還是想讓阿玉離開，她不在乎自己的結果，只希望牽連的人不要太多。
“姐姐，你在胡說什麽，阿玉怎麽可能會離開？我們說過不會分開的，我不管你是什麽轉世，在我心裏你都是我的姐姐。”
胡喜媚聽到蘇妲這麽說，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阿喜，讓阿玉走吧，她已經被束縛的太久了，你還有申先生，阿玉什麽都沒有。”
蘇妲知道，阿玉是想離開的，她只是礙於之前的姐妹承諾，但那沒什麽意義。
阿玉深深的看了蘇妲一眼，轉頭對胡喜媚說：“二姐，對不起，我真的累了。”
“那……那你累了就休息嘛……”
胡喜媚訕訕的說道，她不願意和任何一個人分開，總是想要兩全，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
“二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玉咬了咬唇，她多希望胡喜媚沒那麽蠢，自己又能多一點狠心，這樣自己就可以直言她的癡心妄想和愚蠢。
蘇妲和申公豹總是為她留一份單純，她們卻不曾想過，這樣的胡喜媚真的好嗎？離開她們，胡喜媚還要拿什麽犯蠢？
“我要走了，我本來也是要走的，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只鮫人，我會像她安排的那樣，留在南海，和你。或者我自己，過自己的妖生。”
阿玉覺得自己該這樣狠心，可她的眼眶卻滾燙了起來，晶瑩的淚水如珠般，一顆顆落下。
“我已經考慮了很久，既然一直重覆，不如就由我來打破這重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胡喜媚聽不懂，她單一的腦細胞無法理解，為什麽打破一定是離開？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阿玉，我想你也在。”
胡喜媚抹了抹眼淚，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她也是真的不想放阿玉走。
“阿喜，你別這樣。”
蘇妲蓄了力氣，從床上坐起來。
“當初我不讓阿玉跟你說，但是現在，我想我們應該說個明白了。”
蘇妲剛才就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如果她早早的讓胡喜媚意識到自己對申公豹的心意，讓她知道，她們三人中，只有阿玉是最無辜者，她沒有心愛的人在朝歌，也沒有顧慮，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
“你總是說申先生是你的朋友，但你從來沒有發現過，你眼中對申先生的覬覦，你愛他，但是你不敢承認，所以你總是蒙蔽自己，申先生也……樂意讓你做一個天真的人。”
蘇妲終究沒有說出那個傻字，哪怕她和阿玉心裏都認同這個事實。
人說，智多近妖。
而她們妖怪更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代名詞，而胡喜媚簡直比人類的幼崽還要好騙。
“姐姐，我沒有……”
胡喜媚下意識反駁，她不喜歡申公豹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
蘇妲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你不喜歡，那申先生生氣的時候，你為什麽會追出去？申先生離開的日子你又為何要掰著手指算天數？”
胡喜媚答不上來，她呆楞楞的看著蘇妲，她以為那只是友情罷了。
“癡兒，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
蘇妲不再多說，她想胡喜媚是能夠想明白的。
“姐姐，我先走了，如果有可能，我們還會再來的。”
阿玉沖著蘇妲點了點頭，她再沒有留戀，一世又一世，她背負的只剩下束縛著她的枷鎖。
“阿玉……”
蘇妲開口阿玉一聲，她站在洞口回頭。
“我希望你以後的日子都開心。”
蘇妲微微的笑了笑，還有一句她沒有說，祝你自由。
阿玉回之一笑，“我會的，姐姐你也是。”
這也許是她們最後一次姐妹相稱。
蘇妲已經是人類的身體，經不起傷害，因此這一別，也許就是她們的最後一面。
這一次胡喜媚再沒有攔著阿玉，她滿心裏現在只想著她申公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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