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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改動不多,就是順手把女主名字性格來歷都改了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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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苦縣種滿合歡樹,更名留歡,再不叫人居住,說是陰氣過重。”

“那樣多的人,活活燒死,生者也不許去親自掩埋屍骨,怨氣焉能不重?”

“哼,不過粉飾太平罷了。”

王聆歌這下總算明白了了,王霖厭惡長孫懿,大抵不是因什麽喜怒無常恃寵而驕,火燒苦縣,方是最大的芥蒂,草菅人命者,如何會善?如何會忠?

不忠不善,便是王霖心中的大逆不道。

所以,王霖也不希望王家兒女與長孫懿扯上關系。

王聆歌心裏,卻還是想著,或許,長孫懿是有苦衷的,畢竟,長孫明灝說了,長孫懿,不會害人。長孫明灝不像在騙她。可長孫明灝是長孫懿的堂兄,幫著長孫懿,也不足為奇。

之後,王霖便是說了些其餘事情,其中,也包括王聆歌的母親,王聆歌也是第一回從王霖口中聽見秦書華的事情。

說到最後,王霖自己也悵然:“媛兒,你別像她,她太偏執了。”

也許是王霖敞開了心扉,王聆歌也多了些勇氣,想起秦書華那一縷絕望,想幫秦書華問個明白,問道:“爹爹,您還恨娘親嗎?”

至死不問,是有多恨?秦書華也剛烈,直到最後,也不肯低下頭求他見自己一面。王聆歌總覺得,這其中恐怕有什麽誤會,秦書華生她,她總該給秦書華討回公道,只是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頭緒。

“我從未恨你娘親,我只是無法原諒她做出那樣的事。”

直到回到了自己房間,王聆歌腦中都回蕩著這句話。

不恨,而不原諒。

可秦書華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至死,秦書華都沒認錯。

“小姐,小姐,你怎麽心神不寧的?”

小歸喚了幾聲,王聆歌方才回過神來,喏喏地應了聲不知什麽,躺下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小歸走去幫她掖好被子,吹熄了燭火,正打算自己離開去休息,卻聽一聲:“小歸,我想我娘了。”

聲音沈悶,緊接著,便沒了聲息。

不知過了多久,小歸踱到了王聆歌床邊,白皙的手,撫上了王聆歌的臉,觸手可及是一片濕潤,王聆歌無意識發出了些聲音,已然入睡。

“會有人對你好的。”

極輕的一聲,帶著悲憫,如同嘆息。

小歸離開之後,王聆歌睜開了眼。

她沒有睡著,那一句“我想我娘了”也不是空穴來風,此前她也想過自己到底是穿越了還是帶著記憶投胎了,如今她可以確定,是穿越,而非投胎,方才的情緒,並非來自她本人,確切來說,那情緒,應當屬於王媛,真正的王媛。

準確來說,如果她沒有穿越過來,秦書華產下的,大概就是個死嬰了,而王媛的魂魄,或許會成為厲鬼,不顧一切地去報覆王霖,叫王霖家宅不寧,至於為什麽沒下手,王聆歌也不得而知。

秦書華的怨,是體現在她女兒身上的。

而方才,王聆歌只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情緒波動,緊接著,仿佛有什麽東西改變了,說不清楚,但王聆歌感覺到了,她跟秦書華最後的聯系,斷了。

而另一方面,方才小歸的作為,和最後那句話,實在是有些不大尋常,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太過篤定了。

十五年,王聆歌頭一次後悔自己□□分太循規蹈矩,沒培養出個什麽暗中勢力。

不過後悔也沒用,就算從前動過這個心思,她一個丞相府的庶出姑娘,還真沒辦法拋頭露臉。很多東西,也便只能想想,若是嘗試實施,恐怕王霖真會把她掃地出門。故事裏的事,終究只是故事裏的事,王霖不會希望自家姑娘拋頭露臉。

王聆歌也沒什麽野心,她只想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順便,如果有可能的話,還秦書華和王媛一個真相。這一切,她不敢張揚著去做,萬一出了事,被拖累的只會是護著她的王瑾。

或許因為上輩子是孤兒,王聆歌不喜歡給人添麻煩,尤其是不喜歡給對自己好的人添麻煩。

不過,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還真是叫人不太愉快呢。

作者有話要說: 王聆歌:沒有能用的人,好煩……

長孫懿:我有,聆歌不必費心。

角落裏的男主:這麽說來,要我何用?

某(弱弱地舉手):好像……確實沒什麽用……

感謝看到這裏的你~

☆、平地波瀾

自花朝節後,王霖好似終於記起了自己還有個四女兒一般,下朝後,也記得到王聆歌院子裏坐一坐,偶爾也叫王聆歌撫琴,或是與她手談一局。自始至終,王聆歌都表現得很好,她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除了琴之外可以說都是王瑾教出來的,而王瑾又是王霖教出來的,自然會合王霖的意。

而王霖也不認為母債當由女償,當年做錯的人是秦書華,罪孽也不該由尚且是一個孩子的王聆歌來背負,想通後,到底對這些年的冷落感到歉疚,也因著王瑾對王聆歌一直以來的關懷覺著這兒子氣量非凡,乃可塑之才。

而與王聆歌相處久了,也發覺這女兒雖受了那麽多年冷落,卻無絲毫怨言,也沒為著一時受關照而想著法子將在王姝手上吃的虧討回來,反而時常關照那一心向佛的三姐王嬈,不驕不躁,寵辱不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不曾落下,完全不是別人眼中因幼年喪母無人教養而上不得臺面的庶出女兒,倒還比別的一些千金小姐兒強上許多。

看著一雙兒女如此,又是兄友妹恭,王霖心下更加欣慰,難免偏愛些。

大約在三月上旬,王霖如往年一般,令王瑾帶著家中女眷到江南一帶泛舟游玩散心,一切只交給王瑾安排。而府中的大公子王珋則是在江南與他們會合。

所搭乘的畫舫是秦書禮的嫁妝,如今王瑾忙碌,自然交給徐氏打理,每年的修繕,也是由徐氏的親信安排。

王瑾因為忙碌,不能一直跟在王聆歌身邊。王聆歌卻也不介意,倒過來叮囑他莫要累壞了身子,轉頭便和小歸一同看那水上風光。

不過看了一會兒,便有人說夫人叫她。王聆歌也有些詫異,畢竟徐氏一向喜歡無視她,平日裏請安也是揮揮手就讓她走了,典型的眼不見為凈,現下居然會特地找她?

不怨王聆歌多心,她真不認為這是什麽好事。

到了廳裏,二小姐王姝和三小姐王嬈都在,王聆歌很少見到自己這個三姐,如今一看只見王嬈低頭坐著,打扮依舊素淡,周身也是那種常伴青燈古佛的人身上有的淡漠。

徐氏看了她一眼,便溫聲叫她坐下,她打算到王嬈身邊坐下,卻見徐氏招了招手:“這孩子,怎得不到母親身邊來?”

王聆歌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走到了她下首,然後就被徐氏拉著手坐下了,徐氏看著她:“媛兒倒是出落得愈發漂亮了,從前倒是是母親忽略了。”

她又掩口一笑:“想必將來也如你娘一般風華絕代。”

王聆歌頓時頭皮發麻,直接避開了徐氏的視線,垂首道:“多謝母親。”

王聆歌分明看見了,徐氏眼中,除了表面上的溫柔,更有嫉恨。

秦書華和秦書禮始終紮是徐氏心中的一根刺,從前王聆歌去請安的時候一向是低眉順眼的,徐氏也不甚在意,只是最近出了些風頭,今個兒又為了哄王瑾開心特地打扮過了,想不引起徐氏註意也是困難。之前的日子王霖頗為照顧王聆歌,便又叫徐氏記起了當初那秦家的兩姐妹,暗恨她們陰魂不散。

王聆歌看見了徐氏的嫉恨,她從前也在王瑾手上看到過秦書華的畫像,曉得王媛與秦書華越長越像,而秦書華與秦書禮是孿生姐妹,秦書禮是王霖摯愛的元妻,徐氏又是那麽一提,她自然而然便有了危機感。

然而徐氏當著旁人的面,也真沒拿她怎麽樣,只是叮囑她要開開心心玩,有什麽想要的只管找王姝,怎麽看,也只像是來緩和她和王姝之間姐妹關系的。

最後徐氏只留了王姝繼續說話,出了甲板之後,王聆歌松了一口氣,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喚了她一聲,轉頭,便看見了王嬈,王嬈主動找人,這事更是稀奇,不過王聆歌一向挺心疼王嬈,便陪著王嬈說了一會兒話,王嬈性情恬淡,與她說話倒也自在,回去念佛之前,王嬈拉著王聆歌的手,笑道:“媛兒這樣好的姑娘,必然有自己的機緣,有些事,也不必往心中去。”

送著王嬈回了休息的地方,王聆歌便打算繼續吹風,好巧不巧,原本她站的那塊地方站了王姝,不過王聆歌也不介意,打過招呼,喊了留在一旁的小歸便打算往別處去,誰知王姝居然上來拉住了她,上手拉。

王聆歌一臉疑惑,不知道這位凈額二年為什麽轉性了,便見王姝笑吟吟道:“妹妹怎的站這般遠看,這景致自然是要近看才好。”

然後不由分說便拉著王聆歌要一起去邊上看。王聆歌本想說我擔心這護欄不穩,轉念一想這船是徐氏的親信負責修繕的,這麽一句說出來,王姝怕是要炸,然而正因她上輩子幼時因為護欄不穩落過水,留下了極其深刻地陰影,故此才不喜歡靠近水邊,看景也要隔著一段距離才安心。現下猝不及防被拉過去,自然是下意識就會掙紮,王姝也詫異,只當她是不喜歡被拉著,想起了徐氏“姐妹之間要和睦”、“多照看媛兒”的話,她已然堅持著要去拉王聆歌看最好的景色。此刻她回頭想說話,誰知腳下一絆,下意識更是抓緊了手中王聆歌的手腕。

她們離護欄已經很近了,這麽一摔一撞,居然直接就把護欄撞斷了。

王姝:“!!!”

王聆歌:“……”

“小姐!”

“姝兒!”

王聆歌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作為被殃及的池魚,她居然還有心思想著徐氏剛才看見的畫面恐怕很像是她把王姝推下去的。

入水的那一刻,便是浸透周身的冰涼與環繞的黑暗,奔湧而來的恐懼使得她下意識抱緊了身邊的王姝,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和王姝被分開了,下一刻,便是出水。

被救上來之後她有些怔,王姝也嚇得不輕,不敢置信地看著徐氏,徐氏卻是怒氣沖沖地走上請,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打的自然是王聆歌,王聆歌一臉茫然,只聽徐氏怒道:“姝兒好心邀你玩耍,你竟推她,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王聆歌目瞪口呆,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王姝,她看著徐氏,滿滿的不可置信,顫聲道:“娘,您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聆歌,以及趕過來王瑾王珋,都楞住了。徐氏顯然也是一臉茫然。王姝卻是失魂落魄:“您知道媛兒怕水,所以才叫我多帶她到水邊看看的,是嗎?”

聽話語看模樣,王姝不似在作假,而徐氏更是詫異:“她怕水?”

王姝看了一眼王聆歌:“剛才在水下,媛兒第一反應就是抱緊我,您沒有看到,她現在在抖嗎?”

王聆歌確實在抖,而且是身體自然反應,她控制不住那種。王姝繼續道:“媛兒沒有推我,她當時,根本就不敢靠近水邊。”

“……”

一堆人都沒有反應,王姝垂眸,推了推身邊同樣濕漉漉的小歸——她是小歸救上來的——道:“多謝。”

王聆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身後的人道謝,然而一回頭,整個人就驚呆了,那人頂著一張無雙的面孔,眉輕蹙,有意無意看了王姝一眼,王姝毫無反應,他道:“方才確實是誤會,只是我看這畫舫的修繕恐怕多有疏漏,安全起見,嘉平還是註意著些。”

他這話是對著王珋說的,嘉平是王珋的字,可見他們之間認識。

王珋和王瑾也是點頭致謝,倒是徐氏,在聽了這句話之後,臉色一下子白了。王珋也沒有理自己的母親,與王瑾對視一眼,道:“你們三個快些去換身衣裳,不要著涼了。”

然後又道:“蘇兄若不嫌棄,我那兒還有幹凈衣裳。”

蘇景笑道:“嘉平客氣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完,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小歸。

換過衣服之後,小歸被喊走了,貌似是蘇景找她,而王姝卻是找了過來,看見王聆歌之後,咬了咬唇,道:“對不起。”

王聆歌楞了楞:“沒事。”

王姝卻搖了搖頭,蹙眉:“媛兒,阿娘她其實沒有惡意,方才是我著急了,之前她真的只是叫我好好找看你,請你不要恨她。”

王聆歌皺眉:“不會。”

看到後來王姝和徐氏的震驚模樣,她便能猜到對於落水這件事,徐氏確實是猝不及防,只不過,徐氏運氣也太不好了些。

就算這件事與徐氏無關,管理失職,卻是脫不了幹系的。

王姝沒有多勉強王聆歌,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臉色實在是不太好。

這次出行,因著王姝與王聆歌落水,到底是不太盡興的,加之畫舫未必安全,便要提前歸去。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提前報了信給王霖,王珋也隨了他們一同。

回到丞相府時,果然是見王霖黑著一張臉,在門口等著他們。丞相府門前卻還有另一輛馬車,馬車前面的姑娘服飾華貴,卻不是千金小姐的打扮,好似是宮裏人。

因為畫舫牽扯出來的事情,王姝和徐氏都不敢出聲,王嬈又是向來不出聲的,有些心虛,不敢去看王霖,王珋也想不清楚是什麽事情,便上前道:“爹……”

誰料王霖一個扭頭對那姑娘道:“四小姐已經到了,你可以帶她走了。”

那姑娘全然不介意王霖的不耐,朝王霖施了一禮:“多謝王大人。”

接著轉向王聆歌:“王姑娘,殿下命素桐來接姑娘回府。”

王聆歌心下忽明朗了,能叫王霖這般不待見,幾乎將厭惡寫到了臉上的殿下,只有一位,定國長公主,長孫懿。而王霖的怒氣,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王聆歌哂然,只不知這定國長公主又鬧什麽幺蛾子,無端端要召她到府上。不過,申辯也是沒用的了,看王霖的神色,像巴不得她快些離開,眼不見為凈。

到底,還是叫王霖討厭了。

她苦笑,邁出一步:“那便有勞素桐姑娘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王瑾,可王瑾沒看她。送走四小姐只是一件小事,府中,還有更大的事。

丞相府到定國長公主府的路其實不遠,走著便能到,可長孫懿偏叫人大張旗鼓來接她,還親自等在了門口。

不過,長孫懿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便轉身往府內走去,她只能跟上,現下,素桐也不過畢恭畢敬跟在她身後。平淡無波的聲音在大門關緊前的最後一刻響起:“往後,素桐便跟著你了。”

王聆歌自然明白不過來,跟著長孫懿到了不知哪兒的一處廂房,長孫懿走了進去,王聆歌卻不動了,長孫懿涼涼地甩來一句話:“進來。”

王聆歌還是進去了。

繞過了門口的屏風,又是楞住,那琴案上的,難道不是相思?

所以長孫懿到底什麽意思?

王聆歌帶著不解看過去時,長孫懿已經坐下了,一派淡然地給自己斟了杯茶:“那日宴上,迎王府二位堂兄皆喚我文琴,你可聽到了?”

自然是聽到了的,長孫吟喚長孫懿作懿兒,長孫明灝與長孫明瀚卻喚她文琴,這一點未免怪異,長孫吟是大寧的開國皇帝,長孫懿一開始便是封的定國長公主,文琴,自然不是封號。那還能是什麽?

“文琴,是我的字。”

聲音忽地響起,王聆歌一驚,字?不管是從前的臨朝還是如今大寧,風氣一向是女子出嫁取字,而長孫懿分明沒有……

萬一從前有過呢?或者說,是為了紀念什麽人,這倒也不足為奇。

長孫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卻是挑起了另一個更叫王聆歌心驚的話題:“我記得你尚未取字。”

她都沒嫁,也沒定親,自然沒取字。只是對方身份擺在那兒,可容不得她這般無禮。她便道:“回殿下的話,媛確實尚未取字。”

長孫懿聞言皺眉,好似不大高興,王聆歌卻想不出自己這話有哪裏不對,惹惱了這位殿下,一面又想到,外面傳聞這位殿下喜怒無常,大約是真的。

卻聽長孫懿道:“那往後你便以聆歌為字吧。”

王聆歌大驚,連長孫懿給她取字這一行事能更驚世駭俗都估計不了,她不明白,為什麽會是聆歌,她不認為她露出過什麽破綻,或讓什麽人知道了她前世的名。丞相府裏十五年,不是無人發覺嗎?

長孫懿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你擅音律,以聆歌為字,並無不妥。”

長孫懿給出了解釋,王聆歌心情卻沒有絲毫放松,她回憶過一遍,自己,當真不認得長孫懿,不可能是這位殿下的故人。

長孫懿卻沒在意這些細節,繼續道:“往後你便住在這兒,有什麽需要的,與素桐說就好,你留在丞相府的東西,若是舍不得,便叫素桐派人取來。”

這又是怎麽回事?

王聆歌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往後便住在這兒是什麽意思?再聯想到過來之前王霖的表現,所以這是強買強賣麽?這定國長公主莫不是有那種癖好吧!所以說,為什麽忽然就給她取字了?

長孫懿自然是不曉得王聆歌心裏怎麽想,她也沒打算曉得。接王聆歌來公主府這一事,她本來就沒打算過問王聆歌的意見。

就算王聆歌反對,她也會堅持。

作者有話要說: 王嬈:媛兒不必在意,有福之人自能化險為夷。

長孫懿:很有道理,我還沒出手徐氏就自身難保了。

徐氏:……

看著界面上的第五章十分不爽,就先解鎖了吧,具體還會不會繼續改動我也不太清楚,這一章對比原來已經改得面目全非了了,再改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先這樣吧,感謝看到這裏的你~

☆、酒後真言

再交代了素桐一些事情,長孫懿便入宮了。沒了長孫懿在這兒,王聆歌便起身,想著看看環境,誰料素桐上前一步,道:“姑娘,您這樣,素桐會難做的。”

原來是以為她要離開,素桐,是被派來盯著她的麽?王聆歌在心裏,對長孫懿有了新的見解,不管公主殿下想幹什麽,她貌似,都沒有本事去反抗長孫懿的安排?

不能反抗那就不反抗,王聆歌對素桐搖搖頭,一臉無辜:“我只是想四處走走,你若不放心,大可跟著我,正好我也不識路。”

坦然的模樣反倒叫素桐一楞,這王四小姐貌似與傳聞中不大相同,完全沒有柔善可欺的模樣,甚至還叫她覺得是個不好相與的。

素桐道:“是。”

隔了會兒,又道:“主子的事情,素桐不敢妄議,只是主子是真心想待姑娘好,還請姑娘不要生主子的氣。”

王聆歌也不知該擺出個什麽表情了,生氣?她何時生氣了?發生了這樣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沒人給她一個解釋,也沒人讓她選,怎麽到頭來還成了她不懂事亂生氣?她哪裏敢?不過她也還註意到了一個問題,素桐喚長孫懿不是喚殿下,而是主子。

但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顯然不該有過多的好奇,最終,她只道:“知道了。”

話說長孫懿入宮,卻是為了請罪。長孫吟好似一早知道她要來一般,屏退了左右,在一湖心亭中獨自飲茶。看她來了,笑得並不比公主府中的王聆歌輕松:“懿兒,你唱的這一出強搶民女,叫我如何替你圓?”

長孫懿神色平淡:“那便不圓了。”

橫豎她的聲名早已擺在了那兒,多這一筆,又如何?

長孫吟卻不同意她這觀點:“那王媛怎麽辦?”

長孫懿聞言神色一黯,她自然也想過的,外頭有些人說話一向不好聽,她可以不在意聲名,可王聆歌呢?現下的王聆歌,不過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被不願嫁人的定國長公主接入府中“豢養”,將來哪家男子肯娶她?或者說,哪家敢於長孫懿作對,從定國長公主手上搶人?

可是……

“哪怕今生今世再不能嫁出去,總還是保住了命。況且,若是真心,我肯讓,對方又怎會在意她身份?”

總還是保住了命啊。

後面那一句,連長孫懿自己都不信,怎麽可能不介意?不過,活著,總比死了好。

想到這兒,長孫懿眸中便閃現過一絲許久未見的狠戾,原本便是打算著幫王聆歌引起註意,而後自己退步抽身,給王聆歌機會撇清關系。然而丞相府也不是個可以安生的地兒,與其叫王聆歌在那兒留著尷尬,倒不如接到身邊來。她可以容忍王霖質疑王聆歌,只是,危及王聆歌的性命,卻是過了她底線。這一回,倒還真不能完全算她一意孤行,畢竟,看王霖的反應,其實就是默許了。

看著自家妹子陰沈的臉色,長孫吟沈吟半晌,最終卻也不過輕聲道:“懿兒,承正說他之前埋的酒是時候開壇了,問你可賞臉?”

長孫懿挑眉:“自然!”

心下煩悶,需借酒澆愁,而長孫明瀚從前便練就了一番釀酒的好手藝,偏生他在這方面極其小氣,輕易不肯拿出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至於長孫吟,他已許久不飲酒了。

將入夜時,是一個素桐急急地與她說殿下回來了,叫她去門口迎一迎。

王聆歌雖然不解,卻還是跟著素桐去了。畢竟,這公主府中,便是長孫懿做主,得罪了長孫懿,麻煩的不只是自己,在搞清楚長孫懿要做什麽之前,還是小心行事比較好。

素桐暗地裏松了口氣,雖說她最初覺得王聆歌不好相與的,一天相處下來,這種感覺也淡了,後來的王聆歌,當真是當得上“溫厚心軟”四字。也虧王聆歌溫厚心軟,總不想連累旁人,若換了個暴烈的性子,她卻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是接到了迎王府上丫鬟提前送來的消息,得知殿下喝醉了,才將王聆歌搬出來救場。

王聆歌也是木然,扶了長孫懿,便由素桐領著去長孫懿寢殿。一路上,長孫懿沈默不語,只一直盯著前方。領到後,王聆歌服侍著長孫懿褪去外袍躺下了,吩咐素桐去煮醒酒湯,自個兒則是打算去打些水來給長孫懿洗把臉。

誰料長孫懿這會兒卻是拽住了她:“聆歌,別走。”

王聆歌驟然聽見那麽一嗓子,也是有點懵,誰就喊她本名喊那麽順口了?回過頭,看見長孫懿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一時間有點兒懵,過後才想起之前長孫懿給她賜字聆歌,心下不由更是疑惑,看狀況,長孫懿應當有個故人,叫聆歌,而且,還是個長得跟她像的故人。

哪怕心裏再不舒服,也不能就這麽放任長孫懿不管,王聆歌便道:“殿下可有哪兒不舒服?”

誰知長孫懿楞楞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好似有些委屈:“聆歌,你從前都是喚我懿兒的,你是不是惱我,怪我沒能護好你?”

王聆歌怔住,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果真,聆歌指的不是她。一向喚她懿兒,那必是十分親近的人吧。

都是巧合,還是會讓人很不舒服的巧合。

長孫懿卻是將她的神色變化都收在了眼底,拉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王聆歌發覺,傳聞高傲的定國長公主此刻居然是在緊張:“聆歌,不會有下次了,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你,你信我好不好?”

王聆歌看著那只手,忽然就不是那麽想順著長孫懿的意思,她低眉:“殿下,您認錯人了,可否先放開媛,讓媛給您尋些洗臉的東西。”

緊接著她便感覺手腕被用力一拉,整個人猝不及防往前傾去,然後,被長孫懿緊緊抱住。定國長公主的身軀微微顫抖,感覺那麽害怕,叫王聆歌忘了去推開她。

“聆歌,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絕不會輕易放手的,誰都不能搶走你,閻王也不能!”

長孫懿說這話時語調還軟著,卻也能叫王聆歌遍體生寒。這定國長公主長孫懿,是有著怎樣的自信和占有欲?不過,她卻有些好奇那聆歌姑娘的身份了,能叫定國長公主執著至此,那得是個什麽人物啊!不過說不定長孫懿也只是騙執,像這些權貴,如何能真正放個人在心上,即便當真,但凡那位聆歌姑娘是個好的,也不會盼著長孫懿平白搶個姑娘回府。

也不知二哥這會兒怎麽樣了,事發突然,他定然是接受不了的,只是,他又有什麽資本與長孫懿叫板?

大概,自己又叫二哥擔心了……

“聆歌,你為什麽不肯理我?”

長孫懿忽然將她松開了,扶著她肩膀,滿面委屈地將她瞧著,好似一個孩子。是了,年將二十的定國長公主將未滿二八的她瞧著,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

聆歌姑娘,大約比殿下要大吧。王聆歌也是無奈,這種時候,她竟還有心思去想些有的沒的。不過,既然長孫懿能將自己當做是那聆歌姑娘,且尋了許久才尋了她這樣一個“替代品”,大約,殿下與那位姑娘是不能見上了,或是,天人永隔。

想到這兒,王聆歌莫名有些無奈,有著定國長公主這樣尊貴的身份又如何?照例品嘗著求而不得的滋味。

鬼使神差的,王聆歌將長孫懿的手拉下來拍了拍,如同安撫一般,而後輕聲道:“殿下莫鬧,若是難受,一會兒喝了醒酒湯便歇一歇。”

想起來是素桐去尋湯了,便想著找人去催催,誰料一回頭,便瞧見了素桐,也不知是在那兒站了多久,見王聆歌回頭,便端著湯走上前來遞給王聆歌,微微一笑:“勞煩姑娘了。”

勞煩個鬼啊勞煩,就這麽扔過來一個醉鬼怕是不厚道吧。

王聆歌覺著有些尷尬,素桐卻是若無其事退了出去:“還請姑娘照看一下主子。”

王聆歌:“……”

為何她覺著素桐話語裏好似有些釋然?

不過現在也管不得這個了,先服侍著長孫懿睡下才要緊。長孫懿意外的溫順,一口一口喝完了王聆歌餵過的一碗湯,任由王聞音扶著躺下,淺淺笑著,看著王聆歌,而錦被外的一只手,則是牽著王聆歌的手不撒手。

王聆歌有些哭笑不得:“殿下,該歇息了。”

長孫懿點頭,又搖頭:“聆歌,你叫我懿兒啊。”

王聆歌:“……”

還真是執著,不過想想也是可憐,長孫懿這麽個身份,誰能高攀著喊她一聲懿兒,除了長孫吟,就連長孫明灝和長孫明瀚也只是喚她一聲“文琴”,怕是她將來的駙馬,也只能畢恭畢敬叫一聲殿下吧。到頭來,與她最親的,就剩下了最不應親近的長孫吟了。

貌似,一些閑言碎語還明裏暗裏指責長孫懿不顧倫理綱常,這樣的話,那位皇後娘娘怕也不會喜歡這個長公主。

從前是不在意,如今想一想,關於這位殿下的傳聞,居然這麽多。

長孫懿沒有堅持太久,大抵真的是困了,便睡了過去,手上依舊拽得緊,王聆歌一想掙脫,便拉得更緊。王聆歌看著公主殿下那乖巧的睡相和微微翹起的嘴角,心下也無奈。

前世她不太與人親近,自然也就不會有摟著她撒酒瘋的閨蜜,這樣的感覺,也還真是稀奇。

……

“懿兒……”

極輕的一聲,是在試探,王聆歌也不知為何要叫這麽一聲,她只覺得,自己很想這麽叫一聲,忍不住。嘴角悄悄勾起,長孫懿的睡顏,確實很乖很好看啊。

懿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出不了場我心裏難受……

雖然他好像沒什麽用但至少還是個男主吧,不過其實他已經露過面了……

角落裏的男主:餵……

盡量下章出

嗯感謝看到這裏的你~

☆、來日方長

長孫懿醒的時候,只覺得被子的一邊被壓住了,轉臉一看,卻是王聆歌趴在她床邊,頭還是有些許疼痛,想起前一日在迎王府上被長孫明瀚灌了不少酒,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自己怎麽就著了他的道呢?

一幕幕自腦中閃過,還有那半夢半醒時依稀聽見的一聲“懿兒”,長孫懿不由勾起了嘴角。

懿兒,懿兒!

只有聆歌,才能將她名字喚得這般好聽,明明只是一個名字,總能叫她喚得百轉千回,好似藏了萬般情緒。

擡起手,想摸一摸那頭墨發,王聆歌卻是動了動,擡起了頭,長孫懿的動作僵在了那裏,隔了一會兒,鎮定自若地將手收了回去。

然而王聆歌已經跪好了,畢恭畢敬:“聆歌冒犯,還請殿下責罰!”

額……

冒犯?喊了她名字還是差點爬了她床?

長孫懿樂了,原本聽見王聆歌如此自然地就改了稱呼就是極為高興的,現下見王聆歌雖然恭敬,只是那怕也怕得太假了,心裏便多了個想法,笑吟吟問道:“你昨日,是如何喚本公主的?”

王聆歌:“……”

這長孫懿分明是聽見了也看出來了什麽,然而她偏還要逗她。不過吧,陪她玩玩也不是不行。

“聆歌知錯,請殿下責罰!”

長孫懿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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