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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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雖然言曦在明華中學並沒有什麽好形象，但大小也是個風雲人物。今天她如此異常，自然引起了一些八卦好事之人的談論。
高一一班，賀舟正在計算一道數學題，忽然聽見有人在說什麽“高一九班”，什麽“言曦”。他手上的動作下意識一停，忽然感覺有人壓住自己的肩膀。
“餵，賀舟，你有見過言曦素顏沒？我去，跟你說了，絕了，忒好看。”
說著，那人將手機猛地懟到他的面前，一張出水芙蓉面在他眼前忽然放大，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一張讓人心跳加速的臉。
然而賀舟卻皺起了眉毛，頗為冷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我不喜歡在背後言人長短，有時間不如多做道題。”
被懟了的男生頓時也不高興了，翻了個白眼：“切，假清高，我們又沒說她壞話，說她長得好看也不行啊。”
和他一起的人連忙拍了拍他，摟著他肩膀離開：“算了算了，你和人家學霸講什麽八卦呢，走了，別理他，人家看不上我們這些學渣。”
“哼！”
“你別在意，他們這是青春荷爾蒙太盛沒處發洩，嫉妒你和班花玩得好呢。”賀舟的後桌安慰道，然後看了眼賀舟邊上空著的位置，問，“哎，說到沈悅，你知道她今天怎麽沒來嗎？”
聽見沈悅的名字，賀舟下意識想到了昨天在醫院聽到的話，垂眸。
“她摔到了手臂，現在在醫院。”
“哎？怎麽摔了，嚴不嚴重啊，我們要不要去看望她一下啊。”
很快，沈悅摔到了手臂的消息壓過了言曦的異樣，高一一班的學生們紛紛表示要去看望。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夢依依並不是一個坐的住的性格，沒兩節課，她就想要拉著言曦開溜。
這是星期一的大課間，學生們都下去升旗了。只有夢依依和言曦兩個手腳俱全沒痛沒病的人，隨便寫了個頭疼腦熱的理由不下樓。
“曦曦，我們去看看老板的新設備吧。”夢依依見教室裏沒有外人，便沒有再端著高冷的樣子，放肆撲在言曦的身上，摟著她的小蠻腰道，“我們可以去練習一下我們最新做的曲子。”
言曦：……
哦吼，完球了，我不會。
看著面前人含笑的眉眼，言曦深呼吸一口氣，認真地註視了她一會兒。
被言曦用這種認真專註的目光看著的夢依依下意識收回了手，端正地坐著，面上帶著一些迷惑。
“曦曦，你今天怎麽了，好奇怪哦。”
言曦眉眼低垂，握了握拳頭。
“抱歉，依依，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希望你不要生氣。”
“什麽事啊？”
此時的夢依依，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了什麽，但這樣嚴肅的氣氛讓她忍不住有些忐忑。
“我以後，不會再玩搖滾了。”
雖然這話很殘忍，但——既然註定是絕望，就不要給她希望。
畢竟，拖拖拉拉地吊著別人，用虛假的可能性勾得人往絕路上走，是一種很渣的行為。
不過，占了人家身體的第二天就直接舍棄了她的愛好，還傷害了她的朋友，其實，也挺渣的。
不由得，言曦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絲苦笑。
頓時，夢依依猛地站了起來，凳子也因為她突然的動作倒下，嘭的一聲有些刺耳。
“你說什麽！”
看見言曦的表情，女孩的眼睛瞬間紅了一圈，黑色的眼影都遮不住。
“發生了什麽？”
“我離開沈家了，回到了我親生母親的身邊。”言曦頓了頓，也站了起來，和紅著眼的女孩四目相對，語氣很是認真，“我可能要開始好好學習了，所以沒有時間再玩搖滾了。”
“你騙人！我不信！”
空氣似乎在那一瞬間凝固了，言曦也不知道該因為女孩的敏銳哭還是笑。
“是真的。”言曦說。
“沒騙你。”她又重覆了一遍。
“騙子！騙子！”
明明說好的，一起為了夢想去努力的，你卻要中途拋下我一個人。
女孩奪門而出，言曦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好似一尊雕塑，半片陽光落在她半邊臉上，她眉目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除了搖滾這個因素外，言曦這樣做還有另一個原因。
她可以和與言曦相互陌生的人自然相處，但卻沒辦法面對和言曦熟稔的人。
夢依依呀，她對言曦的好，是因為她們過去的相處相交，而現在的她，實在是無法心安理得的去享用這份感情。
她總覺得，自己像個騙人感情的渣女一樣。
所以，真的，很抱歉。
由於這件事，言曦一整天都有些興致缺缺，坐在座位上翻看著課本。
不過，這也足夠那些老師同學們驚訝了。
今兒怎麽了？一向跟連體嬰兒一樣的言曦和夢依依竟然分開了！夢依依逃課去了，言曦卻還好端端坐在座位上，她不僅好端端坐著，竟然還在看書，雖然就她那翻書的速度，很明顯就是亂翻的，但，怎麽說她也算有看幾個字吧！天啊，言曦這是轉性了嗎？
而事實真明，驚這種東西，吃著吃著也就麻木了。
說到這一系列事情的開頭，就不得不提到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慵懶，舒適，以及催眠的數學課。
那天九班的數學老師家裏出了點事，所以她拜托了一班的數學老師代一下課。一班的數學老師，姓蔡，是一位年齡有些大的老先生，帶著小眼鏡，胖乎乎的看起來很和藹。由於不知道九班的學生名字，所以他點人回答問題的時候，是直接點學號的。
半節課的知識點講解過去了，蔡老師站在講臺上，在黑板上寫下了三道題目，就開始點人上去解題。
“今天是22號，那我們就請22號，32號和42號的同學上來做一下題，其他同學自己在草稿紙上計算。”
只見有兩位同學慢吞吞站了起來，然後，言曦就感覺好像有若有似無的目光向自己這掃來。
“還有一個同學呢？”蔡老師環顧四周問道，“今天沒有來上課嗎？”
42號，是我嗎？
言曦抖了抖數學書，抖出一張試卷，她還沒有仔細看試卷上的學號，就被試卷上鮮紅的24分刺痛了雙眼，默了一瞬，她展開試卷看了眼學號——42。
好吧，還真是她。
就在蔡老師準備再叫一個學號的時候，言曦站了起來，施施然走上講臺，拿起粉筆站到了黑板前。
另外兩個先上講臺的學生，都挑了看起來更簡單的題目，只留下一個稍難給言曦，但言曦也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擡手刷刷刷開始寫了起來，排列整齊字跡飄逸。
“嗯，不錯不錯。”
蔡老師她身後轉了轉，點頭。
眾同學：看著是那麽回事，但肯定是瞎寫！我都沒見過這個公式！
然而……“這道題目，這位同學做對了，而且還用到了後面的知識點，看來預習工作做得很好。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講講用當前學到的知識怎麽解這道題吧。”
眾學生：老師你特喵在逗我嗎？喵喵喵？
而下課後，蔡老師回到辦公室，看到侯寧堅，便沒話找話順便聊了一句：“你們班有個學生，感覺學習能力蠻好，都學到後面去了。”
“誰啊？”侯寧堅見自己學生被誇，也挺高興，忍不住問。
“不知道，就挺個性，那頭發五顏六色的，感覺以前沒見過啊……”
頭發五顏六色……聽見這個形容詞的時候侯寧堅就感覺一噎，這不就是言曦嗎？
“不可能吧，我們班學生就言曦頂個彩虹頭。”
“言曦？”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蔡老師只依稀記得這麽個人，似乎以前聽人講過，這是一個叛逆不學好的壞學生典範，不過他想著那小姑娘上課時候的表現，笑了笑，“可能是吧。不過我覺得這小姑娘沒你們說得那麽不堪啊，也就有點少年個性，但是學習還是蠻好的嘛。”
侯寧堅：我是誰？我在哪裏？蔡老師剛才說誰學習好？言曦！？不！蔡老師你清醒一點啊！你知道言曦上次月考數學只考了24分嗎！
而其他正豎著耳朵聽八卦的老師們：……同上！
然後，接下來上課的老師也不知怎麽就盯上了言曦。
“咳咳，言曦，你來讀一下這個句子，告訴我這個空要用什麽時態，以及原因。”
“言曦，你上來聽寫一下上節課學習的公式，註意配平和條件。”
“言曦，上節課我們講的關於物體做曲線運動的條件還記不記得，背一下。”
……
對於這些問題，言曦一一從容面對。
而對於諸位同學來說：
第一天：看戲。
第二天：臥槽牛逼。
第三天：尼瑪我麻了……
第四天：我就靜靜看著你表演。
不過，在一眾靜靜看著言曦表演的學生裏，有一個不太一樣。
鐘郁薇看著那個好像在閃閃發光的女孩，然後將目光微微一轉，移到了她旁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上。
總覺得，有點在意。
那一天，她因為肚子痛所以在升旗儀式中途跑出來上廁所，上樓的時候被女孩撞了了一下，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看見那個總是高冷又酷炫的女孩眼裏有淚。
“抱歉。”
女孩匆匆丟下這樣一句話，語調壓抑著，好像在忍住不哭一樣。她扭頭，看著女孩的背影，總覺得她橫沖直撞得有些狼狽，好像在被什麽洪水猛獸追逐。
而路過教室門口時，她向裏面張望，就看見另一個女孩，似一尊精致而憂郁的雕像。
她們，這是吵架了嗎？
心裏想著事，鐘郁薇手中的筆在紙間無意識滑動著，等她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畫好了兩個可可愛愛相互背對著的Q版小人。手上動作一頓，鐘郁薇連忙把這一頁草稿紙撕下來塞到書包裏，又左右看看，見沒人註意到自己的動作，這才舒了一口氣。
放學回家後，她拿到手機，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從書包裏搜出草稿紙，拍了個照片。
“我磕的cp好像要be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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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賀舟，你有見過言曦素顏沒？我去，跟你說了，絕了，忒好看。”
說著，那人將手機猛地懟到他的面前，一張出水芙蓉面在他眼前忽然放大，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一張讓人心跳加速的臉。
然而賀舟卻皺起了眉毛，頗為冷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我不喜歡在背後言人長短，有時間不如多做道題。”
被懟了的男生頓時也不高興了，翻了個白眼：“切，假清高，我們又沒說她壞話，說她長得好看也不行啊。”
和他一起的人連忙拍了拍他，摟著他肩膀離開：“算了算了，你和人家學霸講什麽八卦呢，走了，別理他，人家看不上我們這些學渣。”
“哼！”
“你別在意，他們這是青春荷爾蒙太盛沒處發洩，嫉妒你和班花玩得好呢。”賀舟的後桌安慰道，然後看了眼賀舟邊上空著的位置，問，“哎，說到沈悅，你知道她今天怎麽沒來嗎？”
聽見沈悅的名字，賀舟下意識想到了昨天在醫院聽到的話，垂眸。
“她摔到了手臂，現在在醫院。”
“哎？怎麽摔了，嚴不嚴重啊，我們要不要去看望她一下啊。”
很快，沈悅摔到了手臂的消息壓過了言曦的異樣，高一一班的學生們紛紛表示要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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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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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人含笑的眉眼，言曦深呼吸一口氣，認真地註視了她一會兒。
被言曦用這種認真專註的目光看著的夢依依下意識收回了手，端正地坐著，面上帶著一些迷惑。
“曦曦，你今天怎麽了，好奇怪哦。”
言曦眉眼低垂，握了握拳頭。
“抱歉，依依，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希望你不要生氣。”
“什麽事啊？”
此時的夢依依，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了什麽，但這樣嚴肅的氣氛讓她忍不住有些忐忑。
“我以後，不會再玩搖滾了。”
雖然這話很殘忍，但——既然註定是絕望，就不要給她希望。
畢竟，拖拖拉拉地吊著別人，用虛假的可能性勾得人往絕路上走，是一種很渣的行為。
不過，占了人家身體的第二天就直接舍棄了她的愛好，還傷害了她的朋友，其實，也挺渣的。
不由得，言曦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絲苦笑。
頓時，夢依依猛地站了起來，凳子也因為她突然的動作倒下，嘭的一聲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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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言曦的表情，女孩的眼睛瞬間紅了一圈，黑色的眼影都遮不住。
“發生了什麽？”
“我離開沈家了，回到了我親生母親的身邊。”言曦頓了頓，也站了起來，和紅著眼的女孩四目相對，語氣很是認真，“我可能要開始好好學習了，所以沒有時間再玩搖滾了。”
“你騙人！我不信！”
空氣似乎在那一瞬間凝固了，言曦也不知道該因為女孩的敏銳哭還是笑。
“是真的。”言曦說。
“沒騙你。”她又重覆了一遍。
“騙子！騙子！”
明明說好的，一起為了夢想去努力的，你卻要中途拋下我一個人。
女孩奪門而出，言曦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好似一尊雕塑，半片陽光落在她半邊臉上，她眉目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除了搖滾這個因素外，言曦這樣做還有另一個原因。
她可以和與言曦相互陌生的人自然相處，但卻沒辦法面對和言曦熟稔的人。
夢依依呀，她對言曦的好，是因為她們過去的相處相交，而現在的她，實在是無法心安理得的去享用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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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件事，言曦一整天都有些興致缺缺，坐在座位上翻看著課本。
不過，這也足夠那些老師同學們驚訝了。
今兒怎麽了？一向跟連體嬰兒一樣的言曦和夢依依竟然分開了！夢依依逃課去了，言曦卻還好端端坐在座位上，她不僅好端端坐著，竟然還在看書，雖然就她那翻書的速度，很明顯就是亂翻的，但，怎麽說她也算有看幾個字吧！天啊，言曦這是轉性了嗎？
而事實真明，驚這種東西，吃著吃著也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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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九班的數學老師家裏出了點事，所以她拜托了一班的數學老師代一下課。一班的數學老師，姓蔡，是一位年齡有些大的老先生，帶著小眼鏡，胖乎乎的看起來很和藹。由於不知道九班的學生名字，所以他點人回答問題的時候，是直接點學號的。
半節課的知識點講解過去了，蔡老師站在講臺上，在黑板上寫下了三道題目，就開始點人上去解題。
“今天是22號，那我們就請22號，32號和42號的同學上來做一下題，其他同學自己在草稿紙上計算。”
只見有兩位同學慢吞吞站了起來，然後，言曦就感覺好像有若有似無的目光向自己這掃來。
“還有一個同學呢？”蔡老師環顧四周問道，“今天沒有來上課嗎？”
42號，是我嗎？
言曦抖了抖數學書，抖出一張試卷，她還沒有仔細看試卷上的學號，就被試卷上鮮紅的24分刺痛了雙眼，默了一瞬，她展開試卷看了眼學號——42。
好吧，還真是她。
就在蔡老師準備再叫一個學號的時候，言曦站了起來，施施然走上講臺，拿起粉筆站到了黑板前。
另外兩個先上講臺的學生，都挑了看起來更簡單的題目，只留下一個稍難給言曦，但言曦也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擡手刷刷刷開始寫了起來，排列整齊字跡飄逸。
“嗯，不錯不錯。”
蔡老師她身後轉了轉，點頭。
眾同學：看著是那麽回事，但肯定是瞎寫！我都沒見過這個公式！
然而……“這道題目，這位同學做對了，而且還用到了後面的知識點，看來預習工作做得很好。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講講用當前學到的知識怎麽解這道題吧。”
眾學生：老師你特喵在逗我嗎？喵喵喵？
而下課後，蔡老師回到辦公室，看到侯寧堅，便沒話找話順便聊了一句：“你們班有個學生，感覺學習能力蠻好，都學到後面去了。”
“誰啊？”侯寧堅見自己學生被誇，也挺高興，忍不住問。
“不知道，就挺個性，那頭發五顏六色的，感覺以前沒見過啊……”
頭發五顏六色……聽見這個形容詞的時候侯寧堅就感覺一噎，這不就是言曦嗎？
“不可能吧，我們班學生就言曦頂個彩虹頭。”
“言曦？”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蔡老師只依稀記得這麽個人，似乎以前聽人講過，這是一個叛逆不學好的壞學生典範，不過他想著那小姑娘上課時候的表現，笑了笑，“可能是吧。不過我覺得這小姑娘沒你們說得那麽不堪啊，也就有點少年個性，但是學習還是蠻好的嘛。”
侯寧堅：我是誰？我在哪裏？蔡老師剛才說誰學習好？言曦！？不！蔡老師你清醒一點啊！你知道言曦上次月考數學只考了24分嗎！
而其他正豎著耳朵聽八卦的老師們：……同上！
然後，接下來上課的老師也不知怎麽就盯上了言曦。
“咳咳，言曦，你來讀一下這個句子，告訴我這個空要用什麽時態，以及原因。”
“言曦，你上來聽寫一下上節課學習的公式，註意配平和條件。”
“言曦，上節課我們講的關於物體做曲線運動的條件還記不記得，背一下。”
……
對於這些問題，言曦一一從容面對。
而對於諸位同學來說：
第一天：看戲。
第二天：臥槽牛逼。
第三天：尼瑪我麻了……
第四天：我就靜靜看著你表演。
不過，在一眾靜靜看著言曦表演的學生裏，有一個不太一樣。
鐘郁薇看著那個好像在閃閃發光的女孩，然後將目光微微一轉，移到了她旁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上。
總覺得，有點在意。
那一天，她因為肚子痛所以在升旗儀式中途跑出來上廁所，上樓的時候被女孩撞了了一下，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看見那個總是高冷又酷炫的女孩眼裏有淚。
“抱歉。”
女孩匆匆丟下這樣一句話，語調壓抑著，好像在忍住不哭一樣。她扭頭，看著女孩的背影，總覺得她橫沖直撞得有些狼狽，好像在被什麽洪水猛獸追逐。
而路過教室門口時，她向裏面張望，就看見另一個女孩，似一尊精致而憂郁的雕像。
她們，這是吵架了嗎？
心裏想著事，鐘郁薇手中的筆在紙間無意識滑動著，等她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畫好了兩個可可愛愛相互背對著的Q版小人。手上動作一頓，鐘郁薇連忙把這一頁草稿紙撕下來塞到書包裏，又左右看看，見沒人註意到自己的動作，這才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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